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 糖之初第11部分阅读
糖之初 糖之初 作者:未知
定拼死一敌.
"上!"
他们蜂拥而上,生死一线.我护住可儿,而我,却被枫护在身后.
"二叔."寻儿的声音.
看不清的速度,他已经出手将两黑衣人手上的孩子救出,那两人双臂被废,乐儿和寻儿被他救出放在我身边.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暂时吓住了,都看着我们,不敢再前进.
"孩子们,来,听话,闭上眼睛,等下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睁开.可儿,你是哥哥,把妹妹眼睛捂着,一定不要让她看见."
等下的血腥可想而知,我不想让年幼的他们就看见这样的场景,所以让他们都闭上眼睛,乐儿最小,更加不能让她承受这样的刺激.
"娘,你放心,可儿会照顾好妹妹的."可儿听话的保证,眉头纠结,象个小大人一样,变的深沉很多.
"二叔,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冷耶城了吗?"寻儿诧异的看着枫.
"听话!不许睁开眼."
"恩."寻儿难得听话,还和可儿一起把乐儿护在中心,乖乖闭上眼睛.
"此次任务,只许成功,否则回去也是死.上!"带头的黑衣人再次发令,片刻的犹豫,杀气掀起.
血如洪流,溢满视线,惨叫声混杂,刀光剑影,枫虽然厉害,却是徒手和他们纠缠,受不少伤,而我的银丝虽然稳而准的致命,却不能在瞬间退敌.他们就像死士一般,前仆后继.最后筋疲力尽时,他们还有五人,余下的这几个武功都很强.而我和枫,已经逐渐弱了下来.
"小心!"眼见枫的弱点被人看出,一剑直入,没有思考,杀了眼前的人,收回银丝,我就冲了过去.
没有料到有两个人同时攻击他的弱点,我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却再次进攻,一时间,抽不回银丝的我,只有生生接下那一剑.
"诗!"枫一急,平地飞起,一个迅猛回旋,用内力将他们全震出了三尺开外,趴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看着满身是血跪在地上的的枫,埋下头,大声喘气,呼吸急促,我知道我们都快要耗尽了.
捂着伤口,挪到孩子们身边,却发现可儿虽然紧紧捂着乐儿,自己却睁着眼睛,盯着我,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一滴滴,没有哭泣声,只是看着我,咬着唇,粉嫩的小唇上咬的都是血.
"可儿!别这样,不是让你闭着眼睛吗?不要哭,娘没有事."宽慰的对他笑着,却掩不住流淌的鲜血.
重伤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死心,一直努力站起来,直至成功的再次向我们靠近.我把孩子们紧紧抱在怀里,手中银丝,等待最后一搏.
却不料,枫忽然抬头,双眸含锋,杀气漫溢,摄人心魄的冷,随手捡起残尸里的剑,撕下染血的衣角布条,双手颤抖,看来刚才一击已经竭力不听使唤.用撕下的布条将剑绑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捂着伤口.用剑支撑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注视着四周最后的四个黑衣人.
发现枫忽然闭目,似乎好晕倒,他们互递眼色,一起进攻.
"不要!"我闭上眼睛,痛,自泪坠落,缀满心头.
"啊!"睁开眼时,惨叫惊人.
枫象一个死神,满身是血,双目紧闭,立于半空,无懈可击的握剑回旋,剑气霸道而决绝,四个黑衣人,转瞬间,无一幸免,尸横遍地.
"枫."
剑气消逝,他稳稳落下.
"诗,你没有事吧?"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关切的看着我.
"恩."我含泪应他.
"二叔!"不知道寻儿何时也睁开了眼睛,焦急的呼唤枫.只知道,知道我无恙的枫在对我微笑的一刻,昏然倒下,紧闭双眸,再也没有回应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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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前因后果
看着人来人往,匆匆在我身边穿梭,满眼的血,满目的红,脑海里一直浮现和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除了他,我对千寻,岚夜,无欢没有任何记忆.一场杀戮过后,我们在后山终于被岚家下人发现,看着他们对着死尸大叫大嚷,接着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当我再次醒来时,千寻告诉我枫还在被抢救中,还说三个孩子已经吃了压惊的药被哄睡了.
醒后,不顾千寻的阻止,执意捂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坐在枫房间的门口,看着下人丫头端着一盆盆血水和染着血的纱布进进出出.
"诗,放心吧!他没事了,只是还很虚弱,需要休养!"千寻出来,看着木然的我,叹了口气,吩咐屋内的下人退下.
我什么也没说,冲了进去,一个不慎摔倒在他床沿,顾不上伤口再次裂开,只是紧紧盯着他.看着床榻上憔悴不堪的枫,伸出手抚摸昏迷中凝重的轮廓.屋内其他人见此情景,纷纷识相退下.
"傻瓜!"不管别人,看着他,感受到他呼吸平和,安然沉睡.轻声呼唤,可是昏迷的他,不能应我.
"你说,你为什么要吵醒我的好梦!"
"你说,如果我永远记不起以前该多好,那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带着可儿乐儿."我看着他笑,笑的泪都为此,凝固.
"你说,除了你,我还惹了多少桃花劫?"
"你说,为什么出现个丈夫无欢,又记起了你?"
"你说,你让我记起的回忆的为什么都是支离破碎?我到底还有多少条记忆裂痕?"
看着他静静躺在那里,我自言自语,知道他现在根本无法回答我,但是就是想问,脑子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细节,有甜蜜的,有悲伤的,却总是拼凑不完整.
"除了他,隐色城主雪孟然,北国城主伽蓝,北国第一杀手齐烙,耶家堡堡主耶风流,魔教教主越无欢,都可以还原你一部分记忆."
"什么?"回过头,只见一白衣男子,样貌俊逸,气质儒雅,眉目淡然."你是谁?"
"岚夜."
"寻儿的爹?"
"恩."慢慢靠近我,将我从床边扶起,让我坐在床沿.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千寻不是说你们在很远的地方吗?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吗?"
"没有人知道你失忆的经过.五年前,宋词死去,魔法破解,昏迷的岚枫一醒来就去找你,大家集合在你的门口,推开门,你和岚丢却同时消失在屋内,到处找你们.可惜没有任何线索,随后唯一和你有感应的越无欢也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大家动用所有力量搜寻,都没有结果,没想到这一找就是五年.几日前,千寻忽然飞鸽传书到耶家堡通知我们,枫知道你再次出现,隐瞒耶风流的事,连夜要赶回来,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跑死了8匹马,赶了回来.宋词已死,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对你恨之入骨.后山为护你一战,原本就虚弱的他也算是拼死一敌."
"岚丢是谁?"
"你孩子们的爹!我父亲的兄弟.他本是个早夭的生命,没有出生就--------"
听着他说着岚丢,我孩子们的爹,知道岚丢和我的种种经历,感觉陌生而又亲切,直至他将我和岚丢的一切说完,我的思绪还仿佛在现实中游离,也许我和孩子们梦中时常出现的模糊影象就是那个人,岚丢.
"他在哪里?"夜说丢也许是唯一具备删除人记忆能力的岚家子孙.没有对他的任何印象,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被他删除记忆,又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都可以不去计较,重要的是,孩子们总归要见见他们的亲爹.
"我也不知道.我所继承能力远远不如岚丢,我感应不到他."
"千寻说你为了寻儿不是已经失去那些特殊的能力了吗?"
"没有."
"可千寻说------"
"那是我骗她的.如果说不要那些能力就可以不要,我早就去做个平凡的人,摆脱悲哀,不用知道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对未来憧憬的活着."
"那寻儿的能力?"
"我用折寿10年换来了寻儿到5岁的无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没有告诉千寻,我怕她知道以后难过."原本的淡然忽然出现一抹悲凉和无奈.
"如果按你那么说,可儿,乐儿也是你们岚家的人,为什么除了有些早熟,他们都很正常?"
"岚丢是我祖母"若爱语"的第二个孩子,不但继承了岚家很多已经失传的能力,而且还拥有若氏一族守护蓝蝶的能力.岚家的能力重在"预知"和"诅咒",若氏一族则重在"守护"的能力,据我所知,可儿继承了我们岚家的能力,而乐儿继承了若氏的守护之力.虽然这些能力在一般人看来是梦寐以求的,但是真的具备的人就要接受拥有它的可悲后果,轻则牺牲性命,重则丧失至爱,孤独一生."
"可是他们没有特殊之处!"
"你晕倒时我见过两个孩子,他们都不寻常,和寻儿一样,长大后要承受这些能力带给他们的灾难和痛苦.现在的他们,似乎也被压制住了那些特殊.但是压制最多5年,到了他们五岁,这3个孩子都要去自己面对他们不平凡的人生."
"可儿和乐儿就快5岁了!是谁帮他们压制着那些能力?"
"普天之下,除了我,只有一人,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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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千里寻子
"娘!"岚夜走后,倚在枫的床沿,守着他,昏昏睡了一夜,乐儿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我.
"你们怎么来了!"睁开眼,发觉两个孩子已经扑到我怀里.
"可儿,看你,嘴唇昨天被你咬成什么样子了?真让娘心疼."没有想到可儿昨天不听话,看见了血腥的一幕.年幼如他,也不知会在心里留下怎样的阴影.
"可儿,昨天是事情,不要再去记住,答应娘,尽力忘掉!"
"恩!"他在我怀里,抬起小脑袋,欲言又止,最后看着我,认真的点点头.这小子,看上去越来越懂事了.
"对了,娘忘了问你们,你们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娘啊,你总是不记得我和哥哥的生日!"乐儿小嘴嘟起,很不满意我的粗心.
以往每年都有笑儿提醒我,我才能记起是何日生下他们这对活宝,然后四个人围着蛋糕,吹吹蜡烛,也就算为小宝贝们过生日了。dierhebao当然,厨艺全部传授给乐儿以后,我就再没进过厨房,我们的饮食,都由我们的小大人乐儿主管,去年的蛋糕还是小寿星乐儿自己做的.
"还有一个月,我和妹妹就5岁了!"可儿炫耀般的宣告着,在我怀里撒娇.
"一个月?!"两个孩子还沉浸在长一岁的兴奋里,而我低吟着这个短暂的期限,心里尽是身为人母的担忧.一个月后,我能给他们的呵护已经没有多少.他们五岁起就要接受这些上辈遗留下来的恶果.可儿还小,也很冲动,他可以正确应用岚家诅咒的能力吗?乐儿总是那么善良柔弱,还具有什么可笑的守护能力,我看她需要人守护才是真的.
"诗!"
听见微弱的呼唤,我连忙向床头的枫看去.
"你醒了?"欣喜的对他睁开的眸,如黑色旋涡,幽深暗淡.
"恩."依旧是虚弱的回应,却将眼光放到我怀里的孩子身上.
"娘,他是不是又是你的墙头啊?"可儿冷不丁来句,我差点没吐血,我承认我胎教没做好,那么早就让他们知道爬墙的意义.(一支红杏出墙来,他们娘我一向是用爬的!)
"娘,你这墙还真是有男人味!"看着枫,乐儿嘴里竟幽幽的吐出这几个字.天啊!我什么时候荼毒了我女儿.她本来那么乖!
"娘!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爹啊?"两个宝贝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注视我,异口同声的问.我说两孩子今天怎么反常呢,原来扭扭捏捏,真的意图是要问我他是不是他们的爹.
"我不是!"我还没出声,枫已经先我说了出来.
"哎!又错了!"两个玉娃娃又同时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就哀怨的看我,(莫非孪生子真的可以感应?连说话都一模一样.)
"娘啊!你真是爬墙高手!"可儿由衷赞叹,我也不和他计较!以前看我调戏村里的土霸王时跟我学的这些词,估计他年纪小,真的意思也不懂,只是自己觉得这些词跟我这娘很贴切而已.(不过,被5岁孩子奚落还真是郁闷,我是他们娘啊,现在可好,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这已经是我们弄错的第二个爹了!"乐儿继续嘟她的小嘴,对我满是埋怨.
"我也很无辜啊!哪知我这么受欢迎啊!"
话音刚落,娘仨同时叹气.(看见没,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诗,嫁给我!"没有想到,枫突然出声,我们娘仨僵在当场,好在我们此时都背对着他.
"娘!"两孩子齐声唤我,一左一右,盯着我,眼神锋利(杀死我不偿命的那种),传递出一个讯息:敢答应他,我们就-----
"这,枫你重伤在身,好了再说."猛转身,把我绝色的容颜放大在枫的面前,躲过两个孩子威胁的眼光.
"不!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枫忽然动怒,作势要起身和我理论,却拉动了伤口,痛的五官移位,却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
"好!"看不得他痛苦的样子,我只有应下这门亲事,至于以后如何,既来之,则安之.
"哼!"见我答应,身后的小人都生气了,在我回头寻他们时,都已不见踪影.
就这样,我顾不上孩子,因为枫一直虚弱,我被迫连续几日都在他房中照顾他,晚上他索性把我揽入怀中,我每次想起身抗议,他都大叫说我碰到他的伤口,其实我知道他是装的,可是一想起那日他拼了命也要保住我和孩子们,我又不忍看他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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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诗!"千寻忽然紧张的奔进房来,正好撞破我在枫怀里的暧昧姿势.
"怎么了?"尴尬的迅速摆脱枫的怀抱,匆忙下床.
"可儿,乐儿不见了,只有一封信."
"什么?"接过千寻手上的信,心里一紧,杀我的人身份不明,他们不会拿我的孩子开刀吧.
"欲寻儿,请自去北国."短短八字,没有多余.
"他们不是出事了吧?"千寻焦急的问.
"恩."把纸揉做一团,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抠进肉里,逼出血来.
"诗!"枫看见,大叫一声,阻止我自残.
"是我,都是我最近忽视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两个孩子在照顾我,我明明知道还有一个月他们就要-----"
"糖诗!"
夜突然出现打断了我,千寻也上前安抚我,把我的紧握的拳打开,查看我的伤.
"去哪?"
看我迈步要出去,枫问我去哪,我停下脚步,在门口站住,只一刻,回头看他,用眼神告知我的决定,他明白再也留不住我,黯然低头,不再看我,只是坚定的说出最后的话.
"一个月后,伤好,去北国寻你,你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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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如影随行
和烙儿冲出客栈,大晚上的,到处都是黑的,可我们还是决定今晚摸黑都要把乐儿带回来.走到半路,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大声哭喊,再一看,原来我们所住的客栈着活了,熊熊的烈火,猖狂的吞并着一切,有人灭火,有人逃跑,有人叫,有人哭,场面慌乱极了.
"那只蓝蝶!"一个激灵,想起我还把那只蓝蝶关在屋子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担忧那只卑微的生命,硬是不顾烙儿的劝阻,将马转了方向,冲向客栈.
"一只蓝蝶而已,不值得我们回去,何况我们不是要赶去隐色吗?"烙儿不解.
"不!我们骑马很快的,我就回去一下下,救出那只蓝蝶就再赶去城里,好吗?"虽是商量的口气,但我早已抢过烙儿手上的缰绳往回赶了.
"不用进去了!已经烧完了!"翻身下马,看着烧尽的废墟,没有一丝生的气息,烙儿在身后淡淡的说着.
我对着废墟,心里想着,蓝蝶!对不起,我害了你!我不该那么自私把你关在房子里,你醒来在我手心挥舞翅膀的时候,我就该放你离开,给你自由!或许一个蝴蝶的生命在我眼里并不算什么,可自第一眼看它在我面前落泪,晕在我手心时,我就是没来由的在心里怜惜它,舍不得它受半点伤.
"姑娘!刚才救完火,有位公子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看见你回来,就还给你."
"戒指?"
客栈的掌柜将那枚戒指放到我面前时,我震惊极了,将他手上的戒指接了过来,放在手心细看.这戒指本在我的项链上的,对我意义重大,象征着爱情,当初买时是打算送给我所爱之人的,但是五年前醒来,它就不在我身上了,没有想到,今天却在这里再一次看见了它,那是不是意味着五年前我真的爱过一个男人.
"姑娘!你没有事吧?"看我拿着戒指发呆,掌柜的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那给你东西的公子呢?"我忽然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抓着掌柜问.
"他走了,他在你下马以前就走了,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不亲自给你."
"那他去哪了?"
"不,不知道!"掌柜被我晃的晕忽忽的,就快站不住了,"我一转身瞧你下马,他就不见了,应该走了吧."
"诗,这指环,是你的吗?我好象见过.不过不是在你手上,我想起来,这么特别,我见时是在伽蓝大哥是手上,从我第一次见他,他就一直戴着.那时候你在船上,怕水老爱睡觉,伽蓝大哥就爱看着你睡觉的模样,然后不自觉的用另一只手来回抚摩这枚食指上的指环.
"伽蓝?又是和我记忆有关的人吗?"
"是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当时我就能感觉出你很喜欢他,很依赖他."
"是吗?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低下头,看着那枚因为抚摩而日渐光滑的戒指.伽蓝,一个同样被我遗忘的名字和人.我曾经应该爱过他的,否则以我的性格绝不会把戒指送人.曾经,那枚戒指是为远影而买的,可后来他娶了别人,我的戒指再无主人,我的心也跟着漂泊.可那个叫伽蓝既然已经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曾露面,而是让人把戒指还给我.
"他------他娶了恋朝歌,现在是北国的城主."烙儿犹豫了一下,但看不得我一直充满希望的注视他,别过脸去,才把话说完.
"哼!"我在心里冷哼,嘲讽自己的无能与悲哀,为什么我爱的男人都要去娶别的女人.
"烙儿,记着,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你永远都不许还给我,若是不想要了,就是丢了,也再不要送还给我!"说完话,将手上的戒指狠狠的扔出,用尽我的力气,看着它消失在黑暗,扔出我的心.
"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直到你倦了,厌了,我也不会放弃你,当你回头,会看见我在远方凝视着你!"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出他语气的坚决和深情.有时候,我总在想,也许和烙儿这样的人爱过了,会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他的爱包容我的一切,没有自私的占有,没有心计的掠夺.只是女人总爱男人的些许霸道与激|情,忘了有一种爱叫做细水常流.
"走吧,烙儿,我们去找乐儿!"
这次上马,我故意坐在他身后,从身后紧紧的抱着他,用我的心,我的愧疚,我的怜爱,用力诠释在我的手臂上.听耳边呼呼的风声,凛冽袭人,我却满足而幸福的呼吸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
"诗,好想这样一辈子!"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我们就快到城门了."
烙儿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我再问时候,他就说了另一句话.
抱着烙儿,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察觉了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目送我离去.既然已经娶妻,又何必跑来还我这枚戒指呢,还是你根本不知这戒指对我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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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色城门口,格外安静,怕是深夜,除了守卫的,所有百姓都已经进入梦乡.
"城门没开,我们没法进入,看来是要等到天亮了."烙儿先下了马,并小心的将我抱了下来,其实我并不娇弱,只是他已习惯这样对我,体贴入微.
嗖的一声,一个黑影自城内窜上了高空,在我和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已经在高空迸发,擦出最绚丽的色彩,妖娆的舞出孤寂的美丽,散落在天际里.紧跟其后,千万只烟花同时飞上寂寞的夜空,在黑夜里留下短暂并清晰的痕迹,花火交错,溅起最动人的场面,美得让人窒息,火光映在我和烙儿脸上,刚才的幸福还未退去,我紧紧的依偎着他,震撼在此时的景色.
烟火绚烂而短暂,却已牢牢的铭记在我和烙儿的怀里,当我们还沉浸其中的时候,城门忽然大开,里面灯火通明,街道的两旁全是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喜庆不已.街上站满了人,都是很开心是样子,有人一声令下,接着所有人,齐刷刷的全部跪下,口中大喊:
"恭迎城主夫人糖诗回城!"
我和烙儿楞在当场,我刚要说什么,人们忽然都让开了一条道路.接着一青衣男子出现,衣着华丽,气质若竹,清朗傲人,他笑着向我走来.
"你?"看清他的样貌,我惊呆了,莫非他也穿越了.
"我曾说过,若你爱我,就来找我,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算他反悔好了,思念她五年,最终还是利用她的女儿,逼她现身.
"真的是你吗?"以为他是远影,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然啊!她已死,对她再亏欠后悔也没有用了,我现在只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妻."他坚定的看着我,伸出手,对我温暖的笑着.我都快幸福晕了,并不知道,他说的她其实是宋词,而我却误以为他说的人是远影的妻子.就这样,一场可笑的误会,在两个误解的人心里,导致了激|情澎湃的后来.
"烙儿!"感觉到身边的人渐渐松开了手,他体会到了我心底的幸福,所以选择了放手,看着我温柔的笑,把我向前一推,示意我投入我爱的人的怀抱,然后自己一步步的后退,站在人群里,只是看着我,带着鼓励的眼神.
"我要你幸福,看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你对他的情义,那你就要好好抓住你的幸福,烙儿说过,会陪着你嫁人,看你幸福的!"他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笑着对我说,眼神里带着悲伤和不舍,语气却是真诚无悔的祝福.
"我!"看着烙儿,我还想说什么,但是眼前的他却是一把拦我入怀,再一用力将我抱起,在众人的目视下,带我走完了那又长又红的街道,而我一直盯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烙儿,他站在那里,依旧没有动,苦涩的笑在我的视线里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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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乌龙春宵
心里还带着对烙的愧疚,不知不觉,已经被孟然抱进了寝宫里.
"知道吗?为了今天,我等了好久.当初我真的以为没有你,放你自由,是对你最公平的.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从你失踪,我就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他将我放了下来,我依旧站在他怀里看着他,多年未见,他变了些,以前他的笑总是淡淡的,看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他总是独自去承受,和我保持着特定的距离.而现在的他,眉宇之间都是我可以抓住的爱怜,激|情像火一般将我燃烧,对我的爱,直接而又热烈.这样炽热的目光,这样贴近的拥抱,不正是我一直梦想的吗?
"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放开怀抱拥有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恨你的隐忍,恨你的和她在一起亲热的样子."
啪的一声,给他一巴掌.然后定睛和他对视,看穿他眼里的如水柔情,在心都要被他的热切目光融化的一刻,送上我的唇,霸道的吻上去.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打和吻都整的晕晕的,只是更加激|情的回应我.他紧紧的抱着,用力的,仿佛要把我深深的揉进他的生命,永不分离.
"好啦!再不放手!我不是被你捏骨折了,就是被你吻窒息了!"
下了好大决心,才阻止自己的放纵,脱离他的吻.但是激|情的余热还是尽现在脸上,羞的我低下头.
"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不要!谁让你当初我说娶我,现在我就不答应,你不知道,我市场行情好的很呢!"
那九个字的求婚箴言我等了二十年,一直都想从他口中听到,后来以为他被她害死,再也没有机会听这句话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也穿越,而且还记着我,深爱我.今日听见他的求婚,如在梦中,恍惚不已.可是还是想小惩一下,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怎么对得起我以前的委屈.
"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快乐转瞬不见,忧伤的看着我,看得人心痛.
"好!好!好!"连说三声好,一声比一声大,充满了整个屋子,然后再次冲上前,抱着他.这间寝宫特别大,我的声音仿佛还在余音绕梁,久久回荡.
"你真的答应嫁给我吗?"
"嘿嘿,是你叫我不要这样对你,我说好好好而已,没有说应你的嫁给我,你在那里激动什么啊?"笑着逗他,被他看出我的小诡计,他阴谋一笑,准备对付我,小惩一下,而我见他要欺上身来,赶忙躲开,被他追赶,我拼命逃跑,好在地方大,有的是地方给我们打闹.
哗啦一声,正对门的那面墙面上的大型纱布被跑动的我不小心碰了下,然后就慢慢的从上而下滑落,原本胡闹的我们同时静了下来.我凝视着那墙壁,像被施了咒语,定在当场.
"我爱你,今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他温柔的从身后将我拥住,我将重心后移,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体温.
"我也爱你!"口中喃喃的回复,没有回头看他,紧紧握住他搂在我腰上的手,楞楞的盯着墙,感动到不行,泪,无意识的跑来赶场.
面前的墙上,是一幅巨型画像,大到遮住整个墙壁,画上只有一个女子,眉梢眼角,淡淡勾勒,双眸璀璨;面含轻纱,眼波流转,嫣然一笑;耳际杜鹃,奔放妩媚;胸前刺青牡丹,奔放诱人,银色的链子坠于其上;锦衣拂地,绮罗香泽.虽然不是绝色容颜,却是摄人心魄的妖娆.
"我有那么美吗?你为什么不画我现在的样子,那不是更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终于从震撼的感动中平复,回头调侃他.
"因为我认识你时,你就是那个样貌,虽然没有现在你般美的不沾风尘,但是在我心里最深刻.而且爱你本是灵魂,我不在意哪一个更美!"
听完心爱男人这样的宣言,我想任是哪个好定力的女人都要被感动的七荤八素了,我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也不例外,被他彻底俘虏.冲动是洪水,任其发展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泛滥成灾.这不,他的吻再次袭来,我已经无法招架,主动权转移,身体也在被他转移,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踹他一脚逃离.(以下剧情,先等等!偶要关窗户,偶要关门.啊!都关好了啦!那偶拉窗帘,偶拉屏风.啊!都拉好啦!那偶,偶就拽床上的纱帐好了!晚安!各位色女!谢绝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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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干吗躲在被子里,会蒙坏的!"他在床上一直拉我的被子,我就是在里面不肯出来正视他.
"讨厌!都是你啦!色狼!"露出一个小脑袋,红着脸骂他.
"是谁昨天又关门关窗,拉帘子拉屏风,拽纱帐给我暗示的?现在还怪我!"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刚要伸手灭口毁尸,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只有作罢改为瞪他,妄图瞪死他.
"娘!娘!娘!"屋外有孩子高声大叫,还在不停的叫门.完了,我这做娘的,丢人丢到家了.
"千万不能让乐儿进来!"由怒目的瞪立刻转为谄媚的笑,差点没眼抽筋.
"好!我把她哄走,然后就着手筹备我们的大婚!"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利落的穿衣,一气呵成,潇洒的一塌糊涂.
"恩."
"快点起床,去见乐儿哦!"走时再次俯身低头,不忘离开前在我额头深情一吻.
他幸福的推门而出,把吵闹的乐儿哄走了,而我,傻在房内,刚才那一吻,记忆再次修整,天啊!怎么回事,影?孟然?怎么会这样,我这女人也太大意了,以为他是远影,昨晚还乌龙的跟人家春宵一刻.却不知道这世界里还有一人和影一模一样,而且,孟然,他也是深爱我的人.再次接受影已经死的事实,可孟然怎么办,他若知道我误以为他是别人才这样对他,他岂不是被我瞬间从天堂扔进地狱!
都怪自己,一看见影,就以为是他,还幸福激动的忘了用大脑,其实有很多疑点,若他是影,已经有另一副面容的我,又怎会被他认出呢?还有很多,我都忽略了.我简直就是最花痴的女人,看见他,脑细胞就集体休假去了!打雷吧!劈死我好了!也怪孟然,曾经做临姬时,他是那么女人气,妖娆妩媚,现在却是一脸阳刚,与影的气质完全符合,只是影是冰,孟然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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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痴情风流
从孟然出去准备婚礼,到晚上我坐在房里身着新娘红装,让喜娘任意摆布我的头发,我的心是一团乱.逃婚,不现实!我又不是不喜欢孟然,只是昨天晚上以身相许的时候我心里的人不是他而已,但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孟然,只是有了这些破碎的记忆,我并不确定我最爱的是谁.
远影曾经是我的最爱,可惜后来他死了.那个叫伽蓝的神秘人拥有我送的戒指,但是听说他娶了别人,还费尽心思要把戒指还我.无欢他说我已经是他的妻子,而且似乎是我第一个男人,只是好象没有正式的婚礼.岚家的枫也是拼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保我周全,看样子他对我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深.还有那笨的要命的烙儿,天下哪有他这样的傻瓜,看着我幸福,亏他说的出做的到.绝世好男人都让我碰到了,真是狠不得把自己变成几个,然后对每个好男人说,来拿吧,一人一个,不要客气!
"娘!你好漂亮啊!"乐儿,也穿着一身红衣,站在一旁,小脸红扑扑的,盯着看我.
"乐儿以后嫁人一定会更漂亮的!"我挤出一个笑容哄她,人说女生外向,我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个小祖宗竟然出卖我引我回隐色."乐儿,其实丰儿他爹不是你爹."
"我知道."她点点小脑袋,一点也不惊讶.
"那你看我嫁给你爹以外的人,你还这么开心!"对于天天嚷着要爹的她忽然很平静的接受我嫁人,实在让我惊讶.
"因为乐儿喜欢丰儿哥哥,孟然叔叔说,只有你嫁给他,我才可以嫁给丰儿哥哥.以后我要像娘一样,穿的漂亮极了,然后嫁给丰儿哥哥."晕,这整个一买一送一,孟然娶个老婆还顺带媳妇.
"对了,你知道你丰儿哥哥的母亲是谁吗?"没有好奇心是假的,醋都有半瓶了.
"丰儿哥哥说他是孤儿,五年前他十岁时被孟然叔叔救了,成了他的养子.他还说孟然叔叔对他恩重如山,他永远不会违背他.所以乐儿才怕孟然叔叔不喜欢我,让丰儿哥哥娶别人."
"所以你就出卖你老娘!"人小鬼大,我是彻底被自己的娃坑了,才五岁就看上人家十五的孩子了,是我遗传太优良了吗?
"对不起!娘!其实乐儿有个小秘密!乐儿还是想爹的,乐儿总在梦里梦见爹,爹长的和哥哥好像哦,哥哥为了救乐儿被抓走了,乐儿好怕,总在梦里跟爹哭.爹说他也好想娘和哥哥,可是不能来找我们."被我一大声,吓的又掉金豆豆,怕我动怒,边哭还边解释.
"那你还这么开心娘嫁人?"当她说梦话,没有在意.非常气不过,我养了五年的小白眼狼.
"爹说,你嫁不成!嘿嘿!"小妮子忽然扑到我怀里,破涕为笑,低声说.
"什么?"
"吉时已到!"我还沉浸在惊讶里,门外已经有人大叫.乐儿不知被谁拉出我的怀抱,还来不及多言,我就被盖上了喜帕,然后晕晕的被拥挤的人群带到了礼堂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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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的礼堂上,热闹非凡.除了头上红红的帕,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喜娘的搀扶下,胡乱的迈步.
"我终于等到今天了!"感觉撞到人墙,我才站定,听声音就知道是孟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
"哑儿!你不许嫁!"忽然有人冲上来,一下把我手拽住,再被用力一拉,没有重心的旋转一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一只手顺势掀下我的红盖头.
"你!你是谁?"
"哑儿,他们都骗我,我才知道,原来你已经不是以前那副模样了,可没有人告诉我.要不是我怀疑枫和夜匆匆赶回去和你有关,前几日特地去找到千寻问你的下落,我永远都不知道当日艳绝北国的女子就是你,我的哑儿.他们说你叫糖诗,但我不管,你还是我心里那个丑丫头."
"放开她!"孟然,一身红装,今日更加俊朗潇洒,尤其的对着我身边男子动怒的时候,男人味十足,迷死我了.
"她是我的!"面前的男子也不是一般的帅,风流倜傥,双眸柔情,轮廓分明.在我诧异的注视中,他缓缓的吻上我的唇,只一点,就离开,挑衅的看着孟然.
"下流!"孟然气的骂道,没办法他不会功夫,除了骂,他占不到便宜.
"我叫风流不叫下流!"将我放开,重新拉起我的手,欲拉我离开.而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毕竟他没有贴商标,可我怎么又成了哑儿?
"放开她!"孟然大叫一声,上前拉我的另一只手,当场的侍卫也拔剑冲了过来.其中,最让我惊讶的就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男孩,竟然在转瞬的工夫把剑置于我身边帅哥的脖子上.
"放开我娘!"哇!原来是乐儿喜欢的丰儿,这小子长的形势一片大好,我女儿真有眼光!这么小,就酷的要命!还叫我娘?那我是养母还是丈母娘呢?正费神思考中,打斗的杂音x福扰到了我.
"爹,你带娘先离开!"冷冷的声音,怕是个外冷内热的孩子,初步判断,像无欢.
"就凭你,挡得住我吗?"步步紧逼,但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