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第7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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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 作者:未知

    多养他两年,再给他配个什么年轻点的文武才俊……现在已是七月底了,这么算来若想起程最早也要等到九月,然后路上再耽搁些时候,等她回到凤栖,怎么也得十一月份了,也不知道她家里那三只过得怎么样,想她肯定是想的,只希望他们不要想她想得太厉害,她之前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三个全调养得娇娇嫩嫩,连茹叶那小身板儿在她走的时候都已摸着有些肉了,她这一走半年,可不要让他们又都憔悴回去才好啊——

    “王爷……”佾情偷偷的拉了拉瑞珠的袖子,瑞珠回过神的轻扫了一眼那边一直望着她的若狭二皇女,漫不经心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虚空的敬了敬,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珠的若狭皇女向着冲她敬酒的瑞珠冷淡却也客套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她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低低的问了一句:

    “这里人多,我送你回去吧?”

    “……”景怜低着眼帘,没有说话的微一点头,若狭皇女一低身,轻轻的抱起景怜细瘦轻盈的身子,向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一闪身,为他们俩挡住了酒席上其他人的视线。

    “……我最近也没时间去看你,那些下人可用得顺?我上次派过去的那个人听说是衙师里手艺相当好的一个,他伺候得可还好?”一直抱着男孩走上后院的回廊,若狭皇女才放慢了脚步的低声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睫毛颤了颤,静了半晌才动了动淡色而且单薄的嘴唇,低低的吐出一个清悦的声音:

    “那个衙师被我赶走了……”

    “……为什么?”萌云停了停,才低声问,男孩浓长的睫毛又颤了颤,才接着用清冽的声音低声回答:

    “我不愿意别人随便碰我。”

    “你这样……”萌云一边走一边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她忽然轻声问:“你已见过凤栖来的王爷了,我看她模样已是极好的了,听说脾气也不错,虽然性子似乎有些轻佻,但年轻女子总是会有这种毛病……”

    男孩一语不发的听着,听到最后,只以一声轻轻的冷哼为回答,萌云目光转了转,沉默了半晌才涩涩的低声轻问:

    “你……你可恨我?”

    男孩低垂的眼帘动了动,一直没有表情的小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波动,悄悄的攥了攥拳,男孩低着头静了很久才哑声低问:

    “你什么时候去龙延娶……”

    “最晚九月也要动身了,那时还不动身,只怕天气会出状况……”萌云低低答了声,男孩攥起的拳头又紧了紧。

    目光移到回廊外的松柏和山石之上,萌云有些恍惚的略微失了失神,她和他这一走,恐怕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故国的山林了,她们若狭因为地势多山地而少平原,所以生存一直都是以狩猎为主,耕种和畜牧为辅,但是近几年,年年风雪侵袭严重,一年当中经常会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被冰雪封住山林,所以她们不得不向紧临的凤栖和龙延寻求援助,原本只是寻求援助的话,向其中一边便已是足够,但是由于凤栖和龙延这两国虽然表面相安、但实际上从龙延新皇继位以后就在私下里暗潮汹涌,而她们若狭又与这两国都有很大的边界相连,可以说她们若狭是这两国的安全闸,她们只要稍微亲近这两国里任何一个国家的趋势,另一个国家肯定就会对她们施压,所以即便是借粮这种事,她们也要借双份的,送皇子入凤栖和龙延也是向这两个国家表示她们和平愿望的一种无奈之举,一干皇子中,只有她这个弟弟还没有婚配,而她虽然已有夫室但只是一干侧室,所以在她听到景怜被选上的时候立刻就自愿请求去做另一名和亲者,去龙延也是她自己选的,她是个女子,去龙延和亲还好说,若是景怜被送去龙延,只怕不到用不了一两年的时间就被折磨得香消魂损了,她知道她这个弟弟,虽然看起来那么倔强但其实却又……

    “今晚别回你府了,就住在我这儿吧,我也有一阵没帮你按了,也不知道手法生疏了没有……”失了片刻神的萌云忽然回过头低声说,被她抱在怀里的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闪了闪,安静了半晌才干涩的低低说了一句:

    “你只管去娶你的贵夫,反正从此咱们也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你不欠我……”

    “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姐弟。”萌云眼睛轻闪的接口道,男孩被她那一句‘姐弟’说得一下子的咬住了嘴唇,而萌云就像没发现自己怀里男孩的僵硬一般的接着轻声说:

    “你其实不用太在意自己的……这几年你分明已是能走了的,但却还是不肯……我把一直跟着我的万棋送你,也会在陪嫁的队伍里加上几个衙师,你不用太苛着自己,就算你嫁了过去,你依然还是若狭的皇子……”

    [什么若狭的皇子……不过是个没人要的残废而已……]

    男孩静静的蜷在萌云怀里听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冷哼他想说却没开口,因为他知道他若是说了,又会惹她为他担心很久,她不欠他的……所以……他也没必要让她总是为他担心……

    137 补完

    “傻小白,不过是想让你试个新花样,你怕什么啊……”瑞珠懒洋洋的低喃着,把一张娇媚的脸上又是期盼又是胆怯的佾情拽向自己,她在若狭的日子是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数过去,为了等那个叫景怜的皇子过十三岁,归心似箭的瑞珠只好多找些娱乐活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每天带着怜香和惜玉在若狭的大街小巷里乱穿,去吃些凤栖没有的若狭特色美食,或者找些奇怪的特产准备带回去给她家里的三个美人当礼物,晚上回家以后就以欺负小白取乐,以上这些就是瑞珠每天的娱乐活动,佾情虽然每次开始时都一副泪汪汪欲迎还拒的模样,可眼见着每次被瑞珠‘欺负’过之前脸色就又滋润一些,眼角眉梢的媚态也就更浓烈入骨了几分,弄得瑞珠看着佾情又娇又媚的模样就总忍不住手指痒,恨恨的扯佾情脸颊上的软肉,然后听到佾情‘哎哎’的几声媚叫以后就又忍不住去狠亲他几口。

    “那、那、那王爷你可一定要轻点儿啊……”佾情有些怯怯的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天,终于用异常妩媚的动作,抬起自己白生生的腿,瑞珠被佾情慢吞吞的动作弄得不耐,轻哼了一声就一把抓住佾情的腿,把佾情又白又嫩的脚丫按在了自己腿上。

    “王、王爷,你可一定要轻点儿啊……”佾情颤巍巍的小声喃喃道,瑞珠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

    “轻什么轻,轻了不就等于给你挠痒痒了吗?”

    “我、我就是怕痒呵……”佾情抖了抖身子,皱起细细的眉小声道,瑞珠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打量佾情瘦长白嫩的脚丫,一看他的脚就知道这小白没怎么走过长路,脚底都没什么茧子……

    “哎……哎……啊……轻……有点……有点疼……啊……那里……”

    瑞珠的手一动,佾情身子向后一缩,忍不住攥紧拳头‘哎哎’的低叫起来,被佾情媚人的叫声惹炸了一身寒毛的瑞珠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双颊泛起晕红的佾情,低哼道:

    “叫什么叫!我捏的是你的脚,又不是你别的地方!干嘛喊得跟叫床似的?”

    “可是……啊……痒……啊……啊……疼……疼……别、别再按……啊啊……”

    佾情泪汪汪的皱着眉,半咬着嘴唇半哼哼的小声说,瑞珠五只手指卡住佾情嫩生生的脚趾,另一只手半握的用指骨顺着佾情的脚心往下刮,佾情‘啊’的叫了一声,光溜溜的腿抖了抖,整个人都如泥一般的瘫在了床上。

    “你……”瑞珠对着软趴趴满脸痛苦加欢愉神色的佾情瞪了瞪眼睛,她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打动了那个开衙师店的老女人,向她店里的师傅偷学了几招脚底||狂c|位的按压方法,可怎么一试验到这小白身上就变成又se情又催|情的东西了?听说这种衙师行是专门给人做足底按摩和全身按摩之类东西的,若狭因为一年之中有大半时候天气都很寒冷,所以就特别的产生了衙师这种帮人疏经活血的人,听说最早这种衙师只为女人服务,后来那些权贵的内眷也喜好上了这个,所以还特地产生了专门为男眷按摩的衙师,瑞珠被若狭的官员带着去试过一次以后觉得这种东西跟她那个世界的足底按摩保健推拿差不多,所以就特地跟人家学了几招,回来先找佾情试试手,可谁知道她还没动几下,那边小白就好像吃了藌液一般‘咿咿呀呀’乱叫催她的火,难不成是她按错||狂c|道啦……?

    “王爷……”佾情媚眼如丝的斜着瑞珠,柔软的身子蛇一般的扭了几扭,瑞珠忍不住狠狠的掐了掐佾情白嫩嫩粉扑扑的大脚趾,佾情又‘哎’的叫了一声,光溜溜的白嫩大腿又是一抽,本来就半隐半现的大腿根露出得更多,瑞珠瞟了一眼佾情那掩半解半系的宽袍下的大腿,佾情又低低的叫了一声‘王爷……’,忽然抬起另外一条白生生的腿,把嫩嫩的脚丫放到了瑞珠腿上。

    “另一只、另一只也要……”佾情咬着嘴唇,有些迟疑的小声说,瑞珠斜了一眼因为刚刚的动作,所以大腿叉得更开的佾情,轻轻哼了一声:

    “刚才不是还不让按吗?”

    “可是……可是一只脚酸酸涨涨,另外一只脚不按的话总感觉不舒服啊……”佾情娇滴滴的哼了一声,瑞珠气哼哼的扳住佾情白嫩的脚,刚找准地方用力一压,佾情立刻就‘嗷’了一声,蜷起腿细腰妖媚的抖了几抖。

    “这边酸不酸?”瑞珠学着人家正经衙师的口气问,佾情难过的颤了颤,弓着身子颤声连哼了几声:

    “嗯……酸……啊……酸……”

    “那这边呢?”瑞珠又换了个地方力度适中的一扳,佾情“嗯……嗯……嗯……”的一边轻晃着腰一边点头,瑞珠停下手,望着袍子下面已经妖媚的顶起帐篷的佾情冷哼了一声道:

    “感觉酸就是说明你肾不好!枉费我天天让你采阴补阳,这么看来倒是我让你放纵过度了,你且放心,从今天起我就让你好好的保养保养身体,反正你每次也都是半推半就,我也省得明明是伺候你却还要看你委屈,到家以前,你是别再想了!”

    “怎么……不……情儿、情儿有哪次是不愿意的了……”佾情委屈的咬住嘴唇,拿泪汪汪的眼睛哀求的望着瑞珠,他才不要在到家之前都禁欲,他、他想要……那里、那里都已经硬得不行了……呜呜……他想要啊……

    瑞珠冷哼了一声,松开佾情白嫩的脚丫,佾情的膝盖轻轻抖了抖,瑞珠只听身边一阵衣服的‘簌簌’声,刚想用眼角瞟过去,一个衣衫半褪的滑腻身体已扑进了她的怀里。

    佾情抖抖索索的把自己红艳艳的嘴唇往瑞珠微薄的嘴唇上贴,一边带着无限倾慕的隔着衣服抚按起瑞珠柔软的胸。

    “王爷别气……情儿、情儿来伺候你好不好?”

    瑞珠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被拒绝的佾情更加急切的开始剥瑞珠的衣服,一边把早就滚烫了的肉根悄悄在瑞珠大腿根的地方厮磨起来。

    “王爷……王爷……的胸好软……皮肤……好滑……情儿、情儿爱死王爷了……啊……王爷那里好热……让、让情儿进去好不好……啊……情儿、情儿伺候王爷……情儿、情儿让王爷来采阳补阴……采阳补阴……啊啊……”

    [嗯……这个傻小白……有长进啊……说实话……她四个美人里……就这个小白长得太媚……媚到有一点不像男的……弄得她刚开始还有点自己同性恋的感觉……现在……嗯……感觉实在是越来越好啊……]

    时至九月,瑞珠一行终于护送着若狭的和亲队伍一起风风光光的起了程,这和亲队伍又不比送粮队伍,行走更是缓慢,瑞珠经常跟着怜香和惜玉骑马先行几个时辰,然后花费一天中的其余时间在路边一边打野食什么的等那个行走起来慢悠悠的和亲队伍赶上她们,佾情在马车里待得也觉无趣,就缠着瑞珠让瑞珠教他骑马,可每当瑞珠牵着那匹特地为佾情找来的温顺公马,想让佾情骑着试走几步的时候,立刻就会听见佾情受惊吓的尖叫,被刺耳的尖叫声折磨得实在受不了的瑞珠最后只能去虐待那只看起来又温顺又柔弱的小马,让它小小的身子驮着他们两个人往前走,等到佾情稍微适应了骑马的感觉以后,瑞珠立刻就把那匹可怜的小公马换成了她平时骑的枣红宝马,佾情美滋滋的让瑞珠护着跟瑞珠骑在一匹马上,却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举动被那些护送若狭皇子的和亲官员们看了,心里又是另外一番评价。

    队伍拖拖拉拉的走了将近一个月,居然还未走到若狭边界,眼看虽然还未到十月,但若狭的天气却开始一天比一天的阴沉下来,气温也渐渐接近了凤栖秋末的天气,若狭那边的随从和官员们倒还没觉得凉,这边凤栖的官兵却已换上了加厚的夹服,若狭的皇子自从出了若狭的岩京,就基本上从未从他那辆超级庞大和豪华的镶金马车里出来过,这一路之所以会走的如此缓慢,也多是因为那辆马车过于庞大,那辆马车不但耗费的马匹多,经过一些道路狭窄的地方时还需要官兵临时进行道路阔宽。

    原本就归乡心切的瑞珠对那辆金光闪闪、走起来又超慢的马车实在是有些看不顺眼,看想想马车里那里一直不露面的小孩才十三就可怜巴巴的被送到异国和亲,自己若是再剥夺了人家这么点小奢华实在有点欺负小孩儿的嫌疑,所以只能强忍下,瑞珠在心里盘算着按照现在的速度继续这么慢吞吞的往前走,大概还要十多天才能到边界,到了边界那么送亲的若狭官员就要原路退回,由凤栖这么的官兵正式接管这只和亲队伍,到时她会想办法让队伍走得快点儿,她相信这帮跟着她出去了大半年的女兵们也一定想在过冬祭之前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样她也好早点儿见她那几位美人亲亲……

    又行几日,队伍的行进速度突然变得比之前快了许多,这是因为瑞珠的如意算盘刚打了没几天功夫,天气突然起了变化,原本只是凉爽的天气突然一下变得阴冷起来,天空也渐渐飘起了很细碎的雪粒,有经验的若狭官员看到这天气变化,立刻脸色大变的找到瑞珠,说是看这天气,估计是若狭平时要到十月中旬才会出现的风雪天气提前来了,现在还只是下雪尘,过不了两天这雪就会越下越大,若是天气只是一时异常那还好说,顶多只是以后的路难走一些,若是就这样进入若狭每年的雪封期,那么以后的路就不但只是难走,路况恐怕还会变得险恶。

    从没见过大雪封山的瑞珠也想不出其它好建议,只能和另外两位副使商量是不是让整只队伍走快些,那边原本速度相当缓慢的若狭队伍却早已不用瑞珠这边催促,竟然一下子就把行进速度提了起来,弄得瑞珠都开始怀疑她们那边之前那种龟爬速度是不是故意的了。

    行进了两日,风雪果然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怜香和惜玉翻出之前瑞珠在若狭买的那些皮毛衣服,给瑞珠里里外外全换成了冬装,佾情刚开始还不想穿那身翻皮毛的棉服,之前瑞珠在若狭逛街时特意给自己家里的美人一人定做了一身做工细致的冬服,佾情自然也有,他一心想把那件漂亮的狐狸毛的橘色皮袍留到回家和春航他们一起穿,要不然到时别人穿的都是新衣服,只有他一个人穿的是之前穿过了的,感觉上总是差了那么点的劲儿——

    结果佾情抱着暖炉躲在马车里硬挺了几日,最后还是没挺住的哆哆嗦嗦的被瑞珠强按着套上那件皮袍子,瑞珠又给他扣了顶皮毛帽子以后就又把他塞回了被窝里,佾情不停吸着他流鼻涕流得像水帘洞一般的鼻子,可怜巴巴的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瑞珠,弄得瑞珠忍了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的第二天也被传染了流鼻水。

    眼见了再走三日就要到若狭边界,瑞珠她们忽然得到前方通报说是由于道路失修,前面的商路被大雪浸坏,发生了小面积的泥石塌陷,单人单骑倒还能通过,大队伍想要通过的话恐怕会有困难。

    瑞珠瞟了一眼那位若狭皇子一直闭门不出的庞大马车之后,暗暗叹了口气,找若狭那边的官员商量了商量,决定稍稍绕了小远,走旁边的小叉路迂回绕到若狭与龙延凤栖三交的边界那边去,听说那条路也是商路,不过是商人们去龙延的道路,原本已经等在边界的凤栖官兵那边,瑞珠已叫了怜香一个人骑了马按原定的路线去通知,其余的人就浩浩荡荡的跟着若狭的向导们走上叉路。

    这一路走过去,刚开始也确实还算好走,但渐渐的,道路有些缓慢的向上倾斜,那风雪又一直没有停过,马匹还好,马车行走起来就比较困难,听若狭那边的官员们说这路只要穿过一条不长的山道,之后就会一直是下坡路,而且会很快到达边界,自从进了山路,那位和亲皇子乘坐的马车就越来越多的发生些大大小小的事故,瑞珠为了早日可以把她这么迎亲的担子放下来,自然是希望越早到边界越好,所以每当若狭那边那辆超级笨重、超级豪华的马车出了什么状况时,瑞珠立刻就会带人过来帮忙,在第十四次把那辆马车的轮子从被雪浸得泥泞不堪了的泥坑中救出来以后,瑞珠长出了口气,回到自己那辆小巧结实的马车里和佾情一块抱暖炉取暖。

    138 遇险

    隔着包了皮子的帐子,车内的人依然可以听见车外雪花大片大片的打在车篷上的细声,佾情缩在被子里,偷偷的往瑞珠身边挪,听到车外呼啸的寒风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瑞珠想了想,一撩车帘,把头探了出去向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惜玉喊道:“这种天气实在不能再走了,叫前面的人去找可以宿营的地方,找到之后就把营安下来!”

    “明白了。”惜玉应了一声,一催胯下马小跑到前面的队伍,瑞珠瞥了瞥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四儿和红玉,见他俩也已是一身皮袍罩身,佾情在马车里被从撩开的车帘外吹进的冷风弄得打了个喷嚏,瑞珠回过头望着鼻子依然泛着红的佾情笑了笑,刚要放下车帘缩回头,却突然听见队伍中后走着的和亲队伍里一阵混乱,隐约听到有人喊着什么“又陷进去”。

    瞧了瞧还在队首吩咐什么的惜玉,瑞珠回头对佾情说了句“好好在马车里待着,别再冻着”,就一个翻身翻出了马车,穿着厚底儿皮靴的脚踩了踩地上被前面的马踩实了的雪,瑞珠皱着眉向后面已经停止前进的队伍走去,红玉和四儿稍稍停顿了一下,也都翻身下马,跟在瑞珠身后走过去。

    “先把马安抚住,再多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女兵过来。”瑞珠走到车轮陷进雪洞的马车前,吩咐左右的若狭女兵,转过头,瑞珠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四儿和红玉,想了想低声说:“去找惜玉多拿点粗绳过来。”

    四儿点点头,转身去找队首的惜玉,瑞珠拿过若狭女兵已经系在马车上的粗绳,向着身旁的人挥了挥手,把粗绳挽在自己手上,抬头道:“先和我一起试试。”

    周围的若狭女兵都点了点头,一个个也拉起系在马车上的绳索,众人刚要用力试着把马车从陷坑里拉出来,却突然听到身后的山壁之上响起一声闷响,有些细碎的雪块夹着灰尘从山壁上滚落下来,瑞珠皱了皱眉,抬起头向头顶的山壁之上望了望,却什么也没发现,若狭女兵里有人隐约嘟囔了一句什么“地雷吼……”,瑞珠在若狭也待了将近两个月,知道所谓的‘地雷吼’不过是若狭一个常有的自然现象,似乎与若狭到处都可挖掘出温泉这种地理特点有关,发生时给人感觉有些像地震,不过震级很小,基本让人感觉不出,偶尔会出现地面裂开或者喷出硫磺水的情况,瑞珠吸了吸鼻子,果然在冷冽的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气味,原本只是零星滚下来的雪块已经完全停止了滚落,早已习惯了“地雷吼”这种地理现象的若狭女兵又埋下头,或推或拽,打算一鼓作气的把马车从陷坑里弄出来,瑞珠也低下头,用力拉紧自己手里的绳索。

    在众人的“一二三”的口号声中,庞大的马车缓慢的向前移动了半步,缓缓的从陷坑里走出来,众人刚要松口气,忽然听到头顶上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山谷都回荡起那声炸雷般的巨响,整个山壁都为之动摇。

    “怎么——”瑞珠受惊吓的缩了缩肩膀,原本还在用力的众人被那声巨响吓得全撒了手,马车前的马儿们被巨响惊得一个个跺脚扬蹄,已被拉出陷坑的马车随着惯性缓慢的向前又走了几步,瑞珠望着已斜到山道外面的马车心头一惊,飞快的挽起脚边的绳索,刚想招呼众人把走偏了的马车拽回安全地方,却又听到一声比刚才那声巨响还要巨大的响声在她们头顶响起,大块的山石夹杂着雪块和泥土从瑞珠她们头顶的山壁上滚落下来,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弥漫在带着土味的空气里,瑞珠眉头跳了跳,忽然一个箭步跳到马车前,用力拽住惊慌失措的领马的马辔,用力把马匹们往内侧的山道上拉。

    “是山崩——队伍马上从中间分开各自往前后撤——”已经慌乱了的队伍里有人扬声大叫道,原本就已不成队形的队伍一下更是乱成了一团,瑞珠闭着气一步步的把快要滑出山道的马车拉回了山路内侧,刚要稍稍的松口气,一个巨大的力量突然从后面重重的砸在瑞珠肩膀。

    瑞珠惊讶的回过头,下一秒却听到一声闷响突然从脚下传来,紧接着脚下的山道在一瞬间突然崩塌。

    [会死——]瑞珠惊讶万分的感觉着自己随着从山壁上滚落下来大片山石和雪块一起飞快下坠,耳边乱糟糟的响起一片哭喊声和咒骂声,肩膀上沉重的钝痛提醒着她让她不要忽略刚才她回过头看到的那一幕——她刚才看到了手起倒落的刀光——有人要她死——为她挡了那一刀的人好像是——是红玉——他撞开她替她挡了那一刀——刚才她闻到的不是温泉的味道——是火药——有人要她死——和亲的马车,有笨又重,看起来就像诱饵一样——那个马车里——呵……

    真的有人吗——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冷冽的寒风扑到人脸上,打得人睁不开眼,山谷里的雪积得相当的厚,每迈出一步脚踝都会深深的陷进松软的雪中,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孤零零的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瑞珠气喘吁吁的踉跄着停下脚步,回过头望了望自己走过的路,发现远处的脚印已被越下越大的雪掩埋了起来,一直在她背上悄无声息的人忽然动了动,低低的闷咳了一声,瑞珠下意识的紧了紧勒在自己腰上的布带,似乎是咳醒的人不舒服的动了动,安静了片刻忽然很低的哑声道:“放我下来——”“我知道你这样不舒服,等我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就把你放下来……”瑞珠低着头轻声回答,背上那人压抑的闷咳了一阵,原本就低哑的声音再响起时又冰冷了几分:“放我下来——你一个纳兰王爷的命绝对可以抵千万两的银子了——所以我欠你的都已经还了——你走,我死也不要和你死在一起——”“没人会死,我不会,你也不会。”瑞珠轻轻的笑了笑,随后又些吃痛的舔了舔已经被寒风吹得裂出了血口的嘴唇,又紧了紧腰上那根布带,瑞珠埋下头继续迎着寒风往坡上走,被瑞珠背在背上的人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息了一阵,渐渐又没了声响。

    “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感觉到自己背上的人又昏睡了过去,瑞珠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皱起眉,瑞珠一边小声咕哝着一边向四周白皑皑的山壁望。

    稠密的风雪遮住了瑞珠的视线,徒劳的四望了一阵,瑞珠闭紧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向前跑了几步,轻轻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用手胡乱的在洁白的雪地上挖找着什么。

    “……”

    努力的四处翻找了一会儿,瑞珠被雪水冻得肿胀起来的手指终于在洁白的雪地里挖出了一捧石榴色的雪块。

    “果然是这边没错!”瑞珠如同找到宝藏一般欢呼了一声,从雪地上一跃而起,急切的在附近的雪地里寻找另一块被雪掩埋起来的血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也有……”

    一边自语似的小声嘟囔,瑞珠一边跟随着浮雪下斑斑点点的血迹指引在越发见大的风雪里踉跄前行,渐渐走到山壁之下,瑞珠停下身眯起眼睛仔细四望了一下,终于发现山壁下一处略高的雪堆有些古怪。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那处山壁下,瑞珠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面前的雪堆下其实掩着堆枯草,拨开那堆枯草和干枝,一个入口不大的山洞出现在瑞珠面前。

    下意识的轻轻舔了舔干裂开的嘴唇,瑞珠小心翼翼的俯下身,走下那个不知有多深的山洞。

    脚一踏上干燥结实的地面,瑞珠一直悬在空中的心莫名的渐渐安定了下来,洞外的雪花随着风灌进洞口,比洞口略低几分的洞里却形成一个很奇异的回路把灌进洞口的风全挡了回去,瑞珠眯起眼睛刚想打量一下光线昏暗的四周,却听到山洞深处一个声音警觉的响起:“是万棋吗?……谁?进来的是谁?”

    眼睛已渐渐适应山洞里昏暗的光线,瑞珠眯着眼睛向声音响起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这个山洞入口虽小但里面却还算宽敞,大约有十几平方米大小,坐在山洞阴暗处里的男孩一瞬不瞬的瞪着面前的来人,也渐渐认出面前的人究竟是谁——“果然还有其他人活着……”瑞珠喃喃般的自语了一声,拍了拍身上已渐渐化成雪水渗进衣服的雪片,景怜有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瑞珠,小小的拳头攥得紧了又紧。

    “你身上的衣服是——”重重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嘴唇,男孩恶狠狠的瞪着瑞珠忽然凄厉的低吼了一声,“你到底把万棋怎么了!”

    “万棋?”瑞珠愣了愣,俊秀微长的凤目中慢慢的露出一丝淡凉而微薄的笑:“那个女人叫万棋?……我把她怎么了?……应该怎么说呢?……我把她啊,我把她埋了啊!”

    139

    “你——”男孩黑幽幽的杏眼一寒,冻得有些青白了的细瘦手指死死的扣进掌心。

    瑞珠凉而薄的笑着,微长清秀的眼睛望着面前面色虽然苍白、但依然显得异常漂亮的孩子,低下头想了想,瑞珠忽然发现什么一般的轻轻‘啊’了一声,随后抬起眼睛,凉薄的笑着低声道:

    “难道说我刚才的话让你有什么误会了?……别误会,千万别误会啊,人虽然是我埋的,可却不是我杀的啊,我看到她时她尸首都已经僵了,我看她那模样似乎是想往什么地方去,所以才一路寻来找到这里的……”

    “……”男孩默不作声的死盯着瑞珠笑得弯弯的眼睛,黑幽而冷冽的杏眼中透出极度的不信,瑞珠轻轻吸了吸冻得有些麻木了的鼻子,渐渐恢复知觉的鼻子慢慢闻到山洞里弥漫的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腥气。

    “你也受伤了?”

    瑞珠上下打量着低问了一句,男孩神色古怪的动了动嘴唇,却又一声不响的闭紧了嘴,瑞珠望了望男孩虽然苍白却也并没显露出一丝痛楚的脸,恍然大悟般的笑了笑,低声道:

    “既然你没受伤那就对了,我是顺着血落的痕迹找到这里的,那个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出去真是找死一般……不过看她那模样好像拿的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所以我把她埋起来的时候就顺便把她拿的东西都包起来了,连衣服也……”

    男孩原本就冷的目光寒气更盛,瑞珠轻描淡写的说出她剥死人衣服的事,望着男孩的眼中不但没有不安反而隐隐露出一抹嘲弄,男孩紧咬着嘴唇一瞬不瞬的盯着被瑞珠卷成一个卷斜跨在肩上的布包,瑞珠眼睛闪了闪,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趴在瑞珠背上的人忽然低低哼了一声,瑞珠原本微带嘲弄的神情很快一变,感觉到背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瑞珠低下头解下一直被她用绳子系在腰间的白色虎皮,一边把那块展开有一米七八的兽皮铺到地上一边对背上的人低声道:

    “我放你下来,你别乱动……”

    “……”

    被瑞珠轻手轻脚的放在兽皮上的男人强撑着支起上半身,目光冰冷却也难解的望了望跪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身上临时扎起的止血带的瑞珠,消瘦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慢慢挤出一个僵硬干哑的声音:

    “我……跟你说了……我……不要和你……和你死在一个地方……”

    “嘘……”瑞珠轻轻摇了摇头,用低柔却也十分坚定的声音很轻的小声说,“我早就说了,咱们不会死,你看,我连躲雪的山洞都找到了,等外面的雪小些了咱们就去找救咱们的人,我数过了,掉下山崖的人不多,才三十多个,上面的那些人等雪停了也一定会来找咱们的……”

    “你……”男人神色难解的闭了闭没有血色的嘴唇,沾满血的布带一层又一层的被解开,瑞珠的目光在男人背上那件几乎被划成两半的衣服上停了停,随即就很快的转过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静玉瓷瓶。

    拔开瓶塞,瑞珠从瓷瓶里倒出一粒青色的药丸,送到男人没有血色的嘴边低声细说:

    “再吃一颗。”

    “……”男人闭着嘴,神情冷冰冰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瑞珠眉头微微动了动,低低的叫了一声“红玉”,男人紧闭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终于默不作声的张开嘴,就着瑞珠的手把那颗青色的药丸吃了下去。

    瑞珠稍稍松口气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的扶着红玉趴到了兽皮上,夹杂着雪片的寒风从洞口‘呜呜’的灌进来,瑞珠瞥了一眼洞口,转过脸拿过刚刚从男人身上解下来的外衣,轻轻盖在男人背上,自己站起身走出了洞口。

    景怜一语不发的恶狠狠的瞪着洞口,只见没过多久,瑞珠就拖着一大捧乱七八糟的枯枝衰草走了回来。

    “你可会生火?”瑞珠把树枝和干草上的浮雪抖净,挑着选出几只看起来比较干燥的堆放在了一起,抬起头,瑞珠望着缩在阴影里的男孩低低的问了一句,景怜一双秀目透出刻骨的冰冷恨意,瑞珠眨了眨眼,嘴边又露出那种薄薄凉凉的笑。

    “问你也是白问……”喃喃般的自语了一句,瑞珠低下头开始在她从死人身上搜刮来的包袱里乱翻,不大会儿的功夫就翻出个小巧的火镰,虽然瑞珠没用过那东西,可在外野营时也见士兵摆弄过类似的火折子,所以稍微琢磨了一下,瑞珠就试探着拿着拴在一起的两块黑铁般的火石相互击打。

    “……”眼看着面前的枯草终于慢慢的烧起了黑烟,瑞珠左看右看觉得就这么放木柴可能烧不起来,就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烧起小火苗的草团一边飞快的在包袱里翻找,男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瑞珠那只伸到包袱里的手,眼看着瑞珠摸出一件半新不旧的月白薄棉小袄,景怜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渐渐变了颜色。

    瑞珠瞥了瞥手里仿佛孩子穿的半旧的小袄,想也没想就放到了火上,男孩的眼神一变,下一秒一双白皙娇嫩的手已飞快的按在了刚刚烧起火苗的草团上。

    “你——”瑞珠眼中瞬时沉下彻骨的寒意,景怜一语不发的望着面脸冰冷的瑞珠,精心修饰过的尖尖的指尖倔强的插入被火燎得红肿了的掌心,瑞珠扫了一眼男孩被燎黑了的手,目光闪了闪忽然低低的轻哼了一声问道:

    “这个是你的东西?”

    男孩一声不响的死死盯着瑞珠寒意渐褪的眼睛,瑞珠望了望自己手里明显是被人穿旧了却精心保存下来的小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又哼了一声,忽然转过头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飞快的划开了小袄的衣袖。

    “你……”男孩僵硬的动了动,眼睁睁的看着瑞珠把衣袖里的棉花全都扯了出来。

    “剩下的还你。”瑞珠把扯出来的棉花团成一团,用薄布包起来小心的收好,把被弄坏了一只衣袖的小袄扔给缩在角落里的男孩,景怜抓起沾上不少草灰的小袄,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沉的恨意。

    瑞珠满不在乎的低下头,又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把火生了起来,火堆虽然很小,但却也烧出了一股暖意,瑞珠一边小心翼翼的照看着火堆一边跪到半昏半醒的红玉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半满的装酒的皮袋,瞟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男孩,瑞珠薄薄的扯了扯嘴角低喃着说:

    “不用你看,这酒也是从你们若狭的死人堆里搜出来的。”

    “……”男孩紧闭的嘴微微抽动了一下,瑞珠低下头轻手轻脚的抬起爬在兽皮上的男人,把水袋凑到他嘴边轻声道:

    “先喝一口暖暖……”

    “我……咳……”红玉张了张嘴,但刚一开口就被忍耐不住的低咳打断,瑞珠小心翼翼的撑着男人咳得颤抖起来的身子,视线飞快的扫过红玉背上又绽裂开的狰狞伤口,眉目间的神情变得越发温柔——

    “你别说话,多歇歇……我这儿还有伤药,上了以后止血化淤……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凤栖去……这边的天气真让人受不了……还是咱们凤栖好,好山好水,温度气候都是最好的……”

    景怜蜷在角落里冷冷的望着跪在男人身旁不停温言细语着的女人,女人眉宇间几近虔诚的温柔仿佛变成一根利针一点一点的刺进他的身子里,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可这个女人却还活着——他为了,他为了让这个女人死,为了让这次和亲失败不惜牺牲了那么多条人命,他不怕死,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死了若狭和凤栖的和亲就会被迫中断,那么若狭和龙延那边的和亲也会因此再无继续下去的必要!所以在那个人来找他之时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答应了那个人提出的很明显是诱饵的条件——那个人会帮助他中断若狭与凤栖的和亲,条件就是在安排意外之时最好能让凤栖前来和亲的王爷不死则伤!

    “你说的再怎么多,这个人该死还是会死!”

    尖利而干哑的冷嘲在昏暗微冷的山洞里响起,景怜那声冷笑一冲出口,一直紧攥成拳的手就忍不住更紧的攥了攥,一直低着头给男人喂酒的女人似乎僵了僵,安静了片刻才轻手轻脚的放平了一直被她单手托起的男人,在他紧张的注视下慢吞吞的抬起头,温温凉凉的笑着,用温柔却也残酷的声音很轻的低喃着:

    “你放心……我保证这山洞里的人都会活得很长久……我一般是不喜欢欺负小孩子的……不过不管怎么看……你这个孩子还都是不可爱到让人惊奇的地步啊——”

    “你竟然敢——”景怜又羞又怒的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一脸笑容的女人,瑞珠伸出手轻轻拢了拢脸颊边散乱了的长发,目光流转之间眉宇间的漫不经心般的凉薄竟是动人心魄的妩媚而冷漠,目光转过,瑞珠平静的笑容上渐渐透出凝结成冰的残酷杀意。

    “你……”深深吸了口气,瑞珠微微带笑的凤目凝望着男孩,很低很低的轻声说,“不要认为我叫你‘小孩子’是对你的侮辱……如果你不是个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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