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逃婚三小姐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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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但是,也会厌烦的。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杀了萧蝶依!”

    温醇意听了这句话,不解的抬眉盯了皇后许久,她会想着杀人?墨家不是不占红尘血的么?

    “君弄月喜欢她,她一日不死,君弄月便一日不能善待怜月。”皇后看出了温醇意的疑惑,说这一句话算是解释。君弄月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她在齐国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再见见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能不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萧蝶依她见过,长得极美,可是命犯桃花,还注定多夫。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儿子?还是怜月好,怜月是她一手带大的,知根知底,对弄月也是喜欢。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养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离了谁她都心疼。若是他们最终走到一起,最是完美。

    “哈哈哈哈……”温醇意听了她的解释,非但没有释怀,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容,皇后觉得极为碍眼。

    “皇后啊皇后,朕今日很高兴啊!”温醇意说的意味不明,那闪着光的眼睛,却更让皇后莫名的不舒服。

    “哼!不就是龙脉么?至于稀罕成这样?当年你若是不杀我家人,我老早就给你了,何至于拖了这么多年?那东西在你眼里是宝,在我眼里却一文不值!”皇后隐约知道温醇意开心的不是这个,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曲解他,因为她害怕温醇意说出的话,会让她的心承受不住。

    但温醇意还是说了。

    “不,不是这个。朕只是忽然发现,你我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皇后浑身一怔,如坠冰窟。温醇意唇角一勾,接着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皇后呼吸一紧,脸色更是惨白。

    不,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她只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不是故意想杀人的!

    “你是故意破坏我的生活,我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不曾破坏任何人!”皇后试着辩白,可说出来之后,却连自己也觉得无力。

    “君弄月就像当年的你,萧蝶依就像当年你惨死的丈夫。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今日的事情是你做的。你我,都是一样的!”

    温醇意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忽然觉得浑身舒畅。虽然他从不后悔杀了那家人,但是他们毕竟是他的子民,杀了自己的子民,做皇帝的心理总是有些芥蒂的。而如今,看到他的皇后竟然也有这种心思,压积在心里多年的情绪瞬时一扫而空,灵台也清明起来,他没有错,是个人都会那样做的。连当年受害的人,如今都会这样做,他没有错!

    “温醇意,你是不想杀萧蝶依才这样说我的吧?”皇后忽然笑得狰狞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宽心的借口。

    “我会把她的尸体送到你面前的!”

    得了承诺,皇后却依然脸色惨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只是向外的脚步却有些踉跄,全然没有了来时的从容。

    当温子然进宫与温醇意共商大事的时候,皇后却拒绝了宫女的跟随,一个人在皇宫里晃荡。她不敢回去,不敢回自己的寝宫,不敢去面对君弄月纯净的眼睛。

    她想杀蝶依,不仅因为她说的那个理由,更因为婆媳天然的敌意。

    她每天都去看弄月,看他弹琴写字,看他被怜月捉弄的不高兴了就摆摆阵法,虽然每一次阵法过后,都是神鬼不觉,其他人都只当做了个梦,可是她却明白,那不是梦!她不知道君弄月如何做到的,却知道君弄月绝对是墨家百年难遇的天才。

    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怎么能随便找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无数的男人!太委屈了,这样太委屈弄月了。

    更何况,弄月的眼里只有她。在宫里没住几日,他已经提出回去好几次了。她不答应,他便反反复复画着她的画像,连聊天也全是聊她,若不然便闭口不言。她才是他的母亲,是生他养他的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人,她怎能容忍,怎能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儿子心中的地位竟凌驾自己之上?

    所以,她要弄月和怜月在一起,还要蝶依死。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她的儿子,任何人,都休想!

    脸上的阴桀一扫而过,皇后的内心安定了下来。她不是在害人,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东西!接下来她就等着,等温醇意杀了萧蝶依,等君弄月和怜月成亲,等着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深吸一口气,狰狞的面容渐渐平和,皇后转身,向着寝宫而去。

    凤凰展翅 41 弑父夺位

    华国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因着战争的影响及经济的萧条,今年的腊月比以往清冷了不知几分。而更加清冷的,莫过于皇宫后院的清思殿!

    清思殿的寒梅开得正艳,暗香浮动,却比以往更多时候都清冷一些。只因那满园红梅白雪相映成辉,却独独少了赏景的人。任何的美景,没有欣赏的人,总是落寞的。

    几只无名的鸟儿在偌大的后院之中辗转,东枝飞往西枝,无人的地方,是落寞了些,却是它们的天堂。

    “唧唧——”

    一只鸟儿忽然煽动着翅膀,如不安叫唤。附近林中戏耍的鸟儿敏锐的一哄而起,随之而散,一飞冲天。

    须臾,一抹白影从园中一闪而过,顷刻便入了清思殿,了无痕迹。

    床上假寐的太后似乎听到风吹动的声音。她在这荒凉的殿中独自呆了几月,昔日的繁华渐成过往,这里由一个人人敬仰的地方,变成如今避之唯恐不及的死地,除了每日里送饭的丫头婆子,已然很久,没有人来了。

    颤动着睫毛,睁开那浑浊的眼,她好像闻到了,闻到了男子的气息。

    “宝儿,是你吗?”颤巍巍的想要下床,几个月里太后像老了十几岁,干枯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着,拨了几次竟也没能把身上的被子拨开。

    “皇奶奶!”皇甫余一再也忍不住,急忙向前扶住了老人,眼中一片酸涩。

    “宝儿,宝儿……”太后看清来人,禁不住老泪横流。那干枯的手指在他无瑕的面容上一遍遍抚摸着,脸是温的,眼是热的,这是她的宝儿,是她的宝儿!

    “皇奶奶受苦了。”皇甫余一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蓄势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他的奶奶呀,从小唯一疼他爱他的亲人,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女子,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的田地!

    太后听后却不说话,这些罪孽怎么能用受苦二字形容?这是她儿子赐予的呀,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对她所做的。已然不是苦了,是麻木!

    “宝儿怎么进的来?”太后虽然生病,头脑却还是清醒,她不会忘记她的好儿子给她下的禁足令,甚至这宫中一干人等已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甚至,没有一个还活着吧!

    “宝儿溜进来的。”皇甫余一确实是溜进来的,皇帝不但禁了太后的足,还不许任何人探视,为了避免他抗旨,也不许他进宫,更在清思殿外设了重兵把守,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让太后一人孤苦伶仃于此。

    今日也是他好不容易抓着的机会,几个月的筹谋全在今天,他要带太后出去,绝不留她一人于此。

    “奶奶,我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宝儿带你走,咱们不在这宫里呆了。”

    “宝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奶奶?”太后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她是太后,一辈子在深宫之中,怎么是说走就走的?就算死,她也该死在宫里,她生是华国的人,死是华国的魂,而这后宫便是她永远的根,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皇甫余一如何会让她离开这里?

    若是舍不得她受苦,他能自己进来,就能带人进来,放几个人在暗处照看着也就是了,如今这般兴师动众要带她离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皇甫余一心知瞒不过去,跪在地上,眉头深蹙:“奶奶,宝儿不孝。”

    太后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不孝?他所说的不孝自然不是对她,那么能让他说不孝的,便只剩下一个人了。皇帝?宝儿想对皇帝做什么?

    “宝儿,为何?”太后已然猜到了,他是要取而代之,他是要弑父夺位!

    “皇奶奶,父皇已经不是曾经的父皇了,不,应该说,自从遇见皇后,父皇就不是父皇了!”提到皇后,皇甫余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和恨意。

    自从接到皇甫铭志的信件,他让春风、夏雷、披云、见月四处打探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引子,一个猜测,所有的事情便都简单很多。顺着一条藤摸出一个瓜,最终,却让他得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皇后曾是齐国的公主,更曾是塔娜的皇后!

    “皇奶奶,塔娜人擅蛊,他们的情蛊分阴阳两种。阴者,以女子为尊,女子身上的伤痛都可以通过雌雄蛊虫的见面,转移到男子身上。阳者,却与之相反,是以男子为尊。而阴蛊比阳蛊多一个功能,只要女子让蛊虫吸食掉自己的胎儿,女子便能通过交合控制男子的心智!皇后对父皇下了情蛊,而且是阴蛊!”

    轰——

    太后的脑海因着这一段话澎湃汹涌。当年皇上坠马,危在旦夕。月儿和皇后同时怀着身孕,临盆在即,群医束手无策之际,她二人去了皇帝寝宫,当晚,皇帝清醒,而两个女子同时早产!

    一开始她不知道,以为是真的两人早产,经过皇帝那日的解释,她知道了,皇后不是早产,是流产。而月儿才是真的早产,还产下一对双胞胎。

    而今,再结合皇甫余一的话,所有的真相便清楚了。皇后对皇帝下了蛊,却不止一种蛊。她对月儿和皇帝下的是阳蛊,将皇上身上的伤转移到月儿身上,导致她无端早产,用自己的性命,换了皇上一条命。而后,那个恶毒的皇后,又对皇上下了阴蛊,并让那个蛊吃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从而控制皇帝心智!

    冤孽,冤孽啊!

    可怜月儿惨死,却得不到皇帝一丝怜惜,皇后恶毒,却背上所有美名。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皇奶奶,如今父皇早已不是父皇了,早些时候皇后还不会如此频繁的控制父皇,近几月,她夜夜让父皇留宿,父皇衰老的越来越快,神智越来越不清,就算下达什么旨意,那也是皇后的意思。父皇,已经是一个活死人,是一个傀儡了!”

    太后一怔,听到这里,已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皇奶奶,皇后是齐国人,更曾是塔娜的皇后,连太子身上也没有我们皇甫家的胎记!”

    “什么?”太后眼冒精光,对这个消息,有着十二分的震怒。

    “得知皇后的来历之后我就查过,他确实没有。他不是父皇的孩子!”

    太后颓然坐到床榻之上,屈辱、不甘、悔恨,种种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脑海。那个女人,竟给皇家戴绿帽!

    “皇后最近极力笼络朝臣,朝中不少的官员已经朝她靠拢,孙儿不得已之下,只能下手,父皇和皇后一条线,难免不备伤及,若奶奶在宫中,会成为他们的人质,孙儿为大事考量,只能将皇奶奶带出宫去!”

    几日之后将有一场硬仗,他要一举成功,便不能把太后留在这里,不能有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行云赤身荫门跪在冷暗的地面,头几乎要垂到泥土之中。而皇后则满脸怒容恍如地狱的修罗。

    “为何本宫一直不曾有孕,为何?”她想生个孩子继承大统,可是皇帝不行,为什么行云也不行?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行云唯唯诺诺,不断告饶。

    “废物!”皇后抓起身旁的鞭子在行云身上又是一抽,行云疼得咬牙切齿,额头的汗珠直流而下。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四处是纵横交错的伤口,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怀不上却一直怪他,殊不知这怎么是他的错?柔儿不是怀孕了么,柔儿都有他的孩子,怎么会是他没用?

    是她自己,是这个老女人没用,却偏偏怪在他身上!

    恨,行云从来没有这般恨过。柔儿如今身怀有孕,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可是这个巫婆却日日叫他过来做那苟且之事,不分白天黑夜的喧h药,甚至对他下药助兴,她简直是个疯子,是个魔鬼!

    她折腾他,折腾得他一日日憔悴,折腾得他与柔儿相思不能相见,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滚回去好好调养,这个月本宫再怀不上,你也不用见到来年的春天了!”皇后是真的怒了。

    “娘娘!”行云一惊,竟然抬起头对上了皇后的眼睛,他慌乱了,他不想死,他还有深爱的女人,有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想死!

    “娘娘,行云给你多找几个男子吧?”

    “行——云!”皇后一听,脸上瞬时电闪雷鸣,抓起鞭子对跪着的人儿就是一阵狠狠的宣泄,多找几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个卑贱的男人,他当自己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女?

    滔天愤怒弥漫着,手下的鞭子越挥越勇,她恨,她恨这个男人,她恨这天下所有的男人!以往,行云在她面前总是乖巧温顺,温润如玉,他会想方设法的逗她高兴,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怜爱,他看她的目光是炙热的,是有感情的,可现在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多了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是别的女人的香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只是看一个皇后,眼中除了恐惧抗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厌恶?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的欢好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完成任务?

    他的心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行云了,他变了!

    他以前害怕自己抛弃他,一旦自己露出点念头,在床上就极尽温柔抵死缠绵,似乎感情上离开了,也要让她在床榻上离不开他;

    他以前总想自己怀一个他的孩子,每一次对着那打胎的药都蹙眉不悦,都是一脸委屈,可如今呢?若不是他事先吃了不该吃的药,怎么会几个月都未能怀上?

    他甚至要自己找别的男人?若不是当自己是妓子,但凡有一点感情,他如何会有这种念头?

    “你当本宫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你当本宫是谁人想睡便能睡的?本宫十几年前看上你,便是看上你那张脸,你以为除了那张脸,你有什么值得本宫留恋的?”

    行云只是替身而已,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的替身。否则,要找男宠,她何必找一个如此卑贱的?以她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男子,还能得不到?可是这个替身竟然生出了旁的心思,竟然多长了一颗歪脑子,若是如此,那还要来干什么?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铺天盖地的鞭子砸下来,行云不敢躲,又不想受。他不断的求饶,可皇后像疯了一般无情的宣泄着。他感觉到鼻尖围绕的浓浓的血腥之气,感觉到视线越发的模糊,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走向尽头……

    “柔儿,行云对不起你,柔儿,柔儿……”

    行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再也感觉不到身上的鞭子,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沉入了黑暗。

    皇后挥着鞭子的手却忽然停了下来。虽然行云说得轻巧含糊,可是她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喊着谁?在他临死之前,他记着的是谁?柔儿?

    一系列的名字在脑中闪过,皇后的视线忽然凌厉起来,柔儿,萧初柔!

    萧初柔,你竟敢和本宫抢男人!

    “来人!”皇后高呼一声,言语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流水目不斜视走了进来,远远的站在入门的地方,恭敬的跪了下去:“娘娘有何吩咐?”自从皇甫铭志走了,行云、流水便被她调到了身边,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很多。

    “把他带下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人救活!”皇后看着满身血污的男子,愤怒之余,更多了仇恨。任何背叛她的人,都休想有好结果,死太轻松,难的,是生不如死!

    “是!”行云说罢,便要下去,却又被叫住。

    “今夜,把萧初柔丢到北街去,让她好好享受享受本宫赐予的男人!”皇后阴狠的声音,如同地狱幽灵。

    流水一怔,慌乱之余竟然抑制不住抬起了头。北街?那可是贫民窟,乞丐暴民居多,皇后让他把萧初柔丢过去是要……

    她知道了?知道萧初柔的孩子是行云的,所以打了他不说,还要找乞丐轮了萧初柔?若是这般,别说萧初柔的孩子,就是她的性命,如何保得住?

    “怎么?不愿意?本宫不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已是法外开恩,让你去执行,非但是让你将功补过,也是让你看着萧初柔,免得被人干死。你要是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为本宫做事!来人!”

    “娘娘,娘娘息怒,流水愿意,流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流水制止了皇后,他不是怕惩罚,只是兄弟一场,不忍心行云爱着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皇后说得对,有他在,至少可以保住萧初柔的命,换了别人,行云醒来能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皇后唇角一勾,没有说话,却是神情桀骜,任何人都休想乱了她的计划,所有人,都要在她掌控之中。

    倒是那个孩子,到底是行云的还是萧招弟的?萧招弟已经很久没有和她通消息了,莫非他逃开了自己的掌控,自己和齐国联系上了?

    如此,那个萧初柔更是非治不可了。行云对她的重视已然不言而喻。若那个孩子是萧招弟的,治行云的同时,还可以敲山震虎,让他明白明白,他的后院都在她手里。就算不帮忙,也别给她添乱!若不是他的,也没关系,只要萧招弟一日在华国,不管在什么地方,那就逃不出她的控制!

    “暗卫!”

    “娘娘!”皇后一声喊,宫中瞬时多了几个黑色的身影。

    “潜去边疆,看看萧招弟在干什么!”所有的消息都没有回音,实在太过诡异,到底是萧招弟刻意无视了他,还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一沉,萧招弟千万不能出事,华国一半的兵权已经在云鹤群手中,若是萧招弟那一半还被夺了去,她在朝堂之上如何站得稳脚跟?

    不管她和萧招弟如何斗争,他们始终都是齐国人,纵然有仇,也大不过天。她争权,争的是一口气,争的是自己的利益,到了该一统天下的时候,在保证自己荣华富贵高枕无忧的前提下,她不会傻到以卵击石。所以按理说,萧招弟是不该与她撕破脸才是的!

    “速去边疆,切保萧招弟的安全!”

    “是!”

    边疆,千树万树梨花开。

    萧招弟在暖帐之中,研究着从宫中偷出的兵法。他和皇后合作,才偷到这兵法,他亲自临摹了一分送回华国,而真正的原稿却在他手中。

    这是蝶依写的字。也不知是何笔所写,纤细隽永,犹如安静时候的她本身。但这兵法之中的霸道强势,却是字迹所掩埋不住的。

    有时候他会想,萧蝶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她前后的变化会这么大,变化之后又会有这么多的面?她之前明明眼中只有自己,为何如今却?

    他派人去救她,甚至自暴身份,她却依然不肯随自己走。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告诉她华国的护国郡主,他齐国二皇子的身份,在他还身处的华国的时候说这些,告诉她齐国危险重重,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萧蝶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人?”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萧招弟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卷便追了出去。

    门帘攒动,不多时,另一个萧招弟走进了营帐之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随即收回目光,坐到桌前,拿起那半部兵法,接着看了起来!

    凤凰展翅 42 卖了墨心邪

    “北辰,你这是何意?”

    处在一群人中央,萧招弟冷眼看着几步之外的北辰,一脸冷冽。他是追着帐外的人影出来的,不想追着追着却追到了这里,追到了北辰的陷阱之中。他是他的兄弟,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去无忧宫住一段时日吧,我定不会委屈了你。”北辰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愧疚没有温情,有的只是古水般的平静无波。

    “北辰!”萧招弟蹙眉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北辰要劫走他?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他在华国卧底十几年,一直等着掌控这边的兵权。如今一半的兵权到手,派出去刺杀云鹤群的人也该回来了,正是大好的时候,他怎能离开便宜了别人?

    他是齐国的二皇子,他却不甘心只当这个二皇子。十几年来,他受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头才一步步爬上这个位置?他只有掌控华国,借着华国为后盾,才能一步步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如何能离开?

    “二皇子还是莫要做无谓的挣扎才好,否则刀剑无眼,你是知道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萧招弟猛然偏头,竟然是云鹤群!

    云鹤群一袭白衣,风华万千,在这寒风飘雪之中犹如正翘的红梅,微微勾唇,一笑天地失色。“二皇子很意外?意外我没死,还是意外我知道你的身份?”

    萧招弟无言以对。他知道,他派人去阻止蝶依入齐,说出那段话,蝶依早晚就会猜出他的身份,但他没想到她会猜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顾及他的安危,就这么广而告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真的如此绝情,她心里,就真没了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有北辰的无忧宫在后面帮忙,那自己的人全都折损也不算意外。毕竟他的人怎么斗得过刀尖上舔血的无忧宫?何况,还是北辰亲自出动!可是为何?为何北辰会对付他?

    “北辰,我需要一个解释!”萧招弟自认,他没有对不起北辰。

    北辰看着那冰蓝的眸子,事到如今,他竟然不知悔悟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质问他,实在是过于可笑。这便是他认识十年的朋友!

    “拜你所赐,一身修为几乎被废。若不是蝶依,我和想容都死无全尸了!”北辰的话语很淡,却瞬间击透了萧招弟的心。

    他有瞬间的讶异,那批棕狼是他放的,那个杀局是他布置的,可是他不是针对北辰和花想容的。他只是想杀了三皇子和云鹤群,没有想过要带着他们!

    “也许你会说你的目的不是我。但你的目标是谁?不管是谁,你总归是以蝶依为引子,而我一直和她在一起。一开始,你就把我算计进去了。而后,更是拖延我们的人,才让我们几乎都丧命。萧招弟,你知道我和想容最重视的是什么?”

    “以前,我最爱武,他最重义;而当时我们最爱的都是蝶依!而你,一局,毁了我们重视的一切!”北辰的话平淡无起伏,却透着丝丝的寒凉,让萧招弟瞬间无言以对。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做都做了,他以为没有人挖得出来,却不曾想,是他低估了皇甫余一了。

    “蝶依不想杀你,我对自己的兄弟也下不了手,你跟我回去,不要反抗,我不会伤你分毫!”

    萧招弟垂下眼眸,放下武器。有北辰在,他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

    看着萧招弟随北极离去,云鹤群对着北辰作了一揖。“这次的事情,辛苦北兄了。”

    作揖之间,牵动身上的伤口,云鹤群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对着萧招弟的背影就是一阵暗咒,好歹也当了十几年的表兄弟,下手竟然丝毫不留情,若非北辰及时赶到,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实在太过恶毒!

    北辰轻轻点头:“云兄不必介怀,若不是三皇子来信,我也不会到的这般及时。往后多保重,北辰这便回去了。”

    “北辰!”云鹤群叫住了他,此次相见,他眉宇之中多了一抹愁丝,眼神也不同以往光彩透亮,同是男人,他怎么会不了解他?

    “北辰,她在齐都,你,不去看看吗?”如果不是走不开,天知道他有多想到她身边,但北辰不一样,他可以去,他可以不用这么忧伤。

    北辰身子一僵,他知道这是云鹤群的暗示,云鹤群接受了她一女九夫的命运,愿意成为她的九分之一。可是他呢?他也不介意,可是他介意她心里有没有他。然而她心里真的有他吗?几个月前狼狈的离京,至今想起来还是心痛异常。她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不然为何会一次又一次失约?不然,为何连追出来也不愿意?

    他不介意她有多少男人,但他介意他在她心里的分量。他不想只是她生命中的可有可无的一个。若是因为爱,背天下之常理,他愿意,但若是一厢情愿,他宁愿孤独终老。

    “保重!”终究他没和云鹤群说出心里的话。

    “北辰,她心里是有你的。”同时天涯沦落人,云鹤群不想看到他失意至此,“你们之间有何芥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边城,因为听到雪貂的消息,她自投罗网入了花想容的圈套。北辰,她要是心中没你,怎么会明知是个圈套还往里钻?她只是不想错过,不想错过治好你的每一个可能!”

    北辰因着激动身子不安的颤抖着,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

    “北辰,不要被表象蒙蔽了。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人陪着我们一起笑,可是有几个人能陪着我们一起哭?她能在每一次危难的时候找你,代表她心中你才是他觉得最靠得住的人。不信你问问,就这一点,有多少人羡慕?误会都会过去的,只要迈出那道坎,等待我们的就是幸福!”

    只要迈出那道坎,等待我们的就是幸福?幸福?他还可以回到她身边,还可以拥有幸福吗?她真的可以吗?

    他是无忧宫的宫主,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他要去查查,查清楚当初的一切,若是她心里真的有他,他再也不会离开她,绝不会!

    “云鹤群,谢谢你!”北辰回头,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纠结与压抑,在这雪海之中,一脸的春光绚烂。

    “与君互勉!”云鹤群与他相视一笑,所有的言语顿时失色。

    齐国。

    温子然自打那日从皇宫回来,便一直在书房之中闭门不出。他在策划,策划一场最终的争夺战。

    沈兰心两日前已经给他传来讯息,墨家族长已经到了京城,明确表示不会维护这个天命贵女,大有与皇室合作,共创太平盛世的意思。墨家的要求很简单,不管萧蝶依是生是死,总之要拆散她和墨心邪。

    而沈兰心也做得很成功,萧蝶依老早已对墨心邪死心。如今萧蝶依不断把墨心邪推向司雪玉怀中,甚至对她和墨心邪的暧昧也视而不见。墨心邪心有蝶依,奈何在她挑拨之下,误会越积越深,已经隐隐有爆发之势。

    她说动墨心邪,几日之后,墨心邪将派人送她离开齐国。而萧蝶依希望墨心邪和司雪玉能有进一步发展,好破坏齐燕联盟,故而不让墨心邪离开。但是会抽调一半的护卫护送她。

    届时,君弄月在宫中,一半护卫离开,墨心邪被司雪玉困住,只要牵制住皇甫铭志,萧蝶依孤掌难鸣,势必落入太子的天罗地网。

    温子然看着沈兰心的传信,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女人,总算还是有点用处。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该把她丢进军营的。

    他和沈兰心再次对上,也就是封后大典前一夜的事情。当日他太过愤怒,不懂父皇的想法,才想找个人发泄。想起那个坏他事的女子,他让人提了她过来,给她戴上萧蝶依的面具,便是一阵发泄。

    原本一怒之下发泄完想杀了她,却不想她竟然自爆家门说是墨家人,可以联系上墨家族长,更是墨心邪的未婚妻,可以帮他潜伏在墨心邪身边,帮他做事。他温子然从来都是爱才的人,对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从来不想放过,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不想,还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收回思绪,眼光再次看到面前的纸张纸上,在杀与留之间,他纠结了许久许久了。

    杀,是皇后和墨家都想看到的,对他们而言,可以永绝后患。但是萧蝶依不是普通人,她是一把双刃剑,在别人手中固然伤人,但在自己手中,却也是伤别人的利器。那样的人,实在是个人才,他的爱才之心,让他不舍。

    “殿下!”

    “何事?”

    “燕国递上拜帖辞行。”

    什么?温子然大怒,一拳砸在面前的案几之上,好好的桌子瞬时垮了一地。“你说什么?燕国要辞行?”他们不是来和亲的么?他晾着他们,他们倒是蹬鼻子上脸,竟然敢辞行?

    难道燕国真的要和华国走到一起?哼,齐国又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把他温子然当傻子耍?不可能!

    “回复他们,三日后宫中设宴践行,把华国也请上!”

    温子然最近已开始帮齐皇处理国事,所以辞行的事情,下人来通报他,而没有进宫禀告皇上。也因此,温子然才有直接处理的权利。

    三日后,一切都会划上句号!

    是夜,京郊丛林。

    墨心冥和巫师影如风一般从远处疾驰而来,停到了女子身后。

    女子一身白裘皮衣,连头颅一起包住,背对着他们,听到身后的风声,唇角一勾,缓缓回头,却是蝶依!

    “萧蝶依?”两人有些诧异,明明是沈兰心约他们过来,如今却变成了萧蝶依,看来沈兰心败了。

    “蝶依有礼了。”嘴上说着有礼,脸上却丝毫没有恭敬,甚至意思意思都没有,直直的站着,笑得一脸从容。

    “你喊我们来有事?”墨心冥一瞬间的震惊之后便镇定下来,随即却是佩服起蝶依的勇气,真不愧是天命贵女,竟然敢私自出来见他们,也不怕就这么被灭了口!

    “做笔交易吧。”蝶依也是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

    蝶依指的自然是他们反对她和墨心邪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没有接触,但是能让一个维护天命的家族忽然对抗天命,蝶依脚趾头也想得到,那是因为她的存在,或者说她和墨心邪的结合,会给墨家带来坏处,而这个坏处,比他们违抗天命的惩罚更重!

    墨心冥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他自然是不喜欢她,对于一个存在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谁能生的出喜欢?

    “所幸我也是不喜欢你们,不喜欢墨心邪了。所以,用冰蝉来换吧,换墨心邪的自由!”

    “什么?”墨心冥一愣,全然不明白蝶依为什么会这样?墨心邪对蝶依的感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墨心邪为了她,什么骄傲什么尊严什么清高都不要了,可是她竟然因为冰蝉就把自己儿子卖了?冰蝉虽然精贵,但怎么比得上感情?

    她能站在这里,就说明她根本就看穿了沈兰心,知道了沈兰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拆散他们。可是她不该和墨心邪携手捍卫爱情么?却怎么会这样?难道儿子的付出却是一厢情愿?

    墨心冥承认自己不淡定了,虽然他不喜欢蝶依,更不喜欢儿子爱着蝶依,但既然儿子爱了,萧蝶依就该爱自家儿子更深才是。可如今她这么轻轻松松的要把儿子丢开,虽然很合他心意,却让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的儿子竟然爱上一个不把他放心上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的?

    “你不爱他?”不爱说废话的墨心冥,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爱过。但是我们的爱很脆弱。沈兰心的事情已经在我们之间形成裂缝了。我要的爱是完美无瑕的,他,出局了。只要你把冰蝉给我,我还你一个乖儿子,否则,你就继续找人来挑拨吧。但是你也知道,他其实很爱我的。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倒也不嫌累。”

    墨心冥眉头一蹙,心中万分纠结。没错,不管她对墨心邪如何,墨心邪对她却绝对是死心塌地,只要她不放手,他派再多的人,也无法拆散他们。冰蝉虽然难得,但比起墨家的存亡又算得了什么?

    “我答应,你何时把儿子还我?”

    “冰蝉到手之后,随时!”燕国今日提出辞行,摆明不会和齐国联姻,她已经不需要靠墨心邪的美男计绑住司雪玉了。所以她今日才会让沈兰心联系上墨心冥,当初墨心邪如何伤了她,今日她便怎么把利息讨回来。即使是放他走,能用得到他的地方,她一项也不会漏掉。

    “那便今夜吧。”墨心冥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便扔向了蝶依。

    蝶依伸手接过,眼中却是疑惑,她不觉得这瓶子里装的是冰蝉。

    要说她知道冰蝉在墨家,其实也是墨心邪透露的。当日他说让她怀个孩子,她说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要以冰蝉为引,墨心邪脸色立马变化了。她就猜想,他定是知道冰蝉的,而他知道又为难的,定然就是墨家了。

    “你要冰蝉不过也是入药治好你受损的身体,如今我直接给你药,岂不是更直接?”墨心冥淡淡解释。

    蝶依恍然,难怪当时墨心邪脸色不对,原来是因为冰蝉早已被他们入药了。好在这个药还是对自己有用的!

    “我如何能相信你?”蝶依对着手中的药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我们墨家不屑于欺骗。”

    墨心冥有些愠怒,似乎很不满蝶依对他的怀疑。蝶依却是好笑的挑了挑眉,不屑于欺骗?听起来怎么这么光明呢?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逼上断魂山的;又不知道是谁安排了沈兰心那阴险小人;更不知道是谁出尔反尔,说好成全,偏又一次次来拆散!

    墨心冥被蝶依看得脸色一僵,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他一向都是有原则德高望重的,若不是因为她对墨家的威胁,他何至于此?

    “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我以墨族起誓,这瓶药的确是冰蝉配制而成。而你也同样能以生命起誓,还我一个乖儿子吗?”

    “想我怎么做直接说,被拐弯子。”蝶依本来还对他的道歉有所动容,却不想,丫丫的,原来就是为了她也发个誓,假不假吗?

    墨心冥看她毫不掩饰的鄙视,心中憋了一口气,却只能无视。只要她能把墨心邪还给他,他何必跟一个凡人计较!有一瓶药丢了过去,蝶依接过,只听墨心冥道:“吃了这个药与他欢爱一场,他爱你有所深,就会忘你有多彻底!”

    蝶依握住药瓶的手一抖,心中隐隐的颤动,半晌之后,却还是吐出一个字:“好!”

    “五更时分,我来领人。”

    “好!”

    凤凰展翅 43 冰释前嫌

    天色渐渐暗下来,墨心邪站在屋檐之下,看着外面的水榭楼台朦胧烟雨,心中升起一抹不安的预感。

    这些日子虽说蝶依待他不再漠视,却生生有了一种隔阂。她如往常一样在他面前巧笑嫣然,可说的话做的事却是为了把他一步步推向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陪着司雪玉走过齐国的大街小巷,看过齐国的风土人情,他看着司雪玉脸上绽放的明媚笑脸,却愈发看不清蝶依的心!

    这真的,只是美男计吗?

    如果因为要使美男计才保持距离,那在司雪玉看不到的地方,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为什么她的眼底不复柔情?

    她会不会,会不会只是想把自己抛开?

    墨心邪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就往蝶依房中赶去。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了!

    “蝶依,蝶依你在吗?”看着那扇门,墨心邪生出几许悲凉来,曾经,他从不需要敲门,曾经这个房间里常住的就是他,可如今全变了。他不允许自己进去的时候看见皇甫铭志在她床上,于是生生练成了,敲门的习惯!

    “蝶依,你睡了吗?蝶依——”墨心邪很着急,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夜总是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好像就没有机会了。

    “蝶依,蝶依……”房里一直没有响动,若是平时,他定能明了是因为房中无人,可此时,失了心智的他,却只是在门口一次次的敲着。

    “七师兄!”蝶依回来看到就是这一幕,这个红衣的男子满脸焦急,把门拍得砰砰响,怕是整栋楼的人都被吵醒了。

    墨心邪听到背后的声音,身子一僵,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看到面前风尘仆仆的人儿,手一揽,重重的将她搂进了怀中。

    由于长途的跋涉,雪夜的风刺骨的寒冷,蝶依身上满是清冷的风霜,忽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竟让她头脑一热,一时间忘了反应,反而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墨心邪见她打抖,更将她往怀中带了几分。充满热度的手在她后背游离,企图给她传递些许温暖。这样的相依相偎,莫名之间,让蝶依想到一个词,叫相濡以沫!

    心中几乎要生出?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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