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第32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东盛是不是也有人去?”慕容雪突然出声将话打断,然后扭过头来盯盯地看着东方凌。 秋读阁
“那是自然。”他点头,“东盛是臣国,与炎赤自然比不了。咱们可以去个皇子公主,东盛那边估计贴子应该会直接下给他们的崇仁皇帝。”
[611]大顺的中立
慕容雪点头,她知道,东盛虽说曾经作乱,但名义上现在仍是附属于炎赤之下。
他们的皇帝估计在大顺的眼里也就等同于炎赤的一个皇子。
“也不一定。”她再开口,说着自己的一番道理——“崇仁皇帝自从几年前我还在东盛的时候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不是还病危过几次。估计以他的状况也支撑不了这样的长途跋涉,就算东盛的气候会好一点,但怎么说现在也还没入夏,风大得很,他应该来不了的。如果我估计没错,去大顺的会是隐逸!”
东方凌自想了想,而后也跟着点头:
“倒是有这可能。”
“太有可能了!”慕容雪吸吸鼻子,继续道:“东盛有一位二公主嫁到了大顺,隐逸曾经说过他很想念自己的二姐姐——东方凌!”她突然定睛向他看去——“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报仇机会!如果我想,让隐逸客死异乡,那也是不错的!”
她说这话时,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种毒辣。
可是东方凌却马上摇了手,同时警告道——
“不可以!千万不要那样做!”
她挑眉寻问,他再道:
“大顺是一个中立的国家,虽然皇帝娶了东盛的女儿,但是在其它方面并没有给东盛太多的支持。最多开放了贸易往来,别的再没什么过深的交往。大顺不打仗,只想着家合国美、国富民强。据说在那个国家,没有一户人家会饥饿潦倒,没有一个人会因挣不到钱而没有饭吃。那实在是一个很富裕的国家,虽说不以兵力制胜,但是大顺的实力却没有人胆敢小觑!他们兵多将广,都摆在那里,不打就好,一旦动起手来,炎赤是不是人家的对手,都还是不一定的事呢!”
[612]选择自由,比选择束缚还要困难
对于东方凌所讲的话,慕容雪是赞同的。
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这一直都是个真理。
“太子大婚是大事,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生事!”东方凌的声音又起,“炎赤跟东盛的帐早晚要算,但不是现在。”
“那就等那太子结完了婚!”她还是有些别扭地说着。
东方凌无奈——
“我说你怎么就一定要较这个汁儿呢!我都不介意隐逸的伤害了,你这又是何苦?隐逸他只是走了极端,但其实……”他实话实说,“其实出发点还是为了爱!”
她一偏头,看向他——
“东方凌,这可不像啊!你是狠的,怎么可以有恻隐之心?”
没再搭她的话,他身子向后一仰,自顾地闭目养神。
其实不是恻隐之心,他对于曾经给过自己伤害的人从来都不会恻隐半分。
他只是不希望她的杀戮太重。
一报还一报,只怕有一天老天爷的报应来了,会打得谁都措手不及。
慕容雪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身子向后仰去,只是在背部靠上车厢壁的时候无奈地展了一个苦笑。
她何尝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何尝不知道他是想要尽可能的让她远离是非。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放下心中的仇恨,也放下身上所有的疲惫,就安心的做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就安心的做她的落雪公主。
这一辈子,她可以不愁吃穿,可以舒服自在地活。
有下人侍候,有王爷照顾……
可直到这样的好日子就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发现,有的时候,选择自由,比选择束缚还要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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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对于不能爱的人,还不如选择恨
之所以要记着仇恨,是她在怕。
之所以要不停地鞭策自己继续前进,也是她在怕。
她怕没有了恨,心中就会多出那些纠葛不清的情绪。
那样的情绪是比仇恨还要复杂、还要难解,更难以摆脱的。
所以她宁愿简单地去怨恨,也不想将自己陷入那样的两难。
当年卫莱就曾经跟她说过,对于不能爱的人,还不如选择恨!
……
一行人停停走走,到了第二十天,总算是到了大顺境内。
天气已经很暖了,她开始感激碧晴给她带了那么多的衣服。
自来到了古时,她便很少能够见到这种花草簇拥的美景,那种绿绿的草和各色的花直让她觉得不配上不同的衣服来映这个景儿,真是对不起老天爷!
碧晴一边帮她选衣裳一边还不望埋怨——
“收拾了一宿,就说多带一点的,你生生给减去了一箱子,这下后悔了吧!”
她点头,表示以后关于这方面的事一定听碧晴姐的,弄的碧晴连连摇手——
“小声点儿,当了这么些年公主,还姐啊姐的!让王爷听到又该骂我!”
“怕什么!”她心情大好。
换了一袭湖蓝色的裙装,再由碧晴为其改了发式,这才又拉着东方凌从车里出来改成骑马。
东方凌实在有些头大,指着她这一身不得不说——
“穿成这样子骑子,怕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慕容雪扯了扯这一套看起来很是端庄淑雅的长裙也觉得穿着它骑马实在是有些滑稽。
再往东方凌处看去,突然一个纵身,整个儿人一下子从马上腾空而起,同时向侧面窜了去。
[614]共乘一骑
东方凌吓了一跳,可也马上就反映过来她这是要干什么。
于是赶紧向后退了半个身位,给她让了个地方出来。
女子稳稳地侧落在他的马背上,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散着淡淡的兰花香,惹得丛间的彩蝶也放弃了原本的花香,转而围着她四下萦绕。
骑马随行的将士们几乎看傻了眼,虽说他们那一百人几乎每天都能跟慕容雪相见,但是她到教场时总是一身男装,摸爬滚打的,怎也不极换了女装时这般妩媚。
以前暗卫们只知道她美得像一只毒蝎。
可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落雪公主是百变的!
她可以是战场上最锋利的一把武器,同时也可以是凌王府怀中最娇媚的一朵花。
两人共乘一骑,奔着大顺国都的方向一直走着。
慕容雪忽就觉得有些许的紧张。
她展开双臂,用力地呼吸,同时在心中对自己说:这是大顺的空气,唐楚的故乡……
放下手臂时,丛间的花似乎比前一段路上的开得更艳了些。
她看过去,竟觉得那些花就像是唐楚的笑,无害又无邪。就算是他动手打人,展了那样的笑脸,都会令对方不忍还了手去。
于是她也笑了起来,不自觉的就将嘴角咧起,就像唐楚那样,露了两排白白的牙。
然,身侧之人却在这时冷然开口。
他说——
“你别笑了!为什么你一露这样的笑我的心就会不安呢?”
她微愣,很想当时就开口问问是不是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一说,为何她刚一动念,他就有所发觉?
然,终于还是忍住。
[615]在我心里的人,不会变
但却半转过身上,主动握住东方凌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而后轻声道——
“你放心,我这个人,任何感觉对于我来说来得都不容易。喜欢和爱我分得很清楚,在我心里的就是在我心里的,不会变!”
她说这话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很坚定。
于是他的心情再度舒展,那一丝隐隐的不安也被再度压制回去。
……
终于,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都城。
慕容雪与东方凌早已经坐回车内。
她忍不住好奇,轻掀了车帘往外看去,果见这都城的街道两旁各有一条小河流围着。
那河流并不宽,普通人两步就迈了过去,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很美,就像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曾去过的大理。
他们所走的是一条主街道,差不多是这都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
沿街商铺林立,小摊位也是一个挨着一个。
人们心气平和地叫卖着,各种各样带着地域特色的东西被商家一一介绍给往来路人,也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大家都讨得一团和气。
她想要下车去看看,刚半起了身却又被东方凌拉住,而后扯了一个早准备好的面纱递过去。
那面纱是淡淡的紫色,还挂着小小的珠饰,与她新换上的浅紫衣裙很搭。
慕容雪知他心间,便顺从地接过,再将那面纱的链子往耳朵上勾去。
她好歹是炎赤的公主,如今他们是光明正大地摆了驾出访大顺,要在人前露外,怎么也不能再过张扬的。
但即便是这样,东方凌也知道,慕容雪的美仍然可以透过那双灵动的眼睛传递出去,且丝毫不比除下面纱逊色。
[616]被撞
慕容雪只觉得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开心过,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半点负担!
不用去想日日操练的一百名暗卫,也不用去想朝中会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她就只想着自己喜欢什么!要买什么!要吃什么!
于是半条街走下来,几个下人的手里都拿了不少东西,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往后面的马车里送,然后再返回来继续拿。
东方凌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就看着这个女孩快乐地东瞅西看,突然就感慨开来——
“我真后悔没早点儿带你来大顺,原来在这里你才是快乐的。看来,炎赤终年阴暗的天气让人也跟着沉闷了许多。”
正拿起一个布偶的女子一下子定格了笑容,手还停在半空,好像是在思索他的话。
半晌,慢转过身来,却是道:
“其实这里也是有悲伤的。”
她的话里透尽了无奈,那种苦涩就连听着的人都会跟着伤了心去。
她将话说至此,他不得不问。
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以免触到些不该触及的地方。
他说——
“自从出发到大顺,就觉得你心里似乎有事,可却怎么样也抓不到头绪……雪,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但我真的希望那件放在你心底的事不要影响到你的生活。”
慕容雪有一瞬间的失神,像是在思考。
再回过神来时,却摇了摇头,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有一个……哎!”
话刚说一半,却突然被街道一侧突然窜出的一个人撞了个趔斜。
那人像是根本也不看路,只顾着疯跑,拐个转的工夫,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摊子。
[617]太子逃婚
她撑着摊子站稳,再去看跑过去的那个人。
从装束上看去,是个女子。
个子很高,穿着一身彩色的衣裙,但却短了一截儿,以至于她的两只脚和一截儿小腿肚都露在外面。
那人跑步的身形很是夸张,东倒西歪不说,那根本就是撒了欢儿一样的往前奔,半点都没有女子的矜持。
慕容雪耸耸肩,再看看那露在外头的一双大脚,便知那根本就是一个扮了女装的男人!
这时候有被撞到的商贩不高兴地喊了起来——
“喂!撞了东西怎么都不打个招呼就跑啊!”
他还想再叫,却又马上看到有一队官兵也急匆匆地往这边跑了来,同时高叫道——
“前面的人,快把他拦住!”
而后又有另外的官兵道——
“要用手拦!不可以打!”
街上的“噗嗤”一下就笑开了,那些原本被撞倒了摊子还在不高兴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再不去计较损失。
东方凌把慕容雪护在身后,一行人正奇怪这奇怪的大顺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有被撞了东西还这么高兴的。
但听得旁边的百姓自顾地聊起了天来。
有人道——
“哎!咱的宝贝太子又逃婚了!这一次居然扮了个女人!”
旁边有人符合:
“可不是!本来只瞧着那女人别别扭扭的,没想到又是太子。”
慕容雪眨眨眼,对这两人的对话十分好奇,不由得随口问了去——
“你们在说什么?太子逃婚?”
东方凌也纳了闷,他们就是来贺大顺太子大婚之喜的,怎么一到都城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618]这大顺国居然可以当街议论太子,…
听到有人问,边上的百姓也不瞒着,一个个乐呵呵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
“可不是!咱太子说了,他有喜欢的人,不愿意娶宰相大人的千金。这事儿其实一年前就已经定下了,可是太子说什么也不干。咱们皇上仁慈,就跟太子说如果你能找到你喜欢的那个,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会让她做太子妃的!”
“对啊对啊!皇上对太子可真是好!”
“可惜啊!就是怎么也找不到!现在皇上也不等了,直接就定下了大婚之日。”
“唉!可是太子还是不干。这不!已经跑了十四次了!哦,算上这次是第十五次。”
“太子逃跑的方式真是越来越稀奇了,这回居然扮了个女人。嘿嘿,真有意思!”
众人的话让听着的两个人爆汗!皆开始感叹大顺民政的宽松。
这种妄议太子的事居然就可以这么随意地当街摆在众人面前,甚至在说话间还有两个官兵经过,听到了不但不呵斥,还笑着连连摇头。
慕容雪瞪大了眼看向东方凌,小声道:
“这大顺国可以啊!国事家事公事私事都随便说,居然没人管!要是放在炎赤,估计该抓去杀头了吧!”
东方凌点头:
“何止是杀头,都够诛连九族了。”
“哎!”她扯扯他的衣袖,又道:“咱们这一趟会不会白来了?根本就是皇帝一头热,太子这个主角都不乐意思!”
“不会!”将人拉回来些,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各国的使臣都来了,如果再让他逃了,那大顺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放?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619]骑在大象上的女子
慕容雪撇嘴,有些不屑地道:
“太子娶宰相的女儿!摆明了一场政治婚姻,放了谁都不会太乐意的。除非那宰相之女赛了天仙,除非那太子好色成性!不过人家说了,有喜欢的女子,只不过找不到了而已。看来还是个命苦的!”
两人正在这儿议论着,但听得身后又有喧哗声起,刚刚平静下来一点的人群又沸腾起来了。
他拉着她闪到街道旁边,随从们也拉了马和车都撤了开来。
倒不是觉得低人一等要刻意避让,只是来者是客,他们在人家的地盘儿上,总要低调一些才好。
再者,也不想过早地就暴露了身份,毕竟这都城的热闹慕容雪还没看够,总要留些时间给她好好逛逛。
待众人回过头时这才看到,原来引起这一阵马蚤乱的竟然是一头大象!
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大象只不过是一只特殊的坐骑,在它背上骑着的奢华轿顶里端坐的女子,才是焦点。
在大象的下面有一群随从围着,看起来像是什么府上的家丁打扮。还有些丫环婆子,应该是给那女子使唤的。
队伍离他们这边还有些距离,象背上的轿子加了厚重的纱帘,人们只能看到那隐约浮现的女子身形,却怎也看不清楚她的相貌。
待再走近些,小安不时地蹦起来企图往上瞅去,却又发现那女子跟慕容雪一样是罩了面纱的,能大概瞧出眉眼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慕容雪不解,随口跟身边的百姓问道——
“这是在干什么?出嫁么?大顺也有骑象的风俗?”
[620]远儿姑娘
她的问话一出口,旁边马上有人笑了起来,然后答道:
“姑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这哪是出嫁啊!是远儿姑娘出行!远儿姑娘可是天歌舞坊的招牌,见到过的人都说她是大顺国最美的女子!”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也满心向往地朝大象走来的方向看去,就是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也都只是停留在那个隐隐可见的女子轮廓上。
其实只要他稍微偏一下头,看上一看正在与他说话的人,就会发现,其实最美丽的就在自己身边,只叹生生错过。
“天歌舞坊?”慕容雪也望过去,但还是下意识地问出口:“天歌舞坊是什么地方?”
“就是咱们顺都城里最有名的歌舞坊啊!”有人作答,“可惜远儿姑娘平时是不会出来表演的,咱普通百姓也没那个眼福能看见!”
正说着,旁边又有人忍不住插了嘴,道:
“就是就是!远儿姑娘一般人见不着,听说这一次是去皇宫里为今天晚上的宫宴祝兴呢!也只有皇宫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让远儿姑娘来跳舞!”
“啧啧!天歌舞坊的吴妈妈真是好福气,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远儿姑娘留在她那儿!本来还是小小的一间破馆子,就凭着远儿,竟然就在三年之内一跃成为顺都成最大的歌舞坊。”
“远儿姑娘很漂亮吗?”问话的是小安,他还是看不大清楚那大象上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其实慕容雪也看不清,之所以这顺都城里的百姓一个个儿都看得津津有味,她觉得那一定是掺杂了想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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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新年快乐!我爱你们!最爱你们!集体么一个!
[621]组个旅游团进宫参观
那远儿姑娘的美本来就在他们的脑海里映着,不管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被人说了这么些年,自然而然的就会往美好的方向去联想。
当然,人总不可能所有都是好的,就算在这样的大顺,在这样的都城里,也会有不太和谐的声音小小地出现。
就比如有人说:
“远儿姑娘最漂亮的那就是那双眼睛,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过被她看上一眼!那真是会酥到骨头里。虽然远儿姑娘年纪还不大……”
“哎!年纪大不大又有什么关系!懂得勾引男人就好了!歌舞坊的姑娘们靠的不就是这个!”
这一句话说出,那开口的人立即遭到了在场众人的怒瞪。
他摸摸鼻子白了大家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
于是慕容雪也明白,那天歌舞坊搞不好就是一间妓院,多说也就是高级妓院而已。
“她这是要进宫去么?”慕容雪问向东方凌。
可还没等东方凌回答,又自有热心人士解释开来——
“没错!今天晚上皇宫里要宴请各国来使,远儿姑娘舞技一流,自然是要进宫献艺的。唉!远儿姑娘的舞蹈也只有皇宫里那一个由金砖铺起的高台才配得上!”
她失笑,扯了东方凌的袖子,将头凑过去,小声道:
“这大顺太有意思了,皇宫里有什么连大街上的百姓都一清二楚。我真怀疑那皇帝是不是经常弄旅游团组织大家进宫参观!”
东方凌微愣,她提出的这个概念实在太过另类,虽然听得明白,但却怎么样也想像不到那会是什么情景。
说话间,那远儿姑娘骑着的大象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她们身边走过。
[622]到宫门口
围观的百姓有很多人都跟着那象队往前走,只为了多看人家一眼。
慕容雪却在那大象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刹那“嗯”了一声,带着疑问的语气。
“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但见得女子的秀眉正微微皱起,目光也顺着那大象走过的方向望了去。
“刚才那轿帘被风吹起了一个角,好像看到了远儿姑娘的侧脸。有些眼熟呢!”
他也看去,但却瞧不出究竟。
“算了!”慕容雪扯了他,“许是我眼花,这地方我从来都没来过,能有什么熟人。走吧!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了,没听说晚上还有欢迎咱们的宫宴么,还是早些进宫为好。”
一行人又匆匆上路,远随着那象队也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直到宫门临近,已经可以看得到大顺朝廷等在那里的迎接人员时,那象队忽然转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拐去了。
众人与前来迎接的官员打招呼,慕容雪抓了个宫奴问道:
“不是说那远儿姑娘也是进宫的么,怎么又走了?”
宫奴见有人问,赶紧俯了身答——
“回主子!这南宫门是给贵客出入的,来表演的歌舞妓只能从旁边的侧门进。”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又耸了耸肩,只道权贵之分还是有的,这大顺与旁的国家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正想着,忽听得身后一阵喧哗。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正有一顶轿子被四名轿夫抬着往这边走来。
在那轿子周围跟了好多大内侍卫,一个个儿小心翼翼地护在周围,不时地提醒那些抬轿之人,要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623]逃跑太子被抓回来了
可不是轿夫小不小心的事,实在是那轿子晃动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四名轿夫的脚步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左摇右摆。
再看整个儿轿子,竟是被人用粗绳子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
她正纳闷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外头跟着的侍卫点头哈腰地对着轿窗道:
“太子殿下,您再忍忍,马上就进宫了。等回了延庆宫奴才们就把您给放了。”
随着这话音,轿子的晃动却更大了。
隐约可以听得到里面有“嗯嗯”的声音传来,很明显的,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
慕容雪“噗嗤”一声就笑了,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男扮女装的逃跑太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抓回来了。
见那轿子走近,众人都往旁退了几步,慕容雪光顾着好笑,退得慢了些。
刚好其中一名轿夫又被轿子的晃动带得一个趔斜,跌跌撞撞地就往她这边栽了过来。
在这种地方,慕容雪将危机感放到了最低。
再加上那个颇为喜剧的逃跑太子,惹得她心情不错。
于是干脆就借着被撞,人也跟着跌了几步,就像普通人那样,完全看不出她的身怀绝技。
东凌方此时正忙着跟大顺的官员们攀谈,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见她也只是闹着玩,便没去管。
但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在慕容雪往后跌到第二步时,忽然自她身后就探出了一只手臂,将人稳稳地托起。
她微怔,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暧昧之气。
再一回头,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人映入她眼里。
“隐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之后,突然自心底窜起来的怒火一下子涌入大脑,以至于她的手在第一时间顺从了大脑的支配,做出了最直观的动作——
[624]东盛故人
啪!
反手一扣,胳膊怪异地逆反关节向后拧去,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腕脉。
隐逸大惊,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臂已然酸麻,在她的钳制下动弹不得。
女子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但是那股阴冷的目光却仍是不甘心从那缝隙中挤了出来,看得隐逸心里阵阵发寒。
脚下一滑,她转身,以正面对上他的眼。
不多时,突然轻开了口,缓缓地道——
“这条手臂给你多留了几年,也够了!”
边说着,手上加力,力道瞬间加大。
却在这时,忽听得一旁有一声满带着欢喜的大喊——
“阿珠!”
而后便有一团红影从旁边掠了过来。
她想都没想,身子一转,松开了隐逸的手。同时,自己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朝着那团红影就挥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红影瞬间被挡了回去,“砰”地一下落向地面。
紧接着,便是女子的阵阵咳嗽。
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隐逸惊慌地往那红影处奔去,而后半跪到地上将人托了起来。
一阵询问过后,待确定人没事,这才又扭头向慕容雪,却是无奈地道:
“你这又是何苦?有气冲着我发就好了,遥儿又没错!”
不用他说,她也看出了那被挡飞回去的红影正是着了一袭红衣的故人——隐遥。
原来罩在她脸上的面纱也被自己刚刚那一下给打落下来。
曾几何时,那个总是挂着与唐楚一样笑容的女孩,此刻正一脸委屈地向她看来,隐含的泪就溢在眼眶,很倔强地没有掉落下来。
[625]谁是你的遥妹
有一丝微痛自慕容雪的心底闪过,也带来了些许的谴责。
她不是绝对无情之人,也不是绝对的凶狠之辈。
当年在恨极时,难免会因为隐逸的关系而牵怒了隐遥。
但事过境迁,这么些年了,虽然恨还在,但是对旁人的牵连却是淡了许多。
不至于像那年刚刚得知被骗时,若不是着急去找东方凌,她兴许就一把火烧尽东盛的皇宫,把崇仁皇帝和隐逸的脑袋都砍下来,从此给东盛进行一次彻底的改朝换代。
她移了半步,想要去扶隐遥,可当目光又触及隐逸时,却还是生生地将动作收了去。
东方凌也在这个时候护回她的身边,将隐逸的目光隔住,再投去一脸的俯视。
隐逸无奈,只得站起身,依着臣国之礼与东方凌打了招呼。
东方凌点头,还是那么的不可一视,还是那么的一脸傲然。
有人轻步走至隐遥身边,作势就要去扶她,同时开口道——
“遥妹,快起来!”
却不想,隐遥“呼”地一下自己就站了起来,然后把那伸过来扶自己的手猛地甩开,毫不掩饰那一脸的嫌恶。
“谁是你的遥妹!”
隐遥很美,这种美丽在怒气的笼罩下更填了几份英气。
狠狠地瞪了一眼扶她那人,而后再将头转向慕容雪,瘪了瘪嘴,很是有些委屈地道:
“阿珠,我真的很我。如果你能不恨我该有多好……”
她说这话时,那个去扶她的女子也向这边望来。
目光却是落在东方凌的脸上。
慕容雪以余光冷眼撇去,心中烦燥顿起。
那女子自将目光锁定了东方凌之后,便再不注意旁人。
[626]她是西遥
那种欣喜从双眼中嚣张地流露,就连双手都是微微地颤着。
半晌,终于抬起手来,将罩在脸上的面纱揭去。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来,只叹这女子实在漂亮,那张脸精致得就像是经了巧匠的雕刻,找不出一丝瑕疵。
这女子,慕容雪与东方凌自然认得,是西遥。
她确实漂亮了许多。
古代人总认为女子十五六岁才是最好年华,殊不知,二十上下才是最佳光景。
算一算,西遥今年差不多十八,的确美丽应该达到顶盛。
然,不管旁人做何反映,东方凌的目光只在最初时扫过她一眼之后,便再也不向她看去。
只顾着跟自己身边护着的女子低头私语,不时地寻问她有没有事。
西遥低下头来,现了无尽的落寞。
她明白,纵使自己再漂亮,惹来再多艳羡的目光,但是跟慕容雪比起来,却还是差得太多太多。
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美得过她,这就是老天爷的不公。
“诸位!”终于有大顺的官员上前解了这一片尴尬,“时候不早,请诸位先进宫吧!”
随着这一声招呼,人们四下散下,各自归了自己的队伍随着引领的宫奴缓缓而入。
不管西遥是不是还偷偷向这边看来,东方凌都不再去理,只与慕容雪并肩而行,从容间,自有一股王者风范隐隐而现,不容人忽视。
与隐逸一同前来大顺的,是隐遥与西遥。
进了宫奴们指定的宫院,隐逸作势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却被隐遥一把拉住。
“哥哥为什么要带她来,真讨厌!”
[627]隐逸与西遥的交易
一句话扔下,女子自顾地走了开去。
还留在原地的西遥真切地将话听进耳里,却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自打她一个人寻到东盛,就已经做好了受人白眼和非议的准备。
要不是仗着崇仁皇帝对阿桐的情份,还有怡妃娘娘对姐姐的思念,怕是她也根本留不到东盛的皇宫,更得不到那个明珠郡主的身份。
但是再想一想,一个落雪公主,一个明珠郡主,郡主比人家公主还是矮了一截儿。
她费劲心思,到头来却还是没有办法与她平起平坐。
“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见隐遥走远,隐逸的声音轻启,却是带着沉沉提警告——“虽然东盛给了你郡主的名价,但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之所以会带你来,是因为你自己说过你的目标是炎赤的二皇子东方增值。如果你的成功能让我换回阿珠,那么,我愿意认你这个妹妹!”
隐遥点头,默默离去。
心里阵阵的痛怎也挥之不散,只要一闭了眼,就是刚才在宫门口时东方凌的样子。
三年了,她与他三年未见。
那个男子非旦没有从她的记忆中淡了下去,反是思念越来越浓。
直到今日再相见时,那种澎湃的心绪要用尽全力才能够压制回心底。
西遥不知道自己如此执着是对是错,但是她却不能不去争取。
人活一世,总是要对得起自己这颗心的。
与她同样陷入这样纠葛的,是隐逸。
为了得到慕容雪,他在这条偏路上已经走了太远太远。
他知道,事到如今,好像已经再不能收回来了。
[628]穿什么都漂亮
此时,东方凌一行人也到了为他们安排好的宫院。
有大顺的宫奴引他们到各自的屋子,并告知今天晚上有宫宴,是专门为欢迎炎赤的贵客而设的。
东方凌笑着领了情,心里明白,这是大顺故意摆出的一个姿态。
他们与东盛有亲,但却也知道东盛附属于炎赤,无论兵力还是国力都没有办法跟炎赤抗衡。
如今两国使臣同来,自然是以炎赤为尊。
……
为了迎接这一场宫宴,最忙的人就是碧晴。
一边翻着慕容雪带来的那一箱子衣服一边不由得埋怨道:
“没带来的那一箱里面有一件鹅黄|色的宫装,最漂亮,也最华丽。如果带来了,正好今晚上可以穿。”
慕容雪一边吃着宫人送来的点心,一边无奈地道:
“无所谓,穿什么都行,我不在乎那些的。”
碧晴也笑了,可不是么,这样美的一个女子,就算她穿着下人们的粗布粗衣,那也是天仙一般,无人可比。
“话是这么说,但还得要正式一些,毕竟是来到大顺的第一场宫宴,你是炎赤的公主,可不能让别人比了去。”
话淡淡地说着,同时两手一抖,将一件淡青色的宫装展开,同时轻赞:
“这件也不错,不算是很啰嗦,却又不失高贵。”可是半晌,却又微皱了眉来,自顾地道:“但是不是太素了些?这颜色太淡了。”
“要那件!”原本在吃着点心的女孩忽然起身,自往那箱子里伸出手去——“这个好!”
碧晴转头望去,见她提起的是一件纯白色的坠地长裙,与之相配的是也是一条同色的面纱,装缀了几颗宝石。
[629]碧晴姐,你为什么不嫁人呢
“刚还说青色太淡了,你怎么就直接选了件白的?”
碧晴实在有些无奈,虽然也知道慕容雪真的是穿白色最好看,但是今晚这场合真应该穿些颜色重些的,这才能称起大顺的这一派喜气。
“别人肯定都是大红大紫,我还跟着掺合什么。”
她轻语,直接将手里的衣裳塞给碧晴——
“就是它了,帮我熏熏!”
一句话,便做好了整个儿决定。
碧晴只好点头,不再与之争辩。
这么些年了,她早就明白,但凡慕容雪做决定的事,做再也改变不了。
就跟东方凌一样。
“碧晴姐!”她刚转回身去跟那盘好吃的点心继续“奋斗”,忽然又兴起,开口问去——“碧晴姐,你是跟东方凌同岁的吧!”
没想到她会突然将话题转到这里,碧晴微愣了下,然后有些尴尬地点头:
“是。”
东方凌今年二十,她也二十。
这个年龄若是在慕容雪所熟悉的二十一世纪来说,那实在是在好不过的阶段。
但是对于一个古代女子,就意味着她最灿烂的年华已经就此终止。
“碧晴姐,你为什么不嫁人呢?”
她有些明知故问,但并不是成心想要去戳人家的伤痛,而是真的希望碧晴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
碧晴未语,为什么不嫁人,她也想,只可惜想要嫁的人这辈子也嫁不成,其它人,却也不想拿来将就。
她也知道慕容雪早将自己的心思看在眼里,但这个女子却给了她与西遥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
碧晴心存感激。
慕容雪自走上前,按着她坐进椅子,将人盯看了好半晌,这才又开口道:
“碧晴姐,如果我是你,做了十几年下人,就绝对不会在大婚之后还继续去做这样的服侍。女人应该有女人自己的生活,咱们同男人一样,也有尊严,也有自我。我们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630]女人是用来疼的
慕容雪的话十分新奇,碧晴从来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观念。
在她传统的思想里,女人对男人的服侍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不嫁给自己的主子,那么另一个要嫁之人也是需要自己的照顾。
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慕容雪却又在摇头,而后扔出一句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说——
“不是你要服侍他,是他要照顾你!女人是用来疼爱,不是娶来当下人!如果只是要求单方向的付出,那还不如要房里的丫头!”
看着碧晴有些茫然的神情,慕容雪知道,她再怎么说,这样的道理也不是一个古人一时半会儿就能明白的。
于是挥挥手,道:
“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也没什么。反正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过日子的,改不改变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碧晴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直都做别人的附属品。”
……
当晚的宫宴在这大顺皇宫一处叫做“闻乐坊”的地方举行。
慕容雪听说时,就觉得那名字实在是有些俗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大街上人们说起的那个“天歌舞坊”。
她将这感觉对同行的东方凌说起,不想对方却呵呵一笑,然后随手点点她的小鼻子,道:
“你说得很对!那闻乐坊本来就是因一名舞妓而起。”
“嗯?”她发出疑问。
东方凌再道:
“这大顺的景贞皇帝年轻时曾经爱上一名舞妓,曾数次邀请其到皇宫里来跳舞。那时候的景贞帝还是太子,听说十分顽劣,还很不讲理,说什么也要娶那舞妓做太子妃……”
[631]有关唐楚的记忆正在悄悄窜起
东方凌的话音继续——
“老皇帝不应,还为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姑娘。他就跟现在的太子一样,不停地逃婚。可是后来,老皇帝将那舞妓绑到宫里来,以此威胁儿子回宫。他终于回来时,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了婚事。那舞妓提出再为他最后舞一曲,老皇帝也应允。但就在那最后一次歌舞中,舞妓一头撞死在现在的闻乐坊。景贞做了皇帝之后,为了纪念曾经心爱的女子,以她的名字阿闻为名,给那地方取名叫闻乐坊。”
一个很凄美的故事,虽说东方凌讲得并不生动,甚至语气淡淡的只是为了解释她的疑虑。
但慕容雪还是听得出神,还是对这大顺国的景贞帝生出了几许好感。
“至少他曾经努力过!”她轻声呢喃,“至少景贞皇帝曾经为爱努力过,这就足够了。我真希望现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