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兔第7部分阅读
茕兔 作者:未知
就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捏了下来。dierhebao
他剑眉一皱、阴着张脸,我连忙解释:“不是我不下来,是我爬不下来!”
慕容鹤一把拽着我的左手,一手牵着默默,沉默的走出了森林。
闹了个人仰马翻,我终于又荣归“故里”,只是这次就我一人了,慕容鹤改骑马去了。
烨鹄的都城当年为了预防当时北边强国北离的入侵,而建在离北离最近的明城。除了我们跑了两个多星期的那条官道,和一个大平原,便只有一墙之隔。
倒颇有当年朱棣迁都北京与蛮夷一长城之隔,以此来捍卫中原安宁的气势。
刚一进城门,就听到路边烨鹄人民高声欢呼。我被关在那“蒙古包”里,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看来慕容鹤在烨鹄的声望是相当高的。
车队将进禁宫,朝廷大臣已远远结队出来相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车停了,我背着手在蒙古包里转圈,觉得自己像进动物园了——要被关笼子。
“众卿平身!朕未告知归期,众卿家已出门来迎,幸苦了!”慕容鹤声音洪亮道。
看来他在他的臣子面前倒真是个好皇帝,至少话说得很好听。
马车又开始前进,我一屁股坐在书案上,抱着头,郁闷。
觉得自己满没用,一现代人、高分考入一本、高分考入研究生,应该来说是个社会栋梁的,可是呢,在这里坐着连自己都救不了。
马车停了,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说:“凤林郡王,凤林宫到了。”
凤林宫?
我走下马车,看到一个金瓦的皇宫。水榭亭台、曲经通幽,飞檐翘脊,雕栏画栋。赤色的柱子和白色的墙壁上,木刻、砖刻、石刻,古朴典雅,栩栩如生,如此华丽一金色牌匾空着高高悬挂。
我看呆了,一座崭新的皇宫在我的面前。
“林儿可喜欢?”慕容鹤已经换好一身明黄的皇袍,走了过来,见我看呆了,走在我身边问。
我转身看着他问:“那牌匾怎么是空的?”
慕容鹤笑曰:“这宫殿是朕和林儿相处的这四个月,令上千名工匠连夜赶工而成,取名凤林宫,这牌匾自然也要由林儿亲自提上才是。”
说着慕容鹤拍了拍手,令宫人取下那块牌匾,拿来了笔墨纸砚,替我沾了墨水递给我。
我傻了,俺不会大字也。
“呃……偶不会写大字,咱改小字成不?”我一边用毛笔尾部抠脑袋一边道。
“写一个试试,林儿的宫殿自然要林儿提字的。”慕容鹤道,宫人连忙帮我铺平了宣纸,等着我落笔。
我叹了口气:“好,你看好了!”
我重重一笔下去,一气呵成画了一根孔雀翎,一片叶子,和一个两边翘着的房子上去。
慕容鹤一看愣了,继而笑了起来,道:“林儿这倒有创意得很,这么寥寥数笔,到省去了不少偏旁。”于是他又接过我手中的毛笔,在我的象形文字上写道:鳯林宫。三个大字。
还是繁体了,还不写死我。幸好我走象形文字路线。
宫人拿了刻刀,按照我们的“佳作”雕刻到牌匾雕上,然后漆了红色的漆、镶上金边,很是华丽。把牌匾挂了上去,横竖看着都蛮漂亮的,我特别骄傲。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女生喜欢在房产证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了,是蛮有成就感的。
这叫物权所有!
慕容鹤忙他的去了,我独自一人呆在林凤宫,不能出去。宫门又是护卫又是太监的,说好听点叫保护,说难听点根本就是监视。
这么大个皇宫高手云集,有什么好保护的?!
我正坐在贵妃椅吃点心,突然来了一美女,连护卫都没有拦下来,是直接闯了进来。
“妹妹好!”确实是美女,一身华丽的紫色落地长裙不说,高高的云鬓,柳叶眉,高鼻梁,尖下巴,皮肤雪白,笑容亲切,那双桃花眼更是大得跟照片里的非主流似的。
只是,是不是白目啊!老子一爷们,哪来的什么捞么妹妹?
“……”我看着她继续吃点心,本来看到美女,做为绅士的我应该是起立奉茶的,可是就那句妹妹,俺就不乐意了!
看到我的不作为,美女也不恼,道:“妹妹初来烨鹄,想必很多不习惯吧,姐姐是个好客的人,以后妹妹要常来姐姐家做客啊!”
那语气嗲的跟妓院的老鹧似的,要多假有多假。
见我半天不理她,她虽还是一脸笑脸迎宾,但是她身边的老妈子恼了,帮主子出头道:“我们艳妃可是圣上最宠的皇妃,你这新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你们在跟我说话吗?”我翘着二郎腿还一筛一筛的问。
“妹妹这是哪里话了,姐姐这不跟你说话时跟谁说了?”真是好修养,听了我的话她青筋都不冒一个!
“第一,我是男的,不是妹妹!”我看着她道:“第二,老子不是慕容鹤那家伙的男宠,更不会跟你们争宠,你可以走了!敌情探听完毕!ok?”我这不修养也好得狠吗,被妹妹来妹妹去的叫着,也不恼一个。
“你是怎么跟艳妃说话的!太没大没小了!”那老妈子凶得跟只母鸡婆似的。
“我说艳妃,我是男的,你在我这里做客这么久,就不怕外面风言风语吗?”被当男宠了,我真郁闷。
“妹妹这是哪里话了,姐姐来妹妹家做客谁能说些什么?”那艳妃的表面功夫我真佩服了,闹了半天,说了半天,还在这叫我妹妹。
“怎没得说啊,老子可不是太监,底下还在的!”我指了指我裆里,用手摸了摸我的下巴,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艳妃。
艳妃连忙往后退了一下,笑容也渐渐挂不住了,便道:“姐姐还有事,先走了,妹妹以后要来姐姐家做客哦!”
说着连忙转身,衣袖飘飘的撤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突然在想,我这才来第一天就有人上门踢馆了。倒是我在迟魏住了大半年,后宫妃嫔虽见过不少,但是也真没哪个赶来找我的麻烦了。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我在迟魏呼风唤雨的凤林郡王,来了这里也只得寄人篱下了。
晚膳时分,我一个人吃得正香,慕容鹤突然来了,蛮凶的一脚踹开了大厅的门,挥退旁边侍候的宫人,凶巴巴的瞪着我冷冷的说:“朕得到一个小道消息,想来向林儿证实下下。”
“哦,你说!”我继续吃饭。
“朕听说,凤林郡王今天在后宫扬言,要玩遍朕的女人,让我烨鹄江山下任太子是迟魏血统!”我晕,这是谁说的了,怎么传成这样了啊。
“我确实有这想法!”我也不反驳,既然来兴师问罪了,想必也是传得很厉害了。
慕容鹤恶狠狠的抬起手就要一巴掌甩到我脸上,我躲都不躲道:“可惜你后宫的三八都太丑了,老子没兴趣!”
慕容鹤的手硬是在离我脸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看着我,眼中怒气淡了不少,多了一丝笑意。
巴掌没有收回去,倒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一双有力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挑着眉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道:“林儿所言极是,朕这不找了个美人回来了吗?”
……
无言以对。
“我说慕容鹤,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揪着他手背的肉肉,狠狠把他的狼爪拉开道。
“什么想干什么?”慕容鹤被我用力捏着手背的肉肉也不反抗道。
“你抓我来烨鹄到底想干什么?”我龇牙咧嘴。
慕容鹤看着我,很认真的了句让我愣了半天都没想明白的话:
“我爱你,想要你当我的皇后!”
他爱我?他个虐待狂外加大骗子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的,差点还把我插死,他现在却说他爱我????????????????
我看你是爱欺负我吧!当你皇后,被你压在身下欺负一辈子啊?开玩笑了!
刮毛
我看着他慢慢靠近的脸,我慢慢向后面退去,大半个屁股都到了椅子外。
一只大手托住我的腰,道:“林儿,你再退就要摔下椅子了。”
“让我去!”我瞪了他一眼嚷道。
慕容鹤闻言立马松开手,失去依托的身体不负众望的摔倒在地上——nn的慕容鹤。
看着我摔得倒八叉,慕容鹤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我恼,吼道:“慕容鹤,我看你老人家是不是从小就受人虐待、受人打压、受人嘲笑的,要不然怎么得一点都不会关心弱小,简直是个变态虐待狂!”
慕容鹤一愣,脸都黑了。
看着他这幅凶样,我还真蛮怕的,又软软的道:“我开玩笑的啦……”
“有些玩笑是不能随便乱开的!”慕容鹤沉默良久突然冒了个气泡出来。
我晕。
这简直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您老默认啦?
“我说慕容鹤……”我正准备问他小时候是不是真受虐待了,哪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喊圣上!”
……
“圣代!”我喊。
“圣上!”他道。
“鹤爱卿,有礼了!”都喊我圣上啦,我肯定要喊你爱卿啦!
慕容鹤朝我又是一刀子眼,我皮厚,给反弹了回去。
慕容鹤见我嬉皮笑脸,没半点正经,板着张脸道:“林儿自己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哦,逃跑那事啊,我还当您老忘了了。
“你睡着了。”我道。
“然后呢?”他挑着眉头问。
“我……”我哪敢说我逃跑了,于是道:“我梦游了!”
“梦游?”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树上了,正好你来接我下去。”哎,瞧我这孩子,说起谎来脸不红脖子不粗的,比喝白开水说得还真。
“……”慕容鹤打量着我问:“真的?”
我连忙点头道:“真的,真的!哄你是狗狗!”
“林儿,你知道狗事怎么做的吗?”慕容鹤突然问。
“啊?”我傻了,扯这上面啦?
“呃……”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废话,我当然见过狗狗xxoo,我家还养了一对了,生的小狗没多久就被要光了,是对老夫妻狗了。
慕容鹤一把把我抱起来,往内室里走,我对他又打又抓,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说:“今天朕让你知道狗是怎么干的!”
“老子呸!你才狗了!”我嚎。
慕容鹤把我扔在床上,站在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不是说,若哄我你就是狗狗吗?”
“我没哄你啊!”我抓着衣服领子,往后退强辩道。
慕容鹤压了上来说:“梦游的人会先在马厩去牵马,再骑着马连夜狂奔吗?”
“这……”我一边拉这衣服,不让他撕开,跟他打着攻防战,一边鸭子死了嘴巴硬道:“会!”
话音未落,一个火热的吻乘我说会的空挡,吻上了我的唇,长驱直入在我口腔里翻转着玩弄我的舌头。
“呜呜呜呜!”他的手拉扯着我的衣服,我的手对他又推又抓的,在他□的胸脯上抓出了三道红杠杠。
糟糕!
果然慕容鹤恼了,扯下我衣服上的腰带,把我的手绑了起来绑在床上道:“林儿太不乖了,都到皇宫了,还想着逃离朕?”
“我要人权!我要民主!”手被绑了,我嘴巴继续囔。
“人权?什么是人权?”慕容鹤压在我身上问。
“人民应有的权利!”我道。
“那什么是民主?”慕容鹤又问。
“人民当家作主!”我道。
“极好!我给林儿人权和民主好了!”慕容鹤笑道。
“成!”他这么答应,我自然高兴,简直跟死里逃生似得。
慕容鹤却说:“人民应有的权利,是作为天子的臣民,奉公守法,听命朝廷!而朕既是朝廷,朕既是王法!”
“啊?啥米?”我愣。
他继续道:“人民在自己家里一直在当然当家做主人!林儿在凤林宫自然也是这里的主人!”
“……”万恶的封建思想啊,根本无法沟通,我吼:“这里是凤林宫,你给我出去,是我家!”
“朕是天下的主人,你是小主人,朕是大主人,小主人自然要听大主人的,朕不在你才是凤林宫的主人,朕在了朕是天下的主人!”慕容鹤念绕口令似得,大的,小的,小的,大的,念叨一通,听得我就头晕。
“……”总之一句话,他压根没听懂什么叫人权,什么叫民主。
见我无话可说的样子,慕容鹤却摆出一副自己全能全知的得意劲,看得我更是无话可说。
我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林儿的毛该刮了……”剥光我的衣服,两人都“坦诚相对”。慕容鹤视口茭我道。
靠,老子又不是女的,刮什么鸟腋毛?
看着慕容鹤下床去取刀片,我自我安慰道:夏天要到了,腋毛刮了应该也还蛮凉快的哈……
慕容鹤取了剃刀,看着我道:“林儿腿可别乱动,要不然要受伤的哦!”
刮腿毛?我腿毛不长啊,我一直嫌我自己不够男人了。
慕容鹤拉开我双腿,硬坐在我一只腿上,把我另一只腿抬起来放在他肩膀上,我的秘处在他眼里一览无余,我尴尬得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慕容鹤看我脸红脖子粗的驴样,笑了,一手持起我的jj,一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刮起来。
我傻了,感觉刀刃在我jj上上下下的移动,看着我黑色的毛一撮一撮的落了下来,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只秃毛狗似得。
“慕容鹤,你个王八蛋啊,你不是男人啊,你那里不长毛啊!”手不能动,腿不能动,腰可以动但是怕他一下子刮伤那里,不敢动,只有嘴巴哇哇大叫着抗议。
“朕这里当然长毛了,林儿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但是狗这里是没有这么多毛的!”慕容鹤用刀剃着我的jj继续刮毛。
狗……狗……狗……“你nn的,你跟狗还xxoo,你娘的畜生了!”我吼
慕容鹤一听恼了,一刀逼着我的命根子,硬是很有点痛道:“林儿不乖,不怕朕惩罚你吗?”
我也恼了,老子不活了老子,反正回去可能性微乎其微,在这里成天被这个压着被那个压着,老子一爷们,老子不活了:“你砍吧你,直接把老子阉了得了!”
慕容鹤见我比他还凶,真一手下去了……
火烧凤林宫
御医来了,我死活不给看,血那个流啊……
御医为难了看着慕容鹤道:“圣上,凤林郡王不让看。”
慕容鹤道:“阉了更好,省得在后宫给朕惹些有的没的事!”
“你后宫那些丑婆娘,老子才没兴趣了!”我吼,什么叫我给你惹事,我惹谁了我,一来就被人妹妹前妹妹后的叫了半天,谁在惹事了!
慕容鹤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来一个太监在他耳畔小声说了句,我没听太清楚,隐隐是迟魏向北离出兵了,云云。
慕容鹤立刻吩咐请丞相、兵部尚书等连夜进宫,大半夜的开大会。
“挑灯夜读!”我讽刺道。
慕容鹤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走了。
他走到门口吩咐了什么,便头也不回的开会去了。这时两个锦衣卫大踏步走了进来,一把把我大八叉的按在床上,道:“王御医请。”
靠,还请了,跟开宴席似得!老子就你们手里一盘菜菜啊。
挣脱不了,王御医检查、上药、包扎道:“圣上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伤了皮表,没伤到根本,凤林郡王不用担心。”
“5555555555555”真丢人丢到太平洋了,锦衣卫一放手,我就缩成一团气的哭了起来。
人都走光了,就剩一个我在卧室里哭的黑天暗地,跟琼瑶剧里的女主角似得。
妈的,老子真没用。逃又逃不了,被关在这里,还搞得凤媛公主里外不是人,我是不是男人的啊,连女人都帮不了,尽拖人家后腿……
老子不活了老子……
我一头向床栏撞了过去,可惜头够硬,就青了一块,头上冒了几颗五角星,血都没流一滴。
这一撞我没事,倒是把放床边的宫灯给撞地上去了,顿时点燃了绣凤的地毯,火焰连绵着向整个宫殿蔓延开去。
好,好极了!撞不死,我烧死!看我多有寻死的决心啊。
我眼睛珠子一溜,想,与其等死,不如乘乱溜了,现在赶去北离,说不定还有用。
行动快过思想,我连忙爬下床,大喊着“失火啦,失火啦!”
没人甩我,我突然想起,古代失火好像叫走水什么来子的。
又大叫道:“走水啦,走水啦!”
这下可热闹了,立刻人声鼎沸起来,就差救火龙的呼叫声了。
正门是不敢走的,我包起御医留下的药和绷带什么的,顺手把凤林宫的装饰牵羊了个金乌龟,往兜里一装,爬窗户溜到后院里,这里一般都是有人把守的,可是现在全部都去凤林宫救火去了。
我正好开溜。
这回好,本来想爬粪车的,可惜初来乍到,连个东南西北都分出出来,哪去找粪车?马也是不敢骑了的,一个默默已经让我见识了。
我伤口虽然搽了止痛的药,但是还是有点痛。我忍着疼痛,没方向的到处跑,反正躲着人就是了。
听到宫人说:“幸好火势不大,扑灭了……没人伤亡!”
我蛮庆幸自己没烧死无辜的,但是也隐隐希望烧死几个才好了,烧死了正好当我替身……
铲我嘴巴!
突然一个美女出现在我面前,粉粉的脸颊,大约才十五六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柔和的眉毛,小小的嘴,好忧伤的样子。
她见了我,吓了一大跳,我见了她也吓得不轻。
她把我拉入宫殿道:“你新来的是凤林郡王吗?”
我点了点头,她道:“我是迟魏的凤玉公主,嫁来烨鹄为妃三年了……”
我如遇救星,连连点头,遇老乡了,多好。
她把我藏了起来,隔着紧闭的门,看着一大堆卫士来来回回满宫殿寻着我。想必慕容鹤定然是气疯了。
凤玉公主对我说,明日她定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要我快去北离救她姐姐,阻止她哥哥姐姐的这场战争。
这本是我本意,我自然愿意。
晚上我睡在书房,隔着门隐隐听到宫人说个什么宫殿的贵妃因为此事被抓起来了,说是她最有窝藏凤林郡王的嫌疑。也没听清楚,想来应该不是凤玉公主,要不然我现在早被慕容鹤逮住了。
第二日,凤玉公主将我乔装成一女子,说是要下人去买日常用的胭脂,虽然宫中有人供应,但是她更喜欢集上的。我便坐了轿子被抬了出去。
说好,把我抬出皇城,然后在官道上帮我准备好马匹。我做在轿子里,搽了消炎和止痛的药,换回男装,心里直打鼓,总觉得一切太顺利了一点,顺利得不像话。
出了皇城,我看到了牵马来的人。我骑上马,带着药物和准备路上当了当盘缠的金乌龟,上路了。
越想越不对,凤玉公主如果嫁入烨鹄三年,看她最多才16岁的模样,那么她岂不是13岁就嫁过来了?而且,如果慕容鹤要找我,最有嫌疑的应该是同是迟魏的凤玉公主,为何抓的却是个跟我半点不相干的贵妃?而且即使不抓凤玉公主,这么关口上的时间,她的轿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出宫门?
糟糕!难道,那个凤玉公主是假冒的?而真正的凤玉公主,其实就是昨天听说被抓的那个贵妃?
她想干什么?把我赶离慕容鹤身边吗?我求之不得!但是如果慕容鹤把我抓回去了,那么她自己岂不是也要遭殃?
她要杀我!
这是我唯一得出的结论,她要杀人灭口!
果然,从我旁边的树林里闪出了一队蒙着脸的土匪。
再遇陌生人
我能说什么呢……路太远了,马太慢,既然人家有意要杀我,也不会给我什么好马,跑是跑不过的,与其决斗,我是打不赢的,不如来谈谈吧。
“我们谈谈如何?”我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那群歹人,哪会听我说什么,为首的土匪拿着大刀朝我砍了过来,我故作镇定道:“死我一个事小,你们一窝陪葬,大家黄泉路上相见,咱也值了!这么多条人命了,对不?”
他一听,不做声地看着我,刀刃停在了离我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我继续道:“我可是迟魏的凤林郡王,如果你们杀了我,你们将受到整个迟魏皇族的追杀!而且你们知道我义母是谁吗?堂堂北离皇后!你们再猜猜把我从北离带来烨鹄的是哪位?”
见他继续沉默,我笑道:“烨鹄皇帝,慕容鹤!”
土匪头子一脸横肉吼道:“老子不信!你若真是此等人物,怎会连一个随从都不带离开皇宫?还独自骑马!”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笑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也必须为你的不相信付出你以及你手下所有人的性命!”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刀锋,我笑,其实我知道他已经信了大半,于是道:“要你们杀我的,是个身份很高的人物吧?而且还是个宫廷中人对吧!”
土匪头子没做声,或许他们也没见过他们真正的金主,但是定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
我脸不红气不喘道:“不瞒大侠,在下正是跟那位皇妃私通,那位皇妃实际上已经怀了在下骨肉。她惧怕慕容鹤知道,所以骗在下说她在北离的姐夫犯了事,要在下去向义母求情。所以送我离开烨鹄,不想惊动太多人。哪知那个贱人,竟然要对在下下杀手!”我大脑呼啦一下就转动了,谎话连篇,继续道:“可是,具我知道,慕容鹤已经怀疑了此事,她自己都不保了,如果你们杀了我,你们觉得会有什么结果?你们认为慕容鹤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在下,引起烨鹄和北离、迟魏的战争吗?如果在下现在死了,慕容鹤必须找到替罪羊交出去顶罪,防止战争。你们自己说呢?”
土匪头子把刀从我脖子上放了下来,我松了口气,道:“在下知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走上这条不归之路,也不是你们为愿。说出你们的条件吧,或许我可以达到你们的愿望。”
“一万两白银,取你的头。”土匪头道。
“看来,如果在下想保住自己的头,要付出更高的代价,对吗?”我道。
“既然,您是如此人物,相信五万两不算多吧!”土匪道。
我一听,急了,心里连连打算盘,我那只金乌龟,好像值不了五万两吧……
“十万两如何?”我装大款……汗……偶穷死了……还装大款……
土匪们一听炸开了锅,一脸的惊讶和意外,我道:“条件是护送我到北离!你们杀了我,定然不会有好结果;你们不杀我现在回去,定然也会无法交代。在下雇佣各位送在下去北离见义母。”
“我们怎么知道你到了北离之后不会把我们都送进监狱?”土匪头目道。
我笑:“第一,你们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第二,你们保护在下平安见到义母,在下要好好谢谢你们才是。为何要送你们进监狱?你们所取得的也不过是你们应得的费用,一切天经地义。你们看呢?”
土匪头目和众土匪商议后,道:“十万两!成交!”
我也笑,笑得一脸大款,心想,我应该值十万两吧……要是不值,就把他们告发了,土匪嘛,没杀我,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我也算是替天行道。
我们一行人经过之前的小树林,走到一个岔路口,土匪头子告诉我说,北离向左,我却走了右边,到了烨鹄外一个镇上,当了那只金龟,得了银两一千两。有了之前炫华和炫音通过追踪我当的物品找到我行踪的经历,我自然不会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然后返回正路,继续向北离前行。
我知道这招骗不了他慕容鹤,如果他真追踪出城,自然知道我是要去北离。但是这样至少可以拖延下时间,给我更多的时间避开他。
“老子还以为你要去多摩了。”土匪头子见我又走回了正路道。
“多摩?”我一愣,似乎是那个据说谁都没见过他们老大的国家,一个很传奇的国家。
“是啊,往右下边走下去,便是多摩国境。”土匪头子道:“吓死老子了!”
“为什么?”我问,一个土匪害怕一个国家?难道以前他在那里犯过错?
“多摩国可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他连军队都没有,凭什么存在这么久?”土匪头子道,我看着他等他继续的话,他道:“他们的皇帝不是人,是妖怪,他们有结界,如果别国人侵入他们多摩,便会化成灰烬。根本不需要什么鸟军队保护!”
“结界?”我突然想起了阴阳师里的安培晴明,又问道:“结界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没人见过,但是只要一走入他们国境就会化为灰烬!”土匪头子道。看来还是无色透明的。
“他们的人也不出来吗?”我问。
“谁想出来啊,这个世道战争不断,人民饥寒交迫,但是他们多摩据说是富甲天下、平平安安,太平无忧。”土匪头子一脸的向往。
据说?据谁说?不是进不去,里面的人不肯出来吗?简直是语病!大约是进不去,所以才无限幻想吧!
我们夜宿一个镇上,我出费用……心痛……第二日继续赶路。
忽见路边一个无马的马车停于路边,雪白的车帘随风飘起,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苍白、带着一顶围着白纱的帽子的背影。虽然是大白天,艳阳高照,却还是诡异无比。
我骑马走过他旁边的时候,风卷起了他帽檐的纱巾,回眸间竟发现却是那个当我面跳下山崖的白发男子。我勒住马头,转过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
他掀起纱巾也看着我,金色的双眼没有丝毫生命力,看到我却一亮,然后嫣然一笑道:“雪,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然后晕了过去。
我连忙跳下马,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啦?你还好么?”
昏迷的他没有回答我,我左右为难,就这么丢下他吗?这荒郊野外,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不丢下他吗?我自己都是在逃命,我又能如何?
土匪头目有些胆颤道:“小子,咱们不管了还是走吧!我看他不是人,莫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
想到他就在前几天,当我面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了下去,如今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但是那双金色的眼睛,我怎么也无法放下他不管不顾。
我道:“哪这么迷信,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啊鬼的,都是骗人的。我们到下一个镇,找个大夫,把他放哪儿吧,想来是病了。”
其实在我心底,我也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土匪小弟帮我把我的马系在无马的马车上,我坐上马背,拉着马车继续向前走。黄昏时分,来到一个镇上,我找了间干净的客栈,要土匪小弟背着他去了我的房间。帮他取下厚纱的帽子,用毛巾帮他擦着脸颊,找来小二帮我去请大夫。谁知,小二一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却吓得大叫着逃出我的房间。
不一会儿掌柜带着小儿和杂役,拿着菜刀、棍棒、扫帚冲了进来。土匪头子见这架势,连忙也拔出大刀和他们对峙起来。
掌柜叫道:“客官,我们只要床上那个人,其他不管!”
曾经
“他只是个病人,你们要他何故?”我挡在陌生人昏睡的床前道。
掌柜说:“客官定是个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我们这里闹蛇妖,据说常常会有人在蛇妖出现前看到一个白衣白发的年轻男子,然后蛇妖就出现了。这个年轻人定然跟那蛇妖是一伙的,要不然年轻人怎么可能是白发呢?他不是妖怪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夜背着月光盘踞在客栈顶的大蛇,我心里一惊。难道跟他有关?我早猜到他不是人了,不是人又如何?虽然把慕容鹤他们全部弄睡着了,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伤害别人。
但是一听到掌柜那句“据说”,我就好办了,道:“我想你们弄错了,他真的只是个病人,因为重病才少年白的。实不相瞒,正是在下的哥哥。我们正要去北离找大夫救他,路过贵镇,刚好病发,所以在贵镇休息,想找大夫来看看。”所谓据说,就是你也没看到过,既然麽有目击证人,那就不怕了。
掌柜明显有些怀疑,我道继续道:“如果他真是妖怪,那么在下也会吓死。我一个凡夫俗子,实在没有理由去维护一个妖怪吧,要是他伤害到我了怎么办?只是他确实是在下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真不是你们说的妖怪!”
掌柜想了想,道:“可能真的是误会了,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事,却从去年开始,常常有蛇妖出现了……我们也是害怕。”
我点了点头,道:“也难怪,是很吓人的,可要注意安全才是。”
掌柜跟我们道了歉,带着手下走了。土匪头子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也是个谎话连篇的主。说假话说得跟真的似得,我都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了!”
听了他这话,我一惊,他在怀疑我的身份,于是我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在下这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土匪头子摸了摸腮上的络腮胡子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我没兴趣,只要我的十万两是真的就够了。不过,如果是假的,相信小兄弟定然会后悔活过!”
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他便带着一帮子土匪走了。
哎,我头痛的趴在桌子上,这时什么世道啊……
“水……”床上的病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连忙倒了桌上的茶喂他喝下去。金色的眼睛缓缓睁开了,我心想,幸好刚才他是昏迷的,如果张着这双眼睛,不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我的鬼话。哪会有人长金色的眼睛呢?不说亚洲、非洲人都是黑眼睛了,就连欧美的白种人也是蓝眼。
他看着我说:“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难道你不害怕我吗?”
我一愣,他不是晕了吗?怎么看到的?但是对于他的问题,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还真有点怕。”看着他失望的低下了头,我笑着继续说:“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伤害我,所以也还行。”
他听了笑了,抬起头看着我,金色的美目笑得月牙般灿烂夺目。
“你不是从悬崖上摔下去了吗?为什么没有死呢?”我问。
“呵呵,我怎么可能摔死呢?我不是人啊。”他道。
原来还真的不是人,我虽然知道,但是现在证实,还是一惊,为了隐藏自己有些害怕,故意笑道:“当妖怪,感觉如何啊?”
“我也不是妖怪!”他说:“我是蛇神。”
神?我的大脑中立刻出现了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只是脸换成了他的。
“你是神,你来这干什么呢?”我问。
蛇神帅哥一听看着我,犹豫片刻道:“跟你讲个故事吧。”我连连点头,我最爱听故事了,特别是鬼神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我帮助我的父亲开始造物,鸟儿、兽、树木、鱼虫、还有人类。”还真是耶稣了……哈……
他说:“然后生命可以自己孕育生命,我停止了我工作。由于力量消耗过多,我非常疲惫,于是睡去。等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人类有了自己的国家和文明,我很好奇,决定去人间游玩。于是遇见了多摩国的国君贺兰雪。
雪有一双很美的眼睛,清澈而干净,雪白的皮肤,骄傲的性格,聪明而可爱,跟个小恶魔似得,撒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假话也说得跟真的一样。”说到这里,他深深笑了,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道:“雪……是一个很干净的人,他很美、很美。当时多摩国当时是四国中最弱小的国家,雪很小的时候,就受到另外三国国君的窥探。雪的父王是个昏君,成天花天酒地,滥用民力,弄得民不潦生。另外三国要吞并多摩,他连仗都不敢打,就割地赔款,还答应另外三国国君要求,卖了自己的太子。他继续苟且偷生过日子,却将当时还不到十岁的雪送别国皇宫侍寝。明明是皇太子,高高在上的太子,却沦为另外三国国君的禁脔。”
“操!怎么这样啊!”我一听怒了,是不是当家长的啊,我怎么没穿到那时去啊,保证揍死那当爹的,然后扶雪当皇帝。
(兔子:小林子,你还是感谢我没让你穿过去吧……要不然……嘿嘿猥琐啊……)
“后来,我遇见了雪。那天下着雪,我到了冬天由于体制原因会变回原形,沉睡。当时是在北离,前一天还是晴天,我本来是准备回天庭的,可是谁知道却一夜间突然下起了雪,我昏睡在路旁,却灵魂出鞘,看着自己的肉身化身成一条大蛇躺在茫茫的白雪中。上山打柴的人吓坏了,叫来了同伴拿着镰刀要砍我。
幼小的雪当时受不了北离皇帝的折磨逃离了皇宫,他见到了这一幕,善良的他拦在了打柴人的面前,为我求情。最后取下身上象征皇室的玉佩给了打柴人,帮了我。他那么小的身体把我巨大的身体搬进树林的山洞里,把我冻僵的头抱进怀里,为我取暖。我的灵魂当时就站在他身边,但是他不知道。我用法力算出了他的曾经,幼小的灵魂,那么小的孩子……看着他流泪的心,我的心都碎了……多么想抱抱他,安慰他……”
“后来,因为那个玉佩,北离皇帝找到了他,把他抓回去了,他把我藏在山洞里,第二年春天,我的肉身苏醒过来,灵魂回到了肉体。我于是决定去找他。”
“报恩?”我问。心里想,这北离皇帝找人的途径,怎么这么像炫华炫音找我的啊……汗……
“呵呵,不算吧。其实就算当时打柴人把我砍成几节,我也不会死的。神族本来就是灵魂体,我们的灵魂永存,肉体只是一个象征,到了春天,我一样可以生出新的肉体来。只是那一瞬间,我被他感动了。他是那么美丽、那么幼小、那么可怜,明明自己都生活在地狱里,却依然那么善良……”
“那一年,他的父皇去世了,当时他正在迟魏。赶回多摩时,才知道,原来他的父皇早已改了诏书,立他的哥哥为太子,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的哥哥把他又送到了迟魏,继续当皇族的禁脔。雪无法忍受这不堪的折磨,自杀未遂,我一怒之下杀光了整个多摩皇族。于是雪回到多摩成为新君,我化身成|人,成为国师,陪在他身边。
那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我用力量将多摩划进结界里,断绝了与另外三国的往来。任何人若踏入多摩国界都会化为灰烬。雪很依赖我,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白天或者晚上……我冬天睡觉的时候,雪也会忙完了国事,安静的把我化成蛇身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同眠。我想留在人间,不愿离去。但是我是神族,如果我长时间呆在人间,我的力量就会减弱。但是要知道天上一天,是地上一百年。我若回去几个时辰,只怕就再也见不到雪儿了。
虽然在人间,我必须忍受和人间同步流逝的时间,减弱的力量,为了结界而消耗的法力,但是我都不在意,我只要和雪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有一天雪知道了是我杀了他整个家族所有的人,却要离开我,他说他不再爱我了,不需要我了,就算没有我他一样可以保护好多摩……他要去见那三个荒无道的国君。18岁的他决然的转身离开,放弃了我们共同生活的8年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