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56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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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犹如天籁,蝶依似浑身的激|情都被调了起来,一阵的使力之后,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传开,猫猫一把抱起孩子,剪断那脐带,欣喜道:“哈哈,是个大胖小子!”
“我,我看看!”蝶依虽是精疲力竭,却还是想看看自己的孩子。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猫猫一个净化术,将孩子身上清洗干净,北辰将他包裹起来,便递到了蝶依面前。蝶依一看却是蹙了眉,这……小脸皱成一团跟个老头似的,眼睛也是眯着的,活像个小耗子,实在是太丑了……
“这真是我儿子?”她这么漂亮,墨心邪也那么俊美,生下的孩子怎么会丑成这样,难道是物极必反?
北辰被她纠结的表情逗乐,轻刮了她鼻尖,笑道:“我听奶妈说过,刚刚生下的孩子都这样,长大一点长开一点就好了,他定是个美男,你不用担心的。”
猫猫也是一阵无语,以这女人花痴的性子,若生个丑儿子出来会不会不要啊?这还真值得研究呢,呵呵!
“那好吧,我累了。”听到北辰这么一说,她低落的心情回转几分,随即是浓浓的困意,闭上眼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北辰轻柔的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颊的头发,一阵心疼。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以后一定要让蝶依少受点累,一次多生几个,也可以少生几次,省的来来回回的痛,太吓人了。
“我带这小子出去玩,你帮她擦擦。”猫猫这时候倒是懂事了,知道避开,主要是因为北辰的那句话,让他心里起了警示作用,他可是要成仙的人哪,不能被表象迷惑了,坚决不能!
北辰很满意他的懂事,打着热水进来,将蝶依脱了个干净,温柔的擦拭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看着那如玉的肌肤,擦着擦着竟然就升起一股冲动,想到蝶依刚刚生产,身体不便,便又用内力狠狠镇压了下去,他可不能伤了蝶依的身子!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
小小墨的脸也长开不少,在谷底,有灵力的滋养,他本就长得快些,加上奶水充足,照顾周到,一个月的时间看着倒像两三个月的娃娃,那一张小脸也越发像墨心邪了。不过他不似墨心邪那么冷冽,一逗就笑,尤其爱粘着猫猫,也许是觉得他最强大吧,反正无敌神兽至此升级成一级保姆了。
猫猫倒也乐意,小孩子本就容易吸取灵气,他带着他也算互惠互利,同时也给了北辰和蝶依空间,倒是各取所需了。
蝶依用灵力调养自己的身子,又有猫猫的灵药配合使用,一个月的时间也恢复得完完全全,生产丝毫没给她的形象带来什么破坏,反而让她更加沉淀出一种女人温婉的美。
云雨之中,北辰扶着蝶依更甚从前的娇躯一阵澎湃疯狂,狠狠的要了他几回,才算完事,躺在软榻之上,相互依偎着聊天。
“娘子,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北辰不舍得,但这一日终究还是要来。
“才过了一个月圆,也不急于这一时,下次月圆之前回去就是。”蝶依被这个男人深深的感动着,也想多分出一点时间陪他,一年都过了,也不再这一月了。
“好!”北辰唇角上扬,自然是明白蝶依是为他考量,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就算共妻又何妨,只要蝶依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龙征天下 1 重逢前夕
“少主,查出来了!”黑衣人跪在萧招弟面前,认真禀报,“您中毒了,而且和皇后娘娘体内的是一种毒!”
“什么?”萧招弟惊得无以复加,中毒,怎么会中毒?他自认为万分小心,根本不可能让人有机可乘,何况和皇后中的是同一种毒?若是有一日他也变成皇后那样醉生梦死,还不如趁现在一早结果了自己!
“皇后娘娘中毒太深,又是直接入了血脉,所以难救。但少主中毒尚浅,且接触不多,想必下毒之人不在于取少主性命,可以配出解药,只是……”
“只是什么?”有解就有希望,他还没功成名就没一统天下,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
“解药需要一份药引,是至亲的血肉!”
轰——
至亲的血肉!
他的母亲,他从未听说过,而他的父亲,已经死了!至于孩子……萧蝶依如今都不知道在何处,如何会有孩子!刚一想完,萧招弟随即蹙眉,被自己的思维吓了一跳,萧蝶依?这个时候,他竟然想这萧蝶依给他生个孩子?
“若是不解会如何?”甩开不该有的儿女私情与思绪,萧招弟冰蓝的眼睛变得深蓝,到底是谁,是谁给他下的毒?
“如同上次发作,每年一次,七年无解,必死无疑!”
七年哪,如今已然过去一年,难道他只剩下六年的时间?不甘心,不甘心!
“这种药依你看是如何下的?”萧招弟想,只要找到了下毒的人,兴许会有其他解法也不一定。
“少主体内的毒看着像通过熏香所致。定是在含毒的熏香之中呆了两个时辰以上,才会染了这毒。”
熏香?两个时辰以上?
萧招弟忽然一惊,不期然的又想起了蝶依。他本身是个极其讲究的人,时刻严防别人害他,那熏香之类的物什,最易藏毒,是以他从来不用。可是他却接触过,唯一的一次便是在蝶依房中,而且还真呆了两个时辰以上!
细细回想起来,那一日还真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被萧初柔一碗汤水泼去,别说被他挡了没泼到她,就算是泼到了,以她拔剑都不带眼镜眨的性子,能吓得在自己怀里哭?还有皇甫铭志,平日里对蝶依看得紧,不让人近身半分,那日却让自己留在她房中照顾她!后来自己准备离开,又被睡梦中的蝶依拉住,直直呆了两个多时辰才放开手!
这一环扣一环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却是步步惊心,他们竟然一早就想好了谋害自己!
可是为什么?如若是蝶依害自己也就罢了,皇甫铭志为什么也害自己?他明明和自己一样,明明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什么?
御花园假山之中,皇甫铭志躺在假山之上,望着天上将圆的月,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又是一个月圆要到了呢!
去年的八月十五,中秋夜宴,他在这里第一次让蝶依发现了他的蛊毒。原本他早已习惯在每个月圆之夜找个无人的地方,偷偷躲着疗伤。可从那个中秋夜开始,他便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期许,期盼着发作的时候身边能有个人陪,期盼着有人可以知道自己假面下的伪装,自己暴虐后的脆弱。
当几个月的相处,这种依赖形成习惯,她却毫无预兆的再度消失在眼前,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过得好不好,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自己还苟延残喘着,而她也一定还活着。
一个个的月缺了又圆,圆了再缺,如今已然是第十一个轮回了,明日便是十一月十五,可是蝶依依然没有回来!
一个人走过春节,一个人度过七夕,一个人熬过中秋,难道还要一个人再熬过一个寒冬?
“谁?”思量之间,忽然听到山的一侧传来响动,皇甫铭志身型一僵,那一夜,就是这般,他在这边,蝶依在那边,两人各躺一边互相调侃、对骂,如今,难道是蝶依回来了?
“蝶依,是你吗?”皇甫铭志转身弹跳而起,便跳像另一边,对上的却是一双冰蓝的眼。
“是你?”皇甫铭志眉头微蹙,迅速压下心头的失望与惊讶,萧招弟是齐国的二皇子,躲在皇后那里一直没出现,却原来真的一直在宫里,甚至还到了御花园没有惊动别人,他的实力竟然强悍如斯?
最理智的做法,现在就该抓住他,杀了他。不管他们在华国谋划什么,只要他死了,皇后又是一个活死人,剩下群龙无首,必败无疑!
“你到现在还想杀我?”萧招弟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中狠狠的一疼,他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是兄弟,可是为什么,在对他下毒之后,再度重逢,他不是尴尬,不是歉疚,却是想再补上一刀?
温子然是这样,皇甫铭志也是这样,难道他这辈子,就注定孤独终老?
皇甫铭志被他这一吼,顿时一愣,回神看到他眼中的受伤,更是有些茫然无措起来。他这么惊讶干什么?立场不同生死相博再正常不过,可是他的表现……
没错,萧招弟对他很好,是很真心的那种好,但他是华国的皇子,而萧招弟是齐国的皇子,一开始,他就没真心把他当兄弟。萧招弟连萧初柔的事情都能交给他解决,但他当时只觉得萧招弟是晕了头了,完全没多想。如今一看又觉得不对,十几年隐忍,萧招弟是何其强大的人,昏了头也不会有像敌人求助的时候,他今日的指责更是说明了这点,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解药!”萧招弟摊开手,就伸到了皇甫铭志面前,他不是个喜怒外露的人,可又一次暴露了情绪。上一次是因为温子然,这一次是因为皇甫铭志,能够影响他至此的都是兄弟,是亲人!
皇甫铭志却是万分不解,这到底是他脑子进水还是自己脑子进水了,怎么就完全没搞懂他在干嘛呢?问敌人要解药?
“二皇子忘了我们是仇人!二皇子束手就擒吧,本殿还可以看在蝶依的面子上给你一条生路,否则刀剑无眼,伤了二皇子就不好了!”
“皇甫铭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招弟恨得咬牙切齿,他们身上有着同样的胎记,那他们就一定是兄弟,虽然他不知道皇甫铭志排第几,但好歹同为齐国皇室中人,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赶尽杀绝?
皇甫铭志眉头一蹙,丫丫的,半天听不到个重点,抓住再审!
内力一凝,掌风随即而出,暗夜之中,两个人紧紧相缠,一个招招凌厉,直逼面门,一个咬牙切齿,却是步步后退只闪不攻。齐国的皇室,从来不自相残杀,萧招弟一直牢记,从不忘这规矩。
奈何皇甫铭志依然没有停手的念头,反而是越战越勇,他只当萧招弟的退让是故布疑阵罢了,不管怎样,人抓到了再说!
逼于无奈,当萧招弟认清皇甫铭志是真的想抓他杀他时,再也忍不住一掌挥出。皇甫铭志始料未及,急急闪躲,虽然躲过那一击,头上的黑纱却也被打落下去,满头银发随即散开,如雪如瀑。
萧招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银发?少年华发?为什么?
“是谁?是谁害你成这样?”
萧招弟一把冲上来抓住他便是一阵质问,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在他看来,他和皇甫铭志都是被温醇意丢弃的棋子,都是他不要的皇子,但他们是兄弟,他们应该互相照应,互助互怜。
一直生活在阴谋算计之中,如果说他心中还有什么期盼,那便是对亲情。他怀念小时候被父皇抱在怀里呵护的感觉;羡慕萧蝶依有萧月娥小心呵护的感觉,他也想要一份不带杂质算计的感情,一份真正的兄弟情。
当他无意中看见皇甫铭志身上带着与他一样的胎记,他便找到了这份情谊的寄托,所以他什么话都和他说,真心相待,连掉脑袋的身家大事却告诉了他,却不知他竟然在背后给自己下黑手!
然而纵使这样,看见他少年白头,他还是忍不住的关心心疼,他才多大,他才十九岁,十九岁为何就成了这个样子?
“到底是谁害你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他,让他不得好死!”萧招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对皇甫铭志的维护远比对蝶依真实强烈得多。对蝶依,他爱,却因为没有回报,又强迫自己不要去爱。甚至在那份感情里,一开始就带着些不单纯的目的,比如不甘心,比如想借蝶依的身份。
而皇甫铭志不一样,那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引发的关心,由心而生。
“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皇甫铭志是真的模糊了,他也是常年带着面具生活的人,看得出来,萧招弟没有作假,他是关心他,是真的关心他。
“我们是……”
“二殿下,二殿下——”
萧招弟话未说完,就听见披云急急的喊声,萧招弟神色一凛:“我先走了,你千万小心保护好自己,别暴露身份,我会再找你的!”
保护好自己,别暴露身份?什么身份?
“殿下,终于找到你了!”思虑之间,披云已到了近前。
“什么事怎么匆忙?”萧招弟的事情,他要想办法查一查,而今披云这么急着找他,定然也是有事的。
“有萧小姐的下落了!”
“什么?”不知道是用欣喜若狂还是别的什么词形容,总之皇甫铭志身型不安的颤抖起来,蝶依出现了,蝶依出现了?
“是,殿下,萧小姐回来了,我们的人时不时的看到她,她在回京的路上,明日一定能到的。”披云也是淡淡的带着兴奋,他家的三皇子何尝不是对蝶依牵肠挂肚,此番回来也算是皆大欢喜,只是……
皇甫铭志兴奋之余又看见披云微变的脸色,不由蹙了眉,一抹不安在心中升腾,越发扩大:“她和谁在一起?”
“和……和北辰,还有,还有……”披云欲言又止,刚刚其他几人收到消息也是欣喜若狂,可听了后面的话,便又沉默下去,脸色黑如锅底,甚至都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
“还有谁?”听到北辰,皇甫铭志的心便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真的是北辰,他们真的在一起。对于那个她一开始就选择的男子,有了他,蝶依的心里可还容得下他们?
“他们还带着一个孩子,几个月大。”
轰——
皇甫铭志脚下一个踉跄,儿子?蝶依不是不yun么?什么时候治好的?消失了一年竟带了个孩子回来,难道她不是回家来了,是告别来了?
皇甫铭志一张脸随即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连续近一年,月月吐血,他的身体已经近掏空了,面对这样重大的打击,竟然有些支撑不住。
“殿下!”
披云急急伸手想扶住他,却被皇甫铭志一把推开:“你走吧,本殿一个人静静!”
这样的消息,他宁愿不要。如果没有消息,至少还有希望,可是她带着和北辰的孩子回来,回来告别,这让他情何以堪?
披云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叫了人在暗中跟着,自己却转身离去。明日是燕国雪玉公主成亲的日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准备。
披云一走,暗处萧招弟微眯了眼,神色莫名。蝶依回来了,她果然没事!可是却和北辰在一起了,还生了个儿子?能在现在回来,带着儿子安然无恙的回来,说明她这一年活得很好很安详,她随时有机会回来。可是她却没有,在外躲了一年,直到现在!
想起皇甫铭志刚刚的惊喜随后的颓然,想起云鹤群与她的情分,皇甫余一与她的情分,萧招弟忽然有些恍然,那个女人,真的有心吗?放着这些关心她,爱她的男人,担惊受怕一年,现在回来却带着别的男人,还带着孩子,这个女人当真冷心绝情!
蝶城,客栈之中。
蝶依来来回回的打开箱子,一遍遍巡视着里面的物件。折扇是送给云鹤群的,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是盯着一副熊猫眼,拿着扇子故作风流的扇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披风是送给皇甫余一的,初见之时,她不知他是谁,他也不知道她是谁,不相识的两人忽然因为缘分聚在一点,他披风之上的温度柔情,瞬间融化了她冰冷的心;
羊角梳子是送给皇甫铭志的。梳子意为相思,意味白头偕老,也意为梳尽三千烦恼丝。在她失意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是他在身边,默默的温暖她,爱护她。
她在崖底怀念他给的温暖,怀念他的柔情,他的笑容,他的咬牙切齿,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于是一直想着离开。她相信,他对她的思念,一如她对他,两人之间是相思不悔。这样的深情,值得一个白头的承诺,往后,他会用那把梳子,梳尽他的烦恼,让他一生再无痛无忧。
玉簪送给君弄月。那个粉嫩的孩子,一脸稚气的孩子。如果命中注定我是你的妻,命中注定我们相守到白头,那我应该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用一根玉簪,轻轻挽起你的长发,让一个男子长成男人,一路腾达;
腰带送给花想容。那花花蝴蝶,看到北辰回了自己身边,以当初闹成那般有你没我的僵局,也不知道会闯出怎样的祸来。但是也无所谓,一根玉带,套住那花花蝴蝶,都是自己的人了,只能听自己的,此后绑在身边一辈子,休想再逃开;
戒指,送给玉无情——如果有机会的话。对玉无情的情意也许多半是因为那张脸,和路寻欢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她把他当初路寻欢,庆祝生日,不加葱花,送玉佩送戒指,如果是路寻欢,他一定懂,戒指是弥补上辈子无名指的等待。
“娘子,睡了吧,很晚了,这些东西你可来来回回清理十几遍了呢。”北辰从后面环住蝶依,脸庞埋入她颈项之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芳香。明夜她就要和皇甫铭志ooxx了,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她第一次接触别的男人,还真的很吃味呢!
“嗯。”蝶依合上盖子,转身在他怀中蹭了蹭,对于靠近京城后他的不安,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终究要负了他了。
“相公,蝶依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床沿边上,蝶依淡淡一笑,日月失色。
北辰眼眸一亮:“礼物?我也有礼物?”
话说看着蝶依为那些男人选礼物选的心力交瘁,他真是又心疼又吃醋。可如今蝶依说,她也给他准备了礼物?
“自然,相公是蝶依心心念念的人,怎么会漏了呢。”蝶依勾唇一笑,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剑穗,递给了北辰。
北辰接过,见那剑穗中间由两颗彩钻组成,一个是星辰的形状,一个是上弦月的模型,上下各用丝线窜起,编织成繁杂的纹理,中间还带着几块碧玉,小巧轻盈,丝线上淡淡的蓝色,与他的软剑相映成辉,挂在剑上,软剑别在腰间,若不细看,竟像个腰间的配饰!
“相公喜欢吗?”蝶依见他发亮的眸子就知道他定然是喜欢的,却还是想听到他说出来,心里的成就感会很强些。
“娘子,我喜欢,太喜欢了,谢谢娘子!”北辰抱着蝶依便是一阵热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算停下,眼底淡淡的阴郁一扫而空,脸上也越发明媚起来,上扬的唇角几乎要咧到耳后去了。
“娘子,你什么时候买的,为夫怎么没见?”
“这么漂亮的东西哪里是买得到的,自然是娘子我亲手做的!”蝶依十分臭屁,等了半天,他终于问这个关键问题了,其实她想主动说很久了,但又觉得那样起不到效果,一定要等他问才行,果然,他又被感动了,嘎嘎~
“娘子亲手做的?”北辰握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做的,他怎么没发现呢?
“白天相公陪着我买东西,晚上自然累极,睡得沉了便没看见嘛。”蝶依说的不以为然,却让北辰更加感动。他是习武之人,还是江湖之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凡一点点响动都别想逃过他的耳朵,而他一直没发现,只有一个可能,蝶依点了他的昏睡||狂c|,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娘子,我爱你!”北辰狠狠的拥住了蝶依,原本他一直在担心,在害怕,害怕蝶依回到京城,回到那些男人身边就会忘了他,疏远他,虽然面上没什么,可他心里却是极具不安的,可如今他知道,是他多虑了,蝶依这么好的女子,怎么会冷落了他,她是爱他的,真的爱他!
“相公,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北辰知道这是蝶依的承诺,也是她的安慰,心下一阵悸动,随即俯身而上,明天她就要见皇甫铭志去了,今夜,他要她,他要狠狠的取悦她!
与此同时,皇甫余一、皇甫铭志、云鹤群和君弄月却过了一个不眠夜。他们都在猜测,猜测蝶依此行的目的,心中排斥着明日的见面,又期待着久别的重复,在这般的煎熬之下,一个个男子先后起身,在不同的地方,对月无眠。
花想容收到消息却是恨得牙痒痒,北辰,竟然又是北辰!
从来都是北辰在和他抢,除了北辰,所以的男人他都没放心上过,可偏偏,他就是一次次的输给他,因为他没有北辰那么无耻,没有北辰那么禽兽!
第一次,为了调开他,对他的生意下手;这一次,竟然又不知道把蝶依拐到了哪里,还生了个儿子回来,那个混蛋!
玉无情也是心里颇不平静,他和花想容在这等她回来为她铺路,她却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回来,还一口一个相公一个娘子的叫得亲热,实在是气死他了!
难道是在幕后太久,她就忘乎所以了?过分!
她既然忘了,他们就让她好好回忆回忆,不是要一统天下嘛,不是要聚齐九龙吗?这回丫的我们还就不送上门了,哼!
急红眼的两人当即下了一个决定——开武林大会,胜出者得龙脉!
龙征天下 2 重逢
站在城门口仰望,蝶依不禁唏嘘感慨,上一次她回京是前呼后拥万马奔腾,那时候进来就是为着离开,而今却是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着要回来。果真人的变化,抵不住时间,抗拒不了感情。
“妖女,拿命来!”
怔忪之间,一把长剑在寒风中闪着幽冷的光,直刺蝶依,北辰心下大骇,随手一挥,三颗珠子便甩了出去,一颗正中虎口,一颗正中前胸,一颗正中膝盖!
来人哪里是他的对手,随即落了剑,吐出一口血单膝跪在了地上,犹如膜拜!
北辰一张脸已是黑如锅底,要不是看出了他的身份,他早一出手就解决了他,真是死性不改,竟然到现在还想着破坏!
“滚,永远不要踏出无忧宫一步!”北辰终究是念着主仆之情的。
“公子?”北极扯下面纱,眼中全是不甘,“公子就这样护着她,为了她屡次向兄弟出手,公子就这么看重她?”
北极不甘心啊,他才是公子身边最亲的人,他才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人,花想容出现的时候,没有取代他的位置,萧招弟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取代他的位置,可为什么这个萧蝶依一出现,公子的眼底就没了他?
公子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他才不会让别的人近他的身,不会让别的人去玷污他,所有靠近公子的人都该死!
“北极,你不要执迷不悟,我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不是由你决断的。今日我再郑重说一次,蝶依是我娘子,我们已经有了儿子,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北辰看着他眼中的疯狂,沉下脸说得郑重其事,“任何伤害娘子,破坏我们感情的人,都得死!”
“儿子?你们有了儿子?”北极看着猫猫怀中小心呵护的婴儿,一颗心迅速下沉,他们有孩子了,连孩子都有了。有了孩子老夫人肯定不会介意了,什么错也好,罪也好,看到孙子的时候,都能一笔勾销了,可是他怎么办?
为何他就不是女儿身,为何他就不能生儿子?他比萧蝶依差在哪里,不就是生不出儿子吗?可是他生不出,可以找别人帮他生,他们也会有儿子啊,为什么公子就是不看他,为什么公子就是迷恋这个人尽可夫的妖女!
杀了他,杀了那个孩子公子就会回心转意了,杀了他!
北极眼中凶光一闪,迅速起身,一把匕首直取孩子喉管。
“砰——噗——”
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伤了孩子,猫猫一脚过去便将他踹出十几米,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北极!”北辰盛怒,双拳紧握,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他怎么敢,他竟然敢!
“相公,交给我。”蝶依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所谓旁观者清,她在一边看着,比北辰这个当事人懂太多,北极是因为爱上了他,才爱极生恨,恨不得毁灭了全世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那么敌对自己的原因。以往这份爱掩藏得很好,但当他成功拆散自己一次之后,爱便抬头,一致无法掩饰了。
胆敢伤害她,伤害她儿子的人,她本该灭得眼睛都不眨,但这个人却是北辰亲如手足的人,北辰的盛怒与隐忍都在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想杀他!
但是若交给北辰自己选择,他一定还是会杀了他,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孩子一个交代,他今日会杀了北极,往后却会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这件事,却只能由自己解决。
蝶依一步步向着北极靠近,北极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扒皮抽筋。
“妖女,萧蝶依你这个妖女,你不得好死,你……”
骂着骂着便成了空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因为蝶依隔空封了他的哑||狂c|。
北极眼眸急剧的瞪大,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萧蝶依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强了,还能隔空点||狂c|?她让公子把自己交给她,就是为了折磨自己,让自己不得好死?
北极心中的恨便浓浓的恐惧替代,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他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公子了,这个妖女更加得意了,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北极不断的摇头,向北辰爬去,蝶依却一把抓住了他衣领,扣在了原地。
“你爱他!”轻轻的三个字,让北极脸色一变,惨白无血色。
他爱公子,他是一个男人,却爱上了一个男人,爱上自己的主子,他爱公子,萧蝶依竟然知道,她竟然懂!
“可惜他爱我。”
愤怒,滔天的愤怒。如果说刚刚第一句话打开了北极的心扉,让他有种被理解的舒畅,那这第二句话,便是打开了地狱的门,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他亲眼看着北辰在他面前殉情,毫不犹豫面带笑容的跳下那悬崖;他亲眼看着北辰为她伤心憔悴,日益消瘦;他亲眼看着他们如今的你侬我侬,还带着个孽种!
萧蝶依你得意什么,你炫耀什么,你不过就是会下蛋的母鸡而已,重头再来,我也可以!
“我不嘲笑你爱男人,但是你不能觊觎我的男人。他不想你死,所以这份爱必须死。”
哼,北极冷笑,爱是说死就死的么?爱与他的生命同在,只要他在一天,他就爱公子一天,哪怕他死了,他的灵魂也接着爱着公子,时刻提醒他下辈子当个女人。他对公子的心,天地可鉴,永不磨灭!
但下一刻,随着蝶依的动作,一股恐慌急剧升上心头,萧蝶依在做什么?
萧蝶依你在做什么?你该死的在做什么?
“你放心,我只是抹去你的记忆,让你重头开始,你会找到自己应该爱可以爱的人的!”学了灵力,对于抹去记忆这样的小法术,蝶依早可以应用自如。
不,不要——
北极内心在嚎叫,不要抹去记忆,不要忘记公子,不要重头开始。萧蝶依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和你争,不和你抢,我只远远的看着他,远远守护着就好,萧蝶依,我求你,不要——
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倾诉着一个男子最真的心,他爱北辰啊!
然而蝶依却没有停手,越爱越危险。
他今天可以杀她,杀她儿子,难保日后哪一天不会再次由爱生恨。抹杀一个人的爱很残忍,但为了孩子,她残忍到底。
北辰一直在后面看着,北极被蝶依挡住,他看不到,却还是感觉到北极身上散发的浓浓的哀伤,心中不由一紧,蝶依会杀了他吗?
半晌之后,蝶依起身,看向北辰,北辰急速而去,见到北极倒在地上,一脸泪痕。
“他?”
“我抹去了他的记忆,让他从头开始吧。”
北辰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何是抹去记忆,但既然蝶依这么做,定也有她的理由,而且,她终究没伤他不是么?若是换了旁人,蝶依一定是毫不犹豫的杀,但是能留着北极的命,便是看着他的面子,这样的情意他怎会不懂?
“娘子,谢谢你。”
蝶依扬唇一笑,接受了他的道谢,心中却不免唏嘘,男人魅力大也很无奈啊,一个个沾花惹草的,现在连男人都吸引了,自己还这么多优秀男人在身边,这下半辈子光掐小三都够闹腾了,头大啊!
北辰自然不知道蝶依的想法,回头一个响指,两名黑衣人便跪在了面前。无忧宫的势力遍布天下,打从他们从那谷底上来,他便知道他们跟在身边,只是一直没正式见面罢了。
“把北极带回无忧宫,他醒了就告诉他,他是无忧宫的二少爷,是夫人的小儿子。可明白?”北辰猜不透北极为何针对蝶依,但蝶依出现之前,他们确实是同吃同睡的好兄弟,如今他虽然犯错,但抹去记忆,这罪也就抵了,看在十几年如一日照顾自己,照顾母亲的份上,给他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也不为过了。
“告诉夫人,北辰不孝,消失一年,日后会带娘子和儿子回去向她老人家请罪,让她老人家保重身子,安心等着孙子回来。”
不是北辰硬要霸者墨墨的儿子说成自己的,而是失踪了一年,他实在怕母亲怪罪,何况他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可不想母亲再气出什么毛病来。要是有了孙子,她一高兴,准就原谅自己了。
反正孩子还小,母亲又没见过墨心邪,说是自己的,她还不就看着和自己像和自己亲,糊弄糊弄就好,善意的谎言嘛,大家都好的。
“是,公子保重!”两个黑衣人领命,带着北极,随即闪身而去。
经过这一闹,两人惴惴不安的心思倒是少了几分,那近乡情怯也被破坏了个干净,倒是直直朝城内走去了。
“相公,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来接我呢?”蝶依纠结了一路,终于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按理说无忧宫的人都跟了一路了,花想容的人,皇甫余一的人也不应该没收到消息才是啊,怎么就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呢,不会把自己忘了吧?
北辰微微蹙眉,话说他也不理解来着。
“也许今天城里有什么大事?你看街上到处都是红灯笼,好像很喜庆呢!”
北辰一说,蝶依也发现了,确实到处挂着灯笼,倒像是有什么大人物成婚,不禁走向一旁,问了个路人。
“三位是从外地来的吧,今日是燕国公主与华国联姻的日子。燕国诬陷我们郡主,害郡主回来人事不知更是失去了记忆,现在还一无所知,三皇子出使之时,让燕国赔了许多东西,顺便也把燕国公主要来了。”路人甲耐心解释。
“据说那雪玉公主也是美艳无双,可惜有那样一个禽兽的哥哥,活该远嫁华国。”路人乙慢是不忿。
“要我说,雪玉公主也算好命的,到咱华国有三皇子护着,总比在燕国不见天日的好。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入了三皇子的眼哪!”路人丙感慨。
“司雪玉嫁的是三皇子?”蝶依已然懵了,问出的话都带了颤抖。
“应该是,婚礼在贤王府举行。郡主也是可怜人,不过郡主失忆,变成那样,也着实配不上三皇子,何况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
别人的感情,路人谈论起来总是一句话就接过,而其中人的心思苦楚,却有几人知!
皇甫余一,你竟敢娶司雪玉!
“娘子!”北辰看着蝶依的愤怒,心中升腾的窃喜也消失无形,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担忧和愤怒。原本看到那几个男人对蝶依如此不珍惜,他是非常高兴的,他们越是不珍惜不坚定,那娘子就越是自己一人的,可看到娘子这般愤怒,又不免心疼,娘子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却这么待她,实在过分!
“相公,咱们找个店铺换身衣服好好去喝杯喜酒吧。”蝶依只用一瞬便压下了心头的异样,若是皇甫余一真的娶司雪玉,那她便当过没爱过这个人便是,作为朋友加绯闻女友,也该去喝杯喜酒不是?
贤王府,对比皇甫余一的淡定,君弄月却是坐立不安。
“喂,你说蝶依会不会一气之下不回来了,直接走了?”
皇甫铭志自打知道北辰和那个孩子开始,便浑浑噩噩。昨夜还昏倒在御花园,还是被下人抬回来的。今日更是没出过房门,面如死灰,活像一个等死的人,好像就等着蝶依回来和他告别,然后放下尘世,升天而去。
皇甫余一却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早把婚礼改在了贤王府,更是高调的全城挂上彩灯扑上红地毯,请了百官共贺。对于一个曾经暗害过蝶依的人,君弄月怎么想也没想明白,皇甫余一究竟搭错了哪根筋?
如今全城都在猜测,猜测皇甫余一要自己娶了司雪玉,蝶依好不容易才回来,这若是一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气之下转身又走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问皇甫铭志那是一潭死水,没半点波澜;问皇甫余一又是沉默沉默加沉默;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转向这个八百年前就不和的云鹤群了。
云鹤群却是斜睨了他一眼,喂?靠,这称呼够谱!你大爷的,不就是多少年前拆穿了你泡妞的心思,一手提到了太傅面前么,至于这么记仇?
“叫云大哥!”云鹤群比君弄月看得通透,倒是不着急。
“凭什么?”君弄月一下就炸毛了,丫丫的,当年要不是他搞破坏,自己早就得道了,凭着那时候一摸二靠床上跳的功夫,不知道把蝶依驯服了多久,轮得到现在患得患失?都是这死鸡的错,哼,还鹤群,鹤立鸡群还一样是鸡!
“就凭你有求于我。”云鹤群心情极好,一来是蝶依回来了,过不久就要相见了,二来人嘛都一样,别人痛苦了,自己就舒坦了,呵呵。
……君弄月急得咬牙切齿,温柔的将他祖宗十八代挨个挨个问候了遍,才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呢喃了一句云大哥。
云鹤群却是勾唇一笑:“乖,哥哥今日告诉你,做人要淡定。你想知道的,一会儿就能明白。”
靠!君弄月心底一声暗咒,淡定,淡你娘的定啊,老子蛋疼哪!
门口,贤王府的管家对着前来朝贺的群臣不断的往里面引,脸上的笑容洋溢,仿佛今日真是个天大的好日子。
猫猫见那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的贤王府,又透过朱红大门,看向府内那一路的张灯结彩,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死女人,你确定你要去?你曾经可是他的王妃,如今新人进府,你去这是算什么?自取其辱?”
猫猫看过蝶依的记忆,自然知道皇甫余一之前待她是极好的。因此他这一路都不相信是皇甫余一自己要娶司雪玉那混蛋,只当是借个地给别人用,但如今看贤王府这闹腾的,不得不又动摇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之美,就在于撒谎撒的白日见鬼。再有句话怎么说的,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所以,这皇甫余一变心也是很可能的事。照他说,他们就该去找了皇甫铭志,拐着君弄月然后在谷底好好过下半辈子,这什么家国天下的,谁爱要谁要,关她鸟事!大不了完不成天命就是上不了天便是,人间其实也快活不是?
“去,自然要去。是贤王娶妻,要去,好歹也相识一场,怎能不去?不是贤王娶妻也要去,故地重游,总不能过门不入吧?”蝶依说着便朝那门口而去。
皇甫余一算准的便是这一点,不管蝶依是回来做什么的,听说贤王娶妻,却绝不会漠然处之。好奇也好,不甘也罢,一趟王府之行是必须的。然而进不进府是她的选择,出不出得去,却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这位姑娘,不知是哪方来客?”入门之时,管家拦住蝶依,虽是低着头,可微微发抖的身型却还是显现出他的激动。王妃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北辰见状十分不满,时隔一年而已,蝶依没带面具没带纱巾,一张脸直直暴露在面前,他就认不出来?低着头不是理由,低着头是表示尊敬,可不是不看人,随意拦人的!
蝶依却是朝他摇摇头,笑道:“无忧宫宫主带夫人和儿子前来祝贺,去通报吧。”
管家听着身子一僵,却还是在前面带路,进了府。低着的脸上却是一片苦水,无忧宫宫主夫人?我的王妃哟,这样的身份,让二皇子、三皇子情何以堪哦?
皇甫余一一袭红衣,标准的新郎之仪,站在喜堂外,紧紧盯着门口。蝶依今日所有的动向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知道她的愤怒,他开心;听到她的自称,他忧心。
蝶依,不管你是回来干什么的,踏进贤王府,你就是永远的贤王妃,生生世世,休想再逃!
压下心头临见面的悸动,皇甫余一抬眸,跌进一双如水的眸中,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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