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龙第1部分阅读
蜻龙 作者:未知
===
『妖孽殿堂』社区制作
『社区地址』/
『制作人』noc
===
【书名】蜻龙
【作者】浅草茉莉
【书籍简介】
这妖气冲天的妖人,长得是很俊美啦,男女通通吃得开,
偏是娘了点,不是她的菜,
但谁知讲真话也不行,教他偷听去,他竟怀恨誓言征服她,
嗟,他是整个丝路商道的霸主,没他的通行证就等于没脚,
她的身分也尊贵得很,行为放荡有名的楼兰国公主,
两人这下是强对强、硬碰硬,一交手就火花四射,死伤无数,
她被他囚禁在豪美宅子里,一逮著机会便诱惑男人带她私奔,
那妖人后脚跟著追来,二话不说先砍了那些野男人,
这种我跑你追的日子过了三年,他大爷终于忍无可忍,
这回逮她回去就吃了她,一吃再吃,弄得她下不了床,
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跟人家献给他的女奴辟室相好,
原来她的醋桶不比他小,当然要再私奔一次给他难看──
呃,又被抓到了,他干脆努力在她身上播种兼计画押她拜堂,
她才想抗议,却发现他沾上坏东西,打算让她提前当寡妇……
楔子
狂风大作,凄风怒雨,天上乌云蔽日,地上断梁毁柱,四面汪洋一片,尸鸿遍野,哀声四起。玉川书屋
阴肃暴雨连着四十九日疾骤而下,翻天覆地,天上人间无一处完整,而这飙飒寒风似乎还毫无终止的迹象。
当一阵风饕卷起,海水瞬间翻上数十丈高峰,水中激射出一条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的神物,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正是修行逾三千年的龙王。
须臾间,雷鸣电闪,龙王的眸子炯炯有神,鳞甲喷动,裂开蓝浊水痕,飞龙上天,一个翻身天地再度变色,数百丈腾云高峰剎那崩塌,没入海中,也卷进数以万计的无辜生灵。
“龙王,你还不知错吗?”玉帝震怒的问。
“我何错之有?”龙王态度蛮横不屑。
“好个野性畜生!你将为你生下九龙子的瑶池仙女吞下腹,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吗”
“哼,这瑶池仙女是自己要为我生下龙子的,我可没逼她,再说当初她要与我在一起时,我就言明了,她为我孕育胚胎,我要食下她肚里的紫衣增进功力,谁知那女人反悔了,在即将生下九龙子前就躲了起来,一口气顺利产下九子,这紫衣胚胎哪还能保存?这女人坏了我的事,我杀她也是应该的!”龙王不悔悟,一脸的狰狞。
“你可恶至极!枉费瑶池仙女对你一往情深,还向瑶池金母禀报,定会渡化你冷血无泪的性情,跪地恳求了金母三天三夜才让她点头同意她为你产子,而你不仅辜负了仙女的一片痴情,竟连自己孩儿的胚胎也要食下腹,所谓虎毒不食子,你无情无义到了极点,枉你龙王修行数千年!”玉帝怒不可抑。
“这世间哪里不是弱肉强食,你责怪我狠戾无情,一点道理也没有!”龙王为自己辩说,完全不认为犯下滔天大罪。
玉帝闻言更怒。“人本来就是情感的动物,你既已修炼,就应该有人性,怎能杀人嗜血,只求私欲?而且残杀的还是对你用情至深,拚死为你保下九子的女人,你已经完全枉顾伦常,天地不容,连瑶池金母都要求我非取下你这暴兽的龙头不可!”
龙王冷笑。“情为何物?七情六欲根本恼人精神,无用、更无益!那女人自作多情是死有余辜,怪不得我!”
“你!哼,你这畜生就算已列仙道,终究毫无人性,该夺去神力,拿下镇压了!”
但龙王哪肯就缚,一场翻天覆地的厄难就此展开。
四十九日没日没夜的疾风骤雨,摧残得天上人间一片狼籍,却无人治得住这只千年巨兽,最后玉帝亲自取来支撑北海天鼎的赤红玉柱,命千万大军围困住龙王,龙王无处闪躲,终于被北海玉柱击中龙额,剎那间,身躯如绞浪般翻腾数百里,玉帝不敢大意,再出一掌,当下震出了龙王的魂魄,龙王数千年的修行转眼烟消云散。
从此天地终于归于平静,但玉帝感叹地瞧向遗留在龙宫,甫出世的九龙子。龙王的罪孽将累及九子,而这九子也遗有龙王的野性劣根,不适合再留在天庭,他心中顿时有了决定,将九龙子幻化形,贬入凡间,纳入轮回。
从此九龙潜伏人间,在不同的时空、朝代与国度中,各自寻求世间真情,唯有九龙皆圆满悟出男女真谛,摆脱龙王遗自体内的劣性,才得以返归仙列,免再落入轮回之苦。
这九龙分别为——
“虬龙”、“蛟龙”、“应龙”、“螭龙”、“蜻龙”、“鸣龙”、“蜥龙”、“蟠龙”、“火龙”。
九龙潜伏凡间,各有所长,有的威仪慑人,有的柔情似水,有的火爆易怒,有的清冷无情,有的顽邪稚气,有的嬉闹不羁……九种不同的命运在不同时代背景中即将展开。
而“九龙璧”,则刻载下九龙子的爱恨情仇,九块白璧在往后数千年都嵌在玉帝的泅龙殿中,当九块白璧皆耀出澄红灿光,转白为炽,即是九龙子回归之期……
第一章
蜻龙,性妖也。
出了玉门关后,一群骑兵在沙漠上飞驰,马蹄扬处,沙尘漫天。这支十多人的骑兵,手持利戟长矛,背上挂着马弓,奔在最前首的一名骑兵手中举着面大旗帜,上面绣着“卞无晨”的字样。
被十多人护在中心的是一名男子,他骑的是一头罕见的赤眼白马,白马上的他一身炯黑的缎袍裹身,脸教黑巾覆盖,只露出了眉眼,而眉心嵌着一颗晶莹透剔的艳丽红宝石,宝石下方是一双妖艳如丝的湛蓝色眼睛,那眼犀利如剑,狂野如火。
赤眼白马搭配上他一身的绝黑,沙漠上耀眼得让人不需看骑兵手中的旗帜就能得知马背上坐的是何许人也。
这群人本想一鼓作气的奔回楼兰,但经过连日的长途疾奔后,马儿吃不消了,有几匹已腿软,不得已只好先找了绿洲稍作休憩。
骑兵们个个体型剽悍,一路护着主子奔抵绿洲,原本占据水源边的商旅们,一瞧见那白马上的人,立即让位,将水源拱手让出,并且敬畏的退到一旁偷偷觑望,既不敢上前打招呼,也不敢大声喧哗,怕打扰到对方的清静。
那人下了马,轻盈的踏上沙洲,左右的人马上牵走赤眼白马伺候喂水去,他则坐上在树下为他铺好的锦缎上,等人将水汲来,随后装满水的羊皮壶被送上他跟前,他正打算取下覆面的黑巾时,一只铃铛由树上垂直的掉落在他面前——
他盯着这只铃铛,倏地瞇了眼。
身旁的人一见有东西自主人头顶掉落,大惊失色,生怕是暗器,立刻冲上前查看,这一看不禁大喜!
铃铛是由希罕的紫铜制成,周围用银丝包着,银丝被镂成小草状,这小草的标志可不一般,它象征着一个人,一个主子正极力“追缉”的人。
几个人立即由铃铛的掉落方向仰头望去。吓!想不到主人追到玉门关内,折腾数天寻不着踪影的人,竟然出现在这座离楼兰如此近的小绿洲上,并且还毫无防备的安睡在树上!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就见主人乍见这只铃铛后,蓝色眼眸显得更加妖异,欣喜中带着残佞之色。
低笑后,纵身一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铃铛主人身侧,他身手利落,并未惊动这人儿分毫,邪气的眼瞳只是注视着她的睡容。
人儿如黑缎般的发丝,随着绑扎的铃铛掉落,长长地散落开来,更添她的柔媚之气,他深沉地望着她蜜色的肌肤,艳红的唇瓣,这是一张足使任何男子怦然心动的脸庞,然而他心中却清楚得很,这丰姿绰约的模样背后是怎样的不逊与乖张。
这女人的张狂完全不输他,几乎与他旗鼓相当,两人谁也驾驭不了谁,对此现象,他原本还能容忍,直到……
如今,他被勾起了漫天怒火,犹如沙漠风暴狂扫而过,这女人——这女人,死定了!
湛蓝色眼眸射出了寒漠戾色。
女人似乎要醒了,春葱般的玉指动了动,手臂轻轻抬起伸懒腰,只是手伸到一半,眼未睁开,就先皱了细致秀眉。
男人微笑了。“很好,一醒来就知道我来了。”
她倏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双讨厌的蓝色珠子!“哼,我一闻到那妖气就知道你来了!”她没好气的说。
真倒霉,不过小憩一下,醒来就被逮了,早知就不睡了。
“那也不错,我身上的妖气足以让妳不会错认人。”
“不,你说错了,你身上的妖气足以让我远远闻到就逃之夭夭。”她不甘示弱的回嘴。
“逃得了吗?这不就让我逮着了。”
她媚眼一睨,“我不跟你走!”纤尘不染的眼眸闪灿着绝丽风情。
男人剑眉皱紧了几分。“由得了妳吗?”
“此刻是由不了,但是,你该知道自己是关不了我多久的。”她瞄了一眼树下围了一圈的骑兵团。好样的,为了找她,这男人将全楼兰最精良的骑兵队都给出动了。
他的视线意味深长了起来。“相信我,这次会不一样。”
她玉琢般的粉脸这才一变,“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事,妳该想得到才是……”他附到她耳边,轻吐着邪恶的气息,幽蓝的视线,滑过她艳丽无双的五官,以及长袍包裹下的曼妙身段。
炽热的怒气瞬间燎燃,烧出她脑中一片杀人的冲动。“你敢!”
他眼角向上弯出绝艳的魅色,这是教天下女人……不,是连男人都会失魂的妖魔笑靥,这男人,男女通吃!无耻至极!
他迷惑不了她,只会让她怒气更炽。
“我敢不敢,妳可以拭目以待,因为这次妳真的、真的惹恼我了……而惹恼我的下场,就是激起我的劣根性,逼我占有妳、蹂躏妳,教妳从此下不了我卞无晨的床榻……”
这会儿,她脸色瞬间惨白,惊愕地望着眼前妖佞的男人,心头不由得颤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这一口几乎要咬下他一块肉,连自己的贝齿都咬出血了。
他脸色虽未变,但守在树下的骑兵队可是个个神态凶狠不已,随时等着主人将胆敢伤他的女人丢下树,让他们一人送上一刀,处以放肆之罪!
黄沙漫漫,城廓之国——楼兰。
楼兰位于罗布泊之西,丝绸之路中心,东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是丝绸之路的交通枢纽和商贸的重镇,流通着前来交易的各国钱币、织锦、香料、琉璃等,经济极为繁荣富足,不是其它邻国可以比拟或想象的。
而居中主宰这庞大利益、控制丝绸商道的人,姓卞名无晨。
凡是要经过商道南来北往交易者,皆先经过卞无晨的同意,唯有取得他发出的通行证以及商票,才得以在商道上自由贸易。
因此,若说卞无晨是这条商道的主人,绝对无人敢否认。
他富可敌国,在楼兰城里过着宛如帝王般奢华无度的生活。而关于他崛起的传说,多如牛毛,最教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长相与性情。
卞无晨俊美得犹如妖怪转世,邪魅得让人不敢直视,性情则是妖野得异于常人,养有男宠、女宠,男女通吃!
然而这俊邪冶艳的男人近年来看中了一个女人。
从此——
楼兰城内,一座媲美皇宫的豪宅里,随处可见点缀着自海国引进的珊瑚、琥珀、玛瑙、珍珠,以及西方来的黄金、琉璃。整座建筑物几乎由宝石铸成;户外泉里涌出的水都是甘美的酒;林间有着无数珍奇的鸟儿在唱歌;绝世的美人在此处处可见,但皆被当成女奴在使唤。
此刻,玉石铺地的大厅上,歌舞升平,貌美如花的胡姬们只穿着用珍珠串成的衣裳遮掩胸前以及下半身,身形若隐若现地在客人面前跳着胡旋舞。
现场琵琶长笛相和,犁牛烹野驼,美酒金鐏交错。
极尽奢侈的欢乐,月牙泉半卧在胡床上,冷眼地瞧着居坐于身侧的男人,蓝色的眼珠正兴味含笑地注视着场中旋舞的舞姬,他仅着丝缎制成的袍子,剪裁宽松,式样简单,只在腰间系了一条镶满各色珍贵珠宝的腰带,大方的露出了他古铜色的胸膛,他身子偏瘦,却不会让人感觉骨感瘦弱,反而形成了一种阴美中带着阳刚的复杂气质。
望着他星月般的侧脸,眉飞入鞘,唇如薄翼,发丝似墨,她一口一口喝着青瓷杯里的美酒。这酒真醇,就可惜了陪伴的男人,啧啧,浊!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卞无晨蓦然转首,炯炯有神的瞳眸像沙漠烈阳一般直视着她,彷佛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她正在想些什么。
受到他这么专注的凝望,她的心跳险些慢了一拍,但很快地又恢复了自若,轻轻的撇过脸,一点都不担心显露出自己对他的不屑会惹他不高兴。
他眉眼轻挑,瞧着她撩人地躺卧在自己身旁,一身轻纱缠绕,紫铜铃铛系满轻纱之上,只要她略微转身移动,清亮的铃铛声就会传来。
“不喜欢这群胡姬跳的舞?”他笑问。
“哼!”她不理他。
“这可是为妳办的洗尘会,妳若不高兴,这晚宴岂不白办了?”
“洗尘会?我瞧是囚禁我的庆祝会吧!”她闷气的说。
他唇畔泛出笑意,“说得好,说得对极了!”他毫不掩饰得意的畅笑。
月牙泉紧握起粉拳,霍然起身的扯下身上的轻纱,露出由玛瑙编列缝制而成的紧身衣,将诱人的小蛮腰和肩膀尽现后,取过桌上的犀角筷子,跃上前去,灵动的眼波朝众人轻转,让在场正抱着美人喝酒的宾客无不抽气连连,神魂颠倒地丢下怀中的美人痴望起她来。
她朝脸色铁青的卞无晨瞥下一眼后,拎着犀角筷子,随着乐师的鼓音,点足敲打几下,开始旋动身子,纵横腾踏,满身的紫铜铃铛,随之发出宛如流水鸟鸣的叮当声,声声悦耳,蜜色的肌肤更是在众人眼前发出诱人的色泽。
众人被迷昏了,灼热的双眸直盯着她绮丽的身段,这口水只怕要流满地了,她旋动着身子,轻笑一声,玉足一点,跃上其中一名男客的身上,水蛇蛮腰一扭,翘臀坐上了那男子的肩上,男子受宠若惊的伸手想抱上去,忽地像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整个身子僵直起来。
感受到他的惊慌,她眉目斜飞,身子轻滑,直接滑进他的怀里,这下他的身躯坚硬得跟石头没什么两样。
谁不知这女人是卞无晨觊觎已久的对象,如今当着他的面被她如此缠上,自己必死无疑,就像那些男人一样的下场……
!一双上等的犀角筷被折断了,原本整夜含笑的男人妖异的脸庞染上了怒气,音乐立即停下,舞姬惶恐地就地蹲伏下来,宾客屏息,气氛顿时紧张不已。
不久,冲进几名带刀武士,一人挥手,利落的砍下那人的头,剎那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她还坐在那无头的身子上,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愤怒,深吸一口气后,推开那无头身子,双足踩地,转身瞪视着某人。
“难道你要杀光我所有的男人?”
“有何不可?”他面容阴损带笑。
“那你最该做的就是先杀了你自己!”
“那怎么行,我若死了,妳岂不成了寡妇?”
“好,你若肯死,我月牙泉愿意为你守节,终身不嫁!”她气结的说。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瓣,“这倒不必,因为我若死了,妳也得跟着我陪葬,我不会『忍心』放妳一人在人间独自忍受孤寂的。”他冷笑。
“哼,想要我陪葬,谈何容易,我可是楼兰公主,你想要我的命,还得我父王同意!”她抬高尖尖的下颚。
卞无晨的笑容更深了。“若我开口,妳父王会不同意吗?”他含笑的将浓眉挑高成全然怀疑的角度。
绝丽的容颜蒙上寒霜。这男人不过是名商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将她掳来,是因为他操控了全丝路的商权,也间接掐住了楼兰的咽喉,控制楼兰的生计,父王忌他如蛇蝎,哪敢跟他斗,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堂堂的一国公主得受制于一个民间商贾的原因。
他自从三年前,无意间撞见她与男子在草丛里调情后,从此莫名其妙的纠缠上她,还杀了所有胆敢与她接触的男人,让她生不如死,恨不得这男人消失在人间,省得处处碍她的事,限制她的自由。
“可恶!”她由牙缝中发狠的吐出这两个字,换得的却是他的仰头畅笑。
“真正可恶的事我还没做呢,我说过,要妳为这次激怒我付出代价,这惩罚将会在宴会之后,而这会我认为妳并不欣赏我精心安排的晚宴,那么,我只好提前结束,直接带妳进房去做我早想要做的事!”
她双颊立即绯红起来,“你胆敢对我放肆”
“敢,我敢。”他笑得无比乖戾。
她气得发抖,月般光彩的眼珠散发着火光,与他分庭亢礼的对峙。
但在他趋前箝住她的腰,一只手当众放肆的覆上她饱满的胸,低首吻上她潋滟的红唇后,所有她营造出来的骄傲都荡然无存了。
“你怎能当众羞辱我”月牙泉被他劫进寝房,恼怒不已的朝他大吼。
卞无晨却充耳未闻,原本系在腰间的腰带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让敞开的胸膛更加肆无忌惮的横陈在她面前。
这男人还真是妖野得教人受不了!
“吻妳如何说是羞辱?要知道多少人痴等着接受我刚才给妳的那一吻,妳别不知好歹了。”他戏谑的一笑。
“我就是不知好歹,所以我拜托你,去找那些知道好歹的人,我清楚你男女通吃,不管找男找女都随你,我只求你别来烦我!”她挥动着手气怒的道。
他俊邪的容颜浮现出不悦,沉瞳细瞇,“很难,尤其在妳挑动我的底限,胆敢与人私奔后,想要过清静的生活,难上加难!”
“你!”她气鼓的脸颊染着怒红。“你将那男人怎么了?”她转而怒问。
“还能怎么了,不就杀了。”他轻松的说。
“杀了”她贝齿紧咬,咬得牙龈都发疼了。
这无法无天的男人!
“怎么?舍不得?妳有胆与人私奔就该想得到有这下场。”
“你敢杀了兹塔他是大宛的王储,你杀了他不怕惹怒大宛酿祸?”
他一阵冷笑,“大宛?妳认为我会怕惹怒大宛?”
“你……”是不怕,这家伙靠着财富权倾天下,即便杀了一国的王储,恐怕对方也敢怒不敢言,说不定反而还会责怪已死的人招惹了他,死有余辜!
她咬牙切齿起来,后悔当初不该轻举妄动,更不该让兹塔离开她的视线,两人一走散,他断无活命的机会。
她愤愤地抿唇,为了摆脱卞无晨这妖魔鬼怪,她牺牲了不少人,这回她想玩大点,让他彻底对她死心,这才会诱惑大宛王储私奔,兹塔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又听闻卞无晨的恶行,当下义愤填膺的自愿带着她离开楼兰,两人打算私奔回大宛,可惜路途中她教一个来自大月氏的商人所带来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卷羊皮,上头书写着奇怪的文字,而最神奇的是,那一个个她从未见过的字形似乎有着无比的魅力,完全摄住她的心神,让她着迷的想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文字下方还绘有图,瞧不出绘的是哪里,莫非是藏宝图?而上头的文字则说明了所藏的是什么东西?
为此她停下来与那商人交谈,商人仅告诉她,这是命运的羊皮,只有羊皮的主人才看得懂这上头的文字,她看不懂,是因为她不是羊皮的主人。
她个性倔强,偏不信邪,出口要高价买走他手中的羊皮,只要买下这卷羊皮,她不就是羊皮的主人了吗?但那商人硬是不卖,直说这羊皮等的是真正的主人,不会轻易卖人。
她气坏了,兹塔也劝她放弃,还心神不宁的要她先赶路进玉门关要紧,想来在义愤填膺充当英雄之后,一离开楼兰就开始不安了,毕竟卞无晨可非一般人,她早是卞无晨公诸于天下的“私有物”,他敢偷,这可是犯了卞无晨的大忌,忐忑是难免的。
但是她对那卷羊皮实在太好奇了,未进玉门关前她就撇下兹塔,偷偷回头追那商人,趁着商人不注意偷走了那卷羊皮,累了一夜便在绿洲小憩一下,心想着睡醒后再回头找兹塔一起去大宛,哪知一觉醒来,见到的竟是这个混世魔王,其实一见到他,她便知兹塔八成凶多吉少,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着希望问,就盼兹塔还有一线生机,可惜……该说是可恨,又死了一个男人!
这已是第七个了,若加上方才大厅里的那一个,就是第八个了!
“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放过我?”月牙泉挺起腰杆,墨眸里激射出无奈之光。
“这辈子不可能了。”卞无晨以着深邃而湛蓝的眸子凝视着她,用摄人心魂的嗓音说道。
“你究竟是看中我哪一点,要这般纠缠我?”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吼问他。
那双光彩夺目的蓝眼睛邪邪坏坏地睨向她,眸子里有着恶意的光芒,让她心头一紧,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血液倒冲。
第二章
楼兰国王夜宴,主客只有一人,就是商道的主宰——卞无晨。
投其所好,宴席上美女如云,男仆如星,为的就是要取悦这位贵客,可惜他似乎对主人精心挑选的俊男美女瞧不上眼,一整个晚上都是那种百般无聊的神色,瞧得楼兰王心急不已,就怕招呼不周,徒惹这人不快。
正焦急之际,忽然左右来报,说是得到一绝色男宠,已紧急送进宫来。楼兰王大喜,不久,男宠进殿,果然生得“国色天香”,阴柔得比女人还出色,只见卞无晨轻睨一眼后,终于勾起兴趣,朝那男宠招了手,男宠欣喜的偎了上去,只要得到这男人的宠幸,从此他便能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男宠娇弱的偎上贵客后,楼兰王却惊愕起来。天啊,这名艳色男宠往那男人边一坐,竟然相形失色到……黯淡无光了。
这姓卞的,妖邪之名绝非凭空而来,他鬓丝若霁,玉骨冰清,唇薄透红,蓝珠含媚,还眼神不定的宛如一块含着妖气的月光美玉。
这样的男人,谁能争艳
难怪那绝色男宠往他身边一站,立即失色。
就见卞无晨挑起那男宠下颚,蓝色眼珠瞄了一眼,唇角勾出的弧线带着轻蔑。
“下去吧!”那男宠教他绝情的喝退了。
果然不入他的眼!楼兰王更急了。客人不爽快啊,这、这该如何是好?都怪那丫头……
“王上,这晚宴有点无趣。”在楼兰,恐怕也只有他敢当面对着楼兰王讲这种话。
“啊!”楼兰王慌了手脚。
“其实我听说王上有个貌美如花的公主,卞某原是想见识一下的,可惜公主可能不屑与我见面,卞某坐了近一个时辰了,还是无缘见她,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下回有空再进宫拜见王上您了。”卞无晨干脆起身要走。
“别……别走,月牙泉她……她一会就到,朕……朕已经要人去催了。”楼兰王赶紧说。事实上他能请得动这人,就是要人暗示将会献上爱女,才让他肯赏光进宫,哪知,他一切安排就绪,自己那不肖女竟——唉!
“您只怕催不来了吧?”卞无晨冷笑。要来早来了,哪可能让他等足一个时辰还不见人影,他卞无晨的时间宝贵,这会就算那月牙泉再貌惊四座,他也失去了兴趣,一个胆敢与他比大牌的人,他还不屑以对呢!
“这……卞……卞……别走……笨蛋,还不迎上去送人!”楼兰王见他已起身离去,心知拦不住人,只得气呼呼的要左右赶紧上前恭送他出宫,这礼数非得做足到最后,希冀别因此而惹怒了这人,从此断了他的经济命脉。
卞无晨出了大殿,瞥见身后跟上了七、八名宫中礼官护送,闷哼一声,故意掉头绕了路,打算在宫里多晃荡一圈,让这群人忙一下,转了脚跟的朝号称禁地的后宫走去。
礼官们马上变脸,完全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这后宫住的全是楼兰王的女人以及未出阁的公主们,这位贵客这样大剌剌闯进,不只冒犯了宫中大不韪,也会惊动了里头娇贵的女眷。礼官们急得团团转,想阻止又不敢得罪,只得冒着汗的紧跟着他,期望他绕一圈后,能不惊动人的安静离去。
卞无晨自然知道这群人的想法,作恶的眸子一闪,他向来不是好打发的人物。
华丽的身子大摇大摆的晃进后宫,一进后宫马上就“运气不好”的撞见了一群楼兰王的嫔妃在亭子里扑蝶,这群女人乍见陌生男人的容貌竟如此俊俏,当下惹得她们春心荡漾,直呼哪来的俊郎君?还不顾羞耻的频频对他抛起媚眼来。
这位邪气郎君也不教她们失望,朝着她们露出摄人心魄的一笑,几个女人当下捧心,差点没乐昏。
礼官们见状全都傻眼。这卞无晨当真魅力无边得……妖气冲天啊!
惹得一干女人昏头后,卞无晨便露出戏谑的笑容,转身打算走人了。原来楼兰王的女人也是这般的庸脂俗粉,无趣!
甩头往另一头去,忽地,他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伸出了一双裸露的嫩足,足上系着罕见的紫铜铃铛,那玉足一动,百步之外的他彷佛能听见那清脆的响声。
“啊!糟了!是月牙泉公主,她正在——”他身后的一名礼官冲口而出后,随即就被身旁的人摀住了嘴,不让他多说一个字。
卞无晨皱了眉,眉心的红宝石也跟着挑动了一下。原来那双嫩足的主人便是月牙泉,那好,他倒要见见什么样的女人敢无视于他的存在,三催四请还借故不出现。
举步朝那草丛走去,每走一步身后的人就惊跳一下,当他走了第三步,几个人终于忍不住的拉住他的衣角,但他仅是撇头回以冷冷的一眼,几个人立即松了手,这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多加阻挠了。
不只如此,在他的示意下,几个人还被要求噤声,不敢发出警告通知那草丛里的人有人靠近,只能硬着头皮,干著急的跟在他身后,朝那草丛走去,草丛的草颇高,走近些才发现这里藏着的原来不只一人,还多了个男人!
两人皆脱了鞋的横躺在草丛里,四只脚随着嬉闹声不时交缠着。
“喂,你说脱了鞋踩在草丛里,能吸引小虫子出现,让我捉了喂金丝雀 ,可是咱们鞋子都脱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半只虫子?”草丛里一道娇 嫩的声音夹着抱怨传出。
“这……再等等,待会虫子就会出现了……”男人心虚,支吾着。
“你该不会是为了瞧我的裸足,故意骗我的吧?”
这声调众人听得出来,她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佯怒假嗔。
“我……”男人的大脚又勾上她的玉足,用着脚拇指搔着她的足底,惹 得她再度咯咯发笑。
几个礼官们见到这情景,脸庞一片黑。这位公主平常就专做些离经叛 道的事,这会居然露出双足与男人躺在草丛里,这传了出去不只是败坏名 声,还有损皇族威仪……而这些还不打紧,重点是,她这胡闹的模样偏偏 教这位贵客撞见,原来她不进大殿见他是因为躲在这与男人厮磨,这…… 这……
几个人连望向卞无晨,瞧一瞧他表情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猜测这傲然 的男人此刻脸色应当相当的难看吧?!
“你真的不到大殿上去吗?卞无晨可不是一般人,你不出现不只气坏 你父王,恐怕还会惹怒那个男人。”草丛里的男人与她嬉闹过后说。
话题提到了自己,让卞无晨眉毛挑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怕什么,我管他在商道上有多大势力,那姓卞的我才不瞧在眼底! ”她甚至还发出了藐视的笑声。
“你当真不怕?”
“不怕,呵呵,事实上,那男人我曾经好奇的偷偷去见过他,生得妖 里妖气,像个娘们似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到她讲出卞无晨像娘们的话,几个礼官们不住倒抽一口气。完了, 死定了,公主居然如此口无遮拦的讲出……讲出大家的心声……
他们鼓起勇气偷觑了卞无晨一眼,见他脸上越笑越阴沉,当下几乎软 腿,好想昏死过去算了,因为他们实在不想收拾这个残局。
“他可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见到的,他真生得这么妖邪?”男人好奇 的问。
“嗯,他有一双像魔鬼一般的蓝眼珠,笑起来像是在对人下蛊,邪门 得很,我一瞧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派的人。”月牙泉犹不知死活的继续说 。
“他有妖术?难怪他当年可以仅以十九岁之龄,就杀了他的叔父,从 他叔父手中夺得商权。才短短七年的时间,成为整个丝道的霸主,原来他 是以妖术控制人心。”男人心惊。
“我也听说过他的‘丰功伟业’,他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狠 得下心来杀了养育他长大的叔父,这人狼心狗肺,这样的人父王竟要我去 见他,要我选择,我情愿与你在这抓虫子,也不愿意招待那只大臭虫!” 她娇声俏语的骂人。
“说得好,公主就与我在这抓虫子,别管那只大臭——”男人的话 还没说完,突然没了声响,因为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直接射穿了他的咽喉 ,让他当初断气,再也说不出一字来了。
他就惨死在她面前,月牙泉愕然大惊,倏地由草丛里爬起,一回身, 面对的竟是卞无晨那“妖里妖气”的笑脸,以及他身后站着的数个面容拜 死的礼官。
她一脸吃惊,再瞧见别在卞无晨身上,被当成扣子装饰的几颗大珍珠 ,在领口处少了一颗,登时火冒三丈。
“人是你杀的?”她怒而质问,全然无惧。
“是我杀的。”他笑得好阴啊!
深沉的瞳眸正惊艳的望着她。这女人美得野性,艳中带刺,又呛又 辣。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她面前杀人,她怒不可遏。
“我胆子是不小。”他扬笑。
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的,月牙泉先是一怔,发觉更 离谱的还在后头,这男人竟不客气的攫住她的下颚,像是在审视猎物一般 ,细细地打量她的容颜,甚至还无礼的挑开她的唇,检视她整齐洁白的贝 齿。她气炸了。他当她是奴隶吗?竟敢如此侮辱她!气得拍开他的手。
“放肆!”
他蹙眉睇着被打的手。喝,有人敢打他?
重新睨向饱含怒火的双眸。这女人真该死,不仅在背后议论他,还 敢对他动手动脚,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卞无晨若有似无的勾起了唇,伸手拔下身上另一颗珍珠握在手中把玩 着,礼官们惊见他的动作,全为公主捏了把冷汗。这卞无晨该不会连公主 都敢杀吧?!几个人考虑着待会要不要拼死救人……
月牙泉见他手中捏着珍珠,粉腮竟犹如桃花怒放的绽笑,“你身上的 那几颗珍珠价值不菲,用来杀人沾血太可惜,我建议你该挖下自己那两颗 讨人厌又不值钱的蓝色珠子,用那个练习杀人比较不浪费。”
这话一说完,礼官们眼珠一翻,真要昏死了。公主真想找死不成?!
此刻的卞无晨眸中却闪出了难解的光彩,看着她高傲的转身,任凭细 白嫩肉的裸足踩在刺人的杂草上,仍能维持轻盈优美的身段离开,她走前 甚至不曾回头瞧一眼那死在她面前的男人,直到五步之后,终于又回身, 不过却是对着卞无晨露出倾城一笑。
“姓卞的,你知道吗?你杀的那人是个笨蛋,就知道骗我脱鞋,可我 身上的扣子碰都不敢碰,这男人胆子小小,脑袋也跟着小小,谢谢你帮我 解决了麻烦,这回我再瞧你嘛……眼睛没蓝得那么讨人厌了——”她又上 下瞄了瞄他。“你全身上下除了眉心那颗红宝石碍眼外,其余的——还可 以啦!”
“天啊,你就是因为我那句‘你还可以啦’,就对我埋恨至今?从此 纠缠得我生不如死?!”月牙泉愕然的瞪视着眼前敞着胸、横卧在软榻上 一脸欠打的男人。
“错,我不是因为那句话而向天下宣告要得到你,你吸引我的是另外 的话。”卞无晨半垂着星眸,端着尔雅闲适的笑容说。
“另外的话?”她噘起了美艳绝伦的樱唇。“什么话?”连她都好奇 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口业,才让这男人迷上她?
“你看不顺眼我眉心的红宝石。”他坐起身淡然的说。
她立即不可思议的瞪大瞳眸,“你、有、病!”
他轻笑,恐怕这天下没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也唯有这女人,从第一 眼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逼急了就像现在这样对他破口大骂,可这三 年来,他偏就对她不恼不怒,任她做出任何放肆的举止,这才养成她越来 越敢挑战他的极限,做出私奔的蠢事来。
“喂,姓卞的,我问你。”她从来就没有好好叫过他的名字,这会纤 纤玉指还直接戳上他的胸膛。“给我解释一下,让我死得明白一点,我讨 厌你眉心上的鬼东西,跟你缠上我有什么关系?”
他表情些微的转变了,明亮的脸庞染上了郁色。“等你成了我的女人, 我便告诉你。”他嘴角扬起一道复杂的弧度。
“你!”他根本是在胡言乱语,故弄玄虚。她跳脚道:“这辈子休想 我会成为你的女人!”
“喔?现在你还是这么肯定吗?”他斜眼睨她。
“哼,你向全楼兰宣示要定我月牙泉,害得我无人敢问津,我也同样 向众人宣告过,我绝不接受你,是你依旧厚着脸皮对我死缠烂打,让天下 人笑话,如果不想继续被耻笑,我劝你快点放了我,若再继续囚禁我,当 心众人当你卞无晨找不到女人,只好干出强抢的行径才能得到女人!”
他当她在讲笑话似的好笑的望着她,“我无所谓,反正全楼兰的人都 知道我迷恋你月牙泉,而今只是我想开了,终于决定放弃君子的可笑行径 ,露出我本来的面目,好好的来对我中意的女人——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愕然的发现他已经坐起身子,这不打紧,他神情又 变了,随着他灵诡的眼珠子转动之际,邪魅的气氛立刻笼罩四周。
“真是妖魔鬼怪之辈,真是妖魔鬼怪之辈!”她拒绝迷失,低着头不 敢看他,朱唇却不断咕哝着。
“过来。”他命令。
她偷压得更低。开什么玩笑,这一过去就是羊入虎口了。
“还不过来?”他声音高了几分。
“好嘛,过去就过去——”话才说完,她不是往他的方向移步,而是 撩高裙子往房门奔去。
可恨这夺门而出的逃命计划在门前就被彻底断念了,那男人不知哪弄 来的长鞭,一甩缠住了她的柳腰,使力一拖,她人被勾回了他身边,柔软 馨香的身子直接帖向他的胸膛,一双比女人还细致的手由身后横伸过她胸 前,扣住了她一边的胸房。
“你、你住手!”一股羞涩冒出,让她羞愤的大吼。
他露出了捉弄的笑容,“我这不是将手停在你浑圆的胸前,动也不动 了吗?”
她双颊爆红,“你别欺人太甚!”
卞无晨斜斜挑眉,笑意不减的盯着她忽红忽白的娇颜,难得见她脸红 ,那红咚咚的模样教他心里注进一道流光,心神随之荡漾了起来。
“可恶,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