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司令夫人 全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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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夫人 全 作者:未知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决定执行你的命令调查宝剑兵长的下落。hubaoer结果,到现今都没能与我联系上——老姐,对不起,我没有能帮你阻止他们——”

    墨兰打开了那张白纸条,见上面写了串英文clockfoneven。

    “怎么样,老姐,你有头绪吗?”路米见她神情莫辩,问。

    这个结果倒不算是出乎意外,是在她意想之中的人物。

    墨兰轻轻地吁出口气,道出:“潘时永,另一个巨头q,宝剑兵长。”

    “啊?”路米大惊失色。

    “起紧通知aida。杂兵团那群最难对付的兵,如果不是跟了潘时永在这边,应该是在军工厂了。”墨兰严肃地说。

    情况紧急。固然老哥这回拼了资本,带齐了将近二十个兵团专门去摧毁军工厂。但是,如果对方是那群只懂得杀人的杂兵,恐怕会是一场杀戮的恶战。路米一边急速拨打卫星电话联系兄长和fase,一边是狂奔出去。

    墨兰的眉中深色未减,这样一来,十圣心那边是无法分身来帮手这边了。

    婚宴按照原有计划,顺利地住下进行。

    傅蕙兰回到酒席上,向傅尚雨说:“二姨妈身体不大好,幸好有医生在这里,建议让她到医院里调养一下。”

    傅尚雨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姐姐,马上要起身去探病。然手被甥女抓住,傅蕙兰向她慎重地摇了摇头。傅尚雨是精明人,见她眼中有另一抹深色,便按捺了下来。

    “小姨妈不要担心。等婚宴过后,我再和医生与小姨妈详谈此事。”傅蕙兰面对这么多听众,也只能这么委婉地说了。

    “那就这样吧。毕竟今天是墨兰的大喜日子。你二姨妈来这里闹场已经不对了。”傅尚雨点了点头。

    因而女祭司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被婚宴上热闹的气氛给冲掉了。

    墨兰与丈夫端着酒杯,到每一桌酒席上与宾客们对酒。他们夫妇身后,跟了一样女傧相和男傧相,都是酒量特别好的人,专门替他们挡酒。即便如此,两人来到两家长辈那桌时,还是最少得喝上一杯的。

    罗铮喝了酒,白净的脸膛绯红一片,高兴与醉意同在,揽着女婿费镇南的肩头说起了私密话:“我告诉你。我和我老婆,都没能办这么盛大的酒宴。你和墨兰这次婚宴,算是满足了我和她妈的愿望了。”

    费镇南想到傅尚惠与自己父母一样早年便牺牲了,更是面色庄重,向岳父保证:“我一定会不负你和阿姨的希望,一辈子始终如一对待墨兰。”

    “好孩子!”罗铮拍拍女婿结实如山的肩膀,朦胧地望着女婿的脸,是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我听说她弟弟,现在是被你舍弟保护起来了。

    “是。在我舍弟费君臣的保护下,罗部长完全可以放心的。”费镇南对于自己舍弟费君臣的能力深信不疑。

    “四少的本事,我相信。”罗铮低下头,闷闷地端着酒杯。他问这话,其实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自己的儿子见一面。

    费镇南对此不大好怎么回答,但是能预见的是:“快了。”

    罗铮听闻此言,激动时差点洒了杯里的酒,抬头再想问费镇南,可女婿已经和女儿敬完酒一块走回去了。

    婚宴临近尾声,费家派出大批人马,分批送客。

    罗铮罗卫与傅蕙兰傅尚雨乘坐同一辆车,前住同一所下榻的酒店。娘家的长辈自然是要墨兰自己亲自送到门口。与小姨妈依依不舍的拥抱之后,墨兰与罗铮四目相对。罗铮勉强地一笑,墨兰终于迈上前一步,伸手给了父亲一个拥抱。

    罗铮颤抖的指尖,抚摸到女儿的背,吸口气后说:“会见面的。”

    墨兰用力珍重地答:“会。”继而抽身给父亲一个微笑:“还有均世,他在军校里面。我和四少说好了,下次带他过来。”

    罗铮噙着眼眶里的泪,点点头,回身坐进了车里。

    目送走了父亲等亲人,墨兰折身时,脚底有些浮。毕竟今晚喝了酒,自己近来怀孕后明显酒量下降,摸摸自个的脸蛋,都微热。

    伴娘过来扶着她,走回大厅。宾客已经分批离场,余下几家报社记者是被费家批准进来采访的,现在正在和费家的外交人员进行交谈,拟出初步的公开发稿。记者们看到新娘新郎,总是会特别激动,想上前亲自采访本人。保安拦着记者,趁这个时机,费海楠赶紧带着墨兰黏转出门去。小陆将车开来了。墨兰在坐上车前,扶住车门问:“还有其他未完成的事吗?”

    “三嫂,你尽管走。其他的事情,会由我们善后的。”费海楠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推进车内,因为见着她明显有喝醉的迹象了。

    墨兰没有退居小姑的好意,坐上了车回家。

    一松懈,全身疲倦上身,不是一般的倦意!

    今天面对宾客尚好,毕竟平日里和丈夫都是在社交圈里混,与不少大人物打交道的,应付得来。倒是女祭司开头的那个插曲,令她心惊胆战,生怕有一点闪失发生,那就是铸成了人命,幸好一切都在她和蕙兰掌握之中。是,如今事后回想,真是有些心悸。

    这回不是去住费宅了,而是到了丈夫那套新房子,丈夫未归来。墨兰周身粘腻,冲了个凉出来,听见啪啦啪啦,屋外是下起了倾盆大雨。

    听着这极大的雨声,墨兰顿然消去了醉意。

    咔嚓,是丈夫回来了,脚步透出了匆忙的痕迹。

    墨兰从房间里迎出去,看见了丈夫的白色新郎礼服早已换掉了,变成普通的灰色西装服,而且被雨浇湿了两边肩头。她回浴窒里赶紧拿了条干毛巾走上去,问:“怎么回事?车里没有带伞具吗?”

    费镇南感觉她的秀手抓着毛巾在自己肩膀上擦动,一点一点的温暖是随着她的唠叨浸透到了自己心窝里头,本来干涩的啃角便是稍微扬起了弧度。

    “不是我想说你。是你这手伤没有好,被雨淋到不是好事。”墨兰深深地吸口气,仔细地擦拭他身上每一滴水珠,“我帮你去浴室里放水。你赶紧冲个热水澡,去掉寒气,再喝一碗姜汤。”

    费镇南抓住她的手,浓墨的眸子静静地望了会儿妻子,在一点的迟疑之后,终究是要出声的:“上回我向你保证过,无论什么事情发生,我都要和你说清楚理由,才可以离开。”

    墨兰倒是早有预料到的,毕竟这些日子天天电视广播上都在讲,要发大水。丈夫能把工作延迟到这个时候再离开,已经是上面的人十分地照顾他们夫妇了。

    “其实,前段日子我一直在外面奔跑了。”费镇南抓着妻子的手,徐徐地道出,“发大水是一回事,我们暗地里发动的打黑行动,已经接近了尾声。”

    墨兰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丈夫。

    “你不是不知道的。这个打黑行动也涉及到了a3集团。前几天又端掉了他们几个秘密窝点。所以,他们的势力现在在集中为一起,可能如aida所说,要全面撤到那个小岛上去,或是撤回美国。aida现在带着的人,在全力围剿a3残留在那座岛上的力量。美国方面,罗部长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使得我们与cia取得一致意见。那边会截止他们进关。这样一来,两方面闭关的话,要彻底断他们的后路。因此,这边的压力是很大的,要全面将他们彻底消灭在国内。”因为整个行动计划不止他这一块,是几个省的

    联合行动,费镇南也只能以最概要的语言在这最短时间内向妻子说明。

    因此墨兰明白了为什么上次丈夫说有必要让两个巨头遇到一块,其实就是上头的决心十分坚定,要一窝端。

    “aida抽不出人手到这边来了。因为他那边的形势也很吃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费镇南握起妻子的手,用了命令的口气说,“你不能再冒险了!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和书恬。”

    “这个我很明白。”墨兰点着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令自己和孩子受到伤害的事。”

    “书恬已经被君臣喝令,躲起来了。”费镇南叮嘱着,“你这边,我也安排了人手。他们都是侦查兵,属于暗中监测。如果你需要求救的话——”

    墨兰对着丈夫的眼睛,在见到丈夫的视线定点在自己的衣襟内时,她另一只手稍微握了握里面悬挂的哨子。这是以前丈夫送给自己的,说她需要急救的时候吹一声,必定随叫随到。但她,是在今天婚宴才重新戴上此物。因为事态确实到达了双方拼死一搏的地步。

    可以说,在这最后一场战役里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墨兰。”费镇南州要继续住下说。

    “哒哒——”

    屋门敲响。

    “工作上的事,我们只能服从组织安排。家里的,你尽管放心。”墨兰把手从丈夫掌心里脱出来,用毛巾再擦擦丈夫身上,嘱咐,“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别让自己的身体再受到伤害了。”

    费镇南用力地点下头,在欲离开前,无法忍住,狠狠地在妻子嘴唇上啄了一下,才抽身。

    见着丈夫出了门,墨兰立在窗口边上,住下俯瞰着。大雨像水柱一般浇打在水泥地面上,容吉阳撑着黑伞替费镇南遮盖着,进了辆黑色轿车。紧接,这辆车是与后面两部吉普军车一块离开的。

    折回身,睡意全无,墨兰拿起遥控器,点开了电视机。正好是定点新闻,说到附近的河水上涨,有决堤现象,部队已经出动,组织抗洪抢险,临近百姓疏泄已达千万户。洪水形势相当紧急。因而,费镇南应该带着工作组是往这个方向奔过去了。

    墨兰看着电视画面里一车车部队官兵集中的群像,忽然想:如果自己是潘时永,会怎么想?

    ————

    得知女祭司死了。潘时永愤怒地一拳打在桌上。女祭司的死等于自己丧失了手中一张王牌。毕竟,本来以女祭司的能力,是能帮他在暗中继续灭掉多少人的。

    为此,他不得不开始联系贝朗。

    贝朗见他主动请求联系,很高兴,道:“我们之间,还是有合作的必要性。”

    “军队端掉了我们不少窝点。”潘时永在开始谈判时便指出,你的情形比起我,一样的差强人意。

    贝朗在中国境内培植的势力,

    本来就不多,主要是由于中国政府是很难打交道的一个政府。他损失的话,实则上不算多,因为他培植的人都倾向于高科技人才,大都逃往了国外。因此,在必要的私人武力支撑这方面,他的确不及潘时永。

    “所以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需要合作,贝朗。”爬满时永适时抛出了牌子,“你经常与政府部门打交道,我相信你在海关那方面,多少能打通点关系。我可以出点武力,但毕竟不多,因为我的主力都放在了军工厂那边。”

    “海关我是可以想点办法的。安日晨与关老头和老头的孙子关系一直不错。”贝朗说。

    “我们需要出境,撤到安全的地方去。而且尽快去到军工厂,因为有人已经瞄准了那里。”潘时永道,“如果我们不同心协力,可能我们都会被这里的军队消灭在这片国土了。”

    贝朗却是突然默了下来,一刻后忽然冒出一句截然不同的观点:“你认为那块石头值得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果然人老了,顾虑就重了。

    潘时永可说什么都必须把贝朗拉下水,便是提高了声调说:“你不想合伙也可以。但是,你想,之前争夺这块东西,已经有多少人把命都赌在这上面了。卢家几百条人口,这是基本的,还有数不清的密探间谍,包括军队,美国cia人员,大使馆官员,十圣心的前愚者。现在,好不容易这块东西到了我们手里了。”

    贝朗依然沉默着,继续衡量自己的利益得失。

    潘时永只能继续游说,猛下重药:“你如果想前功尽弃也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你的许多项研究项目,向军方夸口时,都是拿这块东西来说事。”

    贝朗心知他说的没错,这东西是一回事,如果其它项目因为这事全黄了的话,自己需要支付的赔偿金应该是去掉自己的大部分身家。再加上信誉丢失,今后想继续赚大钱,是很难了。

    安日晨站在贝朗的旁边聆听他们两人的对谈,推着木讷的黑框眼镜,安静地不出声。

    “日晨,你的意见呢?”贝朗问这个最信赖的助手。

    “我的意见和潘教授一致。”安日晨木讷的脸若展出一抹的笑,实属鬼魅,“教授,如果你以后不想再把事业做大了,我觉得你可以放弃这笔生意。但是,教授貌似是个力图做到宏图伟业的人,那么,就没有办法放弃这笔生意了。”

    贝朗点着头:“就照你说的话去做吧。”

    “我会联系关浩恩,想方设法助两位教授一臂之力。”安日晨弓着身,承诺。

    潘时永对于安日晨这个人虽说不上喜欢,但后来从罗婷婷口中得知这是个多么阴险可怕的男人后,倒觉得可以委予信任。

    这边谈完了交易,潘时永在办公椅上翘着腿,端着一杯咖啡,是看起了电视新闻。

    部队一车车向抗洪抢险前线出发,似乎,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好的时机了。

    女祭司的遗言向他表明了,aida没有在这里出现,十圣心力量不在这边的话,这里仅存的力量只剩下这里的政府军队。可是,军队武警都出发去抢险了。等于暂时没有人能顾及到他们。

    举起的手机拨上了罗婷婷的号码,潘时永对着47说:“是该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将你父亲从49那里抢回来吧,47。”

    ————

    由于大雨横行,飞机延迟。罗卫与罗铮等人,都暂时没有办法离开。

    “这雨下得太大,都做洪水了。”罗卫叹息着,每次发大水,最惨的无疑是老百姓了。明日国内股票,恐怕又会有起伏。

    “看这情形,小叔是想包机走吗?”罗铮问。

    “是有这个想法。”罗卫答,“有笔生意在国外等着我,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再说了,你这女儿嫁了,基本你我都可以安心了。”

    “如果小叔包机要走的话,可否顺便带上傅家那两位夫人小姐。”罗铮道。因为今早在酒店大厅用早餐时,遇见傅尚雨与傅蕙兰,也听说了她们两人的焦虑。

    “我这是回墨尔本,如果她们愿意转机的话,我可以捎带上她们。”罗卫心知侄子大好人的性格,愿意随手帮这个忙。再说了,傅家帮他们养了罗铮的一对儿女多年,这个情,还是得还的。因而罗卫接着又改口:“我可以让私人飞机在墨尔本把她们送到她们要去的地方。”

    “这就好。”罗铮听叔叔能答应自然一笑。

    “你呢?接下来什么安排?”罗卫问侄子今后的打算。

    “我暂时想在这里住一阵子。”罗铮模糊地答,脑子里一直是在想着等到见了儿子小均世再走,也不迟。

    罗卫拍拍他的肩膀,叮嘱:“有什么事联系我。”

    罗铮答应:“好”。

    隔日,罗卫与傅家两位女士一同乘坐包机离开。

    不想和养女罗婷婷有半点接触,自然不会回到罗家的住宅。罗铮一个人在酒店,颇感无聊。

    所以,他不知道,他养了九年的养女,竟恩将仇报,受潘时永指使拿了一叠资料上了纪检单位。半夜里,纪检的人敲响了罗铮的房门。

    ————

    墨兰在家里一夜睡不安稳,听着屋外的雨水一直啪啦啪啦响个不停。

    早上醒来,雨竟然还是没有停,绵绵不断的雨丝垂打在窗扉上,恼人心扉。敲个鸡蛋,落到锅里,煎个蛋花,夹进烤面包里,抹点奶油,再加杯牛奶。早餐要营养,即使她现在已有孕吐反胃的现象。

    用完早餐,在屋里适时地散散步。屋外大雨弥漫,就不该出去受凉了,既然答应了丈夫要好好珍惜自己身体。之后在书桌前坐下来,打开了手提电脑和手机,准备利用ter处理一下公务。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是姐姐傅蕙兰禀明与傅尚雨两人同坐罗卫的包机离开了本城。这也好,在昨晚那件事后,她已私底下要求姐姐务必送小姨妈回美国,躲一躲风头,等待这边都风平浪静了才回来。

    接下来打开固定的邮箱,发现了一封陌生来信竟然通过了邮箱自带的垃圾邮件过滤系统。

    什么人?是黑客入侵?

    墨兰脑子里打个问号的同时,眉尖紧蹙,鼠标点击哗——打开了邮件。

    “49,做个交易吧。”

    一行简洁爽快的字语之后,大幅的照片赫然是罗铮在酒店客房被政府人员带走的摄像。

    墨兰看到这里,蓦地一股气在胸口里涌着。她不得不拉开抽屉,马上倒出一片药丸子干吞进喉咙里。等心悸安定下来,方是按照邮件里的联系方式联系对方。

    “我要你欠我的东西。”对方在卫星电话里说。无论声音,或是信号都是经过处理,不让人反追踪。

    “我不知道我欠你什么,先生。”墨兰论谈判,向来不会输给任何人,开局便是口气硬朗。

    “你不知道没有关系。罗部长等着坐牢吧。我想这一判,说不定是死刑。”

    墨兰冷丝丝地笑着:“你栽赃的信心真够足了。”

    “你想替他申诉的话,直接向纪检的人说吧。”

    这个人极端不好对付。而这个人会是谁,她稍一想,还是能推断出来的。这通电话绝不可能是贝朗和安日晨打的,能瞄准对罗铮下手的人,只有那个一直对罗铮虎视眈眈的潘时永了。至于潘时永这个人,早在酒店大厅遇到他的第一眼,她便知道是个高级犯罪分子,脑子不能用一般罪犯来衡量。

    “给我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墨兰现在都不会着急一个人蛮干了,有问题找人商量先。于是,即便她很讨厌费君臣这只货,但知道现在留守人员里,能出谋划策的人也只剩下他了。

    挂断这边的电话后,一个电话拨到了费君臣的手机里。

    岂知道费君臣竟然也奉命出差。

    “我不在这边。”费君臣那边的产音听起来很嘈杂,应该是在雨路中行走,“没有办法。大水发的太厉害了,耍我带一部分人去支援。”

    “这边还有谁?”墨兰琢磨着问。

    “我让六六陪岳涛留下来了。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因为书恬不在,所以你可以找六六。”费君臣这话的言外之意,貌似白烨他们也没能留守。

    怪不得,昨晚上丈夫一再强调,她千万不能鲁莽。没有人,现在周围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一个干将能帮到她。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因为关系到奉书恬教授。”墨兰诚恳地说。

    “怎么说?”费君臣意识到了她的语态有着前所未有的正经,打开了车门,跳进了指挥车里躲避雨声,才能听得更仔细更清楚一些,以免做出错误的判断。

    “是这样的。对方让纪检的人抓了我爸,要我把那个做手脚的地方还原给他,做这笔交易。”

    “纪检的人?”费君臣口气微沉,把沾满雨水的眼镜摘下来搁在裤腿上擦拭,眼晴微眯。

    “是。我担心他是联系了我爸的政敌,才能这样快速地把我爸送进了纪检监察组。”

    “如果是罗部长的政敌,很有可能和我们家的政敌是一样的。”费君臣了解她的想法了,即使动用费家的势力恐怕也无济于事,至于罗卫,或许在商道上能横行独霸一处天地,但是要以华人的身份插入中国某个地方复杂的政治漩涡,是相当困难的。所以罗铮本人的能力与势力其实不可小看,只可惜敌人出的这张牌过于出人意料,罗铮这回突然被困,要立马拿出法子解救

    ,好比当时墨兰被人诬陷入狱一样,如果不快点想尽手段救人出来,可能就此冤死在狱里了,只要对方够狠心够决断。而罗铮的势力绝对是有一定的,所以,对方若有机会的话应是恨不得杀掉罗铮的。

    “对方使出了这张牌,当然不怕我不答应。因为他杀掉我爸的话,对他没有任何损失。”墨兰说到这扶了扶额眉,感觉着胸口某处在犯呕。

    “他这一招对于书恬倒是没有用处的。书恬的来历,他都没有办法摸清的。”费君臣也在替她想折中的办法,“这样吧。你告诉他吧,和他做这笔交易。书恬这边我们来想办法。他想对书恬动手没有那么容易!”

    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了。墨兰紧了紧眉头,将电话放下。只能说,幸好自己做了手脚后又设了个圈套,才不会导致全军覆没。

    于是打了电话给对方,商议交易的流程。

    “我怎么才能信任你不会拿到资料,就把罗部长杀了?”墨兰必须得在保证父亲罗铮的安全问题上谨慎再谨慎。

    “不会。如果我要亲手杀罗部长,不需要惊动纪检的人,直接绑架罗部长不是更快。”对方懒懒地再加上一句,“再说了,能拿到资料了,杀罗部长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也不是个犯了神经病的屠杀者。而派出暗杀的人去杀掉罗部长,政敌一般不会这么蠢给自己泼脏水吧。”

    “行。交易分两步进行,我先给一部分资料。你能让人放了罗部长后,我确定他无碍,会给你剩余的资料密码。交易与交人同步进行。”

    “行。”潘时永爽快地答应了。

    墨兰认为,对于潘时永这样的人,在资料上做手段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在当务之急是把罗铮救回来。于是,墨兰给了真正的资料,并且派出岳涛亲自去纪检接罗铮回来。

    刚接到岳涛的电话说罗铮平安无事,墨兰满头出了大汗,不想让父亲担心,一再让岳涛不要将她插手的事儿告诉父亲,接着挂了电话。感觉到胸口的闷热不是一般,她拨通了教官六六的电话,说了关于自己的情况。六六答应马上过来看她,她便倒在沙发椅里头,有一阵不能起身。

    ————

    潘时永这边顺利交易完,拿到从墨兰手里到手的资料后,发现不需要奉书恬,他也能推断出奉书恬做了什么手脚。他得意地笑了,联系了贝朗:“我们可以出境了。”

    “你都到手了?做了什么?”贝朗对于他能如此快速地解决这个难题,感到很惊讶。

    “是。”潘时永翘了翘腿,道,“应该说49不愧是傅尚惠的女儿,她做的手脚恰好给了我灵感,所以我不需要那个奉书恬了,便能解开术式。”

    贝朗一听对方既能解开术式,石头又到了手,心想这个合作肯定不能丢,果断道:“行。这边日晨会安排好,我们一同出境,再继续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断了与贝朗的联系,潘时永刚想歇会儿,稍微闭闭眼睛,却见着罗婷婷突然静默无声地走进了他办公的房间里。

    罗婷婷在被他用甜言蜜语收拢后,一直是住到他这边,与他同一屋檐下。这次能把罗铮陷害成功,并且搞清楚罗铮的政敌是哪方人马,罗婷婷其中的功用的确功不可没。

    “怎么了,47?”虽然利用完这个人了,潘时永还是向她亲切而优雅地问着。

    “你说过帮我弄死49的。结果呢,你得到东西了,没有弄死49?!”罗婷婷一只手打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怒瞪着他。

    他潘时永和她、女祭司都不同,冷静卓然,什么时候都能分清楚轻重。他要的是利益,至于弄死什么人,要看有没有必要,绝不会感情用事。

    “弄死49来日方长,观在最主要的是尽怏快出境,在海军发现之前。”潘时永对于她的愤怒,只感到漠然,乃至有些厌恶。他向来不喜欢太过感情用事的女人,女祭司也一样,在没有失去儿子之前一直十分冷静,最后可惜断在了感情冲动上。

    “你——”罗婷甘一只手指住他,愤怒使得她唇色都青白了,“或许对于你来说,那东西最重要!可我,是用我和我爸的感情在换你这东西!结果,你没有答应履行对我的诺言,你是把我利用之后就甩掉,不是吗?!”

    这孩子怎么总是屡教不改呢?潘时永恹恹的:“他不是你爸。你对他付出感情本来就是错的。何况,你站到我这边来了,就是等于不要他这个爸了。”

    “是,我不要他了!但同时我要49死!我得不到的,她永远得不到,只能下地狱!”罗婷婷拍了下桌板后,甩身出门。

    潘时永冷冷地笑一声,不打算阻止她。一,她不会去告发他的,告发了对于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他都要和贝朗一块出境了,具体的行程她也不清楚,无从告发。二,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去找49寻仇了。如果能就此杀了49,也能替他解决掉一块绊脚石。总之,她的鲁莽对于他只能是有利无害。或许,他该帮她这一把!

    由是,他唇角勾出了一抹阴笑。

    ————

    北京协和医院

    关莫靖是在墨兰婚宴当天动了手术,术后进了监护病房。由于麻醉的关系,老人家年纪又大,术后的第一天关莫靖基本处于昏睡状态。等病人体征基本稳定,精神恢复办成,已经是隔日早晨了。

    关浩恩作为长孙,又是老人家最疼爱的孩子,代替父亲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病人睁开眼睛后,第一日见到的就是他。

    “浩恩啊。”关莫靖把挂着点谪的桑树皮般的手伸了出去。

    关浩恩接住爷爷的子,点了下头:“爷爷,一切都熬过去了。”

    “日晨有联系吗?”关莫靖挣扎着耷拉的眼皮问。

    关浩恩向来严肃的面色难辩,不,是有一丝不愿意的,便眉梢扬起,想岔开花题:“爷爷,你疼日晨不是一点点,包括日晨的表妹你也那么紧张。明明,你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故意接近你的。”

    关莫靖干哑的嗓子里艰难地透出笑声,像鸭子似的呵呵两声,却带着暖意,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孩子。而且,和你一样,和我下棋时再三顾虑,总想着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们吗?”

    关浩恩对于老一辈看人看事的精确无比,由衷地感到钦佩,投降了:“爷爷,你不用担心,日晨和我有联系。一切,都按照你吩咐过的进行。”

    听到长孙子这么说,关莫靖哎了声气,想起另一个孩子,心头不免有丝入骨的痛惜,问:“婷婷那孩子,是不是和你完全断了来往。”

    “我骂了她不少次,尤其是上次在这个医院里头。”关浩恩自觉地承认,自己口气对待罗婷婷近来是大了点,但实在是因为看不过眼了,“她的确需要挨教训。”

    “可我们也罩不住她了。”关莫靖咳咳两声。

    关浩恩因老人家的这句话,英俊的脸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阴云:“如果她真是不知好歹,做出什么事来,我们是不会罩住她的。”

    “行吧。就这样子吧。”关莫靖握一握孙子的手,望着窗外那个初升的日头,本来悲哀的脸色便化去了大半,以致闭上眼睛时老脸浮上了丝微笑,“我要快点好起来,还要看兜儿的孩子出世呢。”

    关浩恩惊奇于老人家这句话,不过想着老革命都是意志无比坚强的人,使得身体也像钢铸一样千锤百炼,哪像如今那些年轻人一点病痛就叫生叫死,有了爷爷这句话,爷爷肯定能很快恢复健康的,于是他也欢愉地笑了。

    ————

    墨兰喝了杯温水以后,感觉好了一些,捉摸时间,教官六六也快到了。因此当门有响动时,她原想着是六六敲门。

    可是,嘭——

    却是子弹击穿门锁的声响。

    墨兰刚想起来,感觉到胎儿在动,不大敢大幅度移动身体,便马上将衣襟内的哨子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刚吹完哨子放回衣襟内,门口被人闯开了,冲进来的是持枪的罗婷婷。

    “跟我走!”罗婶婷一枪指在了她的脑干上。

    墨兰忽然回想到九年前,是自己告诉47该怎样让敌人一枪毙命,不由在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

    “走!”罗婷婷把枪又顶了顶。

    墨兰有孕身,不敢与她强硬冲撞,只能先顺了她的意,找机会逃脱。该感到庆幸的是,47倒是没有任冲动时一枪把她毙了。

    走出门,坐上了罗婷婷开来的路虎。

    罗婷婷一直用枪口指着她的脑干,要她开车。

    墨兰打了火,启动了车子。前面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雨水,雨到了这时候还是没有停。

    “要开去哪里?”墨兰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时候问。

    “出城,至于去哪里,我会告诉你方向的,你不用担心。”罗婷婷双目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手里的枪一直没有松动。

    墨兰蹙着眉,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该怎样沿路留下信息给老公的人马。衣襟内的哨子刮着皮肤,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奇怪的是,老公不是安排了便衣在她身边保护她吗?怎么她吹了哨子也没有动静?

    费镇南布置在她身边的便衣,是守在了他们新房子的对面。可是在罗婷婷到达的瞬间,他们遭受到了恐怖袭击。这是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杀手,只有夺命的嗜血的眼球,仿佛是只会杀人的机器。

    在发生枪战不到三分钟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路虎劫持走了墨兰,心知事态严重了,一边应战一边立马先联系岳涛要求支援。

    岳涛听到这个突然被劫持的消息,大吃一惊。因为他正好载着六六要赶过去。

    “她现在有身孕,身体不能承受剧烈运动。”六六清楚学生的身体情况,比他显出更浓重的忧色。

    “我和司令安排在这边政府厅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发动交警在路口拦人。”岳涛思考着或许该向省政府厅的人请求帮助。

    可是,这对候让交警出动拦截,可能效果不大。这个城市那么大,出城的交通道路那么多,路虎不知会往哪个方向走。况且下雨塞车,交警先是应付这些都来不及了,还怎么协肋他们拦人。想到自己担负不起这个嫂子安危的重大责任,岳涛和六六对了个眼色后,立马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上头。

    费镇南在抗洪前线的指挥所里,与工作组的人没日没夜地工作着。黎立桐作为支援地方的部队领导人,和带了医疗团来到的费君臣,一同在这里协助他的工作。而白烨,在接到海关方面的诮息后,迅捷地溜了。

    “这块和这块的人,都要全部疏散。”费镇南在地图上画着红圈圈。

    黎立桐点着头在旁边附应:“我派人,带支队伍在这边垫高沙包。”

    费君臣刚想发表意见,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是部下六六,马上走到一边接听:“出了什么事吗?”

    这么重大的事情,岳涛和六六当然不敢直接报给费镇南知道,最终选择了通过费君臣这个中介。

    “什么?”费君臣被惊到的不是一点点,“怎么做事的!你们多人还看不好一个人!”

    平常温文耳雅的费四少震怒起来,是很吓人的。

    指挥所里忽然一片可怕的死寂,都等着费君臣发完火。

    “出了什么事,老四?”黎立桐等他挂了电话,问。

    费君臣折了回来,自然要考虑着怎么把这事向兄长道出口。

    见到他一脸墨色,费镇南和黎立桐都直觉到是不好的消息。

    “有什么事你也得说出口,大家才能商量啊,老四!”黎立桐稍微有些急躁地甩了甩军帽。

    费君臣磨了磨嘴唇,稍微错开兄长的视线,低声沉稳地说:“罗婷婷把墨兰给劫持走了。”

    啊?!黎立桐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球,指住他:“你再说一遍!不是派了便衣保护她的安全吗?!”

    “所以我说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说是人被劫走的时候,我们的人刚好先遭到了袭击。”费君臣沉着脸,虽然说战场上信息万变,但是在墨兰身上市市出现意外,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如果对方派出了杀手团,没有aida那些有特珠能力的人,以我们的人的能力,我们是没有办法在城市里面与他们交手的。”费镇南像是十分冷静地分析这个敌我状况,“他们不怕错杀任何人。而我们的人除了要迎战对方,还得顾虑到市民。”

    黎立桐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他没有变化的脸色,继而点着头赞同他的意见,回想起九年前他们与那些可怕的杀手对抗,唯一的方式只能是用重武力轰击。

    “问题是,罗婷婷会把她挟持到哪里?”费君臣蹙着眉宇,对于罗婷婷这个举动也感到颇为费解。

    本来,罗婷婷若真的恨她入骨,不是该直接把她杀了吗?

    “有时候解决恨意,不是一颗子弹就能办到的事情。”费镇南在地图上伏低着头,继续勾画红圈,笃定的话气不容质疑的,“她们会到这里来。”

    费君臣和黎立桐在他的答案里面怔了下后,又仿佛能理解了。

    罗婷婷的恨意之所以滋生的源头,不在罗铮,而是在费镇南身上。如果费镇南接受了罗婷婷,罗婷婷就不会把无法投寄的感情转移到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罗铮身上。现在罗婷婷连罗铮的感情都失去了,当然要讨回最开始的那份侮辱。

    而有关罗婷婷的这个想法,墨兰在出城前往老公工作地点的方向进发时,便察觉了出来。

    罗婷婷并不打算隐瞒这点,甚至对着她嚣张地嚷:“我要他看着你死,不然就是你看着他死!”

    墨兰心底里冷笑:这人是疯了,而且疯得没有脑子了,以为自己去到那里,真能杀了她或是她老公吗?

    “你不信?”罗婷婷看见她一脸漠漠,又被刺激到了。

    墨兰暂且不想在她冲动之下车毁人亡,敷衍地答了一声:“不,我信。”

    “你真是好命!我特别嫉恨你这种人!”罗婷婷怒道。

    “不。我不好命。在我蹲监狱的时候,你一人独受罗部长的恩宠和爱护。”墨兰淡淡地说。

    罗婷婷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一下后,怒意不减:“然后你妒忌我,是不是?才用尽手段把三少和我爸抢走!”

    “是。正如你所想的,我是个坏心肠的女人,很坏。”墨兰几乎想笑了。

    曾几何时,这个跋扈一些的女官员,竟是失魂落魄到了这个地步。看得出来,通逼着罗婷婷发疯的,有潘时永等一群人的间接功劳。

    罗婷婷见对方始终没有顶嘴,还拍自己的马屁,哑口了一阵,道:“开车,不要说话!”

    墨兰乐于接受她的这个命令。她也不想和一个疯子说话。

    路虎一路开着,不见有交警武警什么的特别部队在大道上设置障碍阻拦。墨兰心里想,大概老公也知道罗婷婷会冲着自己去吧,于是心里踏实了。

    罗婷婷却以为没有人发现她的诡计,很得意。

    路虎在中途加了一次油后,一路勇猛直前。

    抗洪前线的阵线,扩展到了跨海大桥的施工处。费镇南踩着雨水,站在较高的地方,看着官兵们与工人在不停地叠高沙包,保护施工场所。他内心很是复杂,这里是他和省政府厅工作的重点,是许多人的心血,是很多百姓的期待。结果,现在——

    “洪水在上涨,或许我们该放弃一部分。”黎立桐拧了拧湿水的军帽,说。

    “我明白。人命最重要。到时候该撤就得撤。”费镇南低着头,琢磨着道,眉宇间有坚定不移的信念,也有成熟的思虑。

    “如果撤了资产流失,到时候谁负这个责任?”黎立桐问,还是挺担心兄弟为因此遭受到政敌的打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后路可以撤。资产流失,只要资金能再有,倒是不怕的。”费镇南这一次在婚宴上,不止与岳父谈话,也与罗卫有了一番交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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