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青绡锦衣染第25部分阅读
水潋青绡锦衣染 作者:未知
了看潋绡,笑道:“放心吧,那老狐狸是明白人,心里亮堂着呢,不会做这种傻事的。玉川书屋”
听锦衣一再地唤他老狐狸,潋绡禁不住轻笑了声,道:“你不会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叫的吧?”
锦衣却是摇了摇头,认真回道:“我没那么容易被他激怒,就算当真恼了,哪能让那些人看明白心思。”
潋绡禁不住朝他看了好一会,轻轻一叹,心里明白,锦衣终究是防着镜家的。
锦衣忽然又看着潋绡,问道:“什么时候?”
潋绡只是将那名帖递过去。
打开瞥了眼,锦衣便放下了,道:“赶得还真巧。”
名帖上写的时间,是明日未时。
“大概,我们的行踪,一直被他掌握在手里。”潋绡淡淡地道了句。
这让锦衣的脸色禁不住一沉,但随即便是云淡风清地一笑,道:“明天去会会他吧。”
潋绡却忽然问道:“镜濡羽应该一开始就知道你离开腾阑城的吧?”
锦衣点了点头,道:“不过,我突然不回城。大概是他没料到的。但是,估计就是那时候,开始让青紫注意我们的行踪地更新最快再之后。我们偏偏又遇到月珑,与凌凤山庄的事扯上了关系。”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凌凤山庄?会是跟温琅的出现有关系吗?”潋绡紧蹙着眉头。
锦衣却是忽然感慨道:“他们终究不了解我们。估计,一开始,虽然我们遇上了月珑,但他们还没打算做什么,应该是在遇到线香集地杀手时。我们帮了一把后,才让他们觉得,不能再让我们与月珑有更深的牵扯了,不然,迟早会插手凌凤山庄地事。所以,才想用原琴泓的线香集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可是,原琴泓这人,行事兴之所至,毫无章法。向来难以猜度其心思。所以,他会干脆将任务告诉我们,让他们意外。却又并不惊讶吧。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懂。我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插手的。不过。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了。但他们也应该明白。与其耍手段来阻拦我们,倒不如坦诚直言,也许更有效果一些。”
潋绡淡淡地接话道:“所以,青紫才会出面。”
锦衣浅笑了下,道:“不过,我很好奇,明天,青紫打算拿什么理由来劝我们不要去凌凤山庄。”
“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凌凤山庄。”潋绡仍是蹙着眉。
锦衣忽然沉默了下来,渐渐陷入了沉思,眉头也缓缓蹙起,最后,轻声地一句:“会不会……跟我的身世有关系?”
潋绡一下愣住了。
锦衣轻喃着又道:“战凤公主出身凌凤山庄,这事八九不离十了。温琅是唯一清楚知道我身世地人。我和战凤公主同样的蓝眸。镜濡羽阻止我们去凌凤山庄。”话微顿,“我不相信镜濡羽会对温琅的行踪毫无察觉,如果单纯是她的关系,当初在宫里的时候,多的是办法不让她留在我们身边,不必等到这个时候才来阻拦。所以,问题关键,恐怕还在于凌凤山庄。或者说,当温琅和凌凤山庄这两个条件集合在一起时,不该让我们知道的秘密,才会有暴露的可能。”
潋绡一下又皱起了眉,道:“这么说来,难道镜濡羽也知道你的身世?”
锦衣地目光暗沉沉的,幽深难测,他缓缓说道:“那天你告诉我,容则曾跟你说到过一个他的怀疑。他说温琅曾收留一个女子,他怀疑,那个人就是我地生母。”
说到这,锦衣忽然又沉默了下来,才接着说道,“我也查过那个女子,可惜,完全无迹可寻。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早已不在世上了。我地蓝眸,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继承自战凤公主。可是,至少你我都清楚,那不对。而且,我还查出,当年漠北一役,那支异族,有一个生还者,是一个七岁地小女孩。她可能就是所谓的温琅收留地女子。”
“可是,从当年漠北一役,到我们出生,那十年间,这个小女孩又在哪里呢?”潋绡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随即一转念,又道,“难道就是在凌凤山庄?”
“我查过,那一年,凌凤山庄没有出现过符合条件的人。也许他们隐藏了所有消息,当然,也有可能,那个小女孩从始至终就被温琅留下了。可是,同样也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温琅身边曾有过那样一个小女孩。”锦衣也只是猜测,语气并不肯定。
“所以,镜濡羽也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存在的“不知道。”锦衣皱着眉,透出一丝苦恼。潋绡,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浅笑,道:“你知道吗?青紫之前,是谁掌握着镜家那些暗中势力的?”
看了他一眼,潋绡淡淡地问道:“温琅?”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带着笃定的。这个答案并不难猜,毕竟,当年温琅是跟随蓝鸢来到王都,却又隐在暗处的人。
锦衣点了点头。
“所以,就算当时温琅是瞒着镜濡羽的。以他的本事,估计多少察觉到一些的。恐怕,当时就算温琅不失踪,他也打算找人取代她的位置了。如果无法信任,怎么放心把那么大的势力交到她手上啊。”
“可是,这些终究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潋绡轻轻一叹。
“所以,这次凌凤山庄的事,必须查个一清二楚。不然,太过被动了。”锦衣的声音里透着微微的冷意。
“明天,看看青紫到底是何说词吧。暂时,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潋绡忽然发觉,即便他们想要诸事不理,过几天清静日子,怕也是难以如愿啊。
许是明白潋绡此刻的想法吧,锦衣也沉默了下来。
本来昨天打算两更的,唉……只有今天继续努力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月底会开新坑,希望能赶上月的《西月重楼》,一个以江湖为背景展开的故事,但因为男主的身份,与皇室会有些牵扯。
“西月重楼”是一个被江湖人视为禁地的地方。一切只因那个妖孽般的男子,西月重楼的楼主,流景。而晚镜是留在西月重楼的原因很简单——贪图美色。她向来爱极了美的东西,只是,眼里贪恋着他的美,心底却如水明澈,无丝毫醉意。
这仍是一个穿越的故事。不过,我的故事,虽是穿越,但基本不太可能出现女主角利用现代知识大发神威的情节出现,呵呵
第三卷 第八十八章 苏府七爷
第二天上午,锦衣说要带潋绡逛逛这古闵城。
潋绡倒是无所谓,不过见锦衣兴致挺高的,也就欣然同意了。
至于青紫的事,反正约定的是下午,时间还早着呢。而且,也没必要为此烦恼于心的,等见了面,自然知道青紫到底所为何事,到时候再做应对也是来得及的。
不过,刚到门口,却正好见到一顶轿子在门前停下,轿中走出的人,富态十足,眉目间的神色透出几分精明。
他见到锦衣的时候,看来有些惊讶,微一怔后,立刻迎上来,笑里满是谄媚之意。
“真是赶巧了,我要是晚到一步,怕是与七爷错过了。”
锦衣只是嘴角一勾,道:“余老板真是消息灵通啊,我昨晚刚到,你今早就过来了。”
“我这不是日盼夜盼,就等着见七爷一面吗?”随即便将目光移向潋绡,“这位想必就是苏夫人吧?”
潋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这位余老板却是立刻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满脸的笑意,恭敬地送上来:“我这儿正好有样东西,虽是个宝贝,可我就一俗人,放我那,实在是暴殄天物。也就只有像苏夫人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收着才合适啊。”
潋绡不知道锦衣怎么会跟这位明显是商贾之流的余老板扯上关系的,不过,这位余老板倒是通透之人,礼送到她这里,可比送到锦衣那讨巧多了。
但是。以潋绡的身份,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自然难以轻易打动地了。更何况。她不清楚这中间的因由,哪能随便收了别人的东西。
锦衣却是无所谓地朝潋绡点了点头。道:“打开看看,若是喜欢,就收下吧。”
弯了弯嘴角,潋绡接过那锦盒,抱着几分好奇。揭开盖子后,禁不住微怔了下。
那是鸽子蛋大小地一颗珠子,通体透明。只是,分明无一物的珠子内,恍惚间,仿佛流水一般隐约荡漾着。
那位余老板又赶紧说道:“苏夫人,这珠子叫镜花水月,白日看起来没什么。奇妙之处在于,到了夜里。若是在房间里取出来,会感觉整个人像是在水底下一般,周围水流环绕。还会出现像是月光一般地光芒,十分的漂亮。”
潋绡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这东西,她在宫里的时候便听说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倒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来。
那余老板说这是样宝贝,倒确实不是虚言。
“喜欢?那就收下吧。”锦衣也发觉到潋绡对这珠子有些兴趣。
不过,这话一出,潋绡倒没什么,那位余老板立刻喜笑颜开。
然后便立刻拱手作礼,道:“那我也该告辞了,七爷是正要出去吧?我就不打搅了。”
锦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那余老板转身后,锦衣便以平常的音量,对一旁地冯管家说道:“去查查,是谁那么热心,我才刚到这,便急急地四处宣扬了。查出来了,可得好好奖励奖励。”话里,透着微微的冷意。而此时,已经转身离开的余老板明显身体一僵,但他并没有回头,依旧坦然自若地走向轿子,最后又朝锦衣拱手一礼,便坐进了轿子。
潋绡没打算追问这位余老板所求何事,又是如何跟这苏府的七爷扯上关系的,只是随手将那锦盒交给冯管家,让他收好。
然后朝锦衣看了眼,显然他没将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轻轻一笑,便带着潋绡出门了。
他们都没有易容,各自一袭素色,干净而雅致。
也是因此,潋绡忽然想到了一个疑问,禁不住问道:“你以苏无衣的身份出现时,不是易了容的吗?可刚才那人,认得的,却是你现在这张脸。”
锦衣只是嘴角一弯,滑过一丝笑意,道:“谁说苏府地七爷就一定是苏无衣了。”
这让潋绡微微怔了下。
“曾经的冯家七公子,身负灭门血仇,改头换面,成为苏无衣。大仇得报后,散尽家财,游历江湖。而事实上,所谓的散尽家财,不过是将之转移而已。然后,两年前,赴王都慕华城参加统领诏选。但后来,易容之事被人揭发,他却又不愿再以真实面容真实身份出现于世人之前,于是放弃了参加诏选地资格。而另一方面,三年前,古闵城多了一位苏府的七爷。见过这位七爷地人很少,但古闵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唯独这位七爷不行。在这古闵城里,七爷地话,就是规矩。”
说完,锦衣笑着朝潋绡瞥了眼,眉头轻轻一挑,带着几分自得。这让潋绡禁不住轻笑了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吗?”
“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嘛。”锦衣漫不经心地一笑。
“我倒是很好奇,要是那些人见着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潋绡轻轻抿了下唇。
锦衣一挑眉,道:“外人面前,当然应该是……这个样子地了!”说完,收敛了笑意,目光一沉,神色间透出微微的冷意。
潋绡却只是斜睨了眼,没再理会他。
锦衣赶紧跟上去,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外头那些人,哪个见着我不是畏惧三分的啊。偏偏有人不知道身边有样天下无双的宝贝。”
潋绡禁不住眼角一颤,叹道:“你啊,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有说错吗?”锦衣倒是十分理直气壮。
潋绡又是无奈一叹:“对!你说的没错!好了,该走了,天下无双的宝贝!再这么磨磨蹭蹭地,半天也走不出几步了。”
对于潋绡话里隐隐的调侃,锦衣全当是没听见了。粲然一笑,忽然搂着她的腰,展开身形,便如烟而起,片刻间掠去无踪。停下来时,他们已经站在芙香河边了。
河边停了一座画舫,锦衣朝潋绡一示意,两人便提身跃起,在船首落下。
但刚落地,锦衣却是突然目光一凛,而几乎是同时,迎面飞来一道银光,利刃森冷。是废话的分割线
其实,这书的结局,一直没有定下来,主要是我自己有些犹豫。
但是,已经没办法再拖了。
昨天,先是坐在电脑前发呆,然后又趴床上发呆,半梦半醒之间,终于把结局完全定下来了。
顺便,也把故事的后续情节梳理了下。
听我说起过一些后续线索的朋友,可能渐渐看下去后会发现有些不同的地方。
实际上,我几乎每天都在不断地改动原先的设定,只希望可以做到更好。:)
,话说,群里某人问我,结局如何,是好的结局吗?
答曰,终能各得其所。
(答案太模糊,所以……被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意外来客
迎面而来的银光,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锦衣没有动,只是头随意地轻轻一侧,利刃贴着脸颊飞过,落进了身后的湖里。
匕首似乎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这是一座十分精致的画舫,此时,他们面前的,是一扇木格纸纱门,浅褐色的木格拼成简单素雅的纹路。
而那匕首,正是穿过木格,破门而出的。也因此,门上的纸纱,不可避免地被割了个不小的洞口。
事实上,此时,他们已经能听到门里面隐约传来的打斗声。
而锦衣的脸色已是十分阴沉,显然是恼极了。
突然间,他往前走了几步,近至门口时,只是一甩袖,纸纱门便被一股劲风推开。屋内,四个黑衣少年正围攻一个一身浅玉色衣衫的青年男子,他手中一管墨笛,应对着四人,却是游刃有余。
“这位想必就是玉家庄二公子,玉雪丞吧,真是稀客啊。”锦衣冷冷地一句,带着些许嘲讽。
“公子好眼力。”玉雪丞一招逼退四人,朝锦衣微笑着浅浅一礼。
“玉二公子,墨笛为信。虽然我算不得江湖人,却还是知道的。”嘴角一弯,似乎缓和了冷意,但随即却是突然沉声一喝:“还不退下。”
那四个黑衣少年立刻收手退开,齐身站到锦衣面前,单膝跪地,同声道:“请主上责罚。”
“且慢。”那边,玉雪丞却是插话道:“是在下太过鲁莽了。见这画舫十分精致,未经允许便贸然登船。刚才,又见这几位的功夫十分奇特。不免有些好奇,才有所冒犯。还请这位公子见谅。”说完,微微一笑,那样一个蕴藏玉色的男子,笑容里,温润如水,谦和淡然。
只可惜,锦衣并不给他面子。嘴角一勾,缓缓露出一抹冷笑,道:“我有我的规矩,不是玉公子一句冒犯就能没事的。”目光移向那四个黑衣少年,“自己下去领罚吧,记得想想清楚,到底错在哪里。”
“是!”没有丝毫犹豫,那四个少年应声之后便一起退了下去。还站在外面地潋绡,才缓缓步入屋内,然后朝玉雪丞微一颔首。便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锦衣禁不住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记得,她曾经说过。与玉雪丞有过一面之缘。但现在看来,玉雪丞明显不认识她。
随即又明白过来。看来,那所谓的一面之缘,潋绡并没有让他见到自己的脸。
想到这,锦衣地心情忽然地由阴转晴了。
走到潋绡旁边位置坐下,然后便伸手一示意,笑着说道:“玉公子也请坐。”
对于他突然改变的态度,玉雪丞虽然有些意外,但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浅浅一笑,便坦然入座。
而后,目光移向那四个黑衣少年消失地门口,似乎只是无意间一句:“公子御下极严呢。”
他们坐下时,便已有侍女奉上热茶。
此时,锦衣只是端着茶杯浅抿了口,并不回答“不知玉公子来这古闵城所谓何事?”放下茶杯时,锦衣随口问了句。
“在下本是想拜访苏府的七爷。”玉雪丞并没有隐瞒。
锦衣抬头朝他看了眼,然后,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
“不过,在下却是没想到,竟能在此巧遇。”
锦衣仍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并不应答。
“虽也曾听闻苏府七爷天纵英才,风华无双,却没想到,反而似乎是在下虚长了几岁,真是惭愧啊。”这话,若是旁人说来,也许有几分谄媚之意。但从玉雪丞口中道出,却是听起来十分诚挚。
不过,不管是否真心赞言,锦衣并不会去在意,只是嘴角弯成浅浅的弧线,道:“玉公子太过自谦了。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墨玉公子之名啊。而我,不过是安居一隅的闲人罢了。”
潋绡看了看锦衣,又朝玉雪丞看了眼。
她自己历经两世,锦衣又十分早熟,所以,她常常会忘记年龄的问题。
而这位玉公子,也不过长他们两岁而已,便能有现在地名声,怕也不是等闲之辈。对于他“拜访苏府七爷”的目的,倒有几分好奇了。
于是,便淡淡一句,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客套了。你们说着不累,我听着倒是累呢。”
锦衣只是一挑眉。
玉雪丞朝潋绡浅浅一笑,道:“姑娘说的是,是我太过拘礼了。”
可锦衣却是一声冷哼。
玉雪丞也是心思玲珑之人,随即便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苏公子的……?”
潋绡坦然自若,而锦衣斜睨了她一眼后,才含笑回道:“是我刚娶进门没多久的九夫人。”
这答案明显让玉雪丞一阵呆滞。的身份,就算当真有九位夫人也是不足为奇的。但以苏七爷的身份和年龄来说,就稍稍有点让人意外了。
潋绡禁不住轻咳了声,低头饮茶,掩饰那既想笑又含恼地神色。
抬起头来时,已是一片云淡风清。
然后,朝玉雪丞微微一笑,道:“玉公子莫听他胡言,我与苏公子也不过曾有一面之缘,直到最近才偶然重遇的,于是便结伴同游了。”
锦衣只是一挑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哼了声。
“其实,我与玉公子也曾见过的。”潋绡又说道。
这回,锦衣地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玉雪丞自然也看出来了,可潋绡的话又不能不接,只得说道:“那真是失礼了,在下对姑娘并无印象。”
“我姓薄。”潋绡直接道出答案。
玉雪丞微怔了下,便是一喜,舒展眉眼,笑着说道:“原来是东篱医仙薄姑娘,在下真是眼拙,居然未能认出姑娘来。”
“这倒不是玉公子地错,公子当时未曾见到我地样子,认不出来,也实属平常。”潋绡淡淡一笑。
“原来两位也是旧知啊。”锦衣此时倒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伸手搭上潋绡地手臂,缓缓一笑,又对玉雪丞说道,“刚才不过是一句戏言,玉公子切莫放在心上。我苏府的女主人只会是晚栀。他日定下婚期,一定请玉公子赏脸了。”
“那在下先在这里说声恭喜了。”玉雪丞倒是懂得从善如流。
潋绡淡淡地瞥了锦衣一眼,嘴角一勾,没有再出声反驳。
呃,诡异的更新时间……望天……
话说,忽然发现《网游之两生花》又开始更新了。
然后,又想起自己写的网游来,一开始的西幻和后来的武侠,唉,都有些力不从心啊。
莫非偶真的没有写网游的本事?唉……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九十章 紫衣少年
玉雪丞自然也看出,锦衣对他的出现,并不欢迎,隐约能察觉出原因,却终究是无奈。
随意客套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只说改日再登门拜访。
他确实有求而来,但此时并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锦衣并没有出言留人,潋绡也只是浅浅一笑。
玉雪丞离开后,潋绡才凝思言道:“不知道这位玉二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锦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回道:“也许跟凌凤山庄和流火阁的事有关吧。”
这个答案让潋绡有点意外,转头看着锦衣,道:“凌凤山庄这次到底邀请了多少人,居然连你也要请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锦衣却是重重地哼了声,斜眼一挑眉,道:“你是不是太低估我这个苏府七爷了?古闵城内,大多称我七爷,而在外面,虽然我并不以江湖人自居,但他们仍是恭敬地称我一声苏七公子。”
潋绡禁不住抿唇一笑,叹道:“好!知道你很厉害了!不过,我说的问题关键好象不在这里吧。而且,为什么玉雪丞会代表凌凤山庄出面?”
“因为,凌凤山庄庄主凤天歌与玉雪丞的父亲玉越书是多年好友,凤天歌膝下无子,两家常年往来,玉雪丞也算是凤天歌的半子了。”锦衣缓缓回道。
潋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锦衣轻咳了下,横了她一眼,才道:“是你太孤陋寡闻了,对这些江湖事太不关心了。”
潋绡只是浅笑了下。道:“因为琼月庄的事,这两年太忙了,分身乏术。哪有时间去了解这些,只要江湖上没出什么乱子就可以了。以前还会以东篱医仙的身份出去。但对这些江湖逸事也没什么兴趣。”
潋绡本也只是随口一提,锦衣却是突然沉默了下来更新最快
察觉到异样时,潋绡转头看着锦衣,缓缓一笑,道:“这两年。你也暗中帮了我不少,不是吗?更何况,也就只是忙了点而已。”
轻轻撇了下嘴角,锦衣才突然说道:“这次,凌凤山庄也许想要彻底与流火阁做个了断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敌对起来的?流火阁这次找凌凤山庄的麻烦,只是为了重花剑谱吗?”潋绡问道。
沉吟片刻,锦衣才回道:“流火阁与凌凤山庄地矛盾,由来已久。最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已经查不出来了。不过。十八年前,流火阁阁主炎魑与凤天歌,幻沧崖一战。却是惊动了不少人。但是,没有人知道前因后果。只是。那一战之后。流火阁与凌凤山庄更是摩擦不断了。基本上,这些年来。流火阁生出的事端,都多少与凌凤山庄有些牵扯。”
潋绡忽然问道:“你知道玉雪丞的目地,在见青紫之前,不想太过涉入此事,所以刚刚才那样的态度,想要他自动离开?”
锦衣轻挑了下眉,道:“一半一半吧。”
他所谓地另一半是什么,潋绡自然清楚,禁不住轻笑了声。
锦衣却是突然俯身过来,问道:“那我们到底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眼底笑意盈盈。
虽然知道锦衣只是笑闹之语,潋绡仍是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含笑回道:“等你娶了前面那八位夫人再说吧。”
锦衣眨了眨眼,嘴角一撇,苦着脸,哼了声,道:“小气!”
潋绡淡淡地横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站起身,想去船头走走。
可刚离了座,突然地一声巨响,似乎是两船撞击的声音。船身一阵摇晃,潋绡有些措手不及,手臂一下打在椅子上,禁不住低呼了声。
虽然,几乎是同时,锦衣已经起身环住潋绡,却没能让潋绡避开那一击。
有些吃痛地紧皱着眉,潋绡禁不住抚着手臂,面色略有些苍白。
锦衣一下沉了脸,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很疼吗?”
潋绡动了动手臂,才笑了笑,道:“没事,只是有些疼。”
锦衣知道潋绡的性子,她既然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但是,既然出口承认疼痛了,恐怕就不只是有些疼而已了。
禁不住低咒了声:“见鬼了,今天什么日子,事情真多。”
说完,扶着潋绡坐下,便要走出去。
才跨出两步,便听到外面一个声音叫嚣道:“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挡你爷爷地道!”声音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此时,锦衣脚步不停,脸色却是又阴沉了一分。
步出门外,立在船头,锦衣四处看了下,虽然不清楚事情起因,可显然是他们的船撞过来的。冷冷地瞥过去一眼,便见到对面船上领头站着的紫衣少年,一脸张狂。
“把对面船上的人……”锦衣刚出声,却一下被打断了。
那少年见到锦衣时,目光一亮,伸手往船舷上“啪”地猛敲了记,又吃痛地甩了甩手,口中一句惊呼:“美人啊!真是绝顶的美人!”
锦衣禁不住眼角一颤。
论相貌,锦衣确实堪称绝色。但是,不论是作为宫里的皇子,还是这古闵城里的七爷,从没有人敢当面评价他的容貌。
熟悉地人,清楚他倾城容颜下的狠厉手段,被他目带寒光的一眼盯住,便已是颤不成声。哪里还有心思欣赏这份绝色啊。
不过,其实锦衣对此倒并不介意地,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调戏”。
嘴角弯起,恍若鬼魅地浅浅一笑,道:“既然挡着我们船地去路,就砸了吧。”
话音落下,便有几条黑影跃向对面地船只,然后便是一声声惊呼和落水的声音。
可是,原本站在船头地张狂少年,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失了踪影。
锦衣禁不住眉头一皱。
下一刻,突然的一道紫衣身影从对面船舷跃起,往这里飞来。
正是刚才那个少年。
目光迎向那少年,锦衣脸色一沉,抬手便是一掌劲风。
那紫衣少年低呼了声,便顺着掌风身形一转,虽然不可避免地落入河里,却并没有受伤。
临了还丢过来一句:“美人下手好狠啊!”
这次,锦衣却是喜怒不现,只是若有所思地朝已经失去人影的水面望了眼,便转身往舱内走去。
可到门口时,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下,然后一脸的苦恼,重重地叹了口气。
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
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
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
一生成于修道、亦毁于修道,纠结已深不可解,此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的这段话,每次听着,都忍不住一阵心酸。
苍天负我,我宁成魔。
十九年的冰封,足以让曾经的凤凰长离,成为遥远而飘渺的记忆。
心中剩下的,只有日渐积累起的滔天怨怒。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九十一章 眉眼如月
步入舱内,便见到潋绡趴在桌上,肩膀轻轻颤着。
锦衣没来由地又是一恼,恨恨地说道:“你在笑,对不对?!”
潋绡闻言坐起身来,脸上神色淡淡的,倒并不见笑意。只是,目光转向锦衣时,终究一时没忍住,嘴角缓缓扬起,别过头去,禁不住笑出声来。
重重地哼了声,知道奈何她不得,锦衣只是独自生着闷气,在一旁坐下。
潋绡却是突然出声安慰道:“那人挺有眼光的,不是吗?”话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缓缓侧过头去,盯着潋绡,锦衣突然身形一动,双手箍着她的脖子,作势欲掐,口中低声念道:“很好笑吗?”神色间,倒确实有几分阴森。
潋绡只是稍稍往后一仰,脱了束缚,随即又调侃道:“美人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又是一阵轻笑。
锦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完全无可奈何。
若是旁人,惹恼了他,怎么报复都成,可眼前这人,却是半分动不得的。
气呼呼地往旁边一坐,不肯再理会潋绡了。
潋绡是第一次见到锦衣遇上这种情况,自然有些新鲜。虽然很想忍住笑,却终究无能为力。锦衣脸色越来越沉,才费了好大劲,收敛了笑意。
而后,才正色道:“那人是谁?”
这问题,却是让锦衣一下沉默了,微皱着眉。若有所思。
潋绡也禁不住蹙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目光一沉。锦衣回道:“不管是那艘船,还是那些仆从。还有那个人的相貌,都可以确定,就是程家那个独子。可是,同样很明显的是,他武功太高更新最快那轻功身法十分精妙,根本不可能是程家那个纨绔少爷。而且,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完全不同,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你是说,有可能是有人假扮的?”潋绡说出了自己地猜测。
“古闵城里,所有人所有势力,我早已经查得一清二楚。程家也许算得上是富户豪门,但也这仅仅是在古闵城里而已。到了外面,根本不值一提。什么人。又是为什么要去假扮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想到刚才的事,潋绡目光微微一敛,道:“会不会……是为了我们而来?”
“就为了像刚才那样胡闹一番?”锦衣有些不以为然。“谁这么闲啊!”
潋绡忽然地一怔,随即轻笑了声。
“想到了什么?”锦衣有些奇怪地问道。
“有个人。有这本事。也有这闲工夫,而且也是个爱胡闹地主。”潋绡忽然地一叹。
其实。锦衣一开始想到的是原琴泓,但随即便否定了。原琴泓虽然一样喜欢闹腾,却不会玩这种无聊地戏码。事实上,他要真闹腾起来,可不会这样藏头露尾的。
而后,锦衣看着潋绡,问道:“是谁?”他想不到有这样一个人。
潋绡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也见过,不过,一时间未必能将两人联系起来而已。”
锦衣微皱了下眉。
潋绡便提醒道:“三年前,玄天寺。”
目光一亮,锦衣一下想了起来:“那个人……”转向窗口,一声冷喝:“出来!”随即便是一掌击过去。
“停!”一个少年的声音立刻阻止锦衣的动作,然后又听得,“这一掌下去,打坏的可是你地船。”
眉一挑,锦衣没再言语,身形鬼魅般一动,一晃眼间便已到了窗口,随即毫不犹豫地一掌击向窗门。
窗门应声拍飞,而同时,也有少年那一声惊呼。随后是窗门落入水中的声音,中间夹着细微的一道踩水声。
然后,便见一道紫衣身影又跃上船来,似乎想从窗口进来。不过,锦衣仍是站在窗口,笑得十分诡异,抬起手,似乎不把他打入水里是不肯罢手的了。
那少年脸色一变,还未落下时,便朝锦衣拱手作揖,口中喊道:“啊!美人师爹饶命啊!”
锦衣眼角一跳,面色僵了下,便被那少年趁机穿窗而过,进了舱内。
这少年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主人还没招呼,便自动自发地往旁边一坐。
潋绡与锦衣却都是脸色明显有些古怪。
一句“美人师爹”,可把这两个向来处变不惊的人给炸到了。
不过,这少年似乎也明白他们的心思,十分自觉地解释道:“师父的夫人要叫师娘,那师父的……”触及潋绡的眼光时,突然地没了声音,但随后却仍是将后面地话一字字地吐出来,“当然是叫师爹了。”
话说完,倒是一下又神色飞扬了,继续道:“既然你是美人师父。”他伸手一指潋绡,又转向锦衣,“他当然是美人师爹了!”说完,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此时,他的神色间已经没有先前站在那边船头时地那种张狂,更多是一种顽皮的神情。
他似乎很喜欢笑,但不像潋绡那样,只是嘴角轻抿,浅浅一笑,而是笑起来时,眉眼弯成月弧,整个人都透出笑意来。
三年前,玄天寺,他就是易容成锦衣地那个少年。口中对于他和潋绡关系地肯定,让锦衣稍稍有些愉悦,可对于“美人师爹”这个称呼,却还是敬谢不免。
“印檀,你最好别那么叫。”潋绡抿唇一笑,朝锦衣看了眼,又道,“不然,我敢保证,你会立刻被丢进湖里去。他若当真有心,你就算插翅也难逃的。”
“不叫就不叫嘛!”他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他是……夫妻?”潋绡仍是有些不习惯这个名词。
锦衣禁不住一笑,不过,同样地,他对这个问题也挺好奇的。
“他不是苏府七爷吗?你现在不是苏府的夫人吗?”少年印檀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你哪听来的?”潋绡眉头微蹙。
“青紫那听来的。”印檀又是随口一句。
锦衣和潋绡却都是怔了下。
“青紫知道你来找我们吗?”潋绡又问道。“当然知道啊,反正我来找你们肯定瞒不了他的,倒不如干脆问他你们在哪里,省了我不少工夫。”
“你找我们?什么事?”潋绡忍不住又想皱眉了,最近事情可真是多。
“我刚从城里出来,有人让我带句话给你们。”
他说的城里,自然是指碧落城。而这个“有人”,应该正是青鸾了。紫衣少年,名印檀,笑时眉眼如
他第一次出场是在“第二十六章染血归路”的末尾,而在“第二十七章纷乱棋局”的末尾,潋绡有简单解释这个少年的来历。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九十二章 离深远渊
潋绡的目光缓缓沉下来,她不希望青鸾再与这些事情有所牵扯,也包括容则。他们既然已经远离事端,何苦再来这趟混水呢。
虽然大概已经猜出青鸾带的话是什么,潋绡仍是问道:“什么话?”
印檀也是察觉到了潋绡神色间的异样,收了笑,道:“他们说,这次的事情,也许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麻烦。所以,千万要谨慎行事。还有,青紫是值得信任的。另外,如果有需要,他们也会出面的。”
潋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次的事情,是否与锦衣的身世,也只是锦衣的猜测而已。
就算真的与此相关,容则虽然知道锦衣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却并不清楚他的身世。而以他的性格,这种事情,定是在心里埋死了的,即便是对青鸾,他也绝不可能说的。
所以,他们应该只是从青紫那察觉到这次的事情确实比较麻烦,但具体估计就不清楚了。
至于青紫,恐怕也只是模糊地有些察觉到不对劲而已,未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原本猜测的没错的话,所有的事情,镜濡羽是最清楚的人。
那如果,不让他们去凌凤山庄的人,不是青紫而是镜濡羽的话,目的到底是什么,仍是不清楚。
事实上,镜濡羽又是否知道,锦衣已经知晓自己并非真正的皇子。
如果他知道,如果这次的事当真与锦衣的身世有关,又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凌凤山庄呢?过是我们杞人忧天而已。”锦衣忽然笑着说道。
可这句宽慰却并不能舒缓潋绡的心情。
不过,她忽然看着印檀,目光沉静。认真地说道:“回去告诉他们,记着我当初说地话更新最快永远不要再回王城了!”
印檀轻轻一叹。
不过,他似乎并不适合这样的表情,也或者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表情。
片刻之后,便展颜而笑。道:“出来地时候,我就说了,你肯定不让他们插手的。可他们非得我跑这一趟。”说完,又是无奈一叹。不过,这一叹倒是带着调皮地味道。
潋绡却是忽然又转了话题,道:“你易容的工夫可退步了,刚才学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