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双生乱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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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乱 作者:未知

    真好!”

    似乎有些羡慕,她们这些被卖进宫的人,都是家里穷,那里还顾得上什么亲情。虽然她也知道父亲是没有办法,可是对于父亲卖了她给哥哥攒娶媳妇的钱的做法很不赞同。哥哥从小就欺负她,家里的饭她总是吃的最少的。

    “好了,这么多话。你下去吧,叫奶娘今晚上守着,我怕公主和皇子半夜醒来会饿。”云嬷嬷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番话,小宫女禁了声,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走进床畔,云嬷嬷凝视了两个孩子一会,才走了出去,小声地关上了房门。门外还有一个隔间,是给守夜的奶娘准备的,听着奶娘与云嬷嬷的对话声音响起,到最后,只剩下渐远的脚步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淡淡的烛光在窗前摇曳。月清泠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的玉雪稚童,黑漆漆的眸子紧紧锁着她,胖乎乎的小手,还是死死的拉着她的胳膊。对于重生之后,这个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她的心情很是复杂。生命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得以延续,她既不害怕也不慌张。这个明显落后的世界,也是自己一无所知的世界,向来都是孤身一人的自己,突然多了一个陪伴者。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从一生下来,这个孩子便没有放开过她的手。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掰开他,可是不知道这个婴儿哪来的力气,居然是死也不放开。她暗地里一直凶他,踹他,这孩子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拿那双黑眸,泪眼汪汪地看着她。那一刻,她居然心软了。

    冷血无情的月清泠,居然也会心软,要是在以前,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吧。就算她自己,都不肯承认。

    今世的她,名唤淳于清泠,除了姓氏,她依旧是她自己。而他,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双生弟弟,淳于慎雪。那个已经死去的母妃,冷漠的皇帝,还有古怪的云嬷嬷,她总觉得很有问题。只是现在,身为婴儿的她,是无法去查探的。她不认为在这后宫之中,光凭着一个云嬷嬷就能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思绪正在飘远,冷不防地,唇上一软,身体也被一个重物压倒。却是淳于慎雪见她神游,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还碰上了她的嘴唇。婴儿的小嘴巴都嫩嫩的,带着一股奶香。一时间,月清泠居然愣住了。

    直到淳于慎雪发出咯咯的笑声,扭来扭去将自己埋进她的怀中,她才开始反应过来。第一次,月清泠开始正视起他的容颜。

    小小的孩子,面容虽然还没有张开,却已经显示出了一点无双的姿容。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微微上调,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隐隐有丝惑人的味道。所谓的桃花眼,似乎就是这样了吧。透过那双眼睛,她看见了自己,果然是和眼前的孩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

    “叽、、叽、、”

    吐着口水泡泡,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淳于慎雪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看着自己有些呆愣的姐姐,漆黑的眼中似乎划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吧唧”一声,重重亲在了月清泠的脸上。

    “呵呵、、、、、、”

    低低笑了,月清泠勾起嘴角,明明是那么可爱纯洁的面容,竟然生出一股邪恶的味道。

    “你很喜欢我么,小家伙?”以眼神示意,微微吐出口型,她的身体无法说话,可是习惯性的开口,尽管,那发出的声音只是呜咽。

    而似乎听懂了月清泠在说什么,小小的婴儿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继续将小小的身子往月清泠身上蹭去。那姿态,活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正在祈求主人的怜爱。

    伸手,覆上婴儿丝绸般柔滑的肌肤,月清泠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忽然笑得有些诡异。

    若是培养一个听话的,绝不背叛的宠物,小家伙,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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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章 调教

    少年不识愁滋味,凭栏远眺,几尽芳华。铅尘洗净,素手衣,谁可识得?

    五月的天气开始燥热,鼓噪的知了声,让人的心似乎都乱了起来。桃花谢了春红,依旧会有其他的花朵来取代。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庭院,茂盛的藤蔓毫无边际的蔓延开来,似乎将整个院子织成了一个茧,让外面的人无法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细细一看,那茂密的青色长藤上面,竟然挂满了青色的果实,亮晶晶的,在阳光下闪耀出剔透的光泽。庭院的出口竟是两条长藤,经过人工修饰长成一扇门的形状,进得里面,一股扑鼻的果香和凉爽之气迎面而来,倒是一个天然的避暑屏障。

    一张汉白玉的桌子,周围零散地分布着同样颜色的石凳。桌子上面有几个精致的碟子,几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糕点和水果。旁边是一条宽大的躺椅,似乎是用某种藤条做出来的,而此刻,在这特别的长椅之上,慵懒斜躺着一个少年。说是少年似乎有些过了,因为他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分明还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孩童。只是,他脸上所露出的表情,让人无法将他同孩子联系在一起。一袭云锦长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美好的锁骨和白皙如玉的胸膛。少年的脸精致绝伦,虽然还有些青稚之气,但可以想象以后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此时,他的左手拿者一本书,似乎在认真看着,右手却抚着膝盖上一团黑色物事。蓦地,那团黑色动了动,竟露出一张与少年一模一样的脸来。只是,那张脸似乎更为柔美一点,看模样,却分明是个女童。白色的长衫,零星印着几朵红色的桃花,这样普通的一件衣衫,穿在女童身上,竟然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枕着少年的腿似乎睡得不舒服,仍然有些倦怠的睁开了眼,沾上了盈盈水意,竟有些妩媚消魂的味道。然而,那眼神,却是冷的。

    “皇姐,你醒了。”少年放下书本,温柔地注视着怀中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儿。

    “慎儿,什么时辰了?”月清泠懒懒道,却没有起身,只是偎依在淳于慎雪的怀里,搂上他的脖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

    “离午膳还有些时候,不多睡会儿吗?”慎雪也搂上她的腰,让她可以更舒服些。

    心里满足地叹息一声,果然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这个慎雪,真是越来越合她的心意了。

    抚上少年青涩却绝美无比的脸,那丝滑的触感让她十分享受。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了,帝王之家,单纯和善良,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这几年来,她悉心教导他腹黑权谋之术,不过是一个六岁的稚童,却懂得利用孩童的天真在这深宫之中隐藏锋芒,打探可靠的消息,甚至保护自己。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个贴心的孩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立刻洞悉了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即使一开始,她是动了宠物养成的心思,可是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重要。这一世,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不管是黄泉碧落,原来,终于有一个人,会陪着她一起走。

    懒懒地躺在慎雪怀中,月清泠摇摇头,“这样的天气用来睡觉也太可惜了,我的那条腰带还没有绣完。时间就快来不及了,父皇的寿宴只有十几天了,这个机会,我们必须把握。”

    慎雪皱了皱眉,轻轻拉起月清泠的手,细长的手指之上,隐隐摸出凹凸的感觉,仔细一看,甚至还有几番破皮和红肿。心疼地轻吻,神学的表情有些不满。

    “皇姐,干嘛非要做那劳什子?”他的皇姐从来没有这样费心的去做一件事情,为了学习刺绣,手指几乎天天都是肿的,他看了不知有多心疼。而且,那腰带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织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也不可原谅。

    斜睨了慎雪一眼,月清泠脸上的神色蓦地严肃起来,“慎儿,你还不明白么?在这皇宫中之中毫无倚仗的我们,唯一能够凭借的,便是帝王的宠爱。其他几宫妃子的打压,已经让我们这桃夭宫淡出了父皇的视线了。难道你想一辈子躲在这里,仍人欺辱吗?”话到最后,隐隐多出一份厉色。慎雪何曾见过这样严厉的她,慌张地环住她的脖子,急切道:“皇姐不要生气,是慎儿错了!”

    “算了,你只需记着,好好按照皇姐说的去做就行了。”

    终究还是一个不满六岁的孩子,在她的教导下没有遇到过挫折,便养成了这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却不知道,他们姐弟手中,其实,什么倚仗也没有啊!而最近,萱妃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了,眼神一敛,垂眸,遮住一闪而逝的厉色。

    从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她就知道,他是天生的帝王。桃妃生下他们姐弟俩,其目的却不过是能够让那个男人过来看她一眼。或许桃妃以为,她的死能够让那个男人记住她;也或许,桃妃知道,对于淳于流风来说,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伤心。带着期盼和美梦死去的人啊,已经不想去追究什么真相,那样,才会幸福吧。

    只是,讽刺一笑,不切实际的女人,如此欺骗自己,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这六年来,淳于流风几乎是从来没有踏进过桃夭宫,虽然每年都赏赐了一大堆金银珠宝,这种表面的宠爱却不过是为他们姐弟俩招来后宫之中过多的嫉恨。而这几年来随着各宫妃子,尤其是来自萱妃的打压,他们姐弟两个似乎已经被皇室所遗忘了。唯一能见一次景帝,便是在他的寿宴之上。然而没有母氏一族撑腰,每年都只是远远地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连去争宠的机会都没有。

    皇宫,她并不想逃离,若是安安静静待在桃夭宫,那只会庸庸碌碌地过一生,甚至,连自由都没有。宫廷里面的血腥,不是不争,就能够避免的。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他们就变成了别人权利路上的踏脚石。而她月清泠,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受制于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而她,不想要那滔天权势,却要将权势玩弄于掌心。任何人,都只能在她的脚下匍匐,将自由奉上掌心。要这世上,谁也无法将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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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章 入戏

    暗香疏影,满庭芳,天抹微云,何处惹愁肠?

    沁园坐落于皇宫正南方,是皇宫之中一个不甚起眼的小小花园。五月的石榴花开,绚烂似火:玫瑰,芍药,琼丹,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让这小小的沁园,多了一丝鲜妍的生气。

    园中休憩的凉亭里,一个锦带玉冠的少年随意地坐在那里,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优雅的气息。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张脸俊美无匹,此时带着认真地神情看着手中的书卷,偶尔听见翻页发出的簌簌声。这情景,倒是入画一般。

    不远处的芍药花丛中突然传出细细的声动,淳于暮槿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倦怠的眉,这沁园虽然很小,也很少有人来。但是一般的宫人都知道这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一直以来他在此处,从来没有那不守规矩的奴才闯进来。或许,是什么小动物吧,如是想着,他便没有起身,将桌子上面的《国策论》拿起来,帝师最近布置的作业越来越艰深了,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治国之道,他身为太子,这些都是无可避免。云翳国的帝位并不是一定要传于嫡长子的,自古以来,那个位置都是能者居之,所以,父皇对他们几个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想起那严肃冷漠的父皇,还有对自己殷殷期盼的母妃,甚至于自己身后倚仗的娘舅苏氏一族的命运,即使他真的无意与皇位,怕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帝位之家,向来都是身不由己,他深陷于此,即使厌恶,却不得不继续在这其中挣扎。

    而父皇的态度,淳于暮槿蓦然。英明睿智的父皇,他对于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仰慕他,尊敬他,却也害怕他。这世上最深不可测的人,便是他的父皇了吧,他的霸气是与身俱来的,不知不觉就让人臣服。而自己,怕是连父皇的一半,都无法达到。

    正沉思间,芍药花丛中又忽然发出了声音,这次比上次更大,似乎是什么东西碰撞跌落了。难道真的有人?淳于暮槿起身,面色微带疑惑地朝着花丛中走去。这一看,饶是本来心情有些烦闷的他,也忍不住笑了。

    这芍药花丛旁边是一颗石榴树,树不够高大却十分茂盛,枝桠很低却很粗。而在这粗大的旁枝上面,此刻正睡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身纯白的云锦,上面绣着红色的桃花,明明应该是很素雅的衣服,却给人一种异样的妖艳。女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小小巧巧的,而那发出的声音,却是她脚上的绣鞋。小家伙在树上睡着了,不知道自己的绣鞋掉了下来,此刻露出一双白嫩嫩的玉足,在阳光下显出白玉般的光泽,煞是动人。

    这番不设防的姿态,异样地触动了淳于暮槿,他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个莞尔的笑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小家伙似乎睡得不舒服想要翻身,却忘记了自己栖身的地方是在树上。小小的身子颤颤巍巍的,吓得淳于暮槿一个箭步上前,将那跌落的小身子抱进了自己怀里。

    淳于暮槿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第一次和父皇参加一年一次的狩猎。他当时急切地想要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拿着弓箭就骑马冲进了森林,渐渐的和侍卫走失了。森林不是人工圈养的,他不知道乱串了多久,最后终于看见了一只小鹿。全身雪白的鹿,迈着高贵优雅的步子,美丽的不可思议。它悠闲地站在草地上,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这个入侵者,以及,危险的来临。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那个雪白的身影,内心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在箭即将离弦的一霎那,那只鹿突然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

    澄澈的,干净的,迷茫的,甚至,也可以说是温柔的眼神。没有对与危险的不安惶恐,它就那样静静地,仿佛是一块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晶般透明。那满身的杀戮之气,那翻滚的血液和涌动的渴望,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蓦然烟消云散。于是,心中涌上了怜惜,不舍。

    那一次的狩猎他空手而归,在皇弟们骄傲而略带嘲讽的眼神下,当皇弟们各自带着自己的猎物向父皇献媚邀宠,他只是一个人沉默。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只鹿纯洁无垢的眼神,心中缓缓响起两个字,值得。

    她的容颜,无疑是美丽的,在这皇宫之中,他看遍了各色美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小鹿一样的女孩,大大的眼睛迷惘地睁开,长长的睫毛颤动,彷如振翅的蝶翼。黑珍珠一样幽深的双眸,带着一丝不解,一丝纯真,没有被陌生人抱在怀里的不安和惶恐,却是雾蒙蒙的,让人深陷其中。

    “谢谢哥哥。”猫咪一般的娇弱,如同清澈的泉水叮咚,淳于暮槿觉得,这一刻,自己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有时候,一瞬间的感觉,便会决定那个人的一生。即使到最后,知道自己走进的其实只是一场戏,却没有办法抽身离开。那个看起来天使一般纯真的少女,即使张开了黑色的翅膀,你依然会觉得,那是圣洁的。

    宠溺地点点小女孩的鼻尖,他的语气和动作,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显得那样熟练而不造作。心中也为自己这样的行为讶异,瞬间,他便释然了。他想要去宠爱她,没有理由。

    “小鹿,怎么这么不小心?”恍然不觉,那深刻的印象,已经再也无法改变,那双宛如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睛,就那样烙在了心底。

    小小的女孩偏过头,清澈的嗓音带着天真,她的眼神是如此纯真,似乎一眼就会望进你的灵魂。

    “哥哥,我不叫小鹿。”

    温柔一笑,淳于暮槿将她抱起,走到自己休息的凉亭坐下。“那让哥哥猜猜你是谁?嗯,哥哥没有见过的,却能够在宫中自由出入偷偷跑到这里来还没有被宫人发现的,你一定是小四清泠妹妹对吧?怎么没有看到小五,你们是双胞胎,平时一定形影不离的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淳于暮槿脸上是满满的自信。宫中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是自己的弟妹之外,别无其他。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除了那长年隐居在桃夭宫的龙凤胎,还能有谁呢?

    “这里是清泠先发现的,很早很早了。后来哥哥来了,清泠便不能经常来了。慎儿在和我玩捉迷藏,他还没有找到我。”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淳于暮槿却很是尴尬,原来是自己抢了别人的“领土”啊!一时间又觉得有些愧疚,从她无波的语气中,却能够听出一丝落寞。想到她从小失去母妃,只和弟弟相依,父皇对他们这些子女,向来都是吝与关心,没有母妃照料的他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这后宫之中的奴才哪个不是势力的,无权无势的两姐弟,即使顶着一个皇子皇女的头衔,却也不过是六岁的孩子。淡淡的心疼涌上,淳于暮槿的神色更显温柔。

    “那是哥哥的不对了,哥哥在这里给小鹿道歉好不好?以后小鹿想来就来,不会有人拦着你的。而且哥哥也会一直在这里哦,小鹿要是无聊了,哥哥会陪你玩哦!”

    然而小人儿只是皱起了眉头,丝毫没有欢喜的神色,定定看着淳于暮槿道:“我不叫小鹿,不许叫我小鹿。”说起这个名字,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明明不过是个孩子,却非要做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淳于暮槿不觉莞尔,安抚似地点点她的额头。

    “好好,不叫小鹿,就叫清泠可好?”那一刻,淳于暮槿没有发现自己的神色,有多么温柔缱绻。

    也没有发现,那被自己拥入怀中的女童,收敛了单纯的神色,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那个,对于新文亲们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哈,景努力改正。由于景时间其实没有很多,目前还没有存稿,都是写一点是一点。景努力控制不要断更,不知道亲们觉得文文有没有慢热,接受不了的话就要说哦,文文才刚刚开始,情节还没有展开,当然亲们也可以留着,喂肥了再来看。求收藏和推荐票哦,呵呵,口号喊一个!亲们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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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 自由

    若欲取之,必先与之。这世界上的道理,大多如此。

    这是位于桃夭宫的一处小池,清澈见底的池水,有四处游曳的鱼儿在莲花荷叶的枝蔓下嬉戏。小池中间建有一个凉亭,上面摆上小桌凳椅和一些水果糕点,一看便是休憩浅眠的好去处。池畔对面是一排排柳树,微风拂来,别有一番悠闲意境。

    一袭白衣的女童,专注地看着池畔游移的锦鲤,眼神却是空荡荡的。羽扇般的长睫低垂,白玉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整个人透着一种冷漠的气息。这样的神情,却绝对不属于一个不过六岁的稚童。在她身边,有着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却是一个同样白衣的男童,此时此刻静静坐在女童身边,目光却始终不离左右。

    那炽热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己的额头上面灼伤出一个洞来,女童终于有些不耐,开口道:“慎儿,你怎么了?”

    男童有些惴惴,似乎极怕女童生气,讨好般地拉起女童的衣袖,绝色的小脸上带着哀怨:“皇姐,他碰了你。慎儿不喜欢。”

    一边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女童光洁如玉的额头,贝齿轻咬,在红润的唇畔烙下一道痕迹。这是一对得天独厚的双生儿,他们拥有几乎一模一样的无暇容颜,如果不是男童的衣着,这般动作让他看来更甚女子的娇柔。这样的美貌,只会让人觊觎,产生想要占有禁锢的。不过六岁的稚童,便有这般的绝代芳华,若是年岁渐长,又会引来多少人趋之如骛。若是生在平凡农家,这样的美貌无疑是祸端,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沦为强者的玩物。而在帝王之家,如果没有绝对的荣宠,没有强大的力量来庇护,也不见得会有好的下场。

    月清泠一贯冷清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几乎是显而易见的皱起了眉头,“慎儿,以后不许作出这样的表情!”

    “皇姐,我知道,在别人面前,我才不会这样呢!”

    听到她这样的斥责,淳于慎雪反而露出了满足的笑颜,撒娇般地将自己埋进月清泠的怀里,乖巧的如同一只听话的猫咪。在月清泠的调教下,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无知稚童。长年生活在桃夭宫,乖巧听话的温润少年不过只是他的伪装。或许现在的他还只是一只有点心机的小狐狸,但是假以时日,他必定会达到皇姐的要求,成为一个腹黑狡诈的天才。

    “慎儿,你看看,如果我想要到对面的那棵柳树,该怎么办呢?”

    月清泠并没有继续说他,只是指着对面,语气有些淡淡。他们此刻坐在池畔水中的凉亭,而到对岸的柳树,却有四五米的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必然是要借助外力的。淳于慎雪看见自己皇姐的表情,知道她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于是安静地顺着她的话道:“慎儿听皇姐的话,请皇姐明言。”

    月清泠忽然起身,雪白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纤巧的身子居然腾空而起,越出了凉亭。脚尖轻点池水中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池畔对面,倚树而立。那般飘逸熟练的姿态,分明是一个轻功高手才能做到的。却看仍在凉亭中的淳于慎雪,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眼中反而带着满满的崇拜爱慕。

    “皇姐,要是师傅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过三个月时间,皇姐便已经这般熟练这‘点水’之诀,可惜慎儿太笨,还不及皇姐十分之一!”语气虽然失落,却是对自己的不争气,淳于慎雪的目光,却依旧带着仰慕看着月清泠。

    月清泠听得他这番颇为自怨自艾的话,倒是没有说什么,利落地飞身,在空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弧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凉亭。“慎儿,你可懂了皇姐的意思?”

    “慎儿明白了,那人不过是我们路上的一颗踏脚石,慎儿以后不会胡闹了,皇姐做的事情,总是对的。”

    看着慎雪这般乖巧的样子,月清泠却是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对自己惟命是从,恐怕到现在还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缘由吧。终究还是见识的太少了,看不到未来的隐忧。这皇宫之中的黑暗,他所知道的却不过是最浅显的表层,那些隐藏在无数鲜血之下的肮脏暗流,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在他们面前。她不想让慎雪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也不想保留他的所谓赤子之心。这世上的好人坏人,又有谁能说得清,她月清泠不会是圣人,也不会做烂好人。

    “慎儿,你可知道,皇姐暗中积累自己的力量,接近太子,想要见到父皇,是为了什么吗?”

    “皇姐说过我们在这深宫之中,唯一能够倚仗的便是父皇的宠爱,皇姐这么做,是想让慎儿得宠,做那人上之人吗?”慎雪一边看着月清泠的脸色,一边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

    然而这番话,却是让月清泠笑了,那笑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讽意。没有直接回答慎雪的话,月清泠只是平静的说道:“慎儿可有想过,若是得不到父皇的宠爱,作为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子,以后成年,你会出宫,有自己的府邸,做一个闲散王爷。然而,这个王爷的位置能不能保住,还要看最后登上帝位的那人。而我,皇室的公主,无非是被嫁与某个宦官臣子,作为拉拢的戏码,或许命不好,送去做个什么和亲公主、、、、、、”

    话未说完,便被慎雪急切地打断了,死死地抱着月清泠的手臂,淳于慎雪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与慌张:“不!慎儿不要和皇姐分开,慎儿不会让皇姐嫁给别人的!慎儿要一辈子和皇姐在一起!”

    看着慎雪如此激烈的反应,月清泠只得抱住他,让他冷静下来,继续道:“好了慎雪,听我说!这就是被人掌控的命运,容不得我们自己做主。就算是做了皇帝,慎儿,你依然不可能掌握自己。你会娶无数的臣女妃子来安抚朝堂,而我,依旧逃不了被指给某个权臣的命运。或许你就觉得,我们可以逃,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逃到哪里?更何况,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做一个躲躲藏藏之人。所以,我们需要力量,需要强大到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的自由。皇姐的确是想要让你做那人上之人,可是,却不希望你去做那个寂寞的位置。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获得那些所谓权势,而是控制它们,将它们玩弄于掌心。如果连那天下第一人都受制于我们,那么慎儿,我们才是真正的自由了。”

    看着已然呆滞的慎雪,月清泠也并不催他。慎雪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轻轻窝进他的怀中,两张一模一样的容颜面对面。月清泠用一种几乎是温柔的语气,在他的耳边轻语。“慎儿,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便隐姓埋名。这世界如此之大,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等着我们去探索。到时候我们驾一辆马车,看遍这世上的风景,逍遥自在,你可愿意?”

    那语气轻轻柔柔,似乎在刻画人生最美好的风景,是那般潇洒自在,无忧无虑。淳于慎雪只觉得自己小小的心中溢满了酸酸甜甜,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体四处逃窜,隐隐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或许他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却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离开他的皇姐。他不愿意做什么王爷皇帝,以后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更不允许他的皇姐嫁给别的男人,从此和他分隔两地。却也知道,皇姐说出的这番话,让他永远也不会担心被她抛弃,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容颜,他哽咽着抱紧她,声音激动而坚定。

    “慎儿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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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攻心

    云翳王朝景帝十三年五月初七,乃是景帝三十寿辰,华丽隆重的寿宴,乃是由当今宫中三大嫔妃——丽妃,云妃,萱妃一起主办。景帝继位十三年,从先皇后薨,便再也没有立后。后宫三妃也是竞争激烈,为了那个位置用尽了手段。景帝膝下共五子四女,太子淳于暮槿,乃是丽妃所出,今年不过十三,却是文韬武略,性情温润如玉而不失皇子威严。在这朝堂之中颇有威信,其母乃是当朝右相之女,有着这样的背景,让淳于暮槿稳坐这太子之位。二皇子淳于昊桀,是云妃之子,比太子小了一岁,云妃乃是大将军之女,二皇子在各方面也是极为出色,只是为人较为狠厉,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比起太子来说失了一份仁德。三皇子淳于剡林,今年十岁,其母是雪妃,雪妃背景虽然比不上其他两宫,其父却是翰林院大学士,朝中的二品大臣。而四皇子,便是萱妃之子淳于巍敏,今年六岁,其母萱妃乃是近年来景帝最为宠爱之人,身后依靠的便是云翳王朝的百年世家——韩家。而家主韩月成乃是当朝左相,和云妃一家几乎是平分了整个云翳的朝廷势力。一左一右,两相两派,这在朝中已经不是秘闻了。而这五皇子,便是曾经轰动一时的双生子之一,淳于慎雪。从桃妃薨后,这个没有母妃及背后的势力支持的五皇子几乎是默默无闻,每年景帝寿诞都只能远远排在宴席最后,连景帝的一面都不能得见。而皇室中的四位公主,长公主乃是丽妃,也就是太子之妹,淳于泰妍,今年十二岁,性子温和柔顺,是云翳有名的美人。二公主淳于梦颖,其母是雪妃,小小年纪便生的倾城美貌,善舞,今年不过八岁,只是性子有些骄纵。三公主淳于柔洁,是宫中一个美人所出,可惜福薄,二岁那年感染风寒去了。而四公主,便是淳于清泠了,桃妃当初不过是景帝从明间带来的一个女子,因为姿容绝色,也曾经得过景帝的一番宠爱。只是如今佳人已逝,留下一对儿女,到如今竟是无人问津。这场景,不可谓不凄凉。

    华灯初上,景阳宫中披红挂彩,文武百官早就齐聚大殿,带着自家的儿女等候圣驾,为景帝寿宴贺喜。或许自家的女儿品貌出众被陛下看中,从此飞黄腾达;亦或许自家的儿子表现出色,陛下赏识成了国家栋梁,从此加官进爵,荣宠不衰。这深宫之中,没有人的目的是单纯的。

    淳于流风此刻并不在大殿之上,他带着贴身太监小顺子,站在高高的祭台看着远处的喧嚣繁华,眼中是一片冰冷的神色。小顺子看着自家陛下的表情,想要催促却不敢开口。这都什么时辰了,陛下怎么还不出去,各宫娘娘和底下的大臣们都在等着呢!然而小顺子也知道,陛下的想法是无人能够左右的,他可不敢触碰这逆鳞,只是安静跟在后面等着圣谕。

    这祭台靠近御花园,几乎能够看遍整个皇宫的全景。因为是景帝的寿宴,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正华殿,这御花园周围,倒是显得冷清了。然而,那御花园旁边的小树林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稚嫩动听的女童声音,“槿哥哥,今天是父皇的寿辰,你能带我们去见见父皇么?泠儿和慎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父皇呢!”

    类似撒娇,带着丝丝祈求,那稚嫩悦耳的声音,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心软。那遮掩在茂密树丛下看不清楚的身影之中,少年温和的回应也紧随着响起。

    “清泠放心,哥哥今天会带着你们一起为父皇献上贺礼的,这样就可以面对面看到父皇了。”温和的男声没有一丝犹豫,反而透出丝丝爱怜,可以想象少年抚摸着女孩柔软的发丝细语安慰的景象。

    “谢谢哥哥,清泠很欢喜!慎儿也很高兴对不对?”

    这话却是对着另外一个人说的,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同样清脆悦耳的男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甘不愿。“知道了,谢谢皇兄!”

    “六皇弟不必多礼,这是皇兄该做的。”这次的少年依旧温和,然而却带着为不可查的疏离,光从这称呼上面,其实就能够听出来,少年非常喜欢那个女童,对于男童,不过是基本的礼貌罢了。

    接着又是一些少年叮嘱女童的话语,声音细细碎碎,渐渐的不可听闻,似乎是离开了。

    小顺子看着自家陛下不动声色的样子,谨慎道:“陛下,刚刚那人,似乎是太子殿下呢!只是,另外两个孩子、、、”

    见淳于流风脸上流露出不耐的神色,小顺子顺势闭上了嘴。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个奴才能多心的,不该做的事情,他小顺子是绝对不会去尝试的。

    “陛下,寿宴就要开始了,您是不是、、、、”有些为难地开口,陛下耽搁许久,一会怎么像萱妃娘娘那里交代啊。

    淳于流风淡淡地瞟了一眼小顺子,却并没有开口,也没有行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深沉幽暗的目光闪过一丝光芒,意味不明。正在这时,树林中的稚嫩嗓音又响了起来,“慎儿,给父皇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皇姐你放心吧。皇姐你绣的这条要给父皇的腰带真好看,可是为什么绣的都是青竹呢?”

    “因为父皇喜欢竹啊。”女童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丝笃定,男童却好奇道:“皇姐,你怎么就知道父皇喜欢竹?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父皇呢!”

    “我看过父皇写的诗啊,‘数竿苍翠拟龙形,峭拔须教此地生。无限野花开不得,半山寒色与春争。’短短四言绝句,就可以看出父皇的胸襟和抱负了。只是,竹本无心,父皇一定觉得很寂寞吧!”

    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略微忧伤的感慨,聪慧的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而此时此刻,淳于流风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那个孩子说的什么了。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动,淳于流风转身,大步流风地离开了祭台。小顺子看着陛下蓦然变了的神色,战战兢兢地紧随。

    没有人看到,淳于流风掩在衣袖下面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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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寿宴

    “皇姐,他走了。”

    月清泠从茂密的树丛中走出来,望着不远处的华灯盛况,流光溢彩的眸子闪动着幽光。

    “好戏上演了。慎儿,准备好去大殿吧。”

    一个帝王,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要获得他的宠爱,似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世界上最好的计谋莫过与攻心为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深处无法被人触碰的角落,月清泠知道,自己是冒险了的。帝王最大的忌讳,便是被人窥视了自己内心真正存在的东西,那样会让他们觉得没有安全感,甚至产生杀机。她在赌,赌他内心深处那个柔软的角落,赌他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这个赌注,便是以后的荣宠兴衰,甚至,她的自由。

    冰冷的手心被柔软温热的小手握紧,月清泠转身,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看着姐姐难得的笑颜,淳于慎雪心中溢满了幸福,只要能够让皇姐高兴,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觥筹交错的酒宴,翩翩起舞的歌姬舞姬,丝竹声声,道却繁华依旧。正华殿上,位于正中央的龙椅之上,坐着的赫然便是霸气冷峻的景帝。首座左右,左边是妃嫔公主,右边是王爷皇子。殿中分为两排,分别是朝中一文一武的两派大臣及其家眷。大殿正厅上的少女,玉容粉黛,顾盼神飞之间,清丽婉转的曲调溢出,宛如出谷黄莺,引得大殿的朝臣纷纷倾耳聆听。一曲终了,少女盈盈拜倒,声音甜美清脆。

    “儿臣给父皇贺寿,愿父皇福泽万年,恩济四海,佑我云翳朝千秋万代!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丽妃满意地看着自己女儿的表现,不时侧目,眉宇间一片沉稳。只是偶尔眼神扫过右端的某个空位,浮现出一丝焦虑。景帝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夸赞的话,神色之间也并无不愉。众人皆知景帝一向威严,喜怒不形于色,十几年来难得露出严肃之外的其他表情。后宫妃子爱极了他俊美无匹的外貌和至高无上的身份,却同样威慑与景帝的冷酷和漠然。这样的男人,女人是又爱又恨的。而景帝向来不亲近子女,膝下的皇子皇女对他也是敬畏多过仰慕。

    “泰妍的歌声愈发动听了,比起那民间的舞妓歌姬,可是不知道高了几多水平。丽妃姐姐真是好福气!”

    这番明褒暗贬的话,却是听得在座的不少人变了脸色,端庄的丽妃虽然依旧保持着风度仪态,衣袖下的双手却几乎是紧握成拳。长公主淳于泰妍俏丽的面容也是一白,低垂着头,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就连雪妃和她的女儿二公主淳于梦颖,也有了不愉。两位公主能歌善舞,本是美名远播,这番话却是将两人的歌舞比作低贱的戏子,怎能不让人动怒。

    敢这样说话的,便是目前风头正盛的萱妃。一袭大红色宫装,将萱妃原本就绝艳的姿容渲染出了几分勾人的妖媚,虽然已经诞下皇子,却依旧年轻貌美如同及笄的少女。见自己惹了众怒,却并不为意。萱妃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陛下对于后宫争斗,甚至是皇子之间的较量,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去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便不会表现出任何态度。然而陛下也很明白,这后宫之主也该有个着落了,能者居之,便也放任了。有时候她真觉得,陛下是不是没有心的,因为他高高在上,什么都有,便什么都不在乎。喜欢了,就放纵,看着别人斗得死去活来,似乎在看一场闹剧。她们这些妃子,不过就是他手心的玩偶。不过,那又怎么样呢?陛下喜欢,她便配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仪天下,家族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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