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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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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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了清嗓,继续道:

    “只可惜,他根本不是我炎赤的对手!今日破此城,只是两国战火的第一步!接下来,我炎赤的大军还要一路踏入东盛的腹心之地,一直到那皇宫里取下隐逸的脑袋!今日,我炎赤就正式拉开旗鼓势要收回这一方国土!不过你们放心!炎赤的大军不会伤及无辜!我东方凌更不是嗜杀之人!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要你们诚心归顺,大可以在炎赤的庇佑下继续过着太太平平的日子!我炎赤赋税仅为东盛的三分之一,你们今后的日子一定会比从前好上数倍!”

    欢迎你们来做炎赤的百姓

    一番话,说得人人心动。

    别说那些已经开始探头探脑地将门窗打开缝隙的百姓,就连跪在地上的那些郡守的家人还有被生擒了的东盛将士都羡慕不已。

    “我东方凌一言九鼎!”他的话音还在继续——“炎赤大军不会滥杀无辜,只要诚心归顺,你们马上就可以开伙造饭!这日子以前是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在炎赤与东盛的战火未停止之前,所有苛捐杂税均免!待本王解决纷争回到国都之后,你们就是真真正正的炎赤百姓!再也不用做为属国之民低人一等!大家说,好不好!”

    “好!”

    “好!”

    “好!”

    “好!”

    一时间,四面八方叫好声顿起!

    而后,各家各户窗门大开,大街小巷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站满了人。

    有的人高兴得蹦跳,也有的人跪下身来不住地磕头谢恩。

    更有不知怕的小孩子跑到东方凌的面前,仰起小小的头奶声奶气地问他:

    “叔叔,你可以不杀我们,还给我们好日子过吗?寻儿想吃糖,可是娘亲说家里没有钱,都不给我买呢!”

    东方凌身子往下一俯,一把叉住孩子的双腋将人直提了起来。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显然是那孩子的家人。

    虽然东方凌正在向他们做着不杀的承诺,虽然东方凌正在给他们描述一个比现在要好上不知多少倍的生活。

    可他毕竟是一方将领、毕竟是一国皇子。

    更何况,他现在满身满脸的血,看上去就像是阎罗王来到了阳间,那么的恐怖。

    可是那才刚刚懂事的孩子却不怕,东方凌见那男孩儿还在冲着自己咯咯地笑,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炎赤的子民人人都有糖吃

    然后一回头,正看到慕容雪的战车驶到近前。

    那车在距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帘轻挑,有一白衣女子自里面缓步而出。

    东方凌下意识的就要下马去扶她,却见慕容雪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停住动作,明白她的意思。

    落雪公主受伤一事对于东盛方面要决对的隐瞒,这样至少可以在心理上给他们起到威慑作用,同时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若是东盛知她受了重伤,会欢欣鼓舞不说,再动起手来,也会将兵力往她处集中,对己方太不利了。

    “给你!”慕容雪微微笑着,一抬手,竟在手心里变出一个糖块儿来!

    那孩子笑开了花儿,伸手就要往前去够。

    东方凌见他怎么也够不到,于是干脆抱他下马,直走到慕空雪面前。

    她将糖块儿放到孩子的手里,然后拍拍他的头,轻语道:

    “去找你的爹娘吧!告他们,炎赤的子民人人都有糖吃,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加入我们!”

    眼瞅着孩子高兴地跑开,东方凌下意识地握住她那有些冷冰的手。

    但听得她又轻声道:

    “赶路的时候时间紧,总是错过吃饭睡觉。我就在一个镇上给自己买了好多糖,饿的时候就吃一块儿。”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将这一路来的艰辛尽述出来,又让东方凌泛起了心酸。

    她看得出,便不愿再多讲,只轻拉了他一下,而后往战车边上走了两步。

    稍顿了一下,再纵身一越,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东方凌上前一步与之并肩而站,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血迹是不是会染了她这身纯白的衣裙,故意将半个身子都贴近了她,只是为了防止她摔倒。

    东方寒派来的人只剩下不到两万了

    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如今被慕容雪做起来都显得是那样的艰难,她不得不承认,就在那一纵间,本就因伤而变得脆弱无比的五脏六腑都产生了剧烈的痛。

    若不是有东方凌适时地将身子移过来借给她靠,怕是她真就有可能摔在地上。

    轻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再看向身后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

    不难认出,里面有太多炎赤的将士。

    正有副将带着手下逐一辨认,将东盛的兵赶到一边,不多一会儿,剩下的就全都是东方寒派过来的那一部份人。

    经过数次厮杀,剩下的人还不足两万。

    东盛的主帅很聪明,每次作战都让炎赤的这一部分人冲在前面做炮灰,最先被斩于马下。

    而他们自己的人则借此得到了体力与性命的双重保护。

    东方凌气得咬牙,虽说东方寒手里那一部份炎赤大军本就不太多,但还是满了十万。

    当然,他不可能将十万人全都派过来,可是据消息称,至少也来了八成。

    如今打得只剩下这么点儿残兵败将,任谁看了都没法儿不心疼。

    稳过心神的女子抬步而走,缓缓地行至俘兵近前,从前往后顺目而望,带着审视的目光,犀利地打量众人。

    那些本低着头的人将士也壮了胆子将头抬起,当他们看到一个如神仙般美丽的女子站在面前时,便全都明白,这就是炎赤大名鼎鼎的落雪公主,未来的凌王妃。

    开始有人腿肚子都打了颤,那些刚被冷风吹回去的汗又滴了下来。

    冷面凌王薄情冷血六亲不认,这谁都知道。

    可是比凌王更加凶残嗜血的,却是那个美如天仙的落雪公主。

    这一点,也是世人皆知……

    是炎赤的,都给我站起来!

    这些将士是东方寒手下的人,他们没有与东方凌和慕容雪共事过,所以不会明白这些年来那二人的改变。

    更不会明白,所谓的薄情冷血,只不过是他们年轻时为自己加上的一件保护的外衣。

    那是做给外人看,杀给敌人瞧的!

    对于自己人,东方凌和慕容雪那是非同一般的好。

    将士们的反映她都看在眼里,同时也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是东方寒利用的工具。

    而这些工具不论如此,至始至终都保持了对自己家主子绝对的忠诚。

    她知道,这样的人不该杀,该收服!

    “是炎赤的,都给我站起来!”她仰了仰头,努力将自己的音量提高,同时也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五脏六腹的汹涌澎湃。“炎赤的兵,都给我从地上站起来!”

    她再喊一声去,渐渐地,有人听明白了她的话。

    可是却并不敢真的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传说中最美也是最毒的落雪公主到底是要干什么。

    见人们没有反映,慕容雪缓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我让你们起来,是因为还记得你们是炎赤人!你们是炎赤的兵,我们是炎赤的皇子和公主!如果是行礼,这礼我们受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听我的令,从地上站起来!炎赤人不做俘虏——听到没有!”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怒吼而出,东方凌吓了一跳,赶紧将一只手臂伸到手背去托住她。

    天知道为了说了这四个字,她要如何努力地忍耐着才不至于大咳出来。

    她的脸色一定已经有些泛青了,她知道。

    站起来之后呢?

    不过没关系,在这块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的土地上刚刚经历过一场浴血奋战。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本来的模样,也就没有人再去注意她的不正常。

    慕容雪能感觉到东方凌置于她背后的手臂加了些力道,如果她愿意,她大可以将身体身后靠去一些,让他来为自己分担一部份力道。

    但她没有!

    倔强如慕容雪,又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在人前展露脆弱。

    于是她更站直了一些,仰着冲看向面前的将士。

    那目光清冷又坚毅,再配上之前那一番有些鼓动与催眠功效的言语,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等着受罚的炎赤将士竟不约而同地从地上站起。

    有一些伤势重的就由身边人搀扶着,人们就这样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几位主子。

    大家都在想,站起来之后呢?这个落雪公主又会说什么?

    难不成她是要让:炎赤的兵,就算要死,也要站着死!然后指挥手下一个一个砍去他们的头么?

    不过似乎那样也好,男子汉大丈夫,站着死总比跪着活强。

    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在这条长长的街道上,两万来人,从城里一直站到了城外。

    当然,在他们的四周,到处都是东方凌的兵马层层包围着,没有一个人可以跑得出去。

    慕容雪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了视死如归的心思,她竟一下子笑了出来。

    这一笑,牵动了体内的伤。

    猛地一阵咳意,一瞬间,竟有一股血腥之气从体内涌至喉间。

    她止住笑,努力将那股腥甜又压了回去。

    东方凌略带责备地斜瞪了她一眼,置于她背后的手也跟着开始一下一下地帮其顺气。

    你们拿炎赤当家吗?

    她微摇摇头,示意无事。

    而后再将目光向一脸疑惑的将士们投去,再开口,却是道:

    “别一个个儿跟马上就要赴刑场似的,我跟凌王阳王两位殿下也不是吃人的老虎。按说咱们才是一国人,看到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害怕作甚?”

    那些将士们一个个儿大眼瞪小眼相互瞅了一气,还是不明白慕容雪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也无意再与这些人周旋,于是清清喉咙,再问道:

    “告诉我!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对面的人想都没想,纷纷答道:

    “当然想活!”

    “那你们是拿炎赤当自己的家还是想继续给东盛卖命?”

    大家又答:

    “当然是拿炎赤当家!”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单独开了口,主动道:

    “公主!弟兄们做梦都想着要回家!可是咱们回不去!咱们这些人都是石台营的兵,是归三殿下管的!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咱们知道一些,但是也不多。虽然都明白三殿下这样做不对,可是做将士的,不就是应该听主子的话么?”

    他这样说的时候,用力地拿那脏兮兮的手往脸上抹了一把。

    虽然动作很快,但是慕容雪还是看到他的双眼正有委屈的泪不断地涌出。

    “咱们打得上火,每每看到自家兄弟砍过来的时候都不忍心动手。所以公主你看,为啥石台营就剩下了这么点儿人!多半都是因为两难而在战场上就选择了放弃。咱们这些人退不得进不得,性子烈的,就主动选择了去送死。有多少次兄弟们在夜里都商量着想跟凌王投降,可是咱们是炎赤的兵啊!炎赤的兵一不投降二不背叛,我们怕投了降之后凌王爷心存芥蒂,觉得咱们今日能背叛三殿下,明儿也就能背叛他!”

    我给你们一个光明正大回家的理由

    那将士看样子是豁出去了,这些一直憋在他心里不敢说出的话今日总算是痛痛快快地全都倾吐而出。

    随着他的诉苦,后面的一众将士也都跟着偷偷抹泪。

    慕容雪在心里暗道一声好,而后看看东方凌,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是满意与庆幸。

    满意这样的效果,庆幸这是一支并没有忘本的队伍。

    于是,慕容雪再上前几步,冲着那个说话的人,还有后面一众将士,再道:

    “我明白!你们是在等一个机会!在等一个可以让你们不被说成是弃主求荣的小人、而能够光明正大地回到炎赤的机会!”

    此话一出,所有听得到的将士纷纷点头。

    她于是再转回身,走回几步。

    眼见她是往战车处走去,众人看得出她是想要再站回到战车上去。

    跟在旁边的一名暗卫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而后俯下身跪到地上,将自己的背送给她当了踏脚的梯子。

    她心头一阵暖,没有拒绝,就踩着他的背稳稳地走上了战车。

    慕容雪知道,暗卫是怕她在上战车的时候露出受伤的破绽,这才聪明地以自己的背为她当了垫脚。

    这就是她与东方凌的暗卫,一百名无亲无故的死士,已然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成了他们最亲近的人。

    她上得战车,再面向那两万石台营将士。

    缓缓地将右臂抬起,举过头顶,伸到最高。

    在她手中握着的,俨然是那块可号令整个儿炎赤所有将士的——虎符!

    “虎符在此!”她高声喝道:“我给你们一个正大光明回家的理由!”

    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都愣住了,东方凌也在这时候跳上车来,与慕容雪并肩而立。

    他的手也举过头顶,与她紧紧握住。

    那块金牌就这样被他二人一齐握在手里,紧紧的,像是在给彼此勇气和力量。

    “虎符在此!炎赤众将听令!”东方凌一声运了内力的吼喝直传出城外,声音大到就连站在最末尾处的一名将士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震惊之后,就是“呼啦”一片跪地之声。

    虎符,传说中的炎赤虎符,终于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被拿了出来。

    已经没有人愿意去追究它的真伪,对那两万石台营的将士来讲,别说这虎符确实是真的,就算它是慕容雪伪造的,他们也宁愿不去理会。

    归附东方凌的心愿让大家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听令,虎符现,他们再也不是弃主求荣的逃兵。

    就算有一天被人质问,他们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凌王爷跟落雪公主拿出了虎符,咱们效忠的始终是皇上!

    见人全部跪在眼前,东方凌的话音又起,他道——

    “原石台营将士现全部归入烽台营阳王麾下,之前所有行为均归三皇子一人之责,与你等全然无关!烽台营火台营将士听着,从今往后,若有一人胆敢对这两万人追究责任、胆敢再提起图州战事,本王一率军法处置!”

    “属下得令!”一时间,万众同声,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行了叩拜之礼,同时高呼——

    “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街上的百姓也被这场面所感染,也跟着跪了下来,一并喊着——

    “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有异动

    眼见一桩大事总算是得到解决,慕容雪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又是一阵疲倦席卷而来。

    她将伸直的手悄然放下,又不动声色地往东方凌的臂弯下靠了靠。

    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暧昧,但却没有人敢对此发出任何质疑。

    炎赤人谁都知道,冷面凌王是要娶落雪公主的。

    武帝之所以将公主这个尊荣给了这个叫做慕容雪的女子,就是为了给她一个足够配得起自己儿子的身份。

    那个被很多人都看成是老糊涂的皇帝,其实他比谁都清醒。

    见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东方阳自顾地安排将士们将这些石台营的人都编入自己的队伍。

    东方凌扶了慕容雪一把,想要让她再回到战车里去,然后再带着战车去郡守府,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只是还不等她挑起那战车的帘子,忽闻得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似有一阵异动。

    她的手就停在帘子将掀还未掀起的当空,左耳微动,握着东方凌的那只手也跟着紧了一紧。

    他知必是有事,却也没问,就也之一起静在当场。

    那动静不大,若不是她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根本就不可能查觉。

    可是现在,她真就觉得大概二十步远的地方似正有人在人群中蹭来蹭去。

    不像是百姓们走动的声音,那脚步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慕容雪静下心来,再轻轻地一个深呼吸,似又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那香味她是熟悉的,也知道其代表着什么。

    于是猛地回身,瞬间将自己有内伤的事抛在了脑后……

    两天之内再度吐血

    然而,有伤就是有伤,就算思想忘记了,身体肌能还是会适时地做出提醒。

    可是慕容雪的行动太快,本能的肢体反映已经快过了大脑。

    当五脏六腹的痛感传来时,她的人已经窜至半空。

    甚至目光已经搜索到那异动发出的地方,也看到正有一个扣着长帽的人偷偷摸摸从人群里头往后退去。

    她认得出那就是与她对敌从而两败俱伤的疆域人,那一刻,她满副心思都是将那个人给抓住。

    或是生擒,或是杀死!

    这样想的时候,她的手臂已经向前探出,可还不等她再有下一步动作,那自心肺传来的阵痛竟一下子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腾至半空的身体突地僵住,再看向那疆域人的视线也一下子模糊下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腹腔内一阵热浪猛地涌了上来。

    她根本来不及控制,嘴一张,喷腔的血就这样洒向半空。

    这是慕容雪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吐血,纵是身体素质再好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腾空的身子一下子急坠下来,眼瞅着就要跌至地面,好在东方凌适时地赶来,将人稳稳接住。

    感觉到自己被人接了住,她挣扎着抓住面前人,努力地让自己迅速恢复视线,然后指着那疆域人离去的方向急声道——

    “快!快追!疆域人!”

    东方凌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往那地方望去。

    但见得那疆域人也知道自己行迹暴露,逃命的脚步更快了些。

    很显然他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因为疆域人的轻功极好,他若是正常,早就展了轻功离去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带着一脸的惊恐还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

    最后一个疆域人也死了

    “别管我!不能让他跑了!”慕容雪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抓着东方凌的手也松了下来,开始用力的推他。

    展放跨步上前,一蹲身,顺势将慕容雪接了过来,然后冲着东方凌道:

    “王爷,这里交给属下!”

    东方凌点头,而后再不多等,以手中长剑撑住地面,身子用力一挑,人就一下子窜至半空。

    东方凌来势极快,只一眨眼间便到了那疆域人的面前。

    周围百姓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往两边躲去,刚好给让了一片空地出来。

    那疆域人再无掩体,见来袭已经触到了鼻尖儿,也不知怎么的,竟是突然就笑了。

    只不过他的笑太过阴冷,本就黝黑的一张脸,再挂上那邪恶的笑。人就好像是从地狱来的一样,带着一股子霉气。

    东方凌不理他,剑尖儿直向他刺来,可还不触到皮肤,那人竟一下子猛地往后仰去。

    后脑着地的时候发出“砰”地一声,不多时便见得一片血迹化开,渐渐地漫成了一个圆型。

    东方凌心底一股子无名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身子落地,剑还来不及收回,就指着那倒地的疆域人不住地哆嗦。

    一个跟着来的将士蹲下身去触了触那人的鼻息,然后道:

    “王爷,他死了!”

    一听这话,跟上来的暗卫也上前去一名,不是去探鼻息,而是以手翻了那人的眼皮,再按住心口。

    半晌过后,这才冲着东方凌点了点头,道:

    “王爷!他死了!”

    东方凌气得一剑穿入那人五脏,要不是还有这么多东盛的百姓在,要不是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

    疆域人都不会被人活捉

    东方凌真的有冲动想要把这个人大卸八块!

    这些疆域人是不是有毛病?每次都是还不等他动手活捉就自己死去。

    死法千奇百怪,有自己稀里糊涂就死了的,也有像是中毒的,有血管爆裂死了的,还有像现在这样,“砰”地一声就倒地身亡的。

    他真不是一般的气,天知道他有多想活捉一个该死的疆域人,那个鬼地方一直都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与己方接触,让他觉得很是被动。

    可是没有办法,这个人死了,他再在这里发泄也没有任何意思。

    于是一回身,又朝着慕容雪的方向走了回去。

    展放已经将人抱回了战车里,东方阳也开始跟从郡守府里回来的方毅一起整顿大军。

    有暗卫上得前来,自顾地驾起战车往郡守府而去。

    东方凌还不等发问,那驾车的暗卫就主动开口道:

    “主子,方将军说郡守府里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属下带你们过去,先安顿好公主再说!”

    东方凌点点头没再去问,只是转头看慕容雪。

    但见得女子面色惨白,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

    就好像刚才那一腔血把她的身体都吐空了一样,整个儿人白得直逼那一袭纯白的衣裙。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昏迷,虽然气若游丝,但是神智却还是清醒的。

    见东方凌进来,赶紧开口相问——

    “人呢?拦下了吗?”

    东方凌坐在她身边,而后轻叹:

    “死了!自己倒在地上就死了。”

    “又死了?”慕容雪的两道秀眉拧得紧紧的,甚至让东方凌都忍不住伸手去将其抚平。

    跟特工一样,绝不允许活捉

    她抓住他的手,很是诧异地道:

    “怎么又死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让人活捉?”再想了想,话音继续:“我在京都的时候也从宫里带了一个疆域人回来,把人扔在暗室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按说没有自杀的机会。可是却突然血脉暴裂……”

    东方凌也接了话——

    “昨天跟我对手的那三个疆域人,有一个也是那种死法儿。”

    本来陷在沉思里的慕容雪突然就笑了,这笑声还带着点儿自嘲。

    可是刚笑了两下就又是一阵急咳,咳的时候又带了血丝,惹得东方凌将人往怀中一搂,再也不肯放手。

    展放自觉地退到车帘外头,将里面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只是车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东方凌视若珍宝一样地把慕容雪搂在怀里,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见了。

    而慕容雪,却因为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疆域人为什么总是在紧要关头死掉而开始一阵子自嘲般地冷哼。

    是啊!是自嘲!

    她一定是来这古代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过惯了的那种生活。

    有什么可想的?

    被俘虏之前就死掉,这对于一个特工人员来说应该再熟悉不过啊!

    为什么她之前就没有想到呢!

    不管是哪一种死法,自然还是奇特的死亡。

    结果都是死!

    都是为了避免自己被活捉之后有可能泄露机密的可能发生!

    而那机密,无外乎就是关于疆域。

    那个神秘的部落一直都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就算仅有的一部份人略微知道一点,也是限在猜测的范围。

    我只是怕你太苦

    她轻叹,敢情来的都是疆域的死士,他们在达到目地之外的唯一信条就是不被敌方活捉。

    目前来看,他们这一任务完成得很好。

    “疼吗?”头顶有轻轻的声音转来,很小心,像是怕打扰到她的思绪。

    她努力让自己再往后靠了靠,然后微仰起头,刚好抵住他的下巴。

    疼!怎么能不疼呢!

    可她还是摇了头,告诉他:

    “不疼。”

    “胡说!”他当然不信,爱怜地在她的面颊上抚了抚,然后柔声道:“我知道你疼,我也疼……心疼。可是怎么办呢?我总是给你带来伤痛,一次又一次,没完没来,永远不停息,我……”

    “别说了!”她厉声喝去,又惹来了一阵猛咳。

    总算气息又再度平稳了些,她赶紧开口道:

    “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也是我自己选的!我清楚地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追寻的是什么!东方凌,你别想用任何一种方式把我甩掉,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给你机会!”

    她说得咬牙切齿,就好像拥着自己的这个人正在企图把她给甩掉,以至于身子都跟着有些微微地发颤。

    东方凌吓坏了,赶紧出言劝慰——

    “没有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不要你!雪啊雪啊,我东方凌冷了十几二十年,却在见到你之后一点点的融化开。你说,我怎么可以没有你。我只是……只是怕你太苦,怕你有一天苦到再支撑不下去。”

    他的话声越来越低,渐渐地,竟现了哽咽。

    “雪,靠征服得来的胜利,的确是有成就感的。可是如果过程太苦太惨,人就会没有精力和心思去迎接和品尝那种胜利。我愿意与你并肩而战,可是看你流血,我就总是……总是想要割开自己的腕,把你流失的血再用我的给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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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郡守府里有好药

    战车驶入郡守府,一路上,慕容雪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很多时候,语言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已经是多余的东西。

    有些话有些事无需去讲,其实他们心里全都明白。

    他怕的是她太苦,可她,怕的是孤独。

    缓缓地闭住眼睛,任由背后的人紧紧地拥着自己。

    意识一点点开始模糊起来。

    毕竟受了太重的伤,她撑着让自己不至于昏迷,可终究还是撑不太久。

    终于,战车停住。

    东方凌起身,将慕容雪拦腰抱起,而后跨步钻出车帘。

    下了战车的时候扬起声,对跟过来的将士道:

    “找这城里最好的大夫、传咱们的医官,再看看这郡守府里可有珍稀药材,都给本王翻出来!”

    有暗卫领命而去,展放紧跟在东方凌的身后一齐进了里院儿。

    没多一会儿,安置慕容雪的屋子里就挤满了人。

    有城里的大夫,也有随军的医官,更有那原来的胖郡守带着一堆丫环捧着各类药材一脸谄媚地站在一旁。

    虽然看不惯那胖老头儿的脸,但看着丫环们将手里的盒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医官们还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连城里来的大夫都露了笑脸。

    这郡守实在是没少藏好东西,单是那两株天山雪莲就足够让医官们拍手叫好了!

    虽说那东西在炎赤的皇宫里并不算什么,但眼下拼杀在外,能得到那样的好物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

    慕容雪算是幸运,一连串的受伤虽不能完全靠其康复,但保住性命并缓解伤情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

    至少可以让她像昨日夜里那样,起得身,走得路,也说得话。

    金州

    这座城名为金州,刚刚被收复,东方凌就着人在城门顶上挂上了炎赤的大旗。

    这是他踏入东盛土地的第一步,接下来,东盛的城池将一座一座被收之麾下。

    对此,他坚信不移。

    这几日,慕容雪在养伤,东方阳在整顿三军,同时安排人手驻留,再为接下来的行军做万全的准备。

    东方凌本也要与之一起,但被他拦下了。

    用东方阳的话说:多么重要的事也比不上雪的伤,这时候你不陪着她,以后会后悔的。

    东方凌便听了,因为他知道那话一点都没错。

    她一次一次因他而伤,如果他再不能在身边陪伴,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大军在金州城驻扎五日,是东方阳算计着就算是有人要往东盛皇宫那头报信,五日的之内也赶不到。

    他本想再多呆两天,可是东方凌提醒他,别忘了隐逸的鹰。

    这一下到真是给东方阳提了个醒。

    那东盛太子隐逸会禽语的事情他还是听慕容雪说起过,如果对方用老鹰来传递消息,那么很有可能现在隐逸早就知道金州被拿下一事。

    当然,他们并不怕他知道,也不怕他调集兵力准备反扑。

    东盛的兵是打不过炎赤人的,单是从人数上炎赤就能将其压倒,更何谈真刀真枪。

    可是怕就怕那隐逸再去打疆域的主意,这边刚解决了四个,已经伤了元气,如果再被他调来疆域人,对于炎赤这方面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好在五天之后慕容雪已经能下得床榻,独自行走也没有问题。

    只是还不能太大声的说话,声音一大了就会牵动五脏六腹,轻者惹来一阵咳,重的就又要带出几滩血。

    行军途中的感动

    东方凌与东方阳两兄弟商议的事的时候她就坐在身边,还不等两人再多说几句便主动出言做了决定。

    她说:

    “继续向前!”然后伸手指向东方阳铺在桌面上的地图道:“从金州开始一路往东,直取下一座城。不过到了城下先不用打,看看东盛人的反映。他们是属国,炎赤本就是东盛的主子,你们以主人的身份去跟他们谈。和就算和,不和就打。”

    她的提议得到了两兄弟的一致认同,而后再不多等,当天早饭过后大军就开始前行。

    东方凌利用这五天时间在这金州城里给慕容雪找了一辆宽敞又舒适的马车,那里面甚至放得下一个软榻。

    他没有骑马,将大军全权交给东方阳,就陪着慕容雪坐在马车里,凭她怎么劝都不肯离去。

    说了他几次无效,慕容雪便也不再劝了。

    就让他在马车里陪着自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无聊的时候甚至会从他们相遇的最初一直讲到现在。

    马车外头,八十名亲兵形成了一个圆圈型将这辆车严密地围在中间。

    在近身处跟着的,是他们的暗卫。

    赶车的是人展放,他说什么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一定要自己亲自来赶这辆车才算得上安心。

    这一切,东方阳看在眼里,炎赤的所有将士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疑议,甚至有些将士会时不时地抹一把眼里湛出来的泪珠。

    东方阳明白,将士们不单单是为了东方凌与慕容雪之间的感情。

    更多的,是因为那些誓死相随的暗卫和亲兵。

    疆域那边有一种树

    特别是那些在金州时收并的原石台营将士,他们从前一直都是东方寒的手下,虽说尽忠尽责,但却对于自己的主子从来也生不出这般拥护之心。

    忠于东方寒,于他们

    来说仅仅是职责所在。

    但是现在在他们看来,这些暗卫和亲兵忠于东方凌忠于慕容雪,却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

    他们看得出,如果那马车里的两个人有事,这些保护在周围的将士们绝对会冲进东盛的皇宫把那里面的人都屠了!

    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震撼,也感慨,甚至感动。

    渐渐地,竟开始由衷地庆幸自己今生有幸能够被东方凌和慕容雪收于麾下。

    将士们行军的劲头更足,渐渐地,也会将马往雪和凌所在的马车处靠近一些。

    那是他们共同的主子,如果需要保护,他们也绝对会义不容辞!

    马车的颠簸让慕容雪有些不太舒服,东方凌将全部的毛毯绒被都铺到了她的身下,可这古代木质的车轮还是没有办法与现代的橡胶技术相提并论。

    见他忙得慌,慕容雪半卧在车厢里自思绪了半晌,这才又开口道:

    “那疆域在西边,应该是偏南吧?”

    东方凌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但也马上点了点头,答她:

    “对,是西南边。”

    “那里应该有一种树。”她一边思索着一边道:“疆域人管那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发现了并懂得使用我也不知道。那种树体里含有|狂c状的汁液,那种胶|狂c经过凝固和干燥之后会生成一种叫做天然橡胶的东西。天然橡胶经过加工后可以制成具有弹性、绝缘性、而且不透水和空气的材料。”

    所谓橡胶

    慕容雪尽量抛却专业术语,而换做古人能听得懂的白话来叙述橡胶这回事。

    可即便是这样,东方凌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慕容雪也不催他,说几句就停一会儿,让他慢慢去想。

    也没多一会儿,东方凌就呢喃出声,却是在问:

    “有弹性,不透水和空气,这我都能明白。可是‘绝缘’是什么意思?”

    经他这一问,慕容雪才反映过来是自己的失误。

    跟古代人谈什么绝缘体呢,这里又没有电。

    于是摆摆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随口道:

    “我说错了,没绝缘什么事。”

    他也不再追问,这么些年下来,东方凌早就习惯慕容雪时不时就会冒出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来。

    一开始他还会问上几句,慢慢的,便也就不问了。

    就像慕容雪曾经说过的话,她说:东方凌,有些事情不必去问。你只要记住,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总是为了你好,这就行了!

    “就像弓箭上的弦!”他再开口,道:“只不过那是用动物的大筋做的,你的意思是有一种东西跟那个差不多,但是是可以从一种树上得到原料,是这样吗?”

    慕容雪赞许地点了点头,只道果然是东方凌,一点既通。

    “差不多!”她再想想,而后指着马车道:“动物的筋毕竟长短粗细都有限,所以能用到的地方也少之又少。而那种树不同,我叫它橡胶树。橡胶树得到的天然橡胶可以经过人的加工而变成各种形状,你可以试着用那种东西把车轮都包起来。这样马车的颠簸就会减轻许多!”

    树的移植

    她的话让东方凌连连点头,如果能够借以此法解决了木质车轮的颠簸问题,那可实在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没想到疆域那鬼地方还有这好东西。”他无奈地摇头,“怕只怕想要得来那种树不是易事。”再想了想,又问:“咱们炎赤没有么?”

    慕容雪摇头:

    “这一切还都只是我的猜想,到底疆域那边是不是真的有,还不一定呢!但咱们炎赤肯定没有,那种树生在热带地区,炎赤的气候不行。大顺可以!”她眼一亮,“如果能够将那树移植到大顺去种,到是没有问题的。或是东盛偏南方向的地境,也可以。”

    她的话在东方凌的脑中不断地盘旋,慕容雪知道,一定是已经有计划被他酝酿着。

    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也为了这个天下更加兴旺地发展,她想,她有必要将橡胶这种东西带进这个时代。

    “那树长在疆域,那边的人会不会已经知道如何应用了?会让我们移植?还是我们偷偷弄几棵回来?”

    慕容雪笑了,

    “几棵怎么够用,怕是至少得移过来一大片林子。我也不晓得疆域人是不是懂得了橡胶树的使用,总得到那地方看过以后才能知道。反正疆域总是要去的,这一场战役的终点站怕就是在那里。不去疆域,心里总归不?br /好看的txt电子书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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