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第105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完结) 作者:未知
屋子里不停的响起湿漉的舔吮声和闷闷的低吟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六卷 第171章
轻轻的撩水声在水汽弥漫的屋子里响起,瑞珠懒洋洋的泡在热水,不停的拿眼睛瞟已换上一套新衣,正拉着她的手在浴桶里使劲清洗的茹叶。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洗那么干净干嘛?我又不光只有手上沾到了你的味道……”暧昧的笑了笑,瑞珠向着一直低着脸的茹叶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茹叶撑着还软绵绵的身子,抬起头用一双被水汽弄得雾蒙蒙的杏眼瞪了一眼瑞珠,瑞珠歪过头笑着望着一身银钿紫底撒边小袄的茹叶,在浴桶里转了个身,把红润润的嘴探过去,用手指着无赖般的笑着道:
“要想洗,先洗这里好不好?”
茹叶碎玉般的白牙恨恨的咬着自己还红肿滚烫的嘴唇,吊起黑漆漆的杏眼又狠瞪了瑞珠一眼,停了停,忽然一语不发的凑过去,恶狠狠的把自己滚烫的小嘴堵在瑞珠赖笑着的嘴上,连舌头也腻滑滑的伸了进去,瑞珠怔了怔,湿漉漉的两只手抱过去也不是、不抱过去也不是,只能扶在木通沿儿上,跟着茹叶的力道慢慢往后仰,最后,被完全压进了水里。
“唔……”
轻轻的喘了口气,茹叶一双杏眼水波朦胧欲滴的眨了眨,渐渐压制住了自己狂擂的心跳,故意板起脸又瞪了瞪苦笑着从水里挣扎起来的瑞珠,切齿般的低声说了句“看你以后还欺负不欺负人”,但一张原本就春情未褪的脸却已是又渐渐红了起来。
瑞珠偷偷瞟了瞟茹叶粉若桃花般的娇俏脸庞,又瞥了瞥自己泡的浮着一层油泥的热水,想了想,终于打消了把茹叶拐进水里一起洗鸳鸯浴的打算。
茹叶嘴上虽然说得硬气,心里却像揣了个兔子一般‘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之前他为了争宠舍面豁脸的事没少做,可那全是为了争口气,他自小也是被当做贵家公子养起来的,虽然娇宠但诗书礼仪却也不比别人少学,到了瑞珠这里,之所以敢撒娇拿痴,不过就是因为他性子急躁倔强又事事不肯屈人一头,况且心里原本也是有了瑞珠这么个人儿,那暗自忍恨的事就更不能做,又依仗着之前的瑞珠确实也是爱他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就更由他,弄的他原本只是三分的争强好胜一下涨成了十分的目中无人,话又说回,自古但凡是官宦之家从上到下便没有不勾心斗角的,就算主子们不争,下面自还有一干下人们三五一伙的各自寻仇为恨,茹叶性骄又不懂怀柔,最后便成了这王府里的重矢之地,不管与他有仇没仇的全都暗自冷瞧着,等着看这小太岁失宠落势的那天,茹叶心里也略明白七八分,自然也就更不愿落人笑柄。
之后茹叶又受了瑞珠还魂一次之后性情大变对他若即若离的刺激,原本就急躁的性子便更往偏激了那边去,心里也自然生出这世间男女之事,不是爱就恨的决绝念头,对瑞珠他自然是不愿放手,心里又明白他往日里指桑骂槐借鸡骂狗也早把院子里的一干人从上到下全得罪了遍,他既找不到人说说解心的话,也耍强的不屑拉下脸去找,这样一来二去,茹叶才最后赌命般的把那连他自己都不耻的媚惑人的下作手段用全使尽,但用这种在茹叶心中是h药词荡语的拿身子去勾引人的手段原本就不是茹叶天性,到了后来又受了那或软或硬的两三次钉子,最后险些把命也真的都搭了上,虽然后来瑞珠对茹叶不但不离不弃还百般呵护,可终究是让茹叶伤过痛过,这撒娇拿痴原本应是情人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也被茹叶视作了平生最大一羞耻之事,乃至于一段时间之内甚至开始矫枉过正,不但不再主动痴缠瑞珠,连正常的情热反应都引以为耻,恨不得当自己是块木头,弄得瑞珠有段时间总是要费尽心思把这只思想过于偏激的狐狸在床上逗弄得没有清醒的意识之后才能畅尝美品,而每过事后又要再费更多的心思才能把为自己的放荡羞耻欲死的茹叶哄得平复过来。
历经上述种种,如今的茹叶虽已从那自怨自艾的偏激中走出了不少,但能主动对瑞珠施这对他来讲分明是轻薄之举已实属不易。
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胸口,茹叶借口袄袖沾了水要重换就飞快的离了开去,瑞珠笑嘻嘻的在后面说了句:“这紫色的袄挺配你,就是袖子和裤脚都有些短,赶明儿我就蕈香帮忙,再给你制几套同样的,花色随你挑——”,到后来晚宴上茹叶便因为瑞珠这一句话就真的又穿了件紫色压底的撒青花银线花袄,弄得瑞珠整个晚上都笑眯眯的拿眼睛瞟茹叶,茹叶被瑞珠那若有所指的目光盯得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后悔自己居然犯傻,落下把柄让那人笑自己,可又一转念心里就又甜又酸的升起一股洋洋暖意,掰指头算算,也不知他盼她回来盼了多久,如今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了,她想看他,他就让她看,他就不信她真能一整晚都看着他不吃饭,下午她只在他那里塞了些小点心,洗澡时那肚子叫的……哼……
茹叶那边暂且不提,只说瑞珠泡在暖烫的热水里咂着嘴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味道,中间怜香和惜玉还进来给她换过一次热水,又倒了不少疏松筋骨活血化淤的草药混着花瓣进去,草药经热水一浸,渐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袅袅香气,似浓似淡,原本瑞珠还靠在桶沿儿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傻笑,但渐渐的,那一张全无烦恼的脸上笑容渐淡,最后只听‘哗啦’一声,瑞珠赤着身子从浴桶里一扒桶沿儿翻了出去,怜香和惜玉听到响动推门进来,看到瑞珠赤着脚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地上脸上迷迷茫茫的不知在想什么,那两人只对望一眼就飞快的关上门,一个拿泡一个拿布的把瑞珠重重叠叠的包裹了起来,其间虽然也念叨过几句‘主子要是洗完了应该先叫我俩’之类的话,却是谁也不去问瑞珠为什么会突然自澡桶里出来,在她们进来之时又一脸茫然若失的想的是什么——
到了晚宴时候,自然是摆宴沁露园,春航素知瑞珠不喜大宴,所以也就依着瑞珠的喜好弄了个小小的家宴般的场子,主席自然是瑞珠,其余等人各自左右围坐,五六个人便可坐满一桌,佾情自然是跟着上桌的,也难为他虽然依然痴媚妖娆,但却把让人意外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恨不得自己是根绳子般的把自己缠到瑞珠身上去,而是把瑞珠近旁的位子全空了开,自己坐在隔了一位的椅子上老实异常的吃东西。
春航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协了,自然就坐到了瑞珠右手边,茹叶因为下午被瑞珠弄得身软心跳,吃饭时也就特意坐开了些,把蕈香搁在两个人中间,却也没能挡住瑞珠看到他又穿紫袄以后那双一直笑嘻嘻的时不时扫扫他的眼。
能坐六个人的小桌上只坐了五个,倒不显挤,桌子上焖花腰酱鸭掌溜鱼唇,虽没摆上大鱼大肉但却是怎么精细怎么来,蕈香又借着下午的工夫精制细调的弄出瑞珠最爱吃的四色小点,个个薄皮大馅儿,鲜美不腻,总算把瑞珠亏待了多时的肠胃好好的补偿了一番,饭桌上瑞珠带着头的说那些在若狭听到看到的奇闻异事,蕈香茹叶几个爱听倒还情有可缘,偏偏整个桌子上听得最入迷的却是跟着瑞珠一起去过若狭的佾情,还不停一脸好奇的问些个‘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之类的话,弄得最后瑞珠忍不住拿眼睛瞪他,心里暗自咕哝她这些故事虽然是有些添油加醋故意要讨她几个美人亲亲的喜欢,可毕竟也不全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这个傻小白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模样,让别人看了,还不以为她是在胡编乱造满嘴跑舌头……
在桌子底下隔着人,瑞珠悄悄踹了那一脸娇柔妩媚的佾情一脚,看着佾情傻愣愣的轻咦了一声,左看右看眨眼睛,瑞珠一边装作无事的继续讲,一边在暗中自己偷笑,春航望了望笑得一脸得意得瑞珠,忽然在桌子下轻轻拉了拉瑞珠的,低低的问了一句:
“用不用再加双碗筷?”
瑞珠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望了望与四儿,怜香惜玉她门一起站在一旁的红玉,停了停,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用”,春航点点头,不再说话的低下眼,月总管拿上来春祭王府里消遣用的节目单子让瑞珠过目,瑞珠借着听月总管讲节目单子的空闲偷偷瞟了瞟低着头面上悲喜不露的春航,有些讪讪的奇怪,她和红玉的事明明还没跟别人说,春航怎么就知道了呢?
吃过了晚饭,瑞珠拉着几个亲亲要继续亲腻,却被茹叶春航几个以外面天寒露重为借口全都各自回了房去,佾情走得最快,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他一般一下蹿了出去,原本蕈香也想走,却被正走出门去的茹叶有意无意的推了一把,一转眼间,只把他一人留在了瑞珠屋里。
蕈香被众人这明为无意实为有心的一留,弄得还什么都没做就已是张红脸,瑞珠心里感觉又是甜腻又是古怪的望着低着头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儿的蕈香,想要缓和气氛般的张了张嘴,但刚刚那滔滔不绝的玩笑却仿佛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如今她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蕈香低着头,一身翡翠绿的银花长袄称着领口里那段细瘦嫩皙的脖子,更显得那白皙的一节藕一般的惹人,瑞珠盯着蕈香那段白细细的脖子看了一阵,忽然一语不发的走过去,拉起了蕈香一直扭在一起的手,低下头,温温热热的嘴唇轻轻的咬到那段白藕般的脖子上,蕈香低着头发冷般的颤了颤,瘦瘦的身子便化成水一般的软在了瑞珠身上。
“蕈香蕈香蕈香……”瑞珠发热般的把蕈香又柔又软的身子往自己身子里揉搓,狼一般的呲了呲嘴,一口啃上那藏在黑溜溜的头发里的白嫩耳垂,滚烫的舌尖滑过耳垂上冰凉光滑的翡翠荷花,蕈香低低呜咽般的哼了声,尖尖的手指掐入瑞珠搂在他腰上的手背上,闭着眼睛低喘起来。
“想不想我?”瑞珠把那白玉般细嫩光滑的耳垂吞吐了几回,终于稍微克制住贪念的勉强松了口,哑声问。
蕈香睫毛颤颤的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瑞珠,瑞珠望着那双雾气蒙蒙的眼,忽然又轻又哑的叹了口气,把脑袋埋进蕈香的肩膀上,低语道:
“我想你们了……”
蕈香长长的睫毛又颤了颤,忽然无声的把自己的脸凑到瑞珠的脸旁,学着瑞珠刚才的样子,用自己软软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包住瑞珠的耳垂。
瑞珠被耳上传来的酥软刺激的低低‘唔’了一声,蕈香又热又软的身子跟着瑞珠的轻喘触电般的震了震,一来一去间,两个人已滚在了床上。
“别了……春航公子自从知道你要回来……就一连几天都没怎么睡的跟着月总管一起打点府里的事……你去……”
瑞珠在蕈香似迎似拒的轻推中一把抓住蕈香的手,蕈香轻轻瑟缩了一下,瑞珠望着蕈香肿起一大片的手低问道:
“手怎么弄的?疼不疼?”
蕈香被瑞珠声音里的低柔哄得心里又酸又甜的扭了扭,刚低下头低低说了声‘不疼’,瑞珠湿润滚烫的嘴唇已轻轻贴上那片被烫起的红肿,慢慢的轻吮起来。
“啊……不疼的……真的……你别……”
“好香儿,若是觉得羞的话,就闭上眼,我不但想亲你的手,还想亲你的唇,亲你的脸,我想把你全身都亲个遍……”瑞珠微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蕈香浑身发颤的慢慢咬紧了嘴唇,被蛊惑般的一点一点跟着瑞珠的话闭上了眼睛,单薄雪白的身子渐渐随着女人的动作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湿润柔软的嘴唇轻触到皮肤的那一瞬,蕈香颤颤的惊喘了一声,瑞珠一路舔咬往下,蕈香细瘦的身子渐渐紧绷弓起,原本紧咬的嘴唇被一波一波冲到头顶的酥软感觉逼迫得开始低低的吐出低吟:
“那里不行……啊,下面,下面也不行……别……”
“香儿好香……哪里都这么香……这么软……呵……发现了一处不软的地方……硬邦邦……香儿好精神……”
蕈香失声低叫了一声,所有的神志瞬间被湮没在那无限眷恋柔情的吮咬中,细瘦的身子颤动,紧绷,如黑夜白花,在情浓时候绽放。
寒空皓月。
冷风轻轻吹过院落,干枯的树枝随着风摇晃的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响,春航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清桐剪灭了烛台上的火,屋里一暗,窗外被月光打在窗户上的树影反而清晰了起来,春航坐在黑暗里对清桐说了声“你也歇吧”,清桐低低应了一声,拖着鞋走向外屋,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清桐爬上外屋的矮床,刚想脱衣躺下,忽然听到里屋里春航有些犹豫的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清桐,你听听是不是外面有人?”
清桐被自己主子的话说得一慌,几乎要立刻下床跑到院子里去看看,但还没来得及穿好鞋,里屋里便又传来春航有些迟疑的声音:
“你继续睡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清桐见他主子这么说,也就先缓了穿鞋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只听到窗户外冷风刮过树梢的声音,才放下心般的缩回了在外面感觉有些冻的脚,向着里屋道:
“这么晚了,院子里恐怕除了巡夜的人别的都睡了……今晚风大,主子听到的没准儿是风刮出的声音……”
春航在里屋里怔怔的坐了会儿,终于淡淡的说了声‘也是……’,清桐在外屋里听到里屋又静静的没了声音,又等了会儿就重又盖上被子躺了下,可还没来得及在被子里把外袄完全脱下来,就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有什么人在门外低低的叫他的名字。
清桐刚开始被敲门声吓得脸有些白,一时间僵在被子里不敢动,可听了一会儿,他开始听出那个低低叫他名字的人是谁,一张清俊的小脸突然一下子涨得通红,连鞋都顾不得穿好就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三步两步的跑到门前慌手慌脚的卸了门栓,拉开屋门咬着嘴唇向门外结结巴巴的怒叱道:
“你……你好歹也是在主子身边有脸面的人……哪有……哪有这么晚了敲男眷门的?若是被下人看到了……你……要我如何过得?”
怜香有些发愣的望着清桐月光下涨得同苹果一红通可爱的小脸,心神不及防的荡了荡,马上又低下头,想把神志拉回来一般的咳了声,侧过半边身子低声说了句:
“不是我……是我主子……”
清桐原只顾恼恨的盯着怜香,如今看她侧过身把一条高瘦的身影让了出来,才惊觉到原来瑞珠也在外面,一张脸立时红得个通透,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怜香见清桐急窘得原本被怒气烧得亮闪闪的眼已蒙上层泪光,就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又咳了一声,问:“春航公子睡了吗?”
“没……”清桐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声,瑞珠似笑非笑的望了眼板着脸装模作样的怜香,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一闪身进了屋,清桐又羞又窘的在门口呆站了半晌,忽然清醒过来一般也想转身回去,却被一直一言不发的怜香一把抓住了胳膊,清桐羞恼交加的刚要挣,却见怜香神色如常的向屋里仰了仰下巴,压低声音道:
“你也不想想主子这么晚了过来是干嘛的,还想进?添乱么?”
清桐怔了怔,然后才恍然大悟般的干巴巴的‘啊’了一声,虽然心里明白过来,却更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在了门前,怜香悄悄抬起眼瞟了瞟清桐青红二色不停变换的小脸,拉着清桐的手悄悄加了紧,面上却依然是淡淡的说了句:
“主子一般不到早上不会叫人,偏房那边我已让人生了火,和我到那边去待。”
清桐被怜香拉着,心里不知是羞是怒的翻了几翻,本想让怜香松手,可刚想开口却被怜香一个目光轻扫弄得心里微跳,跟着怜香的目光看下去,清桐轻轻‘呀’了一声,飞快地蹲下身,羞得小脸通红的去穿一直半踩在脚下的棉鞋,等到穿好鞋再站起来,原本想说的话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奇怪,平日里就算是一年半载也总没个出错,但今天却偏偏是接二连三。
怜香却神色不动的牵着不知想到什么心里突然‘突突’跳个不停的清桐向一旁的偏房走去,她自然是不会趁着夜黑风高做出点什么事来,不过,她既然已说过要娶了他,自然就要在成亲前多培养出点感情来……要不然她身边这傻孩子,等到成了亲总也想不透她和他其实是相互喜欢……那岂不麻烦?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六卷 第172章
月光透过白色窗纸,给屋里打出一片朦胧的光亮,春航披着衣服坐在被子里,望着摸着黑走过来的瑞珠。
“春航……”瑞珠借着窗外打进来的微弱光线摸索到床边,三下五下的剥了衣服,抖抖索索的一猫腰钻进春航盖的被子里,春航被瑞珠带进来的凉气冻得缩了缩,动了动嘴唇,忽然低低的问了句:
“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我怕我的亲亲航航睡不着,特意过来陪床——”瑞珠在黑暗中嘻嘻的笑着,把还没暖和过来的脑袋往春航小肚子上枕,春航咬着嘴唇微微的吸了口气,没说话,瑞珠蜷着身子想早点暖和过来一般在被子里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春航开始的时候还能不理会,但渐渐的那挤在自己身子上的重量点起了某种暗暗的火,春航微皱着眉悄悄推了推瑞珠赖在自己的腿上的身子,黑暗里,瑞珠似乎懒洋洋的抬了抬头,呲着牙向他笑了笑,然后那原本还是若有若无的在他身上不规矩的乱动的手,渐渐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你……”春航僵着身子向后躲,咬了半天嘴唇终于忍不住低声说:“自己好好的屋子不待,干嘛非要跑到我这里添乱?”
“你这儿暖和。”瑞珠笑嘻嘻的答道,春航听了低低的哼了一声,停了停才低声道:“我就不信你自己那张床不暖,更何况还有……”
“还有什么?”瑞珠一双秀目在黑暗里亮闪闪的斜睨着春航,春航嘴里一塞,一张温玉般的脸没来由的热了热,闭口不答。
瑞珠见春航不说话,自己‘嘿嘿’的笑了两声,弄得春航脸上的热度又升了一个高度,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掐了掐瑞珠略有些见瘦的脸颊,啐声道:
“你笑什么……大晚上的……蕈香为了给你做那些个费时费力的点心,手上被火燎伤了一大块,你也不知心疼……?”
“谁说我不心疼?”瑞珠歪着脑袋,望着春航那张在黑暗里越发趁得如美玉般温润秀美的脸嘿嘿了两声,道,“蕈香手上的伤已被我用万金不换的玉液龙涎给里里外外的打理了遍,保证不起泡不留疤……”
春航被瑞珠说得微微愣了愣,随即明白了里面暧昧的暗指,一张俊脸终于火烧火燎的涨了起来,瑞珠得意洋洋的咂了咂嘴,一双已暖过来的手轻轻攀上春航的肩膀,春航在瑞珠的重压下情不自禁的倒回了床上,瑞珠扒住春航的脖子,腻而又腻的用有些发干的嘴唇蹭了蹭春航烧得滚烫的脸,春航压抑的惊喘了一声,忍不住咬紧嘴唇低叱了一声:
“你,你就知道不正经——”
“亲亲航航什么时候看过我正经?”瑞珠无辜的眨眼,一边窃窃的问一边轻啄的亲过春航的眼和眉,春航浑身发热发软的闭了闭眼,几乎就要妥协于那自瑞珠进来便已在他身子里暗自汹涌起的春情,可刚一转念,心里就又想起什么一般轻轻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瑞珠,趁着瑞珠恋恋不舍的稍微放开他已被吮得充了血的嘴唇那刻,半皱眉的咬了嘴唇低声问:
“你……那两边哪个都没动真……到了我这里就非要……”
瑞珠被春航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得一愣,虽然模模糊糊的勉强分辨出了其中的意思,春航问完一句话脸已又烧得个通红,偏偏瑞珠在明白了春航话里的意思以后又要嘴硬的喃喃了一句:
“谁说没动真……你……你又怎么知道没动真。”
春航被瑞珠问得语塞,又羞又怒的瞪了瑞珠一眼,忽然也不说话的一翻身,把个后脑勺留给自己也觉得有些讪讪的瑞珠,瑞珠愣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倒是出人意料的老老实实的也躺了下。
原本没料想到瑞珠会就此老实躺下的春航怔了怔,耳朵里听到瑞珠含糊不清的嘟囔,原本不想理,可不知为什么瑞珠这唯一一次老实却像老实出错一样,让他心里又酸又痒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的无名火气一旺再旺,弄得他终于忍不住硬着身子,故意找茬一般的尖声说了句:
“你……你若嫌我这床不好,大可去睡别的地方,反正这王府里哪张床能不留你……”
瑞珠被春航这尖酸刺人的话说得一愣,忍不住微抬起身子望向依然把背对着她的春航,春航话一出口心里便已后悔到不行,嘴里动了动,还没找出可以挽回余地的话已冷不防被瑞珠从身后狠狠的一把抱住,一双湿软的嘴唇恶狠狠的吮在他的后颈上。
“让让让,全把我当东西一般让来让去……气死我!”
瑞珠一边狼一般的狠咬春航带股温暖香气的后颈一边恨恨的低喃,春航自打瑞珠抱住他的那一刻,原本僵的身子便已是软的了,耳中听着瑞珠忿忿的咕哝,春航心中恍惚似喜似悲的翻了翻,嘴里已无意识的自语般喃喃了一句:
“不让……就算不让也是……”
瑞珠听了春航的话,啃着春航脖子的动作停了停,忽然翻过一直背对她的春航,脸对脸的望着,低问了一声:
“你……不信我?”
春航微皱眉,幽幽的望着瑞珠的眼,不言不语。
瑞珠定定的盯着春航,忽然怒极反笑的哼笑了一声,松开了一直抓着春航的手,翻身坐起拉过衣服就要下床。
“……”春航望着坐在床边胡乱的穿起靴子的瑞珠,心里一涨一涨的又慌又痛,他知道如果他不说那些话,今天的事就不至于变成这样,可不知为什么,对着她,那些原本他完全可以藏在心里的怀疑和嫉妒就全都忍不住往外跳,他曾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他不该,他不该,他不该。
若他能少在乎她一点,也就不会——
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胡乱的穿好了衣服的瑞珠,春航一双抠住床沿儿的手松了又紧,瑞珠背对着他,穿好了衣服之后的身形似乎停了停,可春航就是移动不了自己,眼见着那浑身都散发着怒气的女人空等了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僵,春航死死抠住床沿儿的手指也越来越用力,别走别走别走,只要她回过头,只要她能不再生气的对他稍微说点什么,他便把他怀疑的那些嫉妒的那些全都扔了,他保证他以后再也不说那些她不爱听的话,他再也不说了……只要她,回……头……
瑞珠一直怒气冲冲的僵对着春航的背影终于打破了一动不动的僵立,春航望着瑞珠一声不响的动起,只觉她向前迈出的那一步仿佛踩在他心里一般让他心里又急又疼,恨不得立时呕出一口血来解了心里的闷痛,瑞珠向前走了几步,只听到身后除了越来越浅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声音响起,克制不住的半咬着嘴唇,心头又躁又怒却又复杂万分的回过头想望一眼床上那没心肝的人。
春航屏住呼吸的盯着瑞珠那回头一眼,原本盼着瑞珠能向往常一样把所有伤心气愤全用一笑带过去,却没想到瑞珠那又伤又痛的一眼让他心里的酸与疼全都被铺天盖地的惊慌盖了过去,在他明白过来之前他已是又惊又悔的扑了过去,一把拉住瑞珠转身要走的身子,想要挽回什么般的把她连拖带拽的拉回床上,慌乱的抱住她气虚以极的用慌得发了干的嘴唇不停喃喃的重复着:“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你别气,你,你别…哭……”
“……”瑞珠低着头,任那已慌乱得手足无措的男人搂着她,安慰孩子一般的拍着她,手上打颤的胡乱抹去她脸上凉冰冰的东西,春航笨拙的低声哄着那僵着身子不说话,却在微微发着抖的女人,一波又一波的酸楚冲得他喉咙发堵,但更多的后悔和心慌却把那抹酸楚全掩了过去,让他只能发慌的跪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用急得冰凉了的手指去擦瑞珠脸上的泪痕。
“我,我……真的……我……”
春航从没想过他也会有慌得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也从没想过他会……如此……
滚烫微颤的嘴唇轻轻落在瑞珠的眼上,在尝到咸味的泪之后抖得更加厉害,瑞珠一直低下的眼睑微微动了动,春航手脚发软的抓着瑞珠的肩膀,嘴唇抖动了一阵之后又轻轻的落在瑞珠的嘴角,笨拙的吮去上面湿漉漉的痕迹,瑞珠一直紧闭着的嘴启了启,春航紧张的咬了下自己湿润的嘴唇,屏着呼吸,再一次的下落。
瑞珠坐在床边的身子忽然歪了歪,两个粘在一起的身影一起倒下,春航望着瑞珠从低下的眼帘下幽幽望着他的眼,心‘突突’的跳起,捧着瑞珠脸的两只手忍不住发颤,跟着整个身体一起,手脚,嘴唇,目光,全都一起打着颤的,融化在了瑞珠身上。
冬日里微暖的阳光从窗纸外照进屋子,瑞珠懒洋洋的把手脚摆成大字型的躺在被子里,偶尔拿起她刚才从春航手里抢到的铜镜看看自己。
镜子里那人略微有些模糊不清的影象忠实的反映出影象主人的现貌——
两眼红肿不堪,嘴唇红肿不堪,被子下赤裸的身体上,被啃咬过的痕迹也是……红肿……嗯……应该是青紫不堪的……
懒洋洋的叹了口气,瑞珠放下镜子,翻了个身继续光溜溜的缩在被子里,她这个样子,嗯……还真有点像被人怎么怎么样了似的……难怪刚才春航给她擦脸时死活都不让她照镜子,更难怪从刚才起春航就不让其他人进他屋子……
屋门‘吱呀’了一声被人悄悄的推了开,瑞珠抬起头,看清了那静悄悄的走近床边的人是谁,忍不住弯起眼来笑了笑,春航看到瑞珠似乎被唬得惊了惊,一张如玉般的脸一下子就蒸上了一层薄红。
“你……”春航放下手里的水盆,眼睛下意识的躲着瑞珠的目光,瑞珠歪过头望着站在床前目光闪烁,就是不肯看她的春航,纳闷的又举起铜镜,难道是她的眼肿得更厉害了?
“你,你别看……”春航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瑞珠的动作,被唬得飞快的一把夺下瑞珠手里的镜子,一张原本就染上微红的脸烧得更加厉害。
瑞珠狐疑的盯着春航窘得通红的脸,自己上手,扯了扯因为红肿而变得肉忽忽的眼皮,春航仿佛心里揣了兔子一般被瑞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弄得一惊一跳的,看到瑞珠伸手摸脸,心里又慌了慌,连忙拽住了瑞珠乱动的手,把手巾帕子投湿了,小心翼翼的敷到瑞珠眼上。
“你……你别乱动,多敷一会儿就好了……”
瑞珠闭着眼,感觉眼睛上盖条热手巾还算舒服,也就老老实实的仰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瑞珠感觉身旁似乎有人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暖暖的手沾着什么草药膏子颤巍巍的涂到她红肿的嘴唇上,瑞珠下意识的想舔,春航一急,手指也顾不得许多的按住瑞珠动来动去的嘴唇,结结巴巴的低声说:
“你……你别乱舔,这东西不好吃……你若是饿了……早上清桐和怜香送来了点心盒子……你先待待,我,我拿给你。”
瑞珠听着春航这话,就张了嘴等,不大会儿的工夫,一只还热着的元宝饺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到瑞珠嘴边,瑞珠闭着眼,就着那热气咬了一口,沾了不少药膏子的饺子被三嚼两嚼的咽了下去,瑞珠被嘴里那股混着肉香的草药味弄得咂了咂舌头,春航以为她还要,就又用玉筷夹起一只,却没想到这次瑞珠没有张嘴,反而指着自己油润润的嘴唇嬉笑着说了句:
“就算这些痕迹都没了,难道别人就能不知道咱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世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又有哪些个不开眼的敢多说什么?”
春航被瑞珠没遮没拦的一句话说得脸更红,原本,原本做了那些事也是应该,可,昨天晚上,他……全都是她故意逗弄他……弄得他也渐渐没了神志般的……今天早上他一觉醒来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斑斑点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要不是那些伤的地方实在有些……他,他倒宁愿骗自己那些痕迹是她自己咬出来的……才,才不是他……
“背上有些痒……”瑞珠轻轻哼了几声,一翻身,把个赤条条的背露了个大白,春航望着瑞珠被添了连片齿痕新伤的背,心里急得一颤,羞窘得眼里险些掉下泪来,瑞珠趴在床上,半天不见坐在床边的人帮她,只能闷闷的哼了一声,自己伸手去桡那些肿得发痒的咬伤,春航见瑞珠一点也不手软的把自己白花花的背挠得一片红道,这才相信瑞珠不是故意窘他。
“你……别动,我给你上药……”低下头定了定‘砰砰’直跳的心,春航拂开瑞珠使劲挠自己后背的手,用手指沾了药膏一圈一圈轻轻涂在那些红红紫紫的伤口上,瑞珠趴在床上老老实实的等,春航刚开始涂药还只稍微有些不自在,但伤痕越往下便越花哨得让人感觉触目惊心,春航的手指也就越涂越颤,趴在枕头的上的瑞珠忽然被搔到痒处一般低低笑了一声,春航原本就抖得厉害的手颤了颤,装药膏的瓷盒一下掉在了被子上,滚了几下落到了地上。
“别涂啦……上来和我待会儿好不好?”瑞珠转过头拉住春航僵住了的手,把原本坐在床边的男人拽倒在床上。
春航狼狈的惊喘了一声,原本想挣扎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瑞珠用腿一压,整个人重又躺回床上。
“春航……”瑞珠把脑袋抵在春航颈旁低低的叫了一声,春航的手脚有些慌的僵了僵,但渐渐的,又放松了下来。
低低的应了一声,春航抬起眼望向那个把脸埋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瑞珠腻腻歪歪的在春航肩上来回蹭了几蹭,蹭够了,才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望着春航温玉似的眼,静了会儿,忽然低低的声音说:
“我原本还想先充充大尾巴狼的问问你们愿意不愿意跟我,可后来想想,我既离不了你们,你们也离不了我,那多余的话也就不问了……这京城,我这个瑞王爷估计是待不久了的,蕈香家里没人,虽然孤单却也没有牵挂,小白家里还有一个老爹,到时一起带上也就是了,只有你和茹叶——茹叶那边先不提,你这里……反正跟我走,以后,估计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了……”
“……”春航沉默的低着眼,瑞珠望着春航仿佛一瞬间收敛了悲喜的如玉面容,心里却觉得塌实得静静的,沉沉的,春航静了半晌,慢慢抬起头,玉光温润的眸子凝望着瑞珠的眼低声说了句:“你知道不问那句话,便已是懂了我们的……你既已懂了……那我也就……反正生死都已是你的人……自然是与你……”
生死相随……
瑞珠被春航那最后几乎低不可闻的一句话刺激得一把抱住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春航,在床上发疯般的滚了两滚。
春航狼狈不堪的从被蹂躏得乱糟糟的床上勉强支起半身,原本整齐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脸旁,瑞珠望着春航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的春航,咧开嘴笑了笑,忽然一下扑过去,抱住春航的脸狠狠的在那双红润润的嘴唇上啃咬起来:
“生死相随……生死相随……我今生愿日日宠你们,哄你们,就算死了,也要学那戏文里多情的痴子,化成清烟绕着你们……”
“你……你少胡说……”春航被瑞珠吻得气短,却在不知不觉间不知为什么的红了眼睛,有些气喘的断续道。
明明已经看到了春航眼里狼狈的泪光,瑞珠却更加深了那烫得身体的每一分都颤抖起来的纠缠,自语般的喃喃:
“我不胡说……我……宠你们……爱你们……必是前世欠了你们……你们也必是欠了我……所以才让咱们相互偿还……还不清……还不完……咱们还有下世……下下世……生生世世……我都愿与你们这般纠缠。”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六卷 173 过年~
转眼三日已到春祭,春航因为被瑞珠耍无赖般的困在了床上,所以家里的大小事宜便全落在了月总管和怜香惜玉两个小丫头身上,春祭当天瑞珠不到三更天便收拾齐全,抽眼向那一旁那有一人多高的铜镜望去,只见镜子里那人一身素红的螺钿飞鸟袍,外套银丝蟒蛇纹的银环大氅,手带同花色的银环护手甲,脚踏银丝缠的瑞兽祥云靴,头上是八宝镶珠的牡丹冠,更衬得一身风流俊秀,华贵逼人。
看完镜子里自己的影,瑞珠回过头向一脸怔怔的望着她的春航蕈香笑笑,说了声:“等我回来了,大家一起过年。”
四更走,五更回,跟着瑞珠一起回来的御前女侍带了五十御前女卫抬了二十多箱珠宝金银,把东西全抬进王府之后含笑的向瑞珠拱了拱手,说了一声“如此说来还请王爷好生休息,卑职告退”,王府里的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不足片刻便走的干干净净,不但王府里的人不明所以,就连跟着瑞珠一起入宫参加朝庆的怜香惜玉也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瑞珠看看愣在院里的众人,忽然满不在乎般的嘻嘻笑了笑,指着那二十多个朱漆黄封的箱子向众人笑道:
“都还愣在这儿干嘛?如今皇上是体恤我多半年都不曾归家,连朝庆都给我免了,还特赐我一月长假朝事全免,连家用也都赐下贴补来了,大家还不赶快谢恩领旨,和我一起痛痛快快的过大年去?”
众人被瑞珠这亦真亦假的一番话说得一下清醒了过来,月总管带着王府里的下人一起和瑞珠去祠堂祭祖,怜香和惜玉特意后走了一步领着十几个仆役把宫里的赏赐全都先原封入库等着以后瑞珠有空闲了再开封检查。
一上午的祭拜大礼过后下午是按照惯例的看那些早就准备好了的杂戏弹唱,一帮人虽然都坐在一起可春航和蕈香因为全都感觉出瑞珠被免区朝事并非是件好事而暗自忧心忡忡,春航几次抬眼想问却又暗自隐忍住,茹叶也隐约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所以也不心看戏,倒是佾情在那里一边不停吃着瓜子花生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台上的咿咿呀呀,一张俊脸笑得仿佛开了朵粉桃花,弄得瑞珠忍不住掐着他尖而有肉的脸,故意笑道:
“傻小白,这戏台上唱的是什么你听得明白吗?”
佾情眨了眨又娇又媚的眼,吧嗒吧嗒嘴,摇摇头,虽然被瑞珠掐着脸,却依然忍不住下意识的用羡艳目光去望戏台上翩翩飞舞的彩衣。
“那你还看得这么开心,我看上面那扮上妆的戏子还没咱小白看着好看,不过那些衣服做的倒是花哨,看上去挺喜庆,要不小白也扮上,上去让他们开开眼?”
瑞珠笑模笑样的低声问,佾情水汪汪的眼亮了亮,还没来得及说好,已被一旁的茹叶抓住了衣袖,冷冷的瞪了一眼:
“她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满屋子里也就只有你,能被她当傻子一样的哄!”
佾情被茹叶说得委屈的咬咬嘴唇,恋恋不舍的望了眼那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