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司令夫人 全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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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夫人 全 作者:未知

    见到你健健康康的,那种惊喜是无与伦比的”

    墨兰听到是这个原因.心里却是莫大地松了口气,眼眶里快要高兴地流出眼泪来:“这么说,不是孩子会有问题。”

    第九十六回:找到那个让你负伤的人

    费君臣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把茶杯轻轻搁在了案止,道!“你认为。你老公会很高兴抱着你生下来的孩子,然后一面扑在你的遗体上嚎啕大哭?”

    “不——”对于这个问题,墨兰当然是脱口而出。

    “你自己都会说不。”费君臣单手撑着额眉角处,对于她几乎是叹气的,“你自己这么聪明,知道这今后果,却执意要犯糊涂。我和六六知道,很多孕妇怀上孩子就会犯糊涂。但我以为,你可能没有那么傻。”

    “当了母亲的那种感觉是不同的。”墨兰坦承自己的心迹。

    费君臣到此像是没有话说了。不,以他处理孕妇的经验来看,这种话与孕妇交流下去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于是他站了起来,向六六嘱咐:“如果她想做流产手术,你尽快给她安排。”

    “是。”六六应道。

    墨兰马上跟着站起,表白:“我不会做流产手术的!”

    费君臣摇摇指头:“不要那么快下结论。一一我会等你的最终决定要帮你解决掉孩子的问题我多的是办法。”

    “四少!”墨兰说到这儿不免有跺脚的心情,“如果你多的是办法,就不能帮我保住孩子吗?”

    “我已经和你说的明明白白了,没有人有办法,包括aida。”费君臣说,“你生产时肯定会大出血,无论怎么止都止不住!即使你渡过了生产的危机,你也会发生差变。”

    “或许有办法。”墨兰坚定不移,站的稳稳定定,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话吓倒。

    费君臣扫了眼她的表情,没有再二话,直接走出了办公室。六六留了下来,与墨兰进一步商议:“按照原来的计划,你把你的行程告诉我。最少得留个可靠的联系方式。我才能进一步安排你的产检流程。”

    费君臣不在,墨兰方是椎心置腹地与自己教官说:“我知道四少是好意,但是,我不信没有办法。办法,就像人走出来的路,要想出来的。”六六听了她这话,叹道:“办法是有。”

    “有?”墨兰一听,眼睛一亮,“可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希望呢?”

    “找到那个让你受伤的人,让他自愿把他的骨楗捐槽给你。”

    墨兰因这个答案大惊:“你说什么?”

    “当时山占给我们寄来的那只救命药,就是混了那人的骨髓细胞。没错,那人是个杀人狂,但是,很奇怪,他的骨髓细胞能救到很多人。”

    当六六说完这些话,她颓到在沙发上。她自己有事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对方以此为要挟,对自己老公、aida山等人进行一系刊报复的话,所以费君臣才会说等她的最终决定。

    “aida不会做出鲁莽的事。”六六道这话算是安慰她,“这个我们可以肯定的。以他的智慧,以及他父亲的血的教训,都一再告知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但是,他在三个月前不知去做什么,把自己的眼睛都给弄瞎了。”墨兰焦虑时,咬了咬唇。

    “那个应该是意外。你知道他是去抓谁了吗?”

    “谁?”这个是墨兰一直想知道的。可是十圣心里的人遵照aida的指示,一直不肯告诉她。

    “你们卢家的叛徒。aida把他一直留着,是想揪出马尾。可是那天傅老太太一死,一切都变了。对方是想杀了这个叛徒,就是杀人灭口。aida只能想快一步去到那里把那人揪出来。结果迟了一步,被那人逃了——aida的眼睛会伤,是因为那人留下了自己的小女儿,aida去救那个小女孩时中了陷阱才受的伤。”六六道出这些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是由于,“现在这个小女孩还被aida委托在我们这里病房养着。”

    墨兰听了这些原委,一时只能是扶着额头,试图把思路理顺清楚“那个卢家的叛徒,就是帮着他人陷害我入狱的那个卢大队吗?”

    “应该是的。”六六答。

    “我想见一见那个人的小女儿,然后我要把这个小女孩一块带走。”墨兰想清楚了,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是抢先敌人出手!

    当晚,墨兰和路米坐上专车,驶出军区,往首都北京进发。半路,快出军区时,车上多了个六岁的小女娃,叫卢巧巧。

    这是个性子孤僻的小女孩,一路只是低着脑袋不会说话,但不是自闭症路米闲着无趣,开始把鲨弄这个小女娃当成是一件乐事在做。他先是揪着女娃的两条小辫子,掐女娃的脸颊:“听说是你让我老哥受伤的。我该怎么收拾你才好呢?”女娃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珠子惊恐地看着他,却没有被吓到马上就哭,小,嘴唇哆嗦道“哥哥,我错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你老爸做了坏事,我们现在要去抓他。所以,你一定得配合我们,大义灭亲,知道吗?”路米龇牙裂眼的面孔凑到女娃面前恫吓小孩子,把女娃两条小辫子再揪揪。

    接着,不无意外,他后脑勺上被墨兰扫了一巴。

    “你今年几岁了?欺负一个比你小这么多岁的孩子很有趣是不是?”墨兰真心感觉教养孩子真累,希望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会走路米这种。

    路米对于她像是老太太的叹气声显得若有所思的:“姐,你近来好像未老先衰耶。”

    墨兰淡定的:“我老,也没有你哥老。”

    路米撇撇眉:“切。就知道你欺负我老哥。”

    墨兰辩解:“我没有欺负他。是他喜欢欺负自己。”

    路米对于那个对待自己特别苛刻的老哥,确实也蛮无语的,转了话题道:“我们这是去首都干什么?”

    “去钓鱼。”墨兰手指翻着最新一期的娱乐杂志,在寻找北京那些贵族们喜欢的娱乐场所。

    路米知道她必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马上把脸凑过去:“姐。告诉我,是什么计划?我肯定全力以赴,卖力表演。”

    墨兰把指头咬一咬:“先在酒吧里卖个唱吧?”

    ——《司令夫人》——

    首都有一条出名的酒吧街,其中有不少清吧。所谓清吧,就是底下一群人喝酒,一个小台上有人唱歌,清清淡淡的氛围,因此特别考验歌手的歌喉。如果一个清吧的歌手唱的好,清吧的生意可以做到吧外周围几尺的听众。

    据说,不少当红明星,也是从清吧里面唱出来的。

    这几天,“橄揽枝”清吧里面又出了名受人期待的歌手,艺名叫做“兜心”她每天上台只唱一首歌,但仅凭这首歌,她已经快速地走红了。

    “没想到,除了齐豫,还有人能把这首歌唱的这么有味道。流浪的味道,听着听着,真想抛开一切跟她一块走遍天涯海角。”

    “这家橄揽枝清吧的主人,最爱的就是这首橄揽树,一直致力寻找能把这首歌味道唱出来的人。现在被他找到了这棵摇钱村,实属难得。”

    “能把这首歌唱得这般惆怅、优雅、又是飙飙欲飞。如果说这个歌手的功力很好,还不如说是这个歌手的心境很了不起。当年齐豫能把这首歌演绎出彩,靠的全是与歌词创作者三毛的两心合一。没有一定人生经历的女歌手是没有办法把这首歌的味道唱出来的。可是,这女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的……”

    这些声音,来自于清吧表演台左侧过去的一间半开的包厢。当时酒吧格局的设计者把这间包厢,当成是皇家剧院那样看待。所以,这间包厢观看演出的视角是最好的。毫无疑问,能在这个包厢里面享受服务的观众,理应走了不起的人物。不是有钱,必定是有势。

    现在整个清吧因为兜儿的出现,连续爆满了四夜,清吧外面想听兜儿歌声的听众,达到了上千名。据闻,首都里面不少国内国际知名的传媒公司,都派人来到了现场觅星。嗯必这兜儿,再过几天从这清吧走出去,肯定又是个经过包装后光彩照人的一线明星。

    包厢里面三名风流侗傥的男人,就此围绕着神秘女歌手兜儿的问题,反复咀嚼,充满了兴趣的余味。对于他们来说,能在每天吃饱撑着没事干的日子里找出点乐趣,是件相当可贵的事情。所以他们不是普通的有钱有权。清吧老板为了侍奉好他们,专程从法国空运来地道的庄园红酒,安排了个特级御厨。这几天,这几个人为了看兜儿的表演,天天晚上都赖在酒吧里吃饭。他们一顿饭的开销,已是酒吧两日来其他观众的全部收入。

    不过,比起这些,都还没有那个最迟来到的男人震撼。

    “安少今天会来。我们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天的女歌手,他终于有了兴趣前来听一听。”

    接到这个消息,清吧的老板开心得要飞上天。

    但是,紧接老板接到慎重的警告:“安少最讨厌暴露在公众视线里。他很低调的。你把酒吧后面员工进出的门开着。等接到电话,从那里迎接安少”。

    老板谨遵命令行事,非常清楚这个大人物绝对是得罪不起的。为此,歌手兜儿问老板:这个安少究竟是什么人?

    “你好好唱。”老板鼓励自己培养出来的当红明星,肥嘟哪的脸颊肉一跳一跳地说,“如果你能攀上安少,你以后别说是星途,官途都没有问题。因为这世界上,只有钱能使得鬼推磨。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兜儿“哦”一声,漆黑如星辰的眸里闪过一抹亮光,笑嘻嘻的:“我知道了。老板,今晚保证让你赚个翻倍。”

    说着,兜儿走到了化妆室里,预备着止台表演。等地画完妆出来,发现这里通向台上的小过道里面,站了个男人。

    这个男人剪着齐整的刘海,戴了一副沉重的黑框眼镜,这么老土的装扮,却不能掩盖他蕴藏的气势。

    兜儿以为,这个男人就像一条石柱,那种顶天立地的石柱子,纹丝不动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谁,都会让人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是,话说回来,这男人真的不是一眼看过去就能吸引人的大帅哥。

    “兜儿,过来打声招呼。这位是安少。”清吧老板向兜儿招招手。

    兜儿移步过去,低眉顺眼地伏低下腰,道:“安少,你好。”安少一眼瞟过这个低下头的脸蛋,清丽的容颜,出水芙蓉般的眼睛,像是个未涉人世的少女。然而,眉梢间隐藏的消愁,犹如江南云烟里的少妇,带出人无尽的怜惜和惆怅。之前,他听友人再三提过这个女人绝对很不一般。他不大信,现在亲眼所见,他信了。

    “我叫安日晨。不用叫我安少。”安日晨说着这话,向面前的女人伸出了一只手。

    兜儿看着这只手,惊疑的神情在脸蛋上掠显着。

    “兜儿,你愣着做什么呢?”清吧老板恨铁不成钢地训着,提醒着。安日晨却是把手缩了回来,插入口袋里,浓黑的眉毛向着末尾的方向蹙了一些,说:“没和男人握过手是不是?这么单纯的女人,在酒吧卖唱确实不大合适。你先唱吧。唱完,我再看能不能给你找份更合适的工作。”

    清吧老板对此似很得意地向兜儿使个眼色:安日晨这么一说,她下半辈子绝对是可以衣食无忧了。同样,安日晨也绝对不会亏待把兜儿带出来的他。

    接到老板的暗示,兜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接着小跑上了表演台。

    “安少。这边请。”清吧老板为安日晨带路,要带到那个最佳视角的包厢里。安日晨却是摇摇头,站在这个黑漆漆的小过道里,说:“在这里听,也能听得见,不是吗?”

    清吧老板想起那些友人的提示,马上改口:“知道安少的品味与众不同。如果安少不嫌弃的话,到我的经理室坐一坐吧。那里,有监视器,兜儿的歌声通过频道,会直接传到我那里。”

    “也好。”安日晨点下头,允了他的安排。

    两人随之来到了经理室。

    老板刚侍奉着安日晨坐下来,表演台上的兜儿开始唱了,唱的还是那首《橄揽树》。轻轻飙飙的女声,嚼着独特韵味的歌词,像是最伤感的小提琴上的琴弦上一拨,撩人心弦,勾人魂魄。

    老板问安日晨:安少是想要咖啡、茶、还是鸡尾酒?安日晨像是木头一样,两眼锁住屏幕里头的兜儿,过了会儿,说:“我想要支冰tang葫芦。”始料未及的答案。老板擦擦冷汗,迅速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十万火急地拨打手下的人:“赶紧,看附近哪里有卖冰‘叫葫芦,有多少口味买多少种?现在就要!马上就要!”

    过不了多久,十几种口味的冰tang葫芦整齐摆放在安日晨面前,任君挑选。安日晨显碍相当随意的,捡起其中一支,塞进口里舔着,而且邀请老板:“你也尝尝。我一直认为北京的味道是最正宗的。”

    几块钱一支的冰tang葫芦?老板哪能看得上眼。当然,为了迁就座上宾,老板一脸讪笑道:“安少是地道的北京人吧?”

    “不。不是。我在南方长大的。”安日晨几口就吃完了一支冰tang葫芦,捡起了另外一支,相当有诚意地邀请,“真的很好吃,你不要吗?”

    “不用了。”老板也很老实地坦承。

    “嗯。这样好。”安日晨夸奖他,“不用因为我勉强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老板忽觉自己脸红了,想起小学时候被老师夸奖不说谎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兜儿的歌唱得很好听。我很喜欢。”安日晨继续舔着冰tang葫芦,说,“我今晚还有事,不方便。等她唱完,你把我的地址给她。让她明天来找我吧。”

    老板捣蒜似地点头,双手恭谨地接过他递来的卡片。安日晨吃完第三支冰tang葫芦,明显留恋的目光还在其他十几支上面荡漾,轻轻吁着气说:“我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你知道吗?如果我在外面吃,被媒体或是下属见到,肯定会被笑死。”

    老板立马会意,表示理解!“安少放心,今晚你在这里的事,我绝对不会走漏一点风声。”安日晨准备起身走人了,但他知道老板不会喜欢冰tang葫芦,唯恐自己一走老板会把余下的当成垃圾扔掉,便是交代:“你把刺余的打包了,送给兜几吧。我想,她会喜欢。”

    “那是的。”老板再点头:安日晨吃剩的东西,肯定,不喜欢也得喜欢。

    “行吧。我碍告辞了。”安日晨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望着老板,脸从木呆呆的表情晃然一变,成了一表正经的厉色,看得老板直吞口水,“她现在是孕妇。你不要折腾她,明白吗?”

    “明,明白。”老板吸口气,才能答上话。

    于是,当兜儿下了台,发现老板对自己的待遇明显上了一个等级。有人给她递毛巾,有人给她送开水,有人扶着她坐,有人拿着蒲扇给她扇风。最后,有人向给杨贵妃进献贡品一样,在她面前捏了一大串冰tang葫芦,说:“安少特意给您留下的。安少说,您应该会喜欢。”

    兜儿,也即是墨兰,捡起一支冰tang葫芦,倒是没有抗拒地用嘴巴舔了舔:她确实是,蛮喜欢吃冰tang葫芦的。

    第九十七回:我知道他是我的

    从橄榄枝清吧唱完歌出来,已是接盅夜晚办点钟了。

    墨兰谨守回家的时间,打了辆的士,回到住宿的地方。

    这是在三环路某个花园小区租下来的房子,普通的居民住宅,七层楼高,他们住在第三层。暂时就有她、路米和卢巧巧三个人住。平日里她去清吧讨生意时,路米和卢巧巧被喝令呆在屋内,不得外出。

    今晚回来,墨兰在玄关脱下鞋子,自己有钥匙,就没有叫门。来到客厅,见的走路米和卢巧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路米这小鬼又在暗地里扯卢巧巧的辫子玩。墨兰朝这个好玩的小鬼头怒了:“你给我过来!”

    路米被当场抓获,只得乖乖地走到她面前受罪:“姐。”

    “我是怕,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你会不会把他当成足球踢?”墨兰叉着腰,言传身教。

    路米嘴巴大张,久久不能合上:“姐,你怀孕了!”

    “对。你老哥知道的。就你这个小笨蛋不知道。”墨兰边训边找张沙发坐下,这教导孩子的活儿就是累。以前怎么不觉得呢,是不是荣升为母亲后感觉不一样了。

    路米听说只有自己被当成笨蛋不知道,也怒了:“你们个个都瞒着我!”

    “你说,你这个喜欢欺负孩子的恶魔,我能告诉你知道吗?”墨兰歇口气,继续教育顽皮捣蛋的毛孩子。

    “放心。姐,你这孩子出来,我肯定天天抱着他哄着他宠着他。如果是个女孩子,她就当我新娘子。如果是个男孩子,我把他当成小兄弟。”路米无比真诚地表示自己绝对会爱戴她孩子的决心。

    “你说谁要当你新娘子了?”墨兰白他一眼:被他活活气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女儿啊。”路米一边口里咬定,一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祈祷,“姐生的肯定是个女儿。这样我以后的老婆才有着蒂”

    “去你的!”墨兰忍不住冒粗话了,如果不是有孕身,肯定像以往一样直接拿脚教训这个小混蛋。所以,她无比想念自己的亲生弟弟均世。

    “姐。”路米还是很孝顺她的,给她倒了杯开水熄火,接着问,“今晚有收获吗?”

    “收获是有。”墨兰模糊地答:主要是对于小孩子不想说太多。

    路米知道她心思,悻悻的:“我给你去开电脑。我老哥应该在瑞士等你很久了。”

    aida是一直在前愚者留下的城堡里养伤。她这次出来,与aida约好,如果有行动,一定要与他保持紧密联系。十圣心现在的互个军团,仍是aida掌控着,这点是毫无置疑的。尤其在aida受伤以后,十圣心没有因此遭受到打击,相反,比之前更是难以想象的齐整一心。此证明了aida在历代愚者里面,人望是最高的,没有人能替代aida占的位置。她能使唤的,只有那个一开始aida指令给她的杂兵团。

    在与aida通话之前,她与杂兵团的四个兵长进行了联系。这要说到那个时候,四个兵长为了迎接她的到来,各自送她的礼物。

    权杖兵长代表部下送给她的是一枚勋章,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勋章,是一块记满每个权杖兵名字简写的特别勋章。因此不无意外,勋章很大,叫纸大小,几斤重量。路米对此的评价是有勇无谋,这勋章只能拿来当摆设用,但足以见得权杖兵对于新到来的团长的忠心。

    星币兵长与其部下送她的是一支枪,一支狙击步枪。墨兰对于枪械的知识固然不够十圣心的人丰富,但是直觉力超强。这支步枪一到她手里掂一掂,她能直觉到它超强的射击力。而且光看枪壳上的斑驳痕迹,便知是一把具有历史故事的老枪,可能载有无数星币兵的荣誉。可以见得,星币兵的孤傲,只会臣服于强者。

    圣杯兵长对于墨兰一直心有芥蒂,送给墨兰的礼物肯定没有前两位兵长诚心。但是,送的礼物她也不敢太寒碜,使得自己在其他兵长面前见笑。所以,她想了个主意,既不丢失面子,又可以捉弄墨兰。她送了墨兰一支化妆水。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女人美容用的化妆水,而是涂抹上去后能在几个小时内让皮肤变出老太太皱纹的化妆水。墨兰接收了这件神奇的礼物,对于十圣心里各种各样的人才有了新的理解。她相信,十圣心里有很多成绩斐然的科学家,包括aida本人。

    最后,就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宝剑兵长了。宝剑兵长送她的,是一本簿子和一句话解释。

    “团长。你可以把这本簿子叫做阉罗王的生死簿。你想让谁死,只要在这上面一写,马上就能生效。”宝剑兵长槽撸雪白的胡须,说。

    别说她,路米听见这话后,差点儿想冲上前去拧了这人脖子。只是这人现在具体在哪里,路米也是不知道的。

    杂兵团不属于22个正式兵团归属,是预备役部队。也就是说,连愚者都不能准确掌握他们的所在地和是否忠心。

    墨兰收了这本生死簿,淡淡地一笑回了宝剑兵长:“如果我写的是你的名字呢?”

    宝剑兵长槽撸胡子:“只要你能知道我的名字。”

    回忆到此结束。因此,墨兰一般有事儿,绝对不会去找这个宝剑兵长。不是怕他完成不了任务,而是怕这个杀人魔与他的部下借她的名义大开杀戒。现在暂时没有任务,她和三个兵长在保持联系的基础上寒暄几句后,断了通讯。紧接把通讯画面转到aida那里。

    从画面上看,aida躺在一把藤椅上,指头摸着一本盲人专用的书籍,习习的风从窗口进来吹着他乌墨的长发和单薄的白袍,使得他看起来纤瘦不少。

    “aida,身体还好吗?”墨兰通过对讲器问。

    “一直都很好。”aida没有起来,维持着原姿态,不疾不徐的语速,心平气和的面容,仿佛已置身于人世之外的飙然。

    墨兰以为,自己其实一直都不了解这个绝尘的男人,吸了口气说:“我和费教授交流过。他邀请你到他的军区研究所,或许能帮你的眼睛想点办法”。

    “费君臣的好意我知道。他之前一直有和我提过,不止用药物,还可以动手术。但是,49,你知道失明的感觉吗?”

    他这个语气,似乎失明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墨兰稍加迟疑后,说:”你暂时不想复明,是不是?”

    对此,aida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话题一转,转到她的身上:“你呢?49,费教授有没有和你谈过你的问题?”

    “有。他说你很狡猾,把难题扔回到他手里。”墨兰转述费君臣那只货的说法。

    aida轻声笑了起来,随着风声,可以听出他声音里带了一丝愉悦:“费教授是个怪人。”

    墨兰在心里腹诽:其实你和他一样怪。还是自己的老公好,正常男人一代“所以在海军里面,我只和他一人打交道。”aida说,“费镇南也是个好人。但是,太好人了。”

    墨兰第一次听他评论自己的先生,不由多问了一句:“太好人?”

    “是。你先生的心灵就像个初生的婴儿没有受到半点污染,纯净无暇的完美。相比之下,你凶,我,费教授,哪怕是那个看起来明亮爽快的黎立桐少将和位高权重的费老先生,都是在心里存了阴影的。在敌人耍阴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地耍阴。可你的丈夫,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aida的话语冰冰凉凉的,所以是没有夹杂任何私人感情的偏颇,纯粹的旁观者审视道出的实事求是。

    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墨兰长长地吸口气,也以自己的看法说:aida,你是想说,我如果继续这样一条路走下去,迟早会配不上我丈夫的为人,要我放弃对不对?最好是做个循规蹈矩的妻子,只要呆在我丈夫身边就够了。可是,我办不到。”

    “你办不到是因为你心里焦急,你认为你身边的人没有办法足以保护到你。”aida的口气说到这里又加重了一些,“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信任你身边的人,让他们保护你呢?”

    “因为这是我的命运。”墨兰将这句话脱口道出来时,忽然心窝口上一震,能感觉到与母亲心灵沟通的相惜。母亲在知道自己的命运时,想到的是什么呢。和自己一样的抉择吗?面对命运迎刃而上。

    “我明白了。”aida道,有点出乎人意外的轻易放弃了辩论,“你告诉我你接下来的安排吧。”

    “我与安日晨碰上面了。”墨兰迅速收拾心情,投入到工作里头,“据张伯爵告知,我的母亲多年前与安元城有过频繁的来往。但是,安元城在三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症后,基本上已经不能给我们任何线索。所以,我把目标订在了他的独子安日晨身上。或许,他有什么话曾留给他的独子。”

    “安日晨现在是中行机构里很重要的一位负责人。”aida一边接听她报来的消息,一边帮她分析,“这人,为人处世,低调沉稳,可以说是富家子弟中少有的不会张扬的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他送了我张联系卡片。要我明天过去找他。”墨兰道。

    “你可以尝试与他接触,但最好是防范一点。他近来和关家走的近。”aida眉尖微动,任风掠过自己的眼皮。

    墨兰对于这个新消息没有听说过,蹙了蹙眉。关家,不就是海关里面的一大势力吗。

    “关署长退了。这个你知道吧?”aida寓意深长地问。

    “这个我知道。关署长其实在几年前就公开退了。但是,手里势力还在,因此一直叫做幕后的署长。很多人,都还是把他称作关署长。这是不公开的秘密,与海关打交道的社交圈里的定律了。”墨兰对于这个关老头,了解真是不多。知道的这些消息,是从曼青口里探到的。曼青自称与关老头并不熟悉,不过是关老头为了自己的养孙女罗婷婷,派人到她这儿来求费镇南这门婚事,她才会找人多打听一些关家的事。现在aida提起有关关署长退与没退这个问题,墨兰自然留心这话语中的矛盾。

    “关家在海关的地位可以说是纹丝不动很多年了。而且,也保持了很长时间的神秘。”aida说,“那是因为关署长号称清官。每个人都知道关家势力很大,但是想攀图的人极少。据闻,关署长曾经把要贿赂自己的人亲自送到纪检的,一年不下四百起案例。有了这个事后,基本是没人敢去攀关家这条高枝了。”

    “关家是个清廉的家族,在外界一直享有很好的口碑。只是一一”墨兰想,如果不是楚昭曼透露出罗婷婷与楚氏有过交易,她真是没法想象关家会有不清廉的历史存在。因为罗婷婷既然是关家罩进去的人,罗婷婷的小动作,关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要么是,关家有意罩着罗婷婷,不大义灭亲。要么是,关家本身并不清廉。再有,关家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这里面云雾重重。但是,现在有了机会。关署长在这几天正式在内外宣布退出舞台,是由于他真的病了。”

    “什么病?”

    “与费老先生一样的心脏疾病。但是比费老先生的病情要严重的多。关家的人本是想,把病人送到美国最好的医院进行手术。”

    “最终无法下此决定的原因是,关署长的清官名头挂着呢。”墨兰冷哼一声,黄鼠狼总是会露出尾巴的。

    “而且,费教授的团队比起外国的医学水平不会差。听说,上回一个美国兵在本土没有办法解决心脏疾病问题,送到了费教授这里碍到了彻底的解决。费教授的名声,其实早已享誉海内外。”

    “可是,他会接受关署长这个病人吗?”墨兰把眉头皱了再皱,实在怀疑费君臣那只货会有什么不按理出牌的举动。

    “不会吧。”比占在念到“吧”字时,带了愉悦笑了起来,“费教授不是针对关家,只是他本人一直讲究他的团队只做疑难杂症。关署长的病不是一般医院不能解决的问题,费教授当然是拒绝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aida喜欢的都是怪人。除了费君臣,那个喜欢搞怪的白烨,也是入得了aida的心里。反观之,自己的丈夫,aida就不是很喜欢了。

    “现在关署长是在北京最好的协和医院治病?”墨兰以到手的资料推测。

    “是的。主刀医生认为,他的病在手术后不会有大碍。”aida同样是半推测地说,“但是,在治病养病这段期间内,由于是心脏疾病的特殊性质,不能劳心。他如果珍惜自己的性命,必须退出舞台。”

    “那么,关家与安日晨突然在这时候走近是怎么回事?”墨兰把思路一路理到了最末,重点放到了眼下的工作对我“罗婷婷没有能攀上响当当的红四代费家,这不赶紧把目标转移到其它有利可图的对象上了。”w血继续说最近得到的可靠监视消息,“虽然安日晨这个对象是不是安署长安排的,这还不大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关浩恩与安日晨在保龄球馆一起度过了半天。据目击者听说,两人之间谈论起罗婷婷的次数很频繁。”

    墨兰倒是不反对罗婷婷继续找对象,毕竟人家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论及婚娶的事儿了。只是,这罗婷婷为什么每次找对象,都和自己撞车了呢。

    “49。”aida忽然停止了所有的讨论,唤了她一声。

    墨兰神游回来,问:“怎么了,aida?”

    “对于罗铮的事情,你了解多少?”aida问,表情仍没有半丝变动。

    墨兰面对他这个突然的质问,胸口某处是被一枪击中的麻麻酸酸的,继而淌出了热流来。她清楚,在他面前她是瞒不住的,既然他都这么问了,肯定是看出来了。她痛楚地吸口气,想让语气变得稀松平常一些,说:“那天,他说请我去吃顿生日饭。在那餐愉快的生日晚餐里,我听说了他和他太太的故事。然后,一连串质疑的苗头就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嗯到我丈夫对他的态度,想到他对于我左右为难的举态,想到他经常看着我偶尔的发呆以及他亲口承认的‘我像是他太太”你说,我能不疑问吗?”

    “想知道真相很简单,取他头发,做个亲子鉴定就够了。”aida幽完全以科学的态度说话,是为了帮她平复下心情。

    “不需要。”墨兰简单三个字驳了他,她明知猜疑的结果是不会错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与他相认吗?”aida停顿了下,问。

    “我只知道我恨不得把罗婷婷抓起来毒打一顿,或是直接把她撕裂了。但是,每想到他在医院里为罗婷婷挨打的场面,我就想,即使他与罗婷婷没有血缘关系,然看得出他对于罗婷婷有养育之情。我不想让他为难的目的,当然还是为了顾全大局。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情,把许多人,包括我丈大,苦心经营的猎网给捅破个洞。”墨兰说到这里,心境是完全平复下来了,冷静的口吻在唇齿里流动,沸水似的激|情只是一时达到沸点后迅速冷凝成了冰块。

    aida这时睁开了不能视物的眼睛,冰凉的绿瞳透过摄像头,在她清冷的容颜上审视,道:“你会这么想,自然是好的。”

    “是费君臣让你来问我,是不是?”墨兰有足够理由认为,以他的性格,他这个问题绝不会是一时兴起的。

    “你跟他要求要把你弟弟带出军校几天。他担心他的学生,托我来问一问。”aida山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把书准确地搁在了旁边的桌台上,流利顺畅自然的动作,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如今是个瞎子。当然,从他十分冷卓的神态里,更别妄想能瞧出他有作为瞎子的懦弱之处,“他多此一举。”墨兰对于这只货一点好感都没有,从他一开始便是厚颜无耻地偷她的书开始,这只货的表现与强盗没有什么两样。

    aida能听出她恼怒的情绪,无声地笑了笑,道:纲。不过,我的意见和他是一致的。暂时,别把你弟弟暴露在危险当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何况你弟弟终究是个孩子,年纪比我弟弟路米要小。既不像我们两兄弟自小接受各种各样的特训,现在才开始学习,可以说是手无寸铁之力。”

    “我承认我是心急了些。希望他能和父亲见见面。”墨兰叹口气,面对自己的疏漏不会死鸠子嘴硬,有错就改嘛。

    “你能想通,我很高兴。”aida似乎心情与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一样愉快,面上像是享受着愉悦一样卷起了柚子,亲自用手磨咖啡机磨起了咖啡豆,说,“我的高兴,还在于这几个月间你的进步。你不再是一昧地偏见和固执,能听得进去他人的建议和见解。有行动,也会和我商量。对于此,我和费教授、你丈大费镇南先生等人,是感到安慰的。”

    感觉这话是在夸自己,墨兰于默默中感到了一丝局促,干脆闭上口。

    “可惜我是在瑞士,你在北京。不然,还真想让你尝尝fane新买来的这咖啡豆。”aida极力邀请她喝咖啡的样子,稀薄的嘴唇对着摄像头流溢出微笑。

    “fane有给我寄来上好的咖啡粉末,他亲自研磨的。当然,他接下来开始唠唠叨叨地说我懒惰,不会懂得消磨时间。说我该学习一些当妻子讨好丈大的技巧。”墨兰每次想到沁业的过于热忱,不是普通的头疼。偏偏,自从那晚两支蜡烛点起的洞房之夜后,自己的丈夫对于fane是真正的崇拜加欣赏。

    “‘fane是管家婆。’——这走路米的口头禅。”aida对于fane,不,是对于任何人都怀着一种宽容看待的态度,除了像罗婷婷这一种人。

    第九十八回:让我抚养你的孩子

    依照安日晨给的卡片,墨兰在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准时来到了一家中行分行。

    进入机关单位,她当然不能穿着兜儿那样上台表演的衣服,又不能显得自己太有水平。于是,她挑了件宽腰的米黄|色碎花连衣裙子,踩着一双现今流行的芭蕾舞鞋配着,像个追求时尚但是低微的民间女子,走进了大厦里。

    来到咨询台,她递上了安日晨的卡片,说:“安先生约我来见他的。我叫做兜儿。”

    “这边请。”可能之前已有收到消息,安日晨的秘书马上放行,带她来到安日晨办公室隔壁的小接待厅,说,“请稍等。安先生在开会。”

    墨兰终于记起机关部门早上一般都是要开晨会的,自己未免来的有些早了。她就此从旁边的报纸架子上挑了份报刊翻读起来。秘书给她倒来一杯茶,她没有喝,从自己的拎包里取出一个水壶。外面的东西和水,只要不是熟悉可信任的人给的,她现在都是不敢乱碰的。

    过了约十五分钟后,安日晨走了进来。看见她一身清爽不失礼仪的打扮,他低醇的嗓音里发出:“嗯。”似有些欣赏的味道。

    墨兰在他进来时就发现他了,不过等他开了这句口,才是站了起来。立着,她仍是低眉顺眼的,轻言轻语的:“安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兜儿。”安日晨待她,却不似一般人生疏,亲切的笑容在他那张木然的脸上绽开,仍是显得一丝不调和的怪异。

    墨兰在他坐下后,才重新收起裙摆坐下。安日晨坐在她对面,对于她带来的水壶好像兴趣比较浓烈,问道:“你现在一日三餐,胃口还好吗?”

    墨兰在思考了一秒钟后,答:“如果安先生是担心我的身休无法胜任工作的话——”

    “不不。我绝对会安排给你适合于孕妇的工作。”安日晨说。

    墨兰直到现在,还是摸不清这个男人是想对自己怎样。本来,她想象中会是个垂涎于美色的男人。但是,安日晨在清吧里首先流露出对于她的歌有兴趣,现在呢,貌似是对于她怀孕的身份感到兴趣?

    “兜儿。我有个不情之请。”安日晨道。

    “安先生,请说。”墨兰等他启口,他找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我是想,如果你老公是不在了的话,能不能让我帮你抚养孩子。”安日晨木讷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炙热的光,好比云无法掩盖的太阳,让人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真诚。

    墨兰真真切切地一怔,继而佯出局促的模样儿:“为什么?”她心里想的是:莫非这男人真的是垂涎于自己的美色了?

    “请不要误解。”安日晨因为手足无措,甚至是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子。黄|色的荼水流淌到他昂贵的手工西装上,他却视而不见,只一心焦急:”兜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有阴影。”

    “什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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