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龙第5部分阅读
蜻龙 作者:未知
说是不是呢?”她银铃娇笑。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都依你,这会,咱们可以圆房了吧?”他猴急的扑了上去……
☆☆☆
婚典上,宾客如云,楼兰王端坐高位,满脸的笑,瞧得出有多满意这椿姻缘。
时辰一到,美若天仙的新娘出现了,可她没依照一般礼俗,蒙上红巾覆脸,而是露出明媚娇容,独自由内堂走出,而这新郎官随后覆着面坐在椅上让人抬着进来。
众人讶然。这是怎么回事?怎生阴阳倒错了?否则怎会有新娘不盖红巾,大大方方自己走出来,而新郎却像小媳妇似的让人覆面抬出?当真怪异到极点。
宾客中只有郭白康一人对此事暗笑,一点也不觉讶异。
“月牙泉,你又在胡闹什么呢?”连楼兰王都忍不住蹙眉不悦。
他这女儿向来顽劣,不会连在婚典上都要搞花样吧?
“这是我与卞无晨谈好的条件,若要我下嫁,婚典当日他得扮成娇羞的女方,而我充当男人,不戴红巾、不覆脸,大方的嫁。”她得意的说。
“你这么胡闹,卞无晨也答应?”楼兰王愕然。不可思议!
“为了娶我,他这不乖乖当个没有声音的小媳妇?”她掩着红唇,笑得开心。
众人一阵错愕后,纷纷开始耳语。瞧来这卞无晨真爱惨了她,堂堂的大男人竟然愿意扮成小媳妇?
真难以想像,像卞无晨这种坐拥天下财富、尝尽世间美味、男女都能入怀的男子,何以如此沉迷一个女人到这个地步?众人不解,也难以理解。
“既然卞无晨自己都愿意了,父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楼兰王呐呐说道。这个卞无晨宠女儿宠上天了,连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事都肯答应,这也好,将来有女儿当靠山,卞无晨当会更照顾他这个老丈人才是,他的国库不会空虚了。
“拜堂吧,别错过了良辰吉时了。”他提醒着。
“呃……”月牙泉突然左顾右盼了起来。
奇怪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怎以了,怎还不上前拜堂?”瞧她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楼兰王马上关心询问。
“我……再等等。”她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拜堂了。
“还等什么?”他不解的问。
“等……”她支吾着不断向外头望去,就等着外头有大事发生。
“月牙泉?”楼兰王不耐烦了。众人还等着呢,这女儿该不会是想反悔不嫁了吧?他有点紧张,都到了这地步了,她若不嫁,可是难以向卞无晨交代。
“再等一会就好——”
“不用等了,那把火会等咱们成完亲后才开始烧的。”本来委靡坐着的“小媳妇”突然开口了,还动手掀掉了红盖头,露出了俊美面容。
她一愕,“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在搞什么鬼,竟然敢自行“解禁”?
卞无晨由椅子上站了起来,步伐轻盈如风,俊邪妖魅的神气一点也无损,而且此刻笑得近乎狡诈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那模样跟往常一样张狂得教人发指。
“小嘴再不阖上,就是在诱我吻住,帮你阖上。”他促狭的说。
她惊愕的紧闭上嘴,可眨眼后随即咬牙切齿了。“什么叫婚典后才放火?你将我的军?!”她怒极。
“我不这么做,岂能乖乖让你自己走进礼堂?”他唇畔绽出诡笑来。
“就算进了礼堂,我也可以不嫁!”她气急败坏的哼道。
两人原先说好,一把火烧光郭家的家当,让火花延烧天际,一来让郭白康愕然破然,当作是郭家胆敢毒害卞无晨的代价;二来毁去那害人至深的万恶之物,省得遗祸人间;再来外头忽生大火,婚典必会大乱,这婚礼办不下去,她也不用真嫁,实在是一举三得的好计谋,偏这男人竟然自己搞破坏,“无端清醒”了起来!
这家伙竟敢设计她,要人延后火烧毒物的时间,这是逼嫁,可恶,她才不依!
众人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不禁一头雾水,只当两个冤家在婚典上就无所顾忌的斗嘴,反正这两个人行事本来就离经叛道,大伙其实也见怪不怪。
但郭白康可就脸孔扭曲,骤然惊变了,他顿时明白自己上当受骗。这对男口茭女贼联手骗了他,卞无晨并非行将就木,月牙获得胜利也非真的要与他交易,而他的那一批货——火烧?糟了!一滴汗滚下,他倏然心惊的转身。他得去抢救他的家当!
可人才出了厅堂,便教人架住了。
“你要往哪去啊?主人吩咐,您是贵宾,定要亲眼观完全程才能离开。”两个彪形大汉说。
他教人点中哑||狂c|的押回大厅,瞧着他愤怒又无法开口的脸庞,卞无晨撇唇冷笑一记。
“拜堂吧,你父王都提醒别错过吉时了。”他笑着转身面对正气得七窃生烟的女人。
“要拜你自己拜,我没答应过嫁你!”她头顶已有数把野火在烧了。
“当真不嫁?”
“废话!”
“那就没办法了。”他摊了手。
月牙泉眼一眯。这口茭险的男人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她戒备地盯着他。
他唇畔跃上妖恶的笑容,慢慢地启口,“我问过伺候你的女奴了,你这个月的癸水并没有来,我想你应该已经怀上——”
“住口!”她双颊瞬间爆出鲜艳分明的红彩,迅速的捣住他的唇,怒到爆。
可他声音已然传扬出去,众人听得瞠目结舌,抽气连连。这两人还真惊世骇俗到什么事都敢说、都敢做!
虽说大家对两人已滚过床的事不足为奇,但这样大剌剌的宣扬,还是教人傻眼。
而且另一个劲爆的消息由卞无晨自己亲口证实,这堂还没拜,新嫁娘肚里已经有种了……
卞无晨拿下她捣嘴的手,傲慢的样子,十足气死人。“不拜堂孩子没爹,这样你还不拜?”
“没爹就没爹,反正我以后会为他凑足十个以上的爹,不差你这一个。”
“你以为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男人敢要你吗?”他目光扫向厅上的众男。
男宾们急忙摇手输诚。不可能,也不敢沾惹他卞无晨的女人,况且她美则美矣,但脾气泼辣到无人驾驭得住,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卞无晨能与她相抗衡了,再说,她肚里还带了个拖油瓶……谁敢接收啊?!
月牙泉见到众人的孬样,实在气结。“卞无晨,你若真要娶我,就割肉当聘金,这样我就考虑。”她故意刁难的说。
“割肉?”
“没错,我教你烦得早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了。”
众人张大了嘴。这娇女,竟要吃人肉?!
“好啊,你要吃哪个部位,我割给你。”他竟连眉并没有也没皱一下就颔首。
不会吧?一场婚典要搞得这么血腥?众人抖了起来。
“腿肉。”她轻快的点菜了。
“好。”他轻轻答应。
大伙对这两个怪异变态的人只有错愕连连的份,见到卞无晨真的取出小刀,撩开衣摆,就要割下,但靠近肉时又顿了一下。
“多少量?”
“够煮一碗姜丝汤就成。”
“明白了。”这一刀真刺了进去,血渗了出来,还没割下,一双擦着艳红蔻丹的手阻止了他。
“怎么了?”
“算了,我反胃。”月牙泉脸庞有着奇怪的妩媚艳色。
“所以不喝姜丝人肉汤了?”
“不喝了。”红云在她嫩颊上飘来飘去。
“那要嫁了吗?”
“还是不嫁。”她没松口。
“是吗?”
“嗯……”她盯着他将带血的小刀抽出,帅气的往一旁丢去。
“早说嘛,搞那么多事,也浪费大伙的时间。”他抱怨。
她耸了耸肩,“谁要你多事,搞什么婚典。”
“嗯,这事是啰唆麻烦了点,应当有更省事的法子。”
“省什么事,我又不嫁!”她转着灵动神气的眼珠子。
“我知道,所以你说的没错,我真多事了。”卞无晨突然朝外拍了手,立即有人像早备好似的送上一块红色丝巾。
“这是……”
“来,耽误不少时间了,咱们拜堂了。”
“我说过不——”后话没有了,因为她全身||狂c|道被点住。
“好了、好了,开始拜堂了,那个谁?各就各位,唱礼、奏乐!”
卞无晨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回神,有默契的全当方才的那场闹剧没发生过,该拍手的拍手,该笑的笑,该欢呼的欢呼,一切照着礼数做足,井然有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
这声“礼成”一落,外头立即发出巨响,郭白康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快要瘫下,转身一看,身旁已无人架住他,他在惊洒了一泡尿后,努力振作起快晕过去的身子,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堂拜完了,月牙泉身上的||狂c|道立即被解开,可宾客没听到预期的怒吼声,反正见到她娇美的容颜上羞涩不自在的红晕。
“好了,堂也拜了,相公,走了,转移阵地,换个地方看热闹了。”她流转着娇羞的眼波说。
众人再度凸目。怎么这女人前一刻还抵死不嫁,这一会却连相公都喊出来了?这变化也太快了点吧!
“嗯,走吧。”卞无晨也像理所当然一般,揽过她的腰,一对俪人交耳相倚的双双走出厅堂。
现在是在演哪出戏?男的演出逼嫁、割肉、驯妻记;女的摆出不从、不要、不肯嫁后,峰回路转、绕了一圈,也耍了众人一顿后,现在又欢喜收尾了?!
两人异于常人的行径,众人啧啧称奇,完全不懂他们的相处模式,不过,这卞无晨也真是的,既然知道月牙泉喜欢来“硬”的,早干脆点这么做不就好了,干么啰哩巴唆追求了人家三年,这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
郭白康呕血的看着五万盒香膏在火海中化为乌有。
完了!郭家的所有一切都已成了一堆灰烬了!
他不禁跪地悲愤的痛哭流涕。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是可怜呐!”一双柔荑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庞,状似遗憾怜惜的说。
他愕然的抬首,望见的是一张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脸,立即怒从中来。“你这可恶的女人!”跟着想起某件事,脸孔当下涨成深红,内心涌上一股新仇旧恨,愤怒不已。
月牙泉眨了眨水当当的大眼,“好大的嗓门,相公,我耳朵都要聋了。”她抱怨的说。
她身后的男子踱了过来。“那就不要捧着人家的脸不放啊!”
卞无晨脸色可是难看得很,杀人的目光射向那原本怒不可遏的郭白康,也让他的新婚娇妻总算娇笑的松开捧着人家脸的手。
郭白康身子一缩,怒容收回。“你……你怎么?怎么……”他惊慌不已,这时候身外之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在这男人手下保住命来。
“你想问我染了毒瘾,怎么还会没事是吗?”卞无晨阴笑。
郭白康畏缩得甚至发起抖来,他使计让卞无晨以为与酒商谈生意,毫无防备的喝下酒商奉献上、掺有十倍香膏毒量的水酒,这一喝,合该从此毒瘾缠身,月余后惨死毒下的,怎么他还能神智清醒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毒酒我是饮下了,也折腾得我生不如死,还差点撑不下去,咬舌自尽,可惜——”卞无晨瞟向身旁的月牙泉。“可惜这女人不许我死,还威胁说要给我戴绿帽,我这一听,就算是一只脚已经伸进了地底,爬也要爬回来,因为若真让她爬上别的男人的床,我要真死了,也瞑不了目的。”他阴恻恻的发笑。
郭白康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毒不是那么好戒的,短短几天你怎可能恢复得这么好?”他猛吞咽口水,难以置信竟会有这种事。
卞无晨摇着头,一脸的冷佞,“这也得归功于这女人。”他这语调说得可就切齿了。
月牙泉则是不住媚然轻笑,“呵呵,我呢,每天努力帮这男人转移注意力,逼出他的求生意志,他这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哼!”这哼声由鼻腔迸出,可见恨透了!
这女人好样的,明知他已毒侵五脏,筋骨俱损,还狠心“强歼”他的心志,晨昏定省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说是要激发他的生存“欲望”;不止如此,在他毒发之际,还热水伺候、冰水浇淋;昏沉之时,不时言语刺激、鞭刑毒打;想求死时,她白绫一晾,说是要先他一步走,搞得他根本狠不下心来切腹了断。
而这些他还能忍受,最最最教他心脉俱爆的是——这女人敢公然当着他的面勾搭男人!
她是存心让他喀血而亡,但死因绝对不是因为毒发身亡!
月牙泉笑得得意之至,犹不知死活。
卞无晨恨恨地注视着她,嘴角弯起了若有似无的浅笑,不动声色的等着回去再秋后算帐。
“你们……竟联手骗我,害得我……”郭白康惨白了脸。
不管这女人是怎么解救卞无晨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事,这男人既没死也没疯,更没有痴呆,那么肯定也瞧得分明他是怎么猴急的对那女人伸出咸猪手……
他身子抖得不像话了。
“害得你如何?”卞无晨欺近他的脸庞,一手扼住他发颤的下颚。
“我……”在卞无晨这阴阳怪气的笑脸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吗?没关系,你先回去好好地想,想仔细我是如何害你之后,再告诉我吧!”卞无晨阴森森的盯了他半晌后,咧嘴说。
“你、你……”郭白康以为自己听错,连惊喜都忘了。卞无晨言下之意,今日是要放过他吗?
“喂,姓卞的,你说真的说假的?你心眼这么小的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毒 得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的人,跟你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吧,你居然要放他走?”连月牙泉也觉得难以置信。
他转性了,还是皈依佛门了,要励行以德报怨?
卞无晨一阵笑,转身邪佞的对着她一瞟,这一眼让她全身寒风刺骨,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她向来活灵活现、善于见风转舵的眸子一闪,脚跟轻转。不妙,溜!
但紫铜铃铛未响,后颈已经教人给拎住了,阴冷妖魔的声音从她耳侧鬼魅的传来——
“我与他的血海深仇不只一椿……不过他固然该死,可另一个人罪过更大,这人当我死了,竭尽所能的勾引男人,我想,我若是将她挫骨扬灰,可能还不足以泄恨。”
月牙泉小脸青笋笋,拔腿想逃,但身子被箝制住,想逃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死昏倒!
☆☆☆
卞无晨弹着指,凉凉地盯着床榻上装死的女人。“你早该知道有今天的,这又是何必呢?”
月牙泉不敢动。
他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还是眼睛紧闭,相应不理。
“唉,这姓郭的也真不长眼,当知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口茭夫的,而这h药妇若要再装死下去,可能真要醒不过来了……”他凉飕飕的提醒道。
她唇一咬,心一横的睁了眼,“你这是做什么?过河拆桥吗?!”
“过河拆桥?”他冷睨着她。
“没错,也不想想,是谁没嫌弃你成了毒虫,费心帮你戒了毒,还设计将郭家的家当全部骗来一把火烧尽,让你报仇雪恨的?”她不客气的邀功。
“是啊,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我铭感五内,没齿难忘,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做这些事不是在帮我,而是在藉机报老鼠冤呢?”
他长臂一捞,将她由床上捞进怀里,眼鼻相对,蓝眼犀光。
这女人不断对别的男人烟视媚行,偏偏他得装痴不能发飙,如今该是算帐的时候了!
“我……我这是在刺激你……的求生意志……”月牙泉心虚的辩解。
“那还真是刺激……到我血脉偾张,差点没有教自己喷出的血给噎死了。”扣着她身子的手加重力道,她申吟了一下。
“你这男人真是小心眼耶,那男人连我衣角都没碰到。”她赶紧自白澄清。
“你敢用布盖住我的眼,不就是怕我瞧见,所以到底有没有碰到,还真只有天知晓了。”
瞧着他发着森森冷光的蓝眸眨也不眨的瞪着她,让她甜兮兮的脸儿往下垮,眼神也闪烁起来,“人家是好心,怕你气到内出血……”
卞无晨眯深了眼。“我瞧你是见我没有被毒死,才想到要用男人气死我吧?!你该知道我对付人的手段有多阴狠。”他力道又再次收缩,让她咬牙蹙眉。
“我都做了你的妻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嘛?”她娇嗔告饶。
“说的好,既然是我的妻子,调教妻子天经地义,而你顽劣成性,我自然得严刑重治,不然何以为夫?!”
“刷”的一声,她听见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低头一瞧。吓,自己身上这套昂贵精致的嫁衣被撕成两半了。
这会她身上只剩绣着鸳鸯的红包肚兜跟亵裤,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咬咬下唇。瞧来这男人真的很冒火,要算总帐了。
“你不可以乱来喔,我……我可是有孕在身,你若敢对我下重手,当心孩子不保。”她祭出万无一失的挡箭牌。
卞无晨撇了撇嘴。“这点你放心,我怎可能伤了我的宝贝娃儿,所以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施加我所谓的惩罚,只会让你无比无比的后悔曾经挑衅我。”
他的要胁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月牙泉不禁抖了一下,终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想挑战他。
火烧眉毛,她十万火急的举高手掌,“我发誓,那姓郭的没碰我分毫,若有教我遭天打雷劈!”毒誓都下了,他该要相信她了吧?
他精芒闪闪的眸子满是嗤笑。“我不怀疑你有通天的本领,可能也送了块布给老天,让它遮了眼,瞧不见你的丑事。”
“你!”她瞪大了眼。“你只是被遮了眼,可声音还听得见,而且不久后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戏弄那欲火焚身的家伙啊。”她愤愤的说。
她将郭白康骗进了他的花阁密室里,里头有座浴缸,她让他先脱光了衣服进去等着与她一起洗鸳鸯浴,可后来进去的人不是她,是卞无晨还来不及打发掉的男宠。好笑的是,灭了灯后,这郭白只顾着沉醉在激|情里,完全没发觉异状,与那男宠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才出来,掌灯后一见与他亲热的对象竟是男的,当场惨绿了脸,吓得来不及穿好裤子,拉着裤裆就往外冲。
她躲在门外瞧得拍手大笑,这过程卞无晨只有在房里被遮眼时没见着她推开郭白康时的滑稽样,其余的他可是全程瞧得一清二楚,他现在来算她这条帐,其实有点太超过。
“好歹,人家也是想为你报点仇嘛。”她无限委屈的噘高美唇。
“哼,说好听是为我报仇,其实是你这女人爱兴风作浪!”他眼神一沉。“我容得你在其他地方瞎闹,唯独这挑逗男人的行径可是戳到我痛处。”
她寒毛竖起。“不能原谅我一回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难得求饶了。
“你只一回挑衅我吗?该是三番两次吧!”这女人趁他装痴呆之际,逮到机会就当着他的面胡搞瞎搞,不只惹得对方欲火难耐得差点把持不住,直想直接拖过她“就地正法”。
他猎杀似的目光紧盯着她,盯得她心慌之外还口干舌燥,他才缓缓露出了邪气笑容。
“告诉我,蒙上我的眼后,你是怎么魅惑他脱光衣服的?”他在她像抹蜜般娇嫩的肩上,以着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来回摩挲着。
一股即将被沙暴湮灭的感觉让月牙泉全身起了颤慄。“我……”
“有这样做吗?”他隔着薄薄的肚兜,揉捏着她的身子。
“没有……”她声音发颤的摇首。
“那这样呢?”他探往她的下腹……
她倒抽一口气,夹紧双腿。“当然不可能!”她美丽的嘴唇哆嗦着。
“喔?”又是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她紧闭起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光溜溜了。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盯着她玉体横陈的身子,显露出野兽准备要撕裂食物前的舔唇动作。
“当心咱们的孩子……”她企图做最后的求生。
“放心,虎毒不食子……”卞无晨熟练地翻过她娇美的身躯,拉开她的四肢——“我会将你的四肢绑牢,不会让你太劳心劳力,顶多动口喊救命,至于其他煽情、激烈得需要异常劳动的事,就由我一人来做足……”
这个洞房花烛夜,传了一晚女人的嘶声尖叫,隔日,就见月牙泉精神涣散,面色苍白,连下床梳洗的力气都没有。
第九章
某人被以“安胎”为名,软禁在床榻上七天了。
就连伺候她的女奴们都非常同情她。
惨哪……那有人这样安胎的?
贪玩的结果可真是惨痛啊!
瞧着她们的女主子,原本该是色艳桃李的脸庞,花颜憔悴,素来明眸善睐的眼眸,无精打采,而这是因为她日操夜操,日补夜补,周而复始,夙夜匪懈。
主人不知何故,发狠的“严罚”女主子,可又要保腹中娃儿不受影响,要人送进了一碗碗的安胎药,让她照三餐外加宵夜的服用,然后自己再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安心摧折花蕊……人说男人会被吸精,可自家的男主人号称妖体附身,别人吸干不了他的精气,反而是女人的阴气全教他抽干,吸尽阴气的主人,阴阳充斥,精神可好了,成天更加的阴阳协调,脾气也没有那么的阴晴不定了。
主人真是与众不同啊,果然不是凡人,不辱妖名。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吧!”月牙泉倚在软榻上,一整个懒洋洋的问向方才好象对她说着什么事的女奴,她处在恍神中,没听清楚。
她这回不比先前被囚禁“播种”的半个月,这次他的“花样”更多,“招式”更繁。
可偏偏这些花招用得不彻底这家伙在整得她欲仙欲死之际,以娃儿安危为名,撤了,在她娇喘要求更多时,又撤了,她受不了,难耐主动地攀住他的身子,一杯苦得作呕的安胎药就又灌进她口里了。
她咬着唇。要知道,欲求不满可比任何折磨都要磨人!这非人的生活几乎整得她求爷爷告奶奶,所以才短短七天,她已水深火热得濒临崩溃了。
“是……听说郭白康被人脱裤子游街,游完街被拖往南门处以宫刑,这会被割下来的宝贝还遗留在南门上,等着他的家人来捡回去……”女奴将听来的消息,再禀报一次。
“那郭家有人来捡吗?”听说男人的宝贝被割了还是得捡回去供奉,以便百年后有个全尸。
“我想不会有人来捡了。”女奴说。
“怎么说呢?”她一脸倦容,勉强打起精神问。
“因为千里外的中原郭家大概已无一活口了。”
听到这妖邪语调,月牙泉精神一提,整个人戒备起来。
一干女奴一见主人到来,纷纷行礼退下。
“是你养的那批绿林好汉干的?”女奴退出后,月牙泉坐直身子问。
“没错。”卞无晨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一屁股就往她身旁坐。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硬是挪了位置,离他一尺之遥。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喘口气,万一这男人一碰到她的身子,又开始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又无疾而终,那可怎么办?!
“你这报复的手段还真是惨烈,先挖空对方的财产,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后就对人家抄家灭族了,啧啧,难怪婚典那天来了那么多横眉竖眼的人,原来他们是送大礼来给你,顺便再把郭白康那家伙剥了一层皮,算是好礼加送。”
婚典时那些绿林大汉看起来就风尘仆仆,原来是先赶到中原将姓郭的一家老小给挑了,将头送来给这男人当成礼金。留在楼兰的这几天也不闲着,卯起来恶整郭家唯一活口郭白康。
这一家子的人怎么地不长眼的想毒杀卞无晨,他就怎么地千倍奉还。
唉!想她不过是“小小”的刺激他一下,都这么惨了,这郭家不会比她惨过百倍吗?
不过难说这家人白目,算计错对象,但再怎么说,卞无晨也先杀了人家的子弟郭密胡,这后续的恩怨扯得更大,终至搞得在中原以卖毒闻名,家大势大的郭家家破人亡。
卞无晨眼神骄矜,“哼,我留郭白康的狗命可没打算让他安享晚年,他敢毒得我神智不清,还想着让我戴绿帽,我当然也得让他活得痛不欲生。”
“我想也是。”她干笑。
他忽感兴味地打量着她的笑脸,瞧得她笑容冻结,一双灵璨的眼赶紧低下。
一颗心七上八下极不安稳。不要又来了吧……他眼中闪动着戏谑狡黠的光芒,起身为自己倒了杯酒,轻啜着,挺满意这女人近来“乖巧怕事”的表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调教有成。
在这充满张力的气氛中,他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她慎戒的接过,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开始冒烟,黑白分明的眼珠委屈的转动着。“相公,可以了啦,都七天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受不了?我以为你有本事让我冷眼瞧你与人调情,该有能耐承受我更多的‘体贴呵护’
才对。”他露出了一抹美绝天人的妖笑。
月牙泉呼吸紊乱,裙子一撩,哎呀,先逃命再说!
但逃哪里去呢?卞无晨只要伸臂轻捞,这窜逃的身子就又轻易回到他怀里。
“我们今早做到哪了?”他由怀里抽出一只鲜艳的孔雀羽毛。“好象只在脚底流连过,大腿内侧以及其他地方还没享受到呢……”
她简直花容失色。“不要……”
他托高她慌张的小脸。“来吧。”
避不了,逃不掉,她丽容霎时惨白,闭上眼,准备从容就义,咬牙赴死。
“主……主人。”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抖声。
原本取出“刑具”要行刑的男人皱了眉。
“怎么了?”见到救命的曙光出现,月牙泉赶紧代为开口问。
“有……有一个人……指名要见主人。”
“谁要见他?”听见女奴的颤声,她不禁好奇,谁能让被调教得处变不惊的卞府女奴如此惊怕?
“这人……好象……好象是主人死去的……叔父……”
卞无晨身躯一震,“你说什么?”
连月牙泉都震惊得张大了眼。
* * *
在诡谲的气氛中,两个男人对峙着。
“我回来了。”卞天达道。
“嗯。”卞无晨冷淡以对。
“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好。”
给得太干脆,卞天达反而愕住。“你不刁难?”
“你当初不过丢下一份楼兰城的商权书就离去,这破东西还给你就是,值得刁难吗?”
卞无晨冷笑。
卞天达扭曲了脸,“你靠着我给的那份商权书才有今日独霸商道的一天,如今竟说只要还给我楼兰的商权书?!”哼,难怪这小子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肯吐出的只是九牛一毛。
“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可没人逼你,而你留下的那张破纸,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能掌握商道,靠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不是你的废纸一张!”
“你!”卞天达涨红了脸。
“你有脸回来要回那张废纸,我给你就是,只是如今的楼兰城不是一张纸就可以通行,还得我点头才算。”
“你这混蛋,虽说是我自己离开,但也是你用计将我骗离的,否则我怎会轻易离开楼兰!”
这小子找了个女人,妖言的将他迷惑后,骗他离乡寻找所谓的宝山,说是宝山里的财富足以傲视天下,他糊里糊涂的跟去了,这一去就是七年,直到上个月那女人突然横死,由她遗留下的一些她与卞无晨来往的密件,这才得知这竟是一场骗局。
他这才怒得立即归来要找卞无晨算帐,可回来后的所见所闻,才知这小子今非昔比,如今的身份已贵不可言,既是如此,他当向这小子要回更多属于他的东西。
“你怪我将你骗离?”卞无晨轻懒的一笑,不屑至极。“你若没走,可就是真如传言,是要被我逆伦的给杀死了,这两样,你要选择哪一样呢?”
卞天达脸色发青,“我是你的亲叔父,养育你多年,你竟想杀我?!
卞无晨眼光淡淡的投向他,目光虽淡,但足以让人发毛。“养育我不过是因为你无后,才勉强为之,所以我留你一命,已是带了情分,若我真要报杀父之仇,你当还有命在吗?”
他倏然一惊,神情大变,“你怎知道是我杀了你……”
“当初你为了微薄的家产,竟然不惜弑兄夺产,而我爹在死前就预知你的狼子野心,秘密留了一封信给我,五岁那年我就知道谁是我的弑父仇人了。”他隐讳莫测的说。
五岁!卞天达听完更惊,这不表示这小子还在娃儿时就已不动声色的在设计他,要为父报仇?!好个恐怖心机,如此的城府竟然从他五岁开始……他双手冒出汗来。难怪在他出世时,一室的妖气弥漫,这小子根本不是凡人,是妖人!
“你……你不是人!”他颤抖的指着卞无晨说。
卞无晨静瞅了他一阵后,仰头大笑。“是啊,这你不早就知道了,这才会在我甫出世,就对我厌恶走避,等我爹一走,立即在半夜里对我的眉心挖肉放血。”声音转为严厉,脸部线条凶残狠戾。
卞天达吓退数步,“我……只是不喜你眉心的红色胎记,想替你将这丑陋之物除去……”
“住口!”卞无晨怒直了身,重手往桌上拍去,震得长桌几乎支离。
“你……”卞天达被他震慑住了,僵傻在原地。
“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真起了杀念,七年前没要你的命,七年后再取也不迟!”
卞天达惊坏了,慌忙站起,跌跌撞撞的逃离。
* * *
月牙泉由柱子移步走出来,轻睐向他的眉心处,那颗红宝石依然如火焰般居中躺着,原来这是装饰用的,藉以遮掩他的伤疤。
可以想见他当年年幼时,父亲刚过世,半夜里有人持刀来剐他肉的情景,那该有多惊恐骇人啊,若是一般孩子可要惊吓得不成样了。
她怜惜的主动走近他,紧靠在他的胸膛,柔顺地依偎着。
卞无晨狰狞的脸色在她温柔的动作下,逐渐沉淀下心神来。
“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中意你吗?我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就告诉你。”他平静下来后,主动提起。
“我已不只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了。”她秋波微转的仰起螓首望着他。
他抿笑,抚了抚她的芙蓉娇颜。“我很忌讳这丑陋的疤痕,自成年后,这块红宝石就一直镶在我的眉心,再无人见过底下的奇丑样貌,更无人敢谈论它,加上我的一双蓝眼睛,在眉宇间蓝红相映,形成一股妖异之气,我也自研过一些催眠之术,偶尔施展,人人便惧我如妖魔鬼怪,而你,是唯一敢说看不顺眼我眉心之人。”
月牙泉轻颦了眉,“真的没人对你说过这话?”
“没有。”他摇头。谁敢提他的眉心,自是离死不远。
“难怪……我说出这话后,你就对我紧追不舍……其实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对吗?”她眯着眼问。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必然是小心眼的要捉了她折磨,可后来不知怎地瞧上了她,这才会有后续众人所知,他迷恋上她,百般追逐的事。
他邪笑,“没错,那是一开始,后来我就兴起想征服你这刁钻女人的欲望,这一玩就与你牵扯了三年。”
“咦?都说会催眠之术了,你难道没想过用那对付我吗?这可省去你不少时间呐?”她好奇的提问。
“想过,但是作罢了。”卞无晨摇头。“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一具受控后的木头躯体,所幸,花了三年工夫没白费,还是将你绑回来,成了我的压寨夫人。”他得意的说。
她睐了他一眼。“我算是倒霉栽在你手中了。”一脸的无可奈何。
“倒霉?怎么,你觉得委屈?”他倏地箝握住她的腰,紧声逼问。
“我……我又没有说自己委屈……”糟了,怎么心直口快就说出口了,这下不妙。
“没有这样说,可是这样想?”他紧缩起蓝瞳。
她赶紧将脸埋在他胸口,爱娇的低蹭着,“不就是因为欢喜才嫁的,还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她滑头识相的说。
虽然她是被点了||狂c|道逼嫁的,但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若真不愿意下嫁,就算拜了堂也不会认帐的。
卞无晨瞧了一眼怀中撒娇的妻子,心头一暖。这女人躲了他三年,两人也吵吵闹闹了三年,但在他误染毒瘾时,所有潜藏在她心底的真意,才不甘不愿的显露出来,不仅帮他除了毒瘾,还设计了仇人,最后口是心非的下嫁给他了。
如今他也如愿有了两人的孩子,到此该算是结局圆满了吧?他轻拥着她,第一次对女人、对家产生了归属感,这女人属于他,她肚里的孩子属于他,而这两个加起来,就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家。
“你饶了我吧,别再惩罚我了,我保证以后不再作怪,不再胆大包天的挑衅你。”见他神情“温和”多了,月牙泉立即勾住他的后颈,趁机求饶。
他低首瞧着她喷火的身材,艳光四射的容貌,以及那对勾人魂魄的媚眼……这样的女人,谁能真的忍心折磨太久,况且,受折磨的不只是她,他可也是忍得快要上火了,双臂一伸,横抱起她。
“这次……不会再欺负人了吧?”她紧张的问。
欲求不满的滋味太恐怖了,她这回算是怕到了。
他细薄的嘴唇微微一翘。“‘欺负’还是要的,但不会半途而废了。”
她闻言桃腮微晕,却掩不住眉飞色舞的期待,耶!终于可以得到满足了!
瞧着这野马似的妻子,卞无晨笑得畅然。这女人合该让他娶到手,否则谁能满足得了刁蛮机灵的她?
他抱着她迈步而出,打算回房“处理”一下彼此的需求,笑着踏出厅堂。
“卞无晨!”蓦然的一声大叫由左后方传出。
他不由得蹙起眉,抱着她转身,不意一支箭凌空飞至,一箭双雕!
这支箭射穿了两人的身子,两人瞬间愕然瞪眼,齐齐低首见到箭穿过相连的身子,血染彼此。
“卞……”她举起系有紫铜铃的手,颤抖的要抚上他,一句话未尽,手也不及触及上他的脸庞,两眼一翻,在他怀里阖上了眼。
他惨然抱着她跪地,双手发颤,不敢置信,望向那射箭的人。“叔父……”他恍然一笑,再低首凝视着怀中惨无人气的女人,是命吗?
一切是命吗?他以为到手了,以为握在手中的幸福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又被夺走……他的家,他的女人,他的孩子……转眼成空了吗?仰头瞧向澄明的天空,在火球的照射下发出璨蓝的光束……他身子一晃,戚然笑着,笑着……身子在极冷中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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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城东有一座高大的佛塔,四周有成片的胡杨林,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过林中,直通向佛塔的中心。沙地小河,珍奇稀有,平日吸引众多群众前来饮水拜佛。
可这两个月来这里人烟杳杳,无人可接近五里内的佛塔圣地,原因是有贵客在此静养。
佛塔里,男人衣衫宽松,布料垂坠,简单的衣饰仍掩不了他一身的贵重神气。
他斜躺在软垫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锁眉不展,左胸下方还绑缚着纱布。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