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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怀先 作者:陶沉璧
就十二十三,还是个毛孩子。每次去了也就是喝喝酒说说话。我就问她,姐姐你是什么字呀?她跟我说是红绮。还有个姐姐写的碧杨。红粉绮罗,碧烟杨柳。”
陶沉璧气鼓鼓的,就是闷头走。
陈怀先拉她,“走这么急干嘛?”
陶沉璧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轻浮。登徒子。”
陈怀先一听这话就笑了,“我是登徒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刚知道?再说轻浮,咱昨天晚上那才是轻浮呢,我就跟你讲讲事,怎么就轻浮了呢?”
陶沉璧一路小跑地进了大院,回了自己屋子,陈怀先也紧随其后,半个身子挡着不让陶沉璧关门,“你关啊,使点劲。”
陶沉璧一甩门,倒是没夹到陈怀先。她跑到桌子边上趴着,脸上烫得不行,“我,我怎么跟你搅到一起了!”
“后悔也晚了。”陈怀先过去洗手,陶沉璧特警觉,“你又要干嘛?”
“没事,我就洗洗手。”
陈怀先接着就开始解衣服。
“你你你你你……”
“我热啊,你这屋阳面儿的,你看看这阳光。”
“你过来干嘛?”
“随便走走呗,这么大的地儿,还不让我动弹动弹了?”
可是他抱她干嘛呢?
陶沉璧捶着陈怀先胸口,“你腰又不疼了是吧?你是不是该看看大夫啊?你脑子成天除了这点儿事是不是没别的啊?”
陈怀先一放手,陶沉璧滚到床上。陈怀先边剥她衣服边说,“嗨,半斤八两,谁不是呢?好歹我还会做生意,还会算账,你会吗?倒是你,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陶沉璧认真地想了想。
还真没有。
陈怀先的话像是带着热度,噼里啪啦地滚到陶沉璧身上,就勾得她腰酸腿软。
他说,“来,我告诉告诉你什么叫轻浮。”
第三十五章好听
陶沉璧浑身都酥了,伸手要去把盘头发的玉钗卸下来。
“别啊,”陈怀先忙拦她,四下里看看,“你把那个枕头套拿下来。”
天气转凉,陶沉璧又怕冷,于是早早就给枕头套了个棉套,枕着也舒服,还暖和。
陶沉璧皱着眉说,“凉吧。”
“有用,你摘了。”
陶沉璧拽罢了,身上衣服也就被脱得差不多了。
她躺好,“来吧。”
陈怀先忽然头疼。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就是不开窍。
陈怀先扯过被来给陶沉璧盖好,自己也钻到里面。他把陶沉璧翻了个面儿,让她侧着躺好。
陈怀先舔了一口她的脖子,陶沉璧浑身一抖。
他说,“一会儿你可别出声。”
他什么招呼都没打,忽然就驶入了她的身体。陶沉璧刚才就已经在等这一下,她本以为至少会得到个信号——她本就极敏感,轻轻碰一下都会引起颤栗,更别提忽然被充满。
她稚稚地呻吟了一声,只是还没等叫完,陈怀先就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她剩余的一点尾音从他掌心轻轻柔柔地流淌出来,压抑,却又急切。
感觉像是,偷情。
陶沉璧总是比陈怀先体温高,此时就更是。他像是留恋热度一般,每一下都十分漫长,尽量没入,又缓缓抽身。和这节奏不同,他另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此刻正在揉弄着她离那交合处不远的小核。那儿的时间似乎过得更快,他两指交替,很有章法,且来得要更加强烈。陶沉璧耐不住地微微蜷着身体,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只觉得整个人又空又满,明明正被插着,却只觉得心里发空,空得全身上下又痒又麻。
她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一波波浪头似的快感,总是忍不住呼出声。他手也贴得并不太紧,只是每次听到她叫,他就轻轻在她脖子后面咬一口,像是惩戒一般。
可这哪是轻轻一口就能管得住的事呢?
这感觉太难捱,以至于陶沉璧甚至想着,陈怀先咬她的时候,再重点儿就好了。
但他永远只是,轻轻地,恰到好处地,就像拨弄一根羽毛。而这羽毛搔着她的心,带过来一潮又一潮更加难忍的欲望。
她又想,陈怀先要是面对着她就好了。
现在这样,虽然知道是他,但总觉得像是被什么人挟持了,要让她说出什么秘密,或者单纯只是出于一些下作的趣味,要看她受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