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君记-勿伤离歌第34部分阅读
四君记勿伤离歌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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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小贝眨眨眼,小手朝远哥哥伸了过去。“抱抱。”
我胸闷。这女儿,每次见了爹便忘了娘。就算她长得跟远哥哥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也不能偏心成这样罢?
远哥哥将小贝接了过去,她便在他脸上印上响亮一吻,外加口水若干。
我看得直冒火,这臭丫头,居然把我的福利给抢了过去?
阿离从身后拽出小宝。“这次我也不会饶你。”
小宝立刻做可怜状。“爹爹——”
“这是怎么了?”小芒从外面进来。“姐姐,他们又惹你生气了?”
“芒爹爹!”小宝立刻欢呼着蹦了过去。
小芒弯下腰,把小宝抱了个满怀。
“又惹你娘生气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帮不了你。”
小宝瘪瘪嘴。“娘她小气,每次来找爹爹,都把小宝赶出门。小宝很可怜。”
阿离的脸色发红,我的脸色发青,其余人围观。
小芒揪揪小宝的脸蛋,“以后你娘把你赶出门的时候,你就来找芒爹爹。芒爹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宝的眼睛一亮,开始欢呼。“好!芒爹爹真好!”
小贝一直窝在远哥哥怀里,眨巴着眼睛。、
“哥哥!”
她忽然清脆地叫了一声。
小宝立刻奔过去。远哥哥把小贝放了下来,小贝便一晃一晃朝小宝的方向颠儿了过去。
小宝拉住小贝的手,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妹妹,以后娘去找远爹爹的时候,我带你一起跟芒爹爹出去玩,好不好?”
小贝眨巴眨巴黑亮的眸子。“好。糖葫芦。”
我松了口气,向小芒丢了个感激的眼神。
他轻笑着,凑到我耳边。“非离大哥有了小宝,慕容大哥有了小贝。姐姐,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的脸一热。
这件事,我也在考虑当中。
当初没有决定要孩子之前,我一直都吃着能避孕的丹药。打算要孩子的时候,我便停了药,为了避免子嗣归属不清,他们颇有默契地排了序,算准房事的时间。一开始是阿离,后来是远哥哥。如今,也的确也该轮到小芒了。
我正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只听小宝不知怎地拉了小贝的手,大声说了一句。
“长大以后,我要嫁给小贝做夫君。”
此言一出,围观者大惊。
此等观念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且不说小宝如今只有五岁,单单说这要嫁自己妹妹的言语便已令人瞠目之极。
我震撼了许久,也没缓过神。几位夫君看来也没好到哪儿去。
所谓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小贝看着自家哥哥,欢喜地咧了嘴。
“哥哥,夫君。”
众人皆窘。
阿离尴尬地凑到小宝跟前:“小宝,小贝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嫁她。”
“为什么?”小宝显然非常不理解。
“兄弟姊妹,是不能通婚的。”阿离显然有些无奈。
小宝愈发疑惑。
“那远爹爹不是娘亲的哥哥?芒爹爹不是娘亲的弟弟?”
我的内心极其翻滚。
“阿离。”我沉痛地与他对视。“小宝就交给你了。”
他一脸任重而道远的凝重。“要不我把小宝送到九宫去一阵子?娘她念叨了好久了。”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
小宝转了转眼珠子。“是大白那儿么?”
堂堂的九宫圣兽九灰就被他取了这么个恶俗的名字!我无语。
阿离对他点点头。“去看看奶奶和姑姑他们,好不好?”
“好!”小宝很是雀跃。
小贝很是不舍地拉了拉小宝的手。“哥哥,小贝,一起去。”
“不行!”我把小贝拉进怀里。“小贝,你去了那儿,可就见不到娘亲和爹爹了。”
小贝很为难地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留下。
阿离送小宝回了九宫,小贝黏着远哥哥。
我终于清闲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小芒的造人大计。
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消息。
伽罗矜帝身染沉痾,将皇位传给年十六的六王爷虞子凌,从此隐居深宫,不问政事。
“这次——该不会还是假的罢?”我抓了抓头发,很苦闷。
“姐姐,一定是假的。”小芒冷笑一声,很鄙夷。“他这伎俩用来用去不就那么几招?”
这倒也是。
三年前,伽罗登出皇榜,说矜帝得了怪病,重金求医。
当时还怀着小贝的我,辛辛苦苦挺了个大肚子赶到临丰去看他,却见他吃好睡好精神倍儿棒,见了我眼睛直放光。
原来只是因为我好几个月没去看他,便编了个幌子诱我去。
两年前,伽罗又传出流言,说是矜帝要娶女后。编得有鼻子有眼,相当具有可信度。
于是我又火烧火燎地赶了过去,结果——自然又是个圈套。
一年前,就更离谱了。
说是矜帝遇刺,没了半条命。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去了。结果毫无悬念。
临走的时候,我在他纹了牡丹的纱袍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上当了。
小芒恬着脸凑过来。“姐姐,关于孩子的事——”
我笑了一声,揪揪他的脸。“你想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他琥珀色的眸子瞬间点亮,毛手毛脚地缠了上来。“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不过——若是能有个像姐姐一样的女儿,就最好不过了。”
我躲着他的手,板了脸不满。“怎么,有了小贝还不够,再来个女儿跟我分么?”
“那——”他顿了顿。“男孩儿也不错。我可以教他武功,为他娶一个像姐姐一样的女子。”
我皱眉。“男孩儿?阿宝已经皮成那样,若是凑成了一双,那我还不得被烦死?”
小芒苦了个脸。
“姐姐——男孩也不好,女孩也不好。其实姐姐你就不想要跟我的孩子,对不对?”
他越说越委屈,索性背了身生着闷气。
我连忙陪笑脸,“哪儿的话,我怎么会不想要?”
他气鼓鼓地不说话。
“小芒,这些日子,我不都在想这件事么?”我转了转眼睛,凑到他耳朵旁边悄声说。“这几天,我已经停了药。”
他的唇角勾了勾,终于没忍住,转头把我抱进怀里坐着。
“那他们——”
“他们也都心里有数了。要不然,你以为阿离干嘛带着小宝回了九宫?”我在他粉色的唇瓣上亲了亲。“他们是在给我们两人世界的机会呢。”
他的眼睛弯成两轮月牙儿。“既然这样,我们得快些行动才行。”
他的手臂紧了紧,唇便缠了上来。
我轻笑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胸膛。“这儿是院子呢,我们进去?”
他不依不饶。“反正也不会有人来。”
说着,便喘着气扒拉开我的衣衫。
正要下口,听得院子门口一声响亮的“娘——”
我一惊,赶紧把小芒推开,系好了衣服。
小芒的脸半红半青,显然很郁闷。
之间小贝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看见我之后索性小跑了起来。
“小心些!”我赶紧过去扶她。“小贝,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爹爹呢?”
“爹爹,看书。”
“爹爹在看书?”我有些奇怪,远哥哥怎么会让小贝一个人出来?“那你怎么来的?”
“爹——爹。”她拖长了音调。“好看,爹爹。”
我揉了揉额头。“你爹他是很好看没错,不过我问的是你怎么来的。”
小贝眨了眨眼,扭着小脖子往后指了指。“漂——漂爹爹。”
我顺着他的手指,往后看了看,悚然一惊。
那个,那个笑得千娇百媚的,不是伽罗的矜帝陛下?是我眼花了么?
小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虞子衿?”
他破天荒地没有穿那一身华丽的牡丹长袍,而是清清爽爽地一件蓝衣,头上束了玉冠,居然有些清丽的味道。
“夫人。”他浅浅笑着,温柔欣悦得像终于归家的游子。“我回来了。”
注意,他说的是“我回来了”而不是“我来了”。
我呆愣愣地点着头。“回来了?”
“回来了。”
“不走了?”
“不走了。”
他敛去了笑容。“夫人,我盼着一天好久了。”
我的唇角颤了颤。
他走过来,将我和小贝一起抱在怀里。
“小贝好可爱。夫人,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我正要作答,只见一条银鞭往我们中间一挡。
小芒的脸已然变成了全黑。
“虞子衿,你是故意的么?趁这个时候来——”
妖孽挑了挑眉。“论位次,我在你前面,论年纪,我也比你大。当然应该我先。”
小芒怒极反笑,绷了绷手里的银鞭。
“好,好,好。不如我们过过招罢?功夫底下见分晓。”
妖孽冷笑一声。“我早料到有今天,这些年已经把迦叶毒谱研究了个差不离。你要跟我过招,未必能占到便宜。”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小芒的眼一眯,寒光凛洌。
“住手!你们两个!”
我很为难。小芒已经等了这么久,而且我也答应了他。可是梓鱼——他已经年近而立,却还没有子嗣,的确也有些难为了他。
“姐姐!”
“夫人——”
两双眼望向我,可怜巴巴。
我很胸闷。他们是要我做个评断么?
转了转眼睛,我咳了咳。“这件事,就由远哥哥决定吧。”
由于把这种难题推到了远哥哥身上,他一个月没让我进他的房……
但终究是有了结果。
结果是梓鱼以微弱优势胜利,获得下一个宝宝的父亲资格。
小芒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差点离家出走。
临出走时,被我给哄了下来,答应他许多额外的福利,这才给劝了回来。
我擦擦额头的汗,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驭夫手记》。
还好当时我把它给捡了回来,果然是买得值!
慕容远番外(二)
那日之前,无论我怎样伤害着她,伤害自己,心里虽然痛,却明白她始终放不下我。
现在想想,实在是一种可恶至极的自信。因为把持着她的爱,所以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这把双刃剑。
可惜那时的我,像是被蜀纱蒙了心,看不清她,也看不清自己。
她忘了我。她爱上了别人。
我最怕的结果,终于还是到来。
自食其果。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闪动着动人的光,却不是为了我。
乐师沉墨,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九宫宫主的长子。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那时,他盘腿而坐,深褐色的眼望着抚琴而歌的清歌,眼神很干净,也有些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坠得厉害。这个男子,很不简单。
他和梓鱼不同,和姬流芒不同。他很纯粹。这样的纯粹,会吸引清歌的目光。
我从未那样慌乱,即使她娶了梓鱼,娶了姬流芒,我心中似乎始终笃定。可见到这个男人时,我一下子没了底。
我还记得留芳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我的神情,低声地说:“公子,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罢?”
我摇摇头,加入了他们。
若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会更加心慌。
她与梓鱼看上去很亲密,我心里微酸,却更加注意沉墨的表情。他的眼神依然是一片清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清歌献丑了。”她微微笑,和沉墨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我的心刺痛。
她弹起的,偏偏是那一曲长相守。
这是讽刺么?长相守,原本是她专为我弹的曲子。
她常撒娇地问我:“远哥哥,不要离开我,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她学会了长相守,便常常弹给我听。
长相守,长相厮守。厮守的人,还是不是我?
我皱了眉,心绪杂乱。
而她,却对沉墨笑得那样美丽。
我的心,像镂空的筛子,寒风吹过,一丝一丝的冷。
终于,我起身告辞。
我该怎么做?
我要怎么做?
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
我在房间里看着书,整个一个时辰,一张也没有翻过。
留芳忽然跑进来,说她来了。
我手上的书跌落到了地上。
“清歌,最近你似乎有些不同。”我试探地问。
“是么?”她垂下眼。我忽然发觉自己已经看不懂她。
难道她还为了那日我进宫的事情生气?
她却摇摇头。“那件事,我早已不放在心里。”
是么?你不放在心里,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里,同样也没了意义?
她吃着糕点,忽然开了口。“远哥哥,你怪我么?”
我怔了怔。“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心里,怪你有几分,恋你又有几分。
“远哥哥,我很后悔。拆散了你和皇姐。”
我愣住。事到如今,她还以为我跟清弦——
“远哥哥,你心里,可有清歌?”她似乎鼓起了百倍的勇气,问出了口。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是欣喜,也是感触。
原来她还在乎我么?我深呼吸,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怪异。
“清歌,我说过,我是你的王君。”若我不愿,又怎会这样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她却误会了,神情很受伤。
“清歌!”
她逃走了,临走之时,她告诉我她身中绝情殇的事实。
我震惊。竟然还有人给她下绝情殇?
外面还下着雨,我赶紧追了过去。
却被我看见,在雨中拥吻的两人。
我颓然而立。细密的雨丝湿透了我的衣衫,同样湿透了我的心。
狼狈地回到房里,留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拿了帕子,替我擦干头发。
“公子,把湿衣服换下来罢,会着凉。”
我摇摇头。“留芳,把青一叫来。”
留芳愣了愣,立刻换成肃穆的表情。
“是,主上。”
我的另一个身份,是伽罗皇室暗卫司的司主。
这个身份,除了暗卫们,只有德佑女帝陛下,清弦,以及前一司的司主,也就是我爹知道。
慕容家的人,每一代都会有一名被选作暗卫司的司主,为皇室成员培养暗卫。而我这一代,显然轻松了许多,因为皇女们统共只有两位而已。
青一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从他到清歌身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清弦把他放在清歌的身边,我不能阻止。但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让他伤害到她。
绝情殇。除了他,还能是谁下的?
“我记得你到王爷身边的第一天,我就警告过你。”我冷冷地盯着他的眼。“不能伤害她。”
他收起了平时那套纯良的模样,面容冷峻。“青一未曾伤害王爷。”
“是么?”我端起茶杯,勾勾唇。
他看着我的动作,眼神一闪。“王君知道了?王爷中了绝情殇。”
我挑了眉。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您怀疑是我?”他的语气有些自嘲。“陛下并未下达这样的命令。”
“真的不是你?”我心生疑惑。
“并非青一。不过——王爷喝醉的那夜,我曾看到姬公子出没在王爷的房间。”
“姬流芒?”
若说是姬流芒,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一直对清歌纠缠不休,若想趁这个机会让她忘记——
至于绝情殇,以他秘密的那个身份,要弄到再简单不过。
若真是他,我可得从长计议。
如今清歌没了记忆,对他颇为信赖。而我——
正在这时,清歌被指派去沧国,代表黎国参加沧国大皇子的成婚礼。
这件事颇有些诡异。我怀疑清弦这是用了一招调虎离山计,要对付卿楼。
果然不出我所料。
清弦召集了两万御林军,围剿卿楼总部。
这件事来的迅猛。连我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等我得到消息,姬流芒已经被抓进了宫里。
而等到我第二天进宫,得到的却是姬流芒绑了清弦逃走的消息。
正在这个时候,清歌闻讯而归。
按理说,这样紧急的时刻,我不该顾及其他。但我依然被她和沉墨之间暗藏的情意汹涌给深深刺痛了。
清歌暂代朝政。
如我所料,她很聪明,在政事上亦有天赋。若当年不是女帝的刻意回避,清歌也许比清弦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然而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胸口处爱意融融。
谁知道她抬头望了我,欲言又止。
如我所料。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何尝不知道,恢复记忆的关键,是爱上别人。或是不再爱曾经的爱人。无论是哪一种,都已足以让我崩溃。
我本以为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已渐渐缓和,我本以为我还有机会。
谁知道却被我看见清歌,进了他的房间。
淡黄的烛光映出一双剪影,贴近,纠缠。
那一夜,我肝肠寸断。
我痛了一夜,想了一夜。
是我自己把清歌推到了别人的怀抱。清歌落下悬崖的时候,清歌生命垂危的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事到如今,该我放手了么?
我不甘心,我不能够。
我还不想放弃。
就算清歌说,她打算跟他成婚。我也不想放弃。
只要她心里还有我。
我试着向她表白,忐忑地等待她的答案。终于,她答应让我继续陪在她身边。
我松了口气。她始终还是放不下我的,不是么?
索罗城的遭遇,让我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那托娅公主虽然可恶,但我心里却有些感激。若不是她,我怎会看到清歌对我如此在意的一面?
但我没想到,居然在那儿遇到了姬流芒。更没想到的是,他带走了清歌。
我想跟她一起走,她却摇头阻止了我。
“远哥哥,朝政的事情,只能拜托你了。”她的眼神坚定。
我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如今我能做的,就是为她分忧,在她不在的时候掌握好一切。
我没想到的是,再见面时,清歌已经完全不同。
从小我便知道,她有天赋,很聪明。但当我看到她一身红袍,衣袂飘飘于临丰城前,还是被震撼无法言语。她变得如此耀眼,那一刻我的心跳无法控制。
她手指掐诀,脸色凝重。天地间,风云瞬变。
忽然红甲兵一涌而出,她似乎被惊到,竟然倒了下去。
“清歌!”那一瞬间,我只凭着本能向她飞奔而去。
却有个身影比我更快。
虞子衿。也就是梓鱼。
他和清歌,关在洛水宫里三日三夜。
我虽然愤怒,却也知道他不会害她。他爱她,我早已看出来。
那——她呢?
我跟她之间,究竟还有几个人?
她为了姬流芒要舍下这皇室血脉,为了虞子衿搅入伽罗的浑水,为了九非离勇闯九宫。
她心里的人,究竟还有几个?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曾是我最爱的人。”
原来一切已经过去,放不下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我终于选择了离开。
其实这个选择早该做出,只怪我放不下,踟蹰了这些时间。
所谓冠绝天下的慕容公子,不过是个可笑的,多疑的,失去了爱人的男人。
该去哪儿?
鲜衣怒马,闯荡江湖?那不适合我。
脑海中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远哥哥,我好想去沧海!等长大了,你带我去好不好?”
沧海,沧海。
于是我去了沧国,在拜见了隐居的德佑女帝和帝后大人之后,动身去了越海城。
现在想来,这是我有生以来做出的决定中,最为英明的一个。
越海城旁的大礁镇,是个典型的海边小镇,那儿的人们淳朴善良。
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地方。
因为在这儿,我居然又遇到了我的歌儿。
该说这是缘分么?
不,这是约定。
可是再相逢的时候,她居然没有认出我。
听了九姑娘的话,我才知道,她竟然看不见,也听不清。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没有陪在她身边?
我带着满腹疑问去找她,她却戒备地对我,像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的确,现在的我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我心里一动。也许我可以用这个身份,重新回到她身边。
她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而我也知道了她身上的症状,原来竟是反噬。
我一边派了人去查有关于反噬的事情,一边替歌儿挡去那些个桃花。
什么吴公子?我咬牙。
没想到,她却说了真心话。
“我依然爱着他。”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沉静了许久的心,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原来她还爱我。原来她心里还有我。
既然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我,是不是意味着我终究还是得到了她?
我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当她乖顺地缩在我怀里如同儿时,我的心里无比安定。
我们终于又回到了从前。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然后她说,她会死。
我震撼,惊怒。她怎么能死?
我想尽了一切方法,找到反噬的解法。然而所有的消息都指向一个结果:无解。
我也找了些奇人异士替她诊治,终究失望。
然而一天天过去,我却渐渐坦然平静。
其实是生是死有何重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海风飒飒,白鸥振翅。
她靠在我的怀里,渐渐闭上了眼。
我狠命地推她,吻她。她才勉强醒了醒。我给她看手上的荷包。她笑了,很美。
“我会一直陪着你。以后也是。”
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如静水。
抱起渐渐失去气息的她,我朝大海的方向走去。
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若是停在这儿,算不算得上是个悲剧?
然而终究不是。
如今,我不仅有了她,还有了我们的孩儿,一个可爱的女儿。
虽然她身边还有别人,虽然她并不仅仅属于我。但我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并且这一辈子都不再分离。
我曾以为自己与她擦身而过,错过了一世。比起那样的痛苦,现在的结局很圆满。
我已满足。
虞子衿番外(二)暨夫妻大问答
她被女帝派到沧国参加大皇子的婚礼。
而我也急匆匆地赶回了伽罗。
父皇决定同时派我和虞子霄一同去沧国。这是一次机会。
要杀了沧隐帝,我心中早有把握。这都要归功于醉玉的信息网。隐帝倾心于前四皇子妃,而我恰好得到了一副惟妙惟肖的画像。
借助卿楼木槐,披着前四皇子妃脸皮的朱颜对我毕恭毕敬:“属下定不辱使命。”
朱颜的心思,我很早就知道。但她也知道,她永远也只是我的一名得力助手而已。
她很聪明,从不僭越。留在我身边,就得那样聪明。
清歌知道了我的身份,同时我却发现,她恢复了记忆。
解去绝情殇的条件,我一清二楚。那么她究竟是不爱慕容远了,还是爱上了别人?
答案似乎已经很清晰。当她与那个沉墨对视而笑,甜意融融。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捏紧。
虞子衿,该醒醒了。她从来也不属于你。而你心中,更不该有这等妄念。
可是那个沉墨绝不简单。他会摄魂术。
天底下能将摄魂术施展得出神入化的,还有几个?
然而她信他。
谁都知道,宫闺之中,讲信任,只是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她却真的信他。甚至是盲目的。
捏紧我心的那双大手,不断地收紧收紧。
她救了秦罗敷,得罪了虞子霄。为了帮她逃出追杀,我想了个自以为聪明的办法。
这个办法,几乎要令我痛悔终生。
我只想到虞子霄不会对我有所伤害,却没有想到,觊觎这皇位的,还有那个五皇妹。
至今那场面,还在我心中时刻闪现。
我用尽全力拉住她的手,而她微微一笑。
“放手吧。”
放手吧。这三个字,成为我的梦魇。
我不想放手。我甚至想过跟她一起死。
可是她清醒得很,看穿了我的心思。“你还有母妃和弟弟要保护不是么?你不能跟我一起死在这里!”
那一刻,我想到了,若我死去,母妃和弟弟势必有一个凄凉的下半生。
不过犹豫了片刻,她已经挣开了我的手。
她坠落的身影像蝶,翩然而下。坠到我再也看不见的一片黑暗。
从此,我的心里,只剩了那一片黑暗,和她下坠那刻,苍白却微笑着的脸。
决不能再这样下去。
当我回到伽罗时,整个人似乎都活在了仇恨当中。
“朱颜,我要更快的方法。”
将手中的烈酒倒进嘴里。我不想再等下去。
傀儡蛊。我在自己父皇的身上下了这种控制人心的蛊毒。
这没什么,我原本就恨他。
若不是他的不作为,我和母妃,和弟弟,不会到这样的境地。我不会被当做女子养大,我不会失去——她。
傀儡蛊开始作用,他的身体日益变差。
我勾了唇角。“很好。”
这个时候,却传来静王回国的消息。
她竟然没死?
那一瞬间,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心跳。
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
然而我终究还是把她卷了进来。
再次看到她之前,我居然有些紧张。
紧张?这种感受,许多年也不曾有了吧?
姬流芒这个心机深重的小子,居然把她易容成了那般模样。真难看。
但可怕的是,对着那样难看的样子,我竟然还想拥抱和亲吻。
我一定是着了魔。
故意装作嫌弃的样子,不想让她发现我心中的狂热。她恼怒极了,明明那样可怕的脸,却让我觉得可爱。
她的心里,却装着满满的那个人。
我很想问问她,我——呢?
但我不会开口。不可能。
我们夜探皇陵,中了失魂香。
最先清醒的人,是她。她问起我的梦魇,我却只装作想不起来。
其实,我梦见了那日,那个悬崖。
她望着我,眼神清透。
她救回了他。
我黯淡了眉眼。他们身边始终没有别人的位置。
姬流芒的出现,让我出乎意料。而她的表现更耐人寻味。
我的心一动,也许我不是没有机会。
对父皇下蛊的事,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她闯进了我的房间,而我那时——正在沐浴。
鬼使神差地,我做了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我吻了她。用了个蹩脚的借口。那一刻,我的情动怕是连她也察觉了。
我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如同隔雾看花,每每我要确定,又被全盘推翻。
直到那一日。
她钻研阵法,这我是知道的。
没想到的却是,她带我入阵,只是为了解开那每天夜里盘旋在我心口的梦魇。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与其说,这心结是因为那情景重现而解,不如说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
这是她为我做的。若她心中没有我,又怎会在意我的心情?
我抱着她,因为喜悦而颤抖。她也第一次没有挣扎,甚至还给了我回应。
我快乐得忘记了一切。
宫变的前一晚,我故意喝醉了酒。
她虽然恼怒,却依然陪我喝酒,喝到自己也迷糊了过去。
不想让她涉险。第二天,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谁知道她还是出现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狂跳起来。
她来了,不顾自己的性命。
严格说来,她一共遇过的三次性命攸关的危险,都是因为我。
一次是落崖,一次是宫变,还有一次,就是那个失败了的神魔诛仙阵。
我该觉得开心,还是该觉得恼恨懊悔?
也许各有一半吧。
那时我并没有想到,诛仙阵的后果竟然那样严重,严重到差点让我再一次失去了她。
宫变之后,我顺利登上帝位,开始了一系列清扫扶苏余党的举措。
而她也走了。
我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本想趁最后一晚逼她说出心里话。
谁知道那个姬流芒——我咬牙切齿。
姬流芒,我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她娶了那个沉墨,不,是九非离。
婚礼的轰动,连伽罗也被波及。
我送去了一瓶无媚花的香露,想象着九非离尴尬无比的模样,心中大快。
算是小小的报复吧。
没想到这个礼物为我在后来的某一天带来了奇耻大辱,这个略过不提。
虞子霄和扶苏,以及一班扶苏军余孽,逃到了蒙国。
这在我意料之中,蒙国早已跟他们勾结,正好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大军开到了伽罗的边境,我却接到了暗探的消息。
苏德从黎国带了个女子回国。
听他的形容,我的心一沉。
是她么?她怎么会被苏德抓到?
我无法再平静下去。居然乔装,自己去了苏德的首都。
我救出了她。
而她,也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心。
我欣喜若狂。
接下去的事情,却极其戏剧化。
她开始吐血。
而莫名其妙出现的所谓神医更是令我胸闷。
在那之后的许久,我也没明白为什么会乖乖地让她带走清歌。
总而言之,她再次失了踪。
后来的事,只能用光怪陆离来形容。
巫力反噬,神仙,凤凰,仙界。
一切都像是个远古的传奇故事,而我竟然还是其中的一员。
但无论如何,最后她还是活着。
这样,就已足够。
我乖乖地回国,乖乖地当着我的皇帝,只是每年都想了些法子,骗她来看我。
开玩笑!她与他们朝夕相处,还生了孩子。若我不想些法子,迟早被她给忘掉。
等到子凌十六岁时,伽罗政局已趋平稳。我终于能做一直想做的事了。
去找她,再也不离开她。
歌儿,我回来了。
……下面是夫妻大问答时间……
风指代听风我,也就是采访者。
风:请问小歌儿,这四个夫君里,你最爱哪个?
歌:(环顾四周,擦了擦汗,小声说)能不能不要在这儿回答?
四君异口同声:就在这儿答!
歌:(汗如雨下)其实,我每个都爱。(瞄了一眼阿离,只见他垂了眼,并不言语)
众人:切——
芒:风,你问这个问题,是要挑拨我们的河蟹关系么?(银鞭闪闪)
风一缩: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读者想知道而已!
鱼:我看不是读者想知道,是他自己想知道吧?(媚眼如丝,折扇轻摆)
风怒:我说妖孽,你该感激我!要知道你原来没戏的知道么?
歌:妖孽也是你叫的?
芒:没戏?那怎么会有戏的?(银鞭已经送上风的脖子。风狂抖中,雪雪,你快来救我……)
远:(长叹一声,腰间的破月发出鸣响)
离:杀气真重。(淡淡一笑,盯住风的眼。)风,我和歌儿的来世,你懂怎么安排了吧?”
风眼神呆滞:懂——了。
芒,远,鱼:怎么安排?
离:(淡然一笑,褐色的眸里闪动光环)
众人:又来这套!
鱼:下一辈子,你想独占歌儿?不可能!
离:(微挑了眉)你有意见?(看着自己的手指)
鱼:(打了个哆嗦)就就算我一辈子不举,我也不会屈服!
离:(拍拍他的肩膀)很有气势。
现场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歌:(钻到桌子底下,跟风对话)我说你,就不能一个一个来?非要放在一起采访么?
风:(恍然大悟,爬回桌子上面)从现在开始,一个一个来。
歌单独对话时间
风:(终于安静了)请问歌儿,这四个人中,你最爱谁?
歌:(扭扭手)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吧。
风:(咳了一声)下个问题。四个人中,谁最爱吃醋?
歌:(非常为难地思考)你是说表面上的?还是实际的?是腹黑型吃醋?还是淡然型吃醋?
风:……请正面回答问题,
歌:好罢。是小芒。
风:(早就想到了)下一个,四个人中,最美的是谁?
歌:一定要问这种让我很为难的问题么?(面容肃杀)
风:(一派怡然自得)当然。读者也很关心的说。
歌:好吧。梓鱼。
风:下一个,四个人当中,谁的武功最高?
歌:(终于来了个好回答的问题)。应该是远哥哥。
风:哦?我以为是小芒。
歌:要不然你以为小芒他是怎么服服帖帖让远哥哥做老大的?
风:老大不是阿离么?
歌:远哥哥是明面上的老大。阿离是暗面儿上的老大。
风:(咳了一声。真复杂,你家开帮会的啊?)下一个。注意了啊,这个问题相当和谐。(立刻转向周围,仔细查探。和谐委员会没有到这儿来吧?)四个人当中,谁最爱h?
歌:(红脸)可以不回答么?
风:这就不会回答了?那待会儿的问题怎么办?
歌:(想了想)好吧。是梓鱼。
风:梓鱼?!!大跌眼镜啊,我以为是小芒的说。
歌:(表情复杂)本来是小芒,可自从梓鱼学会了毒经之后就——
风:原来如此。(擦下一把冷汗)下一个。当当当当!四个人中,谁的h技术最好?
歌:(眼神飘忽,笑意旖旎)梓鱼。
风:早就猜到了。下一个,与四人的h,你印象最深刻的是——
歌:(陷在回忆中,红了脸颊)和阿离在皇陵里那次。
风:(鼻血流下三尺)果然是不走寻常路。下一个,四个人中,谁——
歌:停止!!难道不能问些别的?
风:(摸摸鼻子)好吧,反正待会儿还有。换这个问题。大家都对阿九和小四的感情去向很是关心,能不能为我们现场报道一下?
歌:阿九嫁给了齐王的三子。对,就是传闻中本来要嫁给梓鱼做帝后的那个。那小子,看上去病怏怏的,其实腹黑得很!阿九回来跟我哭诉了好几次,说是那小子欺负她,不让她继续流浪行医顺道看美人——要知道阿九的目标可是很远大的!
风:(汗了一下。还不是受你的影响)那小四呢?
歌:小四?这小子可出息了!(气鼓鼓)人家现在是三国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拈花公子!
风:拈拈花——?
歌: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拈花惹草的那个拈花!!
风:呃,歌儿,人家小四拈花,跟你有啥关系?你这么生气干嘛?
歌:看着他顶着一张酷似阿离的脸到处招惹美貌少女,你说我能不气?
风:不气不气。那——别的人呢?
歌:别人?对了,非郁继承了九宫,最终还是嫁了秦子都。我皇姐她立了慕容朝为帝后,跟他生了两个孩子。还有玥君——那位瓷美人。说起了,我还有些惆怅。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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