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死神 草长樱飞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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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 草长樱飞 作者:未知

    让虚袭击这行辕?”坪仓玲穷极无聊。玉川书屋既然到涅家拜祭的吉时已经赶到了,那后面的依旧可以按照原先的行程,慢慢行进,无需赶时间。

    这次,除了千草不以为意之外,整个车厢里的女士们都对坪仓玲怒目而视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诅咒小姐的婚礼成不了吗?

    “除非是他的脑子被柿子饼给堵了。”

    “小姐,请先休息一下,本家的宅邸马上就到。”总管夫人很突兀地插嘴,转移这个在她认为是极不吉利的话题。

    “好了?”千草莲雾吃了一惊,她可记得早上当衣架子的时间有多漫长。

    “家主特意嘱咐过,一切从简。”夫人恭敬地回答,语气中还是忍不住显露出一丝羡慕。

    “哦。”

    “朽木队长对你可真好。”坪仓玲再次感叹。

    不多时,她们感到行辕停了下来。外面有人喊:“新娘到。”

    在侍女的簇拥下,千草小心翼翼地踩着小凳下了行辕。同时低声嘟囔了一句:“如果是小斜坡,那就容易走多了。”

    没曾想被旁边的总管夫人听个正着,她忙应道:“小姐说得是,回头就吩咐下去,让工匠把所有的行辕都改了。”

    坪仓玲在后面听着直翻白眼,她知道千草是不习惯穿这样华丽的衣服,再加上新娘子的紧张,所以才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这位夫人越是恭敬,千草越是会紧张。只是她刚刚已经被长辈记下了,不知道这位夫人会如何向坪仓家告状呢,她是自身难保,实在不易再出头,更何况车外面的眼光更多啊。所以,坪仓玲只能在肚子里说,姐妹,自己保重了,姐姐能力有限,帮不上忙。说完之后,她一下车,就直接溜到招待客人的宴客厅去了,反正祭祖这种仪式,贵族家庭大都大同小异的,也没什么可看的,还是朽木家出品的小点心更有吸引力。

    朽木家的宗祠,千草并不是第一次来,之前朽木夫人已经带她来过,实地讲解过仪式的进程。可再次看到,并踏进宗祠的大门,这里依然能让千草收敛起懒散之心,肃然起敬,这里的建筑,陈设并不比涅家的宗祠华丽多少,但或许是几千年的历史沉淀出这样的威压和沉重的氛围。不敢东张西望,又怕行将踏错,千草莲雾的手心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只觉得承受的心理压力比刚刚在涅家强了许多。按照练习时的步骤,一一完成了整个仪式。当踏出宗祠大门的时候,千草莲雾没有半点想要回顾的意思,沉闷的仪式让她头脑发胀,手酸腿痛的,扫了一眼左边,一排绅士,贵妇,个个腰挺得笔直,走路一步一距,就算出了宗祠大门,也没人露出半丝笑颜。再扫一眼右边,一样个个抬头挺胸,一脸肃然。不像是参加婚礼,倒像是参加葬礼!不敢这么触自己霉头,千草莲雾只能感叹那些人是天生的贵族,自己虽然进入了这个圈子有些日子了,而且还为此学了贵族礼仪,可骨子里依旧还是杂草的性格,不习惯啊。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因此当众人走到朽木大宅的花园,远远就听见乱菊副队长的高音,千草莲雾的精神不由一振,眼睛大亮,无论她姓什么,她都知道,自己骨子里永远都只会是千草莲雾。

    “护廷十三番和世家客人分处两院。后者你只需露个脸即可。”朽木白哉的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但如此突兀地开口,说明他时刻都在注意千草的一举一动。

    千草莲雾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维护之意,心里一暖。有时候她心里也挺矛盾的,知道朽木白哉对她好,处处维护她,可‘父亲’这个词,她却总是矛盾地叫不出口,她是杂草千草,她是一个来自异世的游魂,她不是真正的落难公主,她无法安心地享受这个好,心虚,同时又在害怕,害怕这个“父亲”叫出口之后,原来的自己会消失,自己杂草的性格会随着贵族的生活而泯灭,这也是她想方设法想要保桩千草’这个姓氏的原因。或者自私地说,她想在享受贵族福利的同时,又不想遵守贵族的行事规范。如果不行,那她宁可放弃这个可以说是不劳而获,从天上掉下来的福利。前世孤儿的身份让千草莲雾很早就形成了一个固执的观念,不是自己亲手挣来的东西,不牢靠。

    看到千草莲雾矛盾的神情,涅茧利很突然地拉起了新娘子的手,“走吧。”。他讨厌应酬,越早结束越好。

    樱花烂漫

    正经危坐在大厅前端,听着朽木家长老客串司仪,亢奋地喋喋不休,客人们窃窃私语。千草撇了撇右手边的新郎,标准的跪坐之姿,找不出半点瑕疵,人却神游天外,依旧如往常般目中无人。厅外隐隐传来喧闹的笑声,她没有露出向往的神情(脸上的粉太厚),可滴溜溜乱转的眼珠还是泄露了一点点新娘不安分的心。

    能在大厅就座的,可以说都是尸魂界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只是千草没几个脸熟的。之前山本未来有随爷爷山本总队长一起来道贺,千草公式化地对总队长大人表示了感谢之后,面对前任十九席,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山本未来离开番队之后,千草莲雾基本上就将此人抛诸脑后了,至于山本的后续新闻,因为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经济效益,因此千草莲雾也就没怎么关心,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尴尬局面,山本未来神情复杂,不发一言,千草莲雾没有信息,也就找不到相关话题,问好与不好,似乎都太过假仙,说不定会被认为是在讽刺对方,总队长大人,这个实权人物在旁边,这个面子一定要给,于是,冷场,再冷场,山本未来不开口,千草莲雾也只能跟她两两相对,沉默是金。旁边作陪的朽木家长老不得不费心费力地圆场。

    坪仓家主是主动上前自我介绍的,并请新上任的涅夫人以后能多多关照他家‘小玲子’,最好是劝劝她能更有点上进心,能够再往上爬爬。本来坪仓玲这个非直系的孙女儿,他也没放在心上,只等到了年龄,适合了,嫁出去,没曾想,她居然有当死神的天赋,还让她打破了坪仓家席官的最高成就,坪仓家主在兴奋的同时,看到坪仓玲平时不修边幅,爱吃甜食怪癖之后,也渐渐绝了用她联姻的念头,只求她能更上一层楼,为坪仓家添光添彩,增加坪仓家在护廷十三番中的势力,没想到,这丫头,爬到第五席,就不动了,不是她没这个能力,而是懒,这能不让坪仓家主气闷么!而且现在的坪仓五席也可以说是翅膀硬了,他这个家主也不能以势压人,徒惹外人笑话。也只能请今天的新娘子,坪仓玲的闺密帮忙劝劝。在坪仓家主的眼中,千草莲雾绝对是贵族小姐中的典范,自己没能力没关系,能看清自己,并帮家族拉进一个超能力的大靠山,这才是关键。他不由看了朽木家主一眼,再次感叹朽木家主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千草莲雾听了,再次感谢脸上的那层厚厚的粉,它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了脸部肌肉的颤动,因为她想起了坪仓玲之前对这个话题的回答。

    坪仓玲进护廷十三番当死神就是为了不被家族随随便便给定了,进而无法实现她吃遍天下蛋糕的宏伟目标。既然目的达成,那她何必那么努力,给坪仓家的其他人留点路也好,免得坪仓家的那些天才们绝望。谁都知道第一个破记录的,出彩,第二个拿到相同成绩的,那待遇就差了很远了。所以,坪仓玲就把四席以上的成就留给坪仓家其他有目标,有追求的人去争取了。

    看着眼前满头白发,一心为家族的坪仓家主,千草莲雾还真不忍心将坪仓玲的原话告知,怕这位老人会气得当场吐血。她们两是同类人,只是她的运气比较好而已,想到这里,千草对旁边的新郎扬起了一个笑脸。笑得涅茧利莫名其妙,笑得坪仓家主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在向他炫耀么?

    “请两位新人到花园切蛋糕……”总管站在厅门口大声宣告。

    大佬们纷纷起身,两位新人走在最后。

    踏入绯园,就见樱树花开满枝头,地上是厚厚的一层樱花花瓣,红色、粉色、白色,层层迭绕。这童话般的景致让千草的呼吸一滞,这应该是每个少女梦想的婚礼场景,在如梦般的樱花雨下,在亲朋好友的环绕中,对最爱的人说出自己最衷心的爱的誓言。

    只是,目前,暂时的,两个刚踏入绯园的,今天的主角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挡在了外面。至于引发这个情况的事件中心,由于身高问题,千草莲雾还不得而知。看到自己被无视,依然背对着他,挡住去路的人群,涅茧利挑了挑眉毛,轻抬手,用指甲戳了戳挡路者的左肩。

    “催什么催,我还没看到呢。”宾客甲抖了抖左肩,继续努力探头。

    再戳。

    “你……”宾客甲回头,怒目而视,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略显陌生的脸,不过明显的新郎装束,让那人准备出口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口。目光下调,看到碰触自己左肩的,还未曾移开的,泛着深蓝寒光的长指甲,他两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

    在短暂的,小范围的x福乱之后,两位新人终于看到了围观的中心一座新郎的蛋糕像。千草莲雾大为疑惑,这又什么好吃惊的,这份贺礼,女协不早就公布在周刊上了吗?走进细看,她的眼睛胶着在了蛋糕像的脚底,经过再三确认,千草莲雾确定,那个不是曹国舅过海踩的玉牒!也就是说,这是一座新郎手捧新娘(水果莲雾),脚踩老丈人(白菜叶)的,比照真人大小的蛋糕!张口结舌是新娘此时的面部表情,崇拜是她此时的心理活动,如此羞辱家主的东西都能堂而皇之地进入朽木家,女协的强大的势力显露无遗。

    “小莲雾,切蛋糕,切蛋糕。”草鹿八千流站在更木剑八的肩上,一边嚷嚷,一边拍着更木队长的头顶。

    跟着宾客们纷纷起哄,只不过在接触到新郎的目光之后,全哑了,只剩下女协的骨干还有假面军团那帮子人敲酒杯,碰酒壶地吊嗓子。

    千草莲雾嘴角抽了又抽,依照她看别人的结婚程序,碰到新人切这种巨型的结婚蛋糕,每每都是新人四手握一把婚刀,摆样子拍照,然后在蛋糕底层来那么一小刀,意思意思,之后切蛋糕,分蛋糕的任务就交给专人负责了。可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啊!蛋糕的底座被雕琢成了白菜叶子的形状,也就是说,千草面对着的是亲手给“老公”来一刀,还是给“老爸”来一刀的选择题。本能的,对于这种伤感情的问题,不到万不得已,千草莲雾是绝对不会回答的。在她看来,这样的选择总是会伤到一方,就算明知是玩笑,也会心存疙瘩的,人并不如自己认为的那般大度。因此,本能的千草躲到了涅茧利的背后,有困难,老公先上。

    看到小鸵鸟的动作,起哄的声势再次壮大。

    “哼,刀呢?”涅茧利倒也干脆。

    很显然,新郎打算给白菜来一刀之后,说不定会在自己的蛋糕像上做什么手脚,让人砍不了,这怎么可以,与她们计划不符,而且也违背了女协与朽木队长之间的协议。之前可是说定,朽木队长同意她们在蛋糕像底下加雕白菜叶,以换取切蛋糕的主刀手位置。因此众女协成员将目光集中到了理事长卯之花队长的身上,也只有她敢直面新郎的气势。

    被寄予厚望的卯之花队长站到了两位新人面前,直接无视了新郎:“小莲雾啊,这切蛋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会有专人打理的。当然新人可以优先选择,你想选哪块地方?”

    逃不掉了,女协是不可以得罪的,千草可怜地看了眼老公,刚想张嘴,卯之花烈再做补充:“吃独食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那我要‘心’就好。”千草莲雾弱弱地回答,这应该算是甜言蜜语里的标准台词之一,想必不会有错。

    “有劳朽木队长。”

    拔刀,收刀,干净利落,一颗真实的水果莲雾落到了一边侍女捧着的托盘上。

    “咦,是莲雾啊。”人影一闪,托盘落到了四枫院夜一的手上。

    “嗯,听说味道不错呢。”京乐队长拿着酒壶点头。

    “是吗?我尝尝。”平子真子刚想伸手,就被猿柿日世里一脚踹飞:“吃新娘的人不一定是指新郎,但这东西肯定不是你能吃的。”

    猿柿日世里的话让不少看戏的直接喷了。

    “啊呀呀,这可麻烦了。”蒲原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新郎没了莲雾,那今晚的洞房,他找谁?”

    “那把莲雾给新郎不就得了。” 六车拳西回答。

    “那怎么可以。” 松本乱菊单手叉腰,一手指上吊了酒壶,一挺胸:“先不说这是小莲雾指定的。这可是新郎的‘心’!新郎将自己的‘心’当众给了新娘,那是多浪漫是事情。而且现在是喜宴,新郎当众收回自己的‘心’,那是一件多么严重,多么伤感情的事情,你知道吗!”

    看到松本副队长气势汹汹,胸脯都要顶到人家鼻子尖上,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千草莲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已经喝醉了。

    “新娘不是莲雾吗?”打扮像外星人的白歪了歪脑袋,直接被绕昏了。的

    “一人一半。”朽木白哉直接开口,不想让闹剧继续下去。的

    “啊,碎心呢,白哉小弟,这可是很不吉利的呦。”四枫院夜一摇晃着手指。

    前面正在僵持着,源雅樱心里倒还算轻松,以她对千草的瞭解,这种口舌之争完全不被她放在心上的。突然,她发现坪仓玲正不着痕迹地向事源靠近:“你想干嘛?需不需要帮忙?”源雅樱忙跟进,看坪仓玲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就知道,蛋糕女八成是是垂涎前面的大蛋糕,想趁混乱,混水摸鱼。

    耳际突然响起的问话把坪仓玲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源雅樱,她轻拍了一下胸口,舒了一口气,之后忙又东张西望了一番,看到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之后,坪仓玲瞪了源雅樱一眼:“我说你还是不是小财迷的姐们啊,这‘心碎’对新人而言是多么不吉利的一件事情!”

    “我知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源雅樱的手爬上了坪仓玲的肩头。

    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有了这个,那颗水果将坚如磐石,刀剑不入。”坪仓玲得意洋洋地扬起了脸。

    “可……”看到坪仓玲那样子,源雅樱故意板起想笑的脸:“铁石心肠?”看到小瓷瓶,听到坪仓玲的解释,源雅樱的第一个反应是蛋糕女想要固化这蛋糕,让大家都吃不了,然后一个人独吞,既然她手头有固化的药,那肯定有软化的解药。不过,既然那颗‘心’是水果的,不是蛋糕雕刻成的,可信度应该会上升不少。

    “呃?“坪仓玲傻眼,这貌似也不是什么好话。泄气地垂头、垂手:“那你说怎么办?”

    像是回答蛋糕女的问话,千草莲雾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那你一口,我一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总成了吧?”新娘有气无力,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的人品差到何种地步,一个帮忙的都没有,全是看戏的!起哄、折腾新人是婚礼的传统节目,这点千草心里一清二楚,相比于其他人的心地单纯,她唯一担心的是四枫院夜一那只黑猫见多识广,提出一些更难的要求,与其一样丢人,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呃……”不少人无言,这位新娘还真是豪放啊,这种话都敢当众说出口,不但说出口,而且等会儿还要当众表演。年轻人还好,他们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如果没有那些长者在,说不定其中一些人还会吹吹口哨,跟着起哄。

    朽木白哉瞥了朽木夫人一眼,朽木夫人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千草莲雾的礼仪可是家主特意拜托她教导的。

    事实上,这次还真是千草莲雾自己想多了。且不论四枫院夜一和朽木白哉之间的交情,单在这样的场合中,贵族间的礼仪,说话间拿捏的分寸、火候,她四枫院的家主就不可能提出太过的要求来为难千草,削朽木家的面子,且没有任何的好处。不过新娘子都主动要求表演,且表演的尺度大大超过他们预想的,大家伙当然是笑歪了嘴,更不用说是出言阻止。至于朽木家和新郎,则有些犹豫,可话都已经说出口,再反口似乎是不给新娘面子,再者也扫了大家伙的兴致,虽然来宾们当面不会说什么,不过与其事后被人说朽木家言而无信,或者敢说不敢当,还不如不阻止,同时,千草莲雾自流魂街平民区长大,规矩礼仪上的缺失也解释得通。衡量了一下得失,朽木家的人也都没有开口。见朽木家人没有出面阻止,年轻的宾客们肾上腺急升,个个不由自主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假面军团的场地没人敢入,黑崎一护那帮怪物没人敢惹,再扣除一些大人物,可观看的视野角落立刻被女死神协会的会员们占满。男死神协会的会员么,哪凉快呆哪儿去。看到瞪眼的女死神们,那些男死神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地让出好的位置来。

    这时,卯之花烈开口主导局势,只见她拍了拍手,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安静一下,现在由两位新人吃莲雾。”

    “两位,谁先来?”四枫院夜一好笑地将放有水果莲雾的托盘举到了涅茧利的面前。

    “我有没说现在吃……”千草莲雾扫了一眼周围兴奋的人群,弱弱地反驳道,同时佩服了一下自己,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记得打时间差这一招,不容易。

    朽木家族的人听了,同时点头,这个理由不错。

    “这话就不对了……”没戏看,这怎么成!以四枫院夜一和卯之花烈为首的两方纷纷出言,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朽木白哉踏上半步,刚打算替千草解围,这厢新郎已经闲闲地开口了:“不就是吃个水果么,哪那么麻烦。”说着,看似很随意地从托盘上拿起水果,递到千草嘴边,“咬一口。”

    “哦。”千草莲雾忙乖乖地,很秀气地咬上一小口,然后和其他人一样,看着老公接下来怎么办。这莲雾说大不大,但一口塞,也着实不雅。难道说真的要她,若无其事地当众你一口,我一口?她的脸皮承受能力还有待提高。

    涅茧利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往莲雾上撒了撒。水果莲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灵子化,然后,他干脆地趁水果莲雾在消失之前,潇洒地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那些准备狼嚎配乐的宾客犹如被卡了脖子一般,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这就吃完了?他们本来还在幻想两新人你一小口,我一小口,慢慢让他们看戏呢。

    千草低头反省,这么简单的方法她怎么就没想到,难道她的智商真的退步了?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笨吗?小笨蛋?”涅茧利丢了一个鄙视的眼光给千草。

    “我本来很聪明的,就是被你一直叫小笨蛋给叫笨的。”千草怒。

    哦、哦、哦,有新戏!大家伙倒酒的倒酒,拿点心的拿点心。看得朽木家长辈们一阵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不看场合说话。

    “切蛋糕了。”朽木家主上前一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打搅大家看戏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哦。卯之花队长笑着看向朽木队长。笑得周围的熟知四番队队长本性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腹黑笑,有人要倒霉了,而且很显然,倒霉的那个是眼前的朽木队长。

    千草莲雾伸手在涅茧利的后腰上戳了戳,意思是要他上前帮忙。怎么说,这事情也是因为他们而起的。

    “哼。”涅茧利将头一撇,‘他’就要被碎尸万段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要找人帮忙,更何况主刀的还是那个朽木白哉呢。听说还是朽木队长主动要求主刀的,要他认他这个岳父,想都别想!吃醋中的新郎直接无视了新娘的请求。

    再加重力道,用力戳。挑眉,一把抓住背后捣乱的手,固定,然后新郎得意地看向新娘,看你还有什么招。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怕动作大了惹来更大的笑话,千草莲雾不动了,板起了小脸,让新郎知道,她生气了。

    “切蛋糕吧。”涅茧利妥协地撇了撇嘴。然后又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有劳朽木队长了。” “不客气。”朽木白哉回答。

    “切。”涅茧利看着朽木白哉那中规中矩的气势就不爽。

    拿起刚才那把切蛋糕的刀,朽木白哉摆足架势,一刀下去……呃,没切动,蛋糕上居然连刀痕都没留,再用力,留下了一条浅痕。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刚刚‘挖心’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一会儿,这蛋糕变得这么硬了?那还怎么吃?谁咬得动啊!

    第一时间,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头号嫌疑人,涅茧利的身上。除了千草莲雾,她脑海中反应出的第一个名字是,蛋糕女坪仓玲,为了蛋糕,她这种事情没少干。果然,她在人群里看到坪仓玲还邀功似的向她晃着手中的小瓷瓶,而身旁的源雅樱则投给千草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是坪仓。”千草低语,将祸首出卖给老公。

    “唔,很不错,只当一个五席太大材小用了,回头多给她一些锻炼的机会。”要吃蛋糕没什么问题,但是要独吞这个蛋糕,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对这颗洋葱头有所知晓的涅队长开始回想,番队里还有哪些实验计划缺少人手。

    这时,人群传来低低的惊呼声,婚礼蛋糕四周空旷范围逐渐增大,原来是朽木白哉放下了手中切蛋糕的专用刀,拔出了自己身侧的千本樱。

    “散落吧,千本樱。”

    四枫院夜一好笑地注意到,涅茧利的蛋糕像化成了白色点点,蛋糕底部的白菜叶造型一点都没有被破坏。

    而千草莲雾则和其他爱幻想的女孩一样,双手捂嘴,双眼大睁,完全沉醉于那唯美至极的一刻。只见片片粉红色的樱花花瓣上沾有一点各色蛋糕,犹如那一盏盏迷你的粉底彩色烛台在空中有序地飘荡,慢悠悠地穿插于樱树林中,环绕于新娘四周,最终慢慢落到各位来宾的手上。

    而这如梦似幻的一刻刻入了所有人的脑海中,哪怕过了几百年,参加过那场婚礼的人依然记忆犹新。

    几百年后,回顾当时的照片,回想过往,千草莲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何其幸运,何其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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