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宋帝江山(全)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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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帝江山(全) 作者:未知

    夜色下,滚滚的烟尘包围了整个城池,在城楼上指挥的陈规手心亦紧张的冒汗,萧山的埋伏并没有动,黑夜中的厮杀,是铁与血的碰撞,不同颜色的信号灯此起彼伏,完颜亮的兵力也在不断的加入到战斗中来。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天色快亮的时候,城楼上的火炮发出了一声震天巨响。

    赵构躲在襄阳府衙,府衙亦被震得颤抖,城中的百姓都得到了严令,闭门不出,赵构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府衙房顶的瓦片亦跌落在地,撞击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和炮火的轰鸣声相比,却变得比蚊子的轻哼还要轻,几乎都听不见了。

    火炮第一次在金人的骑兵阵中开花,爆破范围足足有一百多米,弹片四处飞溅,射杀范围更加远。数不清的马匹中弹,跌落在地,城外的士兵方阵忽然变换,分散开来,十人一组,跳入弹坑,随着炮火的轰鸣,那些人在借助弹坑的掩护躲避炮弹的碎片,并且用脚蹬开硬弩朝着敌人射击,嗖嗖的箭矢之声根本听不见,甚至连金人的号角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完颜亮身边的号令兵在这种轰鸣之下,已经无法准确的传递主帅的命令,想要退兵,但鸣金之声早已隐没在炮火的轰鸣之声中。

    这种火炮的威力彻底的震慑了金人,完颜亮慌忙退兵逃跑。

    然而这个时候,预先埋伏在城外的萧山所部,开始出击了。

    没有扎麻刀,没有冲击和怒吼,每一名士兵只是按照之前的训练,填充突火枪的火药,然后瞄准射击。等看到有敌人聚集的地方,便会扔出一颗手榴弹。

    金人从未有过面对这种火器的训练,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该趴下躲避弹片,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满目疮痍,残肢伤口不再有鲜血冒出,许多士兵都惊恐的看着自己被炸断的手臂或大腿,大声的惨叫。

    后方的步兵方阵亦跟了上来,曹成所带的骑兵不再做冲杀之用,而是作为两翼的掩护,将那些试图逃跑的金兵杀死,将其围困在核心。

    萧山一挥手,身边的传令兵取出了他新制的铜号。

    冲锋号在千百年前的大地上响起,嘹亮的声音宛如雷声隐隐中长龙的呼啸之声,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萧山第一个跳出了藏身的山谷,他身后的士兵亦跟着跳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法在用填塞火药的突火枪,都取出长弓,一边迅速的跑动,一边射出箭矢。

    城楼上的炮兵借助炮口所安装的瞄准器开炮,每当看见城楼上的火光闪动,所有的步兵便会即刻卧倒,停止冲锋,然后便有炮声响起,弹片飞溅。

    火力网不算密集,比之后世的战争不可同日而语,但现在漫天的火炮和四处飞溅的弹片,却足够让所有的人心惊胆颤。

    金人用来驰骋天下的骑兵,此刻成了最大的攻击目标,每当炮响,必然会有数十骑伤亡。完颜亮到了现在,终于看出了门道,下令让骑兵分散,并且尽可能的下马匍匐躲避弹片,但他的号令声音,只能在炮声轰鸣的间隔时间才能发出。

    一些靠近城楼的金兵由于没有任何准备,大多数人都只觉得双耳嗡嗡只叫,根本听不到任何命令,好似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炮火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才渐渐的停了下来,萧山再次传令,所有的士兵都取出预先塞在耳朵中的棉花,开始了冷兵器的厮杀。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后,完颜亮的攻城武器终于缓缓的赶到了战场,然而抛石机尚未架好,便被宋军城楼的炮火尽数轰烂。火焰在战场的后方腾空而起,犹如地狱烈火。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完颜亮十万精兵,送去大半,在死士的掩护下,只身逃跑。剩下的金兵纷纷丢弃武器,跪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脑后,示意自己投降。

    这是前所未有过的大胜!

    当赵构听闻宋军大捷的时候,一开始还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见成串的金兵俘虏被绳子串着进入城中的时候,他才惊喜万分的在太监侍卫的拥簇下,赶到城门口。

    赵构急匆匆的登上城楼,朝外眺望。远处的树木还在燃烧,城外的荒野上,横七竖八的满是尸体,打扫战场的士兵抬回来的伤员不停的哀嚎,那些人身上的铁甲都被弹片刺穿。往日刀枪不入的铠甲,在萧山所制造的新式武器前,比破布还不如。

    赵构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害怕,他一转眼,变看见赵瑗等待城门口出,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赵构快步走下城楼,对着赵瑗眉开眼笑:“真没有想到,萧正平这一战经能够有如此的威力!”

    身为新帝,登基之后便有这样一场胜利的赵瑗,应该是此刻最高兴的人,然而他的眉头却随着抬进来的伤病,变得越来越紧,最后竟不能自控的拉着人便问:“萧将军呢?他人呢?”

    躺在担架上的伤病茫然摇头:“不知道,打起来的时候到处都是尘土,根本看不到将军。”

    赵瑗朝着城外奔去,赵构在他身后叫到:“瑗瑗,回来,外面危险!”

    赵瑗充耳不闻,一路疾奔,冲到倒在地上的士兵身边的时候,不待他身旁的侍卫太监动手,便自己去将那些人翻过来。

    不是萧山,不是他。

    赵瑗的心越来越沉,夕阳如血,月亮已经和太阳出现在同一片天空,将天空变的一半蓝,一半红。

    地面上早就被炸弹炸的坑坑包包,赵瑗脚下不稳,跌倒了又爬起来,身上的袍子早已沾满了尘土。

    猛地,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一位身穿身穿布衣的青年身上,那人面朝地下,身上的衣服被炮火烧燃大半,露在外面的腿有着被灼伤的痕迹。

    赵瑗冲上去,将那人翻过来。

    萧山熟悉的面庞突兀的出现在赵瑗的眼前,他脸上满是灰尘,额头有着已经凝固的血迹,双目禁闭,已经昏死了过去。

    赵瑗扑到萧山身上,将他的上半身抱起,大声吼叫:“萧山,萧山!你活过来,活过来!”

    萧山根本没有任何反映,赵瑗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果这个人没了,即便赢得了这场战争,也毫无意义。

    赵瑗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士兵,担架正在往这边运送,赵瑗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帝王的尊严,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一名医官上前,将赵瑗拖开,伸手去探了探萧山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最后伏在萧山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片刻之后,医官直起身,大声道:“快,把萧将军抬回去,还没死!”

    担架上前,周围的士兵七手八脚的将萧山抬上担架,赵瑗紧紧的跟在担架身旁,握着萧山垂在担架外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

    萧山被抬回了府衙他自己的房间,医官进进出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处伤病的痛苦呻吟声不断的传来。

    这一战固然杀伤了金人,使得完颜亮当夜便迅速的退兵,但宋军的损伤亦不少。

    往日的刀伤箭伤都好医治,然而这一次,弹片飞入人的体内,却无法取出来。

    又不少受伤的士兵,因为无法得到即时妥善的治疗,死在这个胜利的夜晚。

    赵瑗知道此刻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去探望那些伤病,安慰他们,鼓励他们。但他做不到这些,只是守在萧山的床前。

    尽管医官已经说过,萧山没有受到致命的创伤,只是力竭昏迷过去了,赵瑗还是无法将自己的脚步移到别处。赵构也一直在赵瑗的身旁,此刻见了,忍不住道:“瑗瑗,爹知道你担心萧山,但你是皇帝,还是该去其它的地方看一下,这里我来帮你看着。”

    赵瑗抬头,他已经在竭力的控制,让自己不要过于失态,但赵构还是看到了他通红的双眼。

    赵瑗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阿爹,已经胜了,让我任性一次吧!”

    赵构有些想不通,即便是赵瑗再担忧萧山,对臣子再关心,这表现也有些太失态了。他因为得胜,心情好了不少,劝了赵瑗几次,却根本劝不动,便道:“好吧,我代你去看望其它的伤兵。”

    赵瑗充耳不闻,赵构走出门去,回头去看时,赵瑗依旧紧紧的握着萧山的手,一动不动的坐在萧山的床前。赵构眉头微蹙,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卧房中,一灯如豆,在周围再也没有半个人的时候,赵瑗轻轻的将自己握着萧山的手转了转,两人十指相交,脉搏的跳动顺着指尖传到赵瑗的心底。似乎只有这样,赵瑗才能够感受到一点点的安心。

    片刻之后,便有太监进来,端了热汤,赵瑗就松开萧山的手,只是轻轻的将他额头落下的发拢到脑后,一瞬也不眨的盯着萧山的脸。

    萧山的嘴唇干裂,眼睛却在不停的跳动,赵瑗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身上的伤口疼得难受。他在萧山的耳边不停的低声呼唤:“阿猫,萧山,阿猫……”

    一声低微的哼声从萧山的鼻腔中发出,赵瑗浑身精神一震,紧紧的抓住萧山的手。

    那双紧闭了多时的眼睛终于缓缓的睁开,目光一开始还有些茫然,随即便定格到了赵瑗的脸上。

    赵瑗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你醒了……”

    一旁的太监甘昪趁机上前,对着萧山道:“将军你终于醒了,陛下都快担心死了,他一直坐在这里,动都没动过!”

    赵瑗眉头微蹙,看向甘昪,低声呵斥:“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甘昪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将一旁的医官也叫了出去,又将房门关上。

    萧山的目光,落在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活着回来了,得胜回来了!”

    赵瑗用力的点头,两人对望片刻,萧山忽然手上用力,便将赵瑗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赵瑗微微抬眼,两人的气息纠缠,呼吸和心跳之声,都能够听的清楚。

    萧山狠狠的吻住赵瑗,撬开他的唇齿,在其中攻城略地。赵瑗前所未有的柔顺,任由萧山索取,并且轻轻的伸出手,将他也抱住。

    这个动作引得萧山猛然翻身,将赵瑗彻底的拖到床上,疯狂的吻好似暴雨一般的落下,从眉间到唇边,从唇边到耳垂,然后慢慢的下滑。

    萧山的气息急促,带着一丝野蛮,将赵瑗的外袍扯掉。

    赵瑗开始挣扎,气息有些不平:“你……身上还有……还有伤……”

    萧山用腿将赵瑗的身体压住,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瑗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再多的解释,萧山的手已经摸到了赵瑗的腰带,只是微一犹豫,便将其扯掉。

    赵瑗有些急了,声音带着压抑:“你住手!”

    萧山干脆的用唇封住了赵瑗的话,将手伸了进去。

    在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赵瑗忽然停止了挣扎,他愣愣的看着萧山,萧山亦看着赵瑗。

    赵瑗低声道:“你不是真的想……”

    萧山点了点头,伸手去摸自己床头柜子里藏的一盒药膏,手有些急切,砰的一声,床头的那盏灯杯萧山打翻在地,火光亮了一亮之后,便熄灭了。

    黑暗中,萧山摸索出药膏,吻着赵瑗的耳垂,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屁股上有伤,只有委屈你了……”

    赵瑗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出声,因为害怕只要一开口,便会发出不堪的哼声。

    萧山将赵瑗拉近自己,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隔着裤子,已经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坚硬。

    萧山的手有些哆嗦,抹黑将赵瑗的裤子褪了下来,在他的唇碰到赵瑗肌肤的一瞬,他忍不住的亲吻,对方身上的味道并没有香气,但却干净。

    萧山的吻落在了对方的小腹上,然后慢慢的下滑,在碰到那弹跳起来的硬物时,萧山觉得浑身的血全部都涌到了下身,差点射出来。

    赵瑗的身体绷得紧紧的,黑暗中没有半点声音,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气声。

    萧山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开始温柔的抚摸对方。粗糙的手,猛的握住了正在渐渐涨大的赵瑗。

    一声极低极低的闷哼声,从赵瑗的鼻腔中发出,萧山吻住赵瑗的唇,另一只手缓缓的上下滑动。

    赵瑗想要将萧山推开,但手上却根本无力,只是低声道:“别,别这样……”

    萧山含混的嗯了一声,他此刻正握着赵瑗的顶端,指腹在马眼处打圈,引得赵瑗浑身不停的轻颤,顶端吐出了大量的粘液。

    萧山低声道:“抱着我……”

    赵瑗伸出手,搂住萧山的脖子。

    萧山将赵瑗紧紧夹住的双腿分开,手趁机挤了进去。

    他原本还准备用药膏,但此刻手上满是粘液,根本用不着。

    当萧山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赵瑗的身体猛然的弓起,低低的叫了一声。

    萧山低声问:“疼?”

    赵瑗摇头,黑暗之中萧山根本看不清赵瑗的动作,只能低声的安慰:“我会轻点的,会很小心。你放松……”

    赵瑗的身体慢慢展开,萧山的手指在其中扩张,只是在里面轻轻的转个圈,就能够感受到四壁被温暖包围的紧密,这种感觉差点让萧山呻吟出声,他将自己的身体稍稍的离开了赵瑗一点,害怕还没进去就先射了会被耻笑。

    再转了两圈之后,萧山觉得赵瑗的身体越来越热,喷出的气息尽数吐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忍耐,到这时已经抵达尽头。

    萧山伸手扶住自己早已硬的发疼的利刃,低在对方的门户上,腰部用力,往前一送。

    有什么东西似乎被撕裂了,赵瑗疼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只在喉咙中的时候,就被萧山捂住。

    萧山的手背被赵瑗咬的生疼,滚热的血顺着手背的伤口流下,而疼痛的刺激,使得肠道内壁急速的收缩,萧山觉得自己被一团火热包围,紧紧的包围,神志在这一刻全部丧失。

    他开始动了起来,先开始还是慢慢的抽送,然而随着每一次的动作,挤开的内壁又会紧紧的包围缠绕上来,仿佛永远不会分离一般。萧山有些难以自控的,用力的进出起来。

    随着每一次的进出,有什么东西在萧山的心里滋生,他不停的吻着赵瑗,不停的在他的耳边低声表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赵瑗低沉的哼声,带着痛苦,从他的鼻腔发出。

    萧山一开始以为是赵瑗忍耐不住的呻吟,然而过了片刻,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偶尔的装上赵瑗的坚硬,但现在……

    萧山伸手摸了一下,那里已经完全软了,萧山用脸去蹭赵瑗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有着流下的泪。

    萧山吓了一跳:“瑗瑗……我……”

    赵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疼……”

    萧山将赵瑗紧紧的抱在怀中,不停的吻去他因为疼而落下的泪,不敢再动半下。

    赵瑗轻轻的伸出手,将萧山的手拉到自己的下面,让其握住。

    萧山声音中有着一丝愧疚:“我……我太想你了……”

    他温柔的抚摸对方,轻轻的撸动着,又不停的吻着赵瑗。片刻之后,他终于感觉到对方又渐渐的硬了起来。萧山不敢再过分粗鲁,他控制着自己的腰,轻轻的动着,在里面摸索着。

    当他经过一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怀中的赵瑗肌肉猛的紧绷。萧山低声道:“疼?”

    赵瑗的声音中有着一丝难耐:“不是……”

    那声音的尾部带着颤抖,有着回勾,将萧山的三魂七魄尽数勾走。萧山开始大动起来,每当路过那一点的时候,就会压低身体,用力的碾过。

    赵瑗的身体越绷越紧,随着萧山的每一次碾压,他难以忍耐的一口狠狠的咬上萧山的肩头。

    萧山狠命的贯穿赵瑗的身体,只觉得对方里面一阵痉挛,他早已忍耐多时的东西此刻再也无法忍耐,尽数的喷射而出。

    赵瑗浑身一个哆嗦,低低的哼了一声,萧山以为他射了,去摸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自己那么尽兴。萧山缓缓的抽身出来,低下头,含住赵瑗的前端。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做的认真,赵瑗开始发出低哼声,萧山便干的更加卖力。

    一股浓稠的粘液,尽数的冲到了萧山的喉中,有些腥臭,甚至有些想让人反胃,但这一些,萧山觉得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赵瑗低声道:“你……你不嫌脏么?”

    萧山认真摇头,双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送死也好,做这些也好,只要你喜欢……”

    赵瑗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萧山张开臂膀,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在这一刻,两人的心脏只隔着皮肤,跳动都能够互相感受到,心前所未有的靠近。

    先前的哪些不安,担心,猜忌,尽数消除,只剩下空气中化不开的甜蜜。

    105、赵瑗番外

    在最初见的日子里,赵瑗做梦也想不到最后两人会变成这种关系。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这个人开始动心的?赵瑗已经回忆不起来了,或许是在王府那些日夜相处的时间,或许是萧山一本正经的背着手,对自己进行严酷训练的时候,也或许是那个夜晚,为了掩藏萧山的行踪,让他躲在自己床上,对方做出大胆举动的时候。

    第一次两人生死并肩,在九凰山的漫天大雪中,面对数倍敌人,难以逃生的时候,赵瑗看着在一旁握剑杀敌的萧山,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若是能活着走下山,我必定不再疑心你,必定将你当作最亲密的战友,永不相负。

    但随即而来的事情却变得突兀起来,新婚之夜本该是甜蜜又兴奋的时刻,但是当赵瑗搂着怀中的女人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不该出现的人的影子。

    怎么会想起他来?赵瑗问自己,但是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当自己听说生父过世的消息时,心中却不知为何,隐隐的有了一丝高兴。实在是不孝之极,赵瑗在心中这样骂自己,虽然很小就离开了生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心中那一丝挥之不去的庆幸太不应该出现了?

    赵瑗用力的摇头,穿上自己的鞋袜,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想见到萧山。

    “秦山呢?让他出来,赔我进宫面圣!”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让赵瑗心惊,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的影子,在冲出寝阁的那一刻,在前去寻找萧山的路上,赵瑗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不孝之极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了——可以不用再继续洞房。人人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最快乐幸福的时光,可自己为什么却想要逃避?

    赵瑗的内心涌起一股对妻子的愧疚之意,这不是一个丈夫该有的想法。

    他的心中七上八下,知道确认一件事情之后,便变的低沉起来——这个人,必须要离开临安,或许很长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见他了。

    赵瑗在京城并没有呆多久,就在秦桧的弹劾下,离开了临安,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秀洲地处出海口,他几乎每天,都会前去海边,看着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扑上沙滩又褪去,心中那个人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样貌渐渐的有些模糊,可有些东西,却渐渐的清晰起来。

    我想要见到他!赵瑗第一次心中有了这样明晰的想法,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直到在镇江城外的荒郊野店,那个人一身劲装,骑在马背上的身姿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时候,赵瑗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萧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英武挺拔。

    心在这一刻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只觉得雀跃,守孝三年以来的种种愁思和烦恼,在这一刻尽数的消散。跟随萧山一路前去平叛,看见那个人在战争的洗礼中一点点的成长,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那个人的双眼看着自己久久不远挪动半点地方的时候,赵瑗忽然发现,自己喜欢被他这样的看着,虽然有些无礼,但却带着真挚的情感。

    暧昧在攻破宣城的夜晚,抵达到了极致。

    那个人明显没有醉,但他的手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手掌有着粗糙的纹路,这样的动作非常的不妥,应该呵斥,应该拒绝。但似乎神差鬼使的,赵瑗竟开口答应了他的邀请——随他一同前去镇江。

    这似乎是一种诱惑,明知是陷阱,也会让人忍不住往下跳的诱惑。

    在往回走的每一天,赵瑗的心中都有两个人在不停的争吵,一个说当回家,一个说去看看又有何妨。

    当听到幼子被送回来的消息时,赵瑗心底的那两个人依旧在争吵,他前去萧山的帐中,想要问问对方的意见。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不堪的画面,浑身□的少年勾着那人的脖子,正在送上自己鲜红的唇。

    愤怒,奇怪的是面对这幅场景,前所未有过的愤怒铺天盖地的将赵瑗掩埋,赵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先前的犹豫一扫而空,归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变得急切起来。

    看到萧山赶来,焦急的神色,语无伦次的解释,甚至是强硬的姿态让自己不准离开,赵瑗的心中有着一丝痛快,或许就是想看到对方在意自己,把自己放在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地方。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在行军路上公然和其它的男人混在一起,赵瑗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怒意,说的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你给我记清楚了,王爷的衣服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拉扯的,你是召妓还是叙旧和我无关,但若再敢对我无礼,饶不了你!”

    这几乎是赵瑗从小到大说出的最重的话了,可对方非但没有退却,还硬缠了上来。心中的愤怒在两人肢体碰撞的一刻再也难以忍耐,似乎只有用拳头才能宣泄自己心里的烦闷和焦躁。

    然而当赵瑗被萧山压制在身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眼中露出的猛兽一般的目光,里面不仅有着焦急和恼怒,还带着欲望,一种让人害怕的眼神。

    下一秒,对方的吻就霸道的袭来,在那一刹那,赵瑗的脑袋有着一片空白,甚至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片刻的空白过后,就是更加的愤怒,他开始挣扎,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往日在王府中两人交手,平分秋色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他挣扎的越厉害,对方就越猛烈,似乎在证明什么一般。

    这算得上赵瑗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呈现,在对方的吻中,似乎感受到了萧山的心情,那种急切的辩白,被误会的焦躁,以及隐藏了很久的情意。

    特别是当萧山看着自己的眼睛,掷地有声的说出那句话:“这是我这辈子,不上辈子加这辈子,第一次吻人。”赵瑗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这种关系,让他无法接受,他害怕如果自己态度稍软,对方会做出更加难堪的举动。

    在萧山松开赵瑗的片刻,赵瑗毫不犹豫的狠狠出手,扇了对方两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赵瑗转身而去,在离开的瞬间,赵瑗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在自己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回到秀洲的日子赵瑗有些心神不宁,幼子却能够让他的心得到一丝安慰,当赵瑗抱着孩子的时候,便会给他讲一些故事。直到有一天,小小的孩子突然发问:“爹,萧山是谁啊?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他会不会是我的继母?”赵瑗被幼子的这句话呛到了,用力的咳嗽了起来,奇怪的发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是个男的。”赵愉的小脑袋不解:“男的就不能当我的继母了吗?你这些天说的最多的就是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

    赵瑗猛然惊醒,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处处的提到这个人吗?

    直到萧山登门拜访的时候,赵瑗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似乎自己真的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心中的阴郁全部扫空。这是一段根本不该发生的感情,将他扼杀在萌芽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背对着萧山,赵瑗希望能给自己找出最好的理由:“萧山,我很看好你,所以不希望你走错半步。”这句话,既是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为了他好,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够发生。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想念对方,在秀洲的时候是这样,在临安的时候也是这样。正旦之夜的烟火漫天,在那样一个静谧的夜晚,赵瑗在面对萧山的热情时,发现自己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崩溃。

    直到在信阳城的那个晚上,两人在溪边的亲密举动,赵瑗终于发现,其实,自己一直拒绝的不是萧山,而是自己。决心是在伍峦来找自己的时候下定的,伍峦说的话,其中的道理赵瑗早就知道,但那一刻,他剖开自己的心,发现这个人,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再也斩断不去。

    他到底是哪里好?赵瑗看着躺在面前,因为力竭而昏迷的萧山,心中不停的问自己:长得不够好看,性格不够讨喜,动作也不够温柔,除了作战勇猛不怕死之外,似乎是浑身上下全无是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自己心动,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在萧山将赵瑗拉入怀中的那一刹那,当两人接吻的那一瞬间,赵瑗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到来。他没打算去躲避,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人又如何躲避命运呢?

    “瑗瑗,我屁股上有伤,就委屈你了……”

    赵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眼,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也不知道对方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谎话。医官刚刚给萧山治伤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太深,只是在大腿后侧有着一片灼伤,但……或许对于刚刚得胜归来,又在鬼门关转过一圈的将军,稍稍的纵容也无伤大雅。

    赵瑗的耳边响起伍峦的那句话:求殿下不要让萧将军沦为男宠。

    这样的姿势,对方应该算不上男宠了吧?

    做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极致欢愉,疼,除了疼还是疼,可赵瑗却舍不得推开和自己合在一起的那个人,只有当两人紧紧的接触,互相交融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感到了和身体相反的感觉,那是甜蜜和安心的感觉。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论是去送死,还是做这些……”

    赵瑗的手摸着萧山的唇,对方的唇边还有着自己的□,那种事情赵瑗不是不知道,但是却全然没想到,为了让自己高兴,往常从不肯低头的人,竟会做这些。

    赵瑗伸手,将萧山抱住,内心的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对方温柔的吻着自己,低声的情话都让人沉醉,尽管在一无是处上又加上了一条“动作粗鲁笨拙,不会取悦于人”,但斩不断的青丝已经将两个人紧紧的缠绕,包围。

    106、玫瑰膏

    先前曾经存在过的那些不安,担心,猜疑尽数的消除,只剩下空气中化不开的甜蜜。

    两人就这样抱着,萧山近乎是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赵瑗死死的箍在怀中,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让自己沸腾的血液稍稍的冷却。

    他曾经听说,男人做过之后会觉得疲倦,觉得没有激|情,但他现在却全然感觉不到半点疲倦,只觉得满胸腔都被爱意涨满,怀里的人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没有之一。

    萧山低声道:“瑗瑗,我爱你!”

    赵瑗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刚刚说了很多遍了。”

    “可是我觉得不够,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

    “那你说吧,我听着。”

    萧山从来没有想到过,前世所看过的那些肉麻的情话,用在此时此刻竟能够如此准确的表达心意,赵瑗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躺在萧山的怀中,安静的听他絮絮叨叨。

    可是絮絮叨叨似乎并不能够让萧山满足,他开始动手动脚,然后下面便又有些抬头的样子。

    萧山将自己的身体离赵瑗远了一点,因为赵瑗并没有这方面的反应,他试探性的问:“能不能点灯?我怕刚刚把你弄伤了……”

    赵瑗不吭声,于是萧山便起身,他在黑暗中呆了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黑夜。

    他走到床下,将油灯摸了出来,里面的油都泼到了地上,已经无法点燃了。

    萧山又摸索着将柜子里的蜡烛拿出来,点燃一支放在床头。

    房间中有了微弱的灯光,萧山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赵瑗看去,只见赵瑗靠在床头,薄被随意的搭在他的腰间,房中的衣服裤子丢了满床,被弄得皱皱巴巴,而赵瑗的上半身□,青丝垂落在肩头,面若桃花,眉眼含春,正在看着自己。

    只这一眼,就让萧山刚刚已经极力压制的血液又全部的涌向了□,他当着赵瑗的面猛然的涨大,利刃粗若儿臂,上面还有着青筋环绕,末尾处的毛上,还粘着白色的粘液。

    萧山心中十分的不好意思,拿手捂住下面,见赵瑗还在看,便转过身去,有些恼羞成怒:“别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赵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屁股上哪里有伤?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萧山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脑袋,赶紧找了条裤子穿上,草草的系了腰带,这才坐回床前。但即便是坐下了,也能够看到他支起的帐篷有些威武。

    萧山满脸通红,道:“我……我被你看了,也想看你……”

    赵瑗微微挑眉,萧山忙解释:“不是……是我担心你伤了,而且我听说那东西要弄出来,不然要肚子疼的……”赵瑗却一动不动,萧山深深吸了口气,厚着脸皮上前,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道:“转过身去,只是看一下,又不做什么……”

    赵瑗却还是不动,却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萧山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得见他身上被自己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欢爱的痕迹,心中一阵冲动,只想就这样按住再来三百回合。他见赵瑗不动,便上前去掀开了被子,将赵瑗翻过去。赵瑗也没挣扎,只是柔顺的任其摆弄。

    萧山的目光落在刚刚自己进出的地方,挺翘结实的臀出现在他的眼前,而臀缝中的那处,粉色的肉翻在外面,血迹尚未凝固,一些暧昧不明的液体还在缓缓的从里面流出。

    果然,还是把他弄伤了,一定很疼。萧山只要一想到自己后边被弄成这个样子,就觉得浑身一阵寒噤,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是这样,宁愿忍着也不会乱来。

    赵瑗的头埋在枕头中,根本不敢抬起,只是闷声问道:“有没有受伤?那个时候我觉得有点疼……”

    萧山的吻落在赵瑗的伤处,赵瑗猛然转身,将他推开,声音中带着懊恼,脸上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你做什么!?”

    萧山心痛得不得了,将赵瑗轻轻的抱住:“我该死……我……我只顾自己舒服,没想到你会这么疼……瑗瑗你,你心里是不是很讨厌我?”

    赵瑗瞪了萧山一眼,萧山赶紧环顾房中,先前给他擦洗伤口用的毛巾和铜盆都在,盆中的水都是换的干净的,他很想去外面让人烧一桶热水来,但害怕动静弄得太大,只能作罢。

    萧山将毛巾打湿,轻轻的擦拭着外面,又用手伸进去,在伸进去的那一刻,赵瑗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咬着唇,萧山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吻了上去。

    里面的粘液在手指的转动中缓缓的流出,又被清洗干净,萧山拿出房中常备的金疮药,将其尽数的涂抹在里里外外。

    弄好这一切之后,赵瑗的眼光微移,已经看到了萧山所穿的薄裤几乎已经被撑破,前端已经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已经在极力压制原始的本能冲动。

    赵瑗低声道:“你很想么?”

    萧山用力的摇头,他虽然很想,但却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再碰赵瑗,只是将他抱紧,拿鼻子不停的蹭他的发。赵瑗的发端传来淡淡的味道,让萧山十分沉迷。

    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瑗才猛然开口:“我……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萧山点了点头,帮赵瑗穿衣服,里衣,中衣,外衣。赵瑗今天穿的是一套常服,绯色的外袍上用暗哑的金线绣着团龙,显得他的脸在烛光下更加的白皙秀美。

    等穿好衣服后,萧山将自己房中被弄脏的床单裹了一团,塞到自己柜中,又拿出一套干净的被单铺上,正准备送赵瑗出去的时候,赵瑗道:“你今天……力竭昏迷了大半天,刚醒来又……”说道这里他的脸上微红,随即恢复正常,“你肯定也很累了,早些歇着吧,我明天来看你。”

    萧山看着赵瑗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觉得异常的失落,这口气,这内容,分明就是一个皇帝宠幸过妃嫔之后该说的内容。

    萧山将房门带上,只稍一犹豫,便朝着赵瑗追去,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狂喊:我不要做一个被皇帝宠幸过后就会被丢到一边的失宠妃嫔……

    萧山的脚步声有些沉重,他跑起来的时候大腿上的伤口扯得他疼痛无比,但还是咬牙跑了过去。

    赵瑗走出两步,回过头来就看见萧山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跑来,便带了责备的语气,道:“你走路都这个样子,好好躺着把伤养好。”

    萧山用力的摇头,内心飞快的想理由:“我要去看看那些受伤的战士,作为主帅,这是必须的!”

    赵瑗有些无奈,点了点头,伸手扶住萧山,走出院外。

    院外也没别人,只有赵瑗的贴身太监甘昪候着,赵瑗道:“萧将军受伤了,走路不方便,去弄个担架来,让他趴着跟朕走。”

    萧山看见甘昪朝自己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带着点会心一笑的意思。

    甘昪去了片刻,便带回来两个抬担架的士兵,萧山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但每走一步大腿处的确火辣辣的疼,刚刚做的时候只顾着激动,根本没感觉,现在出来被夜风一吹,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他在赵瑗略带威胁的目光下乖乖的躺在了担架上,被两个士兵抬着向其余伤病的住处走去。

    半路上甘昪一直跟在萧山身边,见周围没人注意,便悄悄的朝着萧山笑道:“萧将军圣眷正浓,日后必然飞黄腾达,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婢的好处啊!”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瓶东西塞到了萧山手中。

    萧山趴在担架上打开瓶子,只闻到里面的膏药状的东西带着玫瑰的香味,不是别的,竟是男男之间专用的玫瑰膏……

    他心中郁闷无比,抬头去看赵瑗,也不知道这是赵瑗的授意,还是甘昪这个死太监自己瞎琢磨赶上来拍马屁的。

    赵瑗却根本没有看他,只是走在前面,脚步不算太快,动作偶尔有些别扭,萧山心中默默的想:早知道这太监身上有这东西,也不会弄得那么惨烈了。

    夜中街道上不断的遇到行人和士兵,有些人在抱着自己残疾的亲人哭泣,有些人却在高谈阔论今天的胜利,无一例外的,是当所有人看到赵瑗和萧山时,都纷纷起身行礼,用着他们发自内心的声音呼喊:“万岁!万岁!”

    萧山和赵瑗一行人,就是在这种哭泣和欢呼声中,来到伤病所在的大帐的。

    赵构还在那里,正坐着同周围的几个士兵说话,那些士兵对着赵构,脸上也露出了恭敬无比的神色,不是对皇帝权威的惧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赵构似乎很享受这种气氛,脸上露出微笑,对周围的马屁十分受用。这种被人爱戴的感觉好极了,在一瞬间,赵构甚至觉得这场战役是自己亲率六军前去厮杀得来的。

    然而这种情况被赵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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