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第12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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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几次在商业街漫步,也是在怀揣任务的前提之下。 秋读阁
国安局的生活丰富多彩,但是终根结底,都还只是为了两个字——任务。
“好!”她用力地点头,面上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表情。
东方凌刚好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竟是看得有些失神。
他以为自己眼花,他以为慕容雪就算是笑,也绝对不会这样纯粹。
习惯了她的精心算计,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会因为对方过份的成熟而忘记她了的年龄。
“等下。”直到两个丫头就要走出饭厅,他这才反映过来,赶紧出言叫住。“这个给你!”
一伸手,一只墨绿色的钱袋递到慕容雪面前。
她疑惑地接过,便听得对方又道:
“放些钱在身上,出门会方便一些。”
她点头谢过,转身之后以手捏去,便知那里面是一块一块整个儿的银元。
说起来,炎赤的国都她还是第一次来逛。
上次寻找慕容霜时是在夜里,又是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去记清道路。
[207]买针
而今在碧晴的引领下走至集市,这才发现,原来古时的国都实在是热闹非凡。
除去没有钢筋水泥,没有机动车辆,这一处地介儿实在是应有尽有,无可挑剔。
见她茫然,碧晴便知其一定是没有见过国都的热闹景象,便一边走着一边指向周边,时不时地讲着哪一处酒楼最好吃,哪一间点心铺最惹女孩子喜爱。
一直说到一处名为“张记绣坊”的绣品店时,慕容雪的脚步顿住,然后跟碧晴问道:
“绣品店,应该有买绣花针的吧?”
碧晴点点头:
“当然有!”再一指门口的匾额,继续道:“张记绣坊是都城里最有名的绣品店,不但料子好,裁缝的手艺那也是一流的。有很多王府里逢年过节时都要请这里的人到府上去给女眷们裁剪衣物。要说起绣花针,那也是人人称赞。这里的针不锋不钝,长短粗细都刚刚好。很多爱女红的小姐们都专门来这里挑针的。”
听她这样说,慕容雪眨眨眼,心道很好,她实在是有必要给自己多备一些用惯的武器在手,也不至于每次遇到危机时都要四处去寻。
“碧晴姐你等我一下!”她按住碧晴,自顾地往那张记绣坊里走去。
碧晴也没拦,只是有些好笑。
虽说女红几乎是所有女孩子都要鼓捣的玩意,可是她并不认为慕容雪也喜欢,甚至她都觉得这丫头应该是不会的。
可见她现在这模样,碧晴又觉得自己错了。
那终究是个女孩儿,习了武功,是坚强一些,也霸道一些。
但还是会有安静的时候,还是会有柔情的一面。
[208]城里气氛古怪
没等多久,便见慕容雪从里面轻步而出。
在她手里多了一包东西,她瞪大了眼睛看去,不由得暗里抹汗。
“你——”有些为难地指着慕容雪手中那足有一个钱囊大的锦袋,那里面如果要都装满了针,应该……有几百根吧?
老天!
这丫头买几百根针干什么?
“这里面还有什么?”想了想,便觉得应该是除了针还有些别的小物件。
但是慕容雪却并不在意,只是将手中之物扬了扬,干脆地道:
“没别的了,全是针!”
碧晴翻翻眼,有些气闷。
“走吧!”慕容雪主动招呼着发愣的碧晴,再将手中的锦袋整理平坦,然后将腰间的钱袋替换下来。
她很满意这只袋子,很漂亮不说,大小也刚刚好。
平时挂在腰间,旁人看了去会当它只是个装饰的物件儿。
钱袋比这东西小些,放到袍子的广袖里也不碍事。
碧晴终还是忍不住心奇,轻声跟她问去——
“你买这些针干什么?”
慕容雪突然扭头,在她眼前展了一个诡异的笑,随即清楚地吐声道——
“杀人!”
“你——”碧晴叹气,“雪姑娘,不可以总开这样的玩笑。”
“呵呵!”她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碧晴的手臂,再道:“碧晴姐姐别怕,我说着玩儿的。不过……”面色严肃起来,“说它是用来杀人也不为过,当然,平日里是防身的。”
碧晴扯了个苦笑,不再问去。
她现在明白了,这些针多半就是慕容雪顺手的暗器,说是用一杀人,也不为过。
两人继续一路向前,没走了多久,却发现这都城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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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有难民,不让出城了
这怪异的感觉是慕容雪最先觉出的。
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她发现城里巡视的守卫好像一下子多了起来。
之前是约莫十分钟左右才会有将士路过一次,可是这样的间隔已经开始越来越短。
身边走过将士的频率不知在何时慢慢地变快起来,几乎是每过两分钟就会遇见一队。
她心里生奇,正准备问问碧晴是不是有什么规矩。
还不等人开口,但听得一个推着独轮车正迎面走来的老者自顾地嘟囔道:
“来了难民就救济一下嘛!总不好紧闭城门不让人出城!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城出不去,这可怎么整?”
“老伯!”慕容雪一步上前,拦在那老者身前,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态听起来像个孩子。“老伯,现在出不了城了吗?您刚才说什么?”
一直低头推车的老人先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这嘀咕惹恼了官爷,正准备说点好话道个歉。
可一抬头,见是个不大的孩子,提起来的心这才又放了回去。
“官兵不让出城喽!”老头儿一跺脚,“丫头,你这也是要出城?”
“嗯。”慕容雪点头,再一拉碧晴,满脸关切的问去:“我跟姐姐是要出城探亲的,老伯,您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出城了?”
“唉!”那老头儿长叹一声,回手指向城门的方向,道:“城外也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些个难民,就堵在外头想要进来。官府说快过年了,国都之内不可以有闲杂人等。里面的不让进,外头的又不愿意走,这不就僵在那儿了么!可苦了咱们喽!”
碧晴也不解,紧着问道:
“那另外三个城门呢?都关了?”
[210]既然没有难,哪来的难民?
老头儿摇了遥头:
“还不知道呢!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话,再不搭理两个丫头,自顾地往前推车而去。
慕容雪偏偏头,问向碧晴:
“炎赤国的难民很多么?是不是因为天太冷,所以到了年关底就受不住,都想挤到都城来?”
碧晴摇头:
“不可能。咱们炎赤国虽说天寒地冻,但终年都是这样,百姓早就已经习惯。再说这么些年了,每天年关底下朝廷都会有赈粮下发,怎么也不会出现大批的难民啊!”
“去看看!”见从碧晴处也打听不到什么,慕容雪干脆拉住她的手腕一直往前走!“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哎!”碧晴有些犹豫,毕竟是带慕容雪上街,她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把人平平安安地带回府去才好。“不去了吧!”她尽量地争取,“我们出来得久了,王爷会急的。”
“没关系啊!”慕容雪没回头,一边走一边道:“反正也是让我们出来逛逛,到哪儿不是一样呢!再说,咱也不出去,也不惹事。只是到城门口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咱主子是凌王,这都城里的大小动向总得让他多知道些才好。”
说起来,慕容雪这个人其实好奇心并不是很大。
很多时候她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事情能躲,也就躲了。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一次难民事件并不单纯。
究竟是如何她心里还没数,但是那种强烈的第六感觉却在驱使着她必须得去探究一番。
碧晴拦不住她,便也只好跟着前往。
她自己也心生奇怪,从未听说过炎赤国今年有哪里在逢难,既然没有难,那么,哪里来的难民呢?
[211]探究
城门口处聚集了好多的人,有的是赶着出城的,有的是跟她们一样过来看热闹的。
众多的官兵层层把守着,那道城门紧闭,一个人也别想接近。
百姓们怨声载道,却也知道没有办法跟官府抗衡,便都站在原地不愿离开,想要看看今天到底有没有希望被放行。
“唉!”一个老妇人将手中的包袱一扔,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自顾地叹起气来。
慕容雪想了想,遂往回走了几步,自一个小摊前买了几只包子。
再回来时,走到那妇人面前,往前一递,道:
“大娘,吃吧!您一定是饿了。”
老妇人抬起头,本来还有些戒心,可一看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马上便捧起包子乐得眉开眼笑。
“哎哟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妇人的脸快笑开了花,因着囊中羞涩,早饭就没吃,就想着快点出城回家去吃一口热乎的,却没想到城门紧闭,眼巴巴地就被隔在了这帝都里。
“快吃吧!”她笑笑,本就好看致极的一张脸因着这一刻的笑容,绽放得更加娇艳。
眼见两个包子下肚,慕容雪这才再度开了口,试探性地问道:
“大娘,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难民啊?怎么不让出城呢?”
“哟!”一听她问起这个,老妇人赶紧四下里看看,然后将食指坚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道:“孩子,你可小声点儿!这种事是不可以妄自说起的。”
她装作害怕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然后又将声音压低了些,再道:
“可是我跟姐姐想要出城,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呀!”
老妇人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再打量了下四周,这才心一横,将人拉到离自己更近一些的地方,小声道——
[212]东盛对炎赤开战了?
“看在你好心送我包子吃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刚才我偷偷的挤过去时还真听到了一些消息,原来城外那些难民啊是来自边境的。就是咱们炎赤跟东盛的边境。他们说东盛的人疯了,带着十几万的兵马啊把咱们边关的几座城池都给强占了。百姓们或为奴或为妓,个个儿都没有好下场。有的人冒死逃了出来,想着到国都来躲躲,唉,没想到……”
一番话听完,碧晴跟慕容雪齐刷刷地别过头来,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皆在心里想着同一个问题:
东盛向炎赤开战了?
这可能么?
慕容雪自顾地摇了摇头,然后起身,瞅了瞅城门,而后便不再停留,径自往回去走。
碧晴在后面跟上,两人一直离开这片被百姓围住的区域之后才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碧晴率先开口,道:
“东盛跟炎赤开战?”
慕容雪没接话,而是反问道:
“东盛国力如何?”
碧晴想了想,摇头:
“我不是很清楚。但近百年来东盛就一直都是炎赤的附属,既为附属,那国力自然是不如我炎赤的。不过近些年倒是会有探子回报说东盛暗里招兵养马,咱们防了几年,却也没见大的动静。”
说完了,再想想,便惊道:
“难不成那东盛选在这时候开战了?”
慕容雪耸肩,只道:
“谁知道呢!”
正说着,却在一瞥间目光扫过一处酒楼的二层。
那上面正坐了几个头带毡帽手握长刀的大汗,一个个儿正握着热茶不住地呵着气。
其间有人怨声开口,喊了句:
“这破地方可真冷,茶拿在手里才多会儿工夫,你瞅瞅,就是冰的了!”
[213]扯谎
“就是!炎赤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旁边有人随声附和,看似避讳,实际又能保证让其它人听到。
这种表现在慕容雪看来,那就是有意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究竟缘何如此,怕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她听到,碧晴自然也听到。
于是小声地道:
“看来是几个外地来的,多半不是咱炎赤人。炎赤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天气,谁会有这般埋怨。”
“不对!”慕容雪双眼微眯,看向那几个人时目光如炬。冷冷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刀子,犀利地扫过一处处细节。而后道——“他们就是炎赤人。”
“炎赤人?”碧晴一愣,随即又摇头道:“怎么可能!他们亲口说的……”
“不要相信你的耳朵!”慕容雪向那几人所在的方向呶了呶下巴,再道:“要眼耳共同观闻,这才能得知事实的真相。你看那端茶的人,他的那双手又粗又燥,虽也冻得通红,但却并不见裂口。那分明就是一个北方人的手,分明就是习惯了这片雪地冰天。如果真像你所说他们是别国来的,这样的天气怕是早把皮肤冻坏了吧!”
她说得条条在理,碧晴不得不承认,慕容雪的睿智足以跟东方凌比肩。
当然她也暗里庆幸这两人算是站在同一路上,如果互相为敌,那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炎赤人为什么要扯这个谎?”她还是奇怪,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些人假充外地来的是有何目地。
慕容雪摇摇头,道:
“谁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扯这个谎,更不知道除了这个谎之外,他们还准备再扯多少。”
[214]跟踪
说话间,酒楼上的几个人已经放下碗筷准备离去。
慕容雪心思一动,拉了拉碧晴的衣角,道:
“碧晴姐姐,刚才那个小摊上的包子很好吃,你能不能帮我再去买几个?”然后再一指旁边一个点心店,道:“我想去那里买些点心,可是你看,人那么多,一定是得排队的。我们分开来会快点儿!”
“嗯。”碧晴不疑有它,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而后返身走去。
慕容雪自往那点心店边上走了两步,见碧晴走远,这才脚下加疾,直奔着刚才那几个大汉离去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对于东盛起兵的事情她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因为隐逸还在。
自己国的太子还在人家屋檐底下住着,那东盛的皇帝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着,偏偏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
另外,边关有战事,为什么朝廷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尚且有百姓都能够逃命而出,难道就没有一个通讯官赶回来报信?
这件事情存在了太多的疑点,但这些疑点最终指向何处,她还是寻不出究竟。
那几个人走得不快,她与之保持着最适当的距离,终于在快要接近皇宫一带的时候,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
她便也停了下来,远远地看着。
只见几名大汉凑在一起嘀咕了阵之后,再四下里看看,之后便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她苦笑,没有再跟,却将那几个人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这么一耽搁,也有了半个时辰的工夫。
想回去找碧晴,但脚刚抬起却又作罢。
一转身,直奔着凌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215]回王府
过了这么久,碧晴找不到她的人,肯定会去王府里报信。
她不如直接回去,也省得大家走了两岔。
这番猜测没错,还没等到府门前呢,便看到有府里的下人急匆匆地向四路奔去,时而左右遥望,一看就是在找人。
她轻叹,看来自己是太能惹事了,总是要让人家找来找去。
人赶紧上前,拉住一个看着眼熟的丫头开口道:
“是不是在找我?”
丫头乐坏了,赶紧拉住她的胳膊,急声道:
“对对对,就是在找雪姑娘。碧晴姐姐说在街上把你给丢了,急坏了。”
“没丢!我是去买东西了!”扬了扬刚才在路上随手买来的点心,而后自顾地往府门的方向走去。
进了府门,问了下人东方凌在哪。
得到答复之后,便直奔着书房而去。
这一次东方凌倒没有多急,在听了碧晴的回报之后,他便明白,一定是慕容雪想到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这才急着追去。
待事情办完,人便会回来,他只要坐在府里安心的等待便可。
慕容雪进得书房,自有下人在外头将门带上。
两人对立而视,慕容雪俯了身,道了声:
“王爷。”
“嗯。”他点头,“说说看吧!发现了什么。”
女孩苦笑,自耸耸肩——
“要说发现,还真的没有什么。”她知道碧晴回府后一定会跟东方凌说起此事,便也没又去重讲,只是将两人分开之后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最后道:“所见所闻也只有这些,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
东方凌轻点了点头,径自在这书房里踱开步来。
没多一会儿便又站住,随即轻皱了双眉,呢喃道:
“是炎赤的人……”
[216]瑞雪日日有,年年皆丰
话一出口,忽就心中一动。
记得几日前陪着武帝在花厅品茶,九五之尊无意间曾说起:如果那东盛太子能一直留在我炎赤,对于东盛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好的牵制啊!
当时他没接话,武帝却又顺着话往下道:两国交兵是早晚的事,有这样一枚棋子在手,我炎赤的胜算更大。
当日话题就此止住,东方凌没有多问,武帝也不再多说。
他以为那只是随口一提,但今日这一番景象的发生,却不得不让他将两件事情捆绑到一起来思索。
“今晚有宫宴。”他突然开口,却是话锋一转,道:“去收拾收拾,晚些时候跟我一起进宫吧!”
慕容雪微愣,却也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东方凌犹自皱着眉,他不是要瞒她,只是这一切都还只有个模糊的概念,目前无法聚影成型。
做了一个深呼吸,微调整了自己的心绪。
东方凌知道,如果他猜得不假,那么,今晚的宫宴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
之所以行了这一场宫宴,是为了炎赤国那八十八坛封了百年的好久。
还在圣帝的时候,那八十八坛女儿红就进了地窖里,一封就是整整一百年。
跨了两代帝王的美酒今日出窖,武帝约了满朝文武与皇族亲贵共襄盛举。
那座摘星台,又将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炎赤国的雪总是随时就来的,也许前一刻还月朗星稀,下一瞬也会突然扬起白舞。
外来的人会觉得不大习惯,但是炎赤国的人却习已为常,甚至还认为那飘扬而下的雪花是吉兆。
瑞雪日日有,年年皆丰。
[217]前太子也来了
这是慕容雪第一次参加炎赤国如此盛大的宴会。
虽说那次冬围皇族百官也都是倾囊而出,但终归是打猎,人们的兴奋之中多多少少地带了些残忍。
而今日却不同,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挂满了笑,有些来得早些的主子竟还会跟些宫奴丫头们开起玩笑来。
慕容雪有那么一阵子的恍惚,这摘星台本就建得极高,再加上薄雪和朗月同时现在当空,竟让她生出一种错觉。
觉得这就是仙宇楼阁,就是腾云之后看到的那一派仙界胜景。
就连已经坐到主台上的武帝,都卸去了往日的君威,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和善,笑得一如天上老君,伴着仁慈。
目光偏移了片许,但见得那已经被废的太子竟也悄然出席。
不同的是,以往他的出场总会是引来一番前呼后拥。
即便是坐定之后,也会有当朝官员蹭到面前极尽谄媚。
而现在,那人就像是一叶孤舟,落寞地坐在一角,面无表情地冷看着眼前的幕幕美景歌舞升平。
就连手边的茶冷了,也再没有宫奴及时换去。
许是心有感应,就在慕容雪盯着他看的同时,那前太子东方珉竟也将目光向她投来。
只一煞,便满带了愤怒,那双瞪起的双眼狠狠的,写满了诅咒。
她轻摇了摇头,没再继续看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谁?
东方凌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刚一入席,即刻便有不少人围了上来与之招呼。
但东方凌这人向来不是很爱说话,对人也冷冷的。
那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无不带着失望的神色。
[218]四大王者的悲哀
她站在他身后,冷眼旁观。
就觉得东方凌其实跟前世的自己很像,总是带着些许的别扭,静静的,却又将一切都了然于心。
只不过他比自己自由,虽说身在皇族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也总好过她们连自己的生命都被一个国家严格地控制住。
思绪到此,慕容雪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左眼神经性地一阵疼痛,将她的心狠狠揪起。
东方凌于此时刚好扭过头来,见她神色不对,即投来关切的目光。
她摇摇头,示意无事。
没有人会明白那是怎样的感觉。
行动处四大王者是国安局最锋利的四把刀子,她们有身手、有地位。
她们不知道惹了多少同行的艳羡。
但是又有几个知道,越是这样,国家对于她们的忌惮就更大。
在国家看来,她们这四把刀子两面都开了刃,一面对外,一面对内。
用好了,是国家的帮手。
可一旦倒戈,对于国家来说,就是噩梦。
所以,她们几人全都通过手术在体内被植入了微控系控。
代号为“闪电”的凤素儿,就是因为中央通过微控系统的执行,而遭到了毁灭。
而她呢!
呵呵!
她蝎子的左眼看起来与旁人无异,却没有人知道,那实际是一部微型的摄录设备。
当然,那东西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也带了自毁的功能。
一但她的思想和行为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都会随时步了闪电的后尘,被组织放弃。
那时,她的左眼总是时不时地会有些许阵痛,不碍事,却也在十几年间渐渐成了习惯。
如今隐疾不在,说起来,最初的时候,还真是有些不太能适应。
[219]白莫生的出现
东方凌自然不知其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一会儿的工夫,自己身边的丫头好像生了心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没工夫去猜,此时已有人率先带了头,向那东盛太子隐逸敬了酒去。
他跟着举杯,却在仰脖咽酒的时候,看到了一袭白影武帝身边悠然而出,轻轻地对九五之尊点了点头,而后便将目光投向场内众生。
之所以用了“众生”二字,完全是因为那个及目之人。
此人与武帝年岁相仿,白发白须,双目如炬,一袭白袍加身,仙气自然环绕四周,让人于不觉间肃然起敬。
白莫生?
东方凌心念一动。
这人他自然认得,但却又实在算不上熟悉。
没有人知道这个白发老者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伴在了武帝身边,也没有人知道他与武帝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他时而出现,时而不见。
但每每炎赤国或是武帝偶了难解之事时,总是会有这一袭白影在武帝身边转绕。
人人皆知,白莫生的话,可以影响整个儿朝局。
但这白莫生却将一个“度”字把握得极好,从不轻易多说只言片语,也从不轻易对某件事情妄自悱恻。
最常见的就是他但笑不语,于那一片云淡风轻间,却可化解很多无形的阻碍。
见东方凌向自己看来,白莫生淡笑着冲其点了点头。
东方凌将手里酒杯向她举了举,而后再重新送回唇边,一仰而尽。
美酒滑腔而入,他明白,自个儿的父皇一定是做了一些事情,但却是背着所有人在行事。
不过,白莫生一定知道。
他将双眼眯起,心道:或者说,那主意根本就是白莫生给他出的!
[220]你的命运不仅是母仪天下
一转念的工夫,却见那白莫生正执了一把四季都拿在手的团扇向他这处走来。
他不解,却也不动声色,只是在人快到了近前时,冲着身边的一张椅子指了指,道:——
“白先生请坐!”
白莫生也不客气,摇着扇坐了上去,之后悠然开口,道:
“凌王爷雅兴,怎么不去跟那边跟着热闹热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位皇子正齐聚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
东方凌扯了扯嘴角,摇头:
“本王没那兴致。”
白莫生也不多问,却是将目光直投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慕容雪。
瞥了半晌,忽然冲着女孩招了招手,而后轻声道:
“丫头,你过来。”
慕容雪没动,却是向东方凌看去。
见其点头,这才移步到了距白莫生两步远的地方,然后站定。
“奴婢见过白先生。”
她自然不知道这白须老者是什么身份,只是听到东方凌称其为白先生,便跟着叫了。
白莫生点点头,依然盯着她一直看去。
三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忽听得一个飘逸的声音自白莫生的口中幽幽而出。
他道——
“你是谁?你的命盘不属于这里。”
慕容雪心中一颤,暗道一声厉害。
她知道这世上总会有一些能人异士,别说古时,就算是高唱着以科技为本的二十一世纪,还是会有那么一小部份人站在了与科学隔了一层薄纱的另一面。
所谓玄学,其实就是还没有解得懂的科学。
这白莫生……
“姑娘富贵一生,可不仅仅是母仪天下而已。”
不经意间,白莫生的声音再次入耳,却说得身边两人都同时瞪大了双眼。
[221]好戏就要上演了
东方凌最先有了反映,却是一扭头,冲着慕容雪道:
“去莫云轩给本王取件披风来,这天儿是越来越寒了。”
“哎!”白莫生却是一摆手,很干脆地道:“凌王别急!”再举扇向场内指去,此时正有面具舞者上得场来,卖力地跺着刚毅的舞步。“你看!”他又开声,“好戏就要上演了呢!”
两人还没明白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间那场内舞者的舞步开始加快开来,团团翻转,惊得四座连声叫好。
慕容雪握了握拳,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由心而起。
她看向东方凌,只见对方也攒紧了眉,却是将目光又往白莫生处投去。
“白先生走的一步好棋啊!”他放音冰冷,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那白莫生也不介意,还是那一脸淡然的笑着,而后道:
“王爷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做,它就不会发生。既然事情早晚都要发生,那么为何不趁早下手,寻一个于己有利的时机?”
说话间,已有舞者的身形开始向武帝近处移动。
待还差两步便上到台阶时,突然前排的几个人凭地而地,直拔了几丈高,同时手臂前探,几只明晃晃的匕首直奔着目标之人就刺了过去。
武帝大惊,抬手抓起一坛摆在面前的美酒就向来人砸了去。
“咣啷”一声,酒坛应声而碎,但却阻挡不住刺客的尖刀。
武帝年轻时多年征战沙场,如今年迈,各方病痛都一捅而来,身子早就不如从前。
足有五名刺客同时刺来,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往何处去躲,只伴着身边妃嫔的惊叫声愣在当场,直盯盯地看向那几把利刃。
[222]隐逸是刺客的主子
“护驾!”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声出来,立时间,大批的禁卫军齐齐向主台前奔来。
兵戈相向,总算是将这第一波来袭成功地挡住。
可是第一波退去,第二袭马上就来。
那些面具舞者就像是潮水一般齐齐涌向武帝,与大批禁卫军混战到一处。
另有几个刺客却是偏走了开,直奔向距离东方凌不算太远的隐逸而去。
慕容雪疾扭头,单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装着针的锦袋。
却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已经窜至隐逸近前的人高声叫道:
“主子!快走!”
隐逸大惊,对于这场突出其来的状况他本是当戏在看。
毕竟这是在炎赤国,刺客要杀的也是炎赤的皇帝,说起来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自保,旁边的无关紧要。
可是这时,身前的刺客却张口就管自己叫主子,着实是将他跟常欢都震得不轻。
“你们是何人?”他厉声问去,“乱认什么主子?”
站在他身后的常欢这时候也反映过来,跟着便道:
“对!你们是谁!这是东盛的太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哎呀主子啊!”那人一跺脚,回手自怀里摸了个物件儿出来,往前一递:“属下是皇上派来的人!皇上有命,不管刺杀炎赤国君的行动成功与否,都要先将太子救出!”
隐逸皱眉向那物件儿看去,那是块儿腰牌,上头烫金的大字清清楚楚地烙着一个“隐”字。
他自然认得出,那是东盛皇族的特有之物。
除了他这个太子,持有这样一块腰牌的,还有他的父皇和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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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慕容雪出手
见隐逸还愣着,面具人又急声道:
“主子!还等什么,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常欢却在这时一把按住了那人抓向隐逸的手,满带着疑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听口音不像是东盛的?”
“这……”那人没想到常欢会有次一问,不过好在反映够快,立时便道:“我老家是北边儿的。”再向看隐逸:“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边说着一边再不等隐逸有何反映,向两边的人一招呼,即刻有几个拥了上来架住隐逸的胳膊就要往出跑。
却在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直站到众人面前。
跟在那身影后头的,还有一道白光。
都是迅速至极,快得让人竟看不出移动的过程。
“东盛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开口之人是东方陵,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慕容雪。
隐逸在心底轻叹,一直以来他都在尽量地保持与这炎赤一众皇子间的关系,不要太亲近,却也不可以僵化。
但是眼下看来,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想要开口,但是身边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几名面具舞者招呼着就向东方凌打了去,后者左右闪闪,看似不轻意,但是身法与脚步都极奇玄妙,动手之人几番折腾,连一片衣角都没碰着他的。
但是他们成功地给隐逸的逃脱创造了机会,这边缠着东方凌,另一边便有人开始将隐逸偷偷地往门口处拉去。
白衣女孩秀眉轻皱,在得到东方凌的示意之后,一抬手,指间立时夹住两支绣花针。
只一个动作,同时出手的两针有力地直射而出,却又在行至途中时分了两路,一边一个奔着那两个架住隐逸的人的后膝就刺了去。
[224]只一个活口了
但听得“哎哟”“哎哟”两声,两个人齐齐倒地,连带着隐逸也向前跄了一步。
他回头,直对上慕容雪的眼,却地焦虑地摇头,像是要解释什么。
只可惜,这时候她正向东方凌看去,两人的目光刚好错过。
隐逸现了几分落寞,再看向慕容雪毫不犹豫地走向东方凌,竟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他。”
“主子您说什么?”常欢在他身边,却因着场内的混乱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他随意地摆摆手,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被炎赤的禁卫军团团围住,再想跑,是不可能的事了。
缠住东方凌的人也很快就被打散了去,两人偏头往主台上看去,却见一名面具刺客正找准了空档,抽着匕首就往武帝的后心处刺去。
“救!”
东方凌突然开声,身边的女孩想也没想,抬手又是一针射出,只一瞬间便狠狠地插入那人的太阳|岤中。
那眼瞅着就要刺到武帝的匕首一下脱手,“咣啷”一声,宣告了这一场行刺的彻底失败。
清点时,众人发现刺客们多数已经在激战中死亡,如今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人。
武帝气得跌坐在椅上,龙颜大怒。
一时间摘星台上安静至极,只剩下禁军将士们打斗过后的粗喘。
“既然有胆行刺,那就说说来路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扔了出来,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东方凌。
武帝将一个赞许的目光投了去,他在这第二个儿子的身上确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只叹岁月悠悠,一转眼,人已垂幕。
[225]东盛不会亡!不会一直为奴!
那唯一活着的刺客顺声望去,看了看东方凌,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正被人围住的隐逸。
慢慢地将手抬起,除去了脸上的面具。
“主子!”突然一声大叫,倒是将众人吓得不轻。而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主子啊!属下无能,不能够完成皇上的交托!害了主子也害了东盛!但是东盛不会亡!东盛不会一直为奴!不会——”
……
凄厉的回声还在,那开口之人却突然间牙关一咬,下一刻,一股血迹自其唇角流出,暗黑色的,明显是带了毒。
扑通!
与此同时,人应声而倒。
这一场行刺就此彻底终了,所有的焦点都聚急在那人最后留下的一番话里。
当然,还有之前那几人对隐逸的一番行动。
慕容雪眼尖,就在那人转过头,将面具摘下望向隐逸时她便认出,那正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几名大汉之一。
“东盛太子!”武帝这时厉声开口,直指隐逸:“这件事情朕自会跟东盛讨个交代,在此之前,就烦请东盛太子在我炎赤多住几日!”
隐逸双眉紧紧地攒住,事情发生得突然,实际上他都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对于武帝的话却也无可反驳,毕竟来人确实打着东盛的旗号,又递上了皇族的宫牌。
他纵是心中有疑,在这种时候也奈何不了什么。
见他低头不语,武帝闷哼一声,一扬手,自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一瞥间,慕容雪的目光又落在了白莫生的身上。
就好像适才的一番动乱一其无关,那个白须老者还是悠悠然地坐在席边,甚至连椅子都未曾换过。
[226]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她不着痕迹地退到他身旁,想了想,竟是轻扯了一方的嘴角,笑得邪魅。
“这就是先生说的好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在这时于心头产生了化解。“看来先生对这场戏很熟悉啊!”
“呵呵!”白莫生淡笑,没有直接答了她的话,反是颇有玄机地道:“这人哪!站在多高的位置上,就要经受住多重的苦难。这是他的命。与旁人无关。”
他说的自然就是隐逸,只是话毕,又将手指向慕容雪,继续道:
“你的命更加奇特!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白先生!”东方凌的声音突然扬起,随即走上前,一把将慕容雪拉至自己身后。再道:“莫要吓唬小孩子,父皇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先生也去休息吧!”
明显的逐人意味,而白莫生也显然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便顺了他的意味,摇摇扇,起身离去。
慕容雪但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记得在自己才刚刚三岁的时候,慕容世家的一位最年迈的长者曾指着她道:
“这孩子怪啊!命理中映着一个‘皇’字!”
当时家族中的人都将这当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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