庶女狂妃第55部分阅读
庶女狂妃 作者:未知
还有另外一种得到较多支持却甚是离谱的说法,这种传言大多出自一切极端迷信的百姓之口,这恭王妃与国师一般,都是天上派来的仙人,这七王爷原本是被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吓傻了,却被神通广大的恭王妃给治好了,那日身着青裳的人根本就是效忠七王妃的手下。hubaowang
一时间,流言飞起,离奇荒诞只说,一时充斥了各大茶楼酒肆,当然,这些说法大都是市井之上那些无知百姓的泛泛之谈,为了不过是打发闲暇的时间而已。
当日之事,恭王妃为维护恭王爷的颜面,金莲之上乍现《采莲舞》,恭王爷为了救恭王妃,奋不顾身跳入河中,不惜触犯众怒,成为大街小巷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一时间,不知多少痴男怨女歆羡不已。
当日之事,在场的那些人也不过是说了大概,那些都是人精,皇上再三叮嘱,不准多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能说,心里通透的,哪里是什么事情都敢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百姓知道的。
市井之上围绕这夏夜白和夕颜二人自是流言纷纷,朝堂之上,更是乱作一团,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对着那些百姓是要忌着口些,不过如此大事,按些个官宦小姐,哪里敢瞒着家主,这些可都是关系着身家性命还有他们日后富贵荣华的大事。
但凡是当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能够猜到的,事无巨细,交代的是清清楚楚,那些个百姓还在猜测,不过朝堂之上那些个精明的,虽未亲眼所见,几个商量了一番,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市井之上的百姓传颂最多的是他们的爱情,而朝堂上的那些人却被折腾的惴惴不安。
朝堂之上的两个派系,无论是以四皇子为首的,还是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的,一片恐慌,尤其是四皇子一派的人,想到那夏夜白竟当着圣上的面,刺杀丽妃娘娘,如此胆大包天,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原来他们最大的敌人竟不是彼此,而是那个最不招人待见的七皇子,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深宫内院,那样的一群人,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进来,越想心里就越觉得惶恐。
无论那些是恭王妃的手下还是七王爷的势力,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这两个人,若是不除,总归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这些人有不少是朝中的老臣,十年前,皇上爱七皇子如命,从昨日看来,皇上心里最在意的依旧是七皇子,以前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幌子,圣心难测,一时间,越发的胆战心惊。
想到雪兰殿那日的腥风血雨,数百羽林军顷刻间被斩杀,血流成河,不知吓晕了多少女眷,这七皇子的手段居然如此毒辣,这十年来,纵然是自己没给他苦头吃,家里的那些个不成器的也没少羞辱,若是将来他登上了大位,如何了得?
三天之后,朝堂上下,从未有过的一致,各位大臣纷纷上书,针对雪兰殿羽林军被杀之事,要求三堂会审恭王爷恭王妃二人,却被景帝当场驳回斥责,无果告终,景帝偏袒之意越显。
朝内朝外,因为雪兰殿之事闹翻了天,翠竹居的这一方天地却是异常安静,门口青裳护卫把守,便是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进来,来往无一个下人,便是相思红豆二人也不在。
许是服用了白凤给的紫心丹,伤口恢复的很好,期间也没有任何发烧的现象,不过这莫夕颜的身体的底子不好,加上又险些溺水,还没出皇城门,便晕了过去,若非萧剑再三保证,夏夜白之前又有了夕颜半月昏迷的经历,怕是早就疯掉,狂躁的带人杀进皇宫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橘黄|色的夕阳铺撒了整片天地,夕颜才醒了过来,夏夜白受了一场惊吓,任是莫青莫离萧剑齐齐轮番上阵,让他去休息,都没有作用,硬要呆在她身边守着。
颜颜这个样子,他纵然是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
睁眼的那一刹,艳丽的金色洒在脸上,一下子撞进了自己视线,许是昏迷了太久的缘故,眼睛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这样像金沙一般靓丽的颜色,清澈的眼眸只微微露出一小段的缝隙。
微微的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夏夜白紧紧的握住,也不知自己这次是躺了多久,浑身酸酸的,很是难受。
她笑了笑,转过身子,一只趴在床上的夏夜白突然抬起了头,看着床上睁大着眼睛,正大量着他的夕颜,因为劳累和担忧而满是血丝的双眸顿时一亮,嘴角向上扬起,欣喜若狂,他似还有些不敢置信,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最后落在她鼻尖的位置,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掌心之上,他脸上的震惊之色才收敛了不少。
“夏夜白。”
夕颜感觉到他掌心的颤抖,轻轻叫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将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温柔而又怜惜,心跳的飞快,是他的声音,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的耳畔萦绕。
“颜颜,你终于醒了。”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那声音低沉暗哑,给人一种撕扯的感觉。
夕颜笑着眨了眨眼睛,方才坐起的身子被夏夜白抱住,他抱的真的很紧,恨不得把夕颜揉进他身体一般,只有这种紧紧抱在怀中的感觉,才能让他觉得真实,只有这种真实的冰冷温度,才能让他觉得安心,淡淡的香味,似有若无,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这个女人,他今后再也不放手了。
夕颜任由他抱着,尽管伤口上传来丝丝尖锐的疼痛,可她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任由夏夜白抱着自己,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她知道,他在害怕,她明白,他的恐惧,就像那个时候的自己一般,害怕自己再也瞧不见自己生命中最宝贝的东西。
“都是我不好。”
夏夜白紧紧的抱着夕颜,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是他不好,他明明知道兰妃生日就只是一个借口,那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主位上的那些人都恨不得她死,他明明知道这些的,他当时就不该离开,如果他没有离开的话,也许她就不会跌进水中,即便是跌进了水里,他若是及时赶到的话,她就不会受伤。
都是因为他不好,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个傻瓜的话,她也不会因为自己处处树敌,更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好,她要是真发生什么意外,都是他害的,他怎么会害她呢?他怎么舍得?
夏夜白越想,抱着夕颜的手颤抖的就越厉害,她不能有事的,不能有事,她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即便是坐拥了天下的夏夜白,那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从来就没有尝过温暖和幸福的滋味,就不会向往,可一旦上了瘾,又被打回原型,他情愿自己不曾尝过。
“小白,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夕颜一边说一边轻拍他的背,她的声音很轻,真的很轻,轻的几乎听不见,可夏夜白却听的清清楚楚,透过耳膜,一直到心里。
“我放不下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那声音甚至是虚弱的,撩拨着的却是他心底最为脆弱的那根神经,就像是一个火球,突然被点燃了一般,瞬间爆炸,他濒临崩溃的情绪也忍不住快要爆炸开来。
因为放不下你,所以,即便是绝境,我也会为自己创造生机,因为放不下你,所以,即便是死,她也会从阎罗殿逃出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莫夕颜。”
夏夜白松开抱住夕颜的手,她放在肩上的手也被自己狠狠的甩开,银白面具上,还残留这点点血迹,面具下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不单单是点燃那么简单,他站在那里,就像是快要喷发出岩浆的火山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却是冰冷的骇气。
从认识到现在,他好像很少连名带姓的叫自己,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
现在的他,整个人像是吃了火药一般,那是近乎咆哮的愤怒,那张脸上,堪称是阴沉的,阴沉的骇人,便是连她,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虚,这个样子的他,浑身被一层金色笼罩,全身颤抖,让她觉得心虚又心疼。
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她就是觉得心虚。
“嗯。”
夕颜瞪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仰头看着满身怒火的夏夜白,很没骨气的低低应了一声。
夏夜白双手紧握成拳,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不过夕颜可以想象,那张被面具掩盖着的脸色,一定相当的难看,是铁青的吗?还是和那双被血浸泡的眼眸一般。
夏夜白低头,看着那个眼神清澈,满脸无辜的小女人,淡淡的金色洒在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他忍不住就想到透明的水晶球,一摔即碎。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夏夜白低咒了一声,看着她扬长的脖子,真有种冲上去,将她掐死的冲动,然后自杀,陪着她一起死,也好过次次这样担惊受怕。
那天在湖中看到她的那一刹,双手被人扣住,嘴巴也被人紧紧捂着,面无人色的她像是浮在了水面上了一般,没有丁点的人气,眼看着那人的匕首就要朝着她胸口的位置刺去,明明只有三米远的距离,隔开却很有可能是生与死的距离,那种心明明在胸膛,却好像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他真的受够了。
想要发疯,想要杀人,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给她陪葬。
他从来就不是个无私的人,更不喜欢别人和他讨价还价,他觉得她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他喜欢主宰一切,却为她破了例,他喜欢折磨别人,可现在却被这个女人折腾的生不如死。
她到底想要他怎么做?他愿意给她一辈子做牛做马,照顾她,伺候她,但是绝不是每次被她吓得去了半条命。
“没有我的同意,今后你哪里也不许去,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夏夜白蹲着腰,冲到夕颜跟前,紧紧的扣住她手腕的位置,因为愤怒还有狂躁,呼吸有些急促,灼热的气息直直的喷洒在她的脸上,险些将她冰冷的脸颊烧伤。
“小白。”
夕颜依旧仰着头,那声音软软的,真真的就像是别人说的棉花糖一般,苍白的脸,因为疼痛,眉头不由得皱成一团。
“不要这样叫我。”
夏夜白的声音依旧很大,却没了方才的愤怒。
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他知道,她很厉害,没有人能轻易让她吃亏,所以他会离开,这次的事情是个蓄谋已久的意外,防不胜防,可他就是忍不住。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因为自己呢?久这样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众人跟前,任由别人设计一个个的陷阱,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明明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傻傻的跳下去,这个傻瓜,这个白痴,这个该死的女人。
“小白,小白,小白。”
夕颜连续叫了好几声,柔柔软软的。
夏夜白支起身子,松开扣住她的手,别过头,不去看她苍白的脸:“要是还有下次,我就亲手把你杀了,然后我自杀。”
与其每次这样担惊受怕,让她死在别人的手上,还不如自己亲手解决。
“知道了。”
夕颜低低应了声,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到夏夜白跟前,伸手取下他脸上戴着的面具,苍白而又憔悴的脸,长而密的睫毛挂上了晶莹的液体,下巴上还有青色的渣滓,她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垫上脚尖,将他眼角的泪痕温干,那双清澈的眼眸满是心疼怜惜。
“小白,你哭了。”
夏夜白,你知道吗?深水之中,我莫夕颜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满心想着的就只有你,也许我不曾开口对你说过,但是你就是支撑我生命的力量。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因为我放心不下,放心不下你夏夜白,最后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你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因为听到你的召唤,我才有了反抗的勇气和力量。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就是我命定的缘分,我跨越千年,也许就是为了能够与你相遇,所谓的爱情,是她上辈子从不敢奢望的,双生双世,我莫夕颜何其有幸,能遇上你夏夜白。
“我没有。”
夏夜白应了一声,别扭的转过了脑袋。
“小白。”
夕颜仰着头,轻轻的叫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下巴,清澈的眸底不知何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泪水顺着眼角,顷刻间将整张脸打湿,她用力的垫着脚尖,双手紧紧的环住夏夜白的颈脖,伸出舌头,轻轻将夏夜白的泪水舔干,一路向下,吻上了夏夜白的唇。
兰妃生辰那日,她一直在水中与那些人挣扎,并不知道上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敢肯定,上边一定不比下面平静,他抱着她,那冰冷的一个杀字,满是恨意,她想阻止,她不希望他的小白和她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可话到嘴边,看着他扬起的下巴,她又生生住了口。
上穷黄泉下碧落,他都必须要跟在她身边,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她的爱爷是一样,即便是下地狱,她也要夏夜白跟着,有她在身边,她倒是要看看那些牛头马面如何敢欺负他。
“夏夜白,我永远在你身边。”
她依旧垫着脚尖,唇瓣贴着唇瓣,未曾离开。
夏夜白,我在的,我一直都在,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保护着你,我跨越千年,舍弃了一切的东西,也许级是为了能够与你相遇,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轻易离开你。
夏夜白瞪大着眼睛,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她居然主动吻了自己,带着点点的挑逗,这段时间,他被她挑逗的浑身欲火,却在吃与不吃,什么时候吃的问题上,被她吃的紧紧的,吃能看,不能碰,又不能吃,连像以前那样的碰触也成了一种奢侈,更不要说她主动吻自己,即使是做梦,他也不敢想。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因为腰上有伤,这样垫着脚尖的时候,不时有隐隐的疼痛传来,夕颜微微皱着眉头,脸色越发的难看,额头上不时有冷汗传来,紧搂着夏夜白颈项的手颤抖的有些厉害。
夏夜白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魂魄似是被抽离了躯骨,整个人完全愣在了当场,等回过神来以后,他想也不想,右手搂住了夕颜的腰肢,让她整个人踩在自己的脚上,化被动为主动,低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舌尖滑进她的齿间,拼命似的吻她咬她,像是要把这几次的担惊受怕尽情发泄于这一刻。
心里的怒火还没有消去,他的吻,像极了突袭而来的暴风雨,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极其的霸道。
过去的十八年,他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她是他生命之中出现的唯一亮色,如果不曾遇上,也许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明白心痛是何感觉,可现在已经遇上了,也深深爱上了,如何还能再放手。
夕颜即便是痛,也丝毫不放开搂着他颈项的手,微微垫着脚尖,热情的回应。
辗转反侧,轻挑慢捻,彼此的双唇酝酿出丝丝的银线,火热而又霸道之极,强势的两方,因为爱而惶恐的两个人,谁也不让。
火花四溅,唇越来越热,气息也越来越急促,染上了情欲。
夕阳清朦,映洒了一地,激烈的火花在相互的碰撞中,慢慢升腾,彼此的吻一点点变的温婉起来,带上了深深的怜惜,浓情蜜意,再是无法分开。
良久,还是夏夜白先分开了唇,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满是霸道:“永远不准离开我。”
坚定的口吻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夕颜搂着他颈项的手越发的紧,挑眉,低笑出声:“那就永远不要松开我的手。”
“我只在意你。”
他有自保的能力,即便是为了她,他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也是一样,即便是为了他,也不该再轻易被那些人激怒。
丢脸,这十年来,他的脸还没丢够吗?他还有什么颜面可言,那些真的都没有关系,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
夕颜双眸晶亮,还未等夏夜白反应过来,夕颜的唇已经贴上了夏夜白的唇,火辣的吻,她吮吸着他的舌头,一改方才的青涩,不停地挑逗,温柔的纠缠,夏夜白瞪大着眼睛,浑身颤抖的厉害,一双眼睛雾气蒙蒙,充血的越发厉害,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声响。
夕颜低低的笑了笑,那声音比之钟鼓之声,不知美妙了多少倍,夏夜白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蓦然想到什么,夏夜白突然偏开了脑袋。
夕颜一愣,仰着头,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可怜巴巴的。
“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夏夜白别过头,几乎不敢看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美,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情欲染上了桃花一般的嫣红,嘴唇水润性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的骨头都快要酥了,他对这个女人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强势的那一方出现在自己的跟前,照顾他,保护他,这样难得一见的小女人模样更让更让心动不已,要不是顾念着她身上有伤,他早就不管不顾的把她扑倒在床上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甚至来个小小白的话,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突然离开自己了。
夏夜白将夕颜缠着自己的颈项的手拨开,将她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弯腰去够被子,就要替她盖上。
“相公。”
夕颜轻叫了一声,对着他发颤的颈项吹了口气,夏夜白的身子顿时怔住,像是雕塑一般,全身上下的血液皆往上涌,一张脸憋的通红,像是胀气了一般。
“不要玩我了。”
他巴巴的瞅着夕颜,满是哀怨。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被咬的还不是一朝,而是半个月,夕颜身上有伤,他心里如何能不忌。
“夏夜白。”
夕颜轻轻叫了一声,仰着头,这一次,她环着他颈项的手很是用力,直接让他跌在自己身上,闷哼了一声。
她从来就不是个怕痛的人,疼痛,那是她活着的最好证明。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昏迷了几天,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如何过得,不过方才那一通怒火,她很清楚的就窥探到他心里的不安还有惶恐,她心疼,真的心疼。
不是不明白的,对他,她一向体谅。
雪兰殿那日,命悬一线,她就一直在想,要是她离开了他该怎么办?她以前过着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今日从来不想明日之事,现在为了他,才费尽心思筹划。
如果那天就那样离开,一定会成为她一生最大的遗憾,既然爱了,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她想和他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成为永恒,他们能做的不过是珍惜现在而已。
夏夜白也被她弄的快要疯了,他本就是一身欲火,方才不过是因为夕颜身上的伤才极力压抑着,哪里就经受的住夕颜这样的挑逗,这一次,他再没有任何的犹疑,化被动为主动。
夏夜白一只手托起夕颜的后脑,另外一只手将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扯开,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耳垂、脸颊,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她锁骨的位置,轻轻的吮吸,然后蹭了蹭。
夕颜的身子原就敏感,这样的瘙痒让她忍不住扬起了下颚,整个人贴得夏夜白越发的紧。
夏夜白的吻继续往下,所经之处,留下了一个个草莓般的印记,直到遇上了阻碍,被迫停了下来,急促的呼吸,像是灼热的岩浆一般,喷洒在夕颜的身上,将她的整个人也完全燃烧了起来。
夏夜白微微仰着头,布满血丝的眼帜热如火,落在自己替夕颜穿戴的衣服上,想也不想,直接扯开了腰带。
除了夕颜,他未有任何伺候别人的经历,女子的衣服素来繁琐,他替夕颜穿戴的衣裳,不过只是简单的在腰间系一根腰带而已,更没有那个耐力替她换上肚兜,如此反而省去了不少气力。
腰带解开,入目便是如雪一般的玉体,左肩处的伤口已经结疤,腰上绑着绷带,这一切,都让他心疼的发疯。
“颜颜。”
他轻叫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禽兽,不过这么久积蓄的欲火,再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后,这个女人是他深深爱着的,这个样子,他如何还能不动情。
诚如她说的那般,她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爱他的证明,这身子,比任何人的都要美。
夕颜笑了笑,双眼迷离,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衣裳,发燥的狂热瞬间爆发,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染上了如雪一般的情欲,身上扣住了夕颜的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轻俯脑袋,落在她的饱满上。
他知道,她虽然有些偏瘦,不过身材却是极好的,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他略有些粗糙的手附上她丰满的傲挺,夕颜的瞳孔蓦然睁大,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点击一般,整个人在他的抚摸下,完全化成了一滩春水,全是上下,没有一点的力气。
完全无法掌控的颤抖,可现在她却不觉得害怕,她相信这个叫夏夜白的男人,甘愿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胸口的茱萸被含住的瞬间,夕颜面色通红,紧咬住唇,却还是忍不住呻 吟出声,这种感觉,夕颜之前从未有过任何的体验,那种又是难受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感觉,让她浑身越发的虚软。
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白皙柔滑的肌肤上,在经过那白色的绷带时,夏夜白那沾满疯狂情欲的迷离眼神,近乎膜拜的划过,最后落在她小腹的位置。
“嗯。”
夕颜浑身上下不可遏止的颤抖,发出像小猫一般乖巧的声音,一双明眸睁的大大的,就像是个会发光的水晶球一般,穿过重重的水雾,折射出动人心魄的七彩光芒,忍不住弓起了身子,优美性感的曲线,身上的香味越发的浓郁起来。
这一声轻吟,夏夜白只觉得浑身一酥,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瞬间沸腾了一般,整个人越发的难耐,几乎是用扯的方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夕颜半眯着眼睛,媚眼如丝,瞧见他胸膛之上一条长长的刀痕,还有箭伤,忍不住一疼,身上的箭伤应是夏天辰所为,那长长的刀痕呢?他从未向她提过。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是坦陈相见,两人皆是第一次,有的不过是理论的经验。
夕颜瞪大着眼睛,漆黑的瞳仁就只有夏夜白一个人,夏夜白笑了笑,眼底含上了促狭,趁着夕颜不注意,突然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的坚挺上。
夕颜顿时一愣,脸像是被火烧的晚霞一般,就要甩开,却被夏夜白死死的摁住不放,她扬起一双清澈的水眸,紧抿着唇,死死的盯着他,就是不动。
夏夜白唯恐夕颜变卦,也不多做纠缠,能看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已属难得,他可不做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夏夜白松开夕颜的手,滑进她光滑的玉腿内侧,夕颜瞪大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直直的盯着夏夜白向上翘起的嘴角。
夏夜白突然低下了头,吻上了夕颜的唇,颀长有力的双腿将她的白嫩的大腿分开,坚挺的灼热在夕颜的私密处缓缓摩擦,方才那种难受而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空虚感再次袭来,紧拽着被单的双手忍不住环上了他的颈项,雾蒙蒙的双眸,晶莹的泪珠落在枕边。
琉璃第一美女,她长得原就是清丽脱俗,染上情欲的她更是美的不可思议,长长的睫毛盈上了晶莹的泪珠,红肿的唇瓣,想到夏明旭还有夏天辰那些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他恨不得把她变小,永远在自己的兜里藏着,再不让其他的男人瞧见。
“夏夜白。”
夕颜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夏夜白原就抵在她的私密处,此刻她这样一动,整个人越发的燥热起来,那火热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颜颜。”
夏夜白急促的呼吸间,眼眸顿时一黯,胀痛难忍,低吼了一声,猛然用力,进入了夕颜的体内,感受到那温润紧致的女体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住,夏夜白发出满足的唏嘘声。
“啊。”
尖锐的疼痛声响彻整个翠竹居,夏夜白身下的夕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紧咬着唇,潮红的脸色苍白了不少,她看过片子,自然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痛的,却没想到会这样痛,全是的骨架好像都散开了一般。
夏夜白何曾听到夕颜这样的尖叫声,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都要碎了,越发的自责,轻轻将夕颜身上的泪痕吻干,满脸无措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她天天给自己喝的那个十全大补汤,初尝情爱,他怎么可能忍的住嘛?!
低头瞧了眼夕颜腰上的伤口,白色的绷带上隐隐的沁出了点点的红,像是梅花一般,夏夜白不由懊恼,小心翼翼的从夕颜的身上退了出去。
床上的夕颜突然扭了扭身子,腰部瞬间挺起,这更让夏夜白越发的深入。
夏夜白瞪大着眼睛,夕颜雪白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腰肢,刚才虽然很疼,但是她不怕,她就是这样倔强的一个人,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完成,既然决定把自己交给他,即便是疼痛,她也绝对不会退缩。
夕颜的呼吸急促,一双清澈的美眸从未有过的勾魂摄魄,夏夜白如何还能控制住,不过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小心起来,知道夕颜慢慢的适应,他才缓缓的动作了起来。
这样的女人,他如何能做到不爱,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放开她的手的。
随着夏夜白的动作,夕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边涌起一股陌生的浪潮,痛苦一点点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将她的意识完全淹没。
驰骋的速度越来越快,娇媚的呻 吟声越发的勾人,今夜的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不管将来会遇上什么困难,他们两个人都会携手与共。
阳光挤下了月亮,穿透层层的云层,晒进宁静安谧的房间。
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同时睁开了眼睛,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皆无任何的尴尬和羞赧之意,好像昨晚的事情合该就是那样的。
“颜颜。”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夏夜白叫了一声,直着身子,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夏夜白。”
夕颜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吻痕,大叫了一声,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盯着夏夜白。
“你这个禽兽。”
夏夜白没有反驳,从床上站了起来,瞧见雪白床单上嫣红的血迹,嘴角不可遏止的向上扬起:“你在床上躺着,我去打水给你清理一下。”
夕颜动了动身子,眉头不由的皱起:“昨天晚上你就该忍着。”
夏夜白呵呵笑了两声,知道她又要和自己以前一样,胡搅蛮缠一番了,天上掉馅饼,心里的大石算是放下了,正跟人顿觉神清气爽,她即便是要打要骂,他心里也是开心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虽说昨晚是她几次三番主动,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喝了那么多的十全大补汤,如何能忍的住,不过她身上有伤,确实不该那样做的。
“是我的错,我去给你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再换药。”
夕颜见夏夜白态度如此诚恳,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哼了一声,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你给我快点,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毕竟是第一次,饶是她再怎么强悍,心里还是有些害羞了。
夕颜整个人躲进被窝,嘴角上扬,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从今天开始,夏夜白的身上就已经打上了她的标签,真真是她莫夕颜的男人了。
夏夜白小心翼翼的替夕颜擦了身子,换了药,又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昨晚两人亲密了一番,夕颜也没有刻意挑逗,夏夜白的动作顺畅了不少。
“今后注意着身子,不要乱动,我从楼里遣了几个人过来,今后你无论去哪里,都让他们跟着。”
夕颜微抬着头,看着一脸认真地夏夜白,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她轻易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那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这兰妃和丽妃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兰妃那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断然是不会和丽妃联手的,她哪里想到丽妃会用这种方式向她下手。
不过这种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从来琉璃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在为他奔波忙碌,他胡搅蛮缠,她虽懊恼,却甘之如饴,不过一个人孤军奋战,累的时候,连个依靠的肩膀都没有,难免心生疲倦,若非她毅力过于常人,恐怕早就倒下。
“夏夜白。”
夕颜笑着,紧紧的扣住他的手,星眸闪亮,清澈如一汪深潭,隐隐带着泪意,吸引着人的灵魂。
“怎么了?”
夏夜白见她这幅模样,顿时慌了手脚。
“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夕颜擦了擦眼泪,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我只是太高兴了,夏夜白,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幸运。”
下巴微扬,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我莫夕颜不是个不惜命的人,生命只有一次,我从来都很爱惜,若是有人敢对我下毒手的话,我一定会先把她给解决了,但我们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你以前是个傻子,尚且有人不放心,更何况是现在呢?不是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个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你看的比你命还要重的。”
夕颜整个人坐在夏夜白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夏夜白,相信我,我不想成为只在温室成长的琅玕花,以前的我是一颗杂草,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成长的,生命力顽强的杂草,而现在,我要变成一只雄鹰,能陪伴你在九天翱翔,又不会让你有任何顾虑的雄鹰。”
那声音并不是很大,甚至有些轻,却又是那样的坚定和自信。
对,她从来就不是一朵经不起风雪的琅玕,而是雄鹰,不但可以与他一同翱翔,甚至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天地。
“雄鹰要想毫无顾忌的飞翔,也需要有人在身后替她打点一切事情,既然你担心,那就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好了。”
夏夜白低头,看着怀中浅笑着的夕颜,心头一动,攫住了她的红唇:“我不能没有你。”
商途官道 108:如果不是莫夕颜,你还能认得我吗
“啊。”
“嗯。”
“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
日头高悬,倾洒了一室的暖辉,彼时,夕颜已经用完了早膳,整个人躺在床上,背向上,半眯着眼眸,像是只慵懒的小猫一般 ,不时发出舒服的娇吟,并不宽敞的房间,却是一室的暧昧。
“夏夜白,你今天早上是没吃吗?这点力气给别人挠痒都不够了。”
夕颜侧过身子,半眯着眼睛,迸射出不悦。
“那我用力点。”
夏夜白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嘛,一大清早的,说自己盐酸背疼,浑身不舒服。
好吧,按摩就按摩,虽然是第一次,不过这个事情还不简单啊,不就是在她身上捏捏嘛,这个有什么难的,可哪里知道这小女人挑剔的要命,不是力度太大,就是像现在这样力气太小,那到底要怎么样嘛,居然还发出那样销魂的叫声来,他是男人诶,还是个喝了半个月十全大补汤,初尝情欲的血气方刚男子。
嫌这嫌那,为什么还叫的那么舒服 ,夏夜白在心底抱怨。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情愿吗?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好了,不用你弄了,今后也别碰我。”
夕颜哼了一声,转过头,掀开被子,藏进了被窝。
夏夜白一听,顿时了冷汗涔涔,又拿这个说事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他夏夜白能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
心底埋怨归埋怨,不过认错的态度确实极好极迅速的。
“没有,我们继续 ,继续。”
夏夜白呵呵笑了两声,掀开夕颜蒙在头上的被子。
“这个力度够不够,会不会重了?”
“差不多,背上好痒,你给我挠挠。”
夕颜反手指了指背上的一个位置,声音略有些迷糊,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伤口痂子落了,可能是快要好了,不能挠,我给你揉揉。”
夏夜白将她的手拿开,一只大掌在她的背上不停的轻揉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爱一个人,刁蛮任性,胡搅蛮缠真的没有关系,能宠着她,就是一种幸福,平日里这样强悍聪慧的女人,只有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小女人的一面,他很高兴,他从未想过他的生命中会遇上这样一个女人,能过上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
窗外阳光暖暖,屋内一室清明,床上的两人,一坐一躺,温馨宁静,胜过世间万千风中。
“颜颜怕痒吗?”
夏夜白边说,放在夕颜背上的手边不安分的伸到她的胳肢窝下。
有人给自己按摩,夕颜舒服的昏昏欲睡,脑袋一团的浆糊,模模糊糊的,不假思索的回道:“怕痒的女人怕相公的,你看我怕你嘛。”
夏夜白一听,双眸顿时一亮,怕痒的女人怕相公的吗?这说法到有意思,听夕颜这样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过坏笑。
“我觉得有些时候你还是蛮怕我的。”
夏夜白偷笑了几声,突然袭向了夕颜的胳肢窝,用力的挠了起来。
方才还昏昏欲睡的夕颜突然睁开眼睛,呵呵的笑出了声,左右躲闪,伸手就要去捉夏夜白的手。
其实她也是怕痒的,不过对于那个时候的她而言,这是个秘密,她不是笨蛋,她不会自爆其短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一个连死都必须不怕的人怎么会怕痒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武媚娘,她的身子比常人不知迟钝了多少倍,即便是有人和小白那样做了,她也能忍着不笑出声。
不过这莫夕颜的身子敏感, 再加上是当着小白的面,她没有可以去压抑,所以才笑出了声,以前的她,不会哭,也不知道大笑是什么滋味。
“颜颜,我就知道你也是怕我的。”
夏夜白挑了挑眉,得意的笑出声,见夕颜往床内躲,整个人站了起来,直接趴在她的身上,听到她爽朗清脆的笑声,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闪发亮,这个小女人居然怕痒。
“夏夜白——哈哈——别闹了。”
“别闹——了——”
夕颜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动。
夏夜白微微弓着身子,将夕颜压在身下,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沾染上了晕红的色彩,带着丝丝的情欲,眸光尽是促狭的笑,直直的盯着夕颜,双眸相对,火花四溅。
夕颜一愣,就要推开夏夜白,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翠竹居,精心养伤,又有夏夜白体贴入微的照顾,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夏夜白现在整个人完全就是被夕颜吃的死死,做梦都想着夕颜早点好,到时候说什么也要吃个够,最好能把那春宫里边的全部都演夕一遍,是以,即便是夕颜提出的要求再无理,他也会二话不说,马上就给他办好的。
十指相扣,紧紧缠绕,夕颜不但没能把夏夜白推开,两人的身子更是紧贴在了一起。
“怦怦。”
安静宁谧的房间,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颜颜。”
夏夜白轻轻叫了一声,眸光似水,染上了重重的迷雾,一旦深陷其中,便再也无法自拔,他顾着她身上的伤,那晚以后,就没再碰她,所以她腰酸背疼的,真的与他无关。
夕颜仰着头,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夏夜白的眸,沿着他的高挺的鼻梁,一直延伸到他的唇。
她莫夕颜并非矫情之辈,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天经地义,再说了,反正都做了一次,如果还要推托,那不是矫情是什么。
夏夜白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唇,却被一大煞风景的声音打断。
“公子,相府二夫人来访,现正在大堂等候。”
夏夜白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眼站在阳光底下的齐谡,弓着身子,可那脊梁却挺得笔直笔直的,并未瞧床上一眼,不过这依旧没让他恼火不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些个人,怎么就没一点眼界,不过那人毕竟是颜颜的生母,夏夜白心里愤懑,也只能是生着闷气了。
“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啊。”
夕颜是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夏夜白哼了一声,单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夕颜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坐在夏夜白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吻上了他的嘴角,而后又马上退了回去,眉眼含笑,像是偷腥成功的小猫一般。
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