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随身带着古代田庄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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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身带着古代田庄 作者:未知

    这样吃肉喝酒,享受一番,没想到,今天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既碰上了知己,又有好酒,大醉一场又何妨?夏桑子喝酒的兴致被他们撩拨得起来了。hubaoer

    起点

    第六十六章 酒逢知己之一醉方休

    更新时间201127 9:26:13字数:2403

    伯鱼将每个人的碗里倒上酒,然后让大家端起来,说第一杯敬夏桑子,欢迎她成为大家的朋友!说罢,一饮而尽。

    绿萝和于飞也干了。

    夏桑子倒抽一口凉气,天啦,这样喝,今天肯定要完!但是看见大家都喝了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一横,“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将空碗给他们看了看,意思仿佛在说,怎么样,咱还不错吧。

    伯鱼三人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夏桑子回味酒的味道,这酒就像家乡煮的醪糟,但是比醪糟的味道大多了,但是口感很好,有一股清香,不像平日里喝的白酒那样难以下咽。

    然后,吃肉。

    伯鱼拿起刀子,熟练地从腿上削下一块烤好的肉,递给夏桑子。夏桑子受宠若惊,连忙说:“伯鱼哥,谢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好了!”

    伯鱼说:“你自己来,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等你削下一块来,那俩馋猫已经将肉吃光了,来,吃吧,很好吃的。”说罢,微笑着看着夏桑子。

    夏桑子不好再推辞,接过来吃了起来。

    果然好吃。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加了什么调料和香料,肉香混着香料的味道,吃到嘴里,满口生香,咽下去了,那香味却在口腔里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我觉得你们这里真好,对女人真好。”夏桑子有了一点感慨。

    “为什么?”伯鱼问道。绿萝和于飞也停下来听夏桑子说。

    “在古代,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吃饭都不能上桌的,可能喝酒也都是男人的事情吧。但是在你们这里,男女都是平等的,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

    “为什么要男尊女卑呢?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绿萝不解地说道。

    “你小妮子是好福气,赶上了好时候,若不是到了这里,有你的气受的。哪里还能像这样,想干啥就干啥。不说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就是现在,我们那边仍有许多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来,我敬绿萝一杯,哦,不是一杯,敬绿萝一碗,你真幸福!”说着,将酒倒上,俩人干了一碗。

    喝了两碗酒下去,夏桑子有些拘束的心情慢慢放开了,夏桑子一放开,其他人自然更不在话下,话儿聊得更加投机,肉儿吃得津津有味,酒儿喝得顺顺畅畅。

    月亮升起来了。

    度数再低的酒这样一碗一碗地喝着,也慢慢会有感觉的。夏桑子的感觉就上来了。抬头看看月亮,站起来,说:“我给你们念首词吧。”

    几人叫好!都屏气凝神。

    夏桑子着古代长裙,眼前是长发宽袖的男女,恍惚自己真成了一个古人,有板有眼地念起来,念到芓宫处,挥袖如云,快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好的诗词,写透了人生的真相和人的真性情,它能轻松地穿越任何时空,抵达每个人柔软的心灵。

    夏桑子念的这首词一下子击中了伯鱼于飞绿萝的心,也击中了自己的心,念完了,一片寂静,月光静静地照着,火熊熊地燃烧着,此情此景,夏桑子觉得自己的泪都要落下来了,诗歌的魅力,永恒艺术的魅力就这样嚣张地显现了出来。

    见几人还沉醉在刚才的词里,夏桑子端起一碗酒,说:“咱敬天上的月亮一杯!”

    四人一人一碗一饮而尽。

    几碗下去,都有感觉了,夏桑子觉得还是自己的酒力要小些,这酒必竟是他们酿的,他们天天练习着,早喝习惯了,自己才沾,肠胃自然还有些不熟悉,渐渐,醉意上来,但尚还清醒,是那种微醉的感觉,恰到好处。

    夏桑子眯着醉眼,妩媚地笑着,对伯鱼说:“我刚才念了一首诗,现在轮到你们了,也舞舞剑,唱唱歌啥的吧,我想看呢。”

    “好,今日真是畅快,我给大家来一段剑舞。”伯鱼说着,转过身子,对司徒于飞说,“于飞贤弟,请你伴奏。”

    司徒于飞欣然,说:“那是自然。”说罢,走到旁边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类似箫的乐器来,放到唇边,调整了一下呼吸,吹了起来。

    如水的声音流淌了出来,婉转地诉说着一个月明之夜美好的故事……

    伯鱼从马背上拿过来一把随身佩带的长剑,舞起剑来。

    剑身映着月光,穿梭翻转,缓慢处如银蛇出洞,迅疾处似闪电划过。伯鱼面色凝重,目光沉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裙裾飘飘,长发烈烈。

    夏桑子看得呆了,恍若梦中。绿萝看得痴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俩人。

    一曲终了,夏桑子大声叫好!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酒儿满上,一一端过去,干了。

    伯鱼额上有晶莹的汗珠,夏桑子见了,忍不住拿了袖子去擦。

    伯鱼拉住夏桑子的手,看着夏桑子的眼睛,轻轻说:“桑子,不碍事的,别脏的你的衣袖,谢谢你,我自己来擦。”

    目光深邃似潭,夏桑子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桑子姐,来,我们俩喝一下。”绿萝的话将往深潭里下坠的夏桑子拉了回来。

    “好,绿萝妹子,咱喝一碗。”此时的夏桑子,喝的已经不是酒了,喝的是情,是爱,是感觉。

    “桑子,你没事吧?如果不行就不要喝了。”伯鱼见夏桑子有些醉了,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没事的,你看我醉了吗?没有呢。有一位叫李白的诗人,每次都要喝三百杯的,咱们才喝了好多点,有三百杯吗?没有吧。”

    “没有,没有,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伯鱼解释道。

    “问你。”夏桑子抬起头,睁开醉眼,迷离地看着伯鱼,说:“我,今晚如果喝醉了,你,你照顾我吗?”

    “当然,我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伯鱼看着夏桑子的眼睛,内容丰富地说道。

    “那就好,那我还要喝,你们的酒真好喝!”

    第一坛酒喝完了,于飞去将第二坛酒搬过来。

    绿萝说鱼早烤好了,从火堆下边拨弄了出来,剥开了喂给夏桑子吃。

    夏桑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酒那么不好喝,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了。

    酒真是好东西啊,喝了酒,醉了酒,你就不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就忘记一切的愁和烦了,你就到了天上,到了繁花似锦,美女如云的天上了,你飘着,浮着,恍惚着,放肆着,多好啊。人若一辈子都清醒,都正经着,活得那才叫苦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苦那么累呢?为什么不能借着酒让自己放松放松呢?

    哪怕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还是要浇!纵然抽刀断水水更流,我还是要断!

    夏桑子的脑海里零乱起来,飘渺起来,喝了几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火堆旁,恍惚间,有人将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起点

    第六十七章 暗夜酒醒之关怀备至

    更新时间201128 9:20:46字数:2384

    不知过了多久,夏桑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

    头轻轻地动了动,痛倒不痛,只有些昏,沉沉的,便不想再动。夏桑子将眼睛闭上,静静地躺着,但再无睡意。

    我在哪里?我怎么会醉成这样?

    夏桑子脑袋里开始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费力地想了想,终于理出点头绪,这时,伯鱼、绿萝、司徒于飞的面孔一一闪过。

    对了,刚才不是在草地上喝酒、吃烧烤吗?现在躺的这地方不像是草地呀。

    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了抓身下,没有抓起一把青草起来,却抓在密密的席子上。

    席子?哪来的席子?难道我是睡在床上?记得家里床上好像铺着床单的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席子?夏桑子反应不过来。

    难道我回了出租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呢?

    渐渐地闻到一股香味,特别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亦不是檀香味,而是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若有若无,像某种植物燃烧后冒出来的。真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味道了?

    夏桑子不解。

    夏桑子觉得口渴得厉害,嗓子眼在冒烟一样。于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准备下床倒杯水喝。

    窸窸窣窣将床弄出一些动静,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开灯,一按墙壁,却扑了个空,“唉哟”一声,一下子将半个身子悬在半空里。

    天啦?墙壁呢?灯呢?

    “桑子,你醒了?”黑暗中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啊!你是?”夏桑子没有思想准备,吓了一大跳,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桑子别怕,我是伯鱼。”男人说着,点了灯,拿着走到床边来。

    夏桑子的心松了下来,随即又紧张起来。

    “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这是我的屋子啊!”灯光映出了伯鱼微笑着的脸。

    “你的屋子?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夏桑子脑袋又不够用了。

    “还说呢,你晚上喝醉了,人事不醒的,是我和绿萝于飞他们一起将你送到这里来的。”

    “绿萝他们呢?怎么不见?”夏桑子清醒了一些。

    “他们帮着将你送到这儿就走了。绿萝那小妮子也喝了不少,好像也醉了,不过好像比你清醒些。”

    “我没有做什么事吧。”夏桑子又有些,生怕自己喝醉了酒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坏了印象不好。边问着边用手摸摸身上,还好,衣服还好好地穿着,没有解开的痕迹。

    夏桑子的心放下了些。

    “你会做什么?一直沉沉地睡着,只有时嘟囔两句听不懂的话罢了。”伯鱼说道。

    夏桑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家的,喝醉了酒说梦话,多难为情啊。

    伯鱼却问道:“想喝水是不是?我去倒水过来。”

    “嗯,口有些渴,不过不好意思麻烦你,我自己来吧。”夏桑子觉得给别人打麻烦心里过意不去。

    伯鱼温和地笑着说:“又说傻话了不是?你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来倒,怕是连路都走不稳呢。”

    夏桑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有劳伯鱼哥哥了。”

    伯鱼走过去倒水。夏桑子借着灯光,看见伯鱼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从案子上的一只罐子里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

    夏桑子说:“我睡的是你的床吧,你睡哪儿呢?”

    “我不困,在窗边席子上坐着。再说,你需要人照顾,我隔一会儿要过来看你醒过来没有,知道你醒了口一定很渴,便烧了些水备在那里,现在正好,不烫了,温温的,正好喝下去。”

    说着,坐在床边,叫夏桑子倚在他怀里,端了水送到夏桑子嘴边喂她喝。

    夏桑子很害羞,心里却幸福着,心事重重,百感交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水来。

    伯鱼身上的男人气息混合着一种花香的味道又钻进鼻子里,让人忍不住想让他抱着,闭上眼睛,任他爱抚……

    夏桑子听到伯鱼均匀的呼吸声,提醒自己:可不要胡来,夏桑子。

    想到这里,夏桑子问伯鱼:“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真好闻呢。”

    “哦,”伯鱼低下头闻闻自己的衣服,“你是说这香味吧,回来将你安顿好后,我洗了个澡,往水里放了些花瓣和于飞给拿的药草,洗了很舒服,就这味道,你喜欢吗?”

    “喜欢。”夏桑子柔声答道。

    “你也泡个澡吧,身上有酒气,再说,人乏了泡个澡舒服些。”

    “在哪里啊?”夏桑子看看屋里,没有洗澡的地方,不由疑惑地问道。

    “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你且安心地躺着,我去备水,别动啊,桑子。”

    说罢,伯鱼不由夏桑子答应,走到另外一个屋子里去备水去了。

    夏桑子只得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

    过了好一阵,伯鱼进来了,说:“桑子,水备好了,换的衣服我也准备好了。你将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待天亮了我帮你洗了晾干再换上。”

    夏桑子掀起盖在身上薄薄的被子,下了床,跟着伯鱼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屋子里面也点着灯,灯影绰绰,花影摇曳,如梦似幻。

    “你将门从里面栓上,洗好了自己出来。”伯鱼说着,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夏桑子本能地将门栓上,一看屋里,屋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桶里是烧好的热水,热气腾腾,水面上飘着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和一些不知名的草叶儿,那可能就是伯鱼所说的草药吧。

    夏桑子将衣服脱了,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下到木桶里。

    啊!真舒服!夏桑子几乎要惊呼出来。

    水包围着身体,热乎乎的,花香钻进鼻子里,香香的。一会儿,热气就将夏桑子蒸得冒出了一身大汗,顿时浑身通透的感觉,轻爽极了。

    洗了一阵,终于洗好了。

    夏桑子出来,将身上的水擦干,走到旁边的架子上拿伯鱼准备好的换洗衣服。

    衣服是一件长长的袍子,很宽松,一看,就是伯鱼平常穿的衣服。

    衣服大约洗了后在太阳下面晒过,一股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还有一根腰带,夏桑子穿好衣服后,将腰带往腰间一束,小蛮腰就出来了。

    再看旁边,摆着一双木屐,应该也是伯鱼给自己准备的,于是穿上了。

    将门打开,伯鱼不知道哪里去了。一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夏桑子推门出去,一看院子里,伯鱼正在忙着什么。

    “伯鱼哥,我洗好了!”夏桑子笑盈盈的看着伯鱼。

    伯鱼抬起头来看,对夏桑子说:“桑子,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宽大的衣服将你娇小的身子包裹着,别有一番味道。”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得夏桑子很不好意思,说:“讨厌嘛。”

    “来,桑子,我来给你洗头,东西都准备好了。”

    “不嘛,哪有男人给女人洗头的道理。”夏桑子不答应。

    “昨天在路上不是说好了吗?别耍小脾气了,我给你洗,一定给你洗得很干净的。”

    伯鱼走上前来,将夏桑子的胳膊拉着,出了房间,下了楼梯,来到了院子里。

    起点

    第六十八章 伊人晨沐之蒹葭苍苍

    更新时间201128 14:28:31字数:2779

    来到院子里,夏桑子四下里一看,没有洗头的盆子啊,哪里去洗头呢?

    伯鱼却说,再走几步,到溪边去。夏桑子只得跟了去,心想到溪边怎么洗头啊?

    踏着竹林里的小径,穿过竹林,便来到溪边,溪水“哗哗”地流着,像唱着一首轻松自在的晨曲。

    只看见旁边早摆好了一个木桶和一个木盆。桶里盛着热水,盆沿搭着一张帕子。

    伯鱼说:“你洗澡的当儿我备好了皂角水,只等你出来就给你洗头的。”

    “哦,我知道,上次绿萝给我洗过的,好舒服呢。”夏桑子听到“皂角”两个字,不由想起了上次绿萝给自己洗头的情形。

    “来吧,将腰弯下,头低下,我给你洗。”伯鱼用水瓢从桶里舀了些煮好的皂角水到盆里,吩咐夏桑子道。

    夏桑子轻移莲步,上前,听话得将腰弯下,头垂到盆里。

    伯鱼将水淋到夏桑子的头发上,先将头发全部弄湿,然后开始轻轻地揉搓。

    夏桑子的头发上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些泡沫。

    伯鱼的手动作轻柔。见泡沫出来了,又轻轻地按头部,用指蛋轻轻地揉,夏桑子觉得很舒服。

    夏桑子活了二十几岁了,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个年轻的男子给自己洗头,当然,理发店的店员除外。小时候都是妈妈帮自己洗,爸爸偶尔洗一下,长大了都是自己洗或者到理发店里洗。但是今天,却是一个长着朝阳般面容的年轻古代男子给自己洗头,他动作轻柔,心思细腻,专注而满怀情意,这种体验,让夏桑子一时觉得不会是真的,低头享受的同时,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痛,真实的痛,看来洗头这事是真的。

    头部按完了,伯鱼的手又移向头发,双手将头发放在手中,缓缓地搓。揉搓了一阵,又往头上淋些热水,如此三番,头发很快洗干净了

    伯鱼说好了。

    夏桑子惊道:“这样就好了?只是洗干净了,还没有清洗呢,你总不能让我顶着一头的泡沫吧。”

    伯鱼面上有轻汗冒出来,宽厚地看着夏桑子说:“傻姑娘,当然不会这样的,现在只需到旁边的溪水里将头发清洗干净就行了。”

    “伯鱼哥,你存心让我感冒是不是?这一大早上起来,水那么凉,虽然能够忍受,但是用凉水洗头必竟容易生病啊,你怎么让我到溪水里清洗头发呢?难道你平日里都是这样吗?”夏桑子一口气反问了几个问题,心里有些隐隐的不高兴。

    伯鱼见夏桑子着急,话有些冲,也不恼,只拉住夏桑子的手,说:“桑子你休着急,先蹲下试试这水再说。”

    夏桑子蹲下,伸出手去,探了探水,原以为那水会是凉凉的,不料手上感受到的却是温热的感觉。

    “咦?怎么回事?这水怎么会是温热的呢?”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夏桑子的想象。

    “这水为什么是这样,我也不甚清楚,但是早上一早就是这样的,太阳出来,慢慢就凉下来了。好了,桑子,别管这水为什么温热的事了,赶紧将头发清洗了吧。”伯鱼催促夏桑子。

    夏桑子见水不凉,干脆脱掉脚上的木屐,踩到没至膝盖处的溪水里,弯下腰,将头发全部浸入水里。

    伯鱼也踩进来,将夏桑子的头发理顺,捧了水往上面沾不到水的部位淋。

    夏桑子说:“你过去吧,我自己来,太好玩了!”

    说着,将头往水里沉了沉,没至眉毛处,轻轻晃动头部,只觉那头发如水藻般在水里招摇,似要顺水而下。

    只几下,头发就干净了。夏桑子用手顺着头发的方向将水挤了出来,伯鱼见状,马上递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夏桑子用帕子将水擦干,头往后一甩,湿漉漉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一下子甩到了背后。

    一看山边,天空中出现了几片江薄薄的云彩,太阳快要出来了!

    脚下有鱼游过来,轻轻地啄夏桑子的脚,痒痒的,舒服极了!

    “伯鱼,这里太好玩了!你知道吗?小鱼在啄我的脚呢,好像电视里演的小鱼温泉一样。但是,那水哪有这水干净呢?”此情此景,让夏桑子想到了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对小鱼温泉的介绍。

    “桑子,你坐过来,我再将你们头发擦擦,干起来快些。这里有个大石头,你坐到这石头上来吧,脚踩在水里不要动,鱼儿会更多的。它们会游过来,用嘴轻轻碰一下你的脚或者腿又跑开,你喜欢就坐到这里来享受吧。”

    夏桑子觉得也对,站了一阵,有些累了,坐着休息一会儿吧。于是走过去坐在石头上。

    “伯鱼,我给你讲啊,”夏桑子有些兴奋,“你可能不知道,有一个叫傣族的少数民族,他们那里的姑娘好像也经常这样洗头的。每个姑娘的头发都又黑又多又长又顺,天气好的时候,她们就跑到溪水里去洗头,你不知道,那简直就是一幅画呢。”

    “是吗?那我眼前也有一幅画。”伯鱼接着夏桑子的话说道。

    “哪里?什么画?”夏桑子抬起头四顾。

    “美人晨沐图。”伯鱼说了,脉脉地看着夏桑子。

    夏桑了听了,反应过来,脸红了,不好意思道:“哪里是什么美人嘛,人家很丑的。”

    “清晨寂寂,芳草萋萋,有位伊人,端坐岸兮。”伯鱼吟道。

    夏桑子心潮起伏,嘴里却不语,沉浸在伯鱼所描述的美好的氛围里。

    “桑子,你坐着,我回去将你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洗了。”说罢,转身进了竹林回屋子了。

    夏桑子经伯鱼刚才随口吟出的诗一激,诗情也涌上来,《诗经》里的《蒹葭》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不由大声吟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待纵情诵完,伯鱼的声音传出来:“桑子姑娘也知道《诗经》?”

    “怎么不知道?我堂堂中文系毕业生,当然知道。”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老师讲《诗经》,便迷上了,于是花时间很背了一些,见伯鱼十分惊讶,心里很是得意。

    “那以后和桑子姑娘有得谈了。我也很喜欢《诗经》。”伯鱼的神情,仿佛找到了知音般。

    “好啊,桑子十分愿意。”

    伯鱼拿着夏桑子的衣服,走到溪边,蹲下来开始洗起来。

    “哪里敢劳烦伯鱼哥哥?”夏桑子觉得让伯鱼帮自己洗衣服实在有些那个,赶紧站起来要夺。

    伯鱼却不让,非要夏桑子去一边儿坐着玩。

    夏桑子将穿在里面的衫子夺过来,说:“我洗这件,你洗那件。”

    伯鱼见夏桑子固执,只得答应。

    水很宽绰,衣服本不太脏,在水里几摇几甩几荡便干净了。

    俩人将衣服的水拧干,伯鱼拿了衣服,晾到绷在竹林里的绳子上。

    太阳出来了,发出万道光芒,大地金灿灿的。

    伯鱼说:“桑子你一个人玩着,你肚子肯定饿了,我去煮些茶给你吃。”说着,离开溪边,煮茶去了。

    夏桑子回忆起上次吃的那茶,十分期待,也不客气,一个人玩了起来。

    穿上木屐,在竹林里四处游荡,末了,到长有玫瑰的地方采了些新鲜的花,拿到房间里插到装有水的罐子里。

    林子里的鸟儿也醒了,四处叽叽喳喳,热闹起来。

    空气清新,纤尘未染,夏桑子贪婪地呼吸,心里敞亮开阔,脸上有红晕泛出,一时觉得自己自在非常。

    伯鱼将茶煮好,唤夏桑子回去吃茶。

    吃罢茶,坐了一阵子,夏桑子害怕学校有事,觉得自己已经耽误很久了,心里有些放不下,想回去了。

    临走时,伯鱼不舍,送了一程,夏桑子止住了。

    “桑子,可要常来啊,这里就是你的家!”伯鱼挥手,裙裾飘飘,宛如画般生动。

    夏桑子回了出租屋,天还黑着,看了看手机,还是夜里凌晨时分。觉得还有些饿,便泡了一袋方便面吃了,洗漱后睡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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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往事如烟之鸡毛毽子

    更新时间201129 10:12:57字数:2101

    秋风渐紧,天气慢慢变得寒冷起来。

    单位的一些女同事买来了各色的毽子,利用工作间隙,在走廊上三三两两地踢开了。学生看老师们踢得热闹,也买了毽子来踢。

    夏桑子也加入进去,踢上一阵子下来,脸儿变得红扑扑的,汗也出来了,也不觉得冷了。

    踢得累了,便坐到办公室里边喝水边看她们踢。看着她们那红朴朴的脸儿和在腿间上下翻飞的毽子,夏桑子不禁回忆起自己儿时踢毽子的情形来。

    小时候,生活并不富裕,父母工作也忙,一到寒暑假,夏桑子就被父母送回乡下姑姑家寄养一段时间。夏桑子去得多了,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慢慢打成一片,成了他们中间的一员,天天没事可做,只是吃饭和疯玩。

    农村很忙,大人们永远有忙不完的农活,根本无暇顾及小孩子。天空是自己的,草地是自己的,大树是自己的,小河是自己的。夏桑子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童年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明亮。藏猫猫、弹玻璃弹子、跳绳、扇烟盒、踢毽子……什么都玩,但最受女孩子喜欢的还是踢毽子。

    那时街上没有人卖毽子,夏桑子和伙伴们平常踢的毽子都是自己做的。踢的毽子一般有两种:纸毽子和鸡毛毽子。

    纸毽子做起来很简单。小家伙们把写完作业的旧本子找出来,把一头用绳子绑牢实,另一头用剪刀剪成1厘米左右宽的纸条,剪完了,拔拉拔拉,几摇几抖,一个漂亮的纸毽子就做出来了。纸毽子取材方便,做起来简单,但是经不住踢,没踢几次,就有一些纸条被踢断了掉在地上。踢不了多久,这个毽子就如同一个掉头发太快的妇人的头,很快地掉光了,自然很快就被小家伙们给扔了。

    夏桑子和伙伴们最爱踢的是鸡毛毽子。因为鸡毛毽好看,牢实,能够踢很久。那时,要是谁有一个漂亮的鸡毛毽,是最让小伙伴羡慕的一件事。但是,做鸡毛毽比较麻烦,费时。做一个地道的鸡毛毽需要小钱、布块、2厘米左右长的一个塑料管和鸡毛。布块好找,到各家的布兜里随便一翻,就能找出花花绿绿的各种碎布块。小伙伴们嘴里说的“小钱”其实就是生了锈的铜钱。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一些不用的铜钱,人们不知道这些铜钱的收藏价值,没当回事地由着孩子拿出来玩。最难找的是公鸡毛。普通的鸡毛好找,但是做出来不好看,不神气。五颜六色的公鸡毛非常难找。那些年月,生活不像现在,随时都可以杀鸡来吃。家家户户看了大公鸡,一般都是用来打鸣报时的。为了找到公鸡毛,夏桑子和伙伴们最爱到各家的鸡圈旁边去转悠,看他们家的公鸡是不是不小心掉了一些毛,好捡来用。如果知道哪家在杀鸡了,都要跑过去看。等人家杀了鸡,把鸡毛往竹林里一倒,一群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捡鸡毛,往往收获颇丰。在路上,看到悠闲地踱着步的大公鸡,夏桑子总是不由自主地死死地盯着它看,看着它翅膀和尾巴上那泛着诱人的光芒的鸡毛,心想:要是我有几根该多好!也有忍不住的时候,瞅准时机,几个人包抄上去,围住那只惊恐的公鸡,手忙脚乱地扯它的毛。有时候能扯下几根来,但大多数时候都没得逞,弄得那些公鸡一见到这帮小家伙就紧张得“咯咯咯”地叫。

    做鸡毛毽的材料找好,把塑料管插在小钱的孔里,用布把小钱和塑料管包住,用针钉得结结实实,再把五彩的鸡毛插在塑料管里,整理得妥妥贴贴,一个漂亮的鸡毛毽就做好了!旁边看的人一拥而上,抢过去就跑……

    童年离我的生活已经很远了,很多事都忘记了,但是那小鸟般上下翻飞的鸡毛毽却永远定格在了记忆的深处。那些踢毽子的美好时光又泛出来温暖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心……

    “夏老师,你看嘛,欧阳龙好坏,他把我们正在踢的毽子拿出去扔了,找不到了!”文娱委员王紫怡跑到办公室门口,撅着嘴巴告欧阳龙的状,将夏桑子从往事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你去将欧阳龙叫来,就说夏老师找他有事。”夏桑子对欧阳龙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惊,他若太听话不弄出一点动静来才让人有点不习惯呢。

    一会儿欧阳龙跑过来了,抓抓自己的头发,目光闪烁,心虚地问:“夏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嘿嘿……”

    “欧阳龙,你将她们正在踢的毽子扔到哪里去了?”夏桑子单刀直入,不与他迂回。

    “嘿嘿,”欧阳龙又傻笑一阵,“这个,这个嘛,嘿嘿,我也不知道,找不到了。”欧阳龙说完,自知理亏,垂下了头,过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着夏桑子的反应。

    夏桑子不说话,看着欧阳龙,看得欧阳龙很不自在,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对不起,夏老师,我错了,不该去抢女生的毽子乱扔。”欧阳龙是个典型的识实务者,知道此刻没有比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更好的办法了。

    夏桑子看着欧阳龙垂着头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样子,也不想再说他什么了,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说:“知道错了就好,别再这样做了,好吗?”

    “好!”欧阳龙见危机过去,精神气又来了。

    “夏老师,那我们的毽子呢?”王紫怡站在欧阳龙的身后,一脸委屈。

    毽子?再去买一个吗?夏桑子忽然灵机一动:何不教孩子们做毽子?既锻炼了他们的动手能力,又增加了他们的生活阅历,同时,还能培养他们的合作意识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根深地固地扎在脑海里了,再挥不去。

    于是将王紫怡叫到身边来,笑着对她说:“毽子不在了没关系,夏老师教你们做毽子,比你买的有个性,而且比买的漂亮百倍呢。”

    “是吗?”王紫怡缓过神来,面露喜色,惊喜地问道。

    “当然!明天吧,明天咱抽一节课来做,夏老师教你们做!”夏桑子打定了主意。

    王紫怡和欧阳龙欢欢喜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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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齐心协力之万事俱备

    更新时间201129 14:18:57字数:3277

    俩小家伙一走,夏桑子拿了一支笔出来在纸上写做毽子需要的材料:铜钱、细塑料管、布块、针、线、鸡毛。

    这针线好说,抽时间到超市去买就行了;布块嘛,也还好找,到哪个裁缝店去要点儿,实在不好白要的话,拿点钱意思意思也是能够承受的;塑料管呢?夏桑子想了一阵,最后决定去药店买一两包一次性的输液器,将那细长的管子剪成若干小段就能用了;最不好找的是铜钱,那玩意儿不是普通物品,量少的具有收藏价值,量大的价值不大也不容易找,怎么办?

    夏桑子难住了。

    还有鸡毛,这城市里哪里去找鸡毛?市场上卖的那种鸡毛毽用的羽毛其实是用颜料染出来的,不是真正的鸡身上拔下来的天然的好看的羽毛。

    看来这冲动的老毛病是改不了的了。情绪一冲动就爱作决定,就爱承诺,也不管决定可不可行,承诺能不能实现。现在好了,给学生已经红口白牙地说了,十有八九王紫怡和欧阳龙两个话筒已经将这消息告诉给了班上其他学生,这个时候你夏桑子再去说,对不起,材料找不到,咱不做了的话,学生不但会失望,还会对你夏桑子产生不信任的感觉,这将严重影响到自己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说啊,夏桑子,以后许诺前请深思一下,看能不能实现,别总是干一些冲动的事情,那样会将自己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的。

    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是已经骑在了老虎背上,想下下不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谁让自己冲动呢?

    心里百转千回地想了一阵,目光无意中移到了食指上的戒指上。

    噢,对呀,何不找绿萝他们帮帮忙呢?兴许他们会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夏桑子的郁闷一扫而光,兴奋起来:对,先去空间问问绿萝他们。

    第三节课不是夏桑子的课,作业也批改完了,暂时没事。夏桑子从办公室出来,往教学楼顶楼上走,那里没有老师学生,僻静,可以悄悄进入空间而不怕被人发现的。

    上到顶楼,推开进入楼顶的那扇门,进去后关上。顶楼位置高,站在楼顶,天上是蓝天白云,周围很安静,夏桑子见四下里无人,便吻了戒指,进入了空间绿萝家。

    还好,绿萝在家里,正坐在闺房里做针线。见夏桑子来了,高兴异常,忙着问寒问暖。

    夏桑子时间紧,没有功夫与绿萝闲聊,三下五除二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说给绿萝听,末了,问绿萝有没有办法。

    绿萝听了,开始有些为难,因为她说自己没有见过铜钱,因为这里的人都不用那玩意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有办法了,我们到铁匠铺子里去看看,兴许张大哥会有办法的。布块嘛,简单,我给你准备,你只说要多大的就行了。”

    夏桑子在绿萝的布兜里拿了一块做衣服剩下的布,用剪刀剪了个边长约六、七厘米的正方形来,说:“就这么大就行了,要十六张的样子。”

    绿萝肯定地说:“桑子姐,放心好了,没问题的。另外,你不是说还需要好看的公鸡毛吗?这个更简单,呆会儿我骑上马四处走一圈,各家各户去要,一会儿就会有一大把的。”

    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领着夏桑子下楼去,到马厩里将青红牵出来,俩人骑着马儿向铁匠张大哥家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张大哥家就到了。张大哥和另外几个男人正赤着上身奋力打铁。

    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背部胸部流下来,像涂了一屋油。那肌肉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结实又健康,让夏桑子一下子想到了城市里无处不在的小白脸们。这年头,科技发达了,没有啥重体力活了,男人们干着和女人一样的工作,天天坐在电脑前,动动手,一坐就是一整天。阳光见不到,脸比女人的还白,四肢不怎么动,没有一块肌肉,有的长得比女人还纤细,女人倒还勉强像女人,但是好多男人已经不像男人了。夏桑子想,如果有一天发生一次大的变故,人类全部重新回到古代原始社会,全靠体力才能活下去的话,估计好多男人都得饿死或者被野兽轻而易举地吃了。哪像这里的男人啊,长得简直就是一个男人。

    正胡思乱想,绿萝已经将张大哥叫到跟前,热情地问绿萝需要什么?

    绿萝回过神来,说了自己需要什么东西,说了一阵看他们听不明白,于是四下里看,捡起地上的一块厚约两毫米的木块,见旁边有小刀,拿过小刀来用刀尖在木块上画了一个铜钱大的圆形,中间再画了一个小正方形,说将周围的和中间的去掉,剩下的就是了。

    张大哥和绿萝点点头,表示终于听懂了,问要做多少个?夏桑子说做十六个就行了。

    张大哥拍拍胸脯,说,两个时辰后就可来拿!我将铁水熔好,做个模子,将铁水浇到模子里,很快就可以做好的。

    夏桑子见张大哥保证了,心里放下,与绿萝告别张大哥后出来了。

    往回走的路上,夏桑子说:“布块、鸡毛、小钱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帮我收着,我下午还有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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