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59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不上自己吃饭,把自己认为好的全塞进了蝶依碗里,不多时那小碗就堆积如山了。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蝶依看着那鱼那虾那肉那汤,禁不住的嘴角直抽,以后都得这样过?男人太多也是错啊……
三两下扒完饭,蝶依勉强吃个七八分饱,便放了筷子,这家规还真得整治整治了。先礼后兵再说。
“你们吃着,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们呢。”
“什么东西啊?”一听蝶依这么说,众人都是两眼泛光,属于蝶依的礼物?也顾不得吃饭了,一个个盯着蝶依,就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蝶依也不扭捏,本来嘛,她都没吃好,大家就一起挨饿算了,哼!
打开箱子,先是拿出来一把羊角梳,递给皇甫铭志:“铭哥哥,这是蝶依送给你的,蝶依昨日说的话,可都是真心。”
皇甫铭志看着那梳子眼眸一亮,昨日说的话,是爱他,这梳子的意味是相思,是白头偕老。蝶依果然没有骗他,她是真的爱他,他们终于是相爱了!
“蝶依,谢谢你!”皇甫铭志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却碍于众人在场,又憋了回去,但那红红的眼眶,已然透露了他的心境。
蝶依拍了拍他的肩,转向了一旁的云鹤群。云鹤群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带着些期待,蝶依送给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折扇打开,蝶依学着他当初不可一世风情万种的样子,径自扇得欢快,惹得众人扑哧一笑,君弄月更是直接开口:“好臭屁啊,这谁啊?”
“噗……”几人没忍住又是一阵大笑。
云鹤群却是红了脸,一把夺过了扇子,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懂么,这可是初见时候的他呢!抢过扇子,却觉得又是兴奋又是尴尬,兴奋是在于蝶依记得最初的相遇,尴尬却在于,诶,当初真的那么熊?
暗自囧一个,却忽然看到扇面上的画,竟是一幅朗月梅海图,其神其韵皆上品,不期然就让他想起曾经蝶依吟过的一首诗: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是她亲手画的,却碍于字太丑,没有写上,要等着自己补全,这一把折扇,到最后却是两人共同完成,这样的感觉,好,真好!
众人见云鹤群尴尬之后,嘴角又生疼起幸福,自然也明白这扇子另有乾坤,然而谁都有秘密,他们也不想过多探取,转而对自己的礼物更是充满了十二分的好奇。
“余一。”蝶依走到他身边,却没有急于拿出自己的礼物,而是附上了他的脸,这张面具是她和皇甫铭志做的,天天带着面具生活,很累吧!
皇甫余一见蝶依覆上面具,心下一咯噔,想起沈兰心见到他真容之后吓得几个月下不来床的模样,不禁生出一股后怕,蝶依该不会嫌弃他吧?
惶惑的看向蝶依,却见她眼中除却心疼还是心疼,皇甫余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万分苦涩,终究,他都不能取下面具以自己的真面目见她,怕吓着她,也怕吓着了别人吓着了自己!
“余一,以后你就不需要带面具了。”
“蝶依……”皇甫余一想说什么,却被蝶依一根食指轻压了唇,只见她脸上的心疼瞬间开出绚烂的花,眼中已是笑意连连。
拿出一个瓶子递到眼前,蝶依倒出一颗药丸,放入了皇甫余一手中:“吃了它,你的容貌就会恢复了。这是猫猫给的丹药,如假包换。”
皇甫余一眼前一亮,他还可以恢复容貌?连玉无情都放弃了的,竟然可以做到?猫猫是神兽啊,天哪!
他二话不说仰面即吞下了药丸,顿觉体内一股热气涌动,全身经脉畅通,不多时已有神清气爽焕然一新之感。
“现在,取下面具看看。”
蝶依也有些激动,皇甫余一更是连手都颤抖起来,这么久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要跟着这个面具过一辈子,却不想如今还有摘下的时候,他的脸真的能好吗,真的会复原吗?
君弄月不太懂这时间的弯弯道道,但云鹤群和皇甫铭志却是明白的,此刻都是瞪大了眼看着皇甫余一,当那面具取下,如玉的容颜重现,两人都是惊得拍案而起!
“三弟!”皇甫铭志惊讶之余便是欣喜和算计,原来那死猫还有如此能力,哈哈!
其他人何尝不是这样的念头,这样的伤都能治好,还就凭一颗丹药,看来和死猫的关系怎么都要打好才是啊!
云鹤群这时候却在庆幸,昨天还好没和猫猫闹翻,但一想到君弄月还是忍不住白了一眼过去,惹得君弄月顿时摸不着头脑,却只得傻傻的受了!
“我恢复容貌了,我真的恢复容貌了?哈哈……”皇甫余一看着镜中无瑕的脸,兴奋之余,抱着蝶依就是几个回旋,他恢复容貌了,再也不用带着面具过活了,这怎么能不兴奋?
“蝶依,我爱你,爱死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你就是我的希望,哈哈!”
“好了好了,看你兴奋的,把我放下来,被下人看见不好。”蝶依同样兴奋,却比皇甫余一冷静许多。
皇甫余一好不容易把蝶依放下,一想又不对了:“蝶依,我还要礼物,你给二哥准备了丹药,也给了礼物的,不能厚此薄彼!”
呃……好吧,还好早有准备。
一件披风随即亮了出来。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任何款,这个披风虽不是蝶依亲手做的(她自然是不会啦),却是蝶依亲手设计的,单看那服饰上这时代不曾有的百合便可看出。
皇甫余一捧过披风就是一阵欣喜,初见蝶依,他就赠了她一件披风,如今她送他一件,是在说她不曾忘记过去,不曾忘本。
眼看众人都圆满了,君弄月早已等得不耐,一把就抓住了蝶依的衣袖:“依依,我的礼物呢,我的礼物是什么?”
蝶依失声一笑,这个娃子,还真不淡定。一个玉簪随即拿了出来,递到了他手上:“那,咱们家弄弄可是也到及笄之年,该挽发了哦。”
平日里,也就君弄月跟个小孩子一样,披散着头发,因为他年龄小,加上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倒也无人在意,但他毕竟今年也16了,何况蝶依知道,不是他不想挽发,是他不会,也没有发簪。他虽然身世不凡,却毕竟过的是孤儿的生活啊!
“依依,你偏心,他们的礼物都很好,我的就是个发簪,还是个女儿家用的,女儿家才及笄呢,我可是男子汉!”虽说蝶依送什么,他都是欢喜的,但真的是个发簪,免不得有些小郁闷,他是男人呢,怎么会送发簪呢?
“才没有呢,依依以后每日为你挽发,可好?”
“真的?”君弄月眼眸瞬时亮了起来,每日挽发,那不是每天都要去自己房里?嘿嘿嘿嘿……
“真的!”
“好耶!么!”对着蝶依的脸就是一个香吻,这下就公平了,哈哈。
皆大欢喜,礼物送完,蝶依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还有些事情想和大家说的。”
大家都没有打断,只定定的看着她。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而不是明争暗斗,你抢我夺。对于你们,我会一视同仁,我爱你们每个人,你们不用争抢,我也不会厚此薄彼的。反倒你们争抢起来,伤了和气,也会让我难做。”
众人想起刚刚弥漫的火药味,都是弱弱的低了头,其实他们也是没安全感,如果蝶依给他们安全感多一点,他们自然是不会这么斗的。
“蝶依,我们以后不会的。”众人纷纷表态。
“嗯,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规矩什么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要懂得谦让互爱好不好?”
“嗯,依依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闯进房间打扰你了,大不了等一会儿就是。”
……云鹤群和蝶依相视一眼,嘴角直抽,靠啊,这理解能力!
“郡主千岁,佑我大华,郡主千岁,佑我大华……”
“郡主千岁,佑我大华,郡主千岁,佑我大华……”
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呼声,蝶依满脸黑线,这这这,都闹到贤王府了,会不会太夸张了?我晕……
“披云,怎么回事?”皇甫余一见蝶依一脸直抽的表情,转向了外面的披云。
“回殿下……”披云将街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就是那些百姓见蝶依如此彪悍,自发奔走相告,一路跪拜到了王府门口……
“悬在半空,瞬时消失?”皇甫余一、云鹤群和皇甫铭志都定定的看着蝶依,这要多强大的实力啊,天哪,蝶依现在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啊!
“咳咳。”蝶依脸上尴尬,话说她的本领多半是巫师影那直接渡的,剩下也是在死猫指点下学的,那杀人于无形,自然就是墨心邪家的功夫了,诶呀,反正一句话,每个强大的女人后面都有一堆强大的男人哪!
“我刚刚在街上把凌晚清的结局给定了,回头你写张圣旨,派个人把她送燕国去吧。”
凌晚清是齐国人,但司雪衣定然不知,为了讨好自己,把她折腾死最好,温子然到时候自然又会记他一笔,一个父亲,两个妹妹,他也够呛的!
“都听你的。”皇甫余一笑着也就把凌晚清的结局定了。
“嗯,现在平静也算是要打破了。晚些时候我回将军府,把那个花灯取出来,死老头曾经让我接替仁心阁阁主只为,被我拒绝了,现在想想,也许可以应下也说不定。”
“什么?”此言一出,厅内几人都是脸色一变,活像见了鬼。
“怎么了?”蝶依不解,她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你刚刚说花灯?你上次因为那个花灯被劫走,是仁心阁干的,是为了让你接替阁主之位?”云鹤群也算是对那个花灯知根知底的。
“是啊,其实死老头还有一个徒弟,貌似就是阁主,一开始他让我当阁主,我不干,他又要我当阁主夫人,我依然不干,就被他关起来了。还是和那个阁主关在一起的。那阁主带着面具,但我总觉得说不出的熟悉,老头在饭菜里下药,我饿了几天实在没忍住,就吃了,然后因为血凤镯,他们目的没达成,后来就被铭哥哥救了,再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
这些事情,一开始因为涉及到天下人人趋之若鹜的仁心阁,蝶依没有说,今天也算第一次曝光,却生生把众人雷了个里焦外嫩!
仁心阁,既然他们一开始就在觊觎蝶依,那现在怎么又会公开龙脉的事情,引蝶依上钩?
忽然想起所谓一女九夫,现在这里只有五人,就算加上墨心邪,花想容和玉无情也只有八人,剩下那一位莫不就是仁心阁主?
众人寒,仁心阁主也来凑热闹了,这一个二个的男人,还真是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
“既然如此,那这次龙脉的事情,也许我们不必太过忧心,有蝶依在,相信不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才是。”皇甫铭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吃味,阁主,日后不会也想压他一头吧,靠!
“什么龙脉?”蝶依到现在还是懵的。
“仁心阁发了请柬,邀各大豪杰普度山一聚,以武会友,胜出者得龙脉!”北辰递过请柬,眉宇之间皆是担忧,只因请柬上的字迹,是花想容的。
武林大会!
龙征天下 6 秘密
寒冷的清晨,缕缕冷风席卷着残雪纷飞凌舞。
一切都陷入一片雪白,毫无掩饰的散发着连绵初冬独有的凄凉与哀思。
银装素裹的院子里,一袭红衣遗世独立,只见他侧脸坚硬冷凝,身躯挺直矗立,仿佛刚刚才进了这纷飞的世界,又仿佛站了许久,已融入了严寒之中。
忽然,手腕一转,一股强大的内力随着剑尖在院中翻腾起舞,树枝上残留的带着雪花的叶子片片零落,连那细碎的雪也仿佛被道道凌厉的势气切削,纷杂着再度起舞,远远望去,红似火,白是雪,红白相间,竟是冰火两重天!
墨心冥慢慢踱步向着院子靠近,却在三十米开外停了下来,他的儿子自从忘记了萧蝶依,便一心专研武学毒物,心无旁骛,已经又登了一个高峰了。这样的速度下去,用不了几年,不需要灵力,他也定是走遍天下无敌手的。
墨心冥欣慰的点了点头,果然,什么天命不天命都是用来骗人的,离开萧蝶依,那才是儿子的正途,是墨家的王道!
正当他暗自思量,却觉一股凌厉的势气迎面而来,墨心冥一惊,连连回神,却是一大团树叶夹着雪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寒意袭来,顷刻之间,已到了面前!
“砰……”
近距离之下,人最直接的本能,便是伸出手一掌击向那雪球!墨心冥强大的灵力对上那强大内力的雪球,霎时间以拳头为中心,巨大的冲击四散,整个院内树上的雪花都被震落下来,连墨心冥自己也是后退五步,却还觉得内里一阵翻滚。
虽然是自己不曾留意加轻敌未尽全力,但这一掌却也证实,儿子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强许多。欣慰的同时,墨心冥不知为何,一抹不安也涌上心头。
“爹?怎么是你?”墨心邪似是这才发现,连忙收了剑势过来。
“还好是爹,如若不然今天来的人还能有命出去?”墨心冥压下心头的涌动,打趣着回复了墨心邪。撇去蝶依的事情不论,墨心冥其实还算是个慈父的。
“儿子可是吩咐了无事不得打扰的,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偷学或者偷看,这才下了重手,爹没事吧?”墨心邪倒是丝毫未觉愧疚。
“你觉得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奈何得了我?”墨心冥不答反问,还给了他一个爆栗。
“爹……”墨心邪抱着头欲哭无泪,“爹,我是男子汉了,你可不能再这么打我了!”
“男子汉也是爹的儿子,还打不得了?”墨心冥甩下一句话,便转身像圣殿而去。
墨心邪知道他是有话对自己说,自然是跟了上去,嘴上也没闲着:“如此,我也该去生个儿子出来,爹打我一次,我就打他一次,省的有委屈没处撒。”
“那可不成,你儿子就是我孙子,我宝贝孙儿哪是你能打的,我定会护了他周全。”
呃……爹,如果你知道你真的有一个孙子了,会不会真的护他周全,会不会因为他摒弃对蝶依的恨?
“怎么了,想什么呢?快跟上,老子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你!”见墨心邪停下发呆,墨心冥回头就是一吼,言语中却是没多少怒意的。
墨心邪一愣,想到那个孩子如今也该出生了吧,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是像自己多一点还是像蝶依多一点呢?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在墨族完全封闭了自己,从不曾问世事,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好不好,那个孩子过得好不好。自己不曾在身边,那个孩子也不知会不会认自己呢!
怔忪之间却已经到了圣殿门口,看着那庄严肃穆的圣地,墨心邪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躁。他假装失忆,在墨家当了一年的大少爷,为的就是今天,取得父亲的信任,踏进这个圣殿,了解蝶依身后的秘密。可如今真的踏进了,却又有些排斥起来。只因他利用的,是父亲对他的感情!
不管对蝶依如何,对外人如何,至少在墨心邪这里,墨心冥对他,是从不曾亏欠的!而他为了蝶依,却是真真实实的欺骗而且利用了这个最亲的人一回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真相,墨心邪更觉压抑。他了解父亲,了解墨家。墨家顺应天命,维护天命几千年,到了这一代忽然要违背,决不是寻常事情,那批命之中一定还有什么没完尽的地方,才使得父亲不惜与天作对。
墨心冥带他来这里,说明已经相信了他,接下来他很容易就能知道真相了,而真相一旦揭开……
在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墨心邪终是踏了进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邪儿,爹今天带你来圣殿是一件大事要交给你。”墨心冥一脸严肃,拿起一份英雄帖便递给了墨心邪。
墨心邪接过一看,却是墨家旁系仁心阁要召开武林大会?
“龙脉?仁心阁用龙脉做筹码?”墨心邪被那帖子上的内容震了一震,仁心阁还真敢想啊,竟然用这种方式把龙脉抛出?他们不是守了几千年,宝贝得紧么,怎么如今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开武林大会呢?
“爹已经查到,如今的仁心阁换了一个阁主,新任阁主行事冷冽,性情乖张,主张机遇平等,群雄并起,强者为尊。所以才会把这龙脉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争抢。说起来这个阁主与你也是旧识。”墨家的势力庞大,足以渗透一切,包括旁系,所以除了为数不多的机密信息,一般的信息,墨心冥还是很快就能掌握到的。
“哦,是谁?”墨心邪讶异,他的旧识除了墨家就是普度山的师兄弟了。
“神医玉无情!”
“什么?五师兄?”
“不错。你们本是师兄弟,在普度山也有交情,加上如今你武力大进,在江湖上显然也难有敌手,所以爹希望这一次,你能去参加武林大会,把龙脉夺回来!”墨心冥一针见血。
“夺龙脉?爹,我们要龙脉做什么?”墨心邪诧异不已,墨家一向不问世事,更不能参与几国争斗,把龙脉夺回来做什么,难道当暗帝不够,爹还想着掌握这天下?
“龙脉本就是墨家的根本,龙脉在,墨家才在,龙脉不在,墨家也就亡了!”墨心冥眼中又是一阵锐光闪过,无论如何,龙脉一定要在墨家手中,旁系不要,主系就一定要占有。
“什么?”墨心邪又是一阵惊讶,龙脉和墨家还有关系?
“邪儿,你在普度山不问世事,这天下纷争你都不明白。今日,父亲就把事情和你详细说说。”
墨家的水晶球可以看过去未来,所有的批命都是族长将灵力注入其中,便可以探测到的。然而也不是每个人每件事都可以看,只有对天下大势有影响的,才会被水晶球记录其中,比如天命贵女的出现。
水晶球记录的也不是过程,而仅仅是个结果。因为过程就像手心的纹路,是随着人们选择的不同,一再变化的。但是不管过程如何变,结果却是天定,这也就是所谓天命所归,殊途同归吧,总之不管道路如何曲折,最终还是会回到天命注定的那个点。
“我日益关注着这个水晶球,维护天命,维护天下稳定。去年秋季,忽然见正南黯淡的星空中,一颗星积聚增亮,顿觉天下将有异动。后来,又见亮星周边不同方位的九颗星也逐渐增亮,且不断像亮星靠近,为父觉得心有不安,才入了圣殿,算了那亮星的批命!”
“结果如何?”墨心邪心跳加速,真相已然就在眼前。
“贵女出,龙脉显;弥天定,墨氏陨!”
什么?墨心邪一惊,双眸急剧睁大,原来一女九夫弥天定的后面,紧接着竟然是墨氏陨!这就意味着,一旦蝶依成功,墨家将不复存在?可是为什么?龙脉与蝶依,天下与墨家,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是这样?
“邪儿,其实关于那个贵女,还有一条批命在。天降贵女,命括九君,十人齐心,弥天永定。”墨心冥没有隐瞒,将另外的一条批命也告诉了他。
“一女……九夫?”墨心邪佯装惊讶,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的澎湃,爹要和他说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个?为什么不瞒着他,为什么不单纯的让他保护墨家?
“是,一女九夫,其中还有一夫,是你!”
轰——
墨心邪后退几步,却不是佯装的,是震惊,是震惊的!为什么要说这个?他不想听,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原本是要保护蝶依的,墨家越错,他越下得去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爹却还是这样坦荡荡?
“爹……”墨心邪想开口说实话,想说自己没有吃下那颗丹药,想说他没有失去记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能说,不能伤害蝶依!
墨心冥把他的震惊看在眼里,却只当他惊讶着一女九夫与他是其中一夫的信息,也没多想,接着道:“其实邪儿与她有过一段情,只是现在忘了。”
“忘了?”墨心邪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他不明白,父亲说这些干什么,他之前一直都是心狠手辣,一直都在拆散他们,现在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他有苦衷,还是他终究不想伤了自己的儿子?
“这是你们之间相处的点滴,我叫人记录下来的,你可以回去看。从你们相爱到分开,事无巨细,全在上面。爹知道你之前很爱她,深入骨髓的爱,却依然遂了她的心,抹去了你对她的记忆,因为爹想给墨家一个机会。”
墨心邪又是一愣,其实换在墨心冥的立场,他因为保全墨家而去伤害蝶依,是没有错的。天命又如何,如果天命要他去杀蝶依,他也一定和天命对抗到底!
“我曾经和巫师一起对她出过手,把她赶进了断魂山,可是,她安然无恙的走出了那死亡禁地,命运终究是偏向她的,第一局,我输了。第二局,我派沈兰心到你们身边,破坏你们的感情,她和你决裂,你忘了她回到墨家,我赢了。一输一赢却是平手了,接下来第三局,却是定胜负的时候。”
“邪儿,现在你虽然失去对她的记忆,但爹却不会隐瞒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拿着这份资料,去看你们的过去,也想想墨家的一切,冷静的权衡着你到底选择哪边,在墨家和她之间,终究只能留一个!”
“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思考,来年四月才是武林大会,你若是向着墨家,便去把龙脉夺回来,若是向着她……那墨家就要从此消失了。”墨心冥叹气,看着失魂落魄怔在原地的墨心邪,转身出了圣殿。
“族长为何把选择的机会给少主?就算少主不去夺,墨家一样有人能把龙脉夺回来的!”侍卫不解。
“能够夺回龙脉的人很多,但是能够继承墨家的却只有他一个。就算夺回来了,如果他不要,我要来何用?”墨心冥悠悠叹气,他是渴望权势,但他只有一个儿子,没有继承人的权势,要来何用?
“那族长为何把少主和萧蝶依的过去告诉他?如若不说,少主定会站在墨家这边的。”
“本来就是萧蝶依负了他,我为何不说?我不说,将来他继承族长之位,有了灵力恢复记忆,还会怪我隐瞒算计他,我说了,他看了那些资料,也知道错不在我,是萧蝶依对不起他的爱,负了他的爱!”墨心冥一脸煞气,说到这里,就恨不得杀了蝶依,竟敢负了他的儿子,只等儿子站在墨家这边,他一定立即下手,除了那祸害!
“属下愚钝!”
墨心冥虽然不懂爱,却懂人心。他这一番算计,若是墨心邪真的失忆,就一定会成功。任何人在无爱的前提下,看着自己曾经付出那么多,却遭到背叛,都会心有不甘,会生出滔天的恨意来。从前爱得多深,如今怨的多深!
然而墨心邪却不是真的忘记,他还清清楚楚的保留着对蝶依的爱,对蝶依的柔软。看着记录之上,那付出与收获明显不成正比,他心酸却无悔,因为他知道,在爱情里从来没有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而他爱着,他愿意,他觉得值得!纵使时光从头再来,他还是会和当初做一样的选择!
何况,蝶依也不是真的不爱他,她只是在感情上慢半拍罢了。不然最后一夜,她不会那般痛苦,那般挣扎。
然而他却还是在犹豫,在徘徊。
他回墨家,就是为了得到背后的秘密,揭开墨家针对蝶依的原因,如今真的知道了,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弥天定,墨氏陨。如果蝶依真的成功了,墨家就没了,墨家的人也没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他自己!
他是墨家的人,不可能对墨家没有感情。这里疼他爱他的父母,有相知相识的朋友,这里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每一片土地上都留着他的足迹。如果这里要毁灭,他如何甘心?
可若是不灭,就意味着他不能回到蝶依身边,不能继续自己的爱情。蝶依完不成天命,下辈子的轮回也会受到惩罚,这让他如何忍心?
一边是爱他疼爱,毫无隐瞒的父母家族,一边是他爱他怜,拳拳相护的娇妻稚儿。父亲有父亲的立场,蝶依有蝶依的使命,而他呢?作为儿子,作为少主,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该何去何从?
……
京城,郡主府。
自从成亲后第四天,趁着回门的时候,蝶依便把窝挪回了郡主府。自然云鹤群、皇甫铭志、北辰、君弄月和猫猫也搬了过来。倒是皇甫余一,因为要处理国事,离不开贤王府,还是留在了王府之中。
当然这事情也免不得一番争执,他本无心政事,又不是老大,根本不想操劳,谁料皇甫铭志以自己体弱眼花不堪重负为由就是不答应接手,最后还是蝶依答应给他开小灶,才平息了他的愤怒。自然,这一举也是瞒着其他人的。
回了郡主府第一件事,蝶依便将那花灯挂在了郡主府最显眼的位置,然而三四天下来,竟然一点动静没有。蝶依一狠心,又让人丢了那花灯,自己则在暗中看着,却一等等到天黑,也没见动静。而后再次故技重施,仿了个假的,作势要点,结果烧成灰了也没见个鬼影出来,他大爷的!
一脚踹了那灯会,蝶依心情极度不平静:“当初不要他找吧,就阴魂不散的跟着,如今想要见人了,却连个尸体都看不到,真是太过分了!”
“蝶依算了,这也没什么好气的,也许就是因为对你死心了,才没放人在你旁边,放心吧,那龙脉咱们势在必得的。”北辰见她阴郁,放下了手中的剑便来安慰。
“嗯,说的也是,有你这天下第一剑在,就不信还有人能和我们抢。”
“那是当然的,论武功有北辰在,论兵法有我在,论阵法有破小孩在,就是琴棋书画也有你在嘛,咱们这一家,自然是走到哪杀到哪,一路无敌所向披靡的。”云鹤群一把扇子扇得风x福,款款而来。
蝶依瞧着他那样,听着呼啸的北方,隐隐的白雪,忍不住狠狠打了个抖,大冬天的还扇扇子,准是脑袋被门卡了!
“少来,论兵法怎么就是你了,依依的兵法才是好呢,那可是把师傅他老人家都震撼到了的。”君弄月见他扇着扇子,无限鄙视,扶了扶头上的玉簪,才开口与之作对。
“你懂个屁,蝶依的兵法,早让我学了个完全了!”云鹤群无限得瑟。
“哦?皇宫兵法失窃莫不成是你偷的?”挂在绳子上把玩着梳子的皇甫铭志,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蝶依心下一咯噔,完了!
然而某男显然没有危机意识,接着脱口而出:“我用得着偷?出征之前蝶依在我房内与我同眠,顺便把兵法和护心镜都给我了。我们什么关系……呃……”
云鹤群越说越觉得四周脸色不善,声音越来越小,隐隐有蚊子飞舞之势。
“我想起来三皇子那还有点事……”
“想跑?”北辰似笑非笑,一个闪身已到了他身前。
“呵呵呵呵,大哥还有指教?”木有实力的悲催哇,大哥都喊得顺溜了。
“出征前蝶依就与你同眠了?”皇甫铭志也从绳子上下来了,站在他身后,一脸银霜,奶奶的,出征前那夜不就是喝醉酒那夜么?可怜他被侍卫送回宫里,凄凄惨惨戚戚,第二天醒来还一脸伤痕头痛欲裂,不知今夕何夕,而那锤自己的罪魁祸首却温香软玉一夜好眠?这口气可怎么忍?
“原来都收那么多礼物了,又是兵法又是护心镜还有折扇,难道蝶依心里最爱的还是你?”君弄月手里惦着一把石子,左一颗右一颗,神情委屈,说出的话却让云鹤群咬碎了银牙,该死的,最腹黑的还是这小子啊!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云鹤群当即就要闪身飞走,一个跳起,却见脚下被顿住般,还在原地,三人皆是一愣,君弄月挠了挠头,尴尬一笑:“你们都会飞,就我不会,所以下了个困龙阵……”
“靠,你个死小子,我锤死你!”云鹤群暴走,然后……
“啊,啊,别打,别打了……”
“靠,不许打脸,打人不打脸啊……”
“你大爷的谁戳我菊花,让老子抓到,我可上带刺的黄瓜了……”
“啊,不打老二的,谁打诅咒谁一辈子不举……”
自然,这些声音都是一个人发出的,而这个人——是云鹤群。
蝶依看着这三两天就上演一次的戏码,无奈的抽抽嘴角,罢了,小打怡情,爱打就打吧!
一个哈欠,转身就要去睡回笼觉。大冬天的,外面还是蛮冷的,需要冬眠才是。好在房间后面有个温泉,泡泡再睡,有利健康。
褪去衣物,沉进那池子之中,温暖的感觉,包围全身。没来由的想起墨心邪,想起那个在门口给自己哈气暖手的男子,那一袭红衣的男子,一年多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珍惜,让误会掩埋了爱情,让时光挥霍了爱情,回头想想,能记起的都是旖旎美好,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和墨心邪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池子里吧,昏昏沉沉的,到最后竟然一点映像也没有。破身破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丢脸的。
想起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一切,蝶依的脸上不禁染上柔和。她一定要拿回龙脉,一统天下,只有这样,才能逼墨家的人再次出手,才能再见到墨心邪,才能找回缺失的爱!
忽然,只听水下几番异动,蝶依刚一回头,一条丝帕迎面而上盖住了眼。紧接着身上||狂c|位一紧,竟然动弹不得。
“是谁?”蝶依急急发问,言语之中竟带上丝丝颤抖,会是墨哥哥吗?会是他吗?
然而对方没有回答,一把将蝶依揽进了怀里,一双大掌紧紧箍着她腰身,身型都带着些颤抖。仿佛久违的恋人相聚,仿佛无法控制的激动外溢。
“墨哥哥,是你吗?”蝶依感觉到这个怀抱是温暖的,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着柔和怜惜与哀伤,感觉到陌生又熟悉的悸动,是谁,到底是谁?
正当她要再问,男子却一把放开了她,随即便擒住了那水汽缭绕的红唇。
他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知道外面还有几个男人在,他们随时会进来,可是一旦触碰了,却觉得离开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那么美好,美好的只想让他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
渐渐的,这个吻带上了深深的掠夺与惩罚意味,他深切的纠缠,完全席卷了蝶依的意识,因为被困住,蝶依被动的承受,任由他狂风暴雨般的予给予求。
她爬满红霞的脸,那洁白无瑕的身,那贴着自己的温润光滑,一切的一切,让男子更加疯狂,这样的掠夺尤显不够,大掌紧扣住她腰身的同时,另一只手却越来越下的探寻起来。
伴随着那羞人的进展,蝶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这不是墨哥哥,墨哥哥的吻不是这样的,墨哥哥失去记忆忘记自己了!也不是他们,他们不会偷偷摸摸的进来,不会带着决绝带着哀伤,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恐慌之下,对着他的唇便是一口咬下,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席卷。男子吃痛,全身散发出暴掠的气息,将蝶依一顶就顶在了池壁上,在她获得自由开口喊人之前,便已经封上了他的哑||狂c|!
蝶依心中的不安更甚,这暴虐之气如此熟悉,究竟是谁?难道今天要失身在这里,要失身在自己的浴池里?
男子在蝶依面前停下,眼中的愤怒几乎要烧出火来,这个死女人,她竟然咬他!
手附上唇,一片猩红,还真是下得去牙!不让我碰,我偏要碰,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本来就是!
唇更加狂肆,吻向她优美的锁骨,啃咬着她细腻滑嫩的肌肤,一步步向下。
那曼妙的身躯在他面前渐渐一览无余,眼中的愤怒淡化下去,取而代之却是浓浓的欲望。
不要,不要!蝶依心中在呐喊,在颤抖。为什么没有人进来,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周身的灵力疯狂的运转,她只想在她彻底失身之前冲开||狂c|道,她不是以前的萧蝶依了,不是那个被人欺负了也不能还手的萧蝶依了!
灵力疯狂的运转,那||狂c|道的抑制越来越弱,身子渐渐柔软起来,就在男子要进入她攻城略地之时,她一掌对着他毫不客气的拍出!
“砰——”惊起一池水花四溅。
蝶依没有急着追击,而是一跃而起,灵力充斥,刹那间已裹好了亵衣。
“什么人,出来!”再回头站在池边,池内哪里还有人影,若不是那池边的水花以及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她都要以为一切是春梦一场!
池子有点大,但终究可以一览无余,加上水不深,没不过头顶,根本也藏不住人,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能走去哪里?
聚集灵力,一掌对着对着水池拍下,顿时又惊起千层浪!
忽然,一抹红色引起了蝶依的警觉,那是血!
果然,对方还在池子中!
蝶依眼中锐光一闪,该死的男人,敢强她,看她不扒了他的皮!瞬时出手,如鹰一般,支取那血红之处。
忽然,池面一闪,似有人破水而出,对着蝶依就是一掌袭来,蝶依见不到人,却只能凭空抵了一掌,对方不敌,却将计就计,顺着掌风破窗而出!
“该死!”蝶依暗咒一声,随即追了出去,却哪里还有人影!
好吧,一直都没有人影,见鬼!难道这天下还有隐身术?
“蝶依,怎么了?”几个男人闻声敢来,却见水池中水花四溅,又见窗户破了个洞,再看蝶依一身亵衣均是担忧加不解。
蝶依眉头一皱,不想说实话,但碍于身上那些痕迹,不说也会被发现,干脆硬着头皮就开口了:“刚刚有人要侵犯我!”
“什么?”北辰大怒,随即扫到蝶依脖子上的红梅点点,瞬时怒气滔天,“什么人干的?”
其他几个男人也看到那一幕,均觉得碍眼异常,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有人能进得了蝶依的门,动他们的女人?太猖狂了,当他们都是死的?
“不知道,我一时走神,被他封了||狂c|道,一开始以为……以为是你们谁逗我玩,后来发现不对,才用灵力冲开,但是我没看见他,连衣片都没看到,那个人好像会隐身!”当着几人的面,自然不能说以为是墨心邪来了。
“隐身术?”北辰和皇甫铭志皆是一愣,随即都是脸色一白,眼中晦涩不明。
“你们知道?”云鹤群盯着个猪头脸,这一生气,看起来更是狰狞无比。
“齐国,皇家秘术!”君弄月作为墨家人,对这个也是略有所闻的。
“萧招弟!”蝶依当即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难怪觉得那么熟悉,原来是将军府里只有一墙之隔的好哥哥!
“他来华国了?”
皇甫铭志点头,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虽然皇甫余一没找到,但大家都知道他在,何况,他还亲眼见到过他。
北辰也是羞愧的低了头,这件事本来是皇甫余一交给他的,他讲他带回了无忧宫关着,却不知道一转身他就逃了出来,还逃回了华国,如今更是差点侵犯蝶依,实在……
“为什么不抓住他?机会只有一次,不是说了吗,再看见,就杀无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尊的关系,蝶依对萧招弟从来没有好印象,一开始是害怕恐慌,如今知道他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却只想杀之而后快。
若不是他,萧仁贵不会在壮年失去一身武艺成了废人;若不是他,她不会被棕狼袭击,内力全失,经脉尽断;北辰也不会失去武功,皇甫余一也不会毁容,甚至萧初柔也不会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对不起蝶依,你不要难过,我们一定会抓住他,以后不会再有人侵犯你了,绝不!”皇甫铭志当她的激动是因为自己被侵犯,只有蝶依才懂,她只是怕他,只有没来由的生出恐慌,她恨他!
“下令通缉,以叛国的罪名!”想起他刚刚的决绝哀伤,蝶依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她一定要尽早除了这个祸害!
“证据呢?”皇甫铭志有些难为,他直觉萧招弟和他有些联系,不想这样对他,可又不能拂了蝶依的意思,只好找些问题出来拖延。不料蝶依一句话堵死了她的退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园内,蝶依率先转身而去,紧接着几个男人也跟了出去。这时候一棵大树之后,萧招弟一袭黑衣显现了出来,首先便是一口血喷出。一年不见,蝶依的实力竟上涨得如此之快!
看着她的背影,萧招弟满目疮痍,她就那么恨他,竟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那一掌掌都是尽了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