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1-522第4部分阅读
庶女攻略1522 作者:未知
要与徐令宜拉近心灵距离,鸿雁往来联络感情是必要滴必要滴。hubaowang
所以,罗元娘自从徐令宜走后,就开始了隔两天写一封家书的痛苦历程,汇报工作进程外加联络夫妻感情。
不管肚子里的墨水够不够,频繁写命题作文都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罗元娘写第一封家书时,整整在书桌前憋了一个时辰,只憋出了寥寥数行,让她羞愧不已,暗自检讨,自觉无颜见前世小学中学诸位教导过自己的语文老师和今生那位勤勤恳恳的老夫子。
当然熟能生巧,在两天一次的写作训练中,通过揣摩领导意图,罗元娘像写八股文一样总结出了徐氏公司工作汇报的文章结构,建立了一套写信模式,大大提高了写信水平,缩短了写信时间。现把罗元娘写信法罗列如下:
no1、徐府的整体经营情况。
简单的说,就是要告诉徐令宜这个常年在外的董事长,徐府这个公司有没有倒闭。要知道,徐府现在可还是处在巫蛊案的风头浪尖上啊。徐令宜作为永平侯,新上任的徐府董事长,职责上最关心的应该就是这个问题了。而永平侯府自从走了男性领导人,只剩下老弱病残后,似乎也成了政治遗忘的角落,两年间,没有出现什么抄家灭族的政治事件。所以,罗元娘两年如一日、千篇一律如对暗号般在家书开头写着“府里一切安好,勿念!”
no2、太夫人的健康问题
元娘认为,太夫人作为徐府董事长的妈,在这个孝字大过天的大周朝,她的健康问题应该是徐令宜在情感上最关心的问题了,何况太夫人在徐令宜走时还正生着病躺在床上。所以,元娘在汇报过徐府的政治形势后,会立马笔锋一转,转到太夫人的身体状况上。也许是先失子后失夫的打击太大,两年间,太夫人的病一直没有大好,好好坏坏反复不已。元娘每天去晨昏定省的时候,看到太夫人的病情略有好转,会急忙在信中向徐令宜报喜,如果太夫人病势加重,则会在信中委婉的告诉徐令宜他娘病情略有反复。毕竟报喜不报忧也要分情况,如果她一味在信中说太夫人病情好转,太夫人却在徐令宜回来前翘了辫子,徐令宜不把责任怪在她头上才怪呢!所以,在太夫人的病情问题上,元娘秉承了实事求是汇报的原则。
有时,元娘实在无话可写了,会命令陶妈妈打听一下太夫人的生活细节,吃喝拉撒睡,包括太夫人早上吃了几口粥,午餐的菜单,下午遛了多长时间的弯等等,罗列于信中。凑凑字数嘛,天天只写一张纸长度的工作汇报,领导会怀疑你的诚意外加能力的!
no3、婉姐儿的成长教育情况
这个,其实是元娘最想写也最不怕没话写的话题。每次写到自己那亲亲小女儿的情况,元娘都感觉自己有向话痨文姨娘靠拢的趋势。婉姐儿今天睡的乖不乖啊,吃了多少饭啊,学走路学的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开始牙牙学语啊,元娘都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写到信里让在千里之外的小父亲和自己一块分享。
她知道作为一个古代女人,娘家有多么重要。元娘她绝对会坚定的站在女儿身后挺她。但在这个父系社会里,父亲的支持更重要。有些事情,只有父亲能为女儿做。问题是徐令宜不是只有婉姐儿一个女儿,他以后会有很多孩子,很多不是她生的不是和婉姐儿同母的孩子。而她,太医说她以后很难有孕,婉姐儿没有嫡亲的兄弟支持,徐令宜这个父亲的支持爱护就更重要了。她没有能力让婉姐儿成为徐令宜最宠爱的儿女,但至少要让徐令宜真心的疼爱喜欢这个女儿。婴幼儿时期是父母和孩子培养感情的关键时期,但现在徐令宜和婉姐儿的空间距离是无法弥补的,徐令宜不可能亲眼看着婉姐儿长大。那就是让自己这个母亲多动动笔,让徐令宜多听听自己女儿成长的小故事吧,希望能熏陶出一点他的慈父情怀!
某次写信,元娘看着身边的女儿,玩心大起,把女儿的小脚丫小手掌各放在墨汁里蘸了蘸,在信纸上小小的印了一对小脚印小手印,下面批注上婉姐儿给自己父亲的信。随后也常常如此,不知道徐令宜看着自己女儿的手印脚印慢慢长大,心中是何滋味,元娘是乐不可支。
no4、三妾三胎的平安状况
元娘知道,在徐府的这种时候,徐令宜需要一个儿子,徐家需要一个儿子。作为侯府主母,她必须要保证文佟秦三妾能平平安安生产。
元娘自认自己没有害人之心,但三个姨娘,肯定是谁都想生出长子来的,谁能保证她们中没有谁会起歪心思呢?一旦出事,自己这个主母难辞其咎。所以怀孕期间,元娘免了三个姨娘的晨昏定省。在对孕妇的照顾上,三个姨娘中,文氏从娘家带了自己的|狂c娘来照顾自己孕期的起居。元娘禀过太夫人,让田妈妈和万妈妈照顾佟氏和秦氏,平时又多让陶妈妈派人盯着,这样严防死守,就是怕出事。一旦有事,也有万妈妈和田妈妈这两个太夫人身边的人给自己说句公道话。
家信中,元娘也多会提一句三位姨娘的安胎情况,告诉徐令宜一切平安。
十个月后三人瓜熟蒂落。佟氏难产生了庶长子,虽有惊无险,母子却都落了病,太夫人给孩子取名徐嗣诚。秦氏顺产生了庶次子,取名徐嗣谕。文氏生了女儿,庶次女贞姐儿。
三夫人也前后脚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徐嗣俭。
元娘自然在家信中把这一切详细汇报。搁笔后感叹,徐令宜还是挺行的,击球三次两次命中目标!
no5、打小报告啦!
元娘刚执掌家大业大的徐府中馈,难免有那几只不怕死腰板硬的鸡跳出来搅搅场子。元娘恨得牙痒,自然想杀这几只鸡给永平侯府广大的猴子看。
但有些鸡好杀也能杀,如王妈妈;有些鸡,……却是不那么好杀的。徐府经营多年,家生子集团盘根错节,服侍过老侯爷的不在少数,基于更大的大局和更长远的考虑,有些鸡跳出来挑衅元娘这个主母的权威,元娘也就咬咬牙忍了。但是,嘿嘿!元娘转身就拿起小毛笔,摊开了小宣纸,老娘我现在是忍了,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给上司打打你的小报告总成吧!小样!等最高领导回来再收拾你!
举个例子。
比如,徐令宜刚走没多久的四月初八,太夫人因二爷突然病逝,浴佛节就想到药王庙去拜药王,保佑一家大小清泰平安。元娘就让陶妈妈安排太夫人去药王庙的车马。陶妈妈就劝元娘也去拜拜,求求自己的身子骨,好早日再怀一胎。元娘自己也很动心,有些犹豫,她倒不是想去求子而是想出去放放风,毕竟自己到燕京以后还没好好出去逛逛,又怕家里没个主事的人。陶妈妈拍胸脯保证家里有她。元娘这才下了决心出去,谁知道在车马的问题上出了岔子。
陶妈妈为了四月初八去药王庙的事到外院去找管事安排车马,结果管车马的管事一会说有几辆马车车轴坏了还没修好,一会说赶车的车夫人手不够白总管还没有招人,推三阻四的,总之是凑不到需要的马车来。陶妈妈没有办法,去找白总管。白总管亲自带了贴身的小厮去马棚挑马、选马车。这才把马车的事定了下来。
可谁知道临出发时又是节外生枝,徐令宜去河南路过时特意去请的太夫人的堂妹这个时候来了。老姊妹几十年不见,自有一番阔契。太夫人少不得要请自己这位妹妹一起去逛药王庙。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再加几辆马车才行。元娘想着如果再加几辆马车,又要费一番周折。回到屋里就对陶妈妈说,不去药王庙了。
陶妈妈不同意,说,如果有人不去,那也应该是孀居的二夫人不去,或是怀了身孕的三夫人不去。怎么也论不到主持中馈的永平侯夫人不去。还说,要是夫人不好意思对二夫人去说,她去说。
元娘一听,更是意兴阑珊,要是二夫人问为什么不让她去,难道说差马车不成?二夫人既主持过内院的中馈,又帮着太夫人管外院,家里什么情况,她最清楚。这话一出,岂不闹笑话,说我一个堂堂永平侯夫人竟然连家里的几辆马车也调拔不动。
而三夫人为人最是小气,一点点的亏都不肯吃。知道家里的人出去逛禅院单单不让她去,她还不闹到太夫人那里去?到时候太夫人问起来,更没脸。
陶妈妈也急起来。说,天大地大,不如子嗣大。难道就这样让了不成?
元娘听了倒没什么,她一个有现代灵魂的人,可不相信拜拜药王就能让自己怀孕,但本以为可以出去放放风的大好心情是大打折扣。看看陶妈妈义愤填膺的样子,本还想再劝她两句,结果
管针线的妈妈过来,说按惯例,往年的这个时候早把做秋裳的衣料定下来了。问今年怎么办?要是让外院的管事们帮着订,就要快拿了对牌去跟外院说一声;要是内院自己定,也要早定决定下来。要不然,秋裳就赶不出来了。
元娘忙着定做秋裳的事,倒把去药王庙的事抛到脑后了。
但晚上给徐令宜写信时,想起这件事,元娘的气很不顺。管车马的外院管事叫李全,是服侍过老侯爷并深得其器重的老人。人又在外院,她轻易动不得,但这人也太不听指挥了吧!决定了,要在新任董事长面前狠狠给他记上一笔。
元娘大笔一挥,在信中用极其哀婉可怜的语气向徐令宜表达了自己想去药王庙上香的强烈意愿和自己无奈放弃的惋惜心情。同时暗示渲染了李全的颐指气使不听指挥的形象。
搁下笔,元娘挑挑眉,李全管事,对不住啦!你难道没有听过孔夫子的那句话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得罪了我,我当然要在上司面前给你打打小报告,上上眼药啦。
元娘像个小恶魔般贼贼的笑了。
以后,元娘再遇到诸如此类的事情,总不会忘记在工作汇报中报给徐令宜知道。
刁奴们,等徐董事长回来整体收拾你们!
no6、元娘的思夫之情
元娘在写这一点时,通常后腮帮的牙会觉得酸得很,仿佛剔一剔就会掉下来。呃,她是有点想念这个正太,有点盼着他早点回来接过她肩上的担子。不过写到纸上时,总难免要夸张一点点。元娘自己写着都觉得有点肉麻,她哪有辗转反侧,夜不成眠?哪有日日思君不见君?可是为了讨好领导,还是要往肉麻写啊,元娘托着腮帮子,玩着毛笔叹气。
no7、徐府的风花雪月
在古代这种交通极度不发达的地方,人们的思乡之情是现代人无法理解的。元娘以前可是读过很多古人写的思乡诗词。她想,让徐令宜这个土生土长的燕京人窝在河南,他肯定很想念燕京。元娘也想多在信中描绘一下燕京的情景,但她是内宅妇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眼中的燕京其实就只能是永平侯府了。
所以,
“今天,园子里的桃花开了。粉蒸霞蔚,非常漂亮!”随信送上园中桃花干花标本一朵。
“这几天院子里的杏花开了,招来蜂蝶无数。”随信送上杏花干花标本一朵,外加蝴蝶标本一只。
“呃,今天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坐在屋中可以听雨打芭蕉……”……呃,随信送上芭蕉干叶一片。
……
很悲催的,元娘原本设想的很美好的家书思乡模块就成了徐府生物频道外加标本陈列室。
当然,随信附送的东西还有很多,按照规矩针线房每年给徐令宜做的四季衣裳,燕京土产,各种生活用品等等等等。
元娘每隔半年都会在徐令宜的书房整理出两大箱书给徐令宜捎去。当然大部分都是兵书,而且元娘挑的都是徐令宜批注最多的那些。
因为,书里会不会有黄金屋和颜如玉,元娘不敢肯定。但元娘却深深地知道,书,拥有可以抚慰人心的力量,当你痛苦时,看书,会让你暂时摆脱那种痛苦的心境。
那个正太,现在河南,应该很痛苦吧!?他应该会需要这种东西吧?!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徐令宜走了两年,元娘就给他写了两年的信。浪费了无数的笔墨纸张和脑细胞外,元娘觉得她写起信来越来越下笔如有神了,原来憋一个时辰只能写出寥寥数行,发展到后来,她拿起笔就有如神助的刷刷刷写七八张,写作水平突飞猛进。
元娘突然发现,徐令宜之于她,除了领导和下属,某生活伴侣的关系外,还可以发展另一种新的关系——笔友!
二十一、永平侯府的经济问题
当然,有些事情,元娘没有在信里写到。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永平侯府的经济问题。
元娘叹了一口气,合上手中红漆描金的匣子,对陶妈妈说:“走吧。”
陶妈妈面露不舍,道:“夫人,你,再考虑考虑吧!……真的要这样吗?”
元娘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也舍不得好不好!她也很心疼好不好!她也不想做雷锋好不好!但目前来看,这样做是最合适的!
元娘当初嫁入徐家,罗大太太给她置了丰厚的陪嫁。其中有两个院子,两个田庄。两个院子都是三进,一个在四条胡同,一个在石碑胡同,都在六部周围,每年的租金就能收二百多两。两个田庄,都在大兴县,一个有六千亩,一个有两千亩。六千亩的那个,由陶妈妈的儿子陶程管着,两千亩的那个,由另一个陪房高碾管着。她的陪房里有个叫卢永贵的小伙子,年纪不过十几岁,却很聪明机灵,前段时间元娘把卢永贵安排到了外院,现在给白总管当跑腿的小厮。陶妈妈听那卢永贵说现在侯府外院的银钱有些周转不灵,忙回报给了元娘知道。
元娘早就算过侯府的家底,知道侯府财政出现问题是迟早的事情。当年老侯爷还在时,为了支持简王,家里的产业就卖掉了大半,全塞给了杨家那个无底洞。二爷死后,老侯爷感觉世事无常,活着的时候就将徐府仅剩的那点产业分了——包括死去的大爷在内,每人一份。死去的大爷那一份买了祭田,也不过才两千亩,值个一万两银子。也就是说,徐家也不过五万两银子左右的家当。这其中还包括了房产古玩、字画之类一旦变卖就会折价的东西,真正分到各房手里的,根本没有一万两的现银……现在徐家就徐令宜一人因爵位有俸禄,永平侯,每年一千三百两银子,五百二十二石米,就这样,有时候银子还会折成绢……
现在太夫人还在,侯府没有分家,自己这一房的家产根本就没有拿回来过,公中一直花用的实际是徐令宜那一份的产业。看府里艰难,二夫人和五爷把自己的那一份也都拿了出来。只有三房,没有任何表示……
陶妈妈气呼呼的说:“本来都已经分家了,现在府里全靠侯爷的那一份家业支撑着,让他们白吃白喝的就算了。现在夫人还要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元娘垂下长长的睫毛,道:“陶妈妈,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侯爷承了爵,多负担一点也是应该的。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本就是世间的常理。……至于我的嫁妆……”元娘抬睑,苦笑了一下,徐徐道,“你以为,如果侯府真的败了,我还能保全我的嫁妆?!”说罢,元娘捧着匣子,昂首走了出去。
陶妈妈愣了愣,快步跟了上去。心里嘀咕道,什么保不保的住嫁妆,侵吞媳妇嫁妆传扬出去可是很丢脸的事,她可不相信徐府肯丢这个脸!
元娘快步走在前面,她也知道徐家一个公卿世家明面上肯定不会作出贪占儿媳妇嫁妆的事。但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徐家真到了捉襟见肘的窘境,未必还会顾忌那么多。与其到时候被逼着拿出来,双方都尴尬没面子,不如主动一点,至少落个好,让太夫人和徐令宜念她一份情。
何况,如果徐家真败了,她又不能和离,还是一家人,真能自己抱着丰厚的陪嫁看徐家人喝西北风啊!索性现在把事情做漂亮一点。最坏的打算,徐家最后真败落到了需要打媳妇嫁妆主意的时候,他们现在就拿了她主动贡献出来的嫁妆大头,以后必然再不好意思太打她剩下嫁妆的主意,她反倒能保全剩下的嫁妆。
元娘到太夫人屋子里的时候,正看到二夫人项氏在服侍太夫人喝药。
元娘忙上前帮忙。
待太夫人用完了药,疲惫的斜倚在姜黄|色锦缎大迎枕上。元娘问了几句太夫人的身体,室内就沉默下来,元娘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二夫人见机,知道元娘有事想单独跟太夫人说,就推说还有外院的账目要理一理,叫了屋里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元娘这才回身接过陶妈妈手里红漆描金的匣子,递给了太夫人:“娘,这是我陪嫁庄子的田契。”
太夫人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娘垂首道:“娘,家里现在困难,我知道。我这个田庄在大兴,有六千亩良田,卖了它,能帮家里顶一阵子!”
太夫人大惊:“不行!我们徐家还不到要变卖媳妇嫁妆的时候!”边说边把手里的匣子塞回给元娘,“你快收回去!这个我不能收!”
元娘牢牢的把匣子按在太夫人手里,目光坚定:“娘!你听我说,家里现在什么情形,你清楚!我也清楚!我既然是徐家的媳妇,徐家好,我才能好!现在徐家有了困难,我自然能出力就出力,能出钱就出钱!这时候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覆巢之下无完卵!”
太夫人老泪纵横,感慨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但徐家再难,再穷,也不能卖了你的嫁妆!这不成……”
元娘叹口气,安慰太夫人道:“娘!这不是徐家卖了我的嫁妆,而是暂时借用。等侯爷回来了,家里情形好了,让侯爷和娘再加倍给我补回来就是了!到时候,没准还是我占了便宜呢!”
太夫人泪眼朦胧,用帕子连连拭泪,拉着元娘的手,不住的说:“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
元娘又连哄带劝了好一会儿,太夫人才平静下来,答应收下田契,看元娘的目光更添慈爱。
回去的路上,陶妈妈气鼓鼓的,终于忍不住问元娘:“夫人,明明是你把嫁妆给了徐家,明明是徐家占了大便宜,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收回这个庄子呢,夫人怎么说的那么……?!”
元娘淡淡一笑:“我庄子田契也给了,钱也出了,力也尽了,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何必吝啬几句好话,在最后再让太夫人心里不舒服!?”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很多都是因为施恩者没有注意自己施恩时的态度而埋下的祸根,搞得施恩者力也出了人也得罪了。既然已经决定给嫁妆了,就给的漂亮一点,让太夫人收的舒服一点!这对自己总是没有坏处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元娘见了几位管事妈妈,处置了上午的事务,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陶妈妈招呼小丫鬟们摆饭。
元娘望着炕桌上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突然没了胃口。
这么多菜!得多少钱啊!要知道现在花的这些钱里,可是有她的一份的!她的嫁妆,她的庄子,六千亩的田庄啊!
元娘肉痛起来。
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了啊!真浪费!浪费的还是我的嫁妆!我的钱!啊!啊!啊!————心疼死了!
结果就是当天中午元娘胃口极好,饭桌上的菜都被吃的七七八八,没想到吃撑着了,下午胃就不舒服了,最后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没睡好的元娘顶着两个熊猫眼,又对着一桌子有五种粥品,八种面点,十来种小菜的丰盛早餐时,痛定思痛的下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节省永平侯府的开支!
因为永平侯府现在财政确实紧张,因为太夫人现在对元娘这个识大体的媳妇满意极了,因为元娘要厉行节约的决心很大,所以,元娘最终雷厉风行的在徐府内进行了经济改革:裁撤了徐府赋闲多余的仆役,精简了徐府过于庞大的下人体系,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其中就包括徐府过于奢靡浪费的餐桌,确实节省了侯府不少开支。
当然改革总会触犯一些既得利益者。三夫人甘氏就很不满,但太夫人非常支持元娘,她也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冬去春来,白驹过隙,转眼间,建武五十五年到了,徐老侯爷的孝期已过,徐府众人行过了除服礼,大人小孩都换上了颜色鲜亮的春裳。
据可靠消息,徐令宜和徐令宁,也要从河南回来了!
二十二、徐四回府啦!
听到小丫鬟禀报的徐令宜二人已经进了徐府大门的消息后,守候在徐府正房的徐家众人都处在非常激动的情绪当中,太夫人站起身来,亟不可待的盯着门口晃动的石青色西番花夹板帘子。三夫人眼中甚至已经晃动着泪花。
元娘有些恍惚,又要见到那个正太了吗?两年了,说完全不曾想过他是假话,但要说很想念他,那也不是真话。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长成什么样子了?……
元娘正在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小丫鬟略带急促的声音 “侯爷回来了!三爷回来了!”
门帘被高高撩起。
两个身材挺拔的青年疾步走了进来,看到太夫人一下子都如推玉山、倒金柱似的跪了下去,声带哽咽:“不孝子,回来了!”
太夫人快步走上前去,拥住两个儿子,抚摩着他们的头顶,也哽咽道:“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兄弟俩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眼中都闪现着泪光。
三夫人早就冲了上去。元娘站在那里没有动,静静的打量着徐令宜。
长高了!现在的自己估计只到他的肩膀了!依旧是那白皙的皮肤,依旧是那双既大且长的丹凤眼,但眼中的神采全变了。脸庞依然英俊,但已经没有了如阳光少年般的灿烂明亮,眉宇间添了沉稳阴郁。整个人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
这个正太,长大了!元娘在心底叹道。
徐令宜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元娘。
她依旧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穿着湖色锦纱小袄,天水碧的湘裙,乌黑的青丝上簪着一支珊瑚梅花簪,簪头吐出小小一挂三穗流苏,每条流苏上都垂了一颗鲜润红艳的珊瑚珠,摇曳垂在颊边,和她耳边坠着的珊瑚珠相映成趣,愈显得她肤光胜雪,亭亭玉立。脸色比他走的时候好了很多,重新泛着淡淡的粉色,大大的杏眼,依然那么清澈明亮,欲语还休,跟他午夜梦回时一模一样。……
徐令宜心里一热,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由痴痴的向元娘走去。衣服下摆却被人拽住,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似粉团般的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袍下摆,约三、四岁的模样,一双晶莹剔透的大大凤眼,黑白分明,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奶声奶气的问:“你是我的爹爹吗?”
徐令宜眼眶热了,蹲下身抱住小女孩:“你是婉姐儿!?”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
徐令宜把小女孩抱到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洒了下来。
元娘也觉得眼睛酸酸的,忙抽出帕子拭泪。
徐令宜抱着婉姐儿走到元娘身边,红着眼睛凝望着她。元娘看着徐令宜,心中五味俱全。
|狂c娘带着一岁多的徐嗣诚、徐嗣谕、贞姐儿上前,元娘为徐令宜一一介绍。
徐令宜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目光柔和,却带着微微的局促犹豫。
元娘暗哂,任谁突然看到自己多了三个这么大的孩子都会不适应吧!徐令宜今年也不过十八岁,搁在现代也就刚成年,在这里却是女人能凑一桌麻将,孩子也能凑一桌麻将的一家之主了!
徐令宜和徐令宁兄弟两年多不在家里,太夫人想儿子想得紧,众人在太夫人房中诉说别后离情,哭哭笑笑,又吃了个团圆饭才散,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元娘带着婉姐儿走在徐令宜身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攥住。她一惊,低头一望,徐令宜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手牢牢握着自己的小手。她抽了抽,没有抽出来,抬头只看到徐令宜目光炯炯望着自己。
元娘老脸一红。忙偷偷望了望周围,身边的丫鬟婆子倒都没有注意。
徐令宜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到净房洗漱更衣罢,刚刚坐定准备喝茶。就有丫鬟禀报三个姨娘前来问安。
元娘瞥了徐令宜一眼,传话让她们进来。
三个姨娘鱼贯走了进来。
佟姨娘穿了件豆绿色柿蒂纹杭绸褙子,头发绾了个规整的弯月髻,并插了两支赤金镶碧玺石簪子,杏眼桃腮,宜喜宜嗔。因为当年生徐嗣诚时难产,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脸色苍白,弱不胜衣,反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秦姨娘穿了件翠蓝色素面杭绸褙子,头发规规矩矩地绾了个圆髻,插了支嵌蜜蜡石的赤金簪子,戴了朵大红色绢花,珠圆玉润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安,显得很憨厚。
打扮的最华丽的是文姨娘。
她穿了件姜黄|色素面小袄,茜红色折枝花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青丝梳成坠马髻,偏插了朵酒杯大小的珊瑚玳瑁绿松石宝结,神色妩媚,耳朵上坠着猫眼石坠子,微微一动,就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芒。
三人进门后向徐令宜和元娘行了福礼,六双眼睛都偷偷的看向了徐令宜。
元娘看了暗暗好笑。三个人都旷了很久了啊!
徐令宜却没有领情,或者说没有察觉,闲话了几句,就让她们退下了。
三人神色黯然,默然退下。
元娘起身招呼|狂c娘带婉姐儿去净房洗漱。让|狂c娘把婉姐儿带到暖阁去睡。
婉姐儿却不肯,闹着要在正房和娘一起睡。
元娘无奈,只好向徐令宜解释:“这两年,婉姐儿一直是跟着我睡的。”
徐令宜没有丝毫不悦,笑着说:“那今天就我们一家三口一块睡吧!”
元娘微怔。
丫鬟们铺了床,慢慢退了下去。
元娘按照徐令宜的习惯,在床头小杌子上放了一盏宫灯,放下罗帐,哄着婉姐儿睡觉。
小姑娘今天看到了爹爹,兴奋了一整天,累了,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徐令宜凝视着女儿熟睡的小脸,轻声跟元娘道:“没想到婉姐儿长这么大了。我走的时候,”他用手比划着,“才这么一点点大,抱在你的怀里,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徐令宜笑容悠远,似乎在回忆婉姐儿襁褓中的模样。
元娘笑道:“孩子是长的最快的,一天一个样!”
徐令宜凝望着元娘,轻道:“我收到你的信,看到婉姐儿的手印脚印一天天长大。原来才有枣子大,现在已经……”他笑着端详着婉姐儿放在颊边的小手。
元娘浅浅笑着,看着女儿,只觉心中一片温暖安宁。
徐令宜转眸凝望着元娘,眸色幽深:“元娘,这两年辛苦你了!……”大手抚上了元娘的脸颊。
元娘脸一红,不会吧!婉姐儿还在旁边呢!
徐令宜的手却向下滑去……床帐内的气氛越来越暧昧。
元娘心跳如鼓,脸如火烧,忙悬崖勒马,按住徐令宜越来越不老实的手:“侯爷!婉姐儿还在呢!”
徐令宜叹一口气,抽回手,搂住元娘和婉姐儿,道:“快睡吧!”
元娘忙躺下,紧紧抱住女儿,闭上眼睛,徐令宜身上散发的薄薄暖意,呼吸间溢出的男性气息,让她感觉醇厚而温暖,睡意顿生。
元娘沉沉睡去。
徐令宜躺在一旁,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女,脸上绽出满足的笑容。
二十三、搬家?化狼!
第二天天刚亮,徐令宜和元娘就起来了。
梳洗过后,元娘穿了件鹅黄|色绣草绿色如意纹的小袄,鹅黄|色挑线裙子,戴了对珍珠耳钉,插了支银鎏缠丝珍珠珠花。
从净房出来的徐令宜眼前一亮,只觉得元娘眸清如水,袅袅婷婷,说不出的顺眼,比以前更好看了。
接受过三位姨娘的问安后,两人就带着孩子们联袂去给太夫人请安。
到了太夫人那里,没想到二夫人已经到了。
她穿了件半新不旧的石青色杭绸褙子,乌黑的青丝绾了个纂儿,通身只有耳朵上坠了对珍珠耳坠,素雅中带着几分清贵。
元娘笑着和二夫人打招呼:“二嫂来啦!”
二夫人笑着点点头。
三人围着太夫人坐下,打发|狂c娘带着孩子们去了暖阁,太夫人看了看他们,开口道:“怡真刚跟我商量,看她搬到什么地方去住好,好把上院给老四腾出来。”
徐令宜一听,忙站起身来回道:“二嫂千万别这么说,我一回来就让你搬家,那成什么了?!这几年,我和三哥都不在,多亏二嫂替我们奉养母亲,照顾徐家,我感激二嫂都来不及,岂能……我回来可不是为了把寡嫂赶出去的!”
二夫人听了,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住的地方本就是历代侯爷、夫人所住的上院,我一个孀居之人,住在那里名不正言不顺,还是早点搬出来的好!……”
徐令宜忙道:“这些虚套子,二嫂知道我们家一向是不怎么讲究的,二嫂你还是不要搬了!”
元娘一看徐令宜那架势,倒是真心实意不想现在搬到那上院去,忙跟着帮腔:“就是,二嫂,你还是听侯爷的,不要提搬家的事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谁住哪还不都一样!”
二夫人见徐令宜和元娘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劝阻,倒不好再提搬家的事了。
三人在太夫人处闲话了几句,太夫人留了徐令宜说话,二夫人和元娘就一同出了太夫人的院子,彼此道别后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陶妈妈愤愤不平的跟元娘说:“夫人为何不答应二夫人要搬家的事呢?!毕竟上院才是夫人应该住的地方!”
元娘不以为意,道:“一个院子罢了,住哪还不是一样?你也看到了,侯爷不愿意让二嫂搬,我何苦为这件小事去和侯爷对着干。”
不过元娘心里也在暗暗奇怪,她倒不是想住那个什么劳什子上院,她住不住上院,永平侯夫人这个职位都是她的,又跑不了!她只是奇怪二夫人在搬院子这件事上的反应。
本来二夫人作为世子夫人时,住上院是理所应当的。但后来二爷死了,二夫人是孀居之人,按道理要搬到僻静些的地方去住,可当时她正病得糊里糊涂的,大白天的,竟然说听到二爷在书屋里咳嗽,让丫环给二少爷送披风……太夫人听着眼泪直流,陪着在那里哭,谁也不敢提搬的事。再后来二夫人好一点了,老侯爷又去了,太夫人病倒了。正巧家里出事,弄不好要夺爵,……徐令宜和三爷天天在外面跑,自己要主持中馈,三夫人怀了身孕,太夫人处难免有些照顾不周。全赖二夫人拖着病体带着五爷在太夫人面前捧药捧汤,还要督促五爷的功课,当时人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待事情过去了,徐令宜和三爷去了河南老家守陵,二夫人帮着太夫人打理家里的产业,十天有九天宿在太夫人屋里。自然没人提让她搬家的事了。……
但现在徐令宜回来了,二夫人一个寡妇再住着上院就万万说不过去了。结果二夫人果然提出搬院子的事了。但被徐令宜和自己一番推辞,她居然就顺杆子爬同意不搬院子了。……二夫人挺聪明一人啊!她应该明白这时候她应该坚持搬才合适啊!
反正,二夫人这几年的表现,明显可以看出,她不想从现在住的院子搬出去。但这样耗着,最后对她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不光是别人的闲话,就是太夫人和徐令宜,都说不定会对她有看法,二夫人一向是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的聪明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不知进退呢?……
元娘百思不得其解,就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处理完内院的事务,又教婉姐儿识了几个字后,元娘看天色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就派人去看看徐令宜在哪里。结果晚香回报徐令宜跟太夫人谈过后就出去了。元娘就和婉姐儿一块吃了饭。
直到晚上戌正时分,徐令宜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元娘帮着|狂c娘把婉姐儿哄睡了,让|狂c娘带着婉姐儿在暖阁睡。自己正坐在炕桌旁借着羊角宫灯的光线边看书边等徐令宜。
徐令宜倚在门口,看着昏黄的灯光流泻在元娘的身上,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微微垂着,弯曲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徐令宜突然觉得焦躁烦闷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大步走了进来。
元娘听到声响,抬头发现徐令宜回来了,忙下炕服侍徐令宜宽衣。
徐令宜头发微湿的从净房出来,丫鬟们已经铺好了床退了下去。元娘穿着亵衣坐在床边等他。
徐令宜微微一怔,有些恍惚,当初他和元娘第一次见面,他们的新婚之夜,元娘也是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他……沧海桑田,四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只有元娘还依然在这里,……像那时一样,静静的等着他,不离不弃……
不知怎的,徐令宜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快步走上前去,把元娘紧紧抱到怀里。
元娘冷不丁被徐令宜抱住,有点发愣,想,不会吧,这家伙这么急啊,看来在河南守孝期间真是很老实啊!
徐令宜把脸埋在元娘那乌黑浓密的长发中,淡淡的清香在鼻端萦绕,他闷声道:“元娘,这两年……真的谢谢你!你卖嫁妆的事,娘已经跟我说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把那个陪嫁庄子给你赎回来的!”
他说的郑重其事,颇有两分誓言的味道。
元娘淡淡的笑了笑,像哄婉姐儿睡觉时一样轻轻拍着徐令宜宽阔的后背,道:“侯爷不用挂着那个庄子,能为徐家尽一份力,是我的本分!”
老实说,她当初既然做了把那个庄子献出去的决定,就从来没有想过它还会回到自己的手上。如果这小子能给她赎回来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她也完全可以接受。
徐令宜又紧了紧怀里的元娘,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又香又软,抱起来舒服极了,一股非兰非麝的淡淡清香袭来,徐令宜蓦地情动。他不由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怀中人的耳垂。
耳垂上一阵酥麻,元娘轻轻打了个颤,只觉得那种痒痒的感觉从耳垂一直传到了心里。
徐令宜的呼吸渐渐炙热急促,他把元娘放到床上,开始撕扯她身上的亵衣,同时不停的吻着元娘的鬓角、耳垂、下巴……渐渐往下……
元娘配合他脱着亵衣,只觉得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带着硬胡茬的下巴在自己胸前摩擦,微微刺痛,有唇在自己身上吸吮辗转,鼻端闻到的都是强健雄性的气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从心底传遍了全身,小腹涌出一股热流,她忍不住呻吟起来,情不自禁的也去撕扯他身上顿觉碍事的亵衣,手脚并用如藤蔓般死死缠住身上的男人……
……
第二天,看着徐令宜身上纵横交错微微淤血的青紫抓痕和伤员脸上欠扁的戏谑笑容,元娘脸上陪着小心,心里却在破口大骂:臭小子!笑什么笑,老娘也旷很久了好不好!没听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二十四、与文姨娘有关
经过了战况激烈的一夜,徐令宜和元娘两人起床后的精神倒都是很好,胃口更好,两人齐心合力一共干掉了四碗小米粥、八个肉包子,两个肉饼,外加小菜若干碟,只看的陶妈妈等人目瞪口呆。
当然了,早餐的主力是徐令宜这个饭桶。
饭罢,徐令宜屏退屋里服侍的人,和元娘交代事情:“昨天我去了简王府,现在七王爷……很缺钱,我们府上也没多少产业了。……所以,我和七王爷商定,以文氏的名义,和文家合股做生意!”
元娘理解,总统竞选就是个烧钱的玩意儿,那个简王缺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和文家合股做生意……徐家已经没有多少家底了!本钱怎么办?
她不由发问:“合股做生意?!那我们出多少本钱?又能赚多少?以后怎么分红啊?”
徐令宜挑挑眉:“现在我们手头上暂时没钱,先让文家垫着,名义上我们占一万两的干股。生意的经营文家来,官府方面我会去打招呼。至于以后的分红……”他冷笑了一声,“谅他文家也不敢亏待了我们!”
元娘汗颜,原来是空手套白狼权钱交易啊!徐家给文家的生意提供保护伞,文家给徐家当冤大头!
徐令宜嘱咐元娘:“今天晚上我就会跟文氏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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