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兔第5部分阅读
茕兔 作者:未知
“怎么不得了了?听说是一丑八怪了!”
鹤凌天看着我笑了,道:“男子当志在天下,心怀八方,才高八斗,智谋超群,长相并不重要吧。浩瀚书屋 那凤林郡王本是个无声无名之人,突然在迟魏和奎阳边际搞梯田;又决胜于朝堂之上,一两句话便判出李丞相的案子;还大刀阔斧的搞四个现代化改革,改进迟魏国防政治、农耕技术、税负分摊、内政朝堂,把迟魏国国基打牢了;还建议迟魏皇帝严冬时节慰问边防、走访灾民,把整个迟魏国朝堂治理得虎虎生风,四方敬仰,怎不是个人物呢?”
靠,没想到我来这鸟不拉屎的烂地方半年,还做了这么多好事!怎的就没人给我佩戴朵大红花呢?连工资都不发!还整天不是被人压在床上xxoo,就是被人当抱枕给抱着,再不然就是被人看管的跟坐牢一样!
这就是迟魏国对待人才的态度吗?
愤慨!实在太愤慨了!
“也是!”我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
到了东镇,找了个卖牲口的马贩子,挑了匹棕色的骏马,马头上还有一撮月牙型的白毛,让我想起了包青天。
这么漂亮的马儿,跟我似乎还很投缘,一见我来了,就往我们这边伸头,可惜马绳系在栅栏上了,要不然指不定就跑过来了。马贩子也没收高价,这么漂亮的马才卖了50两银子。
付了钱,鹤凌天帮我牵着马,我爬了半天总算是爬上马了。
骑在马背上,我好不得意。抱着它摸了又摸,起了个名字叫:默默。
虽然以前在家里也是骑过马的,可是那都是矮马,这么高头骏马只有在电视里见过,还是第一次骑。鹤凌天也翻身上他的马,那英姿真没得说,刷拉流利,一气呵成,看来武功深厚。
“方兄有何打算?”鹤凌天一身白衣坐在马背上问我。
“走走看看吧,也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我坐在马背上只觉得寒风阵阵,高处不胜寒,从包裹里取出明黄|色的羽绒服披上,小心翼翼的坐在马背上,马儿慢慢走着,我只觉得重心不稳怕摔下来。
“在下也正是,云游天下,不如同行吧!”鹤凌天道。
我想我一身带巨款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处乱跑,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这人看起来不是坏人,武功也还蛮不错的,再说多个人说话总是好的。于是同意了。
“这衣服,好生怪异!”半路上,鹤凌天打量我半天道。
“用鸭绒做的,蛮暖和的!”他们这只有棉袄,哪有什么羽绒服,自然觉得奇怪。
“这颜色……呵呵,倘若不认识方兄的人,只怕会误认为方兄是皇亲国戚了。”我听了一愣,确实,黄|色是皇帝的专用色。特别还是这么特别的明黄|色。
简直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被那两个家伙打了某种标似的,走到哪都不得安宁。
“这……”我一时无法回答。
鹤凌天倒也不为难我,只是看着我笑,蛮亲切的一个人嘛。
单身一人带着这么多宝贝出门总是件怪事,于是在鹤凌天发问之前,我给他编了个谎话,说我是一贵家公子,有天夜晚,月黑风高,有贼人入侵,杀了我爹娘,放火烧了我家房子,我带着家里古玩珠宝连夜逃了出来。
鹤凌天听得义愤填膺,说是要帮我缉拿真凶报仇雪恨。
我听了吓了一跳,还有完没完的啊,我在哪去找仇人去?连忙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歹人也有歹人的家人,杀了他们,他们的子女又失去父母,我实在不忍心啊。”
鹤凌天听了一脸的感动,道:“方兄真是豪杰,心胸宽广!在下佩服!”
当时,我真觉得他这人是一白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要不然这种话谁会信啊?
但是后来,当我知道原来最白痴的是我自己时,已经晚了。
他丫就一骗子,还是从头把我骗到尾的那种骗子!
22通缉
我两一边走一边聊,已经是开春了,地上浅浅一片绿意,远远看去时一丛一丛的,走近了才发现绿意很少,土地依稀可见。
我们往北走,游遍了迟魏北边名山大川,我一边走一边变卖我身上的宝贝,而鹤凌天的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他口袋里总是有钱。跟机器猫的百宝袋一样。
经过一个小镇,看到张贴出来的皇榜上写:贼人入宫偷盗云云,还列了我的画像。
又闹这招,玩不腻了,没半点新意。
只是这次倒真是偷盗了。
看来,炫华和炫音应该是回朝了。想到这里,我心一紧。他们定是气炸了。
鹤凌天看到皇榜,并没有问我什么,倒是我一时无从解释。看到我的尴尬,鹤凌天道:“这人和方兄长得真像,怕过城关的时候会招人误会了。”
看这孩子多纯良!我都不用解释什么他就帮我解释完了。
我们找了间客栈,整顿休息。我正在懊恼,怕是这城过不去了,而且要往回走只怕也是个问题……哎……
粪车,粪车,这哪有粪车呢?
“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否?”鹤凌天突然道。
“粪车!”我正想道我离开禁宫的方法,脱口而出。
“分车?”鹤凌天哑然,没听明白的样子。
我立刻摇头:“没,没啥……我是说不要牵连鹤兄,要不咱们分开走……”
鹤凌天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下和贤弟一见如故,怎么弃贤弟于危难呢?贤弟还是听听在下的方法吧。”见我点了点头,他继续道:“就是怕委屈贤弟了。”
鹤凌天的方法很简单,我男扮女装,伪装他媳妇,这里离北离也就只有两个城池了,到了北离再换回来。
我想了想,试试吧……
鹤凌天上街帮我买了身女装,还是那种袖子飘啊飘的,买了些首饰、胭脂的,我换了女装,在胸前塞两馒头,过肩的头发一披,觉得搞定。鹤凌天却不依了,说什么要伪装好,硬是把我按在梳妆台前,给我又是画娥眉又是搽胭脂的,还帮我把过肩的头发挽了起来,扎了个类似宫廷装的云鬓。好不能干。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也觉得惊为天人。我知道我很帅,要不怎么迷倒一堆的呢?但是没想到换了女装,竟有这分妩媚。清澈的大眼睛,又长又卷的眼睫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唇,尖尖的瓜子脸,肌肤胜雪,纤指素素,真是一美人。
美女果然是画出来的。
“鹤兄定是游历花丛中的高手,竟有此等手艺!”我感叹着转头看向站在我身后的鹤凌天,只见他直直的盯着我,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鹤兄。”我提醒他道。
鹤凌天也回了神笑道:“一直觉得方兄英姿飒飒,没想道竟是一美人!”
我也是嘿嘿一笑,道:“相公,咱们走吧!”
第二天清晨,我们来到城门前,正看到一马车拉着大马桶离开城门。那么臭的马桶,城门卫士还要停下来检查了半天,脸马桶盖子都翻开来看,恶心死一群人。
看来我的逃跑方法已经被炫华和炫音猜到了。幸好没有又趴粪车,要不被抓回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鹤凌天看了看城门卫兵认真检查粪车,又看了看我,眼睛中似乎有丝我无法察觉的东西。
我们牵着马过城门时,果然被卫兵拦了下来,小心检查,他们拿了画像对比了鹤凌天,又拿了画像对比我,然后在一旁窃窃私语,拦住我们不让走。
我手心急出了一层冷汗,鹤凌天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安抚我道:“最后不行,我们就硬闯,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我在心里由衷感叹。
不一会儿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来了,拿了画像对着我比了又比。
我把两馒头足成的丰胸向他一挺,妖声妖气道:“这位官爷,小女子犯什么错了吗?”
那长官抬头一见我面若桃李、丰胸高耸,竟红了脸,连忙说:“没事,没事,你们过去吧!下一个!”
于是我们顺利过关,一走过城门,鹤凌天就大笑了起来。我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他笑道:“娘子,好身材啊!”说着还伸出爪子在我两馍馍上摸了一把,被我狠狠拍掉了。
晚上住客栈,本来想要两间上房的,可是鹤凌天要了一间,道:“我们现在是夫妻,要是要两件别人会起疑心的。”我听了觉得有道理,只有首肯。
说好了,我睡床外面,他睡床里面。本来是想分开睡的,但是他说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关系?路途劳顿,还是睡床睡得香甜。
觉得也是,大家都是男人嘛,公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一觉睡醒却发现他的爪子竟然抱在我腰上,好不香甜。
“鹤兄……”我真想踹他一脚,但是还是忍住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像炫华炫音那样,喜欢男人!一路走来,鹤凌天对我还是蛮彬彬有礼的。
“翠红……来,爷亲一个。”说着他抱着我,对着我嘴巴就亲了下去。
我拼命反抗,捶打着他的背道:“鹤兄,鹤兄,我是方咏林,不是翠红!”
他也不管这么多,一个火热的吻吻在了我的唇齿之间,强硬的刨开我的贝齿,席卷着我的口腔,吮吸着我的舌头,火热的,舔舐我空腔的每一个部分、牙龈、舌根、甚至连小舌头都没有放过,我呼吸难受,好霸道的吻。他的手也慢慢往下移,隔在我的亵裤上时重时轻的揉捏我的分身。
我手脚并用,狠狠推开他,他如梦初醒一般,睁开眼睛看着我道:“我失礼了,抱歉,抱歉,贤弟莫要见怪!我刚刚梦见我媳妇了。”
媳妇?我怎么从没听说他已婚配?
仔细想来,我知道他多少呢?除了武功高强,人很热心,钱包跟叮当猫的百宝袋一样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还知道什么呢?
“没事,没事。”我连忙说,心里却有了丝阴影,隐约觉得这人藏得太深了。
我决定不再跟鹤凌天四处游荡,而直接去北离投靠凤媛公主,到了北离就分手吧。
过两座城池,我们不再睡一张床了,我睡床上,他睡地上。看着他诚恳的忏悔、道歉,我也觉得我是不是误会他了,一个大男人只是把我误以为是他老婆了,现在也澄清了、道歉了,他硬是要把床让给我睡说是对不起我。
我是不是真的有点多疑?实在是小题大做了点。
我们躲开通缉,到了北离,我换了男装,觉得舒服一大截。
我准备在北离玩一玩再去皇宫找凤媛公主的,鹤凌天似乎也准备在北离略作停留,于是我们同行。
来到一个迟魏和北离边关的一个镇上,鹤凌天建议我把身上的珠宝都当掉,带银票和碎银出行。说是,带了这么些古玩字画也很不方便,还容易招贼。
我也一想,要是我把这些东西给带到皇宫去见凤媛公主,凤媛公主必然会有想法,这到底是我偷的凤仪殿的东西。谁也不想把个有前科的人放在身边。
于是我就在这镇上把东西都给当掉了,玉器宝贝、古玩字画,讨价还价,总共当了黄金500两,碎银300两,银票2000两。
俺发达了!
鹤凌天见我这副财迷心窍的样,看着我笑了,在阳光下,耀眼、炫目。
我却觉得他笑得像只狐狸。
23人肉餐
我们一路游山玩水,鹤凌天似乎认识的江湖人士极多。
北离不同于迟魏,北离国君在人民心中的风评竟然还比不上炫华、炫音那两头狼。都说北离皇帝重色偏好音律,不重国家不问政事,不重黎民百姓。至从炫华和炫音被我忽悠去慰问边防战士和灾民后,迟魏的形象倒是在各国之间有了很大的提高。
北离常常有什么这神教、那神教、这团那团的,搞得跟元末明初的白莲教似的。我们常常走在路上就可以看到一大群穿着奇装异服、头戴纸糊的猪面、牛头的人举着大旗,一边敲锣一边喊:“天音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世!”后面一个大轿子里坐着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我们在一个小镇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正在吃晚饭,突然来了个小厮,送了张帖子给鹤凌天道:“我们老爷送来的。”
鹤凌天点了点头,打开帖子一看,递给我道:“贤弟和在下一起前往如何?”
我一看帖子上落名写着:
天音教主:张玄阳
我一惊。
我对邪教并不兴趣,历史告诉我们所有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每一个王朝末年都会兴起个什么什么教的,扰乱朝纲,元末明初的白莲教、清朝的天理教,诸如此类多不胜数。这些邪教一般都成不了气候,最后也无法一统江山,或救人民于火海。不过是些骗子被人组织起来利用对付统治阶级罢了。
但是,鹤凌天为什么会认识这等人物?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淌这滩浑水好。
“回你家老爷,明日某人定造访。”鹤凌天道。
小厮领命出去了。
鹤凌天也没再跟我提此事,倒是我心灵不安,会不会对北离朝政有所影响呢?会不会影响到凤媛公主的生活?
第二天晌午,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前,鹤凌天来跟我告别。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
说不定跟北离朝廷有关,要是真有什么,我也好跟凤媛公主通个风报个信的。
我们同坐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很大,鹤凌天却挨在我身边。我往旁边挪挪,他也没有粘过来。
一路无语,刹是尴尬。
我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我认识的鹤凌天,他像一个陌生人。我突然有丝害怕,于是道:“鹤大哥,我突然不想去了,现在下车吧。”
鹤凌天看着我,还是一副温柔的笑意道:“林儿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林儿?我一惊,这样的称呼除了炫华他是第一个,而且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我。怎么突然之间连对我的称呼都改变呢?
“我想上厕所了。”我连忙找一个他无法反驳的借口道。
“呵呵,林儿啊……你真的很可爱你知道吗?美丽无瑕,纯真得像一块璞玉,让人想要好好琢磨一翻。”鹤凌天说了一句和我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把我弄得莫名其妙。
难道……他想绑架我,要挟凤媛公主?
见我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鹤凌天道:“车夫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鹤凌天为我整了整原本就很整齐的外袍道:“林儿要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们晚上见。”
我看了他一眼,慌忙逃离了马车,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我要去拿包裹,然后去皇城找凤媛公主!
我给鹤凌天留了张条子,上写着有事先走了,便拿了包裹牵了马独自出了城。刚出城走在官道上,却被一行人拦了下来。
“凤林郡王请留步!”穿着类似道士服装的人拦在我马前道。
“你们认错人了!让开!”他们的装扮并不像迟魏人,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凤林郡王?
“方公子请留步!”领头的人又道。
我强做冷静道:“在下姓舒不姓方,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那么,舒公子我们老爷有请。”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他手下便一把拽住我的马头,把我拉下了马。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吓坏了,上次遇到的是强盗,好歹银子分光了,把我扔给了炫华。
那么这次呢?他们连银子都不要,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被强行塞进了一辆连窗户都没有的马车里,外面的门也落了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跟被蒙了眼睛没区别,什么都看不到。我感觉我浑身汗毛都树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非常沉重。
我突然想炫华和炫音,他们虽然讨厌,但是至少不会真的伤害我,就算伤害我了,也会跟我道歉。但是谁又知道这群人想要干什么,准备干什么。
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我就像在真空中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我记得在心理学上有一种心理强行教导法跟这类似,把被教导者关在一个没有任何感官的地方,与外界完全隔离,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甚至有的人一个星期后都不会有明显的影响,但是如果这样关上一段时间,每个人极限不同,人是会疯掉的,人会对被放出来后第一个经受的教导从此变得特别敏感。这里的教导包括语言、行为、触觉、和一切感受。
我觉得很害怕,虽然理性告诉我没这么糟糕,这里是古代,他们科学还没到那种程度,但是我还是觉得很恐惧。
果然是我想多了,他们只是不想让我知道来这里的路而已。
我被放出来了,在厨房里……
手脚被束缚,像一道菜一样站在一个肥头大耳的厨子旁,他正拿着切肉的大刀剁排骨,血肉横飞。
我看得吓坏了。他们想怎么样?把我宰了做成一道菜端上桌吗?
“下道菜是……”厨子剁好肉,回头打量着我道:“真是道美食!”
我战战兢兢的问他:“你们想干嘛?我给你们钱,放了我吧!”
厨子看着我一笑,露出两小虎牙对着帮他打下手的小厮道:“上汤!”
小厮立马低下头在那里捣鼓了一番然后,递了碗棕黑色的一股子药味的汤水给厨子。
“你是自己喝呢?还是我逼你喝?”厨子问我。
我看着药汤,难道是先把我毒死了,再开膛破肚煮来吃吗?我本能的向后退去,后脑勺碰到了悬挂着的猪大腿,而且还在滴血,我吓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厨子就一碗汤给我灌了下去。
苦苦的……
像爸爸逼我喝的中药,像那次生病炫华用嘴巴喂我喝的中药。
我要死了……是吗……
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好困,我好困……意识也渐渐抽离了……我失去了意识。
24恶魔
我睡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周身一股莲花的味道,我睡得地方在移动着,我微睁开眼一片黑暗,虽然意识非常清醒,但是浑身却无法动弹,很累,很累。
突然移动停下来了,一个清澈的声音道:“下面上上来的菜,可是今天的主食!还请盟主大人亲尝!”
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从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直接跨到了正午的阳光。
我疲惫的看着席上的那个人,模糊的身影朝我走了过来。那个模糊的身影挑起了我的下巴,注视着我,是谁呢?我看不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怒的吼道:“都活腻了不成?”
周围的人全部跪了一地。那个人把我抱了起来,用衣服裹住我,然后抱着我径直离开了酒宴大厅。
我回望过去,原来我之前睡在一个放满莲花的巨大的盘子里,然后被一个巨大的盖子罩住了……现在是春天,这里还是最北边的国家,哪里来的莲花呢?
虽然心力交瘁,但是我的大脑依然明晰。
我被放在一个馨香的床上,视力也慢慢清晰起来。鹤凌天坐在我的身边,一手扶着我的腰,把我抱进他怀里,一手拿了茶杯喂我水喝。
我渴得厉害,拼命牛饮着杯中的茶水,想要自己端杯子,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水顺着我的下巴滑过我的脖子,滴到我的胸前,他为我擦了擦嘴边撒出来的水,手指也顺着水滴滑落的线条慢慢下移,停在我的胸前的粉红的珠玉上玩捏抚摸。
我不舒服的想要躲避,想要拉拢衣服,却发现我原来只穿了一层薄纱,该遮住的地方都朦朦胧胧的透着,煞是撩人。
“鹤大哥……不要这样……”我声音沙哑,嘶嘶的说。
鹤凌天停了手,以一种热烈的眼神注视着我,火热的手掌停在我肌肤上,仿佛要烧毁一切。
“嗯……”我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林儿,我的林儿,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鹤凌天低着头着看我,炽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如此问道。
我心如明镜,但是行动却很迟缓,这样的情形,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仍然假装无辜的摇了摇头道:“鹤大哥,咏林今日被歹人劫持,多谢大哥搭救。”
“林儿真是聪明。”听了我的话,鹤凌天笑了,不同于平日的温和,倒是放荡不羁,道:“那林儿打算如何报答鹤大哥?”
我心中暗骂,好不知耻的人,如果不是你在此,只怕也没有人会来绑架我吧!人家绑架我刚好被你救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但是我却不表现出丝毫,道:“来生做牛做马、衔草接环以报大恩。”
“林儿不说今生,倒扯到来世了,好没诚意。”鹤凌天笑道。
我真觉得累了,干脆眼睛一闭,懒得理他,装睡着了,得了。
他见我睡去,也没有纠缠,只是将我放在床内,自己也睡了下来,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背脊,一下一下吻着我的额头和眼角。也渐渐睡去。
一觉醒来,药效已过,身边的人已然不在,我看着自己已经换过的衣服,想是他帮我换的。
我穿上旁边准备好的衣服,梳好头,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道:“方公子,鹤公子有请。”
说得这跟在鹤凌天家似的。
我跟他走,只见庭院的玉石板地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一小厮一桶水从上往下,淋了下去,那血肉模糊的人立刻在地上尖叫着抽搐起来。鹤凌天坐在回廊里的太师椅里,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皮鞭。我走近一看,趴在地上那人,却是那天在街头看到的坐在轿子里的那位天音教教主。
鹤凌天见我来了,向我伸出了手,我走了过去,他对我说:“林儿便是被那人所绑,我把他抓来任林儿泄愤。”
我看着鞭子上斑驳的血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和蔼可亲的人仿佛是修罗狱里走出来的魔鬼,我怕极了。
“林儿想要如何?”鹤凌天看着我微笑道。
“不,我也不知道……”我吓坏了,六神无主。
鹤凌天道:“那水里加了盐,鞭子上也抹了盐,必然是很痛的,林儿还满意吗?”
语气轻柔,却让我几乎无力站起来,我两腿颤抖发软,如果不是他扶着我的腰,我只怕真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鹤凌天见我吓得浑身颤抖,便伸出手把我紧紧扯了过来,坐在他腿上,把我按在他怀里,让我的头靠在他肩上,而这次我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把这个该死的东西丢去喂狗!”鹤凌天把我抱了起来,转身向内屋走去,挥了挥手,指示道。
“是!”身后的人领了命,牵来几只饥饿的藏獒,它们向半死不活的张玄阳扑了上去,在震天动地的惨叫声中,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去预料结果。
鹤凌天将我放回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你昨天喝的是迷|药,后劲蛮大的,还难受在吧。”
我不敢反抗,只想要他快点离开。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鹤凌天俯身吻在我的唇边,一股血腥味,我颤抖着唇却没有勇气拒绝他。
鹤凌天笑了,他明白,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那就是让他的林儿怕他、不敢拒绝他、不敢反抗他,却并不真的去伤害他珍爱的林儿。
伤害他,他下不了手,也不舍得。
熟话说,训练宠物的最佳方法是一手拿皮鞭、一手拿糖果。
他的皮鞭抽打在别人身上,而他的糖果是他的温柔。
仅仅只对那个特殊的人儿的温柔。
但是也还是有麻烦的事,少了一个天音教的教主,该如何是好呢?那个张玄阳不过是个漂亮的傀儡而已,找个人易容成张玄阳吧,一个新的傀儡。本来天音教也不过只是他鹤凌天手下的一个分部而已,天下尽在他鹤凌天的掌控之中。
看着怀中颤抖着装睡的人儿,鹤凌天有些心软,今天会不会太残酷了,虽然从迟魏皇宫的密探那里知道迟魏两个皇帝和林儿不寻常的关系,但是听说他们两个冷血的帝王却是很宠爱这个小淘气的,从来不舍得伤害到他。
鹤凌天想道这里,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也正是因为如此,林儿才敢从你们身边逃走,他不怕你们,敢反抗你们。
而我,会让他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成为我一个人的专宠。
25 才出狼口又进虎||狂c|
再次醒来,是在摇晃着的马车上。香炉里寥寥的升起轻烟,偌大的马车,像一个蒙古包似的,里面被四颗夜明珠照得通亮,家具物品也一应俱全,茶几、桌椅、床榻、书柜、甚至挂在墙壁上还有古画。
好大的排场。
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向我行礼道:“见过凤林郡王。”
我看着她,她继续道:“奴婢香茗奉皇上之命来侍候郡王。”
香茗……好耳熟的名字,可不就是我在南瑬宫住时一直侍候我的那位宫女吗?
巧合?还是蓄意?
“皇上?哪个皇上?”我怎么不知道我又认识了哪位皇上,再说她这装束明显也不是迟魏禁宫的打扮了。
“回郡王,烨鹄国君。”夜壶锅君,哈哈哈哈,这名字好!又是夜壶又是锅子的,还加个君子,一小日本名字了吧。
笑归笑,但是我实在不记得自己又是怎么招惹了这位夜壶锅君了啊。
“慕容鹤?”我记得凤媛公主曾经跟我说过,西边烨鹄国君是慕容鹤。烨鹄皇帝慕容鹤今年26岁,是个年轻有为的江湖人士,虽贵为皇帝,却和各国江湖中人称兄道弟,是个很有野心的阴谋家,也是武林盟主。
“回凤林郡王,奴婢不敢直呼圣上名号,这是犯忌的!”香茗回答我道。我上下打量着这个香茗,也是13、4岁的光景,眉目间清秀淡雅,但是觉得她少了另一个香茗的灵动,感觉这个香茗身上有太多的条条框框。
“林儿可醒了。”鹤凌天走了进来。
“皇上吉祥!”香茗请了安。
皇上?我看着鹤凌天满腹疑问。鹤凌天见我这副不解的样子,斥退了香茗,坐到我旁边道:“林儿可有什么疑虑?”
我上下打量着他问:“嗯……你和一个叫鹤凌天的是双胞胎吗?”
他看着我笑了,道:“朕国姓慕容,单名一鹤字,字凌天。”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没问题了!”
“林儿没问题,朕倒是有问题要问林儿。”慕容鹤一脸亲切的说。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喜欢他,觉得他一脸的亲切假得吓人,觉得自己被他欺骗了整整三个月,被人耍得跟傻b似的。
“林儿来自哪里?”慕容鹤问。
“……中国……”又是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我本以为慕容鹤又要问些什么“中国在哪里”之类的问题,但是他没有。
“什么传闻?”我才来半年,能闹出什么绯闻?
“听说你来自未来,一个叫中国的地方。”他一出言,我就震惊住了,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凤媛公主,一个是炫华。想必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能告诉他的,那么他是如何知道的呢?而且更奇怪的是,炫音对外公布的梯田是他和炫华彻夜商议出来的,但是第一次见面时,慕容鹤就说过他很佩服凤林郡王,因为凤林郡王创造了梯田耕种方式。
难道他们这个年代就已经有特工了吗?卧底?fbi?
看着慕容鹤对我笑得亲切,我突然觉得他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切切一点说,他是个坏人,而且是特别坏的那种。
“香茗,这个名字有何来由?”我突然问了句题外话。
“朕以为林儿很喜欢这个名字。”慕容鹤如实回答,毫不掩饰。
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哈,看来一切蓄谋已久。
真是才出狼口又进虎||狂c|。
不一会儿便有人送饭进来,很是丰富,旁边还有一个宫人当着我们的面试吃。确定所有的菜都没问题了,便一一摆放在桌上,有鱼、有蔬菜、有鸡肉都是我爱的。
也不知道这是午饭还是晚饭,这年代没个钟啊手机的,真是不方便。
我们还是向往常一样,一起吃饭,只是现在叫用膳了。
饭后,撤了席,我两都不说话。平时天啊地啊,什么都谈的,现在面对一个这样的人,我倒觉得没什么好说了。慕容鹤看着我,我有些尴尬的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竟然是兵法。
我在夜明珠下坐着看书,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因为一个人正盯着我看。好生尴尬。就这么对峙的坐了约莫两个小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合上书道:
“你难道就看着我,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都晚上了,林儿要朕干什么去呢?”慕容鹤微笑着回答道。
“那你回你房间睡觉去啊!”我懒得理他了道。
“林儿说得是!”慕容鹤说着便宽衣跑我床上去躺着。
“鹤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恼了,怎么跑我窝里来了。
慕容鹤一脸无辜道:“林儿不是要朕睡觉去吗?”
“我是要你回你房间睡觉去!”我把书扔在桌子上,愤愤道。
“这正是朕的房间啊!”慕容鹤笑得恬不知耻。
“你!”我怒!
“好,那我走!还真对不起,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影响你休息了!”我说着转身就走,却被慕容鹤拦腰抱了起来。
“林儿是在跟朕使性子吗?啊?”慕容鹤把我直接扔在床铺上,摔得背一阵痛,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一边咬着我的耳垂一边呵着热气道。
“放手!”我恼了,拼命推着他。
慕容鹤一把抓住我的双手,看着我道:“怎么,迟魏国的明帝、暗帝碰得,朕就碰不得?”我一听怒了,一把抽出手,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他躲都没躲,硬是挨了下来,脸上立刻起了红色掌印的台子。
慕容鹤生气了,冷漠而愤怒的瞪着我,操起手就要打。今天他鞭打天音教教主的画面和现在重叠在一起,我吓坏了,缩着头闭着眼睛,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浑身颤抖着。
但是这一巴掌迟迟没有下来,我偷偷睁开眼睛,发现慕容鹤正看着我。于是我也看着他,他叹了口气,温柔的吻了吻我睫毛上的泪滴道:“林儿,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想要温柔的对你。”
方咏林永远也想不到,他刚才害怕的那一幕在慕容鹤的眼里看起来是多么脆弱而无助,像一只受伤了的小鹿,让他下不了手。
“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怕他,特别在他鞭打了张玄阳之后,我对他的恐惧已经超过了炫华。
炫华蝽药我,然后向我道歉,让我咬他一口,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退的伤疤,但是他没有对我动过粗,也没有当我的面对任何人动过粗。但是慕容鹤不同,他表面上对我很温柔,但是他在我的面前鞭打天音教住张玄阳,其实我当时就在怀疑,他与其说是在为我出气,不如说是在恐吓我。而他现在的目的完全达到了,我真的很怕他。
我真的好想说: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温柔,因为我不喜欢男人。
但是看着慕容鹤眼底燃烧一切的欲望、和我对他的恐惧,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慕容鹤也放松了对我双手的制约,宽厚的手掌放在我的脸上,细细抚摸,觉得他的一只手掌似乎都比我半个脸还大。我闭着的眼睛因为恐惧、委屈轻轻颤抖着,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抚过我的眉梢、眼角、鼻翼、唇瓣,然后伸进我的口腔,玩弄着我的舌头。他的脸也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可以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火热的唇吻着我不安的眼睛,舔舐着我眼角的泪水,然后从我口腔中抽出手指,慢慢划向我的下颌、脖子,伸进我衣襟里面,将我按倒在床上,火热的吻落了下来,逼着我的舌头与他粗悍、霸道的舌头共舞。
感觉糟透了!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因为我很怕他,我怕他打我,然后牵一堆恶狠狠的藏獒出来吓我。
他解开我的衣服,咬着我胸前的珠玉,然后停手,仔细看着我胸口第一次被炫华他们咬伤的印痕说:“这么深的印子,朕要咬回来才是!”
听了他的话,我吓得身子一缩:“不要好不好,鹤大哥,我不反抗,不要这样好不好……”
慕容鹤抬起头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我,吻着我的唇说:“那你以后一定要乖,要是哪一次不乖,我一定会让你永远记得的。”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任由慕容鹤不甘心的在那个印子上用力掐了又掐,我不服气的忍住就要溢出口的呻吟。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步行动!
你娘的,当老子好欺负啊!想这么着就这么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上就怎么上!开玩笑!老子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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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第十七层
“朕要听林儿的声音。”慕容鹤见我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便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用舌尖将我倔强的贝齿掀开,用欲望甚浓的眼睛注视着我,声音有些嘶哑的说。
“……”我了他一眼,不想让他看出我眼底的委屈和愤怒,把头偏向一边。
“林儿不听话了吗?”慕容鹤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转向他,有些冰冷的问。
“我……我……没有……”想起他说如果我不乖,就让我永远记得。我害怕他真的会下口咬我,有些害怕。
“朕想要林儿漂亮的眼睛看着朕,一直看着……”他看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说。
我有些茫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很难对付,一会儿威胁,一会儿又百般温柔的讨好。
“让林儿漂亮的眼睛永远记得朕是怎么操林儿的、永远记得朕是怎么把别人在林儿身上留下印记全部抹去的,明白了吗?”语气仍然无限温情,但是他的话却让我不由的直打寒颤。
我看着他的手扯掉我的亵裤,直接用力揉捏我的jj,但是我虽然有冲动却硬不起来;我看着他看到我的jj垂头丧气,恼怒的伸出指尖用力刮着那粉红的柔软,开心的听着我疼痛的尖叫,然后压制我本能的后退和反抗。
抬起头温柔的对我说:“朕想要林儿和朕一起快乐。”
听了这话,我气哭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争气的泪水。
一边哭一边大骂:“你娘的慕容鹤!你他妈的不是男人!你nn的就一变态!你有种就操死老子!操不死就等着老子有天虐回去!虐死你丫的个畜生!”
听到我这样骂他,慕容鹤不怒反笑。
抽起我的双腿架在他肩上,没有任何前戏的一个挺身,整个粗大的柱身冲进了我的体内。
“啊!”我惨叫出声,湿润的感觉,血流了出来,后面一定破了,好痛。
“朕让你好好看看朕是不是男人!操死你,朕可舍不得,你放心!”慕容鹤一边挺身一边一字一顿的说。
“你不是人……你猪狗不如!你是王八蛋!啊!你妈的就是一废物!啊!”我气得大骂,慕容鹤一边听我骂他一边向我身体里挺身,进去,出来,快速的冲进去,慢慢的移出来。
“废物?朕的东西是宝贝了,要好好用来疼爱林儿的宝贝!”慕容鹤嘴角带着一丝嗜血的笑容,说得恬不知耻。
我惨叫着,血染红了我和他相连的地方,就连我被高高抬起的大腿根部都被溅染了鲜血。
“……”我再也骂不出来了,一开口除了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