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司令夫人 全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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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夫人 全 作者:未知

    么?”费镇南再问,警惕地看着几个兄弟:你们几个,别玩得太过火了!

    “老四,法式长吻最长时间多少?”白烨回头打一个响指,问。hubaowang

    “31个小时。”费君臣气定神闲地望望表,“我们现在距离今晚的婚宴,还有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对!当场表演l2个小时的法式长吻。你们不用担心,在这期间,我们用军舰用军车会把你们按时送到婚宴现场的。”白烨说完这话,还故意面向其他人,放声大问,“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好!”甲板上,掌声口哨声,还有军舰的鸣笛伴奏,都在响应。哗啦啦,犹如骤雨般,震天动地,差点震破了新婚夫妇的耳膜。

    墨兰整张脸都红了,死瞪着这一帮人:等着瞧!

    “答吧。哪个属羊的?”白烨再把拳头话筒举到两个新人面前,眼睛早已笑眯成一条线。

    费镇南和墨兰同时默了一下,接着心有灵犀同时互指向对方:

    “他。”

    “她。”

    甲板上一群人全笑开了锅。

    “天啊。他们两人竟然在新婚第一天闹不一致意见。问题严重了!”白烨摇着指头,因为要担任整人的司仪,只得使劲儿忍着笑,只有微微翘起的嘴角透露出他肚子里已经笑破了肠子。

    从一团团乱糟糟的笑声中,墨兰简直是羞得要钻到丈夫的胸口里躲起来,永远不见人。

    “怎样?两位是不是该表演法式长吻了?”白烨接着道。

    “你们——”费镇南这个囧啊,也是前所未有的,对几个兄弟拼命使眼色。

    墨兰这会儿把头挨在丈夫胸口上,听了会儿心跳声,脑子才得已稍微冷静下来。然后,她微抬起的眼睛,瞟到费君臣后面站着的教官六六递来的信号时,脑袋里轰然一醒。于是,她又是气愤又是害羞地,贴近自己老公耳边说:“是我们的孩子属羊。”

    费镇南猛眨眼皮子,自己孩子的预产期,他确实是还未想过。看向舍弟那边,费君臣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含头。一刻,他喜不自禁,也就不责怪这几个故意刁难的兄弟了。

    然而,这场婚礼的闹剧还没有完。当新婚夫妇握着切蛋糕的刀子刺进蛋糕塔里时,两人同时感受到了刀尖的异样,不由一惊。

    “好像有活动的东西。”墨兰给老公快速使去一个眼色,“不会是礼炮吧?”

    “不可能。”老公费镇南很肯定地摇头。几个兄弟再胡闹,也不可能搞出危险的玩意来。

    那会是什么?

    刀尖小心翼翼地触到了蛋糕的中心。嘭!蛋糕崩成两半,从里面飞出来的是两只白羽的鸽子。它们的脚丫子栓了两条长长的红幅,写着:费镇南与傅墨兰夫妇永结同心!振翅展飞的鸽子与四周一块放飞的彩色气球,飞上了蓝天白云,飞向了碧海水间,飞向了天涯海角!

    所有人围了上来,抓起蛋糕桌上的蛋糕碎,每人一只沾着蛋糕奶油的手印,往新婚夫妇的脸上头上抹一把。当然,是男的抹新郎身上,女的抹新娘上。所以,墨兰的情况比老公要好很多。眼见,玩得最疯狂的黎立桐几个

    ,将剩余的蛋糕碎,全部倒进新郎的大衣里面。费镇南周身简直是浸泡在新婚蛋糕里头了。墨兰来不及救老公迷恋上被费海楠几个女兵,一抹两抹三抹四抹,等于敷上了一层蛋糕面膜。

    墨兰总算意识到:老公的这群兄弟官兵,哪怕是女兵,玩起来有多疯!

    本来以为,在军舰上举行婚礼,会避免被闹洞房,结果失策了……

    婚礼的最终,还是在众人强烈要求中,新婚夫妇历时半小时的长吻后才结束。

    墨兰被吻得快窒息了,双腿发软,又怕老公一只手扶不住自己。

    白烨等几个人在旁边,看着表针的滑动,一直喊:“别动!不到半个小时!还有十五秒,还有二十秒——”

    费镇南忍不住了,一只手拍打老婆的背顺气,一边向这群兄弟炮轰:“什么十五秒后是二十秒?你们是正计时还是倒计时?!”

    墨兰吸了几口气后,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的捧花。于是在看见费海楠那群女兵们频频发来的眼色后,她笑容满面地将手里的花,用尽气力抛了出去。

    女兵们兴奋地尖嚷着,冲过来抢捧花。结果,那花被阵海风猛地一吹,在空中打了几个回旋后,扑通,在风止住的时候直线落了下来,竟是落到了六六的身上。

    六六手忙脚乱接住这个从空中忽然落下来的东西,紧接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射了过来。尤其是女兵失望地尖嚷着:“为什么?!”

    墨兰偎在丈夫怀里,是笑得不行了。

    正文 第一百拾柒回:老公,大爱(大结局)

    “不止这一生一世。”随着这一句最深重的允诺,费镇南单膝跪了下来,把一条象征婚戒的脚链栓在妻子的脚踝上。仔细看,这条由透明材质所做的链子,是一片片的叶子形状,数一数,有四十八叶。

    在众人见证之下,最后完成了大婚的夫妇站在军舰船头,望着那逐步靠近的海岸。

    幸福的声音,伴随海浪的消逝,好像逐渐远去。

    离开军舰的时候,墨兰看着老公走到一边,与几十兄弟私下谈紧要问题去了。

    “三嫂,冷吗?”费海楠拿了一双毛线手套过来,想给她穿上。

    墨兰摇摇手:“没必要。”

    “从这里回去,还挺远的。”费海楠执意给她戴上手套说,“而且今天温度又降低了。虽说现在没有下雨,但说不定等会儿会下雨。总之天气无常,路上要多加小心。”

    墨兰只得接收了小姑的好意,然后是一个冲动之间,给小姑一个真挚的拥抱,稍带哽咽的话声溢出来:“谢谢!我今天真的很幸福!”

    费海楠呵呵呵高兴地笑着:“三嫂别客气。军队里都是这样的,一家子,我和我队里那些女战友们,都如亲姐妹一般。她们听说你是军嫂,又喜欢在部队里办婚礼,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对我们部队失望。”

    小陆把车子开了过来,帮他们打开车门。费海楠推着墨兰上车,并说:“三嫂你先走。我和我们部队里的人再说会儿话,便回去。”

    墨兰眺望着,丈夫仍与部队里的人在说话。看这个情形,似有什么大动作要发生。

    “嫂子。”小陆从费镇南那边跑回来后,有些难以启齿的。

    “走吧。”墨兰通情达理地笑道。丈夫一下抽不开身,要她自己一人先回去,不能误了婚礼。

    一个人坐在车内,返回那尘嚣纷杂的大城市里。左脚那条链子,不重。反倒是无名指上象征性的婚戒,只是一圈素白的银条,都觉得重。从今晚这一刻起,她真是费镇南的太太了,公开的,费省长的太太了,一举一动都要接受民众和媒体的监督了。

    开回到城里边,已是接近午后两点钟了。

    扒个饭后,便着急化妆和试衣服。女人在这方面,总是要比男人更讲究一些,花去更多的时间。化妆师是由曼青邀请过来的,知道场合重大十分小心翼翼。墨兰一边照着镜子察看妆容,一边在手机里与各方人马对话。

    她的姐姐蕙兰,一大早就去机场等飞机,接傅家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另外两个没有回信的姨妈究竟来不来,她和傅蕙兰一样心里没底。为此,墨兰只得又派出了金,勘察最新状况的进展。

    费家这边的客人,倒是不需要她操心的。有曼青撑着大局,卖力指挥。费家里能动用的人力全发动了起来。不过,如果她看到曼青列出来的那列客人清单,肯定会感到呼吸因难。因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军界、政界、商界、文化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婚宴的流程,由一个司仪不停地在她化妆的过程中向她讲述。

    墨兰只能拣出紧要地听,实在太繁复了,有一些根本不需要她和老公在心的,只要到时候旁人提点他们依样画葫芦就可以了。

    但是,有一点不一样。

    “观场保安的工作是怎么进行的?”墨兰挑出了重点中的重点,进行拷问。

    司仪一愣,从没有新娘子会关心这样的问题吧。

    “你不知道的话,找个知道的人向我回话。”墨兰打发他走,她如今需要的不是这些繁复的礼节,她要的是性命安危。

    司仪默默地走了。不久,换来了一个军官。

    墨兰抬头一见,是许久未见的岳涛。今早军舰上的婚礼没有见到他,她还以为他是失踪到哪里去了呢。

    “嫂子。”岳涛摘下帽子向她行了个礼,笑出两排灿烂的牙齿。

    “行啊。我知道你和金举行婚礼了,都没告知我一声。”墨兰先来个劈头问罪,同样笑吟吟的。

    “嫂子这个大恩大德,说什么我和金都不会忘了。上回没能告诉嫂子,是刚好嫂子出差了,通知不到。”虽然墨兰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但理由得当面如实禀告,岳涛诚恳地说。

    “那你和金孩子的满月酒,我先预定了。”墨兰道。

    说到这个,岳涛反倒一乐:“嫂子,你和司令孩子的满月酒,应该先于我们吧。”

    墨兰扶了下头,无可奈何地认了。

    寒暄了几句以后,两人开始就现场保卫工作做了一番交流。

    “这个事儿,早在确定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司令便一再交代过了。”岳涛举起指头,在桌面上蘸着些水画着平面草图,一面讲解概要,“基本上是采取便衣的形式。而且,如果一旦有事发生,会有机动队伍在几分钟内到达场地。”

    “如果发生火灾呢?”

    “火灾的话也不用担心。我们挑选的酒楼离消防站很近。”

    墨兰沉默着,只能见着光影在她纤长的眉尖处静静地流动,发出一道惠泽。

    岳涛尽力让她宽心,道:“各种有可能的意外,我们一帮人,都仔仔细细全盘考究过了。”

    “我们这场婚礼的目的。”墨兰面向他,琢磨着开口,“你也知道的,我和三少真正在意的婚礼,已经在早上举行过了。现在今晚要摆的这场婚宴,是摆给众人看的。一,当然是要大气,不能丢两家人的脸。二,怀有我们的军事政治目的,想勾出一些暗地里隐藏着的人来。”

    “嫂子的意思是——”岳涛摸着眉毛,有些困惑的。

    “你若是把这个局布置的太完美,恐怕敌人不会上当。所以,我们稍微要有点演戏的把戏。”墨兰点出概要。

    “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如果真的出事怎么办?”岳涛觉得,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放任敌人动作,今晚婚宴上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这就要看我们如何设局了。”墨兰沉思着,“这样,你们先按照你们的计划去做。其它的,我来安排。”

    “可是,嫂子——”岳涛提醒她,“你如果做什么手脚,必须先告诉我们一声。”

    “这个你放心。”墨兰一笑,“你们又不是四少那群人,我不会防着的。”

    岳涛吃愣了下:“嫂子,你还真的对四少意见很大?”

    “我知道他救过我很多次。只是,和他合作,不能掉以轻心。”墨兰坦白地说,“不然,自己怎么被下套的都不知道。”

    岳涛明白她这说的是实话,点了头。

    于是当岳涛离开后,墨兰就自己手中握到的情报做了一番自我分析。到临近婚宴六点钟的时候,下面来了车,喊该出发了,她心里也逐渐形成了一副计划的草图。

    费海楠刚好回来了,匆匆换了身衣服打点淡妆,走进来化妆间找她时,递上了一个银匣,神秘兮兮地说:“三嫂,你先打开看看。”

    墨兰是对这个图纹精美的银匣子感到了兴趣,因为浑身纹饰具有独特的设计风味,或许材料不是很贵,但凭设计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感觉到此物的金贵,她双手捧着它放在台面上,指尖撬开了那颗精细雕琢了凤型的扣子,里面的首饰果然不一般,与盒子一样,都是注重于设计而非材料,一看这送礼的人品味与众不同,具备了不凡的涵养。

    “三嫂。”费海楠见她看得目不转睛,也猜得到她会喜欢,笑眯眯地说,“喜欢吧。你猜猜是谁送的?”

    墨兰是把盒子盖了起来,淡淡的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送的。只是,不大想在这么重大的婚礼上惹是生非,又不能让那个人完全失望。于是,把盒子再掀开,从里面挑了对圆珠耳坠对着镜子戴上,再用头发半掩饰。

    费海楠见她只挑了对耳坠,有点遗憾地叹了声:“如果——”

    “我会告诉他,等真相大白,孩子满月酒,整套首饰都会戴上。只是眼下不是时机。不过不用我说,他也懂。”墨兰不想让自己信任的人误会,特意向小姑子解释说。

    费海楠意识到是自己鲁莽了,嘿嘿笑了起来:“还是三嫂心眼仔细一点,做事周全。”

    “不是。只是被人陷害多了,连带会伤害到自己家人,才不得不防点儿。”墨兰深深地叹一叹气。

    费海楠感同身受地握了握她的手。于是姑嫂两人掳了新娘子的行装,一同下楼。

    “你三哥回来了吗?”走在楼梯上,墨兰问小姑子打听老公的去向。

    “三哥直接到会场去了。”费海楠一路亲切地揽着她的手,说。

    墨兰在小姑稍显疲倦的脸色上瞅了瞅,看得出部队要有大动作,于是连同小姑都被委予任务了,肯定是的。

    曼青一早已经出发前住酒楼做最后指挥。费老先生,却是没有能从北京赶回来。

    “爷爷的身体状况,暂时不适合搭乘飞机。四哥,要人一定把爷爷扣留在北京那边。”费海楠向墨兰解释清楚原委。毕竟婚礼是大事,哪怕是摆给外人看的,也得做得周到,不能让嫁进来的媳妇感到半点委屈。

    “嗯。让爷爷养好身体最重要。别说是你四哥拦着,我和你三哥知道也一定拦着。”墨兰沉思道。明白费君臣这么执意,肯定不止是因老爷子的病情。

    踏下最后一层阶梯,墨兰终于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既然罗铮把首饰盒托小姑带来,莫非自己真的不能来?

    “海楠,你知道不知道罗婷婷的订婚宴怎么样了?”

    “据说没有取消。”费海楠答。

    “没有取消?”墨兰转回头,有些不相信。丈夫答应她这事会处理,结果是这样吗?

    “但和我们的婚宴时间错开了。他们的订婚宴是在早上,下午应该都散场完了。”费海楠笑嘻嘻地接完话,明显刚才是卖了个关子。

    墨兰知道小姑是与自己开玩笑,心里头一松,本来绷紧的神经确实是能露出点笑意来了。

    出到门外,见那新娘花车一辆辆,至少有几十部的阵势在大街上排长龙,墨兰却叫了:“这——”

    “你放心,这些花车都不是三哥叫的。都是三哥的朋友,我们家的朋友,自己驾车过来,说是凑热闹。”费海楠着急地说。

    愈想不要搞得太隆重,似乎适得其反。也是,以老公的家世和名望,这点阵势其实也不算啥了。

    墨兰努力安抚自己。从花车里头钻出来两个娇美如花的伴娘,都是费海楠的战友。她们笑吟吟走上来,扶着新娘子上了新郎费镇南的花车。这辆车虽说是由于原先的小本田出了车祸,不得已再买的,却是最普通的东风铁雪龙。装饰上了洁白的纱带和粉红的玫瑰花,看起来仍很不起眼,尤其比较起那些本来属于来助阵的其它花车。

    见着新娘子的花车前后在右都是名牌轿车,费海楠又跺脚了,埋怨老公怎么指挥这车龙的。好歹拖几辆不起眼的二手轿车过来当陪衬。

    负责开新娘花车的是费海楠自己,说明了这辆花车里面由女人全包了。于是,固然不奢华,新娘子的花车却是一路充满笑声奔往婚礼现场。

    ————

    相较之下,今天早上举行了订婚宴的罗婷婷,一直还在订婚宴现场后面的休息间里愤怒地跳脚,指着办事不利的未婚夫痛骂:“你不是说好要和她一块举行礼宴吗?”

    “我只说是同一天,没有说同一时刻。”安日晨按了按黑框眼镜,不痛不痒道。

    “你狡辩是不是?”罗婷婷气到极点,抓手拿起那拎包狠狠朝他头顶上砸下去。

    安日晨一横手,把她砸来的拎包抓住,斯文儒雅的木讷脸蓦地闪过戾气:“我一再警告你,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只能听我的话行事!不要到处表现得像个泼妇的样子,丢我的脸。”

    “好!既然你看我那么不顺眼,咱们也不用结婚了!以后,你走你的和阳关道,我走我独木桥!”罗婷婷一甩手,要直奔出休息间。

    安日晨大手一伸,便迅速将她抓了回来,并把她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

    罗婷婷被他斯文表相下的暴力又给吓了一跳,跌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他,却不敢随意动作。

    “你以为我想娶你吗?你连她一丁点的温柔都比不上。女人要温柔,不是你这种泼妇,也怪不得费三少不要你。”安日晨推着眼镜,一直容忍下的不耐烦全部发泄了出来。

    “笑话。”罗婷婷冷齿相驳,“你不想娶我,有谁能逼着你吗?”

    “关老头要我娶你。还有,那个把你送给罗铮的人,应该就是我们教授一直在找的神秘巨头q。”

    提到潘时永,罗婷婷即使再努力,一抹恐惧仍无法遮掩地挂在了脸上。

    “你找他做什么?”罗婷婷窃窃地问。

    “他手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而且,你应该和他接触过了。”安日晨推着眼镜,笑吟吟地看着未婚妻。

    “你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罗婷婷抬起头瞪着他。

    “如果不是你对罗铮说了那句话,我想我还猜不出来这人与你有什么关系。”安日晨说到这儿面露感慨,“没想到,你对罗铮是动了点感情的。本以为,像你这样出身丑恶的女人,应该是像我一样没有一点心肠的。”

    “哼。你自己对你那个兜儿表妹还不是——”

    “我说了,我不是对于她,只等她生下孩子,照样不留情面,想让她死就让她死。”安日晨木讷脸说起死字一点情感都没有,像说杀猪一样麻木。

    他这副没有人性的面孔确实看得罗婷婷又恨又怕的。

    “别摆出这样的表情。”安日晨对于她脸上的畏惧感到不可思议,一只修长的手指头伸过去便捉住了她的下巴颌,钻研着说,“你的出身那么肮脏,比我还肮脏,应该是我看不起你才对。”

    “我什么出身肮脏了?49没有找到父亲之前,也和我一样是孤儿!”罗婷婷愤愤地嚷道。

    “你不知道吗?你是关老头当年抓来的一个走私犯的女儿。只不过这走私职是以前关老头当兵时的一个手下,关老头于心不忍,才将你走关系弄成一个烈士的孤儿。后来,当然是由于你老爸做事不利不知怎的惹到了巨头们,巨头们想灭了你,那些不知情的官兵把你送到了训练营,所以,你才能和49、费三少他们认识上。再之后,巨头q可能是认出了你的来历,想着天意弄人,将计就计,把你送到了罗铮那里。本想以你那个肮脏的出身和本性,应该不会对罗铮动情,到时候便是拿你来利用。结果你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一手策划的那些人了。”

    安日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陈述着这样一个像是老掉牙的故事。

    罗婷婷瞬间感觉是天昏地暗,直嚷嚷:“不可能!我小时候一直在孤儿院里,老师们对于我也很好。还有首长来探望我!”

    “那是关老头他费尽心思。因为他自身也有污点,才对你和你老爸产生了同情心。”安日晨说。

    “你胡扯!我关爷爷是多么清廉的一个官,众所皆知,没有人能动得了他的名望!”

    “他清廉能保证他家里人都清廉吗?别说其他人,就说你这个他认的干孙女吧,你能说你没有从楚氏那里拿过一分钱吗?你能到至今还没有被抓进牢狱里,该感谢背后帮你洗掉污名的人。”

    “谁?”罗婷婷瞪大了眼珠子。关老爷子的脾气她很清楚,是大义灭亲的那种。她原以为这些事都是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不会有人发现,所以也不会有人捅到关老爷子那里。

    “还有谁?不是关老头,只能剩下那个苦心将你送到罗铮身边,一直指望你为他办事的人。他一直盯着你行动呢。不然,不会在这最后关头上出现了。”安日晨说完这一番花后,笑了。

    罗婷婷死瞪着他那抹阴森无比的笑:“你别想利用我去见那个人。”

    “你想清楚了。亲爱的,我们现在都是在同一条贼船上了。”安日晨微耸一下浓眉,“如果你不带我去见他也行,我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利用我在银行内的关系,努力去查,应该能查到他为你洗钱的记录。或许我奈何不了他,但绝对可以奈何得了你。”

    罗婷婷的心一下子死了,成一片死海。如果被揪出来的证据确凿,关家、罗铮都不会保她的!

    潘时永的电话安日晨早就查清楚了,只剩下由她打过去。

    嘀嘀两声后,那边潘时永似乎也是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很快地接住,问:“是谁?”

    罗婷婷在内心里摇摆了一会儿后,吸了口气说:“我,47。”

    “你终于承认了吗,47?让我猜猜,你身边的人是谁。”潘时永的声音是那种表面温和,内质里是一块不能溶解的冰。

    罗婷婷在安日晨的示意下,磕磕巴巴地吐出:“我们见个面吧。电话里不好说。”

    “你们说个地点,我过去。毕竟我刚到这城市里,对这里无论哪方面都不太熟悉。”潘时永果断地道。

    罗婷婷快速转述了安日晨所说的地址。

    “行,下午三四点钟在你们说的地方碰头吧。”潘时永说。

    等潘时永挂了电话,罗婷婷忽然想到:“会不会被监听?”

    未婚妻典型做贼心虚的语气,让安日晨失笑。于是,他像是爱宠一样拍拍未婚妻的头发:“有什么可以怕的?有我和那个人罩着你呢。我们做不了好人,就得学会一心一意做坏人,懂吗?”

    罗婷婷被一连串的事实打击到失魂落魄的,竟是头一次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只觉得他的胸怀像是没有止境的黑洞,冰冷而绝望。她一直渴望的罗铮或是费镇南他们的温暖怀抱,终究都是离她远去了。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贝朗教授也到了。贝朗在本地设立有公司,他们三人在公司里的一间研究室里等着潘时永来到。

    潘时永姗姗来迟,却也是准点的四点钟抵达场所。

    贝朗架子本来就大,从来不等人,今天一见等了对方这么久,不悦跃上须眉:“潘教授吗?”

    “贝朗教授。”潘时永客气又生疏,一双温冰的眸子盯在罗婷婷那里,一样有些不悦。

    罗婷婷能在他苛刻的眼里读到四十字:恩将仇报。于是抱紧了自己身体,向未婚夫那里偎一偎。

    安日晨感觉到未婚妻畏缩成了一只柔弱的猫,笑着与潘时永说:“潘教授,请不要怪婷婷。她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不得已。”

    “她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就好。不过,既然我们两方有合作的意思,把她给你用与给我用一样。” 潘时永微笑得体,干净利落的言语如刀子抹过一般爽快。

    罗婷婷耷拉下头,一如缚死的鸡毫无抵抗的能力。

    “我答应过她。帮她收拾掉她不喜欢的人。”安日晨把手在她肩膀上一搂,温绵道,“所以,她一定会配合我的计划。”

    潘时永冷冰冰地掠过他和罗婷婷,只是问:“你们手上的那本通码呢?

    打开了正式的议程,贝朗立马出口:“你的石头和通码呢?”

    “你们要这东西做什么?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用处。”潘时永淡漠中是无比的清高,说。

    “这块石头,应该是对于研究军事的我们比较有用处。你说你研究军事,其实你只是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贝朗针锋相对,毫不客气地指出。

    “看来你和不少军方谈了好价钱。”潘时永眉头淡淡一撇,依然清高。

    “我们合作的话,可以分成。”贝朗因为两样东西在对方手里,不免气势先是有点儿弱。

    “本来这对于我来说并不划算。因为你和对方谈的价格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价格。况且,与我们进行交易过的买方并不少。我们要找买家也不难。”

    “你不要得寸进尺!”贝朗拍桌子,怒道,“你们找的买家,都是私人的,能像我找的政府这样罩着你做事吗?!”

    “你以为你找的大国政府能罩住你多少?一旦事件在国际上被人揭露,只能把你当弃子便用,维护自己大国名声。”潘时永句句见血,将贝朗抨击地片甲不留。

    安日晨和罗婷婷一直在旁边观听,不敢括嘴大人物间的对话。但是谁强谁弱,还是能一见分明的。只能说,贝朗在年纪上大了,无论气势智慧上都要比潘时永逊色一等。

    “你有多少人?”贝朗或许自己也意识到了形势对于自己不利,沉住了气,问。

    “我的人,绝对不会比你少。何况,我搭档有意将十圣心夺回来。”潘时永摸着手腕的表,像是十分注重眼下的一分一秒说,“最可笑的是,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把我搭档的儿子弄死了。”

    “因为我的研究需要她。”贝朗沉着气说。

    “你确定,非她不可?”潘时永冷冰冰的眼光射向了安日晨,“你不是受这个小子怂恿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吧?”

    安日晨见矛头对准了自己,冷嘻嘻地笑道:“你想耍离间计,也不该当着我的面。”

    “老实说,研究你那块石头,还非得用上她不可。”贝朗实话实说,“我想你也清楚,这两本通码都是她妈妈留下来的。”

    “我承认,当时杀她妈妈是错手了,本来不想杀她妈妈的。只是想拿那些照片刺激刺激她妈妈。哪知道,她妈妈受不住刺激,自己引发了我们埋藏在她体内的小型机器。”潘时永是真真正正惋惜地说,“卢家那么多人里面,我唯一不想杀的人,就是她妈妈。所以,才把那两个孩子留在了这世上。”

    “那么,你对那个孩子还想继续下手吗?”贝朗沉着脸问。

    “她杀了我搭档的儿子,当然不能留了。”潘时永毫不犹豫地抛出不容商量的结果。

    一时,分歧在要傅墨兰死不死的问题上形成。

    安日晨不停地推着眼镜。贝朗两条须眉打了个死结。

    罗婷婷从未婚夫手里挣扎了出来,走到了潘时永面前,昂首挺胸:“如果你要她死,我帮你!”

    潘时永看着她一双染血的红目,忽然发出了一串呵呵呵诡异的笑声:“如果我说,要让她死,必须先让罗铮死呢?你下得了手吗?”

    罗婷婷脸色稍微一变后,贝齿咬住了唇:“能。”

    “能的话,我们的事情绝对好办多了。”活时永仲出了那只优雅修长的手,在罗婷婷尖尖的瓜子脸上抚摸着。

    罗婷婷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浑身忍受不止断的惊颤。

    “婷婷。你要知道你没有退路了。罗铮救不了你。”潘时永的指尖在她前额的命||狂c|上轻微地点了点,“而且,罗铮不爱你,他知道真相后,已经不爱你了。”

    罗婷婷的恐惧停止了,剩余的是悲哀,止不住的悲怆。

    “你没有必要伤心,孩子。他不爱你。但我爱你。”潘时永说完这话,手指在她头发上抚摩着,“不然我不会为你在背后做那么多事了。”

    罗婷婷因为他这个突然变得亲切的动作,抬起了一双惊疑的眸子看着他。

    “你的妈妈,是我曾经爱的人。”

    罗婷婷在一惊之后,不免变得喜极而泣。原来这世上,还有真正认同她不抛弃她的人。

    安日晨则是用冷到不能再冷的目光盯着潘时永:这个人,何止是明险,是精明。

    贝朗这时候像是想清楚了,沉吟道:“如果你非要用傅墨兰的命来达成这项交易,不是不可以。”

    安日晨眼镜背后倏地划过一道冷。

    “你们只要不插手就可以了,怎么解决她,我们自有主意。”潘时永不是没有发现安日晨的小动作,冷冷地道,“如果你们敢再插手,也休怪我无情。”

    “不会插手!”贝朗很肯定地说。

    安日晨忽然间,哈哈哈笑了起来:“你们确定,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吗?”

    因而一个两个三个都面戴了各式各样的神情对向他看。

    “通码就在我这里,你先看看。”安日晨敛住笑声后,唇角仍带了抹得意将奉书恬给他的通码书,以漂亮的弧度抛过去。

    潘时永接住后,冷冽地扫过他一眼,不慌不急地翻开到手的书。在翻了几翻后,研究另一本通码多年的他,立马发现到了致命的问题:“被人动过了手脚,而且是不同的两个人!”

    贝朗为此大怒,直对着安日晨咆哮:“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手脚吗?!你竟敢背叛我!”

    “教授,我哪有这个本事这个胆量背叛你啊。”安日晨不急不慢地推着黑框眼镜,慢悠悠地说,“只是这书是从墨兰手里拿到的,我想,以她的智慧做这么一点手脚,应该在我们意料之中。”

    “可是有两个人做过了手脚!”潘时永深皱起了眉宇。

    “因为,她是通过另一个人转交到我手里的。而那个人,不能算是我们的同伴。”安日晨对于奉书恬的评价,向来是界定在无间道角色。因此,他和教授一直都是对这个人打起十二分警惕,绝对不会暴露一点犯罪证据。

    “只能说,你们很蠢,即便知道是个套,也接过来了。”潘时永以一种你们是废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不屑于他们。

    对这个抨击,安日晨冷哼一声:“我们本是以为,以你的本事即使做了手脚,也无关紧要。”

    “两处手脚,而且本来就是上古留下来的非常难解的通式,相当于神秘的金字塔符号的模式,一点有缺漏都是不成的。我研完了这么多年,呕心沥血,最后败在你们手里。”潘时永固然气话,但是,也把这本珍贵的通码马上先全部翻一连,记忆在脑海里面。

    贝朗这时不得不佩服安日晨的急中生智了。也是,终究这本通码是得落到对方手里的,能做这个研究的也只有对方,或者是墨兰与奉书恬。但无论如何,他们把这东西抛出去后,等于隔山望龙虎斗了。接下来,潘时永和海军他们怎么斗,他们都可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潘时永在翻完书里的晕后一页,才顿然发觉到对方的过于沉静似乎有抽身的念头。他眉宇一皱,心知以自己单方面的力量,想与海军等抗敌,不是一件易事,再说了,能在抗敌时多拉一点人下水都是有利的,便斟酌了一下开口:“这样吧。买家由你来负责。至于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分阶段与他们进行谈判。”

    轮到了贝朗能摆出轻松自得的神态了,挥袖:“成交。”

    罗婷婷对于他们这些交易听得一头雾水,小声问未婚夫:“完竟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有人把它称作外星人的遗产,也有人把它比拟为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反正这玩意儿都搞得基本众人皆知了,安日晨为未婚妻普及知识,“具体研究出来的结果,你得问潘先生了。他毕竟研完了多年,对这块玩意儿应该是走火入魔了。”

    安日晨那一句句带了嘲讽似的调侃,无疑刺激了潘时永独我的自尊。

    “也有那些不懂的人,才会说风凉话。好比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潘时永冷丁丁道。

    “是,潘教授你是高人,我们是凡人。只不过潘教授你终究不是仙人。”安日晨笑嘻嘻的,皮笑肉不笑的标准木讷脸,一直很能再三把人气得吐血。

    潘时永望表,显出一副不与这种只会口头逞能的痞子校量,道:“我还有事,继续联络吧。”

    “书你也到手了。你最少得告诉我们,下一步计划吧?”贝朗问。

    “军工厂那边,我们己经拿到了使用权利。”潘时永说,“只要把知道这本通码的人抓出来,严刑拷打让他们供出做手脚的地方。然后,我们出关,直奔军工厂。”

    贝朗点着头:“你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尽管说。”

    潘时永对些只是客套地说一句好,对于对方表观出来的可有可无可信度,表示全部依赖。所以,他必然得想个法子让对方拿出全部家当来与他共同赌一赌。

    ————

    墨兰搭乘的新娘子花车,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向酒楼进发。这一路,加进来的花车越来越多,形成了近百部的长龙,场面颇为壮观,引来了不少市民围观。媒体为些也有直线报道这个盛况。墨兰与费镇南的婚礼,就这样默默地出名了。

    “什么感觉?”费海楠开着车,乐呵呵地问新娘子。

    哪个新娘子不想在出嫁的那一天风风光光,愈是风光,证明愈是幸福不是吗,可墨兰很想扶头。太出名可不好,毕竟老公是代省长,戴着官帽的,若是不小心被政敌拿来做文章不就——

    “不大可能。”费海楠像是读出她的顾虑,说,“三哥,知道三哥来路的人,都知道三哥这个位子只是暂时的,没有必要动手。”

    墨兰眼睛一眯,就知道以老公这年纪能当这个不讨好的差事绝对有问题:“你想说你三哥是被人扶上台的炮灰,是不是?”

    “以三哥的智勇双全,能被人弄做炮灰吗?”费海楠哈哈哈笑着搪塞,眼光也一直逃避着。

    “海楠,现在连你也知道了。说明这个炮灰,真的是被举到了枪口上了。”墨兰富有深意地对着小姑子说。

    费海楠经她点通,才心底里一惊。确实是,知道三哥有这样的秘密,还是今早老公告诉自己的。费海楠愁眉苦脸了,拿话安慰自己:“大家都说,闯过了这一关,海阔天空。再说,军人,向来就是要担负起勇士的责任。”

    两个伴娘急忙跟着说:“对,对!”

    说什么,这个新婚应该喜气洋洋的气氛,不应该被乌云遮住了。

    花车开到了酒楼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两个伴娘扶着新娘子下车。专业的摄影师已经举起了摄像头,开始对婚宴整个过程的拍摄。两道黄|色警戒线外围,不少记者的闪光灯对着美貌的新娘子卡擦卡擦闪个不停。保安举起手挥挡着围聚过来看热闹的观众,大喊:“退后一点!退后一点!不要照相!不准照相!”

    墨兰自走出花车,却是端庄得体,向着所有看过来的目光与镜头,笑不漏齿,保持一股隔绝的清冷微笑状。

    人们只能从她微笑的表情判断出她作为新娘子的幸福,具体她是什么心情从她微妙的神色里是看不出来端倪的。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关注在了她漂亮的新娘礼服上。那是一袭剪裁得体的大红旗袍,一朵朵缤纷夺妍的牡丹花,在旗袍上如云流水,鎏金的缝线熠熠夺目。

    “太漂亮了。那些花,像真的一样在动。”众口皆赞。

    站在门口与傅蕙兰并肩而立的中年女士,娇小玲珑,也穿着一袭得体的旗袍,显得高贵端庄。听着众人的赞美声,这位美貌又气质不凡的女士露出了称心的微笑。这人,便是与墨兰关系一直很好的小姨妈傅尚雨,久居在巴黎成为一名时尚的服装设计师,在业界里是负有盛名的名人。

    墨兰踩着六分高的高跟鞋,摇摇盈盈走过去,高兴地给许久未见的小姨妈一个欢心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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