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四爷的掌上明珠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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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的掌上明珠 作者:未知

    四妾的有什么意思?哪能跟咱们青楼比?咱们自在,快活啊,还有钱赚。玉川书屋”初晴一个劲儿溜须拍马。

    刘妈妈当即对初晴另眼相看,喜不自禁,道:“好!好闺女!有骨气!”

    初晴面上笑得如沐春风,心里直骂:闺女你娘亲!

    初晴对那两个蒙面壮汉伸出手掌,“辛苦你们了,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忙活,我看就五五分吧。”

    壮汉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相看两不厌。

    “做人呢最要紧啊是被太贪心。。。”初晴拖长了尾音。

    两个大汉和初晴进行了一番昏天黑地鬼哭狼嚎的唇枪舌战之后,最终谈妥了。他们得三百两,初晴得两百两。

    两个自认倒霉的混蛋灰头土脸走了之后,初晴笑眯眯的奉上一百两给刘妈妈,“刘妈妈您请笑纳。”

    刘妈妈见到回头钱那个喜啊那个乐啊,那个敲啊那个打。

    “好女儿,这才来第一天就给妈妈进银子啦。”

    “今后还指着刘妈妈您调教栽培赚大钱呢。呵呵呵呵。”一阵谄媚的假笑。

    “瞧你这小嘴甜的,小灵机。妈妈给你取个花名儿,就叫百灵儿,妙不妙?”

    “都听刘妈妈您的不会错,错不了。”

    刘妈妈被拍马屁拍得那叫一个舒服,和初晴就青楼事业如何走向高档次、高水平、高盈利有许多共同的观点和建设性意见,两人探讨起来不亦乐乎。最后刘妈妈还答应初晴五年内走“卖艺不卖身”路线。

    雍亲王府是夜通宵达旦。

    不断有派出去搜寻的人胆战心惊的跪倒胤禛跟前禀报。胤禛听四福晋异常惊慌失措的来说初晴不见了之后,黑着脸调令了府中上下一切能够调令的人马出去撒网。为了初晴的安全,又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不可以太张扬。最后探来的消息是有人见到那匹马车出城去了。

    胤禛眼眸中的寒意仿佛凝结了一个冬天的冰雪。

    “哐!”一只官窑黄地吉字茶杯被硬生生砸碎在地板上。

    胤禛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说:“还等什么?出城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京城之内他有九分把握,然而一旦离开京城,能顺利找回初晴的几率不到三成。胤禛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坐在椅子上。手在袖中握紧成拳,咯咯作响。

    “王爷。。。”乌拉那拉氏被胤禛的盛怒震吓到了,又顿生担心,“臣妾知道王爷担心晴儿的安危,只是王爷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夜深了,王爷水米未沾,还是多少。。。”

    “不必说了,”胤禛打断,不领情的起身往外走,“本王去书房静静,有任何消息立刻叫他们来禀报。”

    “是。”乌拉那拉氏第一次听到胤禛如此冷漠僵硬的语气。她现在也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啊。

    年氏一直静默的守坐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目送胤禛远去后,从兰烟手里拿过来一盏压惊的茶亲自捧给四福晋,柔声劝道:“福晋也要顾及自己,初晴格格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乌拉那拉氏有气无力的接过茶杯。

    书房,是胤禛最常停留的地方,是他的净土。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除了初晴。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吧?

    胤禛斥退所有人,也不掌灯,就那样孤独地伫立在凄惶的一剪月光中。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渐渐能看得轻一些东西。修长的手指拉开一只螺钿暗格,从中取出一只锦盒和一叠厚厚的纸张。

    盒子里是一个又干又硬的面人。幽冷的眼睛终于生出一抹暖色。纸张上是密密的幼稚的字体,一张一张翻过去看,字迹越来越圆润成熟,字的内容也从情愫横生的诗歌慢慢变成了吟咏天地草木河川的篇章。

    是从何时起的,他很清楚。因为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不能允许初晴继续对自己抱着过度的孺慕之情,而更加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居然会对年少的她产生有悖伦常的感情。原以为,只要她在身边,是以什么形式都不重要,却不曾想过或许他也有彻底失去她的可能。

    就是在书房,小小的她在熟睡中爷念着他的名字。“四四,别走。”

    也是在这里,一脸调皮和得寸进尺的说:“四四你要让我一百八十颗。”

    弘昀离开的那天,他在书房一个人呆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初晴在夜里过来,靠在他的背上说:“四四,我还在,一直都会在。”

    婉怡出嫁前夕,大家免不了说说喜庆话,还开初晴的玩笑。那个丫头是怎么说的?“我要陪四四下棋。”

    为什么她总是能触及他心底最柔软不可及的角落?

    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夜雨凄清。一滴一滴,点滴到天明。

    芭蕉未展丁香结。更漏静,人难眠。

    第 31 章

    雍亲王府一片愁云惨雾,气氛凝重。初晴同学在慕才馆却很欠扁的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不是她没有找出路,而是慕才馆的结构十分复杂,亭台楼阁繁复曲折,修得和迷宫有得一拼,更像是一只华丽丽的鸟笼。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走到正门过。一直都有人负责监视她,虽然她比较自由,也决计是逃不掉的。逃不掉就安心等被救吧,反正她平时也来不了这种地方。

    慕才馆真算是个比较有品位的秦楼楚馆了。装潢有格调,盆景瓶花高低错落,器具摆设精贵,进来的客人也大多是官客或者自诩风流的富贵子弟。初晴原以为雍亲王府的人能很快查到这里,却在三天后也没看到动静。

    慕才馆里的几名当家花旦里头,有一位常念儿跟她最投缘,她负责教初晴怎么应对各类客人,怎么观察他们的性格,又是怎么既挑起他们的兴致,又不让他们得手之类。初晴穿着常念儿给她准备的衣裳,让她打扮了之后,馆里的人们多说两个人还有点神似姐妹花。

    闲谈之余,初晴拐着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才馆的背后主人据说是和皇家有关系。”常念儿只点到为止。

    后台大,有钱途啊。皇家?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插手声色娱乐事业?

    初晴胡乱想着,常念儿微笑着执了白玉莲瓣小茶壶给她斟茶。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肤如凝脂,香腮染赤。。

    这样的美人,不仅是外貌美,还有她的风情。而风情万种之中,常念儿是媚而不妖,颇似一盏红莲花。

    她的房间内挂着几幅字画,其中还有她自己亲手画的高山流水图。一架古琴清幽,旁边高几上摆着一盆修剪得极好的兰花。她的谈吐气质不会是单纯的青楼出身的女子可以模仿媲美的。初晴看着她出了神。常念儿,的确是让人一旦见之便会常常念想的美人。

    “我听妈妈说,灵儿你是自愿被卖的?”常念儿的声音淡如花香。初晴在慕才馆里的花名就是百灵儿了。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还可以出来结交朋友,免费吃喝,听曲子看歌舞表演,不吃亏啊不吃亏。”

    “朋友?”常念儿愣了愣,半响微微一笑,“灵儿你的想法当真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吧。世人皆视我们如泥秽,玩物,你要与青楼女子做朋友?”

    “像常姐姐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玩物?常姐姐定然是个心比天高的人,不知是怎么样的造化弄人,一块美玉,才在这里掩了光华。是世人无知,我们不与世人一般见识。”

    常念儿被拨动心弦,眼中浮上一层朦胧的水雾。整理了情绪后笑道:“灵儿你一口一声姐姐,其实我连女儿都有了呢。”

    “女儿?多大了?在哪里?”初晴很傻的环视了一下房间。

    常念儿悠悠起身,走到兰花前面,像是在赏花,又像是在回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常念儿幽幽的念着,慢慢开口了。

    “我本官家女,出身富庶,不料家父在政事上受了牵连,招来抄家之祸。家人一概或杀或卖或流放,而我被刘妈妈看中买下之时,腹中已有身孕。”

    “啊——那,孩子的父亲呢?他怎么不来就你们?”

    “我和子仁是青梅竹马,才刚定了亲,年少莽撞,违了礼法。家中人并不知晓内情。而他是家父门生,因为替家父奔走伸冤,得罪了幕后之人,也……”常念儿一滴清泪最终顺着脸颊落下,掉在故作微笑的嘴角边。

    初晴的眼睛湿润了。常念儿反倒安慰起她来,“你不必为我难过。都过去十来年了。往事如灰,再难拾起。只是看见你,有点像是看见了当时的自己。十四五的年纪,以为世间的一切都美好得恰到好处,而自己便是那最幸福之人。”

    常念儿以为自己有十四五岁了初晴不稀奇,但是常念儿说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她才是震撼。

    “常姐姐芳龄几何?”初晴忍不住打听。

    “今年已是二十六了。”

    初晴惊讶。哇,真看不出啊,她一直以为她才二十岁。

    “那么孩子的话,也该有十一二岁了吧?”

    “是。她若安好,便是虚岁十二。”常念儿缓缓坐下,神思恍惚。

    “她若安好?”初晴反问。

    “瞧我今天怎么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来就不停了,灵儿你那天说给我谱一个新曲子,可有了?”常念儿似乎不愿再多谈,初晴便也撩开了。

    “当然,曲名便叫做《念奴娇》,我觉着最适合常姐姐了。”

    雍亲王府。

    “禀报王爷,有晴格格的线索了!”负责搜寻的总事索鲁激动莫名的来报。再没消息他是真的不敢来见王爷了。

    “还不快报?”胤禛在外书房纜狂c芟抡咀牛涸谏砗蟮淖笫治战粲炙煽k奶炝耍沙龀堑娜寺砻挥腥魏魏孟4乩矗诔悄诩绦阉饕裁挥薪埂k撇庖雷懦跚绲南嗝彩邪司攀潜豢粗卸腿チ搜袒ㄖ兀氐闩滩榈亩韵笠彩歉鞲鼍扑燎嗦ィ趺椿崾裁捶11侄济挥校恐荒苁牵腥耸屏η看螅肿x艘恍┑胤健?br /

    “奴才有一物呈给王爷。”索鲁从怀里掏出一包锦帕,小心的高举过头。

    胤禛拿过来,揭开锦帕,眸光一沉。玛瑙翡翠长命锁。这不是前太子之物,不,是初晴的东西!当年端午节之时前太子所赠。初晴特别喜欢,很少戴别的项链,而是在出门和重要的日子都戴这个玉锁。

    “这是晴格格随身的东西。是怎么回事?速速道来!”胤禛沉声喝问。

    “回禀王爷,这是刚才有人拿到王爷名下的当铺销赃的东西。因是宫中的物件,当铺朝奉不敢妄接,掌柜的早和奴才有过照应,当即锁了典当之人。若真是晴格格之物,便是有了着落。”

    “说重点!晴格格身在何处?”

    索鲁抬头看了看胤禛的脸色,迟疑道:“城南慕才馆。”

    “城南?”胤禛勃然大怒,“你是做什么吃的?晴格格就在城内你却数日之内无半点消息?”

    “……王爷恕罪!慕才馆,是……是九爷的产业。所以……奴才该死!”

    “老九?”好一个老九!胤禛眉头深锁,眼神狠戾。

    慕才馆内,今夜又是宾客满座。

    香雾隐隐,歌声袅袅。

    流光飞舞,衣香鬓影,笑语喧喧,道不尽的风流浮华气象。

    “江山如此多娇,惹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她年华。像繁华正盛开,挡不住她灿烂。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红尘反复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好!妙!当真好极妙极!”座中不断有人啧啧赞赏。

    “没想到一曲《念奴娇》还可以改编得如此娇媚婉转。”

    “果然是美人如此多娇啊。”垂涎之意溢于言表。

    “常念儿风姿不减啊。”看来是个熟客。

    红玫瑰花瓣铺洒的舞台上,一群红粉佳人随歌翩翩起舞。常念儿在当中抚琴清歌,轻启檀口,款按银筝,春葱玉指如兰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极态尽妍。

    初晴爱玩,蒙着面纱,混迹舞女之中。她在学校里也是校艺术团舞蹈队的主力成员好不,好久没能舒展筋骨了。等等等,终于等都自己寄居的这个身体长大,能不借此大跳特跳吗?而且穿着这一身曳地蝉翼纱流霞裙,环佩玲珑,莲步生尘,飘飘若仙,让她过足了瘾。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初晴和众女退回到后台梳妆间。常念儿抱着琴也慢了一步退回来。

    “咦?常姐姐,你都不在外面多坐一坐?”初晴一边褪下外面披着的丝帛一边问。

    “凡事有度。”常念儿微笑道。目光刚看到初晴□出光滑的肩膀,右肩头有呈品字状的三颗胭脂痣,手中的古琴霍然滑落,“嘣”的摔在地上。银线断裂,发出凄怆的回鸣。

    第 32 章

    初晴“哎呀”的惊叫,连忙帮常念儿把古琴拾起来。贵死了吧一定贵死了吧?

    常念儿嘴唇翕合,看着初晴,不知是什么意味的摇头,“怎么会?”

    初晴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灵儿你是何年何月出生?”

    “我,等一下我想想……”

    忽然前面大厅里传来一阵嘲杂声,还有许多莺莺燕燕们慌忙的进来。

    “出什么情况了?”

    “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人,一声令下,把客人都遣散了。”

    “请各位移步前厅!”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传来。初晴看着他们的衣着,心里“咯噔”一声,镶白旗的人。她怎么突然觉得不想回去了呢,反正回去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她的年纪也差不远了,真要等回去过两年到时候指给什么没见过面的人吗?

    初晴抓起自己刚摘下的面纱戴上,又混在舞娘中躲躲闪闪。

    来到前厅,刚才还歌舞升平的,现在已是人去楼空,安静得不真实。女子们衣料声和环佩声隐约的响动。

    “王爷,人都聚齐了。每个房间都搜查了,确保万无一失。”

    索鲁听了手下的禀报自己躬身向走进来的他主子禀报。

    外面下着雷阵雨,胤禛月白色锦服下摆略微的沾湿了,外面披着一件莲青色浮光锦的披风,缓缓的走进来,以一种遗世独立之姿环视全场所有人。只那一眼,已经让许多女子对他的傲岸高贵之气动了心。

    初晴蒙着面纱,又穿得娇艳妖娆,万万没想到胤禛在不经意间与她对视后竟然一步一步笃定的走过来。胤禛仿佛天生自带的王者威仪,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全场肃静,两边的人纷纷自动让行。

    初晴埋下头学鸵鸟。胤禛走到她跟前,默然不语的解□上避雨的披风围在她身上,挡住她娇美的肌肤。初晴不得不抬起头来,露在外面的桃花眼水水的倒映着胤禛淡然的脸庞和深沉如夜的眼眸。那里隐藏了初晴看不懂的情绪。

    “还不想走?还没玩够?”胤禛伸手将初晴冰凉纤巧的手握住,牵着她往外走。

    初晴有些愣愣的跟着他,一路有人带路很快走到外面的马车前。

    “我不想回去。“初晴看着马车,有些倔强的往后退。

    “你说什么?“胤禛无法置信。

    “这里很好玩,我暂时,不想走。“初晴看他脸色不好,委婉的加了个暂时。

    “本王太惯着你了,是不是?“胤禛怒上心头。她居然丝毫不理会他这些日子的焦急担忧,他的寝食难安,牵肠挂肚。她居然不肯回去?

    “你哪有惯着我啊?”初晴顶嘴,开始尽量想理由来吐槽,“回去又要练字,每天一早一晚还要请安,偶尔出一趟门上一趟街还要请示,你不答应就出不去,出去了也是一堆人跟着。要自由没自由,要什么没什么……”

    还有什么,怎么还真就想不起来了。初晴卡壳了。

    胤禛拉着她的手越握越紧,眼底波涛汹涌,平息克制一番后,道:“你就那么不喜欢练字吗?那就不必在写了。你不愿意请安,那就免了。你想出门就出门,但从此以后必须让撒法图随身保护。本王信他。”

    “四四,你……?”你疯啦?被我气糊涂了吧?

    “这样还不肯回去吗?”胤禛的眉宇间流动着浓浓的无奈和倦意。

    “我……”

    “王爷!王爷请留步!”常念儿追了出来,被胤禛的亲兵挡住。眼睛通红,隐忍着泪水。

    胤禛看着她,又看看初晴。

    “常姐姐,出什么事了?”初晴问。

    “傻孩子,我不是你的常姐姐。王爷,您能否留步,只听贱妾几句话。是关于…干系重大,非同小可,还望王爷成全。”常念儿在惊惶之中也顾及了礼仪。

    “四四,常姐姐对我很好,你就听听她要说什么吧。”初晴拉拉胤禛的衣袖。

    “听完之后呢?”胤禛倒不在意这名女子要讲什么。

    “听完之后,我们就回去呗。”初晴知道他在计较什么。

    “我们?”胤禛看她,初晴点头。

    重新回到慕才馆空荡荡的大厅,再由常念儿带着去了她的房间。胤禛把初晴留在隔壁茶室让索鲁守着,又还是不放心的撂下句话:“在这里好生等着,你若胡来,本王让人把这里拆了。”

    初晴撇嘴。哼,几天不见,脾气变臭了,还耍起王爷的威风来了。

    时间不长也不短,一盏茶再加几枚点心过后,胤禛一脸平静的走出来。初晴在栏杆外边趴着,等他出来后好奇的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来,没想到胤禛很耐人寻味的端详着她。

    初晴忍不住用手指摸摸嘴角,有糕点渣?

    良久,胤禛道:“你进去同她道个别吧。”

    “啊?常姐姐说什么重大的事情说完了?” “快去吧。”

    初晴一头雾水,好奇怪。

    “常姐姐,你怎么又哭了?”初晴压低声音,“被四四吓到了?哎呀,他是面硬心软,就喜欢做样子,你有苦衷说给他听就是了。” 多半是要伸冤吧?四四是个秉公直正的人,找他倒没错。

    “你叫初晴……爱新觉罗,初晴?”

    “是。”

    “好名字。”

    “四四取的。”初晴不得不说。

    “初晴,你叫我姨娘吧。”

    “姨娘?”初晴更奇怪了。“你喜欢这么老气的称呼啊?”

    常念儿温婉一笑,点头。

    “好吧,姨娘,我要走了,下回我再出门来看你吧。四四他居然答应我只要我想出门就出门呢。”

    “好好听王爷的话。他对你真的很好。”

    这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初晴也不问了,只是回应着。

    轰隆隆的春雷乍起。白天排舞晚上跳舞,初晴也折腾累了,趴在马车上的狐裘上睡着了。胤禛托起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枕着让她睡得舒适些。雨后泥泞的道路有些颠簸,剧烈起伏的马车,一如他此刻胸膛内那颗心脏。

    他要怎样才抑制住内心的狂喜激动做出这若无其事的平静来的呢?

    初儿……常氏所说的话虽然还需要查证,但若是真的,他一直最顾忌的障碍便……其实这些,在他的心意面前已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初儿会在乎吧?她不是问过他,对她好是不是因为她是太子的女儿吗?

    胤禛视线温柔的凝视着初晴安然甜美的睡相。手指轻之又轻的抚过她的脸颊,生怕弄醒她,极尽爱怜。

    “不是。”

    微微拨开她细碎的额发,俯下,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第 33 章

    暴雨后的宁静。

    等马车到雍亲王府门前是,大雨已经渐渐转稀薄,最后只剩零零星星的几颗间或坠下。彻夜守候在门首的小高子像箭一般冲过来,满含期待的弓着身猫着腰询问:“爷?”

    “嗯。”胤禛淡然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听在小高子耳朵里简直宛如天籁。他主子最近雷霆震怒,要么就是沉默得可怕,现在恢复正常了,想必晴格格是顺利的被找回了

    小高子欣喜的打起车帘子,胤禛轻轻唤了初晴一声,没有反应。

    “还是老样子。”胤禛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小高子见了差点热泪盈眶。晴格格诶,您可别再玩失踪啊。您就是定海神针,王府的镇府之宝哇!

    胤禛一手托在初晴脖颈后,一只手臂放在她的膝盖弯下,以标准的“公主抱”的姿势将熟睡的初晴抱下去。初晴很轻巧,胤禛毫不费力的抱着她往里走。

    “禀王爷,福晋、侧福晋和别的主子都还在上房等消息呢。”

    “传与他们都散了,晴格格睡着了,要见以后再说。”胤禛看看初晴,不想为这些事吵醒她。

    胤禛径直将初晴送回海棠苑。空气中还有槐花的残香。满地白花浸泡在明亮的雨水中。和以前一样,又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春花顶着一双红眼睛,看到胤禛和初晴一起出现的时候简直欢喜得手足无措,又哭又笑。胤禛冲她摆头,春花连忙领悟的掩住嘴,再抢先一步去给她主子铺床。

    这些日子主子是不是没睡好?不知道受了苦吃了亏没有啊?

    春花边铺床边悄悄抹泪。这些晚上,她看着叠得整整齐齐没动过的锦被都心里空,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谢佛祖,主子平安回来了。

    胤禛站在一旁,看着初晴,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露出了微笑。眼神温柔得醉人。

    “王爷……都理好了。”春花回首一看,呆了呆,轻声说。

    胤禛将初晴安顿到床榻上,又亲自给她盖上蜀绣撒花的薄丝被。桃红色的被面映衬下,灵秀的脸庞更加明媚动人。

    “备些杏仁茶和她爱吃的点心,明早若是饿醒了便让她吃,若不想起来便不要叫她。”

    “是。”春花奇怪王爷不旦不计较主子乱跑惹出这么大的事端,反倒比以前更宠主子了。

    初晴睁开眼,伸了一个大懒腰,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翻了个身还想睡。咕咕~遗憾的是肠胃大人不合作。

    初晴嘴里含糊的“啊呜”的嗷嗷了一声,春花便噌的进来,双眼发亮,“主子,您可睡醒了!饿不饿?”

    “饿……”初晴直奔重点。

    “能不饿嘛?主子您知道吗,你睡过了早午膳。再不起,夜宵也吃不上了。”

    春花唠叨唠叨的当儿,初晴也彻底回神了。“我怎么在这里?”

    “啊,主子,您该不会失忆了吧?奴婢是春花,主子不会不认得了吧?”

    初晴定定的看看春花,半天后,叹气道:“我果真不该给你讲那么多清穿故事。”

    春花拍拍胸口,放心了的样子。

    “主子编给奴婢听的故事又好玩又新鲜古怪,奴婢喜欢听。”

    春花说着话就端来了一大堆盘盘碟碟。

    初晴滑下床,踏着绣花鞋到床边炕上,手一伸,春花便立马递上筷子。

    “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好!”初晴感叹后就是一阵大嚼大咽,几无形象可言。

    “咦?都没人来看我吗?弘历小豆包?额娘福晋?”还有那某人就不提了。

    “都没有呢。”

    “呵呵,我存在感有这么弱吗?大家都不知道我消失了几日又回来了?”

    “您快别开玩笑了。主子您一走全乱套了。王爷发脾气不说,府里的下人们都出去满城的搜寻,兰烟还说福晋每顿只动两筷子就放下了,四阿哥更是哭的泪人儿似的。”

    “……哟,小豆包成小水饺了不是。”初晴心里一热,嘴上还是依旧调侃着。见春花扁嘴委屈的样子,又笑道:“我知道啦。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我回来了,一根毛也没掉。”

    “主子又数过?”

    “数过啊。一万八千根,不信你数数看。”

    春花扑哧笑了。有主子在就是好。连天都放晴了,真是应了主子的名字啊。

    第二天一早,初晴想着也该去见见回四福晋和弘历小豆包。昨天对胤禛说的请安的话题也只是随口吐槽。不多走动找事情做的话这怎么过日子啊?反正回也回来了,王府生活就继续呗。

    初晴梳洗后就觉得春花有点怪怪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呗,憋什么呢?不要内伤了。”

    “没有。”春花头摇得像拨浪鼓。

    古怪,太古怪了。

    初晴走到海棠苑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春花想说什么了。

    撒法图同志铁骨铮铮,榆木桩桩般钉在门口。

    “早啊,小撒。”初晴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豁达,顺口招呼了一声。

    眼看着撒法图的身脊柱微微抖动了一下。一大早就跟晴格格过招,他心里好忐忑啊。

    “奴才给晴格格请安!”撒法图强自镇定。

    “你一大早金刚门神一样站这里就是专程来请安吗?”初晴看着他带过来的另外两个四位把住大门的阵势挑起眉毛问。

    “回晴格格,王爷有令,晴格格从今天起禁足一个月。由奴才等负责执行。”

    撒法图一板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

    “禁足!?”初晴被震惊到了。

    好哇,四四,你又耍诈!

    “春花,你是不是一早就得了消息?”

    “……是。王爷今早让小高公公过来传话了。不仅主子出不去,别的人也不许来。”

    言而无信!言而无信!还答应我说什么想出门就出门,现在别说王府大门了,她连自己的苑门都出去不了!

    初晴压下不满,假笑着引导忠犬撒法图筒子。

    “撒侍卫,你来这里杵着不怕危及到王爷安全的事情发生吗?”

    撒法图点点头。

    初晴刚得意的一笑,还没展开劝解,撒法图又道:“不过王爷的命令奴才必须遵从。”

    “看你怪忠心的,好吧,我知道了,他们留下守着,你就回去吧。我不会乱跑。”初晴乖巧的笑着点头。打发走这一个再说。

    撒法图眼珠动了动。王爷吩咐过,晴格格若是不生气反而笑了,他就更加要谨守岗位,死也不许离开。

    “奴才不敢。”这是实话,大实话。

    第 34 章

    撒法图眼珠动了动。王爷吩咐过,晴格格若是不生气反而笑了,他就更加要谨守岗位,死也不许离开。

    “奴才不敢。”这是实话,大实话。

    “哼,你连我的话也可以当耳旁风,还有什么不敢的?”初晴决定甩脾气。

    撒法图筒子大脑又开始回放其英明神武的王爷主子的吩咐。

    若是晴格格真是生气了,就装可怜述苦衷。

    “晴格格,您可以不听王爷的,可奴才们不行啊。奴才家里头就指望着奴才养家,如果王爷不高兴,奴才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这家里头的四世同堂,老老小小几十口可怎么过日子啊?呜呜……还请晴格格开恩,成全奴才。”

    撒法图筒子不太会撒谎,就这几句经典台词就憋红了他四四方方的脸。太心虚了所以低低的埋着头,倒还真有点像那回事。

    “你……你们主仆俩都不是什么省事的,木疙瘩,真难对付,哼!”

    初晴气恼的瞪了他们两眼,扭头原路返回了。

    初晴走远了些,春花看着撒法图,同情理解之后又带着疑问,道:“撒法图大哥,你家当初不是遭灾,只剩你一个人了吗?长年累月跟着王爷负责保护王爷一步也不肯多走,什么时候回过家啊?”

    撒法图古铜色的脸一红,不言语。

    春花倒觉得他学王爷的这一招沉默大法倒是学得挺扎实。

    初晴以为她无缘无故(她自己以为是无缘无故啦)被禁足,胤禛好歹应该来给她说几句话解释一下,结果一直到十五六天之后才见到他。

    胤禛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谋划。初晴失踪的日子里去了青楼,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把她关一段时间,让府里人对这件事的观望和打听都渐渐淡褪。另外,这丫头在慕才馆的时候居然敢和他谈条件,不小小的惩戒一下她怎么行?现在就这么难以管教了,以后还怎么得了。以后……想到以后,胤禛的眉毛微微蹙起。

    初晴的身世是生死攸关的绝密,他就算这段时间在着手调查也是极尽小心,这是不能求之过急的事情。所幸的是她没有入皇家玉牒,只要皇上没工夫没心情管,初晴将来的婚嫁之事就只是他一个人可以管的事情,他的家务事。只是老人家喜欢初晴说话行动天然率真,除了废太子那两年稍显冷落了些,之后这些年也是时常有提到问到。

    为了初晴,他自己的那件大事更加需要周全的筹谋计划。以前她不在计划之内,但是从他肯面对自己的真实内心后,初晴就再也不能从计划中除开。他要护她一生。

    胤禛在书房外的纜狂c芟驴醋懦跸牡幕ㄖu谖7缰衅 g逶缙鹩致涔缚庞辏衷诒惶粽舾桑u湎缘酶咏棵婪曳肌r帕舻牡愕闼樯了冈诨ㄈ锛洌械拇踊o晟嫌ㄈ换洹?br /

    “四哥可是在等弟弟我?”

    十七阿哥胤礼穿着一身凉爽的宝蓝色纱袍子从宝瓶门那边转过来。

    等走到胤禛面前的时候,十七阿哥胤礼才又恭敬的行请安礼,例行的问候后笑道:“今年雨水多,四哥定然是喜欢的了。”

    胤禛素来喜欢雨过天晴,喜欢清凉,天性怯热,几个亲近的兄弟都是知道的,故而胤礼如此说。

    胤禛淡淡的笑笑,又忧思道:“好固然是有好处,只是今年这一段时间地方上报水患的折子也颇多,皇阿玛正为此忧心忡忡。不知今年的黄河灾情可有舒缓,沿河百姓人家是否安生。”

    “正是这话呢。这件事情多半又是要由四哥您来办理的。我所以来了,跟四哥叙一叙,只怕过几个月也见不到了。”

    “的确如此。你来得正好。”

    胤禛微微颔首,脑海中却浮现出初晴潋滟的秋波和贵乎天然的笑容。几个月也见不到?好像只是想一想这个可能就会不自主的蹙眉,心头升起一股郁结之气来。

    海棠苑。

    初晴和春花鼓捣了一上午,最后按照初晴的设想做好了一个风筝。确切的说不只有一个,而是一串风筝。几个不同的风筝全部穿在一根线上,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最后一个风筝让春花很不解。

    “主子,这是什么啊?”

    “春花,我们忙了一早上了你居然问我这是什么?你想气死我啊?”被关久了有点烦躁的初晴同学不耐的回答。

    “不是啊,主子。奴婢是说这个是字吗?是字的话念什么啊?奴婢这几年跟着主子学了几个字,怎么觉得这个字很想‘四’字又不像。”

    “哼,弘历小豆包刚会说话那会儿就问过你,别人叫他四阿哥,四怎么写。那时候你不还兴冲冲的拿坏了一半的毛笔杆子比划给他看过四的写法吗?你还不确定啊?”

    春花认真看了看,肯定的说:“这个是个画儿,不是字。”

    “错!”初晴一笑,拍拍手上的灰尘,直起腰来。

    “这个是一个字。不是画的画。念做‘窘’。有着窘迫难搞、各种无语的深远意义。来,帮我放起来。”

    春花跟着她主子久了,难搞和无语倒是明白。主子良心发现,承认自己很难搞很让人无语了吗?呜呜,好感慨。

    等到胤礼陪着他四哥在东园里转悠赏花的时候,就看见了天空中飞着一长串不明物体。

    “四哥,你看那是什么?”

    胤礼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遇到事情问四哥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是风筝。”胤禛仰头看,微微一笑。

    这当然用不着你说好不好?显而易见的嘛。

    “初晴做的风筝。”

    胤禛了然于胸的补充。那个丫头怎么可能闷得住?不搞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玩就不是她了。

    “哦?我也好久没见到初晴了,小丫头一定又长高了。前一个月我见她比弘时还高了小半个头。呵呵,她可是得意了呢。”

    胤礼等着他四哥提议说就顺路去海棠苑坐坐看一看初晴,结果胤禛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淡然的往花园里的莲花池去。

    胤禛走了几步远后回头见胤礼还在看风筝搞研究,出声唤道:“十七弟?”

    胤礼忽然“哎呀”一声,胤禛一看,是风筝挂在了一棵海棠苑外面的大榆树上。这一串风筝太长,只要有一个挂住了,就彻底纠结了。

    在院子里放风筝,也还真是难为她了。

    胤禛笑了笑,有点坏坏的。

    “十七弟,你就即兴以今日所见所闻做一首七绝来,如何?”胤禛使用做哥哥的权力。

    胤礼摆头不止,求饶笑道:“四哥是知道我的,吟诗作赋全然不是我的长相,更别提即兴吟诗了。只怕是陈词滥调,辜负了这满园美景。”

    胤禛淡笑着将胤礼往远点的地方引导,两个人开始说起别的话题来。

    送走胤礼后,胤禛才晃悠悠的走到海棠苑去。

    初晴在秋千上站着,两手抓在绳索上晃荡的越来越高。

    被槐树叶子筛过的阳谷斑斑点点的洒在她是身上,樱桃红的纱衣宛若蝶翼,在风中飘舞着令人炫目的姿彩。

    地上,春花正蹲着清理风筝线,一个硕大的“囧”字风筝格外醒目。别的风筝都是做成红山楂桔子瓣儿,刚才飞在天上像一串糖葫芦的就是它们了。

    “王爷!”春花抬头看见了胤禛,惊慌的站起来。“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啊——”春花的问安迅速的结束,初晴也迅速的从秋千上被甩了出去。

    初晴的大脑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怨恨着春花的突然出声音和某人的神出鬼没,?br /免费电子书下载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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