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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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 作者:未知

    的开口:“师傅,我想了一圈,发现一个可疑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阿朗好像失踪了,按照道理。,他该出现为昭阳王妃凤瑶报仇才是,可是这男人好像凭空消失了,相反的,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假皇上,你们说眼下谁和师傅你的仇最深?”

    沈若轩一说,凤浅和纳兰明珠二人同时的叫起来:“难道说阑缘宫里的人其实就是阿朗?”

    凤浅一念落,便朝门外叫起来。

    “瑟瑟进来。”

    瑟瑟领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凤姑娘,何事吩咐/?”

    凤浅走到瑟瑟面前,严肃的开口:“瑟瑟,阑缘宫里的那个皇上,很可能就是阿朗,可是眼下他毁了容,又说自已失忆,你有办法让他现出原形吗?”

    瑟瑟一听阑缘宫里的人可能是阿朗,立刻满脸的冷意,周身锐利的寒芒,抱拳回话。

    “若他真的是阿朗,便是我们云疆族的人,云疆族的人从小便生长在苦凉之地,我们终年累月和小毒物打交道,所以不管容貌如何改变,血液中仍然有着小毒物们喜欢的气味,所以只要奴婢放出这种花斑虫,它便会往那个人身上飞去,。”

    瑟瑟取出一种名为花斑的虫子,这是云疆生长着的一种虫子,素喜阴凉之人的血液。

    若非从小生长在云疆,花斑一般不会靠近。

    瑟瑟说完,海菱大喜过望,心里彻底舒了一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好,我们走,一起去阑缘宫,现在朝中的大臣都在阑缘宫里,皇上要传位给昭阳王,本宫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走。”

    凤浅和纳兰明珠跟着海菱的身后一起往外走去。

    沈若轩也随了她们的身后一起往外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阑缘宫走去。

    阑缘宫的大殿上,此时雅雀无声,高首的皇上白纱布包裹着一张脸,只露出小半边的脸和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冰冰冷冷的注视着大殿下首跪着的臣子。

    大殿中响声一片:“请皇上收回成命。”

    昭阳王夜染翊赶紧出列跪在大殿正中,朗声推辞。

    “臣弟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担负不起这重大的责任。”

    满殿的人都跪着,上首的人眯眼,眼里一片冷芒,有些不耐烦,随之嗜冷的开口/。

    “好了,朕意已决,昭阳王接旨吧,朕决定了传位给昭阳王。”

    “这,”昭阳王一脸的为难,可是如果细看,不难看出他细长的眼里,那一缕欣喜的光芒,快如流星的泻出来,嘴里还要推辞着。

    “臣弟请皇兄三思,皇兄三思啊。”

    “臣等请皇上三思。”

    大殿下首,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殿上首,皇上的身边坐着当今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脸的痛心,不过却发话了。

    “众位大臣,皇上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依着皇上的主意吧,要不然皇上会日夜难安的。”

    太后说话了,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满殿的安静。

    殿外,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太监率先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地,害怕的开口:“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带人闯进来了。”

    众人抬首望去,果然门外闯进来一堆人,为首的人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身侧跟着一大群的人,此时一众人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阑缘宫的大殿。

    上首高座上的皇上,一看到门外走进来的身影,眼里便飞快的闪过冷光。

    不过却没有说话,倒是皇帝身侧的太后娘娘,忍不住大喝。

    “皇后,你太放肆了,现在皇上正在召见朝臣,你竟然不经通传便闯了进来,想做什么?”

    海菱领着人从殿门前一直走进来,越过众位大臣,走到大殿正中,缓缓的向高首的人行礼。

    “本宫听说皇上召见臣子,想让位给昭阳王,所以本宫便过来看看,不知道身为皇后,本宫是否有这个权利?”

    太后眯眼望着海菱,缓缓的开口:“皇后怀有身孕,还是少操心这些事,留在琉月宫安心养胎。”

    海菱听了太后的话,满脸的奇怪,太后怎么会同意皇上让位呢?按照道理,她好不容易熬成了太后,现在皇上要让位,她竟然同意,按照她的想法,做母亲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别人取代儿子的位置的,可是现在太后分明是同意的,这倒是让海菱迷惑了。

    不过眼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因为这个人说话根本就没有用,他只是一个假皇帝。

    “母后此言差矣,若是皇上让位昭阳王,本宫还是皇后吗?还能住在琉月宫吗?这琉月宫可是历代皇后住的宫殿,哪里还有本宫的位置?”

    “原来你是操心这个,即便我皇儿不是皇上了,他还是个王爷,你是堂堂的亲王妃,就算不是琉月宫,王府也不会太差。”

    太后的话里有些不屑,似乎海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大殿内,众位大臣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着眼前的局面,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状况,而昭阳王一看到海菱,心里便沉沉的,总觉得这事不会成,心里恼恨不已,海菱唇角勾出笑意,紧盯着太后,慢慢的开口。

    “本宫是贪心的,母后倒是大方,竟然太后不做,反而要做太妃,真是奇怪?”

    海菱的这一声奇怪,大殿内很多大臣都抬头望向上首的太后,也觉得奇怪,太后为何会同意皇上让位,按照道理,太后该是最反对皇上让位的人啊,所有人盯着太后,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满脸的沧然。

    “哀家不是大方,哀家现在的心痛比任何人都痛,皇上为了让位,三天前便和哀家说了,他容貌尽毁,如何执掌江山,如若哀家不同意,皇上便要离宫出走,哀家可以没了江山,难道连儿子也想没了?”

    太后如此一说,众人又觉得有理,是啊,皇上的脸被毁了,若是执意不执掌江山,太后又能耐他何,一切的根源都在皇上身上啊。

    自从皇上容颜被毁,整个人比从前更阴骜冷寒了,哪怕靠近他,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臣等请皇上三思啊。”

    阑缘宫大殿,众臣子齐声叫起来,上首一直坐着的皇上,阴骜嗜冷的开口:“朕心意已决,让位给昭阳王,众大臣不准再有异议,若有异议,便是抗旨不遵。”

    皇帝一声抗旨不遵,没人再敢多说话。

    海菱一声冷笑,缓缓的望向上首蒙着脸的皇帝,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有资格下旨退位吗?”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大殿内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别人还没有说话,丞相钟离便大叫起来:“皇后,你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和皇上说话。”

    殿内也有不少臣子附和丞相的话,连连点头,然后附和着开口:“是啊,皇后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和皇上说话。”

    “是啊,是啊。”

    大殿上首,太后娘娘脸色阴骜,望着海菱,一脸不知道海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菱素手一指大殿之上包着脸的男人,铮铮嗜冷的话再次响起来:“他根本就不是个皇上,而是和昭阳王妃狼狈为口茭害本宫的云疆族人,阿朗。”

    海菱话落,凤浅身侧的云疆人瑟瑟立刻俐索的打开了手中的袋子,无数花斑虫从袋子里飞出来,先是慢慢的旋转,很快聚集到一起,往大殿上首飞去。

    大殿内,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望着眼前奇特的景像,只见那些花斑虫直往上首的皇帝身上飞去。

    海菱踱步走到大殿正中,阴沉凌寒的开口。

    “这种虫子仍是云疆的花斑,因为云疆人终年累月和小毒物打交道,所以身上有一种气味,是这花斑喜欢的气味,现在这些花斑虫便往他身上飞去,由此证明他仍是云疆人阿朗。”

    海菱话音一落,大殿下面,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有人倒退,有人议论,乱成一团/。

    上首和假皇帝坐得最近的太后,脸色也变了,飞快的挪动身子,远离了最正中的人身边,太后虽然退离了皇上的身边,可是仍然一脸的难以置信,指着正中的人,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不是我的枫儿?哀家不相信,如若你不是枫儿,那哀家的儿子呢,哀家的儿子呢?”

    太后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首响起来,上首的人慢慢的站起了身,唇角擒着嗜血的冷笑,手一伸,便抓了几只花斑在手中,然后狠狠的辗碎,那双黑瞳闪着如狼的光芒…。

    第101章将计就计,灭绿蚁族人[手打文字版]

    阑缘宫的大殿上,那包裹着脸的人陡的站了起来,朝中的大臣纷纷惊惧,往后退让,武将朝前,站在海菱的身后,有人一指上首的人。

    “你不是我们的皇上,莫非真是那个什么阿朗?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台上的人似乎也懒得再装下去了,直接仰头狂妄的大笑起来,随之凶狠的盯着海菱,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这个女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从此之后在痛苦中过日子,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自毁了容貌,假装失忆,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拿到她和夜凌枫的生辰八字。”

    大殿内,众人再次呆愣,这个假皇上要拿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干什么?

    海菱脸色陡沉,阴骜无比的瞪着他:“你想拿本宫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上面的人陡的一笑,只见他一扬手,大殿内,扬起一道绿光,轻幽幽的薄薄的,如一片柳丝,快如星矢的飘了过来,直往海菱身上飘来。

    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好,很多人失声叫了起来。

    “皇后娘娘避开。”

    海菱自然也知道这东西有些妖邪,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形一动便想避开,可惜那绿絮好似认主似的,直往她身上飘去,不管她如何的闪避都避不开,最后那绿芒往她身上一落,什么都没有了,而她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不痛不痒,没有半点的感觉。

    但既然阿朗费尽心机的进了宫,并给她下了这东西,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菱的脸色难看至极,朝上首的阿朗叫了起来。

    “你说,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本宫下了什么东西?”

    阿朗眼见着海菱中了那东西,整个人颠狂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大殿,欢欣不已。

    大殿上,凤浅脸色阴骜难看,一把抓住身侧的瑟瑟,紧张的追问:“瑟瑟,他给菱儿下的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

    她一直呆在云疆族,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妖邪之物,古怪得很。

    瑟瑟的脸上难看至极,冰冷的开口:“这是他用自已的血引子做的降头,名软情丝。”

    “降头,软情丝?”

    众人再次一愣,没想到这假皇帝竟然给皇后娘娘下降头,这降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瑟瑟说完,高台上的阿朗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没错,这是我下的降头软情丝,知道什么叫软情丝吗?从此后,你姬海菱再不能和心爱的男人待在一起,而且不能想他,不能爱他,若是你想他,心便会痛如针扎,思念越深那痛越深,若是你们两个人见面,你便会狂性大发,直至血脉逆流而死,反之,若是你从此一生不再爱任何一人,这软情丝便不会有事。”

    阿朗说完,又是一阵狂笑,他不想杀死姬海菱,或者说他杀不死她,但是只要拿到姬海菱的生辰八字,这降头做好了,就算她远在十万八千里,这软情丝也会认主似的找到她,然后下到她的身上,阿朗想起了凤瑶,脸色一片阴骜,狠狠的开口。

    “姬海菱,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你时时刻刻的心痛难忍,死算什么,活又算什么,就是要折磨你。”

    阿朗说完,大殿内,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海菱的脸色一片阴暗,她没想到阿朗竟然给她下软情丝,这软情丝真的会因为她的想念,便痛入骨髓吗?难道从此后她都不能想夜了吗?心中念头一起,果然胸如小针扎,很痛很痛,脸色陡的白了。

    一侧的凤浅忍不住拉住瑟瑟:“瑟瑟,这软情丝有什么办法可解,有没有办法可解?”

    瑟瑟摇头:“这软情丝没有办法可解。”

    瑟瑟话音一落,大殿上首的阿朗陡的叫起来:“有,她只要杀了她喜爱的男人,这软情丝便会解了。”

    “哈哈。”

    阿朗再次失控的笑了起来,大殿上,凤浅控制不住愤恨的叫起来:“瑟瑟,把他拿下。”

    “是。”

    瑟瑟带来的几名云疆族的人,飞身便起,直跃向大殿上首,扑向了阿朗。

    此时大殿门外,姬绍成领着兵部的五千将士,赶了过来,涌进了大殿,只见大殿内,瑟瑟等人正和上首包裹着脸的假皇帝打了起来,而那假皇帝的身侧,还飞来飞去一种叫花斑的虫子,看来这人真的是阿朗。

    姬绍成一路走到海菱的身边,发现海菱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忍不住心惊起来,望向一侧的纳兰明珠,沉声问。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纳兰明珠眼里已凝了泪水,轻抽了一下,低声说:“阿朗给皇后下了软情丝?”

    “软情丝?这是什么东西?”

    姬绍成脸色难看极了,望着纳兰明珠,心急又痛心的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降头,”

    纳兰明珠说完,眼泪流下来,姬绍成不太懂这降头,不过看纳半明珠的神情,还有妹妹此刻脸色苍白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阴骜冷沉,直盯着大殿上首的阿朗。

    这个该死的混蛋,姬绍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飞身便起,直扑向上首的一堆人。

    殿内,沈若轩等人忍不住心急的叫起来:“姬将军,小心点。”

    大殿正中,阿朗一边和瑟瑟等人打起来,一边朝着姬海菱叫起来。

    “你别恨我,要恨就恨这老女人吧,要不是她泄露了你的生辰八字,这软情丝是不会有用的。”

    他说完得意的狂笑,然后不再和瑟瑟等人缠斗,因为打下去他会被擒,想到被带回云疆。他便忍不住颤抖,就算死他也不会回云疆的,心里一念起,陡的扬手便朝自已的头顶击去,一掌下去,直接毙命,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阑缘宫的大殿上。

    而此时太后一脸惊惧的望着大殿下首的海菱,只见海菱脸色苍白,一脸冰寒的盯着她。

    太后忍不住摇头,伤心的开口:“哀家不知道他是个假的,所以才会上当受骗,哀家不是有意的。”

    大殿内,众臣子望着皇后娘娘,又望了望太后,这是皇上的家事,他们不知道如何开口,海菱扫视了一眼大殿下首所有的朝中的大臣,然后沉声命令:“大家都出宫去吧,以后好好处理朝堂上的事,今夜之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别放在心上。”

    “是,皇后娘娘。”

    众人叫声一团,随之缓缓的往后退,出了阑缘宫的大殿。

    等到朝中的大臣离去,大殿内,只剩下太后娘娘,还有刚刚才成为柔妃的舒挽星,太后脸色难看,舒挽星则是直接的伤心哭了起来,没想到她嫁的竟然是一个假皇帝,她现在还有什么脸见人啊,一时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海菱扫视了她们两个人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一挥手领着人退出了阑缘宫的大殿,阿朗的尸体被瑟瑟等人带走了。

    不管是活的死的,阿朗都是云疆族人,他必须回云疆去。

    海菱等一众人从阑缘宫回到了琉月宫,大殿内,凤浅一把拉着海菱,心急如焚的开口。

    “菱儿,你别心急,我现在立刻和瑟瑟等人回云疆,知道吗,纳兰千寻很厉害,他一定有办法找到软情丝的解降之法,你千万别心急,若是他想不出办法来,从此后,我不会再理他了。”

    凤浅沉声说着,眼里一片冷光。

    海菱淡淡的笑,伸手拉着凤浅:“别这样,这事又不怪他,如何不理他呢?”

    “不,这是他们云疆族人惹出来的事,他必须要有办法,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凤浅说完,便心急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回云疆去,纳兰千寻一定有办法解掉这降头,他可是云疆族的主上,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她又何必为了他留在云疆。

    “菱儿,我走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就把这个挂在和福酒楼门外,上面写上我的名字,就会有人通知我,你要见我,不过,我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回来的,你等着。”

    她说完,留下了云疆族的信物,心急的走了,连海菱的叫声也不理会。

    瑟瑟等人也随着她离开了,大殿内,海菱望着离去的凤浅,慢慢的收回视线,灯光下,脸色苍白如纸,惊人的清艳。

    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望着她,心疼不已,却无计可施,这什么降头的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解的。

    “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给菱儿下这种东西,我?”

    姬绍成没有办法可施,握拳恨恨的捶着身边的案几,愤恨不已。

    一侧的沈若轩凝眉,沉声开口:“其实我倒相信凤浅的话,这云疆的软情丝恐怕并不是没有办法可解,一定还有办法解的,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办法可解。”

    他话落,便想到了阿朗的话,要想解软情丝,便要杀掉自已心爱的人,海菱又怎么会杀掉夜凌枫呢,所以说她宁愿自已痛苦,两下分离,也不会动手杀了夜凌枫的。

    殿内沉静,谁也不再说话,只有纳兰明珠轻轻的啜泣声。

    海菱镇定了一些,望向下首的几个人,缓缓的开口:“没事,眼下不想这个了,软情丝暂时不会要我的性命,你们也别想了,现在我要离开北鲁,前往登州去一趟,但是北鲁朝堂上的事,我实在不放心,我怕我离开后,那昭阳王会有什么异心。”

    海菱沉稳的开口,今日大殿上,很显然,那昭阳王是想坐皇位的,一直以来,他恐怕都有这心思,只是用那花花公子的形像掩盖了,所以才会让人大意,再一个,太后娘娘总是让人不安,她所做的事,让人不解。

    “太后和昭阳王两个,都让人不安。”

    “是啊,太后娘娘的举动实在不符合常理,而且她竟然把师傅的生辰八字泄露给那假皇帝,按照道理,假皇帝问她这件事的时候,她该警觉才是啊,怎么偏偏说了呢?还是她想借假皇帝的手来对付师傅?”

    沈若轩尖锐的开口,一直以来太后和皇后都不和,以前没有往深处想,现在想来,太后的心计恐怕是很深的,只是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啊,在假皇帝把皇位让给昭阳王的时候,她竟然也同意了。

    “我离开汴梁城,最不放心的便是太后了,沈若轩,你身上有没有一种药,让人昏昏欲睡的,但是对人却没有危害的。”

    海菱一开口,姬绍成和沈若轩等人便明白她想做什么。

    “你想给太后下药,让她没空想别的事吗?”

    海菱点头:“没错,等我赶到登州,亲眼见到夜没事,我才会放心。”

    海菱因为想到夜凌枫,胸中的针刺感再次涌上,一下一下的十分的疼痛,脸色忍不住再苍白了一分,想到自已中了软情丝,心里不由得黯然神伤,难道她和夜之间,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吗?心中很痛,却抑制不住自已不去想,这痛感越来越深,只到姬绍成唤她。

    “菱儿,菱儿。”

    她才清醒了一些,不再想夜凌枫,她不想夜凌枫的时候,胸中的刺痛感便消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完好无损。

    “哥哥,你留在汴梁城内帮我监视着朝廷上的人,还有派人注意着昭阳王府内的动静,我把御旨的金牌留给你,昭阳王若是有一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你便派兵抓他下刑部的大牢。”

    海菱分派任务,姬绍成一听海菱的话,脸色便变了,

    他哪里放心让菱儿一个人前往登州啊,赶紧的拒绝:“菱儿,我不放心你一人前往登州,我陪你一起去登州吧。”

    海菱伸手握着姬绍成:“哥哥,我前往登州不会有事的,这汴梁城的事才是我最挂心的,你一定要帮我守好北鲁的江山,不能让他乱了套。”

    “菱儿。”

    姬绍成听到妹妹如此说,心情很沉重,他知道,眼下只有他能帮助菱儿守着北鲁的一切了,可是想到妹妹一人前往登州,他便不放心。

    一侧的沈若轩开口:“姬将军放心吧,我陪师傅前往登州,不会让她有事的。”

    姬绍成听了沈若轩的话,总算放心了一些,点头不再坚持要跟着海菱。

    海菱听了沈若轩的话,没有说什么。

    “沈若轩陪我前往登州,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是不会有事的,只是从此后,她都不能再和夜待在一起了,她只有孩子了,他们两个人终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难道说前生他们是遭受了什么咀咒不成,要不然为何连在一起,也困难重重呢?

    既然不能和夜在一起了,她决定了,前往登州,只要确定夜没事,她便前往大周,找江灞天为母亲报仇。

    如此一想,便决定了以后要做的事。

    “侍兰,你去慈安宫一趟。”

    侍兰应声领命,沈若轩取了一粒药丸给侍兰:“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能让太后警觉,放在她的茶水里,此药无色无味,喝不出来的。”

    “奴婢知道了。”

    侍兰退出去,海菱望向姬绍成:“哥哥,你带人出宫去吧,别惹人非议,明日一早,我便离开汴梁城,前往登州了,我们兄妹二人在此别过了。”

    “菱儿,等确定皇上没事了,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破了这软情丝,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

    海菱没有告诉姬绍成,她确定了夜凌枫没事后,并不打算再回来了,她决定前往大周朝替母亲杀了江灞天,以后找个地方隐居了。

    她有肚子里的孩子呢,海菱伸手摸自已的肚子,幸好这软情丝对自已的孩子没有影响,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姬绍成缓缓往外退去,纳兰明珠起身送他出宫,两个人一起走到琉月宫的大殿外面,这段日子下来,纳兰明珠看得很清楚,姬绍成并不想娶她,明日她也会陪小姐一起离开汴梁城,别人不知道。她随了小姐三年的时间,心中是知道她的打算的,小姐不会再回来了,那么她只有陪着她了,所以她才会出来和姬绍成说一声。

    “姬将军请留步。”

    纳兰明珠唤住了姬绍成,姬绍成抬头望着纳兰明珠。

    以前对这个女人很憎恨,但是这一段时间来,她所做所为,没有一件不是为了菱儿着想,他看着她所做的一切,现在对于她已恨不起来,心中还是有些好感的,所以此时一听纳兰明珠唤他,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望着她。

    “公主有事吗?”

    纳兰明珠点头,笑着开口:“明珠是想向姬将军道声谦,以前没有经过姬将军的同意,便想嫁给姬将军,是明珠的自不量力了,请姬将军放心,登州之事过后,此婚作罢,姬将军可以另行嫁娶。”

    她说完,脸色一片坚定,没有似毫的不甘委屈。

    月色之下,她的瞳仁幽光掠影,十分的坚韧,姬绍成从她的身上竟然看到了菱儿那种坚韧的影子,倒底是她的人,连性格也有些相似呢,这样的人,他倒是不排拒,姬绍成正想说话,纳兰明珠却不给他机会了,清脆的声音再响起。

    “姬将军保重。”

    说完转身走进大殿,不再看身后的姬绍成,其实心底还是酸酸的,这个男人差点便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可惜她终究是个没福气的,所以注定与他错手而过了。

    身后姬绍成的眼睛深邃幽暗,唇角微勾,说不定这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至少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真心实意对菱儿好的人,这样一想,他倒不抗拒娶她了,一切等到登州回来再作打算,到时候爹爹回来了,他也该成亲了。

    姬绍成想着,转身离开了琉月宫,带人出宫。

    琉月宫的大殿上,海菱和沈若轩正在说话,很快,侍梅和侍兰二婢都回来了,一一回禀。

    侍梅奉命去西府想救走西媛,谁知道等到了西府,才发现整个西府乱糟糟的,没想到西媛竟然服药自尽了,等侍梅到的时候,听说人已经凉了,海菱一听,不禁黯然,她本来就是怕西媛想不开,所以才会派侍梅去救她,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由此可看出,西媛虽然年纪小,但个性却刚烈,也许她从慈安宫回去,便决定了一死以明志,坚决不嫁给昭阳王。

    她本意是救她,但终是敌不过天意啊。

    这算来是她自已的一个孽啊,也是太后和西家人逼死了她啊。

    海菱伤心了一会儿,想起让侍兰去慈安宫下药的事,抬头望向侍兰。

    侍兰便把进慈安宫给太后下药的事禀报了一遍,去慈安宫下药的事倒是顺利。

    宫中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海菱放心不少,眼看着天色已亮了,便吩咐了侍梅和侍兰二婢去收拾该收拾的东西,自已和明珠进寝宫内去换男子的衣服,吩咐了沈若轩在宫外候着她。

    沈若轩应了一声退出去,各人自去行动。

    海菱和纳兰明珠二人进寝宫换了一套男子衣服,侍梅和侍兰二婢已收拾妥了该带的东西,走出了琉月宫的寝宫,门外抚月领着几名宫女和太监跪了下来,伤心的叫起来。

    “皇后娘娘。”

    海菱望着她们,想到他们跟了她一次,自已这一走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心底倒底还是酸酸的,伸手扶起抚月,细心的叮咛她。

    “抚月,你在宫里好好的,帮本宫留意宫中太后的动静,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派人送信去姬府,禀报给姬将军。”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抚月强忍住伤心,点头。

    海菱便又说了几名关心的话,最后看几个宫女和太监的伤心,不忘安慰她们。

    “你们别担心,皇上和本宫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她如此一说,众人便觉得有了希望,个个重重的磕了头。

    “是,娘娘,奴才们等候娘娘回宫。”

    海菱不再说话,转身大踏步的,纳兰明珠和侍梅侍兰,还有暗处的五十羽衣卫,一起追随着海菱离开,一众人悄悄的从琉月宫的后殿离开,直奔宫外而去。

    等到出了宫,天色已亮了。

    早晨的汴梁城,一片拥挤,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哟喝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汇成一道繁华的街市。

    海菱和纳兰明珠二人领着几名手下,按照约定的地方找到了沈若轩,一众人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前往沧王府席家。

    街道边,海菱乘坐的马车靠边停了,沈若轩下去沧王府求见小郡主席凉。

    沧王府的侍卫进去禀报,很快席凉出来了,眼睛有些红,看来是一夜没睡好,一看到沈若轩便激动了起来,扑上去抓去沈若轩的手,紧张的追问。

    “皇后呢?她怎么样?她有没有怎么样?”

    沈若轩一看席凉的动静,便知道她定然是听说了昨夜宫中发生的事情,知道师傅中了软情丝的降头,所以才会一夜睡不着,心急如焚,不愧是师傅的朋友,还真是仗义。

    沈若轩把席凉带到马车里,席凉一看到海菱便担心的拉着她。

    “菱儿,你怎么出宫来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疼。”

    席凉想到海菱此刻所受的苦,她便十分的痛心,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海菱,恨不得替她受过,想到她一个孕妇,竟然遇到这种事,不由得悲戚。

    海菱倒是看开了,因为明知道这事无法挽回,何必再悲伤呢,往好了想,那阿朗只是想折磨她,没有要了她的命,这已是万幸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事,人不能有太多的贪恋,现在她不怨恨任何人,只怪天意如此,真正的罪魁祸首,阿朗也死了,他也没有得到善终。

    “席凉,席凉,你别激动,我来找你是有事托付于你。”

    “你说,什么事?”

    席凉听到海菱严肃的口气,整个人总算镇定下来,望着海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海菱握着席凉的手:“席凉,我要离开汴梁城,前往登州,我要亲眼看到夜没事,才会放心,可是我离开,对于北鲁有些不放心,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席凉听说海菱要离开汴梁城,心里直觉上是不放心,她想陪她一起前往登州,不过听海菱说有事要她帮忙,便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冷静的望着海菱,‘海菱长吐出一口气,望向席凉。

    “我离开京城,最怕是朝堂混乱,眼下皇上全无消息,朝中隐有流言起,若是有人别有耻图,朝政必乱,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托付给了我的哥哥姬绍成,但是他一个人终究势单力薄了一些,席凉,你留在汴梁城内,帮他一把,你的身份,还有你们沧王府的身份,一定可以帮助他的,席凉,你一定要暗中帮助他。”

    席凉直觉上想摇头,她想陪菱儿去登州,看她一个人去登州,她实在不放心啊。

    不过抬头,便看到海菱深邃的眼瞳中,是深深的祈求,定定的望着她,席凉的心一沉,她从来没有看过菱儿求过别人什么,包括从前的她,也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什么,但现在她在求她,求她一定要帮助她稳住北鲁眼下的局势,虽然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是沧王府的能力,还有她自已的本事,一定可以注意到暗处的潮动,到时候及早提醒姬绍成,这样分布,北鲁定然不会有事的。

    “好,我答应你,我帮你守着汴梁城,注意着朝中的动静,你放心吧,菱儿,除了我们沧王府,还有宁南候府的人,还有武大人等的心都是向着皇上的,他们一定会稳住朝堂的,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谢谢你席凉。”

    海菱伸出手紧握着席凉,然后尊重其事的道谢。

    席凉唇角扯出无奈的笑,她不想要她的道谢,她宁愿她健健康康的。

    “菱儿,你要保护自已,你身上的软情丝,一定会有办法解掉的,相信我。”

    席凉开口,海菱点头,她没有告诉席凉,这一别,她也许永远不来北鲁的汴梁城了,但她不想让席凉再挂心她的事情了,所以笑着开口。

    “好,席凉,我相信。”

    她说完便伸出手抱了抱席凉,然后两个人道别,席凉下了马车,站在街道边,目送着马车离去,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了,她才依依不舍的进沧王府,准备接下来如何帮助姬绍成。

    海菱坐着马车,一路出了汴梁城,前往登州。

    因为怀孕,她不敢日夜不停的坐马车,这怀孕的初期,孕妇是最容易流产的,所以她凡事以孩子为准,两三个月的孩子还看不出来,但是她感受到他的生命在她的体内流转着,那种血脉亲情,使得她每晚入睡前,必然要与他对话,才能安然入睡。

    而且她每想一次夜凌枫,心绞痛便会发作,最严重的一次,整夜都不能睡。

    明珠看着她受苦,不停的流泪,连侍梅和侍兰二婢也陪着流泪不已,倒是海菱,自已要坦然得多。

    可是她越是这样,旁的人越是不好受。、

    一路上,侍梅没少和沈若轩吵嘴,都是骂沈若轩没用的,竟然想不出办法来帮助娘娘,若是有办法,娘娘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以往沈若轩总是和侍梅打口水仗,这一次,他难得的很少反驳,任凭侍梅发脾气。

    因为他知道侍梅心里不好受,别看她平常冷冽,可是心却是暖的。

    一行人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是心情都不是太好,很沉重,一路前往登州,白天行路,晚上宿在客栈里。

    这样一路行下去,十天的左右的时间,他们总算远远的望见了登州,登州是一座古老苍伤的城池,那斑驳的青痕,显示出它的年轮,足有几百年的历史,城墙的建筑也很古老。

    胭脂一般的夕阳洒落在城墙之上,竟然透出一种恢宏来。

    海菱掀帘往外张望,只见城门口,人并不多,一看便有些沧凉,和繁华的京都汴梁相比,这里明显的很凄凉,不但如此,还因为战争的原因,各处毁坏了不少,城墙之上的旌旗破旧的摇晃着,有人影在城墙之上晃动/。

    马车一路进城,城内很安静,在街上撒落了不少的东西,偶有百姓走过,也是行色匆匆的,商铺和小贩更是少得可怜,一两家开着门,小贩也是偶尔遇到一个。

    这些人是迫于生计,才会出来做生意,若是有办法,恐怕谁也不愿意出门。

    安静的大街上,忽然响起马蹄声,格外的引人注目,海菱看到不少人家神色慌张的打开门,然后又匆匆的关起来,有几户人家,甚至嘴里还喊着。

    “快,快,坏人又来了,野蛮子又来了,快进来。”

    一边关门一边怒骂,还顺手把门前玩耍的小孩子给拽进了房子。

    海菱她们马车走过的地方,一片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不但没人,连一只狗都没有,狗也吓得躲起来了,最近绿蚁族的人变态的x福扰着登州城内的人,不但是人,就连动物也遭到了史无前例的x福扰,所以街上一有马蹄声响,不但是人,连条狗都跑得没影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好像鬼子进村扫荡似的,眨眼间一个人影也没有,连想找个问路的都没有。

    沈若轩的嘴张了又张,可惜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喂,这位?”

    “碰,碰,”关门连带怒骂:“去死,去死,该死的野蛮子,怎么不下地狱啊。”

    “不是,我们?”

    “啪,啪,”有人在屋子里拿沙袋出气,出完了气隔着门骂:“天杀的绿蚁族人,怎么阎王不收了这些畜生,让他们一个个下十八层地狱,受练刑之苦。”

    沈若轩和身侧陪坐着的侍梅面面相觑,大吐苦水。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该死的野蛮子害的。”

    侍梅没理会他,抬头看天,天色不早了,街上客栈的全都关门上锁的,一个鬼影都没有,他们今天晚上住哪里啊,还有这守城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啊。

    正想着,大街上,忽然呼啦一声,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涌出二三十个的手拿长枪的兵将,团团的包围了他们,个个脸上布着凶神恶煞神情,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

    沈若轩一看有人出现,大喜过望,有人就好,有人就好。

    “请问大哥们,你们?”

    不过他的请问还没有问出口,对方一名为首的兵将便冷着脸大吼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进我们登州,说,是不是绿蚁族人的探子?”

    沈若轩一听,一肚子话,想骂人了,你个奶奶的,能不能让人把一句话说完整,你们一个个要不要这样草木皆兵啊,想到这,脸色一沉,也不和那些人客气,直接叫了起来。

    “住嘴,能不能让爷把话说完?”

    那些围观的二三十人,愣住了,倒没想到这长相俊美的家伙,如此凶恶,一时间满脸的惊惧,个个心里想着,这人看来真是绿蚁族人啊,都这么的凶悍。

    不过沈若轩的已不客气的叫起来:“请问驻守在这里林将军等人到哪里去了?我们要见林将军?”

    “要见林将军?”那为首的人眉一挑,沉声开口:“你们要见林将军做什么?”

    “我们是京城来的,想见林将军。”

    本来要见姬将军的,不过临近登州之时,他们打探清楚了,听说姬将军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所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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