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咬了朕的皇后txt第73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 作者:未知
,谁希望他被抓啊。dierhebao
赵百杨已经哭了起来,大声的辩解。
“望皇上明察,臣不认识这水七的女儿,不知道什么事啊,皇上千万别中了这女人的诡计?”
海菱一看嵩州知府赵百杨的丑态,心生厌烦,晃了晃手中明黄的册子,淡淡的开口:“这是水玲珑之父水七留下的帐册,你贪污的金额全在这帐册内,现在还有何话说?”
赵百杨一听皇后的话,张大嘴巴,忘了哭泣,他们杀了水七,水家的人,就是想找到这本帐册,没想到这帐册竟然被水七送到水玲珑的手里,难怪他们找不到,现在帐册落到皇上的手里,只怕他是死路一条啊,如此一想赵百杨吓得连连磕头。
“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海菱望了一眼下面先前还一脸不明所以的赵百杨,此刻便哭得魂飞魄散,毫无招架之力了,看来这贪官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赵百杨一边求饶一边想着,不知道帐册上有没有其他人,若是没有,自已就算被抓了,拒不交待,那么一定会有人救他一命的。
夜凌枫沉声命令外面的侍卫:“来人,立刻查抄赵家的府邸,查看府内究竟有多少贪污的钱财。”
“是,”门前,有人领命,自去查抄水赵家的一切。
这里,夜凌枫冷眼望向赵百杨,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赵百杨,你可有什么交待的,若是交待出什么来,说不定朕会网开一面?”
夜凌枫如此一说,赵百杨心里的侥幸更大/。
看来这帐册上并没有别的人,所以他不用担心了,后面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这些年他所贪的金银一大半都上交了,所以那人定然会保住他的性命,他如此一想,心里竟然不十分害怕了,似乎性命被保住了一般然后开口。
“皇上,是臣该死,臣不该生了贪心,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夜凌枫一听赵百杨的话,知道这赵百杨定然还心生侥幸,想让背后的钟离救他,可惜他不知道帐薄上已经有了钟离的名字,所以钟离都自身难保了,不过他之所以这样问,只不过为了麻痹钟离,以免他狗急跳墙,等到他们回京再收拾那个老混蛋。
“来人,把赵百杨带下去。”
嵩州知府赵百杨被人带了下去,夜凌枫又吩咐嵩州的兵卒把帐薄中牵扯到的几个官员都给下入了大牢,又从府衙内现调了一个官员上来,临时代替知府,行知府之职,配合此次南巡的水利官员,开始动手给嵩州开沟动渠,除了当地带来的一部分兵力,鼓动地方上的百姓也参与进来,不过可发一些吃食和工钱给这些百姓,虽然酬劳不高,但一来嵩州这些百姓吃食本就困难,二来,皇上除掉了赵百杨这个大贪官,所以百姓十分的拍手称快,何况眼下开沟通渠便是他们嵩州百姓的事,现在不但有粮食吃,还发工钱,因此一大早,官府通知后,各处庄院便涌来了大量的百姓,参与开沟通渠。
至于赵家查抄出来的金银,和赵百杨贪污的金额相比,却是极少的一部分,看来很多的一部分入了钟离的口袋了。
开沟通渠的当日,夜凌枫和海菱二人并没有现身,只命令随行的官员全权代职。
眼下他们虽然身在嵩州,但危险并没有离开他们,所以凡事小心些,前日夜凌枫和海菱考察了庄园的田地,已经修改了先前绘画的图纸,有不足的地方,懂水利的官员也和他报备了,所以现在他不需要前往各家庄园,只待在驿馆内休息。
隔日早上,夜凌枫和海菱起来后,用了早膳,海菱留在驿馆里休息,夜凌枫领着两名手下换了便装,前往庄园去查探一番。
海菱待在驿馆内,夜凌枫生怕有人伤害她,所以留了不少的羽衣卫在暗中保护她,直到确认万无一失,才离开驿馆。
海菱的身孕已经七个多月了,身子比较重,先前发生死士事件,前日又发生赵百杨贪污一事,所以整个人有些累,不过待在驿馆内,便又睡不着觉,侍梅便从驿馆内找了一些野史之类的书来给她看,海菱歪靠在榻上看得正舒服,听到楼下有人说话,隐约传了上来,似乎是个女子,在哀求着楼下的侍卫。
海菱挑了一下眉,询问侍梅。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侍梅应了一声走出去探出身子张望了一下,又回身走进了房间,恭敬的禀报:“主子,是昨日向主子告状的水玲珑,正央求着侍卫要见娘娘呢?”
“喔?”
想到那水玲珑,虽然她身世十分的可怜,不过看她长的样子,似乎是水做的,令人心生怜惜,不过细看,却不难看出她骨子里的一股狐媚子味道,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反正她没事,正好听听这水玲珑要见她做什么?
“去唤她进来吧。”
“主子,你何必理会她,”侍梅有些不赞同,那女人虽然一家人被杀了,身世十分的苦,不过这世上苦的人多了,而且主子也帮了她,抓了赵百杨,所以根本没必要再理会她,若是她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办?谁让皇上长得太俊了呢,一般女子根本抵挡不了他的魅力,自已和侍兰之所以不受他的影响,是因为从以前便跟着他,看习惯了,便习以为常了。
“我就是问问她有什么事?”
海菱知道侍梅的心思,也知道她做什么事都为了保护她,所以并不责怪她。
侍梅见主子主意已定,便不再阻拦,而且她也好奇,水玲珑非要求见主子做什么?想着便走了出去,探出身子朝楼下的侍卫命令:“皇后娘娘有旨,带水姑娘上来。”
“是,侍梅姑娘。”
侍梅是皇后的贴身侍婢,所以侍卫对她很恭敬,尤如对皇后一般,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楼下的水玲珑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心生羡慕,若是她以后跟着皇后娘娘,不但可以看到英俊出色的皇上,还如此让人敬重,这多好啊,如此一想,心里便生了念头,等到侍卫把她领到二楼,二楼的拐弯外,一个穿绫罗绸缎的女子,眉目秀美,眼神冷冽的候着,一看到她上来,便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你们下去吧,我带水姑娘上去。”
“是,侍梅姑娘。”
侍卫退了下去,侍梅领着水玲珑往二楼,一路上并没有说话,沉默无语,她的个性本就不易亲近人,就是当初的皇后娘娘,她也是不亲近的,后来了解了,喜欢她了,所以才亲近她的。
“请问侍梅姑娘,你一直是服侍皇后的吗?”
水玲珑悄悄的问,侍梅点头,然后睨了她一眼,她问这话做什么?
两个人走到海菱的门外,侍梅示意水玲珑稍候一会儿,然后自已走进去禀报,很快出来带了水玲珑进去。
房间里,燃着好闻的花香味,华丽而奢侈,一张豪华的软榻上,此时歪靠着一个美人,云鬓微微有些松散,青丝顺着一侧滑泻下来,衬得本就清艳的小脸越发的千娇百媚,惹人怜爱,一双黑幽的眼睛如宝石般的明亮,馥郁动人,看得水玲珑一怔,先前她只顾着告状,也没注意到皇后娘娘的样子,现在一看,皇后竟然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和皇上十分般配。
水玲珑心中不禁有些酸涩,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还曾听说皇上曾许了皇后一生不纳一妃,如此专情的男人,为何她就没遇到一个,还是那么出色的一个男人。
水玲珑心中千思百结,一双眼睛充满了哀怨,更给她柔弱如水的容颜增加了我见欲怜。
海菱奇怪的望着水玲珑,不是说要见她吗?为什么一进来便盯着她瞧个不停,脸色还变幻莫测的。
“水玲珑,你不是要见本宫吗?有什么事?”
海菱淡淡的开口询问,不知道为什么水玲珑虽然生得我见欲怜,而且身世凄苦,但她就是不喜欢她。
“是,民女求见皇后娘娘,是想谢谢皇后娘娘为家父报了仇,民女无以为报,想从此以后侍奉皇后娘娘不离其左右。”
水玲珑说完,便跪了下去。
海菱没有说话,眯眼望着水玲珑。
这女人想侍候她,这是报恩吗?古有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说法,今有她给水玲珑收拾了贪官,水玲珑也要以身相报吗?不过为什么她感觉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旁边的那个人呢?
侍梅一听水玲珑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这水玲珑究竟是天真,还是无知啊。
她以为皇后娘娘是等闲人吗?她一句随便的想报恩便可以侍奉娘娘吗?真是可笑,这宫中可是有宫中的规矩的,要想近身侍奉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更不是那阿猫阿狗便行的。
侍梅想着便不客气的开了口。
“水姑娘想得太多了,皇后娘娘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北鲁的百姓,为你父亲水七伸冤,也是皇后娘娘做的事情中的一件,如若皇后娘娘每做一件事,便要人进身侍奉的话,还要奴婢们干什么,而且宫中不是等闲人可以进的,也不是一般人想进便进的,那可是经过三查五审才可以进的,而且就算三查五审了,也没几个人可以侍奉皇后娘娘的。”
海菱笑看着侍梅,梅儿今儿个的话里倒是带着浓浓的辣味,看来她是怕有人抢了她的位置吧,不过看她说话倒是有趣,所以海菱也不阻止侍梅。
水玲珑听了侍梅一连串的话,不由得脸色发白,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是奢望吗?想侍候皇后,没事能看看皇上都不行吗?
不由得一脸的哀切,伤心欲碎的模样儿,是人恐怕都怜惜了,可是海菱自从被凤紫啸关过密室,她便从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会同情怜惜任何一个不该怜惜的人,就像眼前的水玲珑,她只不过是别有用意的,所以她会理她吗?
如此一想,海菱便淡淡的开口。
“水玲珑,你父亲水七是个好官员,他被赵百杨杀了,本宫有必要惩治赵百杨,但是正如梅儿所说的一样,本宫不需要你报恩,宫中有宫中规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宫的。”
水玲珑失望,还想哀求皇后,海菱便已开口了:“梅儿,本宫累了,送水姑娘出去吧,派人保护好她,记着她可是证人,别让人伤了她。”
“是,娘娘。”
侍梅走到水玲珑的面前,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水玲珑再不甘愿,也没办法,只得起身跟了侍梅出去。
侍梅把水玲珑送到门外,吩咐侍兰把水玲珑送到楼下去。
侍兰领命而去,侍梅回房间,走到海菱的面前,十分不屑的开口:“皇后娘娘,那水玲珑分明是存了不良的心思的,真是不要脸。”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海菱叹息,不过一想到水玲珑怀的春是她家的春,脸色便不好看了,冷冷的开口:“不过她不该宵想本宫的男人,若不是现在她还有用,立刻把她撵出驿馆去。”
房内的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了进来。
原来侍兰领着水玲珑下楼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正是皇上夜凌枫,水玲珑一看到皇上,大喜之下,拦住了皇上的去路,哀哀切切柔柔弱弱的开口/。
“水玲珑见过皇上。”
夜凌枫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一侧的侍兰,脸色便有些不善,阴沉的开口。
“皇后在楼上休息,怎么随便把人领到楼上来。”
“回皇上的话,这是娘娘的意思。”
夜凌枫总算不说话了,不过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向水玲珑,水玲珑一看皇上望过来,立刻摆出平时自认为最能迷惑男人的姿势,微微的抬头,露出优美的脖劲,楚楚可怜的盯着皇上。
“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帮助水玲珑报了父仇,水玲珑无以为报,只愿一生侍奉皇后娘娘,请皇上成全。”
夜凌枫一听水玲珑的话,隽美无俦的脸上立刻罩了一层冰霜,双瞳更是如冰山一般盯着水玲珑。
“你以为皇后是什么人想侍候便侍候的吗?皇后身边的人那可是经过重重考验的。”
夜凌枫说完,便望向身后的侍卫:“来人,把水玲珑带下去,好好看顾起来,以后不准任何人来x福扰皇后,违令者斩。”
霸道嗜血,没有似毫温软,听得水玲珑身子一颤,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皇上果然好爱皇后娘娘啊。
侍卫走了过来,直接的一拉水玲珑,往楼下而去。
楼上的房间里,海菱和侍梅已经听到了皇上的话,侍梅直接满意的开口。
“皇上是好样的。”
海菱抿唇笑,夜确实是没话说。
门外,夜凌枫推门走了进来,一脸的关心,想到先前水玲珑来x福扰海菱,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海菱的心情,所以十分的担心,不过等到他见了海菱满脸的笑意,心里总算放了下来,侍梅告安退了出去。
房间内,夜凌枫走到海菱的榻边,伸出大手帮她温柔的顺了一下头发,然后俯下身子便把耳朵贴到海菱的肚子上,听她肚子里小宝贝的动静,满脸洋溢着幸福。
海菱放下手边的书,然后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夜凌枫的头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这温馨的画面令人移不开视线。
过了一会儿,夜凌枫才满脸笑意的离开海菱的肚子,然后望着海菱,讨论起问题来。
“菱儿,眼下嵩州已经正式开沟通渠,剩下来的事情便交给嵩州的官员和精通水利的官员,我们再过两天回京吧,一来要查司马渊的事情,二来还有丞相钟离的事情。”
“好,你说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便什么时候回去。”
海菱笑着应声,夜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查那暗处的人,其实此次的南巡,他本可以不来,但是他不动,那暗处的人不会动,现在那背后的人已经动了,所以他再回京,有些事便好查了,这嵩州的开沟通渠之事,逐步走上正轨,有专门的人负责,用不着担心。
“那我们两日后回京。”
“行。”
两个人说定了,便又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谁知道这一夜,大火烧了整个驿馆,火光冲天,半边天都漫着妖治的红色,各处劈咧叭啦的烧着……
第118章 太后是假的【文字版】
暗夜,火光冲天,劈咧叭啦的烧红了半天的天际,驿馆内,惊慌失措的叫声不时的响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皇上,皇后娘娘。”
顿时间驿馆里叫成了一片。
浓烟弥漫,很多侍卫冲到二楼去找夜凌枫和海菱,不过房间里并没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其实驿馆一着火,夜凌枫便抱着海菱离开了二楼,从窗户跃到楼下去了,然后找了一间僻静的地方放下海菱。
身后跟着侍梅和侍兰还有几名手下,几个人一起望着驿馆内燃烧起来的大火。
是谁竟然胆敢火烧驿馆,夜色下,夜凌枫周身的煞气,眯眼望着远处的兵将正在灭火,很快有人发现了夜凌枫和海菱所在的位置,立刻奔了过来,朝中的几名官员还有手下的侍卫倒是一个没伤,因为大火一起,浓烟弥漫到二楼,大家都奔了下来,夜凌枫扫视了一圈,发现南巡的人一个都不少,全在这里,其中包括昭阳王也没有受伤。
朝中的几位大臣,还有侍卫统统的跪下来告罪。
“罪等该死,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夜凌枫挑眉,吩咐大家起来,这驿馆着火自然和他们这些人没有干系的,那么究竟是谁烧的这把火呢,是想烧死他和菱儿吗?死士没杀死他们,现在又来放火烧驿馆,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夜凌枫正想着,忽地海菱想起一件事,脸色陡的变了,命令身后的侍卫:“立刻去查查嵩州知府赵百杨和证人水玲珑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属下立刻去查。”
此时火势已小,驿馆一片黑糊糊的,烧得面貌可憎,先前还是精致的居所,现在却烧得残缺不全了。
众人围聚在这里,嵩州的代理知府已接到了手下兵将的禀报,领着嵩州地方上的官员赶了过来,一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事,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臣该死,请皇上责罚。”
没想到皇上南巡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先是被人刺杀,刺客还被人劫走了,后来出现了水玲珑喊冤的事情,知府大人被抓了,现在又是谁火烧驿馆啊。
皇上南巡明明是为了嵩州百姓谋福利,可是为什么发生这么多事啊,嵩州的官员一个个脸如死灰,冷汗直冒,真害怕这一刻好好的脑袋,下一刻便被砍了,不过夜凌枫并没有责怪他们,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他和海菱来的,所以和人家是无关的。
“都起来吧,给朕查,查究竟是什么人放的火。”
夜凌枫嗜血的命令,他的命令一下,嵩州代理知府便连连的磕头,领命,一挥手招呼人前去查探,看看能不能在驿馆内找到些蛛丝马迹。
一直坐在夜凌枫旁边的海菱陡的叫了起来:“夜,帐册被烧了,帐册不见了。”
她说着还配合了自已的举动连连的在身上翻了几翻,然后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夜凌枫眼神幽沉下去,其实他知道帐册在菱儿的七星琉璃镯里,根本不可能不见的,她如此做莫非是怀疑这放火和先前死士的人不是一路,而是钟离动的手脚,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很显然的是想烧掉帐册,然后除掉赵百杨和水玲珑等人。
因为人在大火燃烧的时候,伧促间谁会去在意帐册啊,他们以为这一把火可以烧掉帐册。
可恨,夜凌枫心里想着,脸色却由先前的沉着慢慢的缓和,柔声开口:“好了,不见就不见吧,帐册烧掉就算了。”
“夜,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海菱柔声的道谦,站在皇上皇后身边的官员,还有嵩州的几名官员,有人无奈有人庆幸,总之眼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事便好。
不远处有侍卫飞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禀皇上和皇后娘娘,赵大人和水玲珑被火烧死了。”
夜凌枫和海菱面容冷寒,看来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背后的人放火的目的便是烧死赵百杨和水玲珑,连带的想烧掉帐册,可惜他们不知道,帐册是永远烧不掉的,不过海菱还觉得其中有一些不寻常,这赵百杨被他们关了起来,烧死还有可能,水玲珑会武功,也没人囚禁她,烧了这么大的火,为何会把她烧死呢?
如此一想海菱的眼神暗了下去,望向一侧的侍梅命令。
“梅儿,去查一下赵百杨和水玲珑喉咙里是否有烟灰?”
侍梅应声,领命而去。
不过皇后话声一起,身遭的官员脸色齐齐的变了,为什么呢,因为皇后的意思很明显,怀疑有人事先杀掉了赵百杨和水玲珑,如果说这两个人真的是先被杀了,后放火的,那么驿馆四周层层叠叠的把守,外人根本靠近不了,那么很显然的是他们内里的人动了手脚,也就是他们这些人中有一个是口茭细。
这怎么可能呢?如此一想,众人面面相觑,他望他,他望他,猜测着谁最有可能是口茭细。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次彼落的起伏着,夜凌枫伸出手来握着海菱,海菱的一双眼睛却越过众人望向在角落里打着哈欠,看上去懒洋洋的一点精神力都没有的昭阳王,这么些人互相怀疑着,但竟然谁也没有怀疑过昭阳王。
海菱瞄了昭阳王两眼,然后猜测着如果这火真的是昭阳王放的,那么他为何要如此做,还杀了赵百杨和水玲珑,慢慢心里有些清亮起来,昭阳王此举,很显然的是在帮丞相钟离,他杀了赵百杨和水玲珑,很显然的拉拢了丞相钟离,有了钟离的支持,他要做什么事便更容易一些,如此一想,唇角勾出冰寒的笑意,昭阳王,若真是你动的手脚,马脚早晚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远处脚步声响起,很快侍梅领着人走了过来,一脸的肃杀。
“禀皇上,皇后娘娘,赵百杨和水玲珑的咽喉里果然没有烟灰,他们是先被人杀死,然后再被放火烧的。”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很多人议论起来,然后众人一起跪了下来,害怕的开口。
“皇上,臣等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
夜凌枫眯眼,为什么那背后的人杀掉了赵百杨和水玲珑,还要如此费事的放火烧驿馆内,其实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放火烧掉了痕迹,以防杀赵百杨和水玲珑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二,想乘机烧掉那本帐册,其实那背后的人很明白,这把火是烧不死他和海菱的,他的目的便是针对赵百杨和水玲珑,所以说此事并不是像他们先前想的那样想杀掉他们。
“起来吧,朕已命嵩州官府查这件事,若是查出何人动的手脚,绝对不会轻饶。”
这背后的人如此布局,说明头脑不错,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查出来呢?
不过驿馆被烧,眼下他们不能住在驿馆里了,嵩州的代理知府立刻命兵将护送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往府邸休息,暂住府邸。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嵩州府邸。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要安静得多,再没有发生像之前一样的刺客事件放火事件,不过嵩州的代理知府并没有查出是谁放的火,大火烧掉了很多东西,没有留下一点的破绽,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夜凌枫和海菱有所怀疑,也不能拿出来说事。
此事便暂停在这里,而他们也该启程回京了,嵩州的开沟通渠已走上了正轨,不需要夜凌枫再留下,很多精细的布署,他都和几位水利官员研究了,现在有图纸,他们只要照着实施便行。
这一日,众人启程回京。
除了嵩州当地的知府,连带的百姓也来了很多,黑压压的跪满了官道两边,恭送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回京。
马车行驶了四五天的时候,夜凌枫接到了侍竹的来信,脸色别提多黑沉难看了。
因为侍竹等人一路追踪司马渊,最后查到司马渊竟然进了北鲁的皇宫,面见了北鲁的当朝太后。
马车内,笼罩着一股冷寒之气,夜凌枫大手紧握着一只砚台,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海菱伸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了信,看了信后,方知他为何如此生气。
就是她也不禁惊骇,司马渊背后竟然是太后,这司马渊如何和太后联上手了,先前她猜想着是凤紫啸在背后动了手脚,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司马渊背后竟然是太后。、
难道说太后命司马渊来刺杀夜,这绝对不可能,海菱想了想,然后缓缓的开口。
“太后定然是命司马渊前来刺杀我的?”
不但是海菱,就是夜凌枫也认为母后此次派司马渊前来嵩州驿馆刺杀,是想刺杀海菱的,断然没有往自已身上想,必竟那母后是他的母后,在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前他不能怀疑她想杀掉他。
可就是这样,夜凌枫也恼恨不已。
“母后她为什么要如此做?”
夜凌枫说着大手陡的一握,玉砚台便碎了,很多碎片刺进了他的手掌,鲜血直流,他都感觉不到疼,因为此刻他身上的怒意,是那般的强烈。
海菱却看得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然后取了帕子,给他擦拭伤口,最后挑出碎片,细心的给他包扎起来。
“你干什么?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等查明了所有的真相再说吧,现在扑朔迷离的,令人难以猜测。”
海菱如此说,夜凌枫总算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不过海菱知道他还是受伤了,她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隐忍的轻颤,心里不禁充满了心疼,如果一切都如他们所预想的,夜他如何承受得了这真相。
马车内,安静下来,海菱紧握着夜凌枫的手,生怕他再发怒伤到了自已。
四天后,南巡的队伍回京了,城门前,朝中的大员正在城门前候着,姬家的父子也在其中。
此次南巡,历经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海菱的肚子也八个月了,此时的行动已不便了,所以并没有下马车,坐在马车上。
夜凌枫也没有下车,只吩咐了见驾的人起身,然后便放下车帘,进宫。
宫中,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回来,各处奔走相告了,很快大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回来了。
琉月宫,夜凌枫送了海菱进寝宫去休息,自已去上书房召见朝中的大臣,商议了一些政务,然后命朝臣退出去。、
侍竹也赶回来禀报事情。
“皇上,眼下司马渊正在北鲁,属下等人是否要抓住他。”
“好,秘密抓他回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然后带他来慈安宫见朕。”
“是,属下立刻去办。”
侍竹退出去,书房内,夜凌枫大手紧握成一团,周身的杀气,眼瞳更是嗜血一片,慢慢的起身,该来的总会来,即便他害怕那真相,也不能躲避一辈子,所以他定然要查清楚,母后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她如此对待自已,真的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已的孩儿,难道说,她不是自已的母亲?如此一想,便觉得胸口很疼。
夜凌枫站在上书房里,整个人似乎被潮水淹没了一般,又凉又湿,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那张隽美绝色的五官如纸般苍白,深邃的瞳仁中隐杀气,缓缓的往外走去。
慈安宫里,太后正坐在大殿的一侧,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的消息,已传到了慈安宫里,不知道为何,今日她的心头总有些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似的。
楹嬷嬷坐在一边看太后娘娘坐立不安的,关心的询问。
“太后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太后摇了摇头,就在这时,殿外的小太监闪身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太后,皇上过来请安了。”
太后一听,受惊的站了起来,楹嬷嬷越发的不理解了,皇上过来请安,太后不是该高兴吗?却为何一脸的变幻莫测呢,这又是为何呢?
“让他进来吧。”
太后镇定了心神,挥手让小太监出去,此时夜凌枫的身影已出现在大殿上,俊挺绝色,踏着阳光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太后的面前,恭敬的开口:“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眯眼望着夜凌枫,发现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先前提着一颗心便略略放下些,挥了挥手:“枫儿起来坐吧。”
“谢母后。”
夜凌枫起身坐到太后的身边,望着太后娘娘,小时候的一幕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太后见夜凌枫望着她,先前放下的颗心再次的提了起来,小心的询问:“枫儿,怎么了?”
夜凌枫回过神来,唇角勾出柔和的笑意,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然后摇了摇头:“儿臣没事,此次南巡,连日坐马车,再加上竟然有死士刺杀儿臣,儿臣差点没命回来了。”
夜凌枫话落,太后一脸的惊惧:“什么人胆敢指使死士刺杀枫儿,枫儿可抓住了这背后的指使人,若是抓住他一定要千刀万剐。”
太后狠狠的说着,夜凌枫摇了摇头:“先前是抓住了,可是后来又被人劫走了。”
“竟有这种事,枫儿派人追查,一查到这人,重重的处治。”
“儿臣知道,儿臣已查到这人的下落了,很快便可以抓住他了。”
夜凌枫话落,太后的眼里有些惊悚,不过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捕捉不了,随之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夜凌枫。
“枫儿啊,你身为皇上,一定要当心身体,母后可就指着你了。”
“是,儿臣知道。”
夜凌枫点头,母子二人第一次如此的交锋。
大殿内,两个人正说着话,殿外面,有人奔了进来,正是夜凌枫的手下侍竹,侍竹飞快的抱拳沉稳的开口:“皇上,属下等一路追查,现在已抓住了在逃的司马渊。”
“好,竟然把这个混蛋抓住了,把他带上来,朕要重重的治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夜凌枫话落,太后急急的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侍竹退了下去,殿内,太后心急的开口:“枫儿。”
夜凌枫冷眼看着这一切,随之一脸关心的询问:“母后怎么了?母后的脸色好难看啊,母后是生病了吗?”/
他声音下意识的阴沉了几分,可惜现在太后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一点都没注意,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大殿外面,想看看,难道侍竹等真的抓住了司马渊,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被他们给抓住了,这可怎么办?太后心急如焚,可惜当着夜凌枫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听到夜凌枫的问话,还要装着无事,摇了摇头。
“没事,刚才哀家听说皇上遭人刺杀,所以一时受惊了,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夜凌枫点头,然后望向殿外,殿门口,侍竹和侍菊还有几个手下已押了司马渊走进大殿,司马渊一进大殿,太后的脑袋便嗡的一声响,身子重重的跌到了椅子上,司马渊竟然真的被他们抓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夜凌枫冷眼瞪着司马渊,然后阴沉的开口。
“大胆司马渊,竟然胆敢指使死士刺杀朕,该死的东西,朕要把你五马分尸,让你死无全尸。”
夜凌枫阴骜的开口,司马渊一听他的话,脸色扭曲起来,大叫:“皇上,我是大周朝的人,皇上没权利如此对我,若是你杀了我,大周朝必然和北鲁交恶,难道皇上忍心天下百姓生灵涂害吗?”
司马渊一开口,太后便反应了过来,随之便朝夜凌枫开口。
“是啊,枫儿,千万不能杀了司马渊,若是杀他,我们北鲁如何和大周朝的皇帝交待呢,若是一个处理不慎便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两国战争?他凤紫啸也敢引发两国战争,这司马渊竟然胆敢带着死士刺杀朕,朕倒是怀疑是凤紫啸动的念头,天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即便两国战争,谁是谁非天下人也是知道的,朕不怕,所以司马渊必死。”
夜凌枫杀气腾腾的说着,司马渊和太后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司马渊想到自已有可能被杀,周身的酥软,虽然他不是十分怕死的人,可是面对死亡地时候,人还是希望活着的,所以司马渊哀求起来。
“皇上,我没有想杀你,我是想刺杀姬海菱,她先前害了我的儿子,所以我记恨她,才会想杀她。”
“你怎么知道菱儿便是大周朝的江海菱的,这消息又是谁泄露给你的?”
夜凌枫冷冷的问,司马渊一怔,没想到夜凌枫会如此问,一时间怔仲住了。
“来人,把司马渊拉下去五马分尸。”
夜凌枫脸色难看,周身的戾气,陡的大喝一声,朝着大殿下首的侍竹命令,侍竹得令,上前一步,拽了司马渊便往大殿外拽住,这下不但司马渊的脸色变了,连太后的脸色也变了,不过却隐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那司马渊一双眼睛望着太后,见太后没说话,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叫:“皇上,你不能杀我?”
他如此一叫,太后的身子都轻颤了起来,然后陡的开口,命令慈安宫大殿上的太监和宫女:“大家都退下去。”
“是,太后娘娘。”
夜凌枫一看眼前的光景,看来太后有话要说,便挥了挥手示意侍竹等人也退了出去。
殿内,除了夜凌枫,便是司马渊,还有太后。
等到大殿内没了人,司马渊再也顾不得太后的脸面,直接便叫了起来:“皇上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弑父啊?”
“弑父?”
夜凌枫脸色陡的难堪起来,随之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修长的大手直指着司马渊:“你说弑父,此话怎么说。”
这次不用司马渊说,太后慢慢慢的起身,望着夜凌枫,心痛的开口:“枫儿,其实你不是皇室的血脉,你是司马渊的孩子,当日司马渊是大周朝派往北鲁的使臣,宫中皇上设了宴席,哀家和司马大人都喝了点酒,所以醉了,后来我们,我们,之后便有了你。”
“不,这怎么可能?”
夜凌枫想过很多种情况,但唯独没想过,他竟然不是先皇的血脉,而是司马渊的孩子,虽然先前他曾怀疑过司马渊便是他的父亲,但是现在他讨厌自已是司马渊的孩子,他不相信这件事。,
“不可能,朕不相信,朕记得与先皇滴血验亲的时候,朕和先皇的血是相融的。”
“那是母后动了手脚。”
太后心痛的开口,一脸的忏悔:“这是母后的错,母后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不能杀司马大人,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不,朕不相信。”
夜凌枫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搞到最后,他竟然不是先皇的孩子,而是司马渊的孩子,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他先前可以接受自已是司马渊的孩子,是以为母亲曾是司马渊的女人,但现在却不是这样的,母亲她是宫中的一名妃嫔,竟然和司马渊有关系,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枫儿,这是真的。”
太后又接着开口,夜凌枫的头疼了起来,他双手捂住自已的脑袋,在大殿内低吼:“不,如若他是朕的父亲,为什么要指使死士杀朕,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朕的父亲?”
“枫儿,是母亲的错,母亲向你认罪了,因为我恨姬海菱,所以便指使司马渊去杀姬海菱的,母后知道你武功深不可测,那些人是不可能伤害到你的,哀家只想除掉她。”
太后说着跪了下来,满脸的泪水。
大殿内,夜凌枫再也受不了这刺激,直接便冲了出去,随之命令殿外的侍竹和侍菊,把司马渊先关押起来。
慈安宫里,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然后望着侍竹和侍菊把人带下去。
夜凌枫回了上书房发起了狂怒,把上书房内的东西全都砸了,侍竹和侍菊生怕他伤害到自已,赶紧使了人去琉月宫找皇后娘娘过来,这时候海菱刚睡醒,一听太监的禀报,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带着侍梅和侍竹二人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内,夜凌枫的声音隐隐传出来,咆哮如狮吼,压抑而伤痛,一声一声如受伤而低鸣的鸿雁,海菱虽然还没有进上书房,便知道定然是出事了,还是事关太后的事情,难道说太后说了什么话?
海菱心里想着,已急急的领着人过来了,上书房门外,侍竹等人赶紧的给海菱请安。
“见过皇后娘娘。”
“皇上怎么了/”
“先前皇上命属下把司马渊带进慈安宫,后来太后和皇上命慈安宫内的下人退下,所以属下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一回来便狂性大发,属下害怕他伤了自个儿,所以便使了人去请皇后娘娘。”
海菱一听,便知道夜凌枫定然是受了刺激,而这刺激来源于太后和司马渊两个人,他们定然说了什么话使得夜受了刺激。
“本宫知道了,本宫进去看看吧/。”
海菱往上书房内走去,侍竹生怕皇后娘娘受伤,所以便率先在前面领路,几个人刚进了上书房,迎面便有一个物体砸了过来,侍竹一伸手拨开了那物体,竟是一个笔筒,此时再看上书房内,乱七八糟的,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夜凌枫双眼赤红,神情冷冽,周身的寒戾之气,此时的他,并没有看清从门外走进来的是海菱等人,只顾着怒吼:“滚,朕不是说了,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侍竹一听,不敢说话,让了开来,海菱望了一眼上书房,然后才开口。
“夜,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一听海菱的话,整个人一怔,然后清醒了一些,抬目凝望着海菱,一句话也说不了。
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