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随身空间之重生红色年代、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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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身空间之重生红色年代、 作者:未知

    捎过来的,说是给五奶奶熬粥喝”。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五爷爷也不客气,接过来一看,袋子里面装了两三斤大米,一两斤小米,篮子里还有十几个鸡蛋,乐的不行。正愁着用啥给老太婆熬粥喝呢,家里可没有白米了,村里的口粮还没有分,正想着是不是先找村长先借一点。而且家里的那几只老母鸡现在几天也下不了一个蛋,平时儿媳妇们把鸡蛋都给自己老两口补身体了,家里压根没有剩。

    五爷爷心里高兴,也不客套,递给大儿媳妇让她把家伙什给倒腾出来,东西收下了,可不能把人家的家伙什也留下,“回头替我道声谢,正愁着用啥给你五奶奶熬粥喝呢,等这些吃完了,口粮也差不多该分下来了”。五爷爷家其他的人也很高兴,这米和蛋都是好东西呢,每年家家户户就分那么一点,哪家都宝贝的不行,都是要留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吃的。

    五爷爷一家热情似火,烤的一大一小都有点坐不住,等接过腾出来的篮子和袋子,俩人赶紧的往外走,再不走就被留这里吃饭喽。

    作者有话要说:又抽了,不知道亲们能不能看得到

    51 “中医培训班”?

    出了五爷爷家的院子,俩人才放慢脚步,“芽儿,刚才给五奶奶把脉了没有,把脉时有什么感觉”,张泽远对这个聪明而有灵性的小徒弟是一刻也不放松,边走边问。

    “嗯,芽儿觉得五奶奶的脉动缓而沉,时不时能感觉到阻塞”,芽儿也把自己的感觉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学学问做不得虚假与编造。

    听了芽儿的回答,张泽远很激动,要知道芽儿才四岁,才刚刚学习中医,第一次把脉竟然能把的这么准确,而且都说到点子上,这小徒弟将来肯定不可限量啊。虽然知道芽儿不是个容易骄傲的孩子,张泽远还是强忍着不去表扬她,学医最重要的是戒骄戒躁,要有一颗平常心。

    “芽儿刚才说的都不错,中风为本虚标实之证,,痰浊壅塞,瘀血内阻。所以脉象才缓而沉,但是芽儿没有把出来,五奶奶的脉象虚浮。五奶奶的中风是风邪入中,脉浮,这些细节芽儿以后一定要注意,细节往往是治病救人的关键所在”,张泽远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芽儿一定会注意的”,芽儿干脆的回答道,治病救人容不得任何的马虎。

    一大一小,一问一答,慢慢的踱着步子往家走,家人正等着他们吃饭呢。

    吃过晚饭,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家里的几个大人都去大队开会去了,家里只剩下几个小的了。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几个小子都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又蹦又跳的,满院子的撒欢。小胖狗球球,一会跟着这个跑两步,发现跟不上,再跟着那个跑几步,就像一个球,在院子里滚来滚去的。球球的憨态,逗的哥几个哈哈大笑。看着不再又蹦又跳逗自己玩的几个人,小狗球球满脸的疑惑,为啥不玩了呢,汪汪叫两声提出抗议,再来玩吧,再来玩吧,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笑的兄妹几人肚子疼,这小狗球球真可爱,比傲娇的松鼠毛毛有趣多了。

    撒了好一阵子的欢,哥几个才回屋写作业,等一会小叔(小舅)回来要检查的。就见以前在炕上吃饭用的四方桌子,四面一边坐俩人,挤得满满的,头顶着头趴在那里写作业。见他们写的认真,芽儿也不打搅他们,自己跑到爷爷他们屋子,趴在炕上看医书,学海无止境,时刻不能放松。看看手里的医书,芽儿想等有机会,一定要把可以拿出来的医书来给张叔叔看,空间里面可是有不少医学珍本、孤本的,说不定张叔叔的医术还能有所精进呢。

    过了一个多小时,家里的几个大人才开会回来。看他们的表情,估计不是啥大事。小叔进了旁边的屋子,去检查几个侄子外甥的作业去了。杜爷爷坐上炕头,商量着今天开会的事情。

    其实公社也没有啥大事通知,就是通知今年一过年,清河湾就要出青壮年的劳力去别的地方挖河。前几年几乎每年冬天或春天,村村都要抽调强壮劳动力去兴修水利、挖河筑堤的。杜爹和杜爷爷都去过不少次了,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杜奶奶和杜妈则从现在就开始商量到时候要带的东西。而且这几年杜爷爷年纪大了,虽说身体板结实的很,力气一点不比壮年人差,但是公社里有规定,杜爷爷这个年纪就被人看作是老年人了,过完年估计就要杜爹带着小叔去出工了。

    另外就是村长把杜爹在县城的见闻又说了一遍,也算是给乡亲们提个醒,把家里碍眼的物件赶紧的收拾收拾。虽说相信乡亲们没有那故意使坏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谁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听见,可能也会惹事。

    还有就是关于跟张泽远学医的事情。清河湾偏三面环山僻的很,附近也没有其他的村子,公社里的那些卫生员可不愿意来清河湾这个山沟沟,平时清河湾的乡亲看病难的很,一般都是忍着,或者用些土法子来治,所以赤脚大夫吃香的很。以前乡亲们再和善也都有些怕跟张泽远这个“反革命分子”过多的接触,都不太敢让孩子跟着他学医。但是今天见张泽远只那么简单的扎了几针,五奶奶就明显舒服了不少,这事现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听说,五奶奶这么严重的病以后都能治的好,心里对张泽远的本事佩服的很。

    开会时再听村长说关于学医的事,不少乡亲都有些意动,跟前些天村长说这事时的反应是截然不同,乡下人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不少乡亲都觉得让家里的娃子跟着张泽远学两手,以后当不了大城市的医生,在乡下当个赤脚大夫也不错啊,将来家里谁有个感冒发烧的也不用忍着了。

    芽儿听了十分替张泽远开心,她可是知道治病救人、育人子弟这两件事可以说是张叔叔的生命,这位可敬、可亲的学者把自己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两件事情中去。这不,这会张叔叔整个人散发着莫名的活力与热情。

    第二天一大早,果不其然,三三两两的乡亲带着自家的娃子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芽儿家商量跟张泽远学医的事情,手里还都提着鸡蛋,山鸡之类的东西,东西虽然不多,但也代表了乡亲们对张泽远的谢意,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把自己的手艺教给别人的,不是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不大会,村长也带着他的大孙子也来到芽儿家。

    来的人不少,粗粗统计下来,竟然有十一二人报名,算下来基本上一大家子就能有一个来报名的。芽儿的几个小闺蜜,四朵小金花中杨月和小秀也来了,荷花和胖丫俩人没有过来。村长也十分高兴,不过人一多,再在芽儿家学习就有点不方便了。村长大手一挥,决定把大队的另一间屋子腾了出来,当时给学生打的桌子还剩下两三张,都搬给这些娃子们用。

    鉴于大多数的学生都是才开始学认字,不认识字学医可是困难的很。最后张泽远跟村长还有这些娃子们的家长商定,每天下午不用上课的时候再学医,到了夏收、秋收忙的时候就晚上上课。

    张泽远心里清楚的很,学医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要坚持不懈才能有所成就,这群娃子里最后能剩下几个人就不错了,但是这些话他也没有说出来,怕乡亲们误会了他的意思。村长心里也明白,现在乡亲们都在猫冬,家里也没有什么活计,所以都想着送娃子学一学,但估计等开了春,不少娃子家里可是少不了他们干活,到时候估计有不少要半途而废了。不过能学一点是一点,只要有那么一两个能坚持学下来,等小张同志离开清河湾的时候,村里好歹也能有个赤脚大夫了。反正,村长是打定主意了,自家劳动力多,大孙子是一定要坚持学下去的。

    当然,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群娃子早跑到学校上课去了。他们虽然知道以后要跟着张叔叔学医这件事,但是怎么学、学什么,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清楚,不少娃子都还以为就是学怎么扎针呢。

    等商量好所有的事情,送走这些希望家里娃子能学一技之长的家长,芽儿家的桌子上也多了几只腊好的山鸡、野兔子,还有几十个鸡蛋。拜师礼虽然轻,但这些是乡亲们最诚挚的谢意。

    张泽远见人都走了,也一头扎进屋子,继续写教材。村里的娃子都是没有任何基础的,而且自己手里也没有现成的教材,自己也不能毫无头绪的乱教。自从前些天村长跟他商量了这件事,张泽远每天都花不少时间编写基础教材,既然要教,就一定要对这群娃子们负责。

    芽儿见张叔叔忙着准备教材,也不打搅他,坐在爷爷他们屋子的炕头上,看着书,听着杜奶奶和杜妈俩人聊家常,阳光温淡,岁月静好。

    吃过午饭,芽儿背着自己的绣花小书包,淡定的跟在帮自己拿着小板凳的张泽远后面上课去了。几个哥哥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一副芽儿你也好可怜,你也要去上课的表情,逗的芽儿强抿着嘴,就怕笑了出来。在几个哥哥们眼里,上学可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必须老老实实的坐着,哪里有以前那么自由,但是上学对他们而言,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哎,真是一群矛盾的娃子。

    到了学校,上午来报名的十几个娃子都已经到了。杨月和小秀见芽儿也来了,心里十分高兴,最近芽儿都不怎么上学校里来了,几个人很少有机会一起玩。芽儿由着杨月和小秀拉着她的小手进了教室,眼睛却不停的打量今天来学医的这群娃子。

    郭大爷家里的二栓哥、村长爷爷的大孙子、五爷爷家里最小的孙子,基本上一个大家庭有一个代表,只不过里面的女娃子少的很,除了杨月和小秀之外,还有胖丫的大堂姐,一共是四个女娃,典型的男多女少。这群娃子见芽儿也进来了,都知道芽儿已经跟着张泽远学习了,想打听打听这个张老师严不严厉,会不会跟别的老师一样打手心。二栓上前问到,“芽儿,过来,跟俺们说说张老师严厉不,学不好会不会揍人。俺跟你说,上午的那几个老师可厉害,要是不好好学,要打俺们手心的”,其他的娃子也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芽儿,想从芽儿这里知道一些张老师的事情。

    “嗯,张叔叔呢”,芽儿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拉着长音,见众人都是一副心急的不得了的样子,“张叔叔是不会揍人的,不过张叔叔可严厉的很哦,嘿嘿,是我先跟着张叔叔学习的,你们要是叫我师姐的话,我就告诉你们怎么才能不挨批评,怎么样”,芽儿一副小狐狸的样子,在心里偷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叫自己师姐啊。家人的真心疼爱,乡亲的淳朴善良,乡野的广阔自由,使得芽儿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孩童,调皮可爱,偶尔还会来点恶作剧,跟前世的杜萱瑾,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芽儿,你才这么点大,比俺们小的多,俺们才不叫你师姐呢,你应该叫俺们哥哥姐姐”,二栓比划着芽儿才到他腰部的身高,一副你怎么好意思呢的表情。二栓的话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哪能叫这么小的娃子师姐呢,太没有面子了,哎呦,芽儿的小算盘算是落空喽。

    张泽远在旁边看着这群娃子说话,心里乐的不行。看看日头,时间不早了,该开始上课了。张泽远假意咳嗽两声,示意开始上课。这群娃子对张泽远都有一种莫名的尊敬和敬畏,跟平时上课时东跑西窜的完全不一样,都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坐的板板整整的,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张泽远站在前面,看着眼前这群眼神里充满期望的孩子,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阵的压力,自己以后就要对这群孩子们负责了。

    张泽远的第一堂课,没有讲任何的医学知识,而是郑重的从医德讲起。“医者父母心,学医要先从医德开始,德为医之本”,学医不只是学医术,更是学医德,没有良好的医德永远无法成为良医。张泽远的一番话,给下面的这群孩子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们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每个人都牢牢的记住了一句“德为医之本”。芽儿心里也十分的激动,这才是真正的学者,真正的教书育人。

    接下来张泽远才从最基本最简单医学知识的开始讲起,他用最简单最通俗的语言去讲课,不仅要讲医学基础知识,还得负责教认字,不停的放慢速度,让这群娃子能够慢慢的记下来。这群学生是张泽远见过的基础最差、教的最费力的,但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使得他充满了无限的热情与期盼。

    下课之前,张泽远又宣布周日的时候带着这群孩子上山采药,学医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能有所进步。听得一群娃子都快乐疯了,撒着欢的往家里跑,想去跟其他的小伙伴们显摆显摆,这张叔叔、张老师就是好,还要带着他们去山上放风呢,把认草药这件事给丢到脑后,只记住了上山俩字。

    张泽远带着芽儿也不回家,直接去了五爷爷家里,一会还要给五奶奶针灸呢。之所以不带着其他的学生一起去,是因为这些娃子基础太差,学习知识不能拔苗助长,这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压力。

    到了五爷爷家,俩人又是受到一家人的热情欢迎。在给五奶奶针灸之前,张泽远把相关的||狂c|位及其机理一一跟芽儿说明。针灸时又详细的解说了力度的大小和针灸时间的长短,这些不仅跟病症有关而且还要考虑患者的身体素质,医学之道不是一成不变的,方方面面医者都要考虑到。

    看在五爷爷一家人眼里,大的讲的详细,小的听的认真还时不时点头。再回头看看自家听的一头雾水、傻头傻脑的小孙子,一家人不由的感慨这小芽儿果真是聪明伶俐的很,这小张同志长篇大论的说了那么一大通,大人听的都头疼,这小芽儿竟然听得明白,记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两天有事外出,停更两天

    各位亲,对不起啦,周一再来看吧

    52 起鱼塘喽(一)

    乡亲们都指望着娃子们能好好学,将来吃上国家粮或者当个赤脚大夫什么的,所以一个个的对家里的娃子管的更严了,现在村子里很少能在大街上见到玩耍的半大娃子,一般都是那些还流着鼻涕的小娃子们手拉手的满村子乱晃悠。没法子啊,小娃子的哥哥姐姐大娃子们要不老老实实的写作业,要不就主动帮家里干活,没人带着他们玩了。

    张泽远也愈发忙碌起来,上午备课,下午教那群学生,还要给五奶奶针灸,晚上有时候还要给学生开小灶,但是精气神特别好,比起刚来时浑身流露的沉沉暮气,现在都可以称得上是青春焕发、朝气蓬勃了,比刚来的那会显得年轻了十几岁岁。芽儿一家见到这样的张泽远也都替他高兴,有这样的精神头,日子过起来才有盼头,才有滋味啊。

    周末的时候,张泽远真的带着自己的学生上山采药去了,不过跟着去的娃子可不止那些,像芽儿的几个哥哥也都跟着玩去了。现在家长管的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去放风,哪里还能错过。等中午回来的时候,一群娃子脸上都黑一道白一道的,个个都成了泥猴子。

    这群娃子把自己采到的草药也都倒在院子里,张泽远看了看可以称得上是杂草堆的草药,再看看这群满脸自豪的娃子,不由的哭笑不得。等他们都回家吃过午饭再来芽儿家里的时候,张泽远把那堆杂草里面少少的几株草药,一一挑了出来,反复而又详细的解说了草药的样子、用途、以及炮制方法,等把这群学生说的晕头晕脑的才放他们回家,学习不可松懈、但更不可能一蹴而就。

    张泽远一番教导下来,让这群娃子深深的体会到,这学医可比学认字难的多,不少人开始打退堂鼓,学不会还浪费时间,还不如帮家里干点活呢,结果到了下周上课的时候原来的十几位学生里面只剩下六七个了。乡亲们见娃子们实在是不想学,也不逼他们,没有吃这碗饭的本事就不浪费时间,能认识几个字,会种地就行,一个村里还能有十几个赤脚大夫?没有学医的本事,早早的退下来,多认俩字,将来能打会算的也不错,乡下人还是靠力气吃饭。

    天气越来越冷,早晨起来水缸里有时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杜爷爷估摸着大概就这几天捕鱼了,要不然塘子里结了冰,捕鱼就不方便了。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村长就开始挨家挨户的通知,周六周日的时候捕鱼。特意选在周末,是因为还指望着那群小子们下去挖泥鳅捉黄鳝呢,这群皮小子干起这个来比大人都麻利,每年都能挖出来不少呢。

    村长一走,乐的江海四兄弟直蹦老高。他们村子没有像清河湾这样的塘子,只有一条不大不小河经过他们村子,里面的鱼不多,大多都被上游的村民给捕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鲫鱼瓜子什么的,哪里见识过像小伙伴们给他们描述的四五斤重的大鱼。芽儿一家都很高兴,这次捞完鱼,就该分口粮,然后准备准备就快过年了,老百姓一年到头可不就盼着过年吃几顿好的吗。

    “爹爹,娘亲,咱们家明天能分多少鱼啊”,捕鱼的前一天晚上,躺在炕上的芽儿听着杜爹和杜妈说明天捞鱼的事,开口问到。不的不提一下,娘亲这个称呼是杜妈特意要求的,杜妈老早就吃醋了,不是都说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吗,为啥小芽儿成了她爹的贴心小面袄了,芽儿每次都会叫她爹“爹爹”,而只叫自己“娘”。这样不明显显得芽儿跟自己没有跟她爹亲,这怎么能行。醋意大发的杜妈,最后是忍不住孩子气的要求让芽儿也要用特别一点的称呼叫她,所以芽儿现在是叫杜爹爹爹,叫杜妈娘亲。

    杜爹每次听见芽儿叫杜妈“娘亲”,就想笑,自家小宝贝跟自己多亲啊,都是叫自己爹爹,害的自家媳妇都吃醋啦。“咱们村一共一大三小、四个塘子,一个小塘子能捞三百多斤,大塘子估计能捞一千多斤,算下来每年差不多能捞两千斤左右的大鱼,咱们家能分十几二十斤呢”,杜爹很是自豪,这十几斤的鱼足够一般人家过个好年了。前些年日子过得艰难的很,别的村子没少饿死过人,清河湾的乡亲们靠着这几口塘子的鱼和后面的大山上的野菜、野果子什么的,虽说是整天的吃糠咽菜的,但硬是一个人也没有饿死,当然,那几年几口塘子也差不多被捞的干干净净的,大鱼小鱼都不放过,哪里像现在一样只捞大鱼,小鱼留下明年继续捞。

    “一般是一家先分两条大鱼,剩下的半大不小的鱼按重量平均分”,杜爹见芽儿感兴趣,接着跟芽儿说,“大一点的大鱼能有三四斤重呢,大伙一般都要留着年夜饭的时候吃”。

    芽儿知道村子里虽然就这几口塘子,但是乡亲们平时很少吃到鱼,个个都自觉的很,谁也不敢随便就去塘子里捞鱼什么的,那可是村子里的集体财产。除非谁家里有病人或者有要奶娃子的人,才偶尔趁着天黑偷偷的去抓上一条。乡亲们一般对这样的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家绝对不会干这事。但是像小水沟里的泥鳅和黄鳝什么的,挖起来费劲,做起来费时,在清河湾倒是可是随便挖,平时有那嘴馋的娃子没少弄来烤着吃,也算是打牙祭了。有时候大人也会小水沟里摸上几条鲫鱼瓜子,给家里的老人、孩子解解馋。

    其实在细细的算下来,两条大鱼中至少有一条要过年后拿出来待客,剩下的再给亲戚送上两条,到最后能吃到乡亲们自己肚子里的估计也只有其中的一半罢了。芽儿又想起来自己的那个空间,淡水湖和小河流里面成群结队的鱼,觉得实在是浪费,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放到村子里的塘子里就好了。正想着呢,芽儿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沉,脑海里清清楚楚的映像着空间里的变化,湖泊里面一条条一尺多长的鱼儿跃起,摆动的鱼尾甩出点点水滴,想晶石一样剔透。芽儿能明显感觉到这些跃起的鱼儿都悄无声息的一条条游进了村子里的那几口塘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变化,吓了芽儿一跳。自己现在竟然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操纵空间了,自己对空间的掌控明显加强了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芽儿仍是很高兴。要是换个人有了这个空间,估计能更好的发挥空间的作用,哪里像自己一样,只是偶尔从里面拿几斤的粮食给家人用,实在是太可惜这么好的宝贝了。虽然芽儿并不遗憾,但是能不给自家带来任何危害的情况下,能让乡亲们多吃上一条鱼,多加一道菜,芽儿也是不会拒绝的。

    芽儿控制着空间,往几个塘子里大概放了六七百斤半大不小的鱼,一个塘子里多上百十斤的鱼也不会太过明显,但再多了就会引起乡亲们的注意喽。做这些的时候,芽儿的小脸有些发白,控制空间远距离的操作,明显费力的很。亏得杜爹早已经把煤油灯吹灭了,要不然两口子见到自家小宝贝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还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呢。弄完这些,芽儿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头疼的厉害,还是赶紧睡一觉吧,明天自己还想去看热闹呢。

    第二天早上芽儿是被憋醒的,小手一挥,啪的一声打在了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捏着芽儿鼻子的皓轩的手上。皓轩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怎么样,倒是把芽儿的小手给震的发麻,哥哥的手怎么这么硬。芽儿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看,头顶上几个哥哥正两眼发光的看着她呢。这哥几个自从上次叫芽儿起床,发现刚睡醒的芽儿特别可爱,总是找机会叫芽儿起床,不过这种机会很少,芽儿一般都是和杜爹杜妈同时起床,比他们起的早。今天难得的见芽儿还在睡觉,哥几个又是包袱又是剪子、锤的,最后皓轩赢得了叫妹妹起床的任务,不过妹妹虽然是叫醒了,但是自己却挨妹妹白眼了呢,好伤心。

    “芽儿,快点起来,一会吃完早饭还要去塘子里捞鱼呢,塘子里的鱼可多,比上次挖泥鳅还好玩,到时候俺们也要下去帮忙呢”,哥几个七嘴八舌的,恨不得现在就带着芽儿妹妹出去捞鱼。

    芽儿见状只好起来,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想去看热闹呢。捞鱼是男人和娃子们干的活,妇女和年轻姑娘们一般很少有过去凑热闹的。前两年芽儿虽然很想去看看,但杜妈不放心让儿子们带着芽儿,自己把芽儿看的紧紧的,只远远的抱着芽儿让他看了两眼。今年芽儿好不容易让杜妈松了口,一定要去看个够,芽儿对这种类似的集体活动有兴趣的很,可不愿意错过这种热闹。

    吃早饭的时候,哥几个也往嘴里扒拉了一碗杂粮粥,手里拿个饼,就开始催着杜爷爷和杜爹他们赶紧的出发,着急的不行。张泽远对起鱼塘也很感兴趣,难得的不准备继续备课,而是不停的往嘴里扒拉饭,想着一会一起去看热闹。

    杜爷爷见这群小崽子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故意慢腾腾的吃着早饭,今天一家人被这群小子给闹腾的起了个大清早,估计别人家现在还都在做早饭呢。等杜爷爷他们吃完早饭,杜奶奶和杜妈又给几个要下塘子的人找了一身破衣裳特意罩在衣服外面,怕弄脏身上的衣服。大冬天的洗衣服可是一件苦差事,家里的这些老少男子汉们虽说会帮着打水,但是没有人会洗衣服,都是杜妈要干的。芽儿也被杜妈在外面套了一件杜妈的旧上衣,穿起来都过膝盖,晃晃荡荡的,却一点遮掩不了芽儿浑身的灵气,依旧是可爱的很。

    杜爹拿着铁锹,几个男孩子拿着旧洋瓷盆、旧水桶,杜爷爷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一个须笼。须笼这东西在清河湾常见的很,是一种简单而实用的捕鱼工具,几乎家家都有一两个。清河湾虽然也有池塘,但毕竟不是渔民,渔网也就大队有两条渔网,平时乡亲们谁想偷吃条鱼,都是用须笼捞的。

    杜爷爷、杜爹他们打头,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小将。路上同样往塘子方向走的村民,见到杜爹他们这一只大队伍,都不由的羡慕芽儿一家真是人丁兴旺,虽然里面有四个是外孙子,但是架不住里面都是男娃子。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估计差不多都出动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晚上就能吃到鱼了,谁能不高兴。

    芽儿让哥哥们牵着手,随着大伙一起,往塘子那边走。村民们都是跟杜爹他们差不多的打扮,虽说平时穿的衣裳也是补丁摞补丁的,但是今天穿的是特别的旧。而且真的没有小媳妇、大姑娘们一起,除了成年壮劳力,剩下的是一群半大小子,还有就是一些小女娃子了。

    每年起鱼塘和杀年猪的时候,是这群娃子们最爱的时候,不光有好吃的,关键是热闹的很,这会这一群娃子都打打闹闹的,往塘子边跑,恨不得现在就把鱼捞起来,回家让自己娘给红烧了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文到半夜,也只能码这么多。

    今天只能送上一章了。

    53起鱼塘喽(二)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路也不觉得远。塘子里村子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步行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这边三口小一点的塘子挨的近,大概形成一个三角形,而另外一口大塘子则离这里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三口小塘子处的时候,村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领导果真负责的很。

    清河湾秋冬雨水少,现在三口小塘子已经是半干涸了,水面缩小到夏季的五分之一不到,而且现在里面水最深的地方才有一米多深,大概也就到成年人的腰部了。

    起塘子每年都要来上一回,也不用村长分工,大伙就自发的开始忙活起来。壮劳力都挽了挽裤腿,拿着铁锹就这么下了塘子。看的旁边的芽儿可是被吓了一跳,不会就这么穿着厚衣裳直接下塘子捞鱼吧,那该有多冷,身上的衣服还不都得一会就湿透了,那特意穿上旧衣服还有啥意思。

    出乎芽儿意料的是,村民们不是进水里捞鱼,而是在靠着塘中央,找了一处明显最黑的地方挖起塘泥来,黑黝黝的塘泥就直接用铁锹给甩到岸上,偶尔也有一两条泥鳅随着塘泥被甩了上来,喜的在塘沿上的这群娃子哇哇叫。塘子里壮劳力围成半圈,忙的热火朝天,塘子沿上这群半大小子,小娃子们也是叽叽喳喳乐忙着捡偶尔被甩上来的泥鳅。

    芽儿的小闺蜜也来了一个,理所当然的是最爱玩的胖丫了。这人见芽儿也来了,拉着芽儿的小手,叽叽喳喳的说开了。胖丫去年是来过的,这会胖丫用小胖胳膊给芽儿比划着去年捞到的最大的鱼有多大;讲什么鱼怎么做起来最好吃,说着馋的她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其他的娃子们也都差不多,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凑到一块,等着一会下去捞鱼呢。

    村子里的娃子们差不多都见识过起鱼塘,知道是咋回事,所以还算好一些,最起码捡泥鳅的时候会凑着中间的间歇。但芽儿的四个表哥可是忍耐不住了,这不见刚甩上来的塘泥里又有两条手指头粗的泥鳅,赶紧跑过去去捡,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一铁锹接一铁锹的塘泥随着也甩了上来。小海最爱显摆,抓到泥鳅也不说赶紧跑开,手里甩着那条泥鳅,冲着旁边的这群娃子显摆,结果乐极生悲,被塘子里埋头挖塘泥一点都没注意到岸上的村民甩了一铁锹的黑泥巴,早晨特意洗的干干净净的小脸上也溅上不少黑泥,再用小手一摸,脸上那叫一个花。

    小海的狼狈相引得周围的娃子哈哈大笑,以前也有不少心急的娃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小海看看身上的黑泥巴,怕小伙伴们笑话,想回家换身干净衣裳,可又舍不得离开想继续看热闹,最后用小手搓了搓脸上快干了的泥巴,继续捡泥鳅,反正身上脏了,这也算是虱子多了不痒吧。

    乡下人有的是力气,不大一会塘子边上就甩上来厚厚的一层黑黝黝的塘泥。等下面的人歇口气的工夫,村长和一些上了年纪的带着这群半大小子忙着在附近杂草丛里铲十几公分厚的草皮盖在上面。等塘子的村民再甩上来一层的塘泥,这边再盖上一层的草皮。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再说了这时候干活可没有偷懒耍滑、磨洋工的,个个甩开膀子的干,就这么着,一个多钟头的工夫,塘子沿上就堆成几堆厚厚的几堆的塘泥,塘子里也清理出来一个不小的坑。

    五爷爷拄着拐杖也过来了,看着忙的热火朝天的乡亲,笑的脸上皱皱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不少。芽儿见五爷爷也来了,自己的小闺蜜又跑去抓泥鳅去了,只好一个人赶紧跑过去问好,其实她更想问到底是咋回事,不是说要捞鱼吗,怎么挖起塘泥来,她到现在还有点不大明白。

    “五爷爷,五爷爷,为什么要往塘泥里加杂草啊,为啥要挖塘泥啊,直接用渔网撒不就行了么”,芽儿的一脸疑问,看的五爷爷十分乐呵,这小丫头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啦。

    “这种地捞鱼的事,小芽儿就不懂了吧。咱们村的大牲口不多,肥料就不够。肥料不够的话,地里的庄稼就长不好。这塘泥可是肥地的很,塘泥和杂草沤上一段时间,自行腐烂成肥,等开春正好给地施肥。再说了这塘子浅的很,用渔网可是网不上鱼来”,老顽童见小芽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乐的不行,这小丫头聪明的很,懂的也多,不过关于这种地、捞鱼的事还是自己这老把式厉害啊。

    塘泥清的差不多了,再在新挖的水坑和塘子底中间挖几条水沟,在入口处用渔网堵上,哗啦啦塘子底的水不断的流到新挖的坑里,当然手指头长短的小鱼苗也顺着水流从渔网网眼里游了过来。

    不得不说,乡下人自有一套最为朴素、但最直接有效的处事方式。这时候芽儿不得不佩服乡亲们朴素的大智慧,这样子即可以清理出淤泥肥田,又能保留塘子里的小鱼苗,明年继续捞鱼。而且等明年起鱼塘的时候,正好可以清理今年塘底的塘泥。如此循环,地里既多了肥料,又能保持塘水的清澈,果然是一举数得。

    半个多小时的工夫,原来的塘底的水已经下降到直到脚脖子那么深了。水越来越少,塘底的鱼已经能看的清清楚楚,时不时还有一两条跳了起来,引得众人一阵叫声。

    半大小子们见状也都拿着脸盆子、水桶、须笼什么的下了水,两人搭成一伙,一人端着水桶什么的,,另外一人就这么直接下手抓,或者用须笼堵。进入冬天本来呆在水底下懒得动弹的鱼儿,这下子就跟炸了马蜂窝似的,那还不死命的游,拼命的挣扎啊。不过,算是这些鱼倒霉,乡下人可个个都是抓鱼的好手,只要下手就不会落空,但是现在塘子里面都是些大个头的鱼了,力气大的很,成年人还好说,那双手都跟钳子似的,只要抓住了就让它跑不了。但是对于那群半大小子而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鱼儿挣脱,引得他们一阵大呼小叫的。

    在村民们手里挣扎的鱼儿,鱼尾甩出点点泥浆,每个人脸上都沾了不少光,但大伙都乐的不行,这么大的鱼红烧起来可是好吃的很呢,偶尔没来得及合得上的嘴巴里也被鱼儿给甩进去几滴的塘水,但没人在乎,心里都琢磨着过年的时候是清蒸还是红烧这些鱼呢。

    一时间,塘子里挤满了一大圈子的人,叫嚷声、欢叫声不断,给寂寥的初冬带来了别样的温暖。不断的有人把抓满鱼的水桶提到塘子沿上,芽儿忍不住拉着胖丫的手凑上前去看。水桶里的鱼都挤的满满的,大的有尺把长,小一些的也有大人的巴掌那么大,草鱼、鲫鱼、鲢鱼种类多的很,看的芽儿心里意动的很,恨不得自己也下去抓上几条过过瘾。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不说塘子里冷的很,就是给自己一条鱼,自己也不一定能抓的住,这野生的鱼体表都有一层淡淡的粘膜,滑溜的很,没有抓过鱼的人,可是很难抓的到的。

    不光芽儿意动的很,连胖丫也是跃跃欲试的。但看看塘子里除了大人,剩下的都是一群半大小子,哪里有一个小女娃下趟子抓鱼的,俩人只好站在沿子上看,见谁抓到条大鱼,两个小丫头都忍不住又喊又叫的,倒是比抓鱼的人激动的多。

    郭老大家的几个男孩子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调皮,两个大的是早早的就下去摸鱼了,这会年纪最小的小栓,才岁也跃跃欲试的想下去。郭老大也不管他,夏天的时候这小子没少下塘子洗澡,平时也是挖泥鳅、抓黄鳝的好手。现在塘子里的水浅的很,就是有点凉,但老话不都说了吗,小孩子火力壮的很,比大人还耐冻。

    在塘子沿上试着下塘子的小栓见自家爹并不阻止,立马坐到沿子上,把黑粗布棉鞋脱了下来,还特意的让芽儿他们给他看着,别弄脏了。这边把裤腿挽到膝盖,蹭蹭蹭的下塘子去了。不过芽儿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当他的小脚丫子接触到冰冷的水时,这娃子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不过,这娃子不亏是抓鱼打鸟的好手,这不刚进塘子,随手一抓,巴掌大的鲫鱼瓜子就被他甩到水桶里。

    旁边的村民见这小娃子抓鱼的本事不错,朝着郭老大笑道,“郭老大,你家的这个小子行啊,不亏是咱清河湾的人,这抓鱼的本事快比的上大人了”。郭老大听了,心里美的不行,自家的几个小子虽然调皮的很,但个个都是抓鱼打鸟的好手,平时家里没少靠着这几个小子改善生活呢。

    这边几个人正夸着小栓呢,那边小栓这小子又出状况了,“爹,爹,快过来,俺踩到一个硬东西,俺估摸着是一只大老鳖,快点快点,俺快站不住了”,这边郭老大一听,三两步就走到小栓跟前,这老鳖可是好东西,补的很呢,而且冬天这东西都冬眠了,很难抓的到的。小栓见自家爹过来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结果一个不注意就被脚底下的老鳖给顶了起来,啪叽一声,一下子给蹲了个结结实实的大屁墩,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塘子里都是松软的塘泥,一点没有摔疼,就是身上的衣服是真的不能再穿了。结果这娃子一点都没有注意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裳,嘴里不停的喊着,“爹,快,在你左边,赶紧的,赶紧抓住那个老鳖”。

    郭老大也不含糊,大脚底板一踩,稳稳的的把老鳖给踩到脚底下,这边两手合拢,紧紧的抓住老鳖的壳,拿出水面,果真是只大老鳖,个头都有小脸盆那么大了。周围的村民见到这么大一只的老鳖,至少长了有十几年,不由的都夸小栓好运气,这么大的老鳖可是难得的很。

    小栓见自家爹把老鳖给逮住了,心里美的不行,这可是自己先发现的呢,“爹,俺厉害吧,当时俺一脚踩上去咋是硬的呢,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郭老大见自家小儿子满身的塘泥,小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不由的给他一个脑崩,“还不赶紧滚回家换身干净衣裳,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

    小栓见周围的人都夸他好本事,好运气,那小胸脯故意抬的高高的,像是刚刚胜利归来的小将,意气风发,就是这小将的形象太狼狈,浑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泥巴,连小脸上都沾了不少。初冬的太阳虽然还带着丝丝的暖意,但初冬的寒风可是厉害的很,一阵寒风吹过,冻的小栓直打哆嗦,也顾不上继续显摆了,穿上芽儿递过来的鞋子,撒丫子就往家里跑,真的是好冷啊。众人看着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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