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宝贝们第18部分阅读
太上皇的宝贝们 作者:未知
段!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还在思考兵器自动毁坏的蹊跷,那黑衣人已扔了手中的剑徒手向我捉来。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我心中一喜,这可是你自找的,近身搏斗可是我的强项。
当我给了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之后,他怔愣片刻又恢复了攻击力,只是刚才那一招,他便知道我的技法,再攻来时,我就没那么容易捉住他了。
躲闪之间,我的衣服被他捉破几处,他也有我最痛恨的轻功和内力啊,以我的情况,根本无法反制他。
“主子,当心。”小安一边苦战,一边关注我这边的情况,慢慢地,我这边不太乐观,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他也没想一招置命,人的爪尖锐得像刀,撕裂我的衣袍的同时,也划伤我的皮肤,我身上的外袍被血色慢慢浸染着,而那黑衣人红眸中除了残忍和嗜血,还就得兴奋,我怕是遇到冷血杀手了。
“主子——”
我的耳边,是小安的急呼,眼前开始模糊,就在黑衣人扑过来时,我的面前飘过一片白色的绸锻,那绸缎似有生命力般,缠住黑衣人的手腕。
那一刻,我的心里似一阵轻风掠过湖面,点起阵阵涟漪,刹那间冷香萦绕鼻尖,酸酸的。
“妖精!”
他没有回头,全身散发出来的只有冰冷气息。
黑衣人不满自己被控制住,袭向百里筠,不过,黑衣人还未近身,袭击的动作停在半空,不久便倒地。落地之后,那人四脚变形,整个人在地上抽搐着,还有凄厉的惨叫,其他黑衣人见状,立即停止了进攻,也没有救同伴,仓皇而逃,,那些人见百里筠如见魔鬼般,我则有些唏嘘。
我忍着全身的痛,靠近他,我认识的他从来没有如此过,当日禁地之景,好像离我们很远了。此时我就只想掀去他的面纱,见见多日不见的人。
“妖精,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向他靠近一步,他便后退一步,他本抬起的手犹豫地握成拳,他在疑惑?那面纱下的表情我看不到,但那冷冷的目光透过轻纱,深深蛰疼了我。
我伸手想捉住他,他那迟疑的手突然高举,一阵掌风立即扑面而来,我顿觉胸口一阵闷痛,一股强大的压力让我直往后退,那袭来的气体在我身体里乱搅,我头昏又涨痛,眼前的景象又变得模糊起来,喉中一紧,一口血吐了出来。“噗——”
“主子!你没事吧?”
小安飞身挡在我的面前,防备着眼前人。
“妖精,别走,咳咳……”看到他收回了手,不屑一顾地甩着衣袖,我知道他要走了,以他的武功,不肖一刻便会消失在我面前。
这是当初我不愿实现诺言的惩罚吗?难道你的心开始走远,不愿跟我相认了吗?
“咳咳……,小安,别挡着我。”我的身体摇摇晃晃,力气也许抵不过小安,可那一刻的暴发力竟将小安撞开了,但也来不及了,妖精早已飘离而去,独留空中的一阵冷香。
第九十八章我认识他?
“教主?”朱雀唤了几声也不见教主有反映,他开始有些不安,自己现在的轻功几乎为零,才捡回的一些的功力根本不足以追上教主,之前截到剌杀令时,教主命玄武带人助尚郦悯,然后他们只在远处观望,这次只是对方的诱敌之计而已,却没想到郜凛亦在人群中。
一开始,郜凛受袭教主似乎不为所动,他也看不到教主有任何情绪变化,正在他以为没事的时候,教主出手断了那袭向郜凛的兵器,一切平静之中开始有了异常,教主默不作声中似乎有丝烦燥,如果是平时,教主怎么会出手?就算出手,怎么会直接将人分筋措骨?那黑衣人的五脏爆裂却不得即亡,还得忍受几个时辰的痛苦才毙命。
“教主,玄武来复命了。”朱雀再一次提醒着百里筠,而百里筠正怔望着远处,等他回神之后,便让朱雀与玄武各作各事,他自己则坐卧软榻上,看着自己的素手,也就是这只手,伤了那个男人。
百里筠心里疑惑着,那人是否以前自己见过?为什么自己会在意他的安危和痛苦?
那时如果不是男人一直试图侵进自己的领域,他才不会推开他。男人给他的压力,让他也想不透,明明那人一点内力都没有啊。
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是男人还是一幅要死的模样,可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弱者为什么会让自己心疼?对了,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心疼。
百里筠收拾心情,想抚琴却没有心思,他轻身飞跃,离开了楼宇,来到那人住的地方。要查那人的住所不难,况且他还是跟三皇子一起。
夜色下的白色身影,衣袂纷飞,他静静地凝视那间屋子,雕花窗的窗纸映着火光,冥冥灭灭,许多人从屋子进进出出,侍者们搬出来的清洁物都事家血色,他伤得很严重?
清冷的月色罩着他,光华不能掩去他的风华之冷,而他的蓝眸中的情绪变得复杂,时间慢慢逝去,他还是没有离开,连百里筠自己也不明白,他在这里干等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也不是干等,他心中有着担心和期望,那是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牵挂。
“伤势稳定下来了,只是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到从前状态。”
“富御医,要什么药尽管开。”
……
他一受伤,就有这么多人关心啊,连三皇子也挺关心他的嘛,不知不觉,百里筠心里泛着酸味,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人终于散去了,那屋内的灯也灭了,百里筠轻踏进屋,他是夜能视物,屋内的情况他一目了然。男人躺在那里,药味浓重,他不用走近都闻得到那重重的味道,这让百里筠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样的药怎么能医好他,而且他还受了内伤,虽然自己当时有控制了掌力,却也伤到他腑内。
百里筠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翘开男人的嘴,塞了进去,末了,他发现丹卡在喉处,还帮他右进去,他抄起男人的手,探着脉,再缓缓地将内力输给男人,以他的内功再配合丹药药效,不出几天,男人就会活绷乱跳了,一想到自己用这个词形容男人,百里筠就想笑。
他摸着自己的嘴角,还真的向上翘了,他早就忘记了笑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坏。
“嗯……,妖……妖精……”
走神的百里筠根本不知道昏睡的人竟会乱抱,他愣是被人抱住了腰,李他要推开男人吗?一想到自己白天的那一推就让男人吐血受伤,百里筠的手就收回来了。
反正自己也不讨厌男人抱着,只叫着谁呢?那不是自己的名字!对于他认为男人在睡梦里还叫着别人名字的这件事,百里筠觉得很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
夜凉如水,三更天的时候,一抹白影从驿站跳跃出来,不久便在夜色下隐入黑暗。
隔天的百里筠,又在深夜之时,神不知鬼不觉跑到驿站。
当他坐在床边,拉着男人的手探脉时,手便被人紧紧握住,床上的男人并没有睡着,是他太大意了,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时他应该有的躲避都没有做,以他的武功,要挣脱开多容易,但他就是没想,而且还怕伤了男人。
一股力量拉着百里筠,他便倒进男人的怀里,百里筠睁大杏眼,男人太得寸进尺了。
“放开!”
“不要,不要走,妖精,我肯定是在做梦,要不然你怎么会来,如果是梦,那就让我不要醒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百里筠大惊,男人的力气怎么变大了,按住他的手不说,还将脑袋蹭在他的肩窝,男人的气息有点熟悉,那一股成熟男性的气味隐隐侵入鼻息,让他心跳加快,他的身体变得无力,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百里筠挣开男人的怀抱,可他的衣袖却被男人紧紧拽着。
“妖精……”
“我叫百里筠!”
“我知道,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名字,我就叫你筠儿,可好?”
杏眼再一次撑大了,百里筠不可思议地回味着男人的话,他知道自己的名字?筠儿?什么怪叫法,不行,再停留下去,他会受不了的。确实受不了,那是因为百里筠受不了男人深情的目光,受不了他的哀求,受不了自己变得古怪的行径。
当他抽回衣袖,床上的男人咳了起来,嘴角开始流下了红色的液体,那一抹艳红色,让他抬不起脚,也走不开。
百里筠又回到床边,握着男人的手,输着内力,但他一直都回避着男人的深邃目光。
“唔——”男人竟然偷袭他,不,偷吻,强吻他!铁绣味从男人的口中传了过来,男人的舌尖灵活地勾着自己的唇齿,还要硬闯进来。
百里筠早就放弃了输送内力,当他想一掌打晕男人的时候,却又下不了手,又当他脑海里冒出一个“逃”字的时候,他又不允许自己真的逃离,也就在来来回回的思考中,他早就被人吻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腰慢慢往下,百里筠心里一颤,而他的头这个时候,也痛起来。
“不要——”不要往下,他的头好痛。
百里筠推开男人,捂着自己的头,不敢再想其他。
“筠?怎么了?”
“不要叫!”百里筠捂紧了耳朵,为什么听着他的声音就有一些影像呼之欲出?他好难受!
“筠——咳咳——”
百里筠逃了出来,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心里在害怕,这太可笑了,天下哪还有他害怕的事情。谁来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身后,传来了嘈乱声,他回头看到了一些人进了男人的屋内,这下,他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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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怎么样了?”
“梦醒了吗?”我苦笑了,刚才真的是做梦吗?这么真实的触感,我还吻了他,唇间的香味和手中的温度全是他的。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小安轻轻擦去我额上的细汗和嘴角的血迹。
“没事,只是做了个梦。”一个真实的梦,让我又一次心痛和自责。“沈相,你安排下去,明天我们就启程。”
沈崇重抬起头,本想开口但又选择闭嘴,他们都想说我的身体情况不宜长途奔波吧,这些伤怎么比得上心伤?也许之前的一切真的是我的幻影,是我太过优柔寡断,只会再继续伤己伤人。
“主子,这是三皇子送过来的药,您要不要……主子,您……”
我直接接过药,全都倒进口中,尚郦悯没有必要害我,他既然敢送,我就敢吃。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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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哥哥,陪我玩。”尚孜华拉着三皇子,自从燕州之后,这一路每个人都变得好怪异。
“你不去找凛哥哥?”尚郦悯之前对于小公主亲近别人有些疙瘩,但现在她不去亲近那个人,他倒觉得疙瘩了,自从那次受伤之后,那人越来越沉默,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以往总可以借酒亲近,现在那人都被限酒了,自己也没有借口。
“哎,凛哥哥啊,他现在又要一个人清静了,我就被赶出来了。”
第九十九章云月知情
“悯哥哥,我觉得凛哥哥有心事。”
“哦,怎么说?”尚郦悯只是察觉到那人最近有了变化,被小公主这么一说,他也好奇了。
“凛哥哥跟我说话老是走神,他还老是看着燕州的方向,明明我们都离开了,那里也不知道有什么让他不舍的。”
尚郦悯摸着华儿的头,揉着她的发,“华儿也会担心和关心别人了,看来真的长大了,等回皇都,皇兄给你找门好亲事。”[注:尚孜华是尚郦悯的表妹,不是新妹妹,之前没有交待,有亲看晕了,在此说明下。]
“讨厌啦,悯哥哥林先娶妃,才轮到我啦。”尚孜华嘟起小嘴,满不高兴,不过小脸色却浮起了红晕。
“男女不同,华儿到这个冬季就十六了。也不知道哪户人家敢接收你这个娇蛮公主。”
“哼!悯哥哥,华儿哪有娇蛮了,华儿是直率、可爱无敌的玉铃公主,娶华儿的人都排成长队了。”
尚郦悯看着面前的粉装人儿,哈哈大笑,一方面是华儿的搞笑表情,另一方面是她将从郜凛那里学来的新词发挥得很好。想想,也很久没见他了,不如晚点去看望他,华儿说他偶感风寒,怕也是吹风得来的。
今次,尚郦悯没带护卫,也避开了所有盘查点,他想到上一次这样去找那人时,就遇到他独自一人品茗香茶,自己还捞了几杯茶喝喝,两人也像普通人家的朋友一样,有说有笑,那感觉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只是这一次,尚郦悯还没敲房门,就被里面的声音搞得进退不得,他尴尬之余有些恼怒,却不得不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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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湿热之物舔着我的脸宠,再轻咬着我的唇,那密密落下的吻很温柔……我只不过是将自己关在房间小恬,怎么会做起这样的梦来?等等,我怎么闻到了清新的兰花香?
他是我在雾中遇到的天使,美丽妖娆的兰花仙子……
一双手臂环住了我,他贴近我的体温和触感是那么真实,我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是一双美丽的长睫如蝶翼般轻舞,是他!难道我又梦到他了?
他放开我的唇,有些不满,“你不高兴见到我?”
我怎么会不高兴,与他相处的短暂却美好的时光又回到脑海,他是意外更是惊喜,美丽又细腻的人儿,敏感又体贴的人儿。
“云月,我的月美人,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贫嘴。”他送我一个眼刀,却是美目传情,娇嗔着。
“咳咳……”我按住胸口,抵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那是昨夜吹了冷风,可能着凉了。
他急忙要给我把脉,我挥挥手,跟他说无碍。
“这才多少天未见,他们怎么将你养成这样?”云月很生气,硬是给我把脉,我就不知道了,原来他们每个人都会把脉的,百里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哎,想起百里筠,心里又是一痛。
“你血气不足,最近流血了受伤了?让我看看……”他说完就要脱我的衣服,我按住他的手,挑着眉。
“云月,想我了?”
他脸皮很薄,立即面带桃红,美目又在瞪我了,但手还是没停下为我解衣,只要他坚持要做的事情,是不会让我忽悠过去的。
我的衣衫尽落,身上的伤痕再也没有藏住,他的手有些颤抖,是在生气还是在担心我?那些伤只是皮肉伤,更重的伤是在内腑,不过,御医也是很惊讶我的内伤竟能在两三天内,奇迹般地恢复七八层,现在我只需要合理调养,很快便会恢复。
“我会很久都无法满足你的。”我一边嘻笑,一边将衣服掩上。
“你还开玩笑!你明知道我是……”看着他眼里红红的,我心里一热,将他拥进怀中,云月的多愁善感也跟云清不相上下啊,我怕见到他伤心。
“云月,别难过,只是个意外。”
“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受伤,还说是意外,这明明是正面受到内功攻击,如果让我知道是谁让你变成这样子,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云月咬牙切齿,紧紧回抱着我,我想到了百里筠,如果他两人碰到一起,会如何?他们两人的武功都很高,这万一要是打起来……不敢想像。
怀中的他有些不安份,说是看我的伤,却故意扇风点火,他的手轻轻抚着伤痕,指腹滑过的地方,似乎带着热量,立刻就让我燃烧起来。
我又一次按住他的手,这一次,我的呼吸变重了,也乱了,“云月,你再摸,可就要负责灭火了。”我的声音暗哑。
他的眼帘垂下,轻咬着下唇,脸上的腓红透露了心思,那一刻我脑中紧绷的线就断了,欺上他的身,随手拨去他的发簪,那一头长发在空中画了个美丽的弧线,披散开来,我将他推倒,吻上他正等待临幸的红唇。“云月,我的云月……”
他放软身体,以敞开的姿势迎接着我,彼此感受着相贴的温暖,倾听着对方有力的脉动,我们心灵相通,此时的水|狂c交融正如他额上越来越艳丽的兰花,如何能浅尝?他的接纳让我的空虚变得盈满,他的体贴让我感动,不知他有没有感到我的异常,可是我不愿破坏与他建立的信任甚至是爱恋。
云月,如一朵幽兰,我深深地被他迷住了。这一晚,他说起了族中的传说,他相信那个传说,而我是他的第一个爱人,以后将永远随我,他本是要继续司祭之职的人,却因为我的出现,两人的合体,他就失去了资格,而且他们族人,男子都必须是忠贞的,他说庆幸遇到了我,否则他宁愿孤独一生,永献族司之职。不过,他说扮成女人的事情,还得等找到他哥哥再跟我说。
“凛,我可以不必回去了。”
“啊?”
“……”他揪着我的发,靠在我的身上,轻咬我的胸前红樱表示他的不满。
“真是惹人的月儿,你还想要的话,可要自己动了,为夫无能为力了。”当他的美目瞪着我,我投降了,“好云月,我知道你说不必回去,你摆脱了那个四少的身份了。”
“不,我还是少主,但是我杀了大姐,所以,逃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你那个大姐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早死了也许很多人会感谢你。如果回不去,就跟在我身边,我也好照顾你。”
“也不在到时谁照顾谁。”他撇着嘴,反驳我的话,但却甜蜜地搂着我,吻上我的唇,那是月美人给我的奖励。
于是,那晚在缠绵中,我们决定了他在我身边的身份,平常他就扮成我的亲兵,夜晚么,大家心照不宣哦。但要通过我身边几个人的监控,这倒有些难。他在队伍里挑了一个平常不醒目的人假扮,我就以要保护为由,将他调了过来,一切进行得挺顺利的。
话分两头,那日尚郦悯在屋外听到的,正是郜凛与云月两人忘情时的喘息和呻吟声,其他的倒也没听到,想尚郦悯这么个心细之人,在关键时刻一听到他要找的人正在跟别人行鱼水之欢,立即就跑掉了,当然,屋内的云月并不介意被人听到暧昧的声响,他反倒在有人来时,故意弄了更大的动静,他并不是今天才到,起先,郜凛身边的保护太周全,他先是观察了一天才溜了进来,像这次来找郜凛的三皇子,亦是被他列在黑名单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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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到明天才到穹国皇城仓都,而在昨天,硫国使团早已提前赶到仓都了。
在近仓都的这一带,都是丘陵地貌,山虽不高,却四处绿意,风景秀丽,穹国有一条闻名的夕江,横穿三州,是河运中枢,我们走过三大州城并没有在夕江停留过,而这一次,是第一次站在夕江边,我们正在等着著名的夕江落日景,夕江名字的由来,便是因它美丽的落日震景。
刚到江边,便听到飘来的乐声,朝声音方向望去,原来是来自江上一艘豪华大船。
“那是铃雨楼的船。”
第一百章美人榜
夕江上除了商船、官船之外,最常见的是什么,那肯定是花船了,铃雨楼便是仓都闻名的花楼,花船则是它的一个特色。
在夕江上可以称得上富丽的两艘大船全属于铃雨楼,在穹国,一般的商船和官船装修建造都得按级别来,等级制度很明确也是相当严格,连皇族造的船,也得按规格,大家可以庄严,唯独华丽,不行。也不知这铃雨楼是怎么得了圣旨,他们却可以拥有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造船资格。
铃雨楼的花船,是夕江一景,多少人闻名前来,只愿能上船,就算没有风花雪月也甘心。铃雨楼有雅楼之称,也就是它并不是纯粹做皮肉生意,它的经营超越了妓院的概念,分艺楼和凤楼,前者满足了各阶层人士的附庸风雅,后者满足了顾客的酒醉灯迷。
“沈相之前是去凤楼还是艺楼?”
“艺楼。”沈崇重难得老脸一红,压低了声音。
“那,我们现在能上船吗?”我指着渐近我们的大船,问他,没多停留在之前的那个问题。
“太上皇,那是凤楼的。”
“凤楼也挺好的,不是说凤楼的女子也是从艺楼来的?”我不以为然,反正我不喜女色,只是对它好奇,想上去看看。
“估计半路不会让我们上船,而且他们的要求挺多的。”
这又引起我的兴趣了,这铃雨楼招牌做大了,条件也多了,我总觉得这只是他们吸引顾客的伎俩,没有老板会拒绝顾客消费,从古到今,这个行业都挺赚钱,特别是古代,娱乐场所更贫乏,花楼妓院从来都是古时的百老会、销金窝,前世时,我的公司旗下就有一家夜总会,那时都是交给恒去打理的,恒就叫它蓝色妖姬,我那时本是反对给夜总会取那个名字,只是恒很固执,也就随他了。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能不能上去。”我有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他们的作业,虽然我现在已是这种闲散的身份。
“那不如我们到下个渡口,也许他们会停泊靠岸,那我们便可以上去。”
他说得不错,这个时候快近黄昏,花楼的客人也早已提前预定好,按铃雨楼的高姿态,我们估计很难让他们停下来。于是,我决定带上几人,到下个渡口上船。
自离开燕州之后,这是第一次带着他们离队,这一次,我身边多了云月,少了小安和小乐。
我们四人策马来到渡口,非常幸运,铃雨楼的花船正停在岸边,还在开门迎客。
我远远就听他们在宣布,今天是艺楼和凤楼的盛会,所以破例在这里迎有缘的客人,但要作诗一首,然后由楼主评选前八名,便可上船。
这种作法新奇的,以诗作为门票。云月去拿来题目,我们每人做下一首,沈崇重是文臣,做的诗又工整又快,夏知驰和云月落笔有力,挥毫也没迟疑,就只有我有些尴尬,我不会作诗,所以只得挖尽脑中记忆中的古人大作,简单修改一下,便交了上去。
“第一位,十六号的云爷,请上船。”
啊,云月作的诗竟然是第一名,我还以为他们族内的文字跟外面的不一样,做诗会有难度,原来是我小瞧他了。
云月没有上前,他对那宣读的人说,“我要跟我家少爷一起上去。”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能上去,他也不上去。
我嘿嘿笑了几声,心里其实是得意的,说实话,如果云月真的丢下我自己上船,我会抓狂的,一想到把他这个美人放到狼窝里去,我就不情愿。
“第二位,二十号的沈爷,您请。”
沈崇重直接上了船,临走前他多看了云月几眼,谁叫云月比他第一才子作的诗强。
“第三位,五号的田爷。”
……
“第七位,十八号的夏爷。”
啊,连夏知驰也上去了,难道是我作的诗有问题?万恶的抄袭竟然没用?
“第八位,十二号的东方少爷。”我呼了一口气,终于能上去了,还好,他没说东方爷,看来云月刚刚的称呼被他们接受了。
“恭喜八位,请随小桃姑娘走便好。”宣读的男子不像xx,倒像是管事,据我所知这一行的领班,那是得八面玲珑,百般武艺在身,那人可能察觉到我的目光,向我颌首,礼貌又并不让人觉得被拒之千里。
称作小桃的姑娘笑得甜甜的,向我们作揖,“各位爷,叫奴家小桃儿便好,请跟小桃儿这边走。”
小桃儿一身桃红衣裳,娇巧可爱,年纪不大,没有风尘之味,伶牙俐齿,样貌清秀,她估计只是船上姑娘们的使唤丫头而已,连小丫头都这么清丽脱俗了,那些头牌姑娘更不必说了。
刚一上甲板,便有两名女子迎上来,我见她们不过二八年华,却听小桃儿唤其中一位“妈妈”,这年头,连老鸨都长得如此端庄大方、明眸皓齿,我是感叹啊感叹。
妈妈很满意我们上来的八人,似乎还更满意云月,我就不明白了,以云月现在的长相,是八人里最差的,而且脸上还有刀疤。这导致我得不时盯着身边的他,怕他吃亏。
不过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对于女子的暗示,云月完全没有接收到,倒是频频挡了靠向我的人,只是他的抵挡也或多或少会有身体接触,搞得我也不是个滋味。
“沈兄,你之前来这里,姑娘们也是这般热情?”
沈崇重压低声音,说:“我去的是艺楼。”他的回答有些咬牙切齿。
“沈兄何必强调,我们心知肚明便好。”一向低调的夏知驰,没想到也会呛声,我也附和道:“夏兄说得不错,男人都是喜欢逢场作戏,我们懂你的。”
我刚说完,便接收到云月的目光,我错了,怎么忘了还有老婆在身边。“啊,看表演看表演。”赶紧扯开话题。
沈崇重黑着脸,一言不发,先是有云月的诗超过他,后又有我和夏知驰的刻意扭曲他的本意。
我们正说话间,有人领我们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想到还是嘉宾座。原来刚好我们遇到了他们的花魁比赛,而我们八人,竟然成为了大众评委。
没想到,在古代花楼,还有如此人性化的规定。后来在我有意打听下,才知道这“大众评委”是两位楼主共同协商的结果。
铃雨楼的两大楼,并非表面的那般和睦,就是那句话,无论到哪里都有竞争。
沈崇重有一些内部消息,在还没开场之前,他就透露,原来铃雨楼每年都会进行艺楼和凤楼的比赛,如果当年赢得桂冠者,那一楼的所有人在年终就能领到双倍的月银。
大厅的人很多是铃雨楼的常客,听他们交谈中,我又得知原来艺楼已经连续三年获胜,这让凤楼一直抬不起头来,此次凤楼为了一扫前耻,可是做足了功夫,连本不应该她们习练的技艺,也一并练了。
“你们猜今年谁会获胜?”
坐在我身后不远处,有几人正在讨论。
“凤楼吧,我的小凤香可是要我支持她们的。”
“小凤香给你什么好处了,要我说,一定是艺楼,你不知道在艺楼的花魁有多少个吗?还有,在穹国排行前十的美人,艺楼就有两人。”
……
穹国美人榜?这个我感兴趣。
“沈兄,你可知道穹国美人榜?”
我低声的问话竟然引起所有人的关注,连沈崇重也是古怪地看着我,似乎这种事应是家喻户晓,就算远在千里之外的皋国人也会知道。
“不知道有错么,那些事我又不关心。”我替自己想了个理由,虽然这个理由没什么说服力。
沈崇重也不打算再计较,开始给我扫盲,“穹国美人榜一直由百晓生评选登记,只要经过他评估可以上榜的,便记录在案,而艺楼的灵巧儿、宕雪,分别是排在第五名和第七名美人。”
百晓生如何评的,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其他国家有没有,“那我们皋国有没有美人榜?”
沈崇重挑了挑眉,这是他第一次做了这样的表情,有些滑稽,不会是我又问了一个怪问题吧?
“不止我们有,连硫国也有。”
“这个百晓生也是无聊,到处选美人。”我正说话间,突然感到有被人窥视的感觉,立即向大厅的各个方向寻去,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接着问问题。
“沈兄,那位商将军,有没有在美人榜上?”
“商弘青,他可是美人榜上的第二名。”这次说话的是夏知驰,他倒是对商弘青了解得挺清楚的,不过,商弘青竟然能排上第二名,这挺让人意外的。
“如果不是他的桀骜,估计得上第一名。”沈崇重有些可惜地补充。
“难道这里的美人榜,男人也可以上?”我有些唏嘘,男人被评上美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而像商弘青这样的大将军,被江湖人和市井之人以美人来品头论足,他也肯定不好受吧。
“郜兄,你知不知道皋国的第一名是谁?”沈崇重有些幸灾乐祸地问我,我想都没想就回他,“不会是钰吧?”
他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有错么?难道,是我?我指着自己,眨眼问着他们,沈崇重和夏知驰难得同心了一回,向我点了点头。
呃,我是美人榜的榜首!这算哪门子的排行,那个百晓生肯定是记错了,一定是。
第一百零一章给我改了
从知道自己占皋国的美人榜首之位后,我深受打击,看着接下去的表演也心情不佳,连带将百晓生暗骂了几百回,话说回来,他到底如何评选出美人榜的,难道他真的看过这么多美人么?为什么大家对他的评选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就在我郁闷的时候,坐在我们前方的一个评委说话了。“最近的新人么?勉强可以,不过不如灵巧儿的婀娜,也不如宕雪的妩媚。”说话间举手投了一块黑牌,而上方的人才一听他的话,早已脸色有变,再看黑色,脸色就变得更惨白了。
我看他最多不过二十几岁年纪,而其他跟他同排的评委都基本是花白胡子,便多看了几眼。
这时,小桃儿也给我们每人发两块木牌,与前排评委拿到的一样,颜色有红、黑两种,听小桃儿解说之后,我算是明白之前那个台上伶人的反应是为何了,这红者为优,黑者为淘汰。
连续十多个人的表演下来,那前面的年轻评委都投了黑色,连我这么挑剔的人,也才投了三个黑色,更让人侧目的是他的挑剔都会用一句话概括,既贴切又无法反驳,那些跟他同排的评委往往都是他先投了票,才跟着投,所以,台上的伶人的分数,几乎都是他说的算。最不可思议的是,pk到现在,我发觉好像美人们都挺在意那个年轻评委的投票的,几乎都是先期盼,然后看到黑牌时沮丧地离开台上。
有人投全部反对票,有人是全部弃权了,那就是跟我坐一起的云月,我事后有问过他,他只是说,这外面的世界跟他来的地方不一样,他们那里对女子做这样的事是不被允许的。
呃,我看他是在女尊的世界呆久了,思想也被扭曲了。
这时大厅欢呼了起来,原来是大美人灵巧儿出场了,她表演的是歌舞,大家对她的表演很着迷,而我却在台上那婀娜身姿看到了另一个身影,那是身着紫色轻纱漫舞的夜舞。直到小桃儿来收牌,我才发觉自己发呆了很久。
“东方公子,您也喜欢灵巧儿吧。”小桃儿乖巧地替灵巧儿拉票,我见她的托盘里全都是红色的,也投了红牌。
灵巧儿站在台上,屏住呼吸等着那人的投票,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在等那位年轻评委,因为大家现在都是在看他,盯着他手中的动作,等待结果。直到那人投了红色,大家才轻呼一口气,而那个灵巧儿也似乎像是放下心中大石一般,擦着香汗,欢天喜地下台去了。
“是红牌,我就说百晓生会让灵巧儿过这一关的。”
百晓生!?原来是冤家!好个百晓生,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一定要让你改了那个排行。
就在我想着怎样去找他聊一聊时,他起身走了出去。
我立即起身,旁边的云月不解地看向我,扯住我的衣袖,我一想到是说美人榜的事,便不想他跟着,随口说要去尿尿,让他留在这里等我,而且评委也不是说要走就能走的,我们周围可是站着许多虎背熊腰的保镖,虽然可能对云月他们没用,但也不会让我们那么随便。
咦?明明见他就在这里转弯,怎么就不见了?
“你在找我?”
我一转身,便见一身宝蓝色衣衫的男子打开白骨纸扇靠在木栏上,打量我的同时,眼中有着惊艳。他何时绕到我的身后?
“真的是你!”这是他说的,这谈判的第一面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只见他惊喜地靠近我,上下打量我的同时,发出啧啧的感叹,让我觉得自己是待价出售的商品或者观赏物,别提有多别扭了。
“你可不可以离远点!”想到他将我列在美人榜首,我对他的语气也有些生硬,而且,我不习惯被人这么打量。
我的冷言和表现却让他惊奇,“跟以前的脾气不一样了,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
“你是百晓生?”我想直接说目的算了,跟他没其他话可讲,我也自动屏蔽他的“喜欢”。
“人称百晓生,不过你可以叫我沐白。”
我还以为他姓百名晓生,原来那只是个别号,管你什么白什么木,“先生可否为在下改了美人榜?”
“不敢当,您可是皋国的太上皇,怎可称在下,折煞我也,还有,太上皇已经是第一了,没办法再升高了啊。”
“我不是要换名次,我是要你将我的名字从美人榜去掉。”
他听完我的话,幽幽地笑了,“要想将名字去掉?那就等下一个第一名出生再说。”一改之前粘上来的态度,他挥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便走了,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谁来告诉我,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第一名还得用“生”出来?前十那么多人,找一个替上去不就行了。
“你到底给不给改!”我拦下他。
“我写的东西,从来没有随便改过。”他正色地答复我,推开我的手。“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绝色了,我看今后有很长时间,你都得是榜首了。”
kao,还要一直常居榜首!
我想当时我的脸色肯定是黑如锅底,却无可奈何,看来,只得另想办法。
我回到座位,心情更差了,接下来的表演,全部都投了黑票。“那是宕雪啊。”沈崇重提醒我。
“是宕雪又怎么样,如果他跟你有关系,或许我就投红票。”
沈崇重选择闭嘴了,他应该察觉到我的不快和火气,等我知道自己将气撒到他身上时,暗骂了自己一番。
“对不起。”
这一次,连夏知驰也看了过来,我悻悻地笑了,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在意那个美人榜干嘛,不如欣赏台上表演。
这时我才想起来,原来我连宕雪都没看一眼便投了黑票,真是有违公正啊,而令我吃惊的是,宕雪是男子,窘。
他操着琴,动作优美,悠扬的乐声从他的纤纤手指下飘荡出来,听着音乐,我的思绪又开始飘远,他也是抚琴高手啊,尤记得他在临江春雨的演奏,现在想起来,好像都成了往事,不,那应该是我不能忘记的回忆。
云月按住我的手臂,询问我是否有事,我摇摇头,我的感伤也让云月察觉到了,其实我的心里曾经想侥幸在这里找到他。
等宕雪下台,我还在回味以前,这时老鸨上台了,高兴地宣布接下来是即兴赋诗,还是作藏头诗,如果作得好今晚便可以选台上任何一个美人做伴。
周围的人立即起哄,我诗词不行,不过,我身边的三位,怕是可以一争高下,我和云月不想参加,看热闹便好,但沈崇重却不这么想,他希望能在这一局与云月一较高下,最后我没能阻止他,那是因为每个人都得写答案,而被入选为评委的我们,如果没尽力写答案,楼主会让那人直接下船。
等下会有三题,由之前的获得前三的伶人来出题,每写完一题便会让出题人选出其中一首自己认为好的读出来,选中的便是第一。
写就写,第一题的题目是“一生一世”,出题人是宕雪。
我反复斟酌,其实是想怎么修改我知道的诗。
大家都交了之后,我自知没有机会,正想思考第二题时,却听台上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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