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唐农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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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农 作者:未知

    横木拉了出来。玉川书屋

    随着渭水流动,巨大的水车吱吱嘎嘎的转动起来,插挂在水车上的大竹筒开始从渭水里源源不断的盛满水,然后高高送上高处倒进早已修好的引导渠,最后再顺着引导渠一路流进了双环高渠渠头的蓄水池。

    “成了!”看着哗哗的水被源源不断地送了入池子,我高兴地笑道:“等这蓄水池放满,再开了渠闸,咱这双环高渠算是彻底的建成了!”

    看着眼前高约五丈(十五米左右)的巨大筒水车,整个渭河滩边儿的小李庄庄户沸腾了。

    “真神了!这么大个家伙居然自己就把水引上来了!”一个老汉激动地直抖:“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爹,真的把水引上来了,他大叔,这是真的!”一个婶子不顾天寒水冷,接了一把水车送上来的水,高兴地像是接了金元宝。

    更有娃娃围了巨大水车边儿上哇哇乱叫。

    “老关叔,还有两个,也给架起来!”看着一张张高兴地脸庞,我这心里也热呼呼的。

    “是!”老关头儿像是一下年轻了十岁,抄起袖子就喊了一声:“给另外两个大水车也架起来!”

    顿时,庄子上的小伙子们像是吃多了藌液的公牛一样,嗷嗷的就冲了过去。

    “我也去!”还呆呆看着大水车流口水的程福之一听,也嚎叫着就扑了过去!

    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老关头儿指挥一批人架一辆,程福之指挥另一批人架一辆,俩人像是比赛似的,三下五除二就给另外两个水车架了起来。

    三个大家伙同时工作的场景比只有一架水车工作的场景更加壮观,哗哗的流水声中,当蓄水池很快就蓄满水。

    “开闸!放水!”在我的一声令下,老关头第一个拉开了水闸,哗的一声,滚滚水流冲进渠里,沿着渠沟欢腾而去。所有看到这一场景的人都欢呼雀跃!更有几个半大小子,沿着水渠跟着水跑,阵阵欢声惹人发笑。

    “乐休!早知道你托军里匠作坊做的这个大家伙这么神的话,我起码命令他们一口气做它十个!”程福之懊悔的直跺脚。

    “又犯浑了不是,这河湾子就这么大,十个放哪儿去?”我拍拍他的肩膀:“嘿嘿,咋样,厉害吧!”说实话,我自己这心里也是胡自豪。

    “太厉害了!”程福之竖个大拇指:“往后你这河湾子,肯定又是长安一景!”

    这倒是哦!我挠挠头,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设个收费点,卖点儿门票啥的。

    “少爷!少爷!成了,成了,水从西边儿流回来了!”双儿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袖叫道,兴奋的小脸儿通红。

    “走,看看去!”我一下忘了收门票的事儿,拉着双儿和程福之往蓄水池边儿跑去。

    水势已经流回了蓄水池里,说明这渠算彻底竣工了。当蓄水池里的水位高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从另一条短渠里流回渭水,从而保证水渠里的水总是在一个固定的水位。

    如今冬天渭水水位不高的情况下都能有了这效果,其他季节就更是不用担心了。

    呵呵,这种地前的第一项大工程终于顺利完成了。

    “福之,其他东西你给我带来没有?”我拉住又要往水车边儿上跑的程福之。早上一门心思忙了这水车,忘了问我托他办的其他两件事儿了。

    “成了,每样给你带了俩样品,剩下的再过十天,肯定给你送过来。”程福之也想起来了,反手一把拉住我说道:“那些怪东西又是干啥用的?赶紧演了看看。”

    “行,给东西运了那边儿地里,我演示给你看!”我笑笑。

    拉了老关头儿和双儿,带上笨笨,咱去试验新家伙。

    庄户一听还有新东西看,跟赶集似的拖家带口的就跟着我们来到了一块儿地边上。

    程福之让人赶过来一辆大车,车上放着我画图让匠作坊匠人打造的几样新家伙。

    “老关叔,赶一头牛来!”我招呼了一声,后给车上那个解放犁卸了下来。(解放犁是我国农业发展史上牛耕犁的绝唱,是我国1965年开始推广使用的,又名55型改良犁,当年仅山西省两年间就推广使用超过5万部,其特点是设计合理,操作轻便,效率超高,不易损坏,适应性广,特别适合犁草籽田,深受农户欢迎。)

    给犁架到牛背上,调整一下后,亲自操犁,当众演示。一个人用一顿饭的功夫就轻轻松松犁了一亩地。而且犁头吃土深,破土轻,犁沟均匀,宽度、高低全部可控,顿时又引起所有庄户一阵惊呼。

    老关头儿等我停下后,奔了我边儿上,给这犁抱住左看又看,老脸兴奋的直抽抽:“少爷,这……那个……我试试行不?”

    “行啊!”我点点头:“做了就是给大家用的,您先试试!”

    抄了鞭子,老关头儿又操作着这犁头犁了一亩地,到底是田里的老把式,看一遍就基本会用这犁头了。犁完地的老关头儿兴奋的打摆子:“少爷,这犁头轻巧好用,犁地也深,还不费牲口,宝贝啊!这要庄子上的人家都能用上,我老关头儿保证,咱肯定能给这万把亩地(不包括俩山丘)都包圆儿了!”

    这边儿老关头儿话还没说完,那边儿其他老汉就有抢了试犁头的:“他老关叔,你跟少爷说话,俺先试试这新犁头!”说完就给牛和犁头赶了另一片儿地里试新鲜去了。

    还有聪明的直接又去赶了一头牛来,然后给车上另一套解放犁抬了挂牛身上玩儿去了,看的程福之眼馋不已。

    “敢弄坏了,扒了你们的皮!”老关头儿气的扯了嗓子骂。

    “算了,让大伙儿用个新鲜,我给庄子上订了五十套呢!”我摆摆手。

    “少爷,这犁可从来没见过,叫啥犁啊?”双儿问道。

    “这个是你家少爷我设计的新犁头,还没取名儿呢!”我挠挠头。

    “少爷,你最厉害了!”双儿拉着我的袖子说道。直接给我闹了个大红脸。

    这解放犁后来被称为李氏犁,风靡全大唐,更深刻的影响了后世农业史,史称“唐犁”。

    给车上另几件东西卸了下来,一一给程福之、老关头儿、双儿和那些没抢到犁头用的人解释。

    竹砻,(又叫推谷椎,由上下两部分组成,都用编竹围,内贮泥土扎紧,以不开裂为宜,上部转动,下部固定,上下相接面用桐油炒过的竹片排页,镶成“人”字形密齿,以破谷壳,无损大米。操作时用一曲尺形木拐穿贯竹砻手,用力推动上部转动,每天可破谷200公斤。是自明清时代一直使用建国后的优秀农具。直到到1963年以后后,遂步被动力机具所取代。至1990年,只有个别农户保有石砻,加工糯米酿酒。)

    手摇风车,(木料制成车身,高约12米,长约16米,宽约04米,中间是空肚,上为喇叭口,以便装谷米,风车口稍大一点,风车口后下方两侧和各安一个出谷口,叫头车口(出谷)、二车口(出秕谷)。车后安装4~6块风页,风页的铁轴子上装上手柄,用手转动,即可生风,吹跑比谷米粒轻的空壳及其它杂物。至1990年,农村仍沿用风车处理谷物、米、豆类、麦、茶籽等)

    55改进型耧,(耧也叫“耧车、“耧犁”、“耩子”。一种畜力条播机。起源于西汉赵过作耧,在我国已有两千多年的使用历史。由耧架、耧斗、耧腿、耧铲等构成。后经过发展改进,发明了有一腿耧至七腿耧多种。1965年生产的55改进型耧配合解放犁使用,可播大麦、小麦、大豆、高粱等,一牛拉五个犁铧,一人操纵,布种于耧车,一天内可播种两到三公顷地。是原来耧车布种速度的两倍左右。可惜的是解放犁被全国推广了,55改进型耧由于设计者后来被定性为反革命分子,所以全面禁止生产和使用,从此淹没在历史的浪花中了。)

    等全部解释完,老关头儿、双儿和所有庄户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神!

    “乐休,你该不会真是天上的星君吧?”程福之瞪着俩牛眼看这我,傻傻的问道。

    小李庄一下子就火了起来,大水车边儿上天天围了n多人看,兴致高的还能给这七八里长的双环渠走一遍。甚至还有在这儿吟诗做赋的。

    而新式农具由于我和老关头儿的关照,暂时庄子上没人在别人面前提起。只有自己庄子上几个人凑了一块儿的时候才兴高采烈的边谈论边期待了春天快点儿到来。

    响马出身的老妖精从程福之口中知道了这些东西后,啥也没说,直接杀了匠作坊,除了水车,一口气要求每样再做100件,听说给匠作坊的管事儿逼差点儿没上吊。紧跟着兰陵和文成也给这个管事儿下了单子,除了水车,每样再来一百件,于是这个管事儿终于英勇的口吐白沫躺下了。整个冬天,匠作坊忙了个人仰马翻,二半夜还能听得见里面的叮咣声。

    我订做的农具全部到手之后,被老关头儿统一锁了府上仓库里。据说钥匙就连睡觉都不带摘下来的。

    十二月二十五,庄子上所有人家都准备了过年的时候,托程福之联系的第三件事也有了着落。

    看着十五头健壮耕牛被牵进庄子上专门新修的牲口棚时,所有庄子上的人都笑的灿烂。

    至此,我的春播规划全部完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双儿,你说少爷我是不是太败家了?”捧着手里的账本儿,我欲哭无泪,连带这个月瓷器销售的进项,我的万贯家财短短两个月内就被我挥霍一空,这账面儿上只剩不到一百贯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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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也不多说了,李逸已经穷疯了,您看是不是先支援点儿推荐票啥的?

    第二十八章 小鸡不尿尿 各有各的道儿

    “啥?弹劾我?我咋了?”

    腊月二十八,家家剪窗花。请用访问本站大早上正跟双儿俩猫了屋子里剪窗花呢,李淑来了,进门就给了我个“炸弹”,炸的我晕头转向。

    “说你以左道h药巧之术蛊惑人心,居心叵测。听说折子都写好了,就等过了年往上递呢!”李淑往椅子上一坐,立刻被摆了案子上的各式窗花吸引住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眉开眼笑的对双儿说:“想不到双儿的手这么巧,这窗花剪得比我那儿的漂亮多了!”

    “公主过奖了,是少爷教了剪的。”双儿看看还在目瞪口呆的我,忧虑的回答道。

    “我招谁惹谁了?没事儿弹劾我干啥?还整个居心叵测出来?这是要扣我反革命的帽子咋地?”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反啥命?”李淑愣了愣。

    说漏嘴了,这年头儿还没革命呢,哪来反革命。

    “你甭管啥命了,这是谁啊,也太坏了,咱就做俩农具,怎么看也跟蛊惑人心、居心叵测了啥的联系不上不是。”我赶紧给话兜回来。

    “切,还不是见不得别人家用好东西,眼睛红了妒忌的!”李淑撇撇嘴:“这帮人嘴里啥时候有好话了。”

    这么说就明白了,新式农具目前就四家有,这文成、兰陵、老妖精没人敢招惹,我这一吃闲饭的将军伯爷啥的,人家还没放了眼里。

    妒忌这东西可怕,这人一旦有了妒忌心,那就算是半个精神病人。而且妒忌这东西没法形容,说简单了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最好全天下的人都比他差,否则他就不舒服,看啥都不顺眼,看啥都恨得牙痒痒。这要是一般普通老百姓,妒忌心重的顶多闹个人见人怕,有多远躲多远,可这当官儿的一但妒忌心起来了,那就是跟你没完没了斗下去的下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更可恨这妒忌一但发了芽,影响力巨大,一拉扯能呼啦聚一帮人,只要都是比你差的,那都能抱了团儿的跟你作对,一个人不可怕,这要是一帮人跟你过意不去的话,这日子就难过了。

    行了,有了李淑提前通知的消息,咱这心里就有底了,哼,想拿我当大头来开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大家走着瞧,告我是吧,小样儿,倒腾不死你的。

    这儿正恨得捏拳头运气呢,却被李淑这个没眼色的打断了:“行了,告你也白告,知会你一声而已,过来教教这窗花咋剪?连女人家捣鼓的东西都会,这怪本事还挺多。”

    低眉耸眼的教李淑剪了十几样窗花,啥生肖图、福字图、寿字图的。你还别说,人家的智商就是好,一口气教完,人家剪了两三遍就会,想想自己当初跟了学的时候,唉——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送走兴高采烈的李淑,咱直奔书房开始画图。

    李淑的话意思清楚,有她和文成、老妖精罩着,弹劾我的折子就算递上去也没用。这心意我领了,可我没想就这么算了,毕竟光靠了这三家罩着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李淑、李雪雁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老妖精本事再大,这双拳还难敌四手呢!再说了,要说靠山大,当今世上,还有比李大帝更大的靠山?哼哼,弹劾我?也不看看咱是谁,到时候还就怕你不敢弹呢!

    一口气给新农具的制法连图带说明的画了十份!用卷轴套好,看这精致。嘿嘿,还正愁新年没礼送人呢,这下全搞定了,我给长安城的几大巨头都送到,看你弹谁?让你丫眼红,让你丫弹劾,弹不死你的!

    大年三十,跟双儿俩请了老关叔一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饭。

    年初一,咱高高兴兴带着双儿,揣着做好的卷轴,四处送礼去了。

    第一站,上河苑,长孙皇后。嘿嘿,李大帝见不到,皇后咱是想见就见,这优势,别人还真没有不是。

    第二站,赵公长孙无忌。

    第三站,郑公魏征。

    第四站,梁公房玄龄。

    第五站,卫公李靖。

    第六站,英公李世绩。

    中午跑老妖精府上蹭饭,饱饱的吃了顿好的。

    行了,不管是谁,你要弹劾就弹劾吧,这大唐朝,除了李大帝,能给这几家弹倒了的人,估计还没有呢!

    “你小子到还记得来,等你一上午,当你小子翅膀硬了,飞跑了呢!”老妖精剔着牙,瞄着我看。

    “大过年的,说的哪门子浑话!”程斐氏看着老妖精瞪眼。

    “嘿嘿,哪儿能啊,这不是事出有因嘛。”赶紧凑了老妖精边儿上把上午行程讲一遍,然后老老实实解释自己的想法:“我想着这新农具效力大,瞒也瞒不住,时间拖久了,这压力太大,咱顶着也累,得不偿失。何况我当初琢磨这新农具的时候,本来也就是想着给大伙儿用的,所以呀,我干脆给他来个大赠送,还省点儿礼钱不是!”

    “瞧你那点儿出息!”老妖精听我说完,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儿省心了,弹劾你那官员就倒霉了,大过年的你小子还给人下套,这坏心眼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这不受您老教导多了,跟您学的么!”嘿嘿,咱跟老妖精不生分,说话没个忌讳。

    “这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没一个正经的!”程斐氏一人头上给了一个五百,然后笑道:“行了,要是这几天没事儿,就住了府里,人多热闹。”

    嘿嘿,正有此意,节省开支了不是。

    下午给新做好的麻将牌拿出来,拉了程斐氏、老妖精、程福之三个一通讲解,讲解完,咱就开搓。

    要说这麻将可是源远流长,相传最早叫“叶子格戏”,至明朝中期,一个叫万饼条(另说叫万秉章)的人真正给麻将定了型,这108张麻将牌从此后就风靡大江南北,成为中国历史上一种最能吸引人的博戏形式。

    要说这大唐朝,还真没啥文化娱乐活动。除了喝酒吟诗、品茶论道、弹琴下棋、出游打猎了啥的,就没点儿别的好东西。再说了,上面说的那些哪个是平头老百姓玩儿的起的?

    老程家的几位一听,就来了兴趣,呼啦呼啦给麻将牌撸的起劲。

    照顾老妖精一家新学,咱不整啥复杂的了,先来最简单的混清碰,一花十文,东南西北各有三张算一花,中发白各有三张算两花,五花封顶一百文,咱这就开始。

    “六条。”瞄着老妖精做条子,咱先放两把水,等您老兴致上来,哼哼,就别怪咱赚你零用钱!

    “别动,碰!”老妖精大喝一声,中气十足,说完甩出个三筒来。瞧这大马金刀的架势,肯定是听张了。

    “别动,胡了!”坐了老妖精天门的程斐氏一把给三筒抢过去,推到一看,边三筒,清一色,封顶,一百文!

    “看啥!付钱!”程斐氏不愧号称女中豪杰的主儿,冲着老妖精就伸手。

    “再来!”老妖精吹胡子瞪眼的付了钱,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大叫道。

    这麻将一搓起兴头来,那不是一下能收住的。连晚饭吃的都快,三下两下就扒拉完,继续。

    这牌风如性格,老妖精打牌风格硬朗,属于专胡大牌型,什么清一色,字一色的猛做,按他的叫要赢就得赢大的。

    程斐氏属于控制型选手,盯上家、看下家、盘算对家那是拿手好戏,满场就属她胡牌多。

    程福之属于气死人不偿命的傻福型,给啥吃啥,吃完还自摸的那种,有时候一副大牌刚做成,这货立马一个花胡牌,用他的话说叫蚊子再小也是肉,有一口算一口。

    我属于陪练型,满场放炮,有时还一炮两响了啥的,上手牌不是垃圾不搭边儿,就是要啥不来啥那种,到晚上收官算账,三家赢,一家输,输的就是我。原本还想挣点儿零花钱啥的,这下给自己的零花钱输完了。

    “这麻将有意思,明儿继续!”老妖精心满意足的拍拍手,给鼓鼓的钱袋子放了袖子里。

    程斐氏、程福之连连点头。

    摸摸已经瘦身一圈儿的钱袋子,咱含着眼泪点头。你说我带这麻将来干嘛,自找的不是。

    第二天,吃过早饭,正准备抖擞精神,东山再起的时候。李靖、李世绩联袂而至。

    “这哗啦哗啦的整啥呢?”李世绩直接给一张麻将抓了手里:“棋子儿?”

    “新东西,麻将,没听说过吧,有意思着呢,坐下搓两圈!”老妖精没啥客气的,直接给李靖和李世绩拽了坐下。

    三两句给玩法解释一遍,以这俩的智商,那是一点就透的主儿。

    “又是你小子做的?”李靖看看我。

    “嘿嘿,做了当个消遣的。”我点点头。

    “你小子这一肚子到底读的什么书?啥怪东西都想的出来?”李靖笑笑:“来,试试!”

    说来就来,老妖精坐东,李世绩坐北,我坐了西面,李靖坐了南。屋子门一关,火盆烧的暖和,四个人混了一起就开搓。

    一圈儿打完,李靖和李世绩算是熟悉了套路,这兴致也起来了,再开第二圈儿。

    “你小子给那些新东西送了我们府上,怕是没安好心吧。九万!”李靖瞄我一眼。

    “碰!五条!这小子算盘打的精,这些东西送了我们,是想我们帮他顶这杠头呢!”李世绩撇撇嘴。

    “拿你顶杠头咋了,我不也顶了这杠头上?”老妖精没摸上牌,气的朝我吹胡子:“快点儿打,磨磨唧唧的,天都黑了!”

    “三条!”赶紧给手里牌打出去,没敢搭别的话。这三位都是大佬级人物,我一马仔没事儿少掺和。

    “都是好东西啊,倒也值了去顶这杠头!”李靖笑笑:“下不为例!”

    李世绩桌子上看一圈儿:“拿了碰去,东风!”说完看看我:“要是再是这种好东西,可以破例!”

    “跟一个东风!”老妖精鄙视的看李世绩:“要不是看了我的面子上,能有你俩的份儿?这想顶杠头的人多了去了,也得我老程看的过眼挑的中才行!”

    “呸!”李世绩啐了老妖精一口:“虚拿冒领,撒泼耍无赖你是行家,别的,你差远了!”

    “再来一个九万!”李靖没理他俩,又看看我:“侯君集的事儿,是你出的主意吧!”

    “啊?!”我一愣,我背书而已,不算出主意吧。

    “啊啥,打牌!”李世绩拍拍桌子:“一看就是你的手笔,真当我们白活这些岁数了?”

    “那个,南风。”我心一抖,给刚摸成对儿的一张南风抖了出去。

    “碰!就等这张呢!八万。”李靖扔出张八万后说:“这侯君集还是沉不住气了。”

    嗯?这话有味道啊,这要是你们三个大佬混了一块儿私下里聊聊也就算了,跟我面前聊这个,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这耳朵一下就竖了起来。

    “哼,他那点儿龌龊主意,谁都清楚,就他自己还当瞒得住人而已。”老妖精嗤之以鼻。

    “这人呐,就怕不知足,一旦这活动心思起来了,再按下去就难了。”李世绩叹口气,甩手打张七条。

    “这个,胡了!”我小心奕奕的给那张七条拿过来,呵呵笑道:“清一色,一百文!”

    “看你这老货打的啥臭牌,我这儿幺四条带九条的牌就等自摸了,让你给放没了!”老妖精咋咋呼呼的给牌推到。

    “呵呵!”李靖看我一眼,笑笑:“那还是乐休胡了好,让你这家伙胡了,我也跟带着倒霉!”

    “嘿,小子,有胆子!”李世绩扔了一块代表百文的筹码给我:“再来!”

    牌垒好,骰子一甩,三四,七对门,抓牌,继续。

    “小子,你也别装傻充愣的,今儿既然当了你的面儿谈论,就没拿你当外人的意思,而且看你给皇后谋划的还算在道儿上,说说你的看法!”老妖精冲我说道。

    这个,就咱这身份还真不好说,总不能再把历史书背一遍不是?但又不能不说,老妖精既然放了这话,说明已经给我划了圈子里,若是遮遮掩掩的,那以后别说来蹭饭了,估计门儿都进不了。

    “呵呵,三位老爷子既然看的起乐休,那我就坦白说说。”我整理一下思路:“潞国公比起各位来,年纪尚小。说句冒犯的话,只要您老几位在,潞国公在皇上心里和军中都只能排了二等。而这,估计就是自视甚高的潞国公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三个老家伙同时点点头。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了潞国公面前,只要把握住,做成了,他就能成功盖过您们一头,所以潞国公在赌博而已!”我笑笑:“可惜,身在赌局中的人,永远不会不会明白赌局的真相!”

    “太子?”李靖皱皱眉头。

    我点点头:“若没有魏王的得宠,太子必不会动了这念头,但是现在……”我摇摇头,没往下说。

    “唉——”李世绩叹口气,也跟着摇头。

    “都是吃饱了撑的!”老妖精皱皱鼻子骂道。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要走的道儿,选定了,就没有回头路走,这个咱管不了。以现在这位……”我指指皇城的方向:“的性子,没人能在他老人家眼睛里揉沙子。所以,咱们选的道就是只管闷头搓麻将,啥也不关心,啥也不知道,呵呵,‘闲卧小桥听流水,静坐高山观虎斗’,其实吧,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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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总算在十点以前更了一章,不枉我在单位领导眼皮子底下偷了码字。现在夜游这屏幕切换的可快,不想闪了眼,先扔了两张推荐票过来再说。

    第二十九章 初现端倪

    贞观十五年,正月十七,魏王党御史进谏弹劾鄱阳伯、忠武将军李逸,称其持才自傲,枉顾天恩,以左道邪h药之术,制怪器蛊惑人心,居心叵测。请用访问本站

    结果折子李大帝看都没看就弹回去了。

    正月十八,该御史联合少数下级官员再谏,引起功勋贵胄全力反击,李大帝一怒,给这御史弹了岭南去了,所有参与弹劾的下级官员都被当庭斥退。

    正月十九,李大帝在自己亲自试用过后,对新农具赞不绝口,下令工部,全力赶制新农具,并向全国推广。同时认为鄱阳伯制新农具利在当朝、功在天下,赐钱二十万,锦八百匹,并下旨自宫中调拨人手至鄱阳伯府以供使用。至此,李大帝的意思算是表达清楚,朝中再也没人敢就此事借题发挥,另作文章。

    而魏王党出师不利,一下损失一个御史,一时士气低迷。

    有了李大帝这一下子,我这财政危机跟人手危机,全部解决了。当然,从此以后的一举一动,也等于全在李大帝眼皮子底下了。呵呵,盯着就盯着吧,反正咱也没造反的心思不是。

    当所有人都认为一场风波已过的时候,正月二十三,有人密告潞国公侯君集灭高昌国时,没有奏请朝廷便自作主张委任官员,同时还私自掠夺大量的珍奇宝物、妇女。以致其手下将士竞相偷盗,影响恶劣。

    李大帝遣人到潞国公府一查,果然发现大量高昌女子及若干珍奇宝器。于是李大帝一怒之下,派人将侯君集收押入狱,令三省会审此案。

    潞国公侯君集被关押的消息一出,举朝震动,太子党反应尤为激烈。李大帝此举,无异于断了太子一臂,致使太子党损失远远超过魏王党。

    太子党一致认为此举是魏王党的悍然挑战,太子一连三日造访长孙无忌府,同时上折子替侯君集申辩求情,而太子党矛头直指魏王党,接连几个魏王党官员纷纷受到弹劾而被李大帝或关押或流放。

    魏王党当然不肯坐以待毙,以驸马都尉柴令武为首的魏王党官员开始纷纷弹劾太子党官员。

    至此,太子党与魏王党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一时间满长安城一片乌烟瘴气,全都是打口水仗的声音。

    卫公李靖、英公李世绩、卢公程咬金等为首的一帮军中大佬,纷纷以各种理由开始了休养。以不闻、不问、不参与的态度应对此事。

    一场巨大风波终于开始初露端倪。

    以上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对于一门心思扑了种田的人来说,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抡着锄头,给宅子里的花园刨了个干净,看的几个女婢跟护院目瞪口呆。

    “少爷,你这是干啥啊?”双儿也疑惑不解。

    只有笨笨知道我的心意,撅了大屁股,又刨又啃的跟我在花园里折腾。

    “少爷,您这是要重修园子的话,交代一声,老汉立马安排人手,可不敢让您亲自弄。”闻讯赶来的老关叔,一把给我手里锄头抢住。

    “不是重修园子,我想整出块地来种东西!”我解释道。

    “种东西?”老关叔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种啥?”

    “这个……”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敢把手里有优质粮种的事儿说出来:“我看能不能种出点儿新东西来,让庄子上的庄户多个出产。”

    所有院子里的人看我就像看傻子的感觉。

    “咳……那个,要不俺让铁牛几个帮您整理出一块地来吧。”老关叔假装咳嗽两声,最后还是同意给我整出块地来:“您看要多大地方?”

    “有个两亩就差不多了!”算了,看傻子就看傻子吧,等我种出来看你们说啥。

    于是,府里原来的花园就多了两块儿狗啃了一般的补丁。

    种子田整出来了,我又是松土,又是捂肥的折腾的起劲,就等了开春下种呢,双儿劝几回,都没给我劝住。

    鄱阳伯闷头种地的消息一时成为附近几个庄子上的趣闻,流传甚广。

    “听说你在府里种了块地?”上河苑长孙皇后都惊动了,给我叫过去想问问。

    “啊,是,想试试能不能种出点儿新物种出来。”我点点头。

    “新物种?”长孙皇后愣了愣:“什么新物种?”

    “这个,就是既能高产,又好管理的物种。”我侧头想想回答道。

    “粮食?”长孙皇后又问。

    “嗯,还有菜了啥的。”我点点头。

    “呵呵,好志向!”长孙皇后乐了:“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个星君下凡的伯爷,怎么个高产和好管理法儿?”

    “这个,一年能种个两三季了啥的,亩产十石左右的那样的。”没敢多报,怕给长孙皇后吓出个好歹来。

    就这样还是给长孙皇后笑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好……好……呵呵,乐休果然好志向。”

    “这个,我是说真的!”无奈了,这咋就是没人相信咱呢。

    “如果你真能种出你说的物种,我保证让皇上封你做个公爷,你看怎么样?”长孙皇后轻轻扶扶胸,顺了口气儿,笑道。

    “真的?不会是宫里的那种吧?”

    “宫里的那种?……”长孙皇后眨眨眼,一下想明白了我的意思,又笑的撅过去:“哈哈哈哈哈,乐休……果然……有趣,我可以保证……保证不是宫里那种,而是国公……农国公,怎样?”

    “那小子我就先谢谢娘娘了!”国公好啊,那又得有多大的封地,又能种了多少粮食!嘿嘿,咱还当定这农国公了。

    “先别忙谢,若是乐休没种出来呢?”长孙皇后终于笑停了,正色看着我。

    “娘娘您说呢?”咋,这还真赌啊?

    “若是乐休一年中没种出你说的物种,你就得答应去给晋王当伴读如何?”长孙皇后看着我缓缓说道。

    晋王?李治?!唐高宗!!!

    晕晕糊糊的走了,长孙皇后这到底咋想的,到现在没搞明白。算了,也不去搞明白了,反正咱自信不会输了这赌局,李治爱咋咋地,跟咱没关系。

    “母后,这乐休似乎不是开玩笑的样子,难道真的胸有成竹?”我走后,李淑和李雪雁从长孙皇后后面的帘子里出来,李淑问道。

    “一年能种了两三季,还能亩产十石的物种你相信么?”长孙皇后反问。

    “这个……恐怕天下都没有这样的物种。”李淑摇摇头。

    “可是乐休不是那种会说空话的人,若他真种出来了呢?”李雪雁想了想问道。

    “若他真种出来了,这天下的农人能给他供了起来。”长孙皇后站起身,缓缓走了两步:“到时,别说封他个国公,就是封他个王也不为过。”说完突然笑了笑:“若真是如此,就是倒贴他个公主,我也愿意!”

    ………………

    “乐休,乐休,赶快救命!”二月初一一早,程福之大叫着一头撞进我房里。

    “咋了?”我吓的一哆嗦:“婶婶跟老爷子又打起来了?”

    “不是!”程福之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狂灌。

    呼——我长出一口气,只要不是这两位干仗,那就没事儿。

    “你又惹祸了?”

    “没有!”程福之摇摇头。

    “那救啥命啊?”

    “那个……我……”程福之挠着头吭哧半天,脸胀的通红,又想抓起茶壶灌水,结果抖半天,也没滴出水来。

    “双儿,再给福之倒一壶茶水。”看他这个样子,我到心定了。

    双儿勤快,立马就给程福之又倒一壶:“程少爷,开水,当心烫!”

    “到底啥事儿啊?”我等程福之稍微平静点儿了再次问道。

    “这个,皇上答应把清河公主嫁给我了。”程福之难为情的咧嘴笑。

    “这是好事儿啊,瞎喊啥救命,一惊一乍的给我吓一跳。”我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了,未来的驸马爷!”

    “可是皇上是有条件的,让我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解决三道难题,否则这门亲事就算了。”程福之脸一下垮下来了。

    “啊?有这种事儿?”我一愣。当初李大帝招房遗爱当驸马的时候就考他文采,历史上还传说嫁文成公主的时候有五难婚使的段子,这会儿又要考程福之,敢情这李大帝考人考上瘾了?

    “老爷子和婶婶咋说?”以这两位的脾气能受的了这个?

    “皇上问老爹老娘‘以你俩的本事和名声,你们的儿子不会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吧?’,结果老爹和老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跟我说要是娶不到清河公主就给我逐出家门。”程福之叹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以老妖精和程斐氏的脾性,要是能受的了这个刺激才稀奇,李大帝这激将法果然用了老程家的死||狂c|上,到底是李大帝,果然给下面几位吃的死死的。

    行了,到这儿就全明白了,估计李大帝的三道难题真挺难,不然以老妖精和程斐氏死要面子的性格,绝不可能让程福之来找我。这还有啥说的?别的不说,我跟程福之的情谊放在这儿呢,我不给他顶着谁给他顶着?兄弟,就是用来顶缸的!

    既然顶也得顶,不顶也得顶了,那就干脆爽气点儿往上冲,否则就被人看扁了。

    “没说的,一世人,两兄弟,我不挺你谁挺你!”给咱这小胸脯拍的啪啪响:“说吧,啥难题,刀山火海的,兄弟我帮你搪着!”

    头一次,看着双儿崇拜的眼神儿,咱觉得倍儿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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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意外事件

    上河苑

    “皇上此举是否不妥?”长孙皇后看着有些疲惫的李大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卢公乃国之重臣,程斐氏更是背景深厚,福之这孩子也是老实人,能向我们求亲而不是跟哪家贵胄联姻,本就是好事,皇上何苦为难呢?”

    轻轻笑了笑,李大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说这三道难题,以程家的本事,能解开么?”

    “怕是有些难!”长孙皇后摇摇头。请用访问本站

    “呵呵,我也这么认为。”李大帝笑笑:“但是我保证,福之最后肯定会给出解法。”

    “难道皇上是指乐休?”长孙皇后恍然道。

    “以知节的性情,会不去找帮手?”李大帝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这件事不过是我散散心罢了,不会有什么闪失,你可以放心。我现在烦心的到是咱们的两个儿子。”

    “其实从乾儿这脚有了毛病之后,我就知道,他是继承不了你的位置的。至于青雀儿,这会儿怕也已经让二郎你寒心了吧。”长孙皇后摇摇头:“他们都不知道,李家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继承人。”

    李大帝认真的看看长孙皇后,苦笑了一下:“常言‘知夫莫若妻’,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啊。”

    “其实当你对青雀儿宠爱有加的时候,我就觉的不对,后来你让他在府中置文学馆,并可自引学士时,我就已经懂了你的意思。”长孙皇后也看着李大帝。

    “那你为何不提醒他?”

    “我为何要提醒他?”长孙皇后正色道:“若是连这种考验都经受不起,那他有何资格去继承你的位置?李家要的是一个能给这大唐朝世世代代传了下去的继承人,而不是要一个隋炀帝。”

    “观音婢,这天下能一心一意为了我李家天下着想的,果然也只有你了!”李大帝轻轻抓住长孙皇后的手,深情的说道。

    “不为了你想,又何必嫁你?”长孙皇后轻轻将头靠在李大帝肩膀上:“乾儿和青雀儿都错了,身为皇子,错了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短视之辈要跟着跳,就让他们跳,现在给跳的挑了出来,将来就太平了。既然天意要你坐了这天下,要我做了你的皇后,那我们所能想,能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李家江山延续下去,别的,容不得我们去想。”

    两人就这么轻轻依偎着,相互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温暖,没有说话,却心心相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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