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狂妃第9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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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狂妃 作者:未知

    划了几个动作。

    “这个地方是我母妃以前住过的地方。”

    夏夜白的视线快速的飞过四周,似陷入了飘渺的回忆之中,然后一步步走到夕颜的身边坐下,牵起她的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坐下:“既来之,则则安之,一切有我。”

    夕颜靠在她的胸膛,听着那结实有力的心跳,点了点头。

    “累了。为夫伺候你沐浴。”

    夏夜白将夕颜抱了起来,夕颜刚想骂他不正经,被属下笑话,四下瞧了一眼,莫青莫离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怎么,害羞啊?”

    夏夜白的头埋进她的下巴,轻笑出声。

    “好看。”

    他仰头,挑了挑眉,嘴角上扬邪恶的弧度。

    “没正经。”

    夕颜轻淬了一口,伸出一只挽在夏夜白颈项的手,取下银白的面具,轻轻的捏了一下。

    “居然捏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夏夜白故意板着脸,对着夕颜训斥道,走到床边,直接将夕颜扔在床上。

    床榻柔软,夏夜白扔得并不是很用力,摔在上边,一点也不会痛,夕颜双手撑着床,下巴骄傲的昂起,与夏夜白对视:“不是说伺候我洗澡吗?怎么到床上来了?”

    夏夜白笑了笑,同样的笑脸,以前总给人一种憨厚傻傻的模样,现在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我现在就给你洗。”

    夏夜白呵呵笑了两声,双手张开,像狼一般扑了上去,压在夕颜的身上。

    “夏夜白,你好——”

    最后一个重字,生生的吞在两人的喉间。

    “颜颜,我爱你。”

    “你身体调养够久了。”

    “我会轻点的。”

    “给凌飞生个妹妹怎么样?我更喜欢女儿。”

    素白的帷幔渐渐垂下,却怎么也遮挡不住满床的旖旎,月光透过床幔照了进来,床上的赤 裸着身子的两人,紧紧的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声音,厚重的喘息,纵是那月亮,也受不了两人的恩爱缱绻,躲进了云层。

    …

    自那日之后,夕颜与夏夜白一行人便住在了寿英殿,虽说是软禁,但比起软禁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萧剑等人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进来与他们见面,夕颜和夏夜白也可以自由在任何地方出走,不是不能出宫,不过是碍于夏明旭手上的筹码,不敢随便轻举妄动而已。

    爱屋及乌,他不会伤害凌飞,但并不标示彩云和小玉也都是安全的,尤其是轩玉,在夕颜的眼里,她就是红玉,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欠他的都太多太多,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绝对不能。

    “夫人,皇上还是不肯把彩云他们交出来吗?”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萧剑心里不免挂心担忧起彩云来。

    “让他们不要再找了,夏明旭既然不想我们找到,我们费心找也没用。”

    她敢断定,凌飞他们一定还在皇宫,不过皇宫这么大,肯定还会有不少机关暗格,又有御林军把守,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朝堂之上,一开始原本都是她的人,还有御林军,可现在,一大半倒戈,她岂会怀疑夏明旭的本事,武宇,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他,知道的东西怎么会少呢?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会突然怀上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小玉和彩云当初都不必呆在皇宫,她现在也就不用烦恼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萧剑气恼的捶了捶桌子,像是把它当成皇帝,恨不得碎尸万段。

    “静观其变。”

    夏夜白突然出现在夕颜的身后,对着满脸焦急的萧剑淡淡道。

    “皇后刚遣人过来找你。”

    他的唇贴近夕颜的耳畔,轻声说道,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人还在外边等着呢,你去吧。”

    夕颜转过身,握住夏夜白的手,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皇后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那个冥顽不灵的女人,她简直想把她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边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除了夏明旭,她是最有可能知道凌飞下落的人,如果她肯帮自己。

    想到莫云霞的所作所为,夕颜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不管她怎么想,她莫夕颜一定要试一试。

    寿英殿地处偏僻,距离雍和宫有一段距离,夕颜在引路太监的带领下,走了好半天,才看到雍和宫那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阳光下,特别的闪耀,让人恨不得将那三个字取下来。

    “皇婶。”

    夕颜刚走到雍和宫的门口,便看到垂头丧气朝着这边走来的夏天朗,眼眶鼻子红红的,一眼便看出是刚刚哭过。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夕颜皱眉,不满的指责道,瞧了瞧弓着腰正在一旁等候的太监,挥了挥手:“你先进去告诉皇后,我随后就到。”

    那太监的眼神在夕颜还有夏天朗的身上逡巡了片刻,点了点头,躬身离开。

    “你们也给我滚。”

    夏天朗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太监还有宫女道,哭叫着的声音很大,整座雍和宫都可以听到。

    夏天朗看着那几个太监宫女离开,迅速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仰头看着夕颜,卸掉面具,脸上露出了尚算天真的笑容。

    “是母后让皇婶来的?”

    半响,他见夕颜不说话,开口问道,却是一副人小鬼大的口吻。

    虽是疑问,更多的却是肯定。

    夕颜看着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干:“皇后和你说什么了?怎么哭了?”

    夏天朗眨了眨眼睛,和夏天辰一样,他的睫毛都很长。

    “母后让我背诗词,我没背好,就被她训斥了,以前我都能背下来的。”

    前面的话未见沮丧,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重,像是在强调什么。

    夕颜微微一笑,并不接话,等他自己说下去。

    夏天朗原本是准备卖关子的,见她居然不好奇,努了努嘴,继续道:“我问母后,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父皇还是不关心我?既然这样,我努力又有什么用?将来这一切都不会是我的,说不定还会被别人杀了,母后听了很生气,将我训斥了一顿,把我赶出来了。”

    他别有深意的瞧了眼夕颜,对着那些个弓着身子,躲在角落的太监宫女大吼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那几个太监宫女见夏天朗发火了,慌忙小跑着追了过来。

    夕颜看着只有自己腰上高的夏天朗负手,像是一阵风般从自己身边经过,再然后便是几个太监宫女紧随其后。

    她侧过身,看着那被众人挡在中间的小身影,笑了笑:“真是冷血。”

    不过呢,很聪明,比大人还要聪慧,也许他天生就该呆在皇家,利用身边所能利用的一切,这样才能成就大事。

    雍和宫内,很是安静祥和,夕颜推门走了进来,便有宫女迎了上来,对着她福了福身子:“王妃来了,皇后娘娘就在里边。”

    夕颜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由着她掀开重重的帘子,然后她守在外边,只有夕颜一个人继续走了进去。

    雍和宫的寝宫很大,布置得极为简单,却不会让人觉得单调,很是雍容大气。

    “皇后娘娘。”

    莫云霞低头坐在榻上,似没意识到夕颜的到来,直到她出了声,慌忙背过身子,像是在擦眼泪。

    没有请安,更没有那些恭敬的问候,夕颜面上含笑,直接走到了她的对边坐下。

    “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自顾给自己找了杯子斟了茶,喝了一口,笑着看对面的莫云霞,那上翘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什么。

    莫云霞找夕颜来,确实是有事对她说,可现在,被夏天朗一闹,心情顿时失了大半,想到那张哭着的脸,一颗心差点就被他的几句话给辗碎了。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妹妹了吗?”

    莫云霞笑道,提起玉壶,给夕颜的杯子重新斟上了茶水。

    “整个莫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疏了,应该时常在一起培养感情。”

    夕颜端起茶杯,挡住半张脸,一双眼睛隔着白白的水雾直直的盯着莫云霞的眼,犹豫而又挣扎。

    “妹妹在皇宫住得还习惯吗?”

    夕颜放下茶杯,淡淡道:“我说不习惯你们就会把凌飞还给我,让我们出宫吗?”

    莫云霞拿着茶壶的手顿了顿,面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妹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莫云霞,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留一个情敌在自己丈夫的身边呢?这样真的就可以凸显出你一国之母的宽容大量吗?”

    莫云霞放下玉壶,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我当然不想。”

    莫云霞轻轻的摇了摇头:“妹妹还记得群英殿那晚吗?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在,可皇上的身边,坐着的只有我和朗儿,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别的皇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皇上也是这样的,你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他做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你,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就越重,被埋在心底,永远都不会忘怀的人。”

    “只要你还在这里,为了证明他的爱,即便是他为了权衡朝堂上的局势纳了那些女人,但他不会分一丝一毫的真心给他们,甚至是妃子的位置,以前你不愿和皇上在一起,现在王爷回来了,你们两个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会是陪在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莫云霞,你该明白爱而不得的痛苦,让夏明旭看着我和夏夜白幸福,你以为这样他就会开心了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

    真爱,是为了成全,可她的想法已经不是成全了,也许是爱的,但是她的爱已经掺杂了别的东西,慢慢的变质。

    莫云霞轻笑了几声,那笑声,是悲哀而又苍凉的:“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的。”

    她指着夕颜,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突然流了出来。

    “爱情,不该是自私的吗?你不是我,如何能明白我的痛苦?”

    做了那么多,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梦中叫着的名字依旧是夕颜,而不是云霞,他对凌飞处处宠爱,可是天朗呢?就因为是她的儿子,所以也被他捧在掌心呵护着。

    “我爱的男人同样深爱着我,我自然不会明白你的痛苦,但我还想说,莫云霞,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根本就是自寻痛苦,无论你怎么说,都没人会同情你,我不会,夏明旭他更加不会明白,因为只要我在这里,他的眼,他的心追随着的都是我的身影,永远都不会有你。”

    夕颜盯着莫云霞那张苍白的脸,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攻势:“既然你为他活着的那个男人伤透了你的心,为什么还要那么傻呢?你不是还有夏天朗吗?”

    夕颜刻意咬重夏天朗三个字,顿时拉回了莫云霞飘远的思绪。

    “如果真的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可以放弃呢?现在的夏天朗不就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夕颜盯着莫云霞,专注而又认真的眼眸带着说不出的压迫,莫云霞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眼底晶莹剔透的泪花,盛满了错愕和慌张。

    在心底冒泡的气球被戳破,一点点慢慢的蒸腾,那浓浓的雾气弥漫了整颗心。

    夕颜的嘴角上翘,乌黑浓密的睫毛挡住那双清凉得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眸,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可那笑容,一点也无法让人感觉到温暖。

    “莫云霞,你说的没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我留在这个地方,夏明旭为了向我证明他的感情,一定不会像先帝那样,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即便纳了那些女人,也不会宠幸谁,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你一国之母的位置,我不可能成为夏明旭的女人,但却可以替你清理掉一切的情敌,但人都是自私的。”

    夕颜凑近莫云霞,刻意咬重最后三个字,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灿烂得足以刺激人的眼,让人的心也跟着被提了起来。

    “我不为自己着想,总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把。

    夕颜顿了顿,莫云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瞪大眼睛看着满脸笑意的夕颜,那般的骄傲,那般的得意,让她这个皇后也在她的面前矮了一截。

    “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觉得要是天朗和凌飞两人争夺,谁会胜利呢?成王败寇,你觉得失败的那个会是什么下场呢?”

    两人的脸几乎凑在一起,夕颜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莫云霞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双眼睛,就像是锋利的宝刀刃,在心上划下一道道的血痕,让人的脸跟着没有血色。

    “你不是不在意富贵权势的吗?”

    莫云霞盯着夕颜,失声问道。

    如果在意那些东西,怎么会舍得离开这个地方,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还要去抢呢?

    如果她要动手帮凌飞去抢的话,皇上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她能够留下来而已,她若是愿意,即便开口说是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会给的吧,更不要说是他能给的皇位了,更何况现在皇上原本就更加中意夏凌飞。

    还有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这个女人,便是朝堂之上的那些三超老臣,她说的话,他们也是会听的,自己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呢?

    “凌飞是我怀胎十一个月从身上掉下的肉,如果一定要在凌飞和天朗两个人做选择的话,我要的当然是自己的儿子了。凌飞和天朗一起长大,两个人必定会处处拿来被别人作比较,彼此心里总会有怨恨,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天朗登基为帝,难道要我的凌飞坐以待毙吗?什么事,都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莫云霞紧咬唇,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嘴唇咬破了她却还是浑然未觉。

    艰难的张开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过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夕颜,盛满了恐惧。

    夕颜见她这模样,心里难免有几分得意。

    虽说夏天朗并不是莫云霞亲生的,但是对一个想要孩子许久却一直不能怀孩子的女人来说,那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差别呢?

    对她来说,对一个后宫的女人来说,夏天朗并不只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他们的关系也绝对不是母子二字就可以说得清的。

    夏天朗是她的希望,如果说她的存在可以让那些女人不能与她争宠的话,那么夏天朗便是她地位屹立不倒的保障。

    夏天朗的身子虽然好了许多,不过那些女人进宫了那么久,至今都没有一个人的肚子传出消息,在朝臣的心中,在皇宫成长的夏天朗就是他们心目当中的储君,而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莫云霞则是未来的太后,如果多了凌飞,也许她会输得更惨。

    她不知道在夏天朗和夏明旭之间,莫云霞会怎么选择?会不会帮自己,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莫云霞,你知道的,我说到就会做到。”

    夕颜起身,拍了拍愣神的莫云霞的肩膀,在她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微微一笑,抽回自己放在她肩上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

    碧空如洗,白云飘荡,午后的阳光悬挂在天空,滋润着寿英殿的一草一木。

    刚用完了午膳,桌上泡了茶,是用去年冬天的陈雪融化后煮沸的雪芽,香气袭人,入口清甜,比起山涧的清泉更让人的精神振奋。

    夕颜的眼睛眯起,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夏夜白的身上。

    炎炎夏日,可她的身子却像是冰块一般,凉凉的,让抱着她的夏夜白十分的享受舒服。

    夏夜白的膝盖动了动,双手环住夕颜的腰肢,夏日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隔着纱窗射了进来,照在他的脸色,那银白的面具上是橘黄的光芒,像是燃烧的火焰,可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恰若阳光下的清水,温柔无波,连带那微微上翘的唇角也是柔和万分。

    “颜颜。”

    夏夜白抱着她的手,在夕颜的腰上拂过,顿时被微闭着眼睛的夕颜捉住。

    “嗯?”

    她挑了挑眉,微微的应了声,却连睁开眼睛都不愿。

    “我好像把你养肥了。”

    夏夜白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夕颜的肚子。

    “最近的食欲确实很大。”

    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真的很不称职,不足周岁大的孩子下落不明,虽说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也不应该这般气定神闲吧,不但如此,她还吃得那么香。

    一天吃六顿,而且每顿都吃那么多,不胖才奇怪呢。

    “不是很晚才起来的吗?怎么就睡了?”

    夏夜白坐直身子,将夕颜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移开,想要让她清醒一点,可那脑袋却像是有弹性一般,刚被移开,就又靠在了他的肩上,完全就像是个没骨头的人。

    “你最近好像特别嗜睡。”

    夏夜白轻轻的捏了捏夕颜的脸,自言自语道。

    “嗯。”

    夕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夏夜白见她这模样,看着窗外的阳光,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时候,好像是比较容易犯困,不过她以前很少有午休的习惯的。

    “啊。”

    就在夏夜白为夕颜此刻的犯困找好了借口的时候,一直安静坐在他身上的夕颜突然一声尖叫,从他的身上跳了起来,转过身,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哪里还有半分的倦意?

    夏夜白仰头,看着惊咋的夕颜,脸上的笑容未变,那眼眸,带着浓浓的包容。

    夕颜嘴巴微张,手指放在唇边,似在思考些什么。

    “我最近是不是很能吃?”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夏夜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拉着夕颜的手,想了片刻,点了点头,确实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能吃。

    以前那些日子,她天天在外边操劳,一顿也就吃一小碗米饭,现在呢?每天都在寿英殿,几乎很少出去,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床上按理应该吃得更少才对,他有些时候也奇怪她怎么那么会吃了。

    上次在云州看到的她太瘦了,只剩下皮包骨头,而且体质差了许多,居然昏倒了,他一直想给她补补,她能多吃点,自然是最好了,反正她怎么变,只要是莫夕颜就成,想着自己若是出口,定会被她呛声,也就没说什么了。

    “也很爱睡对不对?”

    夏夜白再次老实的点了点头。

    夕颜一听,顿时捂着嘴叫出了声,边叫边跑回了房间,将自己的肚子摸了一圈,越发觉得不对劲。

    夏夜白进来,便瞧见夕颜面对着床榻,右手撩开衣裳,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颜颜,怎么了?”

    夏夜白被夕颜一系列的举措搞得是满头的雾水,小跑着走到她跟前,见她看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研究什么,顺着她的视线,也跟着她一起看。

    “怎么了?”

    他坐在床榻上,看着夕颜的肚皮发呆。

    夕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前后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小腹微微的凸起,虽然不怎么明显,不过再联想到那些症状——

    夕颜的脑袋顿时耸拉了下来,垂着眼,坐在夏夜白的身旁,头靠在夏夜白的肩上,整个人越发显得没有精神。

    夏夜白见她这个模样,也不敢打扰,伸出右手,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

    过了半响,夕颜抬头,坐直了身子,眼睛飞快的扫了四周一眼,四下无人,转过身,怏怏的对着夏夜白。

    “到底怎么了?”

    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个样子了。

    这个样子的夕颜,夏夜白完全不知所措。

    “夏夜白。”

    夕颜叫了一声,双手环住夏夜白的颈项:“我好像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夏夜白没听明白,不由出声问道。

    夕颜气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说,我好像怀孕了。”

    夕颜静静等待,可是自己用手环住的那人,全身僵硬,脊背挺得笔直,就是没有反应。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

    过来好半天,夕颜才听到那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我说我好像怀孕了。”

    夕颜凑到夏夜白的耳畔,一字一句道。

    “真的吗?”

    下一刻,夕颜的身子突然凌空飞了起来,然后,便瞧见那素白的衣裳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那声音,同样是颤抖的,只是和方才不敢置信的语调不同,这声,是极其喜悦的。

    夕颜被他转得直头晕,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快放我下来,我头晕了。”

    夏夜白傻傻的笑着,停下了旋转的步子,空气中,还能听到他愉悦的笑声。

    “我又要当父亲了吗?”

    他抱着夕颜,还没有放下,两人的脸贴着脸,呼吸相近。

    夕颜伸手捂住夏夜白的嘴唇,指了指外边的位置。

    夏夜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了,垂眼看着夕颜捂着自己嘴唇的手。

    “我要当父亲了。”

    他可以放低声音,可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却闪闪发亮。

    他将夕颜放了下来,突然蹲了下来,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仰头看着夕颜:“这一次,我要看着她长大。”

    你晶亮的眼眸,满是憧憬和期待。

    夕颜见他这样高兴,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孕育孩子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他一定觉得非常遗憾吧。

    “我希望是个女孩,像你。”

    夕颜握住他的手,想要蹲下身子,却被他制止:“你要蹲下。”

    夕颜低头,看着自己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肚子,觉得有些好笑。

    “夏夜白,这只是我的怀疑而已,不一定是怀孕了,可能是我生病了。”

    虽然这个理由的说服力不高,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如果不是怀孕,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失望,还要想其他的话来安慰自己。

    夏夜白笑了笑,站了起来,牵起夕颜的手走到床边:“我觉得你一定是怀孕了,而且这次一定是女孩。”

    他看着夕颜,满是肯定。

    夕颜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方才在知道那个可能性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开心,现在还是觉得忧心,这个孩子,和凌飞一样,都来得有些不是时候,若真的是怀孕了将来的牵绊就更大了,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更难了。

    “夏夜白,如果真的是怀孕,我不希望她在这个地方出生。”

    如果有两个孩子,到时候夏明旭就更加有借口不把凌飞还给她了,那是她和小白的孩子,只能在她的身边长大。

    “放心,一切有我。”

    夏夜白温柔的整理着夕颜的发丝,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皇后那边——”

    夕颜迟疑的看着夏夜白,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他们派去跟踪夏明旭还有莫云霞的人,都已经几个月的时间了,至今还是一无所获,她如何能不担心。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坚定的口吻,充满了自信,没有半点的迟疑。

    …

    “现四海已定,九州统一,国家大事已了,微臣幸不辱命,不负皇上所托,完成了任务,决定辞去朝中的一切事物,隐退民间,恳请皇上挑选贤能之辈,接手微臣手上的职务。”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夕颜的声音清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坚定的语调久久的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措手不及。

    夕颜虽然在朝廷掌握了大权,不过她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和夏明旭商量或者直接找人处理,从未上过早朝与人商议。

    今日那些早朝的大臣在这金銮殿之上看到夕颜,都觉得惊奇不已,暗想恭王妃怎么也早朝了,可他们纵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料到她居然是来请辞的。

    金座之上,夏明旭一声不吭,可是那张俊逸的脸却阴沉的骇人,不知放在哪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安静的金銮大殿之上,发出咯咯的声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夕颜,不敢置信,却又愤怒着,熊熊的火焰燃烧,像是要把夕颜整个人给吞了一般。

    而其他的文武大臣呆呆的看着夕颜,尤其是那些年纪尚轻的大臣,扁着嘴,眉头皱起,一副不同意的模样,可是,却没有人开口。

    夕颜的那几句话,完全把他们给震惊了。

    皇上是不是又做什么事了,这好端端的,这恭王妃怎么突然提出请辞了?

    虽说夕颜一走,他们中的不少人有升官的机会,不过他们心里仍然希望夕颜能够留下,虽然被女人压制着的滋味不好受,可只要琉璃有这个女人,他们夜里睡觉也都是安心的,即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会顶着一般。

    夕颜唇角上扬,与坐在龙椅上的夏明旭对视,眼角迅速掠过对面的大臣,将他们的反应收在眼底。

    “你身为琉璃的股肱之臣,为琉璃立下了不世奇功,又正当风华正茂,如此离开,岂不是琉璃的损失,也是朕的损失,天下的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朕?”

    夏明旭压制出心底的怒火,好言好语。

    “微臣有什么本事,这一切不都是得益于皇上的英明领导吗?”

    夕颜刻意咬重英明二字,颇为引人遐想。

    到底是她立下的功劳是皇上的英明领导,还是她现在的辞官是因为皇上呢?

    她没什么本事,在场的那些大臣哪里能不明白,琉璃能有今天,大半是夕颜的功劳,匈奴的乌为汗王子野心勃勃,在他的领导下,匈奴日益昌盛。

    皇上身子抱恙,能守住琉璃的根基便是万幸。

    “皇上是旷世的明君,百姓争相歌颂,我离开,和皇上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在场的文武百官都可以作证。”

    夕颜转过身,含笑的看着底下的那些大臣。

    那些大臣颇有些为难的垂下了脑袋,他们见证,他们怎么见证,在他们看来,恭王妃离开绝对和皇上脱不了干系,权势富贵,大好的未来,傻瓜才会舍弃。

    夕颜看向皇上,夏明旭的双眸已经没了方才的暴怒,脸色的表情异常的安静,带着探究的看着夕颜,四眸双碰,顿时火花四射,两双眼睛在瞬间交换了旁人看不懂你的复杂讯息。

    如果现在他愿意把凌飞还有轩玉还给自己,放他们离开,她不会撕破脸皮,也许今后再见,还会是朋友。

    可是,最终,夏明旭别开了眼,夕颜的心徒然一动,有种发笑的冲动,他最终还是决定了一意孤行。

    “不知众位爱卿对恭王妃的去留可有话说?”

    夏明旭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转向那些低头不敢与夕颜对视的大臣。

    那些大臣一开始自然不敢站出来说话,夕颜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岂是他们能改变得了的?如果自己阻止,定然没有好下场,不过见夏明旭出了声,一个个顿时站了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卯足了劲挽留夕颜。

    “微臣有话说。”

    一个长相儒雅的年轻臣子首先站了出来。

    “准。”

    夏明旭手微微一抬,脸上泛起了笑意,与方才带着浓浓嘲讽的笑不同,这笑容不易察觉,却又是愉悦的。

    夕颜转过身,看着那年轻的臣子:“文臣,你想说什么?”

    文臣是自己一手提拔出来的,又是个极重感情的人,性子有些冲动,敢于直言,他第一个站出来,他一点也不奇怪。

    眼角瞥到金座之上的夏明旭,发动群臣,心道他这是想要用车轮战来说服自己了,暗自觉得好笑,她莫夕颜能言善辩,更何况她想做的并不是请辞而已。

    “谢皇上。”

    规规矩矩的向夏明旭道了谢,文臣转头面对夕颜,行了个礼,态度十分的恭敬。

    “琉璃之所以能成为天下之主,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皇上的英明领导,王妃事事亲力亲为,劳苦功高,微臣知道您淡泊名利,不贪恋功名利禄,不过您是琉璃的功臣,我等虽然知道您的请辞与皇上无关,但仅因为此,如何能堵得住天下悠悠百姓之口,他们定会以为是皇上慑于您的功劳,处处逼迫,才使得您做出这样的决定来的。”

    文臣看着夕颜,不卑不吭,言语间没有丝毫的避忌。

    那些大臣闻言不由偷偷的看了夏明旭一眼,却未在他的脸上发现任何不悦的神色。

    “说得有些道理。”

    夕颜拖着下巴,对着文臣赞许的点了点头,文臣见她这模样,不但不觉得轻松,一颗心反而被提在半空,越发的紧张起来。

    “但是这件事的真相,你们知道就已经足够了,若是有百姓问起,你们自可以告知内情,你们都是些关爱百姓的好官,难道那些百姓还会质疑你们的话吗?即便有人质疑,但你们人人都这样说,总会消除他们的疑虑,在此之前,我会亲自向天下人澄清,我离开不过是想过安定简单的生活,文臣——”

    文臣听夕颜唤他,抬头看她。

    “老百姓不在意谁当皇帝,他们要的只是安定的生活,皇上能给他们安稳富足的生活,那在他们看来,皇上就是个英明的君主。”

    文臣叹了口气,夏明旭的脸顿时阴沉了几分,孟安顿时站了起来:“皇上,微臣有话说。”

    夏明旭看了他一眼,沉沉的点了点头,眸光扫到一脸坚定的夕颜,不愿再开口。

    伶牙俐嘴,她若是下定了决心,在场的大臣有谁能阻挡得了。

    “王妃是琉璃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这两年来,正因为有您的扶持,才能有琉璃的今日,现四海初定,小纷争依旧不断,南城一带,为皇上歌功颂德,却以王妃马首是瞻,还有匈奴,这大半的江山是您打下的,那些想要作乱的贼子,也会因为畏惧王妃的威名而不敢继续胡作非为,这大好的江山,需要王妃的守护。”

    这江山确实好的,但是为什么要由她来守护呢?没搞清状况吧,想用那些虚名让自己给他们做牛做马,这是做梦呢。

    夏明旭已经彻底让她寒了心,要不是看在小白也是姓夏的份上,她早就把那件事说出来了。

    孟安见夕颜沉默不语,还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效果,乘胜追击:“皇上对王妃信任有加,您突然这般急切求去,岂不是伤了皇上的心,辜负了皇上的一番信任?”

    夏明旭闻言,看了孟安一眼,眉头不由的锁起。

    夕颜听孟安这样说,差点没冷笑出声,抛出她和皇上的感情来说事,这人是不是眼瞎啊。

    夏明旭对她信任有加吗?他根本已经是胆大包天了。

    “孟大人此言过矣,微臣有几斤几两重,不过只是区区几分本事,微晨谲精竭虑,可惜力量微薄,至今还在寿英殿中,无作无为,与其这样,还不如与我家王爷纵情山野。”

    再有才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困在寿英殿,在场的大臣心里越发肯定,王妃请辞绝对和皇上脱不了干系。

    “王妃过谦了——”

    夕颜见他还要继续,不由有几分不耐,孟安是景帝时的老臣,胆小怕事,擅溜须拍马之道,若不是当初他没犯什么大事,她怎会容这样的人到现在?

    他心里明白,夏明旭想要留自己,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不过和这样的人纠缠,她着实不愿。

    “孟大人是担心我离开之后,那些贼寇作乱,你夜里会睡不安稳吗?琉璃的大好江山需要一个女人来守护,那朝庭养你们这些大臣有何用处?这几年来,我对皇上尽忠职守,为了琉璃的百姓,鞠躬尽瘁,君君臣臣,你说我伤了皇上的心,是想置我于死地嘛?我与大人有何冤仇,竟能让孟大人狠下如此心肠。”

    孟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余的大臣看着孟安也颇觉得有理,王妃虽睿智聪慧,却也只是一介女流而已,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料理家务,这琉璃的江山,何曾需要一个女人来守护了?那他们又都是什么?

    孟安看着夕颜,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夕颜已经完全将话堵死了,他要是再说,那就是置夕颜的生死于不顾,陷害恭王妃,这样的罪名,他如何背负得起?

    “微臣绝无此意。”

    咚的一声,孟安低着头,双手伏在地上,诚惶诚恐,浑身颤抖:“王妃明鉴。”

    夕颜冷笑了一声,蹲下身子,和谐道:“我当然会明鉴,孟大人因何走到今天,你心里清楚,在场的其他大人心里也清楚,我的心里也是澄亮的,你陷害我,这原本是死罪,不过你也是为皇上考虑,其忠心确实可鉴,我就饶你一命。”

    孟安一听夕颜饶了他,顿时口头谢恩。

    “诶。”

    夕颜叫了一声,制止住窃喜不已的他,见他额头急得冷汗涔涔,脸上露出了笑容。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孟安一听,脸色顿时如死灰一般破败。

    “想你这种只知溜须拍马之辈,留在这里也是多余,朝廷不养无用之人,这顶乌纱帽。”

    孟安抬头,看着她手指的方向,双手本能的遮挡住顶住顶上的乌纱。

    “我看还是摘了吧。”

    那一言,无比的轻松,却让地上的孟安白了脸,他看着满脸闲适的夕颜,脸上是笑容没错,可是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整个人像水一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连出声求饶都忘记了,放在顶上的手也拿了下来。

    夕颜面色含笑,在所有大臣的注视下,走到孟安的跟前,卸下了他顶上戴着的花翎,还不忘得意的在完全处于呆愣状态的他的跟前挥了挥,发出清脆爽朗的笑声。

    孟安见了夕颜手上拿着的顶戴花翎才回过神来,猛然起身,冲到夕颜跟前,就要去抢,不过夕颜是什么人,身手灵活,到了她手上的东西,若是她不愿意,又岂是别人能抢得到了,孟安完全扑了个空。

    等他意识到自己落空,转身想要继续去抢的时候,外边已经有御林军冲进来了,见孟安追夕颜,顿时将那发了疯的孟安擒住。

    “孟大人,这东西已经不属于你了。”

    夕颜笑了笑,将从他头上取下来的花翎仍在地上,重重的踩了一脚。

    这一脚,踩的不仅仅是孟安的顶戴花翎,这是她对宝座之上那人的挑战。

    孟安看着夕颜的脚,抬头看着金座只之上的夏明旭,却不见他看自己,心里顿时清凉的一片。

    一个擅长溜须拍马的人,怎么会是那种完全不懂看别人脸色的人,他能走到今天,那是因为他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一个帝王对自己的弟妹不该有的心思。

    求饶?他当然想,可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殿中的大臣眼看着孟安被捉走,没有开口求饶,可那双眼,那双落在夕颜身上的眼,是恨,是愤恨,怎么能不恨呢?一生的心血,就因为她的几句话,全部化为了泡影。

    如果换成他们,他们心底的怒火也会熊熊燃烧的。

    夏明旭的眉头拧成一堆小山丘,看着底下那些大臣,生出了浓浓的不悦,难道就这样让她光明正大离开吗?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想出挽留住她的理由吗?

    心头微转,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崔明:“不知太傅有何话要对王妃说?”

    顿时,所有期盼的眼光齐齐射向一直闷不吭声的崔明,崔明的眉头一皱,额头顿时全是皱纹,苍白的发,十分抢眼。

    三朝的老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渊博的太傅,这个时候,除了他,夏明旭真的不知该去找谁,尽管知道最后可能还是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找个人说出他想要说的话,问出他想要问的问题。

    崔明走到夕颜跟前,对着她行了礼,夕颜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尊重。

    崔明为人刚正不阿,景帝在位之时,四皇子和太子殿下争位,他一直保持着的是中立的态度,可他却并非为了当那可两边倒的墙头草,他和夕颜一样,都觉得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无所谓谁当皇帝这样的主张。

    正是因为这样,夕颜在提出给夏天朗找太傅之后,初步斟酌了一番,向夏明旭提出让他做天朗的老师,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超前的想法,可见识心胸大,再加上他处事低调,从未像其他人那样羞辱小白,也没有什么她认为的坏事,所以夕颜给了他其他人没有的尊重。

    “皇上龙体欠佳,身体抱恙由来已久,四皇子不知所踪,五皇子病逝,八皇子。九皇子纨绔,整日只知留恋青楼瓦院,其余的皇子也是一样,根本就不能替皇上分忧,您和七皇子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你们二人若是同时离开,皇上岂不伤心?现在四海初定,朝廷虽有不少能臣,不过皇上的身边却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独自面对这样的局面,王爷何其忍心?”

    崔明言罢,仰头看着夕颜,见她完全不为所动,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恭王妃不在意皇上,哪里会管他的死活?这些话他其实是说给其他的大臣听的,也算为皇上扳回了一局,尽了臣子的责任。

    夕颜如何不明白崔明的心思,三朝的老臣,历经世事,想必不会对自己一无所知。

    亲情这种东西,在现在的她看来,只有凌飞还有小白能够给她。

    至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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