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第6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说话么!赶紧的,拖出去打死!”
主人发话,下人们再不多想,直冲着那跪着求饶的丫头就走了去。dierhebao
两个太监一边一个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隐逸有些看不出去,冲着东方凌轻言道:
“凌王爷,是不是太重了?”
东方凌一挑眉:
“重?隐殿下这是善心又发了?”随即扬起一边嘴角,伸手指向慕容雪,“隐殿下不能太贪心,如果想要保下那个丫头,那就把你这个送给本王,如何?”
隐逸一愣,端着茶的手顿了顿,随即摇头笑开:
“一个犯了错的下人而已,我也就是说说,杀就杀了。”
两人的对话慕容雪听在耳里,却在心中发出一阵苦笑。
原来权贵都一样,东方凌残暴,隐逸也没仁慈到哪儿去。
[93]东方凌的关切
只是她忽略了两人的这一番作为都是以她慕容雪为出发点,或多或少的,她也有一份责任。
“阿珠!”隐逸扭头看向她,“哎呀我都习惯了,总是想着管你叫阿珠。那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儿吧!阿珠你跟常欢到门外去守着就好,不用在这里陪着。”
隐逸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看出东方凌对慕容雪的照拂。
那种关心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便想着将人从他面前调开,眼不见,心净!
慕容雪没说什么,点头退下。
她是很愿意站到外头去,虽然冷了点,但是寒冷可以助她压制住浸入体内的蝽药。
“等下!”还没等退到门槛,忽听得东方凌的声音自后头扬起。
她扭头,只见东方凌正伸手将自己的斗篷解下递向碧晴。
碧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将东西拿到慕容雪面前,小声道:
“外头冷,披着点儿!”
她递过一个眼神,而后跪地,道:
“奴婢谢过凌王殿下。”
终于退出聚客厅,那斗篷她并没有披在身上。
正相反,她甚至还迎着风张开嘴,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
同她一起出来的常欢见了啧啧地咂嘴,暗道这丫头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她没管别人怎么想,只顾着让凉意一点点的湛透身体,以压去那正不断窜起的燥热。
常欢没再理她,只老实地垂手而立,尽着下人的本份。
开始还有几个下人对她生出好奇,毕竟她此时这打扮怎么看都是一副风尘相,但是她那一张脸却又美得那般纯净无瑕。
有知道内情的悄悄地给旁人讲起,下人们着实讨论了一阵,但见她一副漠然之色,慢慢地便也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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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偷溜出府
见没有人再过多的注意她,慕容雪的脚下开始缓缓的移动开来。
小步的后退,再转身,最终溜走。
终于逃开聚客厅的范围时,她将手中拿着的那个斗篷抬手一扬,直扔向一个屋顶。
东方凌的东西她穿着还是太大了,下摆拖到地面,行起事了不大方便。
再一反手,自袖子里抽出一块腰牌。
她轻笑,这是在前往聚客厅的路上时从隐逸身上顺下来的,应该是有着类似于特许通行证的作用。
抚了抚已经有些跳得慌乱的心绪,再看了看四周,最终认定一条路,直奔这硕王府的大门而去。
“什么人?”刚及门前,守门的侍卫把手臂一伸,将其拦下。“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另一侍卫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半晌,跟着道:
“你不是王府的人?”
慕容雪点头,伸手将商隐的腰牌递上前——
“我是东盛太子身边的下人,我们主子差我出去办事。”
侍卫将腰牌接过,左右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但这是皇家的腰牌不假,而且那东盛的太子确实正在府中坐客。
于是再不多问,陪了笑脸将大门拉开。
慕容雪一脚刚跨出门槛便又站住,回身问向那两名侍卫——
“两位大哥,跟你们打听下,这都城里可有买卖奴隶的地方或是人?”
她记得听老硕王说要把“屋里那个”找个奴隶主给卖掉,这炎赤国是奴隶制国家,想来应该有那种专门从事这类职业的人,甚至会有专门的场所用来倒卖。
“哦!要买奴隶呀!”侍卫没多想,只当是东盛的太子要买奴隶,于是道:“你出了门儿一直往北走,绕过这条大道就能瞧见一片奴隶市场,到那儿看看吧!”
[95]找到奴隶市场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她,而后又道:
“你们主子怎么也不给你找辆马车?那地方不近,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就是!”另一人接了话,“可能是你们外地来的不熟悉,要不咱们借你一辆吧!用完了给送回来就行!”
慕容雪闻言赶紧笑着感谢,直称自家主子对这都城太陌生,以为走路就能到呢!
硕王府的马车很快赶了来,见一车夫正坐在上头等着她上车。
慕容雪想了想,摇头道:
“我自己也会赶马车,就不劳烦这位大叔了。”
赶车人也乐得清静,听她这一说,赶紧将马鞭递过去,自己站回了院子里。
别过了侍卫,慕容雪娇喝一声将驱车前行。
顺着他们指的路一直向北,直到跑出了硕王府的视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只道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一遭硕王府之行实在是变数颇多。
真不知道来这一趟是对是错,也许应该就听隐逸的,既然忘了,就别去救了。
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这时收手实在又有些不甘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上了膛的手枪,怎么着这一枪都要打出去。
她辨不清什么地方是那侍卫所说的奴隶市场,只约莫跑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到是见到一片较大的空地。
说是空地,其实也不是很空。
中是被周围三面儿的房子围在一起,中间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广场一样。
空场上零散地扔着些破毯子,周围的屋子里有光亮,不时地有人影走来走去。
她将马车停到一个背静的地方,正准备上前去问问,却在这时,见到其中一间房门正被人从里拉开。
[96]妹妹就在这里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被一个胖婆娘推搡着走出,两脚刚一跨出屋内,那扇门又砰地一下关起。
慕容雪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就在那房门打开的一瞬,她看到了屋子的炕头上正躺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身上正盖着一条破毯子,头发散落着,挡了半边脸去。
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份熟悉,也许是因为她像自己,对于同自己长得相像的人,总会有特殊的记忆。
是她!
慕容雪知道,那便是她要找的人——她的妹妹。
“那快死了的赔钱货,还救什么救?”被推出门外的男子一边朝院儿外头走着一边开口叫骂:“死婆娘!到头来搭了药钱还换不回人命!长得好看又怎么着?身子都破了,半死不活的,能挣来几个钱?”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慕容雪身子一偏,轻盈地跳下车来。
这时候她很感谢硕王府的那两名侍卫,幸好有这辆马车,要不然她还真不确实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把人给背出去。
这奴隶大院儿是有守卫的,但这里的守卫可比皇宫或是硕王府的兵将要弱得多。
多数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吓猫狗还行,她慕容雪根本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这里除了奴隶主就是奴隶,在炎赤国,每个人自出生之日起就会有一份官府发下来的文书。
但是奴隶没有,奴隶只有买卖的契约,没有任何身份的象征。
对于炎赤国上等阶级的人来说,奴隶,无外乎就是一个会呼吸的玩物。很多时候,甚至连野兽都不如。
而沦为奴隶的人,不是生来贫贱,就是家道中落。
奴隶自由买卖,没有人会直接来这里抢人。
因此,也没有必要雇些太有用的护院。
[97]变态的朝云轩
但是慕容雪身上没钱,而且就算是有钱,她也不能保证对方一定能将她要的人卖给自己。
不是已经让人出去买药了么?
奴隶主不会凭白无故地发善心,她知道那个妹妹长得不错,这些人八成儿是想着将人救活后好好调养,以等将来卖个大价钱。
她可等不到将来,就在今晚,必须得将人救出。
这一出闹剧也该收场了,她还欠着东方凌一个解释,还欠着隐逸一份交代。
利落地摸到那间屋子,顺着门缝往里看去,视线范围内,只瞧见那婆娘正掐着腰站在热炕前,一边时不时地转悠两圈儿,一边不住嘴地唠叨着:
“本来是不应该收你的!硕王府出来的女孩儿基本上都废了,但是我瞧你这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就冒险将你留下。你最好给老娘好起来,老娘好好调养调养你,以后没准儿送到朝云坊去能卖个好价钱!”
那女孩儿明显还醒着,只是身上有伤不能活动。
此时一听说这婆娘救下自己是为了送到那朝云坊,一时间吓得全身都哆嗦起来。
都城里的人都知道,朝云妨是一间幼妓馆,那里专门养些十刚不到的幼童供男人玩乐。
被送到那里的孩子就算能活几年,也多半都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慕容雪并不知道朝云轩是干什么的,但是看女孩的反映和那婆娘的语口,多半也猜得出不是好地方。
再听了一会儿,除了那婆娘的唠叨声和女孩微弱的喘气声,屋子里再没其它的动静。
她放下心来。
打架不怕,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去做太多的激烈运动。
不然到时候不但人救不成,自家清白也得搭了进去。
[98]姐妹终相见
思绪到此,再不多想,反手将袖子里的两根绣花针夹在指缝,再伸手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那婆娘没回头,她以为是自家男人买药回来,直接开口道:
“这一回动作到挺利索,药都买全了吗……”
一句话刚出口,便只觉得后脖颈处针扎一样地疼。
想要开口大叫,可是嘴巴是张开了,就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下意识地挥手去抓,胳膊还没等抬起,那疼痛竟又传到了腰间。
只一下,便使得她全身一如软泥一般再无半分力气。
眼瞅着之前还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妇人突然就卸了力摊倒在地,躺在炕上的女孩儿吓得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那婆娘倒地的一刹那,慕容雪适时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再借了一把力气将人送至地面,免去了她落地时发出大的响动。
直到这时,慕容雪小小的身子才渐露了出来。
炕上的女孩看呆了,刚才那一瞬间,她想过是有恶人偷进屋来行凶,也想过是那个婆娘的男人弄晕了自家媳妇想要糟蹋自己。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姐姐。
许是太过诧异,一时间她竟忘了流泪。
只是呆呆地看着斜上方那张熟悉的容颜,眼里流露着惊讶、喜悦,还有难以置信。
“你……”慕容雪轻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说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她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无从得知。
这个妹妹属于慕容雪,而她,却并不是最初的那个人。
“姐……姐……”炕上的女孩终于可以出声,一张口,那嗓音却已经是哑到难辨。
慕容雪紧皱着双眉,她似乎可以想像到这个小姑娘在那老硕王的蹂躏下是怎么样拼命的哭喊。
还有那太子……
[99]姐妹终相见2
她闭目,那一晚的雍阁殿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虽然她到时旁的孩子已经不在,但是那一床的滛靡血色、那一堂的春雾薄情又怎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这个女孩是从宫里被送出去的,她明白,那就意味着她好不容易在太子的魔掌下保住性命,却又再次羊入虎口。
“姐……”见慕容雪只盯着自己却久久无言,女孩似乎有些争了,伸出手抓了她的衣袖就要起身。
可惜,试了几次,均未果。
“姐,我起不来。”终于还是放弃,一声轻叹,既而苦笑。“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你的累赘。”
她记得还在宫里时,慕容雪是被二皇子收下做了侍女的。
那时候她满心以为姐姐会来找她,会把她也救下。
可是直到宫奴们再不听她的哭求将人杠着就上了出宫的马车时、直到她听丫环们嚼舌根子时说起那二皇子如何阴冷毒辣如何六亲不认时,她终于明白,姐姐不是不想救,是根本救不了。
“姐。”女孩的哑声又起,她的嗓子很痛,每说一个字似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慕容雪试图掩住她的口不让她再说下去,可是女孩很固执,挣扎着将她的手拉开,又轻摇了头,表示自己一定要说。
她不再拦,只是轻声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得尽快救你出去。”
女孩笑了,虽然面色惨白头发散乱,甚至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但她笑得很美,那种美又让慕容雪想到了自己的这张脸。
细细看来,两人的相像度,竟达到了八分。
“姐。”她再度开口,“姐,你知道吗?我曾经怨过你,也恨过你。”
她说话很费力,每说一句都要停上一会儿,再艰难地咽下口水才能够继续。
[100]姐妹终相见3
“那时候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在宫里的奴隶房等了你好久,可是你都不来救我。姐你别怪我,霜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后来我才知道,那二皇子那么吓人,他怎么可能帮你救下我。而且……姐,现在我很开心。因为你来了,你到底还是没有扔下霜儿。”
慕容雪心思一转,疑问脱口而出:
“霜儿?冰霜的霜?你叫慕容霜?”
她想应该是那个“霜”字,姐妹俩一霜一雪,这也说得过去。
慕容霜点点头,可随即又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
“姐你说什么?你在吓霜儿是不是?你怎么会不记得我的名字?”
她苦笑,早准备好的说词递过去:
“那日为了从太芓宫里逃命,不小心撞到了头,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怪我,如果还记得有你这么个妹妹,我怎也不会……怎也不会再让你遭这一出罪去。其实……”她侧过头,东方凌的样子又映在脑中。“其实二皇子没有外人想得那样坏……不说了。”她摆摆手,上前一步将人从炕上扶起,“我现在身上也不太舒服,可能没办法背着你走,你自己行吗?”
慕容霜用力地点头:
“行!有姐姐在,霜儿不怕痛。”
“那好,我们快走,外头有马车。”
这样的寒夜,奴隶市场各门各户都门窗紧闭,就算外头有什么响动,也没有人愿意打开门来看上一看。
毕竟,各人自扫门前雪,别人家出了什么事,与自己无关。
只要他们自己屋里的奴隶不跑,那层保暖房门就绝对不会开启。
慕容雪架着妹妹艰难地走了出来,冷风灌来的一刹那,女孩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两瓣唇也冻得发紫。
[101]姐妹终相见4
“忍着点。”她轻语,“上了马车就安全了。”
说话时,已有两个护院大汉朝这边走来。
见了她们两个,先是一愣,随即叫道:
“你们干什么去?是不是逃跑的?”
护院人记得慕容霜,知道她是才送过来没多一会儿的女奴。
可是慕容雪很陌生,虽然大冷的天儿她这一身薄纱有点儿奇怪,可怎么看那都是上好的料子,不像是一个奴隶该穿的衣物。
慕容雪不愿动手,一来怕自己架着的人受不住折腾,二来她也觉得自己挺不了太久了。
身子越来越难受,雌性的荷尔蒙正在嚣张地在身体疯涨,激得她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不是这里的奴隶。”她抬头出声,同时将自己手上的腰牌递了过去。“这是宫里的腰牌,我家主子是宫里人,你没有必要知道是谁。这奴隶是我买下的,那个婆娘还在屋子里,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护院哪见过宫里的腰牌,但是那东西摆在眼前,黄澄澄的,一看就是纯金打制。
一个大大的“禁”字单书于上,是个人都明白,那不是平常人家的东西。
两人再不敢为难,毕竟那个婆娘确实是在屋里的,他们没听到什么打斗的动静,就说明人是光明正大地买出来的。
至于这个带着腰牌的漂亮丫头是什么时候进到这儿来的,他们就只当是自己适才偷懒打了个盹,这才没有看见。
两人个女孩成功地从奴隶市场出来,慕容雪将人扶上马车。
想了想,再将硕王府那个叫夏云的丫头给她的披风摘下来盖到女孩身上,这才掩了车帘子,自己打马往回奔去。
她有些后悔没有把东方凌的那件斗篷带出来了,那是上好的貂毛制成,盖在身上极暖。
驾着马车跑出很远,直到又转了个弯,这才渐渐地放慢下来。
紧接着,一个问号在慕容雪的脑子里划出——
她们该去哪里呢?
[102]凌王府怎么走
马车行至一个岔路口,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慕容雪的活动范围就只在皇宫里面,对于都城的大街小巷实在是陌生至极。
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有敲梆的声音传来,慕容雪打眼一看,见是一个老者正提着梆子朝这边走来。
她稳了稳心绪,只道自己怕是再撑不过半个时辰,于是驱车上前,于那敲梆人面前停住,启声问道:
“大叔,跟您打听个道儿!这凌王府应该怎么走?”
做这个决定并没有让她思考太久,皇宫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那么能去的地方,除了凌王府,就再没其它。
碧晴曾说过今天晚上他们会回到王府里来,但愿这时候东方凌已经回去,不然她空口无凭,王府里又有谁认得她。
至于隐逸那边,她到不是很担心。
毕竟他是东盛太子,老硕王不会轻易的与他为难。
再说还有东方凌在,总不好当面撕破脸去。
只是自己失踪,又偷了他的腰牌,怕是早晚都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她这是无奈,但愿到时候那隐逸不要怪她才好。
那敲绑的老头儿人不错,毕竟王府在什么地方也不是什么秘密,都城里的人都知道。
此时听着有人发问,马上好心地指向岔路往西的方向,答道:
“小姑娘!一直往西走,这路到头别转弯,就到了!”
慕容雪点头谢过,也没再多说什么,急催了马就往西边而去。
她心里是有些急的,一方面坐在车里的慕容霜必须赶快救治,而另一方面,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
就连扯着缰绳的手都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终于看到前方一处灯火通明,她渐缓了马,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不敢太往前行。
[103]终于又见熟人
只见前面燃灯处,正有一个大丫环在忙着指挥下人四处奔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人或举着火把或提着油灯急匆匆地奔走开去。
她有些踌躇,不知是该继续前行还是立即返身而退。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说来有些尴尬,在那座皇宫里,她是东方凌的近侍。
可是在硕王府,又被隐逸救下,取名阿珠。
而就在刚刚,她又只身前往奴隶市场,将这个妹妹救下。
所以她不知道前面的人是敌是友,亦或是完全与自身不相干系。
这边正犹豫着,已经有两人个提着油灯的人奔到了她的近前。
两方面的人对视了一下,皆是一愣。
其中一人指着慕容雪跟身边人道:
“哎!这……这是不是要找的姑娘?”
与此同时,慕容雪也注意到他们手中的油纸上正方方正正地写着一个大字:凌。
心中长出一口气,好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松懈了一半。
想要跳下车去,可是双腿却已经开始打颤。
她轻喘口气,冲着车下的两个下人道:
“我是慕容雪,王爷可回府了?”
一听她主动报上名字,那两个下人乐得差点儿跳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将手里的油灯往上提了提,对着慕容雪的脸照了又照,而后高兴地道:
“对!没错!碧晴说了,那小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就是她!就是她!”
一边自顾地说着一边回过身去,冲着那人头攒动的地方大声地喊道:
“找到啦!人找到啦!”
直到这时,那个指挥着众人的丫环终于面向慕容雪所在的方向转过脸来。
慕容雪展了个疲惫的笑,那不是碧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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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倦鸟知道归巢了?
“雪……”碧晴借着下人提起的烛火看清了马车上的人,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刚要往这边跑几步,却又马上停住脚,一回头拉住一个丫头急声道:
“快!快去通知王爷,就说姑娘回府了!”
那丫头快步而去,她这才又往慕容雪这边奔来。
到了近前,不等开口,却是慕容雪先道:
“碧晴姐姐,马车里有人重伤,求你救救她!”
碧晴一愣,随即伸手挑开帘子,往里头一看,不由得呆了呆。
再转向她,问道:
“这孩子是谁?怎么……”又仔细瞧了瞧慕容雪的脸,“怎么跟你到有几分像的。”
“她是我妹妹。”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做隐瞒。
很多时候谎话说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谁能保证能够永远自圆其说?
“行了!”碧晴一摆手,招呼身边的下人,道:“快!你们来把这姑娘给抬下来。”既而又转头看向慕容雪,微皱了眉:“雪姑娘,别怪我多嘴,这一次你可把咱们王爷气得不轻。我真不明白,你好端端的去那硕王府干什么?那……”她压低了声音,“那是人去的地方么?十殿下说你被硕王拐跑了,咱们王爷二话没说,直出了宫就往硕王府奔。只是那隐殿下……哎!”她摇头,“算了不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慕容雪摇头,无奈地道:
“外伤没有,只不过……”
“倦鸟知道归巢了?”
忽地,一个冷冷的声音入耳来。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同时扭头,只见东方凌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到近前,正负手而立,冰冷的目光带着审视朝慕容雪看来。
[105]东方凌生气了
她轻叹,知道这一关未必能躲得过,只是不知道东方凌这一肚子的怨气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但愿气劲儿能小些,让她少吃些苦头。
她翻身下了马车,周身不适,动作也迟缓了些。
东方凌看在眼里,剑眉轻皱。
慕容雪的身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刚刚只一个简单的下车动作,竟让她要将手搭到碧晴的肩上用力地撑着才能跳下?
慕容雪的两腿瑟瑟地抖,却还是“扑通”一声跪到东方凌面前,开声道:
“王爷,奴婢回来了。”
“嗯。”东方凌点头,没有叫起,却又道:“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奴婢有罪。”慕容雪一个头磕下,做为一个下属来将,这次事件的确是她错了。
如若是在从前,她若是有这般私自脱离组织的行为,那么行动处给她的处罚,恐怕会是人道毁灭。
“慕容雪!你有何罪?”东方凌微低下头,看着她那插满珠花的发,只觉得那上面的东西万般的刺目。
“奴婢私自……私自出逃,实属不该。王爷若是降罪,奴婢领……领了。”
话语开始艰难,此时她的双手正死死地扣向雪地,企图以积雪的冰凉压解那正欲窜起的欲念。
东方凌不知她究竟出了何事,只是觉得今天的慕容雪很怪,甚至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他想开口询问,只是心头的怒气还没有平息,太多的疑问都积压在那里,无处发泄。
“王爷。”见两人僵持着,碧晴走上前,对着东方凌轻声道:“雪姑娘带回来的那个丫头伤势很重,民间的郎中怕是治不得,要想活命,得宣太医才是。”
“宣宣宣!”东方凌突然烦燥地挥手,一把将自己的腰牌扔了过去,“赶紧去宣!”
[106]隐逸也来了
碧晴应声离去,慕容雪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再回看东方凌,随即实实在在地一个头磕去,道:
“奴婢叩谢王爷!”
她是真心的感谢,好不容易将人救了出来,如果再因不治而死去,那才叫一个冤。
“别谢得太早了!”东方凌冷哼一声,“本王救人,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在玩什么鬼把戏!知道你嘴硬,所以必须得救她。有些事你若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
慕容雪气得握拳,这一动气,体内的药性发作更快。
可她却又倔强得很,即便明知自己已经忍不了多久,却还是故作冷静地道:
“王爷想听什么,奴婢一字不瞒。”
“那如此说,那个丫头没用喽?”东方凌露了一个邪邪的笑来,“看来本王应该叫回碧晴,让那丫头自生自灭去。”
“阿珠!”这边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忽然就在慕容雪来时的方向扬起了一个响亮的喊声——“阿珠!”
两人齐齐看去,但见两匹骏马正飞奔而来,不多时便在近前停住。
当先一人高坐马背,一身青袍兜着风呼呼上扬,面色微润,还在喘着粗气。
慕容雪轻叹,心道他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硕王府出来的隐逸。
慕容雪离开不久他便发现人不见了,本以为是那硕老王爷趁着他们不注意的工夫把人又给弄了回去。
于是让常欢找借口在那府里转了一圈儿,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甚至东方凌随手扔去的那个代替慕容雪的丫头也还老老实实地候在那个西偏院儿,没有离开半步。
他甚是奇怪,直到不经意的摸向腰间,发现自己的腰牌不翼而飞,这才恍然大悟。
[107]找人啊找人
敢情自己这是瞎操心了,那丫头分明就是自个儿跑的,自己却还巴巴的在这里苦找。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那慕容雪究竟是想怎样?想要救妹妹,为什么还要跑呢?
他已经有了打算,想要再厚着脸皮跟老硕王再要一次人。
能救就救了,不能救,也算是了她一个心愿。
他这边着急,东方凌那一头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
有下人悄悄地告诉他那件斗篷被人扔到了房顶上,那时起他便知道,慕容雪跑了。
他没在硕王府里找人,而是直接起身告辞。
东方凌了解慕容雪,自己跟隐逸很明显的站到了她这一边,如果有事情还需要在王府里解决,她大可以求助他们其中任何一方。
当然,除非她不愿求,或者是她不确定他们是否可以帮她,再或者……她是真的想要逃。
他赌定她已经不在硕王府内,但至于慕容雪去了哪里,东方凌也想不到。
一方面他猜测着慕容雪是有什么事情相瞒,必须要自己去处理。
而另一方面,他却又在怀疑是不是慕容雪根本就是想要逃离与自己的那个五年之约。
这个念头在心底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回到凌王府后马上就吩咐人四处去寻。
他这边在寻,隐逸也没闲着。
身边下人不多,他便自己带着常欢亲自在这都城里转悠。
转了几圈儿无果,倒是常欢提醒了他:要不到凌王府去看看?他们人多,没准儿已经找到了!
于是二人打马而行,这才上演了凌王府门前的一幕。
“你可是让我好找啊!”隐逸轻叹着摇头,“阿珠,让你拿了腰牌先回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108]她选择了东方凌
一边说着一边下得马来,冲着站在一边的东方凌一抱拳:
“凌王殿下!是不是我这丫头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是隐逸没看好,我这就将人领走,这就领走。”
说话间,一俯身,直提起慕容雪的胳膊就要往自己的身边拽。
若放到平时,这动作本没什么,慕容雪若是不乐意大可以甩手而去。
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慕容雪此时正拼命地控制着深入体内的药物,整个儿人看似平常,实际上却是虚弱不堪。
隐逸这一扯不要紧,她本想借力站起身,可却没想到双腿已然不争气到没有办法正常站立。
于是在旁人看来,这根本就是慕容雪不愿起,而隐逸却在死命拉扯。
小小的孩子就这么被提着胳膊吊在当空,让人看了可怜。
隐逸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愣间,手下松了劲儿,慕容雪扑通一下又摔回地面。
这一下摔得不轻,膝盖狠着了地,突然而来的疼痛加上身体的不适,让慕容雪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见她这样子,东方凌与隐逸齐齐蹲下身来,异口同声道:
“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在心里做了一个选择。
之后抬起头来,不看隐逸,却直接抓住了东方凌的衣角,艰难地启声道:
“王爷,救我……”
东方凌二话不说,早在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将双臂展开,将面前的小孩手揽至身前。
此时更是直接将人从地上抱起,返身就往王府里快步走去。
同时朗声道:
“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府中下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繁忙,没有人再去理还蹲在门口小道中的隐逸。
见他蹲在那里久久不起,常欢看不下去了,走到近前扶了他一把,道:
“主子,人都散了,咱们也走吧!”
[109]忠诚
隐逸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苦笑,他这算什么?
折腾了一个晚上,可到头来,人家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甚至在最后都没向他这边看来一眼。
常欢也不解,嘟囔着道:
“不就是个小孩儿么,长得好看点儿罢了,主子您为啥这样上心。”
“你懂什么!”隐逸白了他一眼,轻喝了去。
继而站起身,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自顾地扬长而去。
其实常欢说的也对也不对。
没错,慕容雪就是个小孩儿。
在别人看来,她除了长得好看点儿,实在是再没别的招人疼的地方。
甚至那丫头一天到晚总是冷着一张脸,越瞅越像那东方凌,让很多人都不太敢于接近。
可是很多时候他却觉得那实在又不太像是一个孩子,只凭着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一番讨价还价般的对话他就知道,那绝对不该是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该有的表现。
她冷静、头脑清晰、会武功、身手不凡。
还有那种明显地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心智。
实在是怪到让接触过她的人没有办法忘记,也没有办法不想要走近她,去探个究竟。
只可惜,东方凌捷足先登。
而慕容雪又有那种很敬业的主仆精神,认了东方凌,就真的死也不离开。
隐逸这一点想得没错,之所以在最后一刻慕容雪选择了向东方凌求救,除了相对隐逸来讲,她跟东方凌接触得更多些、更了解些。
其它很大一部份,也实在是那种根深蒂固的上下级思想在作祟。
习惯了国安局的洗脑,习惯了对于上级指令只有服从没有反驳甚至询问的权力。
也习惯了长官所教导的“忠诚”。
[110]王爷,我被浸了蝽药
还有那早已经不存在于世的慕容世家,一直都秉承着古时江湖之义的慕容世家也从小便告诉她“人要有信”的道理。
上一世她没有背叛,她甚至为了保全同伴的命自己选择死亡。
那么这一次,她也不可以主动背弃那个五年之约。
在慕容雪看来,那是做人最基本的准则。
“你出了什么事?”
东方凌的双眉狠狠地拧在一起,他能感受得到怀里抱着的女孩全身都在不正常地发着热,都在不正常地轻轻抖动。
她甚至已经开始神智不清地扯着自己的衣领,小脑袋也不住地晃动,口里无意识地呢喃。
“你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他将声音提高了些,语气中带了明显的怒意。
这方法很管用,直将慕容雪那已经发散的神智又凝了回来。
她一个激灵,微睁开眼,待看清楚出声之人时,赶紧张开小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衣襟,而后急声道:
“蝽药,我在硕王府被浸了蝽药。”
“什么?”东方凌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玉面通红的小人儿,一时间心底开始一揪一揪的疼。
他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怎么忍得了的,更气硕王那老头子变态到如此程度。
他将牙关狠狠地咬到一处,甚至连带得手臂都跟着打颤。
“该死!”终于到了自己的卧寝所在,一声咒骂出口,随即抬脚将门踹开,一边往间儿冲去一边扔下话道:
“快去备水沐浴,记着,要冷水!”
下人们答应着跑了开去,东方凌直将人抱到自己的床榻上。
放下之后,手里掀着被子,实在是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111]救人之法
在外头晃了这么久,她穿得又这么少,他实在是想让她好好地暖暖身子。
可眼下这情形,似乎是不盖才更好些。
她不停地叫着热,不停地揪着自己的衣领,就算是这被子盖上了,怕是也得马上再被踢下来。
东方凌急得团团转,不时地奔出门去催促着冷水快一点。
终于冷水备好,还不等他将人抱入水中,碧晴已然领了一个太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王爷!”见东方凌正准备抱人,碧晴赶紧拉着太医上前了几步,道:“这是给那位小姑娘先请来的太医,奴婢听府里人说雪姑娘这里有事,就先带过来了。”
那太医要上前请安,被东方凌一把按住。
“先看看人再说!”有外人在,他已复了冷静,但是话语里的急切却还是掩示不住。
那太医从前没来过凌王府,也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传说中最冷面的王爷,一时间有些紧张。
碧晴瞧出端倪,赶紧上前站到他身旁,放缓了声音道:
“太医,先给雪姑娘瞧瞧病吧!”
有她在侧,那太医总算稳了下来。
伸手把脉,没多一会儿的工夫就抬起头来,满眼都带着惊讶——
“王、王爷!这姑娘是……是毒了蝽药啊!”
东方凌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压住想要冲腔而出的火气,之后点点头,道:
“是!太医想个办法,本王要人平安无事。”
那太医擦擦头上渐露的汗,想了半晌,答:
“办法倒是有,臣可以配个方子,将药入了沸水中,人再漫泡两个时辰,可以驱毒。只不过……只不过……”
“有话直说!”东方凌有些受不了这太医的吞吐,一张脸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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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治病的药也是很危险的
那太医又开始习惯性的擦汗,不过总算在东方凌彻底翻脸之前又说出话来。
他道:
“只是那药性甚烈,浸到人的身体上会很疼,怕是她这么小的年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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