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攻略1-522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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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攻略1522 作者:未知

    元娘喂他喝了醒酒汤,服侍他歇下。

    元娘躺下闭上眼睛,意识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个炙热硬挺的物事抵在自己股间……

    咦!?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健壮的身躯已经覆到了她的身上……

    ……

    第二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元娘抖着手端着饭碗,看着对面神清气爽一脸饕足正大口大口啃着肉包子的徐令宜,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家伙,好像好了!!!

    但是被折腾了一夜现在一站起来双腿就自弹琵琶的罗元娘女士表示:徐男士重振雄风了,她鸭梨更大!

    二十九、生日礼物

    幸好徐男士的工作鸭梨也很大。自过了生辰之后,他大多时候都是宿在西山大营,回家一趟也常常是行色匆匆,和元娘在一起时大多是浅尝辄止。元娘弹琵琶的机会大大减少。

    元娘平时照旧忙着操持侯府内务。转眼间,建武五十七年过去,元娘在大周迎来了建武五十八年的春天,接着很快就迎来了她在大周二十周岁的生日。

    对她的这次生日,元娘是郁闷的。

    哎!以后就不是1字头的人了,要变成2字头了!岁月催人老啊!为什么不能年年都过十八岁的生日呢?!

    因徐家还有太夫人在,元娘这个小辈是不能大办生日宴的。所谓的庆生,也就是五月二十七日早上起来一家人聚到一起吃了一碗长寿面。

    七岁的婉姐儿已经很有长姐风范了,带着身后几个六岁的小萝卜头给元娘磕头拜寿,还送了元娘一个荷包,声称是自己亲手绣的。元娘看着荷包上蹩脚的针线,认出是初学女红的女儿的手笔,就是不知道天天在自己跟前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偷偷绣了这个荷包。

    元娘心里暖暖的,认为这是自己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由于这个孝心牌荷包,元娘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心情空前的好起来。

    晚上,让元娘吃惊的是,徐令宜竟然从西山那边回来了。

    从去年冬季开始,皇上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燕京上流社会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而建武四十六年的“巫盅案”把当时几位成年的皇子都牵扯进去了,皇后、太子饮鸠而亡后,先帝一直没有立后、立储。这会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徐令宜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府了,只是命贴身小厮过几天回府报一下平安。

    今天,徐令宜为什么会回来呢?

    难道,……是为了我的生辰?!元娘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徐令宜这样的封建大男人,会记得自己妻子的生日才是天上下红雨太阳从西边出来呢!

    但元娘没想到,今天的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

    徐令宜回房梳洗了一番,洗去了一身风尘后,先去给太夫人问了安,吃罢晚饭就和元娘回了房。

    当元娘从净房出来后,发现卧室中空荡荡的,只剩下徐令宜一个人端坐在炕上。

    联想到现在紧张的局势,元娘以为徐令宜有什么要紧的话要交待自己,忙走到徐令宜身边坐下,静待他开口。

    谁知道,她刚坐下,徐令宜就递给她一个红漆描金的匣子,示意她打开。

    元娘满腹狐疑的打开匣子,一望,却看到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的东西:

    她在大兴的六千亩陪嫁庄子的田契!

    元娘又惊又喜,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那张田契,结结巴巴的问徐令宜:“这,这是什么?!”

    徐令宜笑了,他一把把元娘抱在怀里,道:“这是你的陪嫁啊!”

    “我知道!我看到了!可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不是已经被卖掉了吗?”

    “可它可以被赎回来啊!我答应过你的,一定给你赎回来!我徐令宜绝不会让妻子为我卖嫁妆!”徐令宜把元娘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顺滑的秀发上,闻着发间散发的淡淡清香,身体不由蠢蠢欲动。

    元娘激动的咽了口唾沫,她的陪嫁庄子啊!六千亩良田的陪嫁庄子啊!当初把它给出去的时候,她可是心疼的好几天都睡不好觉,以为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这张可爱的田契了!没想到,哈哈!现在,她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元娘心里乐开了花,可也没忘了现实问题:“家里现在……没问题了吗?还缺不缺钱?……如果缺钱的话,就不要勉强,还是把这田契拿去吧!”元娘嘴里这样说着,手却死死抓着那张田契不放手。

    徐令宜用下巴轻轻摩擦着元娘的青丝,心不在焉的回答:“没事!……我心里有数!我上次打仗回来,皇上没有给我敕封官职,却给了不少田亩黄金的赏赐。现在家里不缺钱!再也不会需要你卖嫁妆了!”他没有注意到元娘手上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现在在别的地方……

    元娘心花怒放,掉过身冲着徐令宜的腮帮子就是“吧唧”一下:“谢谢侯爷!”

    徐令宜愣住了,呆呆的摸了摸脸,看着元娘灿若春花的笑脸,慢慢的,脸上绽开如朝阳初升般的灿烂笑容。

    接下来,他像饿狼扑食般扑向元娘……

    第二天,元娘哈欠连天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时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支做工细致的赤金佛手提篮的簪子,她把那支簪子来来回回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自己的首饰。

    那这支簪子是谁的呢?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枕头下面?

    元娘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正快马加鞭赶往西山的徐令宜则在心里嘀咕,昨天把田契还给元娘后,自己一时把持不住,结果闹了一晚上,一直没机会把给元娘的生辰礼物送给元娘。临走时元娘睡得正香,自己就把礼物塞到她的枕头下面了,不知道她这会儿醒了没有?看到簪子喜欢不喜欢?

    三十、喜讯

    过完了生辰,元娘开始忙起小叔子徐家五爷徐令宽的搬家事宜。

    徐令宽是太夫人的老来子,太夫人很是溺爱。本来徐家的规矩,爷们满了十岁就要从内院迁出,到外院居住。而徐令宽愣是让太夫人在身边留到了十三岁,见实在是徐令宽长大了不适宜在内院呆了,太夫人才叫元娘在外院收拾一处院落给徐令宽。

    忙完了徐令宽搬家的事,元娘又开始忙着给这位小叔子定亲。太夫人给自己的小儿子说的亲事是定南侯孙康的嫡女,与徐令宽同岁,因定南侯爷的胞姐是皇上的宠妃,膝下空虚,在世时常宣了侄女进宫相伴,皇上看着也喜欢,封了她个“丹阳县主”,在这些侯伯公卿之家还是头一分。孙家和徐家也算世交,这位丹阳县主小时候也来过徐家几回,是个皮肤雪白左颊有个梨涡的漂亮小姑娘,很是活泼机灵,和徐令宽倒也般配。

    入秋后,皇上的身体突然好转,燕京局势慢慢缓和下来。徐令宜也开始常常回家了。

    相应的,元娘的睡眠时间就大大缩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太多,还是秋乏的季节到了,元娘常觉得自己好像睡不足似的,连小日子都错了好些日子没来。陶妈妈在旁边看了,心有所动,就劝元娘找个太医来看看。谁知道太医来一把脉,就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是喜脉,元娘又怀孕了!

    消息传到太夫人那,太夫人高兴的不得了,双手合十不停的念“阿弥陀佛”,半晌方停下对杜妈妈道:“真是菩萨显灵,也不枉我这几年不停的求医问药、四处求神拜佛了!当初太医说元娘不能生了,对我可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打下来。老四是承继了我们永平侯府的基业的,他没有嫡子可怎么能行哪!……我可是不信这个命!……元娘是个好的,偏偏这子嗣上艰难!……这几年什么样的江湖郎中我都给她请来,什么样的菩萨我都拜过了。……终于老天有眼,让元娘又有了身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然后又嘱咐杜妈妈:“我记得我还有半斤上好的血燕,找出来给元娘送过去,问她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来告诉我,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想法给她弄来!”

    杜妈妈笑着答应了,正要去库房找燕窝,又被太夫人叫住:“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匹宫里赏的尺头,淞江三梭布、大环绵、王店绸、画绢什么的,全是净面的料子,摸在手里比鸡蛋还细腻。正好一块找出来,预备将来给孩子做包被、尿片子。”

    杜妈妈一愣,还是连忙应是,下去翻库房去了。

    上院正房中,元娘靠在床头的弹墨大迎枕上,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笑意。

    没想到自己又有了作母亲的机会,又会有一个孩子了!虽然生男生女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当初生了婉姐儿后太医说自己不能生了,自己还是郁闷的很。古代没有儿子的女人,是不能真正在婆家站稳脚跟的。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担心将来婉姐儿出嫁后没有同胞的兄弟为她撑腰。……后来太夫人找了很多郎中来为她看诊,什么蝎子蛤蟆的药都敢开出来。自己虽然不是没儿子就不能活,但作为一个母亲,谁不想凑一个好呢?!这几年一直乖乖坚持喝药,喝的都快吐了……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了,结果,还真怀孕了!……

    这时,徐令宜一阵风似的大步走了进来,见元娘想起身下床,忙上前按住她:“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这些虚礼就不要讲了。”

    元娘笑着答应了。

    徐令宜又忙忙问道:“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太医都说了些什么?”很是关切。

    元娘笑着道:“现在没什么感觉,这个孩子跟怀婉姐儿时不一样,乖得很。要不是太医诊出来,我都没想到我有了身孕。”

    徐令宜听了眉目舒展:“没有不舒服就好。……你想吃什么,可要说出来。……平时也不要乱动!这几天家里的事先让娘管着,你好好躺着休息……” 竟然长篇大论的唠叨起来。

    元娘掩袖而笑。

    上院东小院。

    南边第一进院子。

    带耳房的三间正房,只有东西有一个厢房,中间太湖石的假山,院角一棵冬青树。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站在门前打帘的小丫鬟,只有一个应门的妈妈。

    正房的西间,文姨娘穿着葱绿织锦的小袄,正坐在炕上,十指如飞的打着算盘,指甲上涂着的鲜红蔻丹,在玄色算盘珠的映衬下,有种凛冽的艳丽。

    文妈妈在院门口和跑来的一个小丫鬟说了几句话,给了小丫鬟几个铜钱,转身匆匆向正房行来。

    文妈妈掀了门帘,几步就走到文姨娘身边,凑到正在算账的文姨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文姨娘挑挑眉,一脸惊讶:“不是太医说夫人已经不能生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怀上了?!”

    文妈妈低声道:“许是以前太医诊的不对,或者是这几年夫人吃药调理好了?”

    文姨娘默然,半晌方叹了一口气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不信命真是不行!夫人真是好命……既是侯府的正室,又得夫婿和婆婆喜欢,现在连子嗣……也有了!”

    文姨娘神色黯然,呆呆坐了一会儿,掉头照旧算起帐来。

    文妈妈急了,道:“我的姨娘,这会儿你算什么帐啊?!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啊!”

    文姨娘头也不抬:“什么怎么办?!明儿请安时给夫人道个贺就行啦,剩下的,等生下来再说呗!”

    文妈妈恨铁不成钢:“姨娘,这会儿夫人有了身孕,侯爷可就没了去的地方,……你也该为自己筹算筹算,生个儿子才是!……”

    文姨娘烦躁的扔下账本,对文妈妈厉声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夫人有了身孕,她就不会安排通房?!还等着我去捡便宜?!做梦吧!”语气顿了顿,“侯爷要想来我房里,夫人没身孕他也会来。他不想来,夫人有了身孕也白搭!……”语毕,眼角已有泪光闪烁。

    文妈妈看着心酸,抹泪道:“难道就这样干熬着不成?!”

    文姨娘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冷笑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咱们的日子还不是最难熬的……”她向北面努了努嘴,“反正我生的是闺女,妨不到谁也碍不到谁!那两个生了儿子的姨娘,……夫人这一怀孕,这心里……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文姨娘用手捋了捋鬓发,对文妈妈郑重交待:“以后把我们院子里的人看紧点,什么事都别掺和进去!别吃不上羊肉惹了一身x福,被泥水溅了一身!”

    见文妈妈点头应是,文姨娘才转头又去拨弄那算盘,喃喃低语:“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不如算算铺子里的帐,看看今年又赚了多少银子!”

    东小院第二进院子。

    西头开着黑漆小门。三间带耳房的正房,东、北三间厢房,四面通抄手游廊。正房台阶旁一棵冬青树,院中一个小花圃,却没有种任何花木,只有平沙细草。

    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屋里已经点了灯。佟姨娘穿着件桃红色的褙子,坐在大炕上,就着羊角宫灯柔和的光线,仔仔细细做着一件小孩穿的大红绫袄。

    灯光下,她细致的脸庞如白梨花般皎洁静美。

    一个穿着靓蓝小袄官绿色比甲的丫鬟轻轻走进来,到佟姨娘前轻声禀道:“正房的水芝姐姐说,……太医来诊过脉,说,……夫人有了身孕!”

    佟姨娘正在抽线的手顿了顿,抬头望着来禀报的丫鬟,怔了怔,方柔声问:“春杏,是真的?”

    被唤作春杏的丫鬟神色暗了暗,咬着唇点了点头:“是!”

    佟姨娘望着黑漆炕桌上的羊角宫灯出了会神,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可是件大好事。侯爷和夫人早就盼着这个小少爷呢。……明儿一定要向夫人道贺才是!”语毕低头继续去做小袄。

    春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垂头退了出来,倚在黑漆小门旁的抄手游廊上发呆。

    另一个同样穿着靓蓝小袄官绿色比甲,脸上长着微微几点雀斑的丫鬟轻手轻脚的走到春杏身边,从背后蒙上春杏的眼睛,轻笑道:“快猜猜我是谁?”

    春杏有气无力的回答:“春兰,快放手!这会儿我没心情跟你玩!”

    春兰撅着嘴,松开手,走到春杏面前,道:“一点都不好玩!”她看了看春杏的脸色,问道:“春杏姐,你怎么啦?有什么烦心事吗?”

    春杏怔怔回答:“夫人有了身孕了。”

    春兰惊叫:“夫人有了身孕啦!不是说……”她突然警觉,望了望四周,咽回了未说出的话,奇怪道:“这是大好事啊!你怎么啦?”

    春杏叹口气:“夫人有了身孕,估计佟姨娘和二少爷的日子就更不好过啦!”

    春兰更奇怪了:“为什么啊!夫人有身孕和姨娘、二少爷有什么关系?”

    春杏道:“你想啊,我们二少爷虽然是长子,可因为是早产,身体一直都不好,把人参燕窝当饭吃也常常起不来床。胆子又小,不得侯爷喜欢。哪像人家三少爷,身体好,胆子大,侯爷看了也高兴……以前,太医不是说夫人……这府里有些糊涂人,竟然说以后这家里全靠三少爷撑着了,竟然凑到秦姨娘那里献殷勤。……我们姨娘这则是门庭冷落。以前还指望着夫人把二少爷认到名下,那就成了嫡子,日子自然就好了……现在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哪还能顾到二少爷!”春杏叹了一口气,“我们姨娘又是个性子温顺的,什么委屈都忍着不开口。而自从生了二少爷,都几年了,侯爷到我们这个院子来的次数连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春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春兰不以为然:“春杏姐,我看夫人是个宽厚人,对二少爷好,对姨娘也好,从来不让姨娘到她跟前去立规矩,也不克扣姨娘的东西,月例什么都没耽误过。对二少爷也好,听太医说二少爷这病不能离花近。夫人就下令不让上院摆能开花的盆景,连院子的玉兰树也给砍了……就连夫人房里,这几年也只摆些文竹芦荟之类的。”春兰顿了顿,感觉找不到贴切的语言形容自己的感觉,“反正,夫人对二少爷,对姨娘,很好!”

    春杏黯然:“你说的对!可夫人对三少爷和秦姨娘也是一样的好,手把手教三少爷写字呢……”

    春兰疑惑道:“可那是因为我们二少爷身子弱,三天两头生病,不然夫人也会手把手教二少爷写字的呀!”

    春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东小院第三进院子。

    第三进院子和第二进院子布置一样。西头开着黑漆小门。三间带耳房的正房,东、北三间厢房,四面通抄手游廊,只是要宽敞些。院子中央是太湖石叠起来的假山。

    一个穿蓝绿色比甲的丫鬟脸色微沉,快步进了内室。

    迎面碰见秦姨娘。

    她穿了件丁香色素面妆花褙子,嘴角含笑,一张脸看着越发的亲切随和了,正从供奉着菩萨的暖阁撩帘而出。

    “怎么了?”秦姨娘笑着问那个丫鬟,“红儿,谁欠你三百两银子没还似的?”

    “姨娘。”红儿急道,“说是夫人有了身孕。”

    笑容凝结在了秦姨娘的脸上。

    她死死地捏着沉香木的佛珠,转身又进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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