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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 作者:阿辞姑娘
在公司楼下, 你能让白秘书来接一下我吗?”
前台小姐看着白一尘打了个电话, 用温柔的嗓音呼喊她们老板的名字, 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难道这青年真的和他们老板是好朋友?可是如果真的是的话,怎么一开始还需要她帮忙喊人,都有电话了,直接打不就好了吗?
而青年对着手机话筒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手机递给了她:“他说他想和你说话。”
前台小姐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凑过去一听,发现话筒里的人真是自己老板,挂断电话后,她看白一尘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白一尘还是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
年轻的小姑娘不经撩,又或者是不敢被撩,赶紧别过头带着白一尘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拐过几个拐角后,白一尘发现前台小姑娘带着他到了另外一个电梯前,不等他将疑惑问出口,他面前的电梯“叮”的一声就打开了,里面站着个男人,衣服和时亦南早上出门时穿的完全不一样。
白一尘仍然微笑着,等待着那个男人先开口。
“一尘。”男人一说话,白一尘听到他声音后就认出了这是时亦南,“你怎么到公司来了?”
“你说呢?”白一尘不答反问,“我不是让你别下来了,怎么还是下来了?”
时亦南走出电梯,想要帮着白一尘拎他手上的东西,闻言理所当然回答道:“我下来接你,东西给我拎吧。”
白一尘没理他,而是转头对为他带路的前台小姑娘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小姑娘望着他们俩神情有些复杂,下意识地回答道。
时亦南听到白一尘的话,不禁也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位前台,然后去拉白一尘的手,低声道:“我们去我办公室吧。”
或许时亦南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和白一尘说的每一句话用的都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商量语气,他自己没察觉,但是白一尘发现了。
白一尘抬眸看了时亦南一眼,见他脸色有点白,头发也是半干不湿的,应该是刚刚洗过,又想起白维欢在手机里告诉他的:时亦南被叶婉香用酒瓶打破了脑袋……他轻轻叹了口气,由着时亦南牵着他的手进了电梯。
逼仄的电梯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诡异的沉默,白一尘没说话,时亦南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眼白一尘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低声问他:“一尘……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白一尘说,“我生什么气呢?生气的人是你才对吧?”
时亦南马上说:“我也没生气,我有什么可气的?”
有,他现在也想用酒瓶打泄密的白维欢的脑袋。
白一尘当然不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垂眸道:“也是,我来看你,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吧?”
几句话的功夫,电梯已经到十七楼了。白一尘率先踏出电梯,背对着时亦南说:“你今晚不回家吗?”
时亦南赶紧跟上去,回答说:“当然回去。”
“那回去之后,你头上的伤要怎么和我解释?”白一尘停下脚步,转身问时亦南。
时亦南语塞,因为他不知道白维欢都和白一尘说了些什么——他是全盘托出了,还是只是告诉白一尘他脑袋破了。
然而时亦南低下头,望着白一尘凝视着他的眼睛,喉结攒动了下,他不想再对白一尘说一句谎言,于是时亦南说:“叶婉香打的。”
“怎么又和她吵架了呢?”听完他的解释,白一尘叹了口气,抬起手摸着他的脸,有些心疼地说。
时亦南看着白一尘,悲哀地发现他再也无法面对白一尘对他的笑容了,他宁愿看着白一尘对他生气,眼里充斥的是对他浓郁的恨意,也不想看到白一尘依旧深情地凝视他,对他温声细语的说话,关心他。
可是白一尘脸上的笑容,他眼底的深情,明明曾经都是他最爱的东西。
这些不都是他喜欢的吗?为什么现在却不敢面对了?
答案没有人再比他更清楚了。
所以他也没有必要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时亦南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避重就轻道:“因为我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个诀别,不过以前的我太混蛋了,叶婉香很记仇,就把我打了。”
他确实不想再对白一尘说话,可是他也并不想把他和叶婉香真正吵架的原因告诉白一尘,虽然说出来,可能会显得他已经做了为自己“赎罪”的事,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这样就可以将叶婉香伤害白一尘的那些事一笔勾销吗?傻子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一刻时亦南忽然间似乎有些明白白一尘为什么不要他道歉了,因为道歉只对需要的人有用,道歉的目的是为了“被原谅”,而白一尘说他已经原谅他了,所以他不需要他的道歉。
以前的时亦南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就像乐栋和叶婉香骂他的那样,那个时亦南早就该死了。而为了和过去的那个时亦南做诀别,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是那血不是他的,是白一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