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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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右转(网王同人)
作者:梦一朵
第一卷:缘的初始
魔王变淑女
“我回来了,这六年有劳祖父您挂念了。这是从中国带回来的茶具,请祖父您笑纳。”看着大家特别是祖父那一副下巴都快掉地上的表情,藤堂月心里憋笑到不行,但面上依旧那么的从容淡定。即使在祖父的脸上看见以前她怎么捣蛋都不会出现的表情——惊讶时,也仍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于是,所有人都在捡回下巴的一瞬间,张大着嘴感叹到:小小姐变了。小小姐真的变了。小小姐真的变到让人不敢认了。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祖父,不然怎么说是当家的,抗惊讶能力自然不一般。但嘴角那可疑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续惊讶过后,心底浮起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呀。看来儿媳之前的保证并非单纯的想让他安心而以,这丫头是真的变了。不过……考虑倒过去的种种,还是在观察一下的好。想当初这个孙女淘的呀,连一向以威严著称的他都克制不住。好好的一个本家被她弄得是鸡飞狗跳。为了维持住家主的颜面,听从了小月她妈妈的建议,把她送到了她外婆家,让外婆“代管”一段时间。这一“代管”就是六年呀。想来很是对不起这个亲家,人家把女儿这么老远嫁过来不说,还给她弄过去这么个小魔王,真是罪过,罪过。但听到小月她外婆过逝将要回国的消息他那个心是拔凉拔凉的呀,哪还顾得上忏悔什么的。那个混世小魔王又要回来了。虽然小月的妈妈一个劲保证小月变了很多,不调皮了,而且很文静。但六年前那些记忆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六年后的今天想起来都是那么的记忆尤新呀。毕竟自打他当上家主以来谁不是对他必恭必敬,但她藤堂月就敢跟他唱反调,不但怎么都降不住,还愣是老虎头上敢拔毛,还把他胡子给剪了……
不行,不能再去回想了。光想想这个血压就一个劲的飙升呀。
而现在的状况……
自进门起,藤堂月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行礼,恭恭敬敬的问好,那种淡定,那种大家闺秀的举止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称自己为小月的女孩真的是他的小孙女。看来亲家的功力不一般呀。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这留了六年的胡须是不会再被荼毒了吧。怎能不叫人欣喜呢?
回到自己卧室的藤堂月想起在大厅的那一幕有些无奈:难道自己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夸张么?还是说以前真的是“做恶”太多了?不过回想以前,孩提时的自己是真的“作恶多端”捏。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提前了,大人们越是不让做的她就偏做。而且往往反其道而行之。
三岁时无视家人对她行为举止要得体,小女孩应该文静的教导。爬树捉鸟,骑竹马,玩稀泥。而布娃娃之类的女孩子的玩具不知道被扔到哪个鸟巢或者哪个稀泥堆里去了。每天都是小公主模样出门,泥猴子模样回家。
四岁时在幼稚园称霸。以她的饭桌为中心,方圆五里内不能坐人。以她的床为中心,方圆十里内不能睡人。于是乎入园不到一星期就被勒令退学。
五岁时趁着祖父大人午睡,悄悄剪掉祖父大人留了几十年的胡子,报复祖父打她手心和关她禁闭。
六岁时带着国小的同学赌牌,赌注从打扫卫生到写作业再到考试作弊……于是我们的藤堂月同学在离开日本到中国以前几乎没有参加过打扫卫生,几乎没有自己动手写过作业。而这一结果导致了国小所有老师都知道:一年b班有个上课从来不听讲,爱捣乱,又不爱劳动的天才儿童。考试每次都名列前茅。
……
不是没被打过。可是她看见戒尺拔腿就跑,而且速度可以跟兔子媲美,你就是想打也得先追上才行呀。也是藤堂本家里经常上演的戏码就是,原本温和的少爷和典雅的少夫人不顾形象的手持戒尺追赶着他们那比兔子还跑得快的小小姐。
就算真的追上了,挨上几下,哭得个昏天黑地,但事后照样我行我素。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不是没关过禁闭。但从把她拎到祠堂祖宗面前跪下开始,她就开始数落祖父,父亲,母亲“虐待”她的种种事迹。并一边吃着供品,一边往团蒲上蹭手。弄得祖父觉得把她放到祠堂里就是对先人的大不敬。于是又把她揪到小黑屋里。
回念一想,到底是自己的孙女,舍不得罚太重。而且那孩子还小,又是个女娃,关在小黑屋里会很害怕吧。要是弄出个什么童年阴影就不好了。于是怀着后悔、心疼的心情打开了小黑屋的门。
光线射进去,就看见嘟着小嘴的藤堂月哀怨的看着自己。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到是先开口了。
“什么嘛!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没有人来追我,也没有吃的。连表哥说的灰常吓人的妖魔鬼怪也不出来。我不管啦!爷爷你叫它们出来嘛!人家要看啦!”最可怕的魔王在这里了,那些个小妖小怪的还敢出来混么?我真是糊涂呀。她哪是什么怕黑的小女娃呀!怎个一个混世小魔王呀。
于是祖父大人揉着发疼的太阳|岤扔下怨声载道的魔王一号同学走开了。
直到八岁那年外公过逝,藤堂雅提出把她送回了远在中国的外婆家。一是为了陪伴孤单的外婆,二来嘛……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吧。
于是这个在大家眼里一向严肃的家主(当然除掉面对魔王一号时的表现)迫不及待的招着手:“快点送走,送走!别让亲家太孤寂了。老人家是需要陪的。”
看着父亲这般,如同送走瘟神。藤堂雅別过头不禁苦笑,却迎上女儿充满好奇向往的眼神。
不知道是淘了八年淘不动了,还是回国的路上妈妈的话起了作用;不知道是叛逆过了头了,还是外婆有本事调教得好。总之在中国的日子,她藤堂月是越来越听话,越来越文静,越来越淑女。于是有了一见面时大家下巴都掉地上的惊讶场景。
只是……外婆……
“月月,收拾好了么?”藤堂雅的询问打断了她的回忆。
“收拾好了,母亲。”
听到这样的回答藤堂雅不禁一愣:母亲么,以前都是老妈,老妈那样没规矩的叫着的。虽说一直希望女儿能文静点,但真的做到了却感到那么的疏离。
“叫母亲的话,会有生疏感哦,不过像以前那样叫老妈好象又不符合你现在的淑女身份。不如,老字去掉,叫妈如何?”藤堂雅打趣到。
对于女儿她多少是有愧的,不管什么原因把才八岁的女儿丢到远在大洋彼岸的母亲那里,还一丢就是6年,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每次去探望望着越发文静的女儿又觉得这个决定没错,但从那个亲昵的老妈到必恭必敬的母亲,心里又开始怀疑了:顽皮可爱的女儿和文静疏离的女儿到底哪个才是最好的呢?不过现在弥补应该不晚吧?
“呆会你那几个堂姐堂兄都会过来,说是要看看变淑女了的月月哦。”藤堂雅忍不住开女儿的小玩笑。
果然……
“妈妈!”面上有了点愠色。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你准备一下吧。”虽说现在的女儿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文静有礼了,但总觉多了些疏离,少了些朝气。不过15来岁的少女么,还是应该活泼一点的吧。
目送妈妈离开后,藤堂月开始打量自己。为了方便外出的裤装是要换掉的。嗯,就这条公主裙吧。马尾放下,微卷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稍微理理,卡上个小发卡。嗯,完美!
不知道小时候总被我欺压的表姐表兄看见现在自己会是什么表情捏?比不上祖父那般会隐藏情绪的他们,面部表情应该会更精彩吧。期待哦。
初识立海大
本家的几个叔伯姑姑带着那些个堂兄堂姐来到本家,见到自己后,不出意料的再次上演的自己刚进本家时大家上演的下巴掉地的那一幕,甚至如同自己所料想的那般有过之而无不及。夸张的是一向在大人面前温文尔雅的堂姐居然不顾形象的大声吼道:
“哇哇哇……我绝对是没睡醒,那个谁拍我一下,狠狠的拍我一下,这个梦真是太恐怖了!”
看着处于暴走边缘的表姐,藤堂月心里不禁苦笑:这就是当年一直被母亲要求看齐的典范么?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当年自己确实是做恶太多了呀!
饭后自然是孩子们聚在一起嬉戏,聊天。大多都是他们问藤堂月答。问题也都是围绕藤堂月的中国生活趣闻以及……好奇她为什么会变得现在这般文静。
“你真的是藤堂月么?”被打击到,仍旧没有完全恢复的堂姐不死心的问道。
看着一脸不信的堂姐,藤堂月有点头疼。
堂姐你的接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差吔,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吧!再纠缠下去我就成复读机了。不,已经是复读机了。心里这样想,可嘴上依旧第n次的重复道:
“如假包换。”
“那赶快换!这样的你我不习惯!膈应死了!”
“……”终于换台词了么,不过么……宁愿你别换。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我还是宁愿继续当复读机的好。不过话说回来,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捏!记忆中的堂姐是很文静的呀。至少在大人门面前不会失态。难道是和我性格交换了? 不会是你一直被母亲视为我的榜样,而你却把以前的我当做榜样吧……
看着被问到有些纠结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飙的月月,堂哥甚是惊讶呀,能沉默到现在真是不可想象呀!想当年别说自己,就是祖父大人没少吃她的亏呀!不过向来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藤堂翔明同学,虽然不及祖父和父亲那般雷打不动,荣辱不惊(貌似祖父遇到藤堂月时没少变脸吧?),但一切活动也仅只是局限于心里,面上么装也得装的从容淡定吧。于是微笑着开口解围,毕竟不敢保证再这样纠结下去这个文静的堂妹会不会瞬间爆发,打回原形。
“月月的外婆家是在云南吧?”
“是的。”堂哥你真是好堂哥呀!再被堂姐她缠下去我就该去撞墙了。
“听婶婶说是很个美的地方哦。”
“是呀,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彩云之南。”说到这里,藤堂月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不像刚见面时那般内敛淡定到疏离,也不像被堂姐问得纠结却隐忍着。
“那给我们讲讲。”
“嗯。云南省,简称滇,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西南边陲。省会是昆明市。东与广西壮族自治区和贵州省毗邻,北以金沙江为界与四川省隔江相望,西北隅与西藏自治区相连,西部与缅甸唇齿相依,南部和东南部分别与老挝、越南接壤。红色、黄|色、蓝色、绿色……云南是人们脑海中五彩斑斓的想象,然而亲临这片西南边疆的宝境时,却发现那里的一切又归于纯净质朴……”
不知道是藤堂月讲得好,还是云南的美景吸引到他们了,大家都安静的听着,就连刚才叫嚣到不行的堂姐也安静下来。
等藤堂月停下来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有点不好意思的颔首,自己好久没有一口气讲过这么多话了,似乎略显聒噪。
堂哥看出了自己的窘样,开口圆场:
“听起来很不错哦,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到时候月月给我们当向导好么?”
“好的……”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硬是忍住了,怕一开口又控制不了的啪啦啪啦往下讲。
所以说堂哥是好堂哥,想当初最好欺负的也是他……如今再一次解救她与尴尬之中。
“对了,月月想好要上哪所学校了么?回来的话还是依旧要上学的吧?”
“没想过,离开日本太久了,神奈川的学校我不是很熟悉,明天问问父亲的意思吧。”
“立海大附属中学怎么样?不错的学校哦,况且我们都在那里念,你去的话,比较好照顾。
对了,由佳你不是有带校报么,拿来给月月看看,上面有介绍的。”
听到被点名的堂姐一改自打进门起的那副被雷到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哦,屁颠屁颠的拿出校报递给藤堂月。
看着一副献宝样的堂姐,藤堂月陷入另一番纠结中:这个学校有什么奇特么?能让堂姐瞬间恢复正常。不,应该说能让堂姐瞬间进入下一轮不正常中。
“立海大学附属中学历史悠久,续业彪炳。创校至今,已造就出无数诚\实、正直、 充满理想与希望的学生。总学生人数:2677名 其中男生1514名,女生1163名。校地面积:70000平方公尺 。创校年:1878年 。年中主要例行活动 :迎新会,修学旅行(可自由选择海外或国内),海原祭(中、高、大学部联合文化祭),运动会……”不等藤堂月继续猜测,堂哥便开口介绍起来。
看着侃侃而谈的堂哥就联想到刚才介绍云南的自己,不禁莞儿。不过既然是堂哥推荐的,应该不会错。
“以上。呵呵,月月不要嫌我罗嗦哦。听完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啦,要是不去的话,好象对不起堂哥你解说半天的苦心捏。我呆会跟父亲提。”
应着话目光却无意中瞟到报刊中叶的那张照片,好威严呀!跟祖父有的比哦。想着便来了兴趣,指着照片打趣到:
“这是校长么?”
不等翔明回话,自从拿出校报便笑得一脸花痴状的堂姐突然就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校长!你……你竟然说他是校长!简直不可原谅!”
藤堂月还未从突然暴走的堂姐的状况中反映过来,堂姐就被一旁的翔明表哥给按住了 。
“你冷静点,月月她不是才回国不了解情况么。”
“再怎么不了解也不能这么说呀!他哪里像校长了?哪里像了?”
看着堂姐的不断暴走和堂哥不住的使颜色,再怎么迟钝,藤堂月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堂姐,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到底犯着你什么了,但看这阵势还是低个头先。 “只是觉得这个人非常威严而且正好在学校简介的下方才会有这种疑问的。要是说错什么了,还请堂姐不要介意。”
见藤堂月这么诚恳的道歉,堂姐大人也有所缓和,但依旧怒视着藤堂月。
见手中这位不再挣扎着向前扑,藤堂翔明为了进一步缓和气氛解释道:“照片上的人,是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副部长,真田 弦一郎。立海大的网球部在我们学校的人气可是很高哦,而你那位刚才被你的问题惹到处于暴走状态的堂姐,是网球部后援团中的一员。”说到这里,翔明仿佛是说到什么丢脸的事一样,一副吃到大便的表情。
于是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堂姐,再一次发飙鸟!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丫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听着月月,今天姐姐我就给即将身为立海一员的你补一课。咳咳。”清了清嗓子,堂姐继续道:“连战皆捷乃宿命!自尊超强的不败帝国!! [立海大附中]是国中网球界里实力的代名词。这支面对来自全国各地强敌环伺,仍能坚守王座的日本第一军团,也是全国律纪最严的军团……”
看着开始滔滔不绝的堂姐,藤堂月不禁感慨。不管是由淘气变到文静的自己,还是一向处事得体的表哥,抑或是看似文静却不定时爆发的堂姐,在谈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时都是一样的说不够,道不完呀!
于是在堂姐声色并茂的讲解中,藤堂月对网球部有了大概的了解:两联霸的网球部非常强,非常强的网球部有非常帅的正选。并且都是些实力和长相成正比的家伙。这些家伙大概如下,
头发白色的是仁王,
蓝色头发的是幸村,
闭着眼睛的是柳 ,
戴着帽子的是真田 ,
眼镜不反光的是柳生,
红色头发的是丸井 ,
没头发的是桑原,
长了一头海带的是切原。
“堂姐,校报能留给我么?我想拿给父亲看看。”如果再不打断堂姐的话,这个完全陷入无我状态的堂姐怕是要讲上三天三夜了。
“没问题,那就明天立海见啰!”
貌似我还没答应吧。况且就你刚才那态度,那表现。我怎么觉得这学校不是什么安生地儿呢?
事实证明立海大附中的网球部真的是很有名。藤堂月刚提起立海大这个名字,父亲便开口道:“是你堂哥他们就读的学校吧,很不错哦。听说他们学校的网球部很厉害呀。要是月月你喜欢,明天我就去联系。”
“好的。”
回到卧室的藤堂月又陷入新一轮的感慨中:连父亲都知道么?看来不是堂姐小题大做呀,自己确实开了个不该开的玩笑。看来以后对不知道的东西还是保持沉默吧。好奇宝宝不是谁都能当滴。
目光回到那张揉得有些发皱的校报上。戴着帽子的是真田,藤堂月开始对号入座。
被称为皇帝的副部长真田 弦一郎么。照片上的他一脸严肃,目光如炬。看着报纸上对他的评价:严肃,责任心强,对胜利的执着,对任何事物的认真……思绪飘到了遥远的彩云之南,眼前的男子的形象开始和另一个形象重合……
晨跑的少女
次日清晨。
由于一直受中国应试教育压迫,藤堂月已经形成了良好的生物钟。天蒙蒙亮时她便梳洗好开始晨练了。
晨练是跟外婆养成的习惯。外婆有一套很好的养生之道。其实说来也简单,只有十个字:适当的锻炼,合理的饮食。不过说来简单的东西想要长期坚持却是不容易的,相信大家都有打铁三分热的经历吧。可我们的藤堂月同学硬是跟着那位可敬又可佩的外婆坚持了六年。六年养成的习惯,这样的惯性足够持续一生吧。
这里不像外婆家的院子,有外公外婆自制的许多健身设施。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的佣人不好意思做外婆独创的有些滑稽的健身操。罢了,那就慢跑吧。
走出门,开始了慢跑。
因为网球部晨训的关系,柳生比吕士踏着晨光出门了,路过每天必经的樱花小道时,却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出现过的身影。
三月的天,道路两旁的樱花徐徐绽放。还没到繁花似锦的时节,没有一堆堆,一层层,好像云海似的,在朝阳下绯红万顷,溢彩流光的景象。但早开的些许花儿点缀在树枝上别有一番风味,有点梅的感觉。
藤堂月一边欣赏一边慢跑着。虽说是慢跑,但在持续了近十五分钟后,身体也有些发热了,薄薄的汗珠布满了额头。晨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因为早晨的关系,光线不那么刺眼,没有反光或是照得汗珠晶莹透亮。反而是一种淡淡的柔和,与那早春的樱花交辉相应着。
人面桃花相映红。绅士的脑海里一下就跳出了这句不久前读过的诗句。
目送着少女渐渐跑远,柳生回过神来。这种失神,好久没有过了吧,特别是在和仁王那家伙搭档后。敢在狐狸面前失神的话,会被算计得很惨。而现在,居然看一个女生看得走神,套句副部长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跑回到本家的门前,藤堂月看了看时间:离早饭还有一段时间么,正好可以冲个澡。然后就餐去学校。
整个早餐虽然丰盛,而且对于在外婆的教导下不再挑食的藤堂月来说算得上是美味了。可就是这一桌丰盛而美味的早餐她吃的那叫一个食不知味,甚至如坐针毡呀。
试想一下,要是有一位如同真田副部长那样威严的祖父坐在你对面,并且一脸严肃目光如炬的盯着你吃早餐,心里是什么感觉?而我们可怜的藤堂月同学就是在这样的注视下如同嚼蜡的吃着她的早餐,还要继续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动作,那叫一个高难度呀。
至于一改昨日惊讶连连的表情,换回原来那张扑克脸的祖父心里那也是活动不断:并非是我要这样看着她。而是以前一到饭桌就像野猴子一样,这样捞点,那样掰点,吃了一口便嚷嚷着不好吃摔到一边,并且在够不到桌子一方的食物时,随时都能爬上饭桌的这么一个人,现在却规规矩矩的细嚼慢咽,而且动作那叫一个优雅。虽说昨天就知道小月她文静了很多,但这一连串超级有别于从前的表现实在和以前相差太远,让本来就不太能接受新生事物的老人家一下子难以接受呀。这确实是以前那个藤堂月么?还是孩子他妈怕我年事已高受不了刺激所以换了一个(祖父大人呀,你还真能想)?如果真是本人,那这孩子现在是不是也太文静了点?并且能在我的注视下毫不乱了方寸,悠然的继续着她的早餐。看来心性方面也有很大改变呀。亲家,你到底给我调交出了怎样的孙女呢?小月你又还会带给我怎样的惊讶呢?值得拭目以待哦。想到这里祖父大人的眼里似乎又多了到精光。
于是藤堂月同学就更受不了了,苦于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默哀:堂哥又不在,谁来解救一下我呀!
似乎听到了她心底的呼唤,亲爱的父亲大人开口了:“月月吃好了么?”
“吃好了”。听起来如同往常一般平静的回答,可似乎多了点欢呼雀跃的味道。
“那么,我们去立海大附中吧。校方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直接过去报到就好了。”
“好的,父亲。那么,祖父大人您慢用,我先告辞了。”
“去吧。”祖父收回那带有探究、惊讶和一点点玩味的眼神说道。
问清了校长室的大体方位,谢绝了父亲的陪同,藤堂月独自向办公楼走去。除了内敛,独立也是外婆教给她的。说白了就是自力更生,不想被当成娇小姐。既然一切都联系妥当了,就没有必要再让父亲陪着浪费时间了。
校长室内。
“藤堂月?”
“是的。家父说来之前已经跟您联系过了。那么劳烦校长您给我安排一下就读班级。”
话说没看见大人陪同,校长心里就有些奇怪了。又见藤堂月如此镇定的回答,很是有藤堂家的风范呀。
藤堂家也算得上是一个古老家族了,因此提起来总是跟庄严这类代表大家风范的词划等号吧。而藤堂月的表现不愧为藤堂家家风的最好体现(不知道看见六年前那个,校长会不会悔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心里高度评价完后,开始了校长应有的工作。
“安排的是三年a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
“校长,我来了。”
“铃木老师,这就是今天转到你们班的藤堂月同学,你领她去教室吧,顺便给她介绍一下具体情况。”
于是藤堂月便和未来班级的班主任踏上了去三年a班的征程。
看着刚才在校长室一脸严肃的铃木老师现在正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地向自己介绍着未来班级的概况并重复发挥着好奇宝宝特点的询问着自己以前的种种。我们亲爱的藤堂月同学再一次的陷入深深的感慨中:这年头流行活泼么?想来自己好不容易不再那么活泼好动(貌似以前的你不只是活泼好动这么简单吧),好不容易变得文静了,可怎么市场的大走势又变了捏?跟不上时代呀!不过就算全世界都活泼好动了,我也是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了吧。因为,现在的自己并非是谁要求的,并非是像以前那般排斥的,而是自己所希望的。就像外婆那般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就像外婆那样婉约却又灵动。像外婆那样……至于从前的自己么,现在想起来都为之头疼吧。
胡乱感慨的后果就是那原本就不太高典型亚洲人的鼻梁撞到了一个坚硬的后背导致似乎更塌了点。
有些恼怒,却不得不收回思绪。出声问道:
“铃木老师,到了么?”而抬头正视到的却是另一张脸。
堂姐再登场
“皇帝?!”校报上那张威严的脸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闯入了藤堂月的眼中,于是不经大脑的蹦出了那声惊呼。不过完成淑女大变身的藤堂月马上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行礼道:
“对不起,真田同学。我失礼了。”
因为和幸村讨论即将到来的大赛,晨训完毕便多逗留了一会。讨论完毕,发现时间有些紧了,回教室的速度有点赶,导致有人撞上来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真是太松懈了。不过眼前这个少女……
走神到忽略眼前有人可见性格毛躁(话说一来就给人家下这样的定义是不是太松懈了?),而看清是自己后的那一声惊呼跟后援团那些花痴女没什么差别(你确定你在人家眼中看见的是花痴状的崇拜而不是单纯的吃惊么?)。到是瞬间恢复正常并赔礼这一表现,让人不解了。按照常理不是应该惊呼一声后,欢呼雀跃的跑开么?(你确定你是皇帝,而不是水仙花?)
虽然心里活动来活动去,可面上还得做足。毕竟人家女生都主动道歉了,再不表示一下也对不起这皇帝的威名。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这就是堂姐为之暴走的皇帝——真田 弦一郎么?确实有够威严呀。
再说那个只顾着自己讲得眉飞色舞入情忘我的铃木老师,真是个合格的介绍者呀!但绝对不是合格的带路人!这不,转弯后都走出五十来米了才发现自己身后的新转校生没有跟上来。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回去找呀!
“藤堂同学,怎么回事?”
“铃木老师,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没能跟上您。”
“意外?啊!什么意外?脚扭了么?还是磕着撞着了?还是……”
虽然打断别人很不礼貌。但看着深陷自我臆想状态而不能自拔的铃木老师,要是再不打断,怕是在上课之前就赶不到教室了。
“铃木老师只是个小意外而以,我没受伤。我们走吧,快上课了哟。”
“啊,没受伤么?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上学第一天就受伤什么的可不好呀。对了,刚才我讲到哪里了?好像是介绍到数学老师吧。说起这个数学老师呀,教书那是相当不错的,虽说脾气火爆了点,但……”
于是藤堂月在这绵延不绝的介绍中抵达了3年a班教室大门。
“各位同学,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啪啪啪……”
“藤堂同学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藤堂月。即将成为3年a班的一员。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
望着讲台上那个镇定自如地介绍着自己的女生,真田同学再次开始了心理活动:刚才撞到自己的那个女生么?新转来的?撇开刚才的冒失不说,讲台上自我介绍的她,很自信的样子。不拘谨,不忸怩。大方自然。只是,那微红的鼻尖跟额头。是刚才撞的么?(不用怀疑,就是啦!)
话说真田也不是无聊的人,不会轻易的打量别人,更何况是不相干的人,只是这女生的行为实在是颠覆了平时那些女生在真田心中的形象。
藤堂月其实一进门就看见真田了。毕竟这么强大的存在感,想不重视都不行呀!现在见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自己。目光如炬么?呵呵。可是,我可不会像刚才那般惊慌了。若说刚才是突然撞到失了分寸,那么现在……要知道我可是从小在这种如炬的目光中长大的呀。
于是迎上真田的目光开口道:
“真田同学,又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
“嗯。”对于藤堂月这突如其来的打招呼,真田显然一愣。没回过神来只能随口应一声。
不过由于一直板着脸,察觉不出真田愣神的藤堂月就理解成为了:点一下头,嗯一声。算是应允了么?呵呵,不过你这态度,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威严呀。
还有心情做心理活动的藤堂月不知道她这看似一般的打招呼激起了怎样的风浪。
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但一般五官端正又有白皙皮肤的女生自然不会和丑沾上边。再加上清雅的秉性融入的气质,着实有着另一番风韵:自然而淡雅。应了那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于是乎,在踏入3年a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藤堂月这个名字便被3年a班女生中的网球部后援团成员们列入了重点防御对象。
与众多心理活动同时进行的还有铃木老师围绕教室扫视来扫视去的眼神。别误会,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空位给新同学。目标确定,就是它了。真田同学左手面的位置。
这时,和同桌打了个眼神的后援团a起立说道:“老师,让藤堂同学坐我的位子吧。她坐后面的话,视线可能会受影响。”(貌似你还没人家藤堂月高吧?)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有着另一番打算:真田左边的位子么?我可不会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完全将藤堂月当成假想敌了。不过……真的只是假想敌么?)。
“那藤堂同学你就坐那里吧!”
“嗯。”
走到位子前对让位的女生说了声谢谢,这个班的同学还是很有爱的呀。不过,藤堂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哼哼,不客气。”冰冷的语气,和刚才让位时的柔声形成鲜明对比。
说完便一个大步向后走去。
又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了么?仔细想想,没有呀。也没说真田像校长这样的话呀(该说你聪明还是迟钝?)。
没等她做完心理活动,一个声音便响起。
“你跟真田什么关系?”
凳子还没坐热捏,就收到了同桌不友好的信息了。我人缘有这么差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藤堂月回以一记微笑。
“……”这下换后援团b同学沉默了。
话说身为后援团的一员,威胁人这种事没少干,而那些被威胁者也无一不配合的或紧张,或害怕,或更加嚣张的回击。这般笑得人畜无害的回应她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
后援团b一下就被噎得没语言了。不过输人不输阵,恐吓还是必要滴。看她一副大小姐样,没道理不怕的。做好心理建设,再度开口。
“我警告你,离真田同学远一点!”
“……”依旧笑而不答。
“怎么不说话了?怕了吧。”
“……”保持微笑中。
“喂,你什么态度呀!我在跟你说话!”无法忍受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中还笑得无比灿烂的藤堂月,后援团b同学终于成功的爆发了她的小宇宙。不过……
“你!就是你!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我才是要问你那是什么态度!嚣张呵!我的课上敢大喊大叫!反了你!你给我站到后面去!”在数学老师的高分贝轰炸下,我们可怜的后援团b同学蹲到了教室后面画圈圈反省中。不,应该是在心里大大的诅咒中。而被诅咒的对象是那位仿佛事不关己,仍微笑着认真听课的藤堂月同学。
“叮叮叮……”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后援团b同学火速纠集后援团a同学杀回自己的座位。不过,声速的传播是远远快于人的速度滴。就在她们离藤堂月还有几步之遥时。一个声音在教室门边响起。
“月月。出来。”
看清来人,应该说听见声音那刻起,藤堂月的眉稍微的纠结了一下。因为那个深情召唤她的人,是那位昨天在本家几度暴走的堂姐。
误入后援团
“堂姐,有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看你习不习惯。”
看着堂姐嘴上是这么说,可眼神却早已经游离到教室内的某人身上时,藤堂月的心里开始活动了:你确定你是过来看我的么?你的视线从叫了我以后就一直盯着威严的皇帝呀。所以你确定是来看我而不是来犯花痴的么?
想虽这样想,嘴上可没说。怕昨天在本家的场面再次上演。倒不是怕毁了堂姐的形象,反正经过昨天之后,这个小时候温文尔雅的堂姐在自己眼里算是彻底的没形象了。不过,连带自己受拖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聪明如她怎可能做呢?
“很好呀。同学们都很照顾我。”
“真的么?男同学的话,应该没问题。女生就……而且立海的人,或多或少都一点排外的。”堂姐总算收回那炽热的视线认真的对视自己了。
立海大附属中学,撇开闻名全国的网球部不谈,撇开那些频频在全国大赛中拿奖的社团不谈。单只谈教学质量,升学率来说,也是同样强大的存在。还真应了那句在各大重点中学流行的老话:进了立海大附中,就等于半条腿迈入了大学的门槛了。因此,在这样环境下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种优越感,排外变成了自然。
回想起上个月被排斥的那个转校生,藤堂由佳(堂姐,我对不起你,现在才给你安个名字。我忏悔。)多少有点担心,立海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而月月的成绩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况且才来的话,很是有被排斥的可能。想到这里,嗯,这么办。
“小岛,川夏你们过来一下。”
被点到名的两个女生小步跑了过来。等看清,原来是后援团a和后援团b同学。
“副会长什么事?”看着这个新转来的女生和副会长很熟的样子。等等,藤堂月,藤堂由佳。她们不会是姐妹吧?完了,欺负错人了。
无法洞悉两名会员心理的藤堂由佳再度开口。
“藤堂月是我们堂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是后援团的一员。刚转过来,很多东西不熟。你们看着她点。别让人给欺负去了。”
“是”。
“好的”。
完了,还真被不幸言中。要是给副会长知道最先欺负她的就是我们两个,会死的很惨噎。某两只眼神交流中。
而事件女主角藤堂月还处于如有所思中。忽略了堂姐将她托付的正是一来就对她十分不友好的两位,也忽略了堂姐那番托付语中的“也是后援团的一员。”
“副会长?”在中国,学校里被称为会长的,也就是学生会了吧。不过堂姐那样……学生会副会长……无法想象噎。
“藤堂由佳同学是我们后援团的副会长。既然藤堂月同学你是由佳的堂妹,又是我们后援团的一员。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后援团a——小岛同学很是拍马的说道。
藤堂月嘴角有点抽。看来日本很中国的学校差距还是不小的呀。后援团的副会长么,确实很适合堂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后援团一员?等等,堂姐,我什么时候成了后援团中的一员了?”(终于发现了说。)
“现在不就是了吗?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有什么事你就找她们两个,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午餐时间见。”
话音刚落地,上课铃便准时的响起。藤堂由佳收回自己恋恋不舍的眼神(当然不是对堂妹的滴,至于对谁,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朝自己教室的方向飞奔过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堂姐,藤堂月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呀。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稀里糊涂的加入了那个什么后援团。
课堂上。
“那个,藤堂同学,刚才的事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由佳的堂妹。”
“……”
望着仍旧以微笑回答的某人。夏川那个嘴角才叫一个抽。不会是记恨了吧。万一告诉了由佳我们欺负她的事……爆发小宇宙的由佳……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呀。
“藤堂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