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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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 作者:未知

    在意的倒是她自己,冰帝的学生不都是贵族吗?!那这种比赛应该看得不少吧,为什么还会这么难以自持?!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即使是贵族,也不是每件事情都能随心所欲,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束缚,即使是像迹部那样的人,也有不得不遵守的规则。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吃过晚饭,我们立刻赶往神奈川最大的露天体育场,站在空空的观众席上,我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地感觉。

    据说这场比赛只是练习,不对外开放、发表,媒体、观众一切皆免,而我们则是因为沾了幸村的光,才得以有幸欣赏。

    坐在椅子上,瞪着灯火通明的赛场上那几个做着准备活动的人,他们身上那种内敛的锋芒即使隔了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就像夜色下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波涛汹涌。

    高手,绝对的高手!!

    “哎,怎么样?!”江川看着我有些呆的表情十分得意,“有感觉了没?!”

    点头,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压下指尖的颤抖,连眼神都变得晶亮,“如果能和他们打双打,一定很有意思。”

    “……!”江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怪异,“他们那种级别的高手,我们是不可能跟得上的,至少现在不行。”

    “哼嗯~(二声)。”我死劲摇了摇头,信心十足地断言,“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跟不上的高手,只有我看不透的人心。”

    “……??!!”江川的嘴角一抽,“你倒是很自信。”

    “呵呵,看来静对这场比赛也充满了兴趣呐~!”不二微笑的看着场内,冰蓝色的眸中闪烁着稀有的战意,“真想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呐~!”

    “……!”似乎有这种思想的不只他一个噢~!

    对于我们这些突然出现的小辈们,两大网球队并没有过多的计较,据说是幸村在[卡图嘉]担任教练之一的叔叔已经提前向他们打好招呼,果然,门路是很重要的。

    当然,有门路的可不只我们,与我们相隔一个球场的对面观众席上也坐了一群人,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是网球爱好者吧,大概!

    比赛终于快要开始。

    这是一场团体赛,其实,说白了,就是两队之间的切磋,除了硬性规定,大家并没有太大的束缚,赛程和高中联赛类似:三单两双。

    从第一球开始,大家都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毕竟,作为高中的网球强人,这些世界级的职业高手可是他们最向往的存在,而此刻,他们也终于明白自己与世界的差距,那种震撼是直透心灵的。

    这些职业球手我一个都不认识,只是很专注的研究他们的比赛,本以为王牌会在最后出场,可是,当第二单打对决,发动绝招的时候,我感受到那种连发梢都在颤动的震撼,猛地站起来,吓得周围人一跳。

    “静,你怎么了?!”不二拉住我,担心的问,那指尖的颤抖令他不安。

    “旋梯,是‘旋梯’,我唯一无法‘迷失’的‘旋梯’啊~!”激动的揪住不二的衣袖,我已经变得语无伦次,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小莲的绝招,明明已经对原来的世界死心,可是……。

    “静,你冷静一点,那是水无廉的得意技——漩涡,不是你所说的‘旋梯’。”

    “可是……,可是……,可是明明就和‘旋梯’一模一样。”

    不会错的,一定不会错的。

    “就算是一样,也没什么问题吧,就像你的‘迷失’,二十年前不是也有人会吗?!”不二好声安慰,总算让我激动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也对,相同的绝招不同人用,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能够把小莲的绝招练到这种地步,这个水无廉非常不简单呐~!

    一段小小的插曲并不能影响这场逐鹿的比赛,只是在我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疙瘩——好想好想和他打一局,看看这个“漩涡”我能不能“迷失”!!

    莫名的,我对这个水无廉产生了一丝丝的期待。

    “啪~啪~啪~”的巴掌声响起,虽然达不到暴风雨的级别,但也不亚于中到大雨,几十位观众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崇拜,当然,几个不安分的猴子们早就踩着椅背冲了下去,索要签名。

    之前坐在我们对场观看的那些人也陆续下场,他们应该和[陌尚]的人挺熟。

    而我也终于得以窥见这两大巨头的样子。

    绪方怜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肤色有些深,嘴角始终挂着笑,他身高一米九以上,手长脚长,带着几分温柔的压迫,令人不得不折服。

    相比之下,水无廉就要正常的多,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年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看起来很匀称,虽然穿着运动服,仍然掩盖不住那种充满力度的美感,不知道是不是有外国血统,他的五官很深刻,却被飘散的碎发所柔和。

    ……

    对于我们这些年轻的晚辈,[卡图嘉]的选手们都表现出一种前辈的风度,反正,看起来是和乐融融,站在青学的队伍里,我却比较在意另一群人里的水无廉。

    也许是发现了我的异样,江川轻轻扯住我,“不要靠近水无廉。”

    “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们部长还冷酷。”

    “……。”

    “你不要不相信,是真的。”江川急急的向我解释,看得出来,她很认真,似乎还有些心惊,“他出道到现在,身边多的是美女帅哥,可是他却从来不让人靠近,之前有人不注意碰了一下他的球拍,就被煽了两巴掌,而且,对方还是女生,他从来不会给人面子,总是随心所欲,就连教练都拿他没办法。”

    “这么夸张?!”我有些乍舌,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是啊,不过,只要不惹他,他也就只是冷了点,不太合群而已。”

    “……!”

    被江川说得有些当机的大脑突然被一个粗暴的吼声给惊了一跳,莫名回头,却望见单纯的小海带切原赤也同学正在和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大块头对瞪,而且他似乎还有红眼爆发的趋势。

    “切原,发生什么事?!”这种时刻,身为部长的幸村是最具有发言权的。

    “这个混蛋居然撞我。”切原愤愤地转述,却让我满脸黑线,你用不用这么夸张?!撞一下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嘁~,我就撞了,怎么样?!”大个子傲慢的睥睨着我们,完全一副讥讽、不屑加鄙视的眼神,他身后的同伴们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水无廉的队友们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唯有水无廉居然面无表情,比部长还淡定。

    “你、是、故、意、的?!”小海带气得头发都飘了起来,混着红彤彤的眼眸,完全就是一只混世魔王降世。

    “就是故意的,你咬我啊!”大个子一巴掌拍在切原的背上,直接让瘦小(?!)的魔王同学踉跄得差点摔倒,令那些看戏的人们爆出一阵哄笑。而我们也终于明白,“撞了一下”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

    “你……。”切原的指关节“咯~咯~”作响,眼看就要爆走,幸好被人拖住。

    “切原,这里是网球场,不是打架的地方。”柳闭着眼睛,善意提醒。

    “没错,”绪方微笑的附和,“有什么问题就用网球来解决吧!”

    “好啊,哈哈,”大块头狂懈声,“我可是双打高手,你找个搭档来,让我们好好教一教,学费特价半折。”

    “双什么大,我一个人就够收拾你们了。”切原抡着手臂,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不行,不行,”大块头晃晃手,貌似善良好心的挥挥球拍,“我们不欺负小孩儿。”

    “……!”切原完全把他的蔑视当成了燃料,血红的眸子转向,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队友们,“双打,学长,来一个。”

    “……!”立海大的选手们反应一致,望天看地玩头发啃手指,唯二两个勇敢面对他的真田和幸村,一个黑面神的冷酷,一个圣母般的微笑,偏偏这位海带大虾动物本能一流,立刻转目,不敢直视。

    闷笑着躲在人群里,我服死这帮人了,想必切原的恶魔爆走他们都深有体会,双打这种技术活,实在不适合与他搭档,不然,估计最先崩溃的99会是自己。

    其实,他一个人应该够收拾这两个双打了吧……,大概~!

    心里腹诽着风凉话,我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危险处境,突然,一道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起,惊起同系列的毛发挺立,慌忙回头,我吓得“噌~噌~噌~”后退n步,失声尖叫,“切原赤也,你躲在我身后干吗?!”

    最重要的,为什么你要用那种冤鬼缠身、怨念纠结的恶魔表情盯着我?!

    “天上湖~,”切原同学颤抖的尾音仿佛来自地狱,“和我组合双打吧!”

    “为、为、为什么是我?!”难以置信的鬼叫,我眼角余光寻找着逃脱路线。

    “因为你好欺负。”切原的回答如此直白,带着一根精粹的利箭穿透我的心房,破碎之音犹如在耳,令我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连这种单纯生物都这么觉得,我果然很失败么?!

    “嘁~,没用的孬种,居然找个女人帮忙,这些男人都是当摆设的!!”大块头貌似不经意的嘀咕,偏偏那不懂得收敛的声音如雷般炸开,只把众帅哥的脸色轰得铁青,大有群殴的欲望。

    不等他们暴走,我的肩膀就已经竖了起来,火红的碎发已经开始向切原同学“迷失”,无风自动的飘起,地狱之火由脚底而升,瞪着阴森森的眸子,我如恶鬼般低吼,“你、说、什、么?!你这个肌肉堆砌的丑八怪茅坑里的石头老太太的裹脚布外太空的垃圾屎壳郎堆积的食物五谷轮回之泥连异形见到你都会自惭形秽的超级大鼻涕虫,鄙视你~!”

    “……”

    且不说其他人如何的眼角抽搐、肌肉僵硬、嘴角癫痫,至少这个大块头已经经过了华丽丽石化、风化、沙化的过程,风中凌乱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抓狂的暴走,“烂女人,你死定了!”

    “来呀,怕你啊~!”

    扛着球拍,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与切原一起走上了场,其他人自动退离。

    “我来当裁判,大家没意见吧?!”绪方微笑的询问,没有出现任何反对的声音,“好,一局定输赢,汨罗、德勒发球。”

    原来那个大块头叫汨罗,果然很米(==!)。

    大块头站在底线,坏笑着像堵墙一样,抛球、跃起、挥拍。

    淡黄|色的小球像颗子弹,带着穿透一切障碍的爆发力向我们冲来,微微躬身,我准备接球,谁知道切原却大吼一声,快步上前,甩手回击。

    我脚底一滑,险些跌倒,你老人家没看见那球的力度吗?!是不是显手臂很多余?!

    当然,我的腹诽他是听不见的,大块头见切原自动送上门,也就不客气的狞笑打回,本以为他是想光明正大的与切原单挑,可是没想到,在切原再次回击的时候,大块头故意打了个短截击,切原不得不将球挑高,而对面那个叫德勒的搭档却突然高高跃起,压拍,扣杀,目标……,我?!

    他扣杀下的超速快球居然向我飞来,侧身让开一点,我起拍正要回击,可是没想到那颗球居然中途绕了个弯,直直的撞上我的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自腕心蔓延开来,吞噬了所有的力量,厚重的球拍“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汨罗、德勒,15—0”裁判大人非常尽责,我们先输一球。

    “静!”

    “天上湖!”

    “天上湖!”

    几声惊叫同时响起,面对着众多复杂的担心视线,我扯了个尽量正常的苦笑,“没事。”

    捡起球拍,我望着对面笑容得意的汨罗:欺负女人,果然是垃圾!

    “可恶~,喂,你没事吧?!”

    切原虽然生气,不过至少还记得稍微表示一下关心。

    “死不了。”说不上是不是恼怒,反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第二球仍然是汨罗开球,还是那种充满力度的直击,切原愤愤的踏步而上,奋力回击,汨罗站在底线不肯上前,完全缓和了球的力量和速度。

    此刻,我完全弄不明白切原在想什么,所以,基本帮不上忙,结果,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切原一对二的比赛,只是,每次切原失球、汨罗得分,倒霉的总是我。

    第三次被砸落球拍,我的手腕已经痛到麻痹,一丝力量都用不上,颤抖一直影响到指尖,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这只手会不会废掉。

    “汨罗、德勒、40-0。”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切原怒吼着,双眸已经完全变得血红,刺目得犹如滴血的太阳,宣告着噩梦的来临,汨罗却仍然不怕死的狞笑,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影响非常高兴,“哈哈,烂女人,敢骂我,知道厉害了吧!!”

    “……!”果然,恶心的男人连心胸都是狭窄的,不过……。

    “切原,你是找我打双打的,不要一意孤行。”

    “嘁~,我都接了那么多球,你居然还会受伤。”他明显的不买账。

    我的怒火“噌~”的就上来了,“我受伤是因为谁啊?!你这个白痴。”

    “吵死了,要不是他们都不乐意打双打,我又何必找你!”如此一副被逼无奈的口吻,直接让我再次发飙。

    “靠~,说话要负责,你这个混球,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帮你。”

    “你只是被他们气得上场而已。”

    “你……。”

    “喂,你们还要不要打了?!”汨罗晃着球拍说起风凉话,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互动,因为时机不对,他成功的同时得罪了我们两个,于是……。

    侧头,我和切原一左一右的怒吼,“闭嘴,你这该死的鼻涕虫。”

    “……!”在汨罗的抽搐中,我们回头互相怒瞪一眼,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分别守住了自己的半场。

    上身微躬,我双手握拍,粉嫩的舌尖舔过唇畔,火红的眸中闪烁着战斗的兴奋,似乎连眼白都被染成了红色,尖锐的声音里透着令人战栗的杀气,“嘿嘿,让你偿偿地狱的滋味。”

    原本还在为我担心的学长们,脸色立刻变得如见鬼魅一般,毕竟,刚刚那句话单独听到还好,但是,如果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用如出一辙的表情、同时发出此种宣言,那种震慑效果不是一般的强。

    汨罗的眼角一跳,很明显,他并没有切原和菊丸那么敏锐的动物本能,所以,他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即将面临的地狱。

    继续发球,汨罗似乎想要故技重施,切原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只是最后,当球飞向我的手腕时,我立刻闪身避开,球拍换到左手,“去死吧,鼻涕虫。”

    被我奋力回击的小球夹杂着雷霆之势轰然旋转飞出,在地面上砸下一个深深的印记,旋转着飞向汨罗的脸庞,他惊异的逃开,幸好德勒反应够快,迅速奔跑险险接住,只是球的力度小了很多,切原学着他们的样子放了个短截击,汨罗不得不打了个吊高球,于是,角色转换,结果雷同。

    切原的扣杀将球砸在了汨罗的脚踝上,他惨叫一声跌倒,球袜里是已经红肿的肌肤,看来,伤得不清呐~!

    “切原、天上湖,15—40”

    “哈哈,”我狂笑起来,瞪着火红的双眼,恶魔般的得意,“活该,看你还砸不砸我?!”

    “哈哈,”切原也狂笑起来,瞪着兔子般的红眼,得意非凡,“鼻涕虫,让你永远都不能打网球。”

    汨罗咬牙站起,这次换我发球,很平常的一击,汨罗接球时灌注了所有的力度,誓要将我们拿下,可惜……,我舔着唇瓣奋力回击,力度翻了一倍不止。

    切原回击了下一个球,这次是打在土地上,可是反弹的力度却直直的撞进汨罗腹部,他吃痛的跪倒在地,似乎快要痉挛。

    “切原、天上湖,30-40。”

    对方的朋友们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反观我们的队员们……,呃~,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们已经扳回两局,切原发球,他直关节用练压球心,抛起,挥拍,小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旋转和弧度飞向对方,稳稳落地,弹起,毫不犹豫的直飞汨罗的脸颊,在他惊恐的视线中成功的将他撞成猪头。

    “切原、天上湖,40-40”

    舔着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切原再次挤压球心,准备二度发球,可是,被定位成目标的汨罗却突然抱头跪下,失声惊叫,“不要,不要再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这一下突变吓了大家一跳,切原却毫无收手的意思,握紧球心,血红色的瞳孔中闪着寒光,“这一球,要打到你永远都站不起来。”

    抛球,挥拍,在拍面与网球产生摩擦之前,突然一颗更加强劲的小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上他的后脑勺,踉跄着落地,他吃痛的按住快变成馒头的伤处,恼火的回头,“你干什么?!”

    “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白痴。”瞪着燃烧着火焰的红瞳,我死死的盯着他,散乱的红发飘扬飞舞着如地狱之鬼一般,说不出的骇人,“你是打球还是打人?!白痴。”

    “我还不是为了替你报仇。”他理直气壮的反驳,好心被雷劈的愤怒已经再次将理智吞没。

    “报你个头,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靠~,这和你智商有什么关系?!”

    “‘迷失’你这个脑回不发达的白痴的我简直就是史上最强的笨蛋。”

    “你才是白痴,差点被人连手都废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不配合造成的,随随便便就暴走的单细胞动物,蠢得没边。”

    “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来呀,打就打,谁怕谁啊,白痴。”

    “你……。”

    “……。”

    “~呯哩嗙啷~轰隆~嘭~哐~当~嚓~嘣~唦~”

    “……”

    冷风吹过,世界清净了。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现实与梦的距离

    清净的世界总是能给人带来这样或那样的联想,善良人寻找着心灵的安宁,邪恶者则找寻着报复的契机。

    正当大家被某一场压倒性荼毒的战争打击到抽搐时,一道万分不协调的声音响起,而且带着极高分贝震响各位的鼓膜——

    “嘭~砰~”

    两声骤响,众人集体回头,一眼便望见球场边栏杆上莫名出现两个微微凹陷的印记,形状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非常熟悉,墙角下正有两颗淡黄|色的小球缓缓滚动着,显示着它们罪魁祸首的身份。

    汨罗握着球拍,双眼怒瞪,不甘的大吼,“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被他当成发泄对象的,正是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却将球拍轻靠肩头的水无廉,面对汨罗的愤恨,他只是歪了歪脑袋,“比赛已经结束了。”

    “谁说的?!明明就是40-40,还有一球。”

    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我倒还是第一次见,简直就是侮辱了网球这项热血运动,轻轻掏掏耳朵,我似笑非笑的挡住了那些开始飙怒火的男人们,“嘶~,是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貌似好像有谁说过‘我认输!不要再打了’吧?!”

    “你……,你这个臭女人,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感觉失了面子的汨罗完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惜,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绪方那一边的队员们都对这位猪头怒目而视,可是却碍于水无他们的面子,不好随便插手,青学、冰帝、立海大里面那几只比较单纯好动一点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三大部长巨头却微笑的微笑、闭眼的闭眼、推镜的推镜,完全一副“大家随便玩,不要客气”的表情,尤其不二和忍足他们,笑得那叫一个惬意,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感受到一股冷风吹过,带来一丝丝的寒意。

    果然,不等众位出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圆滚滚的石头通过空气摩擦不偏不倚砸在汨罗的后脑勺上,直接导致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连我都忍不住肉痛得跳了跳眼角。

    “高岛,以后不要再让这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绝不容许反驳的强势,水无冷冷的盯着身后那个脸色像便秘的队员,松开的手指尖落下一堆碎石。

    高岛愧疚的低头,赶忙鞠躬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他说很崇拜您,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随便带人来了。”

    “嗯。”似乎不打算追究,水无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看来他也是一个对队员宽容,对坏蛋冷酷的男人呐~,就像……部长一样!!

    “喂,水无廉,你为什么老是帮着那个臭女人?!”

    汨罗涨得满脸通红,不平的叫嚣着,[陌尚]的人都用一副看待白痴的表情望他——所有人都知道,水无廉是不会理会这种无聊问题的,可是,没想到……。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美国总统,没钱买米……,呃~?!」

    ……

    这是一句很好玩的顺口溜,我以前经常在不同的状况下,用这个来蒙混过关,初听见时只是觉得耳熟,就随口接了下去,可是,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

    为什么他现在要说出来?!

    最重要的……,为什么他会用中文?!!!

    为什么……?!

    瞠目结舌的瞪着表情似乎有些变化的水无廉,我的身体立刻从脚趾头一直石化到头发稍,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反正就是……,晴天霹雳、惊世响雷——懵了!!

    青学的惊异、冰帝的诧异、立海大的讶异,相比之下,[陌尚]和[卡图嘉]和诡异更加令人在意。

    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所造成的惊天后果,水无月微微上翘的嘴角带上了一抹狡诈的弧度,薄唇轻启,又吐出几个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天书般的字眼: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嗯?!”

    “九、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喃喃的接出最后一句话,我颤抖着手指牢牢锁住那个正在慢慢靠近的男人,“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那明明就是当年网上很流行的一个推理故事题,可是,来这里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过,为什么他会……?!

    也许是被我惊恐的表情吓到,手冢和迹部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挡住逼近的水无廉,而不二则快速的拉着我后退,相隔了一段不算近的距离,水无廉以一当十的与众人对峙。

    轻轻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他那淡绿色的凤眼扫过一众脸色不善的男人们,笑了(?!),“不要这么紧张,不管你们再如何戒备,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我走,永远、永远从你们的世界消失,信不信?!”

    如此有自信的话,说能够完全不在意是骗人的,别说部长他们,就连我自己,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疑惑的盯着他,却仍然小心的不敢上前,“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的问题有什么问题,他的身体突然一僵,眼神里透出一种让人抓狂的无奈,无声的叹息,他终于还是不再和我打哑谜,“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认出我的‘旋梯’,林、静、雅、歌!!”

    那双死死盯着我的诡瞳似乎正在警告着:敢说没有,就杀了你(==!)。

    死劲咽了咽口水,我难以置信的瞪着他,og~,他刚刚说什么?!“我的‘’旋梯”?!他刚刚叫我什么?!“林静雅歌”?!他…他…他…他…他…?!

    “你…你…你…你…?!”

    我模棱两可的态度终于把他给惹火了,双目一怵,他压抑的低吼,“你是猪啊?!还不知道我是谁?!亏我还教你打网球呐~!”

    “啊~!”难以置信的失声尖叫,我粗鲁的扒开一众挡路的帅哥们,以一种八爪章鱼的姿势飞扑到水无廉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使劲蹭,连声音里的沙哑和哭腔都顾不得了,“小莲,小莲,真的是你?!呜呜呜~,小莲,我想死你了~,呜哇……,小莲!”

    “乖~!乖~!”水无廉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脑袋,脸上带着纯良的微笑,完全不去在乎那些因为他突变成月牙型的眼眸而石化的众人,不过,在高兴之余,他也不忘若有所思的扫一眼几个脸色变得很难看的男人们,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呐~!

    紧紧抱着我,水无廉低头凑到耳边,“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有很多问题需要沟通呐。”

    “嗯,嗯。”鸡啄米一样点头,我拉起他转身就跑,“走,走,我想死你了。”

    跟着我的脚步,水无廉回头,冲着手冢等人挥一挥手,完全是一副示威的表情,只把几人的脸色闷成了猪肝。

    “静,你去哪里?!”不二终于忍不住喊住我,追问。

    不等我回答,小莲先一步开口,“还用问吗?当然是跟、我、回、家!!”

    “学长,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来找你们。”远远的喊了一声,我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也完全没有发现小莲那句话里隐含的意思。

    “……!”

    秋风扫落叶,洒下一地清凉~!

    “看来又有对手了呐~。”不二一语双关的低喃。

    轻轻推了推眼镜,忍足的嘴角翘起一抹自在的弧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嗯~,本大爷不会放手的。”迹部毫不避讳、志在必得的下战书,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不过,感受到那渐渐变低的温度,大家基本上可以明白——冰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阿门~!

    水无廉说的“家”是一座很高的公寓,他住二十一层,从上面往下看,地上的车子都像甲壳虫一样渺小,而且……,整洁的房间,干净的摆设,完全是他一贯的作风。

    粗略的扫视一遍,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忙不迭的追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夏还好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那边……?!”

    “停,停,停。”他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无语的翻个白眼,“你的问题那么多,到底要我回答哪个?!”

    “可是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要你回答哪个。

    看着我纠结无措的表情,他无奈的抚了抚我火红的脑袋,“你不要急,这些事情我会一件一件告诉你的。”

    “哦。”好吧,当一个认真听话的好孩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那天在运动场,你为了躲小夏的球摔倒,当时就晕了过去,可是,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却说你因为撞击而大脑死亡,没救了。”

    “嘎?!”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傻了,这算怎么回事?!

    同情的摸摸我当机的脑袋,他也很纠结,“当时,我和小夏都不敢相信,只是摔一跤,怎么可能会大脑死亡?可是,医生做了很多检测和试验,你对所有的刺激都毫无反应,的的确确是脑死亡的症状……,你不知道,小夏愧疚得要死,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你,自杀了好几次,差点就疯了。”

    “她…她…她…?!”

    “别急,别急,”按住我激动的情绪,他将我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不知道什么质地做成的衣服吸走了所有涌出的水滴,“她现在没事了,因为我告诉她你说不定会醒过来,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你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所以,她天天陪在病床边,一步都不愿离开。”

    还好,还好,只要她没事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那你呢?!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还……?!”变成“水无廉”,难道也是摔了一跤,脑死亡?!

    “想什么呢你?!”一眼就看穿我简单的思维,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知道吗?林老师过世了!”

    “呃~?!林……林老师?!你是说孤儿院那个林老师?!”我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虽然一直都知道她病得很重,而且,我也经常去医院探望她,也明白这一天不会遥远,可是……,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嗯,”小莲点点头,让我靠在怀里,低声陈述,“林老师绝症晚期,在你出事后不久就过世了,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她很遗憾。”

    “小莲……。”

    “乖~!”小心的擦干我眼角的泪水,他温柔得能淌出蜜来,“林老师临死前,说了一个秘密,是关于你的。”

    “什么秘密?!”

    “你还记得一个叫图雅的女孩吗?!”

    “……,记得,又怎样?”我怎么可能忘记她?那辆染血的卡车,那个永远都不再圆满的“三人组”。

    轻轻遮住我的双目,小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的叹息,“其实,当初她和莫蓉争执的,并不是被领养的资格,而是留在孤儿院的机会,她们谁都不想离开你。”

    倏然瞪大眼眸,不算浓密的睫毛毫无征兆的擦过他手心,我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是什么意思?这既是说明了什么?!

    “其实她们谁都没有背弃友谊的承诺,谁都没有想要抛弃你。”

    小莲的声音如铁锤般敲响我心底那早已死寂的警钟,颤抖着唇瓣,死劲晃着脑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有问过图雅,她说……,她说她不想留在孤儿院,不想当个没人要的孩子……,我问过她的。”

    “小静,你冷静一点,小静。”小莲扣着我的肩膀,瞬间拔高的声音堪堪唤回我的理智,“她是骗你的……,她求林老师帮她保密,她不想你愧疚、难过一辈子,……,她宁可你恨她,好过恨自己……,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粗鲁的甩开他,我激动的站起来,难以控制那有些暴乱的情绪,“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恨了她这么多年,让我……,让我掐灭了那最后一丝丝的渴望,让我不再相信任何人,甚至连你和小夏、小离也……,为什么要这样?!”

    “好了,好了,你不要这样。”小莲小心的护着我,任由我在他怀里发泄,一切伤害他都甘愿承担,“我不会怪你,小夏和小离也不会,没能让你完全敞开心扉,是我们做得不够好……。”

    “不是的,不是的,小莲,是我……,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轻声哄着语无伦次的我,他静静的包容一切,“现在一切都不晚,只要你愿意,所有的幸福都只在身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无缘无故恨了图雅这么多年,没能见到林老师最后一面,甚至辜负了小莲她们无怨无悔的友情,我怎么可能还会有幸福?!……怎么可能会幸福?!

    “你在想什么?!图雅吗?!”轻轻捧起我早已被泪水冲得干干净净的脸颊,他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她现在过得很好,而且,她并不怪你,只是为自己当年的冲动后悔不已,她已经获得了新生,你也放过自己吧!”

    “你去找过她?!”

    “嗯……。”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怪异,有点扭曲,有点怨念,“只是回来的时候被一辆该死的车给撞了,结果就到了这里,变成了水无廉!!”

    “嘎?!”大脑再次当机,刚刚的激动立刻像被大坝切断的水流一样无声无息,干涸见底。

    纠结的扯了扯头发,小莲从来没有如此无奈失态过,“刚醒过来的时候,我都快疯了,当了二十几年的女人突然变成男人,那种想要抓狂的冲动,你能理解吧,能理解吧?!”

    “呃~!”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还能做出怎样的反应,即使,我的确无法理解。

    “随后,我想到,也许你和我一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别人,所以才会被诊断脑死亡——灵魂没了,自然对什么刺激都毫无反应,对不对?!”

    “呃~!”再度点头,虽然,我仍然是有听没有懂,但是,在女人激动的时候,还是不要再加大刺激比较好,即使……,他现在的身体是男人(==!)。

    “我发现这里的人都很崇尚网球运动,于是就拼命练习,加入了职业网球队,我想说,如果你也在这里的话,看到电视里的比赛,看到我的‘旋梯’,一定能够想到,然后来找我,结果,我们果然碰到了,不枉我努力了三年。”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不是要感谢所有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神明?,不过……,“三年?!你不是比我后出事的吗?我才来半年不到。”

    “哈?!”小莲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陷入沉思,“看来时间并不同步,我比你晚出事,却比你来得早……,嗯,值得考量……,不管了,以后再说,小静,”原本正在思绪奔涌、情绪迸发的小莲突然低头认真的盯着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嘎?!”

    “和我一起回去,回去我们原来的世界,我当回我的尹鸿莲,你变回你的林静雅歌。”此刻的小莲,说不出的摄人,那灼然流转的双瞳,在灯光的映衬下几乎能够吞噬灵魂,可是——

    “你知道回去的方法?!”

    “呃……,基本上。”

    “什么叫基本上?”我瞪着他有些飘忽的眼眸,这明显是没有信心的不确定嘛。

    “你忘记我大学的专业是什么了?!分析、推理可是我的强项,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我的确已经找到一些苗头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回去……,你呢?!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什么叫愿不愿意啊?!”奇怪的望他一眼,我尽量保持自己的平静与淡定,“当然要回去,我是林静雅歌,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天上湖静。”

    “啧~,这么干脆?”有些怀疑的瞟着我,小莲晃了晃脑袋,“还以为那些主角会让你改变一点,没想到……,难道这么多帅哥都没用?!”

    “什么……主角?什么帅哥?!”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我脑门上挂满了问号。

    “……!”脸色怪异的瞪着我,忽然,他眼底精光一闪,“你知不知道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们是谁?!”

    “谁?!绪方怜太?![卡图嘉]?”

    “嘭~”的一个爆栗子在我脑门上炸开,小莲居然开始发飙,“谁说他们呀,我说的是那些挡住我的男人们!”

    “嘎?!你是说部长他们?!我当然认识,部长手冢,不二,桃城,海堂,乾,菊丸,越前学弟,迹部,忍足,还有……。”

    看着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数着,小莲终于忍不住头疼的喊停,“停,停,……,小静,我突然悟到了,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吧?!”

    “嗯。”

    “孤儿院里除了连环画和课本没有其他读物吧?”

    “啊,大概吧。”

    “出了孤儿院你就开始半工半读,除了课本和有用的工具书以外,你不看别的吧?!”

    “唔,基本上。”

    “所以,你完全没有看过漫画吧?!”

    “呃~,漫画?!”

    “啧~,放在电视里就叫‘动画片’。”

    “噢,《哪吒闹海》算不算?”

    “去死~”咬牙挤出两个字,小莲大有将我啃成灰的冲动,“我说的是日本漫画,故事精彩,人物帅气生动的那种。”

    “……!”

    “好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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