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第1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书名】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作者】杨佳妮
【类别】言情
【状态】连载
【更新】20110831已更新至1101章
【本册章节】第1702章
【简介】总计有7349人次浏览本小说,其中本月点击数:7349,本周点击数:7349。dierhebao 她是国家安全局第九行动处a级特工,代号蝎子。
她出身神秘的慕容世家,精通古武。
她有超越常人的智商,科学认定在200以上。
她是国安局里最安静无言的四大王者之一,却也是行事最犀利毒辣的一个。
而今穿越,她废太子、骂皇帝。
只是到头来,又是谁亏欠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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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国家安全局共有九个分处,其中三个最为重要,分别为第一指挥处、第五情报处和第九行动处。
她是编号为009的国家安全局第九行动处a级特工,代号“蝎子”。
她与“闪电”、“夺命”、“狸猫”并称行动处四大王者。
她叫慕容雪,来自古老又神秘的慕容世家。
慕容家族精通古武,即使是活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依是竭尽全力地将那代代相传的武学功底授于后人。
慕容雪天资聪颖,无论是对古武的接受能力还是对现代知识的吸纳程度,都超乎常人。
绝对在200以上的智商,使得她的大脑一如主控电脑般,可以塞得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只可惜,世代隐于山林的慕容世家,却还是在不经意间被卷入世俗纷争。
在一次家族集会上,当空而来的大爆炸,炸毁了整个儿家族,也炸没了慕容雪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亲人。
她是行动处四大王者中年纪最小,却也是最沉默的一个。
打从长官将其带到那座大楼的第一天起,“冷若冰霜”这四个字便与其形影相随。
可是她会杀人,甚至不用人教。
在其它三位同伴还在练习射击时,她已经可以用慕容世家代代相传的古武将一位企图入侵国安局大楼的敌人拧断了脖子。
没有亲人,她便再没顾及,哪怕是伤是死,也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于是,她的代号被冠为“蝎子”。
而她的人也一如这名字一样,寡言、毒辣。
可人总是会死的,不管她再怎样厉害,再如何聪颖,都还是步了闪电与夺命的后尘。
也许是有先知的,当她亲眼看到闪电被脑中的微控炸弹摧毁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什么多少年后国家就会给她们自由,那都是空谈。
特工不会有自由,永远都不会。
她不是不怕死,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偏偏就是不得已。
当已经飞上三万英尺高空的直升机上被发现有炸弹、当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那东西在飞机飞过大西洋海面之前拆除、当她们绝望地发现机上三个人只有两只降落伞包时——
蝎子毅然地选择留下……
[2]皇家盛宴
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还依水光殿,更起月华楼。侵夜鸾开镜,迎冬雉献裘。从臣皆半醉,天子正无愁。
炎赤国,武帝,二十一年。
厚重的云层压了三日,终于在这一晚将囤积的暴雪肆虐一般地洒向凡尘。只顷刻间,便将整个儿国都霸道地覆于其中!
但是今晚有月,暴雪洒透了天际,一弯弧月便渐渐地显露出来,伴着身旁众星挂在当空,傲然独视着下方的一片歌舞升平。
鼓乐之声来自炎赤国皇宫里的摘星台,那是一块建在高山上,由九九八十一根巨大的石柱围出来的空场。
皇家今晚有宫宴设于此处,伴着飞扬的雪花,瑶池美酒瓜果菜肴被一众美若仙子的彩衣宫女流水般地送上。舞姬们摇摆玲珑的身段一波一波地充斥着赏者的眼球,空气中飘着的酒气混杂了女人的胭脂,只一嗅,便想得到这一片奢靡。
席间,一位青衣少年举杯而坐,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眼还露出些许青涩,但举止间却大气浑然,令人不可小视。
陪在其周围的还有几位相仿的少年,最小的十岁左右,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六七。看得出,那青衣少年是主宾,此刻,正有一人正冲他歉意地道:
“按说父皇不在宫里,本该由太子来给隐殿下接风。只是太子最近偶感风寒,实在力所不及,还望隐殿下不见怪!”
……
风雪加重,呼啸之声响彻宫宇楼台,那结了冰流的雪花好似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切割在往来宫人的脸上。
雍阁殿位于这座皇宫的正东方向,除去皇帝所在的玄武宫外,这里是宫中占地面积最广、建筑工程最大的一处。
眼瞅着大雪就要将雍阁殿门前那条最宽阔笔直的大道盖得不见了踪影,可是垂手而立的宫奴却在这样的严寒中还不时地裹住袖管,悄悄擦拭着头上渐露的汗珠。
[3]h药靡雍阁殿
两个大力太监闷声而过,一张卷席被二人杠在肩头,滴滴血迹自那席子的缝隙中透了出来,落在雪地上,泛开了点点腥红。
一阵寒风刮起,将那席子的一角吹翻开来,露出的却是一个幼童的半只手臂。
有人瞧出那幼童的胸口还在起伏,可是抬着她的人却是要将这席子连同她一起扔入后山的坟坑里。
“救命啊!好痛!”一个清脆带着明显稚嫩的声音自雍阁殿的主屋里头传来,伴着呼救的,还有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燃着噬人熏香的寝宫内,巨大的圆型床榻被深紫色的晴纱帐幔层层环绕,却依然无法掩得住那纱帐之内数具赤裸纠缠的身体。
幼女的呼叫声从未曾间断,时不时地还有人企图爬出纱帐想要逃离这地狱一般的现场。只可惜身子刚刚探出一半,就被那里面唯一的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硬扯回去。
淡黄|色的被褥被一股股暗红色的血液染得涌红,荒诞h药靡的气味混了血腥,有人作呕,却也有人将其视为人间上品。
那正快意其中的男子一遍又一遍地侵虐着身前的女童,直到她那弱小的身体再承欢不住晕死过去之后,男子扬手一掀纱帐,冲着侍候在外的宫奴就喊:
“把这些统统都扔出去,再送一批进来。”
守在外的下人赶紧一溜小跑的冲了出去,可是不多时再返回时,却是战战兢兢地冲着男子道:
“太子殿下,还能侍候的,就只剩一个了!”
“什么?”太子闷哼一声,又加紧速度抽动了几下身子,直到发出一声满意的长泄,这才不无遗憾地道:“那就把那一个送来吧!”
听得如此吩咐,宫奴们赶紧上前,将床榻上那些光着身子、已经死了的和还在喘气的女童全都拖到地上卷进席子里。
又挑挑捡捡出几名还算清醒的给套上衣物,然后或拖或杠地出了屋子。
[4]腹部以下,是你的噩梦
不多时,又是一名女童被塞进纱帐内,宫奴悉数而退,却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纱帐的最后一角放下时,那名女童的眼里正透出一道诡异的目光。
榻上男子见又有人来,h药笑着爬上前去,一把扯住那女童的衣领,作势就要将其身上本就不太遮体的衣物撕下。
这女童很奇怪,不但没见其它人一样躲闪,反而主动向前靠去,身子一软,整个儿人都覆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那笑声响彻了整个儿雍阁殿,听到的人心里都明白,定是那最后送去的女童讨了太子殿下的欢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笑声过后,那个被一致认为是奴隶房里最漂亮的女童,却永远地成为了炎赤国太子的噩梦。
那女童向太子身上倚去,男人的一双大手老实不客气地在她的背后抚摸着,毫不避讳地流出口水,流到了女童的肩头。
她皱眉,忍下心头的恶心,开始让自己的小手缓缓下移。
男人一阵心动,在这种情况下女童做出这样的动作,他用脚指头想也明白她是要做什么。
果然,女童的手很快就滑到了腹部以下,男人混身一颤,舒服至极地发出一声长呼,随即再也忍不住,附下身去就欲将女童压倒在榻。
然,女童的手指在贴上到目标之物后,却速度地翻掌为爪,小指与无名指同一时间向掌心扣去,只留得前三指在上,猛地发力,直捣根部。
男子大吃一惊,匆匆抬头,却刚好对上女童那一双犹如猎豹一样的目光。
他即刻意识到事情不对,正欲大声向外呼救,却在这时,女童的另一只手迅速抬起,快得让他几乎看不到过程,只觉一股冷风掠过,随即脖颈一痛,下一刻,竟是张大了嘴,却怎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5]荒h药的人是该遭到报应的!
女童冷冷一笑,拍向他脖颈的手松了开来,同时带出了一枚很普通的绣花针。
她将那针随手一扔,紧接着一边的唇角邪邪上扬,但听得她道:
“荒h药的人是该遭到报应的!”
话毕,那三指突然加力,只见得男子额上青筋突起,两眼像是金鱼一样鼓鼓地瞪着。这时,女童的手臂猛地向外一扯,伴着一股血迹,却是齐生生地断下了那男人的命根。
男人的哑||狂c|被封,却仍是在这样的时候自腹腔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女童很聪明,适时地开口,柔柔地扔出一句:
“让奴婢好好地服侍您。”
这声音控制得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守在门外的宫奴听见。
而太子的那一声痛鸣,此刻在他们想来,也是情欲之时正常的宣泄,没有半点不合理处。
男子那一声呻吟之后便陷入了彻底的晕迷,女童将手中之物嫌弃地丢在他的面前,又起身下榻,自放在一旁的水盆里洗干净了染血的手,这才环顾四周,最后纵身一跃,从后窗处灵巧地跳了出去。
落地之后疾转身形,找准了一个静谧的拐角将身子塞了进去。这地方不大,刚好容得下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
也正因为如此,刚刚走过去一队巡视的禁军连看都没向这里看来。
蝎子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精暂时放松了一些。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她重新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被人抬着送进刚刚那间屋子。
本以为这又是一场阴谋,是敌人对自己凌辱的开始。
可当她被扔上床榻,当她看到了自己缩得很小的双手双脚,一种诡异的至极的想法自她心头猛然升起。
她没有忽略那间屋子的与众不同,没有忽略那名男子的一头长发,没有忽略送她进来的那两人奇怪的装扮、更没有忽略门外那几个还没来得及被送走的女童的尸体。
[6]不对劲的皇宫
于是,她毅然出手,将那一场荒唐就此了解。
她那一如主控电脑一般的思绪急速地运转着,然,对于这一场变故,最终却还是得从那属于娱乐范畴的一块领域里搜索出两个字眼:“穿越”。
长官说过,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不管遇到什么事,心里可以有惊有恐,但却一定要将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控制在最短的时间内。
做为一名特工人员,如果遇事不能够让自己最快的冷静下来,那么,面临失败的可能就会以成倍的速度上升,最终击垮整个儿行动。
蝎子轻揉了下太阳||狂c|,再看了看自己的那双小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染上了血腥,没想到自己换了一个活法,命运去还是将“杀戮”做为了见面礼送到她的面前。
她不怕杀戮,只是有这么一瞬间,直觉得命运可悲可叹。
是不是说,她这侥幸得来的一生还是要系在血雨腥风的斗争之下?
是不是说,这一世的重新开始,只是前生那一场权利与阴谋的不断重复?
无奈摇头,不管结果如何,她总是要先将眼前的灾难避过。
刚刚对一个看起来权势顶天的男人做了那样的事,虽然无声无息,但事情总不可能一直瞒着。
她相信,站在外头的下人很快就会进到屋子里面去,也很快就会发现床上那一幕血腥的惨状。
短短的时间内,她的神色已然如常。
再警惕地四下看去,待认清了周遭环境又看过了几轮自身边巡视而过的禁军之后,她下意识地皱紧了两道秀眉。
这地方是皇宫!
没错!她可以确认这里就是古代的皇宫。
单从这些建筑的规模和细节上的考究程度,以及往来禁军的衣着,蝎子绝对可以确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她没有办法辨认出这是属于哪个朝代,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大脑里所容纳的知识量,但是眼下这个环境却实实在在出现在了她的知识范畴之外。
[7]逃命之路
她可以断定,这座皇宫绝对不属于任何一个存在于历史的朝代,不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
但是不管怎样,她总得先想办法离开,至少得要先远离这间大殿。
趁着一队禁军刚走过去的空档,身子提溜一转,以一身其极玄妙的身法转到了一根柱子旁。
就在这时,拐弯处的另一队禁军也露得头来。
她不敢多留,赶紧弓起身子,猛地向上一窜,手刚好够到柱子顶端一处横梁。
身子借力往上一翻,只一瞬的功夫,人,已然站到了房梁顶上。
多年的特工生涯让蝎子的心思极其细腻敏锐,窜上房的同时,她没有忘记此时天空正在下雪。
而古代的房顶都是尖形的,如果不考虑这些因素就冒然而上,就算不滑倒,也会因此而带下许多积雪,从而引起下面守卫的注意。
所以蝎子翻身的时候特地就距离和力道做了一番算计,她的目标是最顶部的一截烟囱。只有那烟囱顶上才是一小片平地,正好供其落脚。
可惜,她算到了一切,却唯独高估了这具小身体的爆发能力。
这一跃若放在从前,对她来说那几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她顶着的不是她本来的身体,虽说还没有看到这身子的样貌,但是单从身量来看,最多不过十岁而已。
十岁孩子的身体就算是有一个成年的灵魂在支撑着,可是其行动力也远远达不到蝎子的要求。
这一翻,最终没能使她成功地跃上那只烟囱。
当蝎子意识到了这一点时,心里先是“咯噔”一声,随即立即调整动作,将整个儿人的重心下沉,同时两只手臂尽量上伸,以期将那烟囱抓住。
这一次她很成功,虽说这种双腿叉开、两手向上又撅着屁股的姿势不太好看,但总算是让她的人稳稳地站到了屋顶上。
[8]看到人了,有人跟她一样
带起一层薄雪是避免不了的,但好在外头风大,少量的雪被刮下来也是常事,并没有惹起下面人的注意思。
蝎子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好险。之后再不多做停留,认了一下方向之后,马上小心地在这房顶上行走开来,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转到了这雍阁殿最外边的一排房子。
在上面又静立半晌,等确定了左右无人,这才将自己的身子蹲下,而后顺着房顶的斜坡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滑到最边缘时迅速转身,以手磬住瓦沿,让身子先吊了下去。
待确定下面的高度不会让她的身体伤受之后,这才一松手,从上面轻松跳下。
之后动作不停,直奔着一条无人小路一头就扎了进去。
蝎子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什么地方,但却明白只要这么跑下去,就会离刚刚那个令人恶心的地方越来越远。
直行两百米,左转弯两次,右转弯一次……她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的路线,终于再无小路可寻,只能上到相对宽敞的大道上时,一座宫院出现在了她的左手边。
对于这种路过的宫院,本来不该造成她的停留,她的目标是寻找宫门,能够逃出皇宫才是她的最终目地。
但是蝎子眼尖,就在她正准备绕过这宫院之时,突然发现一道青色的身影从树梢一掠而过,直奔着院中的一个角落窜了过去。
她心中一动,只凭着那人的身法和这一串动作她就知道此人一定身怀绝技。
这样的一个人选择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掠过宫墙,所行之事一定也是见不得光的。
孩子的嘴角邪邪地上扬,这样一个人,虽然与她并不相识,但至少也不会站到一个对立的层面上去。他那进得宫来,就一定也知道应该怎么出去,如果自己能够与之见面,打听到这一点还是不难的。
[9]她的武器
正想着,蝎子已然有了主意。
正门肯定不能走,她绕了半个圈,借着旁边的一颗大树成功地攀爬上去,向下一看,却刚好有一名兵将在下方把守。
她在心中计算着,一个兵将不在话下,这大冷的天儿,她实在是不想再去找其它的入口了。
一抬手,自头发上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又是一枚绣花针被其夹在指间。
这是她被塞到太子的床上时,在地上顺手摸来的。
那床榻边有一个被打翻在地的针线盒儿,想来,有人在挣扎时不小心从桌案上打落的。
虽然他不明白一个大男人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东西,但想来那男人如此变态,再有其它怪癖也不是费解之事。
针,是蝎子最得心应手的武器,虽说是个现代人,但是她凭借慕容世家的熏染,用起针来比用手枪还要得心应手。
那两根针其中一根已经用到太子身上,现在还有一根,正好赏给这个守卫。
心里有了主意,她便再不耽搁,便着一阵顺风纵身一跃,直奔着那守卫就跳了下去。
守卫只觉得这一股寒风来得猛烈,似还带下了更多的积雪。
他刚想仰起头看看,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更觉得后心处传来针扎一样的疼痛,随即整个儿人仍保持着站立,但却再也动弹不得。
蝎子并没有杀他,只是以针封住了他的一处||狂c|道,令他在短时间内无法移动也无法发出声音。
在别人看来,这名将士还是在老老实实地站岗,没有人会对此生疑。
蝎子在雪地中一个翻滚,人直接窜入一旁的甬道,三下两下就没了踪影。
她直奔刚才那个身影消失的角落,到尽头时,却发现那是一间小偏室。
由于适才在地上的翻滚,她的身上沾了薄薄的一层雪,这让本来就衣着单薄的蝎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10]有帅哥
到了屋门口,她的脚步顿住,迅速地在脑中做了一番思考,接着,却是直接轻推那扇房门,闪身而入。
就在她进到门里的一刹那,一柄软剑“唰”地一下抵住了她的脖颈。
蝎子反映也不慢,但她的动作却是干脆地将双手高举过头,然后轻声道:
“不是敌人!”
那人一愣,再看向被自己逼住的人,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质疑。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进来的该是一个想要擒拿自己的人。却怎也没想到,来人竟是一个看起来十岁都不到的小女孩。
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软剑,再侧耳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见并无异常,这才又道:
“丫头,你是什么人?”
蝎子抬起头,没了兵刃的威胁,她这才有机会将面前人打量一番。
原来只是个少年,十四五岁,一身青衣,样貌有些清秀,但又不失刚毅。在她看来不过是初中生模样的人,却是挂着成熟的表情,一身大气浑然天成,与俊美的五官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
“跟你一样,是见不得光的人!”她对上他的眼,很认真地道:“所以,我来请求你的帮助。”
那人笑了,他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明明又瘦又小,说起话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当然,他并没有忽略那一片残衣碎布,也没有忽略那一副美得令人叹息的容颜。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青衣少年微微摇头,“你又让我帮你什么?”
她答得干脆:
“告诉我宫门的方向,其它的,不需要。”
“你以为我说了你就能逃得出去?”逃宫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这个小女孩虽然性子够强,但他还是不认为她有能力从这皇宫里头逃走。
“你能,我自然也可以!”蝎子看向他,眼里不自觉地射出一道寒光。
[11]蝎子给对方的两种选择
青衣少年皱了皱眉,刚刚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眼花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目光?虽然一闪既逝,可还是落进了他的眼里。
但是他没有作声,只是冲着面前的女孩道:
“你错了!我并不需要出宫,我只是来这里找一样东西,仅此而已。”
蝎子挑眉,再看看这少年的衣着,确实不像个贼人的样子。
“原来这皇宫里是闹了家贼。”她转身靠向门框,面上却无半点的担忧。“那你现在可以有两种选择了,一是照我说的,给我指一条出宫的路。二是把我抓起来,交给这宫里说得算的人。”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可得想好,抓了我,我会将在这里看到的和听到的全都说出去。对你有没有影响我不知道,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既是选择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潜了进来,想必也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吧?”
少年点点头,很坦诚地道:
“没错!我的行动是隐秘的。不过你还少说了一种选择,那就是——我杀了你!死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我,也给自己省去了很多后顾之忧,”
“不会省的。”蝎子摇头,“虽然你手中有剑,但是我敢保证,你依然没有办法很轻易的就将我拿下。如果在这里发生打斗,你觉得外面的人会听不到吗?”
青衣少年听到此,实在是有些佩服这个女孩冷静的头脑了。还有她说话时的小模样,虽然是在威胁人,可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就算是说出再凶狠的话来,也是很难让人忍心发脾气。
“好!”少年点点头,“我帮你,不过只是给你指一条出路是不够的,我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你送出宫去。”
“你会这么好心?”蝎子机警看过去,毕竟对于这青衣少年来说,只要给自己指出一条出宫的路就好了,没有必要再冒更多的风险。
[12]东盛与炎赤
青衣少年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好心不置可否。自动自觉地上前拉住蝎子的胳膊——
“走吧!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可是你要的东西还没拿到!”蝎子一边跟着他跑一边开口问去,特工的直觉告诉她,此人没有杀机,她选择暂时信任。
“我的东西可以随时回来拿,可是你要是再不走,怕是就没时间了?”
“什么意思?”蝎子一愣,人却已经被青衣少年带着出了屋外。
“这边!”少年轻车熟路,指了指一个拐角处的暗门,两人迅速奔了出去。“炎赤国的几位皇子正在宫中设宴款待东盛来使,宫宴马上结束,有一些杂耍班子和舞姬舞正好准备离宫,你混在她们中间,可以掩人耳目。”
“东盛?炎赤?”蝎子轻言一句,随即脑筋一动,便知那炎赤应该就是如今自己所在这个国家的名字。
而东盛,就是另一个国家了。
她轻叹,果然,这两个名字不属于历史,完全在她所掌握的知识领域之外了。
“东盛跟炎赤两国关系很好吗?那来使好大的面子,可以让几位皇子陪宴。可是为什么炎赤的皇帝不陪?”
“你的问题还挺多!”一边拉着她不停地绕来绕去,青衣少年一边道:“没什么好不好的,东盛是炎赤的附属国,仅此而已。因为来的人是东盛太子,所以那宫宴也只是给个面子罢了。炎赤的皇帝东巡两个月,还没回来。”
蝎子点点头,没有再问。她对这里的事情并不关心,只要能够逃离,她相信,外面的世界将是一个新的天地,而她的人生,也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此时雪已渐小,除了那轮早已经破云而出的明月,点点星光也渐渐地露出头来。
蝎子没有闲心欣赏夜色,虽说这没经过污染的天空是那么的美,可是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命。
[13]出宫的方法
随着这青衣少年跑了一段路,终于在一个大院子前停下。
这院子很热闹,很多人进进出出的,还有无数的箱子被装上马车,看样子正准备出行。
“就是这里!”少年向院里一指,“看到那些箱子没?最前头那两辆应该是舞姬们装衣服的,你要是能想办法躲到那里面,就可以顺利出宫了。”
“你怎么知道?”蝎子偏头看他,却从这少年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自信。
“你去就是!”他呵呵笑着,又马上止住。“他们要走了,你行动要快。这地方我不便多留,姑娘保重。”
青衣男子伸出手,很自然的在蝎子的发上揉了揉。
在他看来,不管有多坚强,这始终是一个还未经世事的孩子。
“快走吧!那箱子是装衣裳的,你藏进去也能暖合点。”
“你是皇亲?”少年正欲转身,蝎子突然开口,小声道:“不然你怎么会对今晚宫中的情况知道得这么详细?”
“你为什么不猜我只是个使唤下人?”
蝎子向他身上指去:
“你穿的袍子上有丝绸,袖口处的绣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融了金子抽出来的金丝。下人可穿不起这样的衣物。”
“聪明!”少年赞许的点头,“不过我不是皇亲,或者说不是这炎赤国的皇亲!之所以我会对今晚宫里的情况这样子了解,是因为……他们那宫宴,宴的就是我!”
最后一句话扔下,青衣少年再不多留,一个闪身,迅速地隐于夜色。
蝎子望着那背影愣了半晌,随即将心思收回。
现在不是想那闲事的时候,她得尽快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再耽搁,怕是自己惹下的祸事就要被人发现了。等到追兵过来,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走得了。
藏进那箱子不是难事,成功避过几个装车的大壮,蝎子轻轻撬开最上面的一只箱子,迅速向里面钻去。
[14]箱子里有人
箱子很大,至少在她看来这里面钻进去两个人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她现在这副小小的身子。
一边想着一边在衣裳里头寻找舒服的藏身空间,可是突然间的一个触感却是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她摸到了东西,准确的说,她是摸到了一个人。
蝎子的反映很快,虽说最开始的时候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便明白是这箱子里头先自己一步已经有人藏了进来,或者说是有人被塞了进来。
那被摸到的人也受惊吓,竟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蝎子暗道一声麻烦,凭着感觉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按了去,成功地将那人的嘴巴封住。
“别出声儿!我不会害你!”
自刚刚那一声惊呼她已经听得出自己身边的是个年轻女子,而且听起来她很害怕,想来,应该是跟她一样,也是偷偷钻进来的。
“你是什么人?”她继续发问,捂上去的手松了松,却没移开。
“你是谁?”那声音哆哆嗦嗦,却没直接回答她的话。
这时候马车已经缓缓启动,蝎子明白,她们已经在出宫的路上了。
“好了!”她尽量将声音放得轻些,以免再吓到那个女子。“我不管你是谁,你也无需问我。看来你我都一样,只是想借着这一伙人送自己出宫。那就都老实点,不要乱动,也不要大声说话。等出了皇宫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管不着谁。”
那女子听她这样说,拼命地点头表示同意。
她放下手来,再无心与她多话。
箱子里头装的果然都是衣裳,这时候与这些衣物挤在一起,蝎子才觉出异常的暖合。
许是刚才冻坏了,冰天雪地里,她穿着不遮体的衣物跑了那么远。
若不是一直都处在极度的紧张中,怕是这具小小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恶劣的天气。
[15]被拦下了
下意识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她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出了宫之后,一定要将这箱子里的衣服也顺手带走一件。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总不能被冻死。
她这样想着,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正准备闭上眼睛先小歇一会儿,却在这时忽听得箱子外头一阵x福乱,载着自己的马车也“咯噔”一下停了下来。
蝎子心道不好,一定是有人发现了那男子被废,外头的x福乱八成是来抓自己的了。
正想着,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女子早已经吓得混身发抖,因着两人离得太近,她甚至可以听得见对方上下牙齿在打架的声音。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的?”她一愣,这才想到要问问这女子为啥要用这方法来出宫。
只可惜还不等对方回答,头顶上的箱盖子“哗啦”一下被人从外挑开。
紧接着头顶上的衣物被人一扯,两个大活人没有一点悬念地暴露在空气中。
“唉。”蝎子轻叹,从容地站起身来。她倒没有害怕,只是无奈自己经了这一番折腾,到底还是没能跑出这座皇宫。
她转回身看向来抓自己的人,却意外地发现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惊讶的,甚至还带着不解。
站到最前头的一个人向她看来,那错综复杂的表情里包含着诧异与……与一丝欣喜。
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来抓自己的人会是这样的表情,而且见了自己,竟没有一个冲上前来抓她。
正在不解决,那领头的人突然说了一句她怎也想不到的话,他问:“你是谁?”
蝎子愣住,正不知如何作答间,突然又有一人自他身后站了出来。
那是一个一身墨袍的青年男子,十六七岁的模样,五官硬朗、棱角分明,只是那邪邪上扬的嘴角配上那一张冰冷至极的面容,让人一眼望去,遍体生寒。
[16]晕,原来不是抓她的,真倒霉
“凌王殿下!”统领模样的人冲着青年一抱拳,道:“这箱子里的人不是裕嫔娘娘!”
来人正是炎赤国二皇子东方凌,宫宴刚一结束便接到后宫的裕嫔娘娘逃跑的消息,这才带了禁卫军分了多路疾追而来。
此时见到这禀报的统领说话时隐隐的带着一丝庆幸,不由得耸耸肩:“靳林,本王看你这样子,怎么还挺高兴?”
被叫靳林的青年身子一凛,赶紧道:“没,凌王说笑了!”
“说笑?”凛冽的目光瞪去,但没多停,只是奔着蝎子站立的方向大步走去。
蝎子握紧了拳,这么多人站在面前,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如果她还是从前的蝎子,在这种冷兵器时代自然不怕,可是现在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小,容不得她半点大意。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凌王在走到自己身边时,只是冲着她看了一眼,便再也没理。而是直接将目光又投向她脚下的大箱子,然后冷冷一笑,一只手伸过去,一下就将那个与自己一起躲藏的女子给拽了出来!
蝎子一头冷汗,心里从来也没有堵得这么郁闷过。
敢情这些人不是来抓她的!这叫什么事?
“啊!”还缩在箱子里的女子又是一声惊呼,禁军统领靳林一副焦急的神情,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可是顿了顿,却又将脚步收了回来。随即轻叹一声,把头低下。
“裕嫔娘娘!”东方凌邪笑着望向站在蝎子身边的女子,“父皇不在,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东方凌!”那女人尖着嗓子,绝望地叫着:“东方凌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是被抓进宫的,我不要当什么裕嫔娘娘!”
“来人!”不听她的叫喊,东方凌手一扬,“把裕嫔娘娘请回冷宫去,叫你们禁卫军看严一点儿,要是再出个差错,都提头来见本王!”
[17]关入地牢
蝎子秀眉微皱,这个东方凌在她看来年岁不大,但却有一种从骨子里头渗出来的冷酷无情。
“还有一个。”东方凌冷冷地看向蝎子,上下打量一番,疑惑濒生,却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艳。
他承认,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就连宫里头他的几个皇妹也没有这般漂亮的。
只是这个孩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敌意,两只小拳头很好笑地握在一起,像是要跟人拼命一样。
他轻哼,
“靳林!把这丫头给本王关到地牢里去!三更半夜的躲在这里出宫,八成儿也没干什么好事儿!”
“你怎么不怀疑我是那位裕嫔娘娘的使丫头,是跟她一起逃的?为什么她送到冷宫,要把我关到地牢?”蝎子对上他的眼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很有闲心地问去。
东方凌暗里点头,道:“一来,裕嫔本就住在冷宫,她身边根本就没有半个下人,你又是从哪里来呢?二者,就算你是她的丫头,你也没有跟主子一样的待遇。更何况……”他的头探向前些,邪邪地道:“你怎么知道地牢就比冷宫差呢?”
蝎子没有反抗,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硬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许被关到地牢里也没有活路,但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事情也许就会有转机。
被押往地牢的路上好像路过了那座冷宫,因为蝎子听到了阵阵凄凉的歌声。她辨得出那声音,正是与自己一同藏在箱子内的女子。
地牢果然是地牢,蝎子无奈地被人推进牢房里,再向上看看那已经关上的出口,泛了一个苦笑。
她刚才数过,从进来的地方下到这里,一共一百级台阶,还真是个地下室。
东方凌没有走,只是玩味地盯看着站在牢里发呆的女孩,觉得挺有意思。
[18]凌王殿下的奇怪举动
蝎子扭头对上他的目光,两道同样凛冽的寒光相对,一时间火光四溅,给这本就冰冷的地牢里又添了几分严寒。
对视半晌,道是东方凌最先别开头去,一抬手,从自己颈前解开披风的带子,再一扯,将本披在自己身上的紫裘斗篷拿在手中。
顺着牢房窄小的缝隙塞了进去,冷冷地道:
“披着。”
蝎子一愣,随即反映过来,可却没接,只是诧异地看着东方凌,道:
“我是囚犯,你是什么凌王,为什么还要给我穿的?”
“哼!”东方凌没理她,将那披风向前一扔,刚好扔进蝎子的怀里。“让你穿就穿,哪来那么些的废话,本王……”
正说着,一名禁军面色紧张,迅速地跑到了东方凌面前。
一番耳语道去,东方凌的双目突地眯起,不可置信地看向牢里的女孩。
半晌,一挥手,喝退了来传话之人。
蝎子明白,之前自己是被那裕嫔娘娘连累了,可是这一次,怕是她的事情已经败露,再想要遮掩就没什么可能了。
“好好儿的一个太子殿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给废了。做这事儿的人,八成儿就是你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下手居然那么狠?”东方凌这话自然是冲着蝎子说的。
说这话时,他脚步向前,整个儿人都贴上了牢房的门。
蝎子心中一动,从他刚刚这一句话里,她似乎听出了一些门道。
首先,被她伤了的那个人是居然是太子。其次,这人提到太子时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尊敬,反而……怎么还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幸灾乐祸呢?
“东方凌!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蝎子也上前一步,正对上他的目,毫无惧色。东方凌这个名字还是听被抓到冷宫的那个裕嫔娘娘喊出来的,只不过对她来说除了代表一个人,其它的没有任何意义。
[19]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大胆!”旁边有人喊开了,“在我炎赤国的二皇子面前,岂容你这般放肆!”
蝎子乐了,这下人蠢得可爱,吼了一气,却把她想要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东方凌冲着身后摆摆手,非但没一同怪罪,反倒是一声令下喝退了身后众人。
随着下人的离开,牢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说说!”东方凌退后两步,坐到一张椅子上,“为何要伤我朝太子?”
蝎子扯扯嘴角,想了想,道:“为了自己的清白。”
“好一个清白!”东方凌双掌拍起,“为了清白,就毁了我大哥的身子?呵呵!你可知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