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桃花笑春风第1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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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笑春风 作者:未知

    笑道:“只是,怕是你们王爷要笑我是个乡下人,整日里脑袋里想着种田了?”

    风翊宣笑道:“王爷的别庄变了果树园子,这倒是头一次听说,也是件稀奇事儿啊。”

    小桃脸上腾的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瞧罢,我就知道说了你一定会笑话我,我不过是那么一说,你觉得不好就算了。”

    风翊宣笑道:“你瞧,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倒妄自菲薄上了。虽说这事儿稀奇,但是我倒不在乎这样做一做,横竖你说的有道理,那庄子荒着也太暴殄天物了些,后面那地种上些桃子李子的,春天有花看,夏天秋天有果子吃,倒是不错。”

    小桃没想到他竟然赞成自己的法子,便高兴的接口道:“是啊,那里若是种满了果树,等到果子成熟的时候,光是那果香的味道就够好闻的了。而且那里树多了,夏天去避暑什么的也不错啊。”

    风翊宣慢慢点头道:“嗯,你若是喜欢就叫他们把那里重新修缮一遍,那里经年不怎样住人,想是有些地方也该好好拾掇拾掇了。”说着便向福伯道:“你找些工匠去庄子那里瞧瞧,有那陈旧的地方就重新装饰一番,明年春夏我要带着王妃去盘恒着住几日。”

    福伯点头笑道:“那敢情好。我前些日子去别庄瞧了瞧,这几年下来,有些背人的地方木头漆也暗了,有些破败之相,只是那里底子还好,想来只需要重新刷漆就好。方才王妃说的在庄子后面那块地上垦出农田来也甚好,那些老人儿们原都是那种田的行家里手,惯会伺弄那些田啊苗的,交与他们就是。”

    三个人又说了一回,福伯喜滋滋的出去分派活计去了。风翊宣瞧着小桃笑道:“你瞧,今日我倒是如了你几个愿?你怎样谢我?”

    小桃笑道:“你要我怎样谢你?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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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 )

    三百零八章 下厨犒赏

    三百零八章下厨犒赏

    风翊宣想了半晌,才笑吟吟的说道:“我要吃你亲手做的小笼包。,quanben,”

    小桃听了便笑,原来他竟然还记得。那还是上次她闲在家里,想起好久没有亲自下厨房露露手段了,便起了兴致,挽了袖子在自家厨房里亲自和馅儿带着厨娘们蒸了几锅味美多汁的猪肉灌汤小笼包。本想送一食盒到王府去给风翊宣尝尝,结果还是怕包子送到了也凉了,便派人去王府将风翊宣叫了来。

    结果,那一回正巧十二皇子风秀林也在王府里与他闲话,听说厨艺高超的七嫂亲自做了猪肉灌汤小笼包,便跟着一起来了,吃得两个人赞不绝口。如今小桃听得风翊宣又提起小笼包来,知道他还记着,便笑道:“吃那个简单,让厨房里给我备下料罢。今日我多做一些,包准让你一次吃厌了才是。”

    风翊宣笑着让丫头带了厨房里的管事来,小桃便说了一些材料,又想起光吃包子未免单调些,便想着再弄上两道凉菜,做上一锅好米粥便更好了。风翊宣听得她要做锅好粥,便接口笑道:“说得正好,前几日父皇那里赐了几斗上好的贡米,听说是专产贡米的珍珠镇费时了三年,请动了务农五代的农家,经过反复的尝试,这才种得这种极品的珍珠米。”

    小桃听得眼睛立时睁圆了,珍珠米?光听这名字她就知道这米可不一般。风翊宣瞧未婚妻这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不禁菀尔,接着道:“此米晶莹剔透,颗颗圆润如珍珠一般,香滑无比,入口时带着独特的淡淡清香,独尝时有独尝时的美味,配菜时非但不会抢尽菜肴的风华,反而能增其风味。父皇最爱这种珍珠米,只是这米产量甚少,这次送了赐了我几斗,我还想着这几日让人送一半给你,你今日既来了,等走时顺便带上些回家。”

    小桃听得他说得美妙,眼前浮现那一亩亩稻田之中饱满的稻穗随风摇晃,如波浪般层层叠叠的翻涌起伏着。小桃似乎都可以闻到那稀有的珍珠米的特殊香气,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人也晕晕然的。

    风翊宣瞧着自家小王妃一提到稀有食材便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不禁好笑,拍拍她肩膀道:“别发呆了,我好些日子没有吃过你亲自下厨的手艺了,若是今日这餐饭吃得满意了,下次父皇赐下那更宝贝的胭脂米时,我也全送了你好不好?”

    胭脂米?小桃兴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扯着风翊宣的手道:“胭脂米是什么品种?我都没听说过?”

    风翊宣笑着瞅着她道:“你自然没听说过。那珍珠米和胭脂米俱都是贡米,只有皇宫里有,外面根本不准发卖的,你哪里能见到?就是宫里所有也是有限的,因此才显得稀奇。想是父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你厨艺不错,才三番两次赐米与我,想是觉得这东西到你手能做出新鲜花样来罢?”

    小桃喜得快要蹦起来,笑道:“那以后你若是得了稀罕的食材,记得好歹留一份给我,说不定我能做出别人想不到的菜式呢。”

    方才小桃说出来的食材,不一会儿功夫厨房便给预备好了,齐齐的放在厨房里的案板上。本来小桃要跟着厨房管事的自去料理就是,可是风翊宣偏要跟着去瞧她蒸包子,小桃见这位仁兄心里对君子远疱厨似乎不太感冒,便默许了他在旁边看着。

    厨房里的众人早就从管事的口里知道了未来当家主母要亲显身手,而且王爷主子还第一次下了厨房观看,一时间传为奇事,众人早将厨房擦抹得雪亮,那些食材也洗剥好了等着小桃选用。小桃原先在晓春阁养伤的时候也曾下过那里的小厨房,但是如今是站在王府里的大厨房里,只觉得这大厨房比那晓春阁里的小厨房大了六七倍,光是灶台便有六个,厨房里碗柜架子水缸一应俱全,倒象是现代里的酒店后厨似的。

    而此时的小桃便化身大厨,早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围裙,往那案板上看去。只见口袋里是新磨好的上好的雪白的面粉,细润得象雪一般;还有北边的鲜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辛香味儿,生姜,花椒,八角,油盐酱醋等调料一应俱全。

    成堆的材料全搁在小桃眼前,却独独缺少了最重要的猪肉。那厨房的管事的见小桃脸上疑惑的表情,便猜到了两三分,赶忙上前赔笑道:“王妃可是要寻那肉馅儿?我们不知道王妃要瘦的还是肥的,因此等着王妃您吩咐呢,您发了话,咱们这就手脚麻俐的给您现剁了来。”

    原来如此。小桃便笑着道:“那就捡那新鲜的猪肉,三分肥七分瘦的细细剁了肉泥,再弄几根大梁骨来,我要熬一锅好汤汁。”

    那厨房管事的忙答应着吩咐下去,当下就有两个厨子取出几块新鲜猪肉来让小桃挑捡,小桃瞧了一瞧,挑了两块满意的,足有四五斤重,扔在案板上。那两个厨子便挽起袖子来,将那猪肉切丁剁成猪肉茸,想是因着要在王爷和王妃面前显露下本事,那活计干得又利索又漂亮,连小桃也心下暗赞。

    小桃挑了两颗鲜翠的白菜剁碎拧汁,和那剁好的猪肉茸一起调出香喷喷的肉馅儿,加了一应调料拌好放在一边入味儿,这边又熬出一锅香气扑鼻的骨头汤来,本来这骨头汤熬得时间越长越是美味,可是眼下着急要吃,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节省些时间了。好在风翊宣的嘴不是很刁,吃不出这其中微小的差别。

    将醒好的面揉搓得象一块白色软玉一般,小桃便亲自擀皮儿装馅儿,在手里只几下便捏成一只小巧精致的小笼包,一只只搁进早已准备好的蒸笼里。旁边的厨房众人想要帮她,因早听管事的说王爷要吃王妃亲手包的,便不敢上前伸手。

    小桃这边把包好的头一锅包子上屉,另一边便手脚麻利的拌了一碟鲜香爽口的龙须菜,一碟子红油百叶,还有一份蒜泥茄条,清清爽爽的搁在一边。她又打开那装着贡米珍珠米的米桶,果然一阵清透的米香扑鼻而来,的确是上品。小桃便又拿珍珠米淘洗净了,做了一锅清粥炖在火上。

    她这边弄好几样小菜,那边一阵喷香的味道从蒸笼里渐渐飘出来,引得厨房里众人争相往那蒸笼上看去。原来厨房里的人以为王爷不过是因着喜爱这位王妃,才要吃她亲手做的东西,虽说众人知道这位王妃家里还开着酒楼,但是却是没想到这位王妃主母大人真的有一手好厨艺,方才见王妃这拿刀的架式和切菜的刀工,便知道是个中里手了。这回子这小笼包的香味一冒出来,这厨房里的众人可都没有不服的了。

    小桃闻到那小笼包的香气,便知道包子熟了。打开热腾腾的竹笼将包子一一捡出装盘。风翊宣见状接过两盘,道:“咱们去饭厅吃去,这里剩下的你们包了蒸上再送过来。”

    两人来到饭厅坐下,那几道小菜已经送了上来,风翊宣瞧着桌上盘里那热腾腾的白雾随着香味儿,一股脑的往外飘,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一个个白玉般剔透的小笼包放在淡青的盘里,晶莹欲透的薄皮儿上有着清清楚楚的十五摺,而且只只完整。

    小桃见风翊宣满意的瞧着她的作品,红唇不自觉得往上扬起,心里不无得意,瞧着自己包出来的小笼包卖相儿好,味儿又极香,不骄傲那是不可能的,“阿宣,这灌包小笼包的手艺不错罢,快尝尝。”想当初在那世里,她可是极爱这小笼包的味道,特意跑到人家有名的包子铺去缠着人家老板娘硬是混熟了偷学来的技术,那蒸、皮、馅、和火候等等功夫可都是实打实磨练出来的。

    风翊宣瞧瞧她,又瞧瞧小笼包,含笑拈了一只轻轻咬破一边包子皮,稍稍放凉汤汁,等了片刻才放进嘴里。食材鲜香,加上小桃的手艺的确没有说的,那小笼包自然极为美味,一口一包油汪汪的汤汁混着喷香的肉馅儿,转眼间他就吃尽一盘,随挟随吃,搁在旁边的那碟子乌醋也下了一大半。

    瞧着未婚夫吃得眉开眼笑的,小桃便觉得心里象喝了甜水儿似的,笑嘻嘻的道:“喜欢么?下次还给你做好么?”眼见风翊宣连连点头,小桃直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正乐呵着,那厨房里的管事亲自将那熬好的珍珠米做的清粥端了上来,小桃亲自伸手盛了一碗,放在风翊宣面前,那管事的赶忙上前来拿起另一只空碗给小桃盛了一碗,才退下去。

    小桃对自家包的小笼包倒不是很感兴趣,对那珍珠米做的米粥却是兴味十足的,舀了一勺在嘴边轻轻吹得微温,送到嘴里,果然米香清透醇厚,比市面上能买到的最贵的大米好出一大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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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 )

    三百零九章 消息

    三百零九章消息

    小桃只觉得满口里都是那极品珍珠米的清香,由不得开口赞道:“这贡米果真不凡,我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吃到这么香醇的稻米。。quanben。就是不用配菜光喝这粥,就已经很香了。这珍珠米果然是好东西。”

    风翊宣正吃着小笼包入神呢,听她这样说,便道:“这有什么稀罕,你若真的喜欢,就把剩下的那些都带回去,让你家里人也尝尝。这东西虽稀缺,但往年都会分到一些,倒是你拿回去慢慢做来吃罢。”

    小桃笑道:“你倒真是个大方的,只是我若全取走了,那些下人们背地里该说我闲话了,只道是这王妃原来是个吃货,还没进得王府的门儿,先把米面厨房都搬空了...”

    说得风翊宣也笑起来。正在打趣间,却听饭厅外有人笑道:“七哥,我说府里四处找你不着,原来却在这里躲着吃好东西,也不给弟弟留一口...”说着,便从饭厅外面一路走了进来。

    小桃一瞧,却原来正是十二皇子风秀林,小桃因平日与他也熟了,便笑着起来招呼他坐下,让下人去添碗筷,留他一起吃饭。风秀林瞧瞧桌上的饭菜,鼻子耸了耸笑道:“原来是七嫂你来给七哥做了好东西吃,都不叫我一声。”

    边说边接过丫头在一边递过来的筷子,直接从盘里挟过一只小笼包放到嘴里,小桃怕他被灌汤包里的汤汁烫到,刚想提醒他,那边风秀林一个包子已经进肚了,这才放下心来,心道好在这回子桌上两盘包子稍凉些,否则那包子皮儿内的汤汁流出来怕是要将嘴烫出泡来的。

    风翊宣瞧着风秀林,笑道:“你就是个贪吃的。在你府里隔着这老远便闻着我府里这包子香味儿了?巴巴的没事儿跑了来蹭饭吃,瞧你饿的那样儿,好没出息。”虽如此打趣的说着,另一边却让下人去厨房再将其它蒸好的热腾腾的包子端来。

    风秀林自小被风翊宣打趣惯了,也不在意,径自笑着接过小桃在旁边递过来的一碗粥,向着风翊宣笑道:“我是来给七哥送信儿的,倒不白吃你这一顿。”

    小桃见他们兄弟俩有话说,怕他们谈论朝中的事情,她一来对朝廷的那些事情没兴趣,二来怕自己在这里他兄弟二人说话不方便,便起身要走。风翊宣伸手拽住她道:“躲什么?又不是外人,我们又不是密谋造反,你还怕听了担个连坐的罪名不成?好好坐下吃饭。”

    风秀林也笑道:“是啊,七嫂。这事儿里原也有你的份儿,你便一并听了罢。”说着,又朝向风翊宣道:“七哥,上回父皇不是说要下月到围场狩猎?如今我听得信儿,这日子怕是要提前了,大约就是四五日之后。”

    “哦?怎的又提前了?”风翊宣轻皱着眉头道:“我却半点儿信儿也没听着。”

    这时,下人已将厨房里现蒸好的小笼包端了上来,风秀林连吃了四五个,才到出嘴来说道:“你自然是不知道,我这信儿是打三哥那里听来的。呵呵,说来好笑,咱们这二哥这几日又做出稀奇事儿来了,七哥可听说了?”他说到这里时,刚要往下说,一眼瞧到对面风翊宣旁边坐着的小桃,又有些咽住了。

    小桃瞧他表情猜到几分,那位太子好色她都早有耳闻了,这回子闹出事儿来,而十二皇子又当着她面前吞吞吐吐的,必是牵涉到男女情事上。她便起身来,笑道:“阿宣,这书房里有些气闷,我到外面花园里走走,一会就回来。”

    风翊宣这才点了点头,瞧着小桃转身出去了。又挥手叫伺候的下人也全数退下。这才瞅着风秀林道:“他又做出什么丑事了?莫不是又犯了那老毛病?”

    风秀林呵呵笑着道:“可不是。七哥说的一点儿不假。你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七嫂身上,自然不太关注朝里的风吹草动,我却是个无事忙,喜欢看热闹儿的,自然四处打探乐子。”说到此,他压低声音道:“七哥不知道,就是半个月前,二哥东宫里突然死了两个宫女,当时都说是这两个宫女因着才召到宫中想家,又做错了差事被掌事的骂了几句打了几下,就想不开半夜里跳了井里溺死了。”

    风翊宣听到这里,已经心里有数,冷笑一声道:“想必这两个宫女也有几分美色罢?想家?哼,想家的宫女多了,若是想了家挨了几句责罚就跳井,想是宫里的井里都爬满了。”

    风秀林也笑道:“七哥说的极是,这里面的门儿道说给外人听怕是不明白,咱们还不知道么?我当时听了这传言便知道这事儿与二哥脱不了干系,果然慢慢传出闲话来了,说是二哥见这两个新进的宫女有几分水秀姿色,便硬做了一回霸王,结果那两个宫女也是烈性子的,不堪受辱又求告无门,便先后投了井自尽死了。这事儿刚发时父皇怕是就已知道了,那几天看二哥的脸色甚是不好看,冷冷的不搭理他,如今这谣言慢慢传出来,父皇面上不说,心里怕是气得什么似的,本来说是下半月去秋猎,结果为了散心才把这时间提前了。还有更好笑的笑话呢,饶是这样,二哥他还四处说有人诬陷他往他头上泼脏水,说是若抓住了那嚼舌的,要把那人舌头割下来呢。”

    风翊宣不屑的冷哼一声,淡淡的道:“他如今是把脸藏在裤腰里装没事儿人呢。只是他这样的丑事做了不是一两回了,当初刚立太子时便听说打杀了一个宫女,也不知为的什么,只说是那宫女打碎了他极喜爱的一个花瓶便把人活活杖刑弄死了,当时父皇便很不高兴,只因着当时没人敢乱说话,那宫女的家人收了银子也没有再追究,才把这事儿过去了。只是咱们却是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只当咱们就都是傻子不知道呢。如今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父皇越发瞧他不顺眼了,他在这节骨眼儿上竟然又旧事重演,做出这种没脸面的事情,我瞧他这太子的头衔真的是不想要了。”

    风秀林一时无语,停了半晌才低声道:“不是我说他,他那品性实在不够做一国之君的,别说没半点象父皇,就连七哥和四哥的一半儿都不如。依我说,当年七哥若是想...”

    风翊宣连忙摆摆手打断风秀林的话头,沉声道:“罢了。别说了。当年我不稀罕这位子,如今更加不稀罕。你以为那把椅子是那样好坐的?在那上面坐着便象是坐在一个火炉上似的,那风光荣耀也不过是外人看着稀罕,背地里的苦处怕是也不为人知罢。横竖我天性象极了福皇叔,象他那样做个逍遥王爷已经是心满意足,如今又得了小桃,我可不愿意沾惹那些个麻烦事儿。”

    风秀林沉默半晌,道:“七哥的心思我明白。可是如今朝廷上上下下背地里对二哥的闲话不少,说实话我也是个爱玩的,就连我没事时寻思一下也是胆寒,若是韶然国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怕是给他毁了...如今瞧四哥的罢,横竖我是站在你们两个一边的。”

    风翊宣道:“四哥心里自然有数,不用得咱们操心,到时候真到了需要咱们加把劲儿的时候,我自然不会不理的。”说到这里,他便又冷哼道:“这个太子二哥也太过不成材了,他那宫里面的美女姬妾还少不成?巴巴的打上了宫女的主意,那些丫头们都是到了二十五岁便要放出宫去自嫁人去的,他也下得手去。莫不成真觉得天下女子都得顺着他不成?”

    风秀林面上露出蔑视的神色道:“可不是?听说这几日太子称病连宫门儿也不出了,听说是他那几房美女姬妾为这事儿闹起来,正撕掳不清呢。一个堂堂太子,强占宫女逼得人家跳井自尽,就他那德性怕是父皇看得清清的,这回怕是他要大难临头了呢。”

    两兄弟自顾在这里说着,却不知此时的皇宫内也正热闹着呢。

    “太子殿下到。”太监尖利的嗓音突然在御书房内响起。

    韶然国的皇帝风擎日从厚厚一摞奏折中慢慢抬起头来,往书房门口看去,面沉似水,不带一点笑容。太子风显璃有些战战兢兢的挪进屋来,迅速飞快的瞟了一眼在书案前的父皇,心里就是一阵打鼓,看来他还真的是不得父皇的待见呢。

    风擎日心里憋着一股暗气,瞧见底下风显璃穿的那一身明黄|色常服就觉得不顺眼,眼瞧着风显璃行过礼仪之后,风擎日便皱着眉头冷冷的道:“昨日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我便觉得奇怪,你正值壮年,整日里参汤喝着补药吃着,难道竟比朕还忙?竟累得病倒了?”

    风显璃一听这话来势便知道不好,这分明是话里有刺儿,他想了想才答道:“父皇容禀,儿臣前几日确实身体不适略歇了几天,请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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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 )

    三百一十章 捅破窗户纸

    三百一十章捅破窗户纸

    风擎日锐利的眼光扫了底下站着的太子,似是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这个儿子。

    这个儿子按照年纪而论,却正值而立之年,然而看上去倒比实际年龄显得苍老一些,平日里本就苍白的脸色今日更显得精气不足似的,想必是夜夜笙歌寻欢作乐损耗过度的结果。他的容貌也有几分属于皇家子弟的俊秀,但前提是不能与自家那两位兄弟比较,风翊宣的俊美,风湛然的儒雅都是他所不及的。不仅如此,这位太子的不走运也正是因着他本应是被众星拱着的月亮,可是这月上乌云密布,而那群星星也过过耀眼一些,放在他这月亮旁边,更衬得他分外黯淡。

    风擎日心里忽得掠过一丝厌恶的情绪,这几日东宫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他早就知道了。而内里的实情更是早被他安排在东宫里的眼线一一落实报了上来,着实叫他又恨又气,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厌恶。这种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显,许是压抑的时间久了,那厌恶反而越来越深了。

    风显璃虽然低着头做出一副谦恭的聆听教诲的模样,但是上面父皇那锐利的能把他看透的视线他早就感觉到了。他有些不安的抬头看向坐在上面的父亲,却与风擎日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从父亲眼里看出一丝蔑视来,风显璃不由的浑身一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风擎日瞧着太子把目光回避了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吩咐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风擎日猛的从书案前站起身来,斜瞄着下面的风显璃,冷冷的问道:“朕问你,这几东宫里可出了什么事情么?你有没有话对朕讲?”

    风显璃藏在长袖里的手猛得握紧,心里象根弦拉住了似的紧绷了起来,他听出来父皇问的正是他宫里两个宫女跳井溺死的事情,电光火石之间他心里做了决断,绝不能跟父皇说实话,于是他紧压抑着心中的慌张,故作镇定的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这几日身体不适卧床养病,不曾有什么事情...”

    还不等他这里把话说完,书案前的风擎日猛的暴喝一声:“住嘴!你果真是粪土之墙不可圬!做下了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事体,竟然还敢矢口否认?你自己说,你单这两个月来,你东宫里便新纳了四个姬妾,这却还不够么?竟然还下作到伸手到身边宫女那里去了?你东宫里的女人还不够,还要闹出丑事来才算完不成?你身为一国的太子,文武上不及其它的兄弟也就罢了,朕最恨你这不思上进,反奔着下流处走,整日里只想着美貌女人,成个什么样子!你若肯将这份心思放半点儿在政事之上,东宫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乱子和闲话来。一国的储君象你这般模样,朕丢脸也丢死了,朕怕是将来大行之后,真是无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风擎日这一番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训斥,丝毫没有给风显璃留下面子的打算,可是他虽然遭此怒斥,脸上却没有多少变化,那神情几乎可以用满不在乎来形容。方才听到父皇说起他东宫的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情瞒不住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而且在风显璃的心里,那两个宫女不过是卑贱的下人罢了,他又没亲手把她们两个推到井里去,是她们自己想不开,何事?

    风擎日瞧着他那副神情,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别人都不知道,朕告诉你,如今朝廷官员背地里议论你的甚多,你身为当朝太子却不以身修德,德才两样全无,你这太子做得也未免太舒服了...”

    风显璃听到这话心下才有些惊诧,他知道自己好美色的毛病不得父皇喜欢,只是竟扯到太子头衔的问题上却是他不曾想到过的。他这才有些清醒,原来只要他一天还未登基,这太子的位置,随时随地都可以换上其他人来坐坐。而这正是他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风擎日冷着脸瞧着一瞬间变得惊慌失措模样的风显璃,冷冷的道:“你不要以为你背地里对你那些兄弟们做的小动作朕都不知道,朕只是给你一个认错改正的机会。你们这十几个儿子都是朕的亲骨肉,朕不愿意看到你们内斗。谁想别人不惹你便罢了,你却日日想着去算计别人。你以为朕不知道么?”

    风显璃浑身象掉进了冰窟窿相似,从头到脚象是泡在雪水里,连腿都站不稳了,一下子跪倒在地,高声叫道:“父皇,您说什么,儿臣听不懂...”他抖着声音说着,连声音都有些变调儿了。

    一时之间,书房里静寂无声,风显璃只觉得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跪在那里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父皇看透了,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他不自禁的想,难道自己以前自以为机密偷偷叫心腹办的事情竟泄露出去了,否则怎么会...

    风擎日冷笑着道:“不懂,怕是不想懂罢...那次老七在醉仙楼附近被黑衣人暗袭的事情,难道不是你的人做的?你不知道?”

    这一句话出口,风显璃如遭雷击,再顾不得什么,猛抬头注视着父亲的眼睛,只见风擎日那双眼睛里一片清明,他便知道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一丝一毫都从来没有瞒过这位老皇帝的眼睛。风显璃用惊愕的目光盯着父亲,恍惚对着一个噩梦一般。可是他却固执的觉得,此时的自己若是在恐惧中承认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怕是会召来更可怕的后果。

    半晌,他才颤抖着伏下身去磕头,咬着牙关硬撑着道:“儿臣的确不知道父皇所说是何事?至于七弟被人暗袭的事情...儿臣不知道...”

    风擎日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只是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讽刺和干涩,“听你的口气,这些事情你是一概都不知道了?莫不是你还很委屈,是么?”

    “儿臣不敢委曲,父皇的雷霆雨露皆都是皇恩浩荡,只是儿臣并不知道父皇所说的那些事情,并没有怨尤之心,”风显璃顿了一下,接着道:“父皇自是知道儿臣生性不如弟弟们聪敏伶俐,政事上办差上或有失误不足之处,儿臣喜好美色也是承认的,只是儿臣自问敬上爱下,对弟弟们一片丹心,没有使过黑心...”

    “没有?亏你还说得出口?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大言不惭!”风擎日见他死不承认有错,心头憋了许久的怒火顿时被勾了起来,用冷得让人发颤的声音道:“你倒令巧言令色!和朕打马虎眼。你心心念念的怕老七当上太子,自量德力不够,四处去妄想结交朝中官员,政事上能插上手的必要给老七的差事上添点麻烦,可是也不是?你嫉妒他才干人望都在你之上,便处处提防着他,哼,提防也就罢了,若有机会还想除了他这眼中钉肉中刺,是不是啊?”

    “没有没有,”风显璃仰起脸来看着父亲,慌得连连摆手:“儿臣纵不肖,怎么嫉妒弟弟,更没有加害亲弟弟的心。父皇明鉴啊,一定是有人怨恨儿臣,暗地里生计造谣生事来陷害我。父皇圣明,那些鬼话都是冤枉儿臣的,您从小儿看着儿臣长大。儿臣虽然愚顽不肖,作坏事的心胆是没有的...”

    风擎日冷笑道:“陷害你?算了罢。朕好歹是算给你留了面子,这书房里的奴才都让我遣了出去,你这副装模作样的演戏倒给谁看?你以为醉仙楼的事儿失了手,暗地里一杯毒酒弄死了知情的人便算完了么?朕实告诉你,别说朕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老七那些时日也查出些头尾来了,他本要追究,只是朕叫了他来密谈了一次,说了些兄弟间的大道理。他想是听出了朕的意思,更放了手没有继续追查,你以为他那样的聪明脑子会想不出来是谁指使的?不过是看在兄弟情份上放过你那一遭。你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风显璃此时浑身已瘫软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竟从跪着变成了半趴在地下,听着风擎日的每句话,他都象在听天上的雷声一样震惊和恐惧,那一声一声的沉重的打击着他本来就十分心虚和脆弱的神经。

    风擎日依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那件事情之后,朕虽然伤心,但念着你自小母亲早逝,便对你多一份耐心和容忍,想着你也许是一时糊涂做出那种没人伦的事情来,只是谁想到你竟然全然不改往日的习气,让朕心冷。老七的那个乐丫头明眼人都知道是和他情投意合的,只你当日竟然厚着脸皮来跟朕请求想纳为姬妾,你眼里心里除了美色,还有没有把政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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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 )

    三百一十一章 兄弟(一)

    三百一十一章兄弟(一)

    此时,风显璃的精神已经在风擎日的一连串的轰击下快要崩溃了。,quanben,他象一滩烂泥似的软倒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原来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怎么会一件件那样清楚的被父皇知道。风显璃浑身象是被抽干了力气,他这才明白原来父皇一直放任着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动作着,怕是他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上报给父皇罢?

    风擎日一脸鄙夷的神气,深吸了两口气,继续说道:“枉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也是受过明师指点教诲的,怕是道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身为皇子,又是太子身份千岁之体,若不为非作歹,哪个敢在背后说你指点你。你莫以为你先前做下的那点子丑事别人都不知道,我瞧这朝堂之上有多一半儿的人心里便是有数的,只是碍着你的身份不敢直言便是了。你若是收收心安心政务倒也罢了,偏生整日里只顾着调花弄草,把个太子东宫弄得象坊间ji院一般。”说到这里风擎日冷哼一声,斜着眼睛冷冷的对风显璃道:“朕让你去处置吴曼霜的案子,好也好歹也好,这两个多月快过去了,不见你有半点声气儿,案子也不审,刑部也只去了一次,你倒打得好算盘啊。以为拖着见事情有转机了好趁势向吴相示好,好让他偏向你这一边对罢?”

    “父皇,您听儿臣说...”风显璃嘴唇都哆嗦了,“儿臣断没有私下营私结党结交外臣的想头儿,只是想着那吴曼霜毕竟是吴相的女儿,要慎重处理了才是...”

    “行了!”风擎日一声断喝打断了风显璃的解释,“你不要再说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

    风擎日瞧着风显璃趴在地上的狼狈的模样,一股说不出的既酸又涩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象石像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突然想起这个儿子小时候自己也曾抱着他在怀里逗弄过,他和其它的兄弟们小时候一起在御花园里爬树捉知了的情形...只是这温存只是一瞬间闪过,他眼前又浮现出他整日沉迷于女色,还背着他暗地里让宫里御医给暗调药的事情,想到此处风擎日的眼睛里又象结了寒冷的冰层一样阴冷,他终于背过身去,说道:

    “过几日的秋围你就不必去了,你既病了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养病歇着好了,吴曼霜的事情你也不必插手了,朕已经交与老四去处理了...朕听说你这一个多月来,事事与老四作对,他办差的时候你多有阻碍,莫不是如今你这黑手又想对着老四去了不成?”

    风显璃被父亲这一句话吓得浑身不自觉的一抖,还没等对上话来,就听风擎日接着说道:“朕劝你还是安心养病陪着你那些娇姬美妾罢,哼,我听得那杜相的女儿也是个有名的才女,若真是给了你也是糟蹋了,你那些阴微的见识也只配跟那些人耍去。若是朕再听到你政事上缠绊着老四老七他们,别怪朕无情,你虽也是朕的儿子,但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饶了你一次不代表就会饶你第二次,你好自为之,回去好好想想!”

    风显璃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风擎日瞧了瞧他,慢慢走到书房门口用沉缓的语调说道:“朕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副模样,大丈夫死则死矣,做得出就应当得起,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天生做不了大事的!”说着,径自去了。

    风显璃这才一下子瘫在地上,如同在阎王殿上走了一个来回似的。他此时心里端地是打翻了五味瓶,害怕,恐惧,羞辱,愤怒等等感情混合在一起在他脑袋里炸开,他知道自己这太子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他真想拿把剑冲到老四和老七府里去大闹上一通,只是现如今就算是那两个人真的死了,父皇怕是也不会再让他做太子了。他想了许久,终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方才那点子愤怒的火焰也就慢慢消失了。

    风显璃迈着灌了铅似的步子慢慢回到东宫,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上,便两眼紧盯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下人们瞧见他这样子没一个人敢过来问的,都偷偷躲得远远的,平日里那几个姬妾见此情形也不象往日那样上来痴缠,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风显璃从晌午直坐到夜晚子初时分,他还一点睡意也没有。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让他给轰出去了,送来的饭菜也被他摔了,满地都是汤汤汁汁的。下人们象是知道了这位太子爷在皇上那里受了气回来的,也不敢上前擦地,只怕招来麻烦。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时辰,屋里渐渐亮起来,风显璃愣愣的站起身来,叫个太监来道:“找人把这里收拾利索了,你派个人去四皇子府和七王爷府,把他们请来这里,就说我有话要跟他们说。”那太监领命去了。

    待得晌午时分,风湛然和风翊宣两人一起来到风显璃的太子东宫。今日一早,他们两人便分别收到口信,说是父皇昨日将太子叫到书房,遣出了伺候的太监宫女,单独和风显璃呆了近一个时辰。紧接着,风显璃东宫里的太监便亲来传信儿说是太子有请,两人便知道定是太子出事儿了。

    这风显璃平日里和他们两人面和心不和,一直在差事上难为着,平时除了皇宫里年节见个面儿外,很少在外面有什么来往。就算是偶尔凑在一起,也不过是遮遮面子,表面上打个花胡哨而已。风翊宣昨日已听得风秀林说起太子毛病犯了,又逼死了两个宫女的事情,昨日父皇便单独在书房见他,定是与此事有关。风翊宣便先找了风湛然,二人一起来瞧风显璃又玩什么花招。

    风显璃在东宫里等着二人的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就好象从昨天起做了一场恶梦怎么也醒不过来似的,迷迷离离。他是怎么自御书房回到的东宫,又是如何踢翻了奴才送来的饭菜,又是什么时候叫人去请的两个弟弟,此时他都有点记不清了。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昨日在御书房里父皇说过的话,他弄不明白,平日里什么也不说的父皇怎么就会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那样清楚,暗袭老七的事情,政事上偷偷做手脚为难两个弟弟的事情,口茭y了宫女的事情,还有其它的一切一切,都好象是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的,这一切既象真的又象假的,他时不时还回想起父皇那冷冷的笑声,不屑中带着轻蔑的眼神,那眼神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他脑子里,让他心惊害怕。

    直到太监回禀四皇子和七王爷已经来了,风显璃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他耳中听得那太监回道:“太子爷,四皇子和七王爷来了,是让两位来这里呢,还是去爷的书房?”

    风显璃抬起身子便往外走,嘴里说道:“把他们请到书房里,你们不用跟来伺候。”

    书房里,风显璃一头迎进去,便瞧见风湛然和风翊宣两人跟他行礼,风显璃失态的一笑,大声说道:“两位弟弟别行礼了,如今你们二哥这太子也怕是当到头儿了。”

    风湛然和风翊宣虽然来时也隐约觉出了苗头,但是风显璃这样开门见山的一说,倒真的也出乎二人的意料。风湛然便微微笑着道:“太子说得什么话,不过是父皇训斥几句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子是个聪明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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