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之入木三分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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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之入木三分 作者:未知

    看书啊?”

    “你有那么惊讶?”觉得被人看低了,丸井顿时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说,“童话我经常看的,读起来轻松又有趣。 你别以为平时我只知道吃。”

    “当然,”桑原摇摇头,“你还知道游戏。”

    柳生打断二人闲聊,说:“你们不要偏题,现在首要任务是解决仁王的个人问题。”

    “那看名著没什么用,干脆改看爱情小说,保证比名著有意思。”丸井迅疾回归主题,眼睛瞟着柳莲二,“柳生看的是侦探小说,没什么用。不如柳你开个书单?”

    桑原兀自嘟囔:“柳不是爱看参考书?”

    “爱情小说?

    ”对于桑原的质疑他假装没听到,凝神屏气思考一阵后开出书目,“不如先看岩井俊二的,他的书比较受欢迎。仁王,你可以先看看《情书》,还有《华莱士人鱼》。”

    仁王听兄弟的意见,先借的《情书》,看完以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喜欢就要直接上,一直拖对自己没啥好处。

    他后借的《华莱士人鱼》,看完以后居然得不出任何结论。柳很诧异地问他,难道你没有任何想法?

    仁王思索几秒说:“原本是有的,我以为歌颂的是跨物种间爱情的伟大,看到后来才发现还是同一物种相爱。而且这物种还十分的稀有,想要换对象都不大可能。”

    柳算是服了他了,过几秒才说出下一句:“看来这种纯爱系列无法满足你的要求。这样,我再给你推荐一个,村上春树,这次你应该满意了。”

    仁王这回借了本《挪威的森林》。柳托人从大学图书馆借的。结果越看越起劲,一发不可收拾一夜之间全部搞定,看完以后连连感叹柳不是好人。

    “莲二你真是不安好心,大晚上的让我看《挪威的森林》。”

    柳笑了笑,问他道:“这回有什么想法?”

    仁王望着天开始回忆,结果惊讶地发现此刻除了几场详细描写的床戏,脑海里其余情节也遗忘得差不多。谁爱谁谁不爱谁,谁为了谁疯狂谁为了谁郁闷他一概不知,唯一记得清晰的只有男主的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

    柳在对面望着他笑:“还回不过神?”

    “啊?”仁王终于回过神,心虚地摸出书包里那本《挪威的森林》,说“我先去还书,先去还书”。

    柳伸出一只手,“我去还吧。”

    仁王连连摇头,“算了,你帮我借已经算麻烦了,我自己去还。”

    半途上他遇到中川晶,对方见他手里拎了本“村上春树”,果然眼睛一亮,说:“你也看这个?”

    仁王琢磨一下,觉得她应该也是看过的,而且感觉还不错,连忙点点头,说:“看,也看。”又笑着问她,“你也看?”

    “我看了两次。”中川晶说。

    “我只看了一次,不过我发现这书有个问题,”仁王生怕她问自己对这书有什么看法,于是抢先一步坦白从宽。

    果然她有些好奇,“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描写太多,而且又很详细,”仁王说,“容易喧宾夺主,导致部分人忘记了全书的主题。”

    中川一怔,对着他略带羞涩的一笑:“也对,你说的有道理。”

    这时留纱恰好经过,一眼瞥见两个人站在小径上表情活泛地聊天,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接着指指仁王手里的书问:“仁王学长你的书?”

    仁王点点头,扬扬手里的书,“大学部借的,现在要去还。

    ”

    留纱舔了舔嘴唇,说:“学长,还之前能不能先借我看看?我最多一星期看完,看完了我自己去还。放心,仁王学长,我不会把书弄掉的,如果弄破或者弄脏,责任都是我来负。”

    “应该还没到期吧?急着要还吗?”最后她问他。

    仁王表情呆滞地摇摇头,说:“离到期还早。”

    留纱伸出手,“那能不能把书借给我?反正我也打算去借的。”

    仁王不说话了。不知道幸村看到留纱看这本《挪威的森林》会有什么反应?

    他想起其中一个镜头:男人摸黑硬上了某个女人……

    “仁王学长?”留纱歪着脑袋看他。

    仁王定了定神,说:“多和田,我以为你不适合看这本书。”

    “为什么?”纱纱有些不解,微微眯起眼睛,“因为里面有上床的场面?”

    “是。”仁王点点头,硬着头皮说,“你年龄小,看这本书不合适。”

    “我已经上高一,不算小了。”她笑着摇摇头,“学长,我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连初一女生都看《挪威的森林》,我已经高一,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你借她吧,应该没什么关系。”中川还是微笑。

    仁王只得把书给她。

    留纱把书装进书包,拍了拍,决定今晚就看。

    晚上吃过饭,幸村开始温习功课,她翻开书一页一页仔细地读,读到床戏部分眼睛都瞪圆了。

    幸村端茶点过来,发现留纱半趴桌上,看书看得全神贯注,很是高兴。

    他把盘子放好,凑过去也打算看。

    “你看的什么?”幸村眼睛瞟着书。

    留纱一惊,“啪”地一下慌忙合上书,两只手一起捂住封面。

    “没有没有,我没看什么。”她使劲摇头,把一颗脑袋也压在手背上。

    “什么书让我看看。”幸村去掰她手,“到底什么书?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本小说。”留纱拼死护着书,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看□小说。

    “什么小说不能让我看?”幸村手伸向她腰,知道她怕痒。留纱鬼叫一声从椅子上跳开,留下那本封面印了些米黄|色花朵的小说。

    幸村拿起书随手翻开一页。他飞快浏览那一页,很快,视线停在中部某个段落,上面很清楚写着“我将xx推进身体最深处,就这样静止不动,好一段时间只抱着她”。

    留纱站过来也瞟到那句话,一时脸色绯红,表情呆呆地杵在一旁,也不敢乱动。

    幸村又读了一次,想了想把书合上,转过脑袋看她,“你功课做完了?”

    留纱楞了一下,摇摇头,“还没,不过今天功课少,我待会儿做也来得及。”

    “你还是先完成功课,至于这本书,”幸村扬起那本《挪威的森林》,“先借给我看,你做完功课想看

    就找我拿。”

    留纱瞥一眼封面,忍不住咬了咬嘴唇,问他,“你也想看?”

    幸村摇摇头,“我只是用来打发时间。”

    留纱飞快做完功课,想看那本小说,又不好意思去找幸村要。她想起他无意间翻到的那一页。

    那一页她瞪着眼反复看了好几次,相信幸村也会有所察觉。不然他不会随手一翻就翻去那一页。

    她挣扎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些不用,只为了一本描写了男女欢爱的小说就感到不好意思。临到睡觉时,纱纱已经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反而很想知道幸村的反应。

    隔天一早餐桌上,幸村主动把书还给她,“对了,这本书你图书馆借的?”

    留纱点点头,“是图书馆的,不过是大学部的图书馆。”

    “你跑去大学借书?”他吃了一惊,心想《挪威的森林》还有这种魅力,让留纱一个人跑去大学借书。

    “不是我,仁王学长借的,他打算还书时被我看到,”她迟疑一下,“所以我硬找他要的。”

    “他不肯给你?”幸村问。

    “也不是不肯,他就是觉得这书不适合我看。”

    幸村“噢”了一声。

    “精市哥哥,你看完了?”她指着封面问他。

    幸村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适合看吗?”留纱歪着脑袋观察他的表情。幸村脸色没有过多的变化,只稍微细了细眼睛,笑着反问:“那你究竟想不想看?”

    “想啊,不想我干嘛要借?”留纱鼓起眼睛。她拿手指敲了敲封面,扁扁嘴问,“是我在问你,我问你我到底适不适合看?”

    “怎么会不适合?难道你有不少字不认识?”幸村笑着打趣她,看见留纱把脸转向一边,又问,“不过,昨天你为什么要遮封面?你不想我知道?”

    “我……”她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直说,慢慢低下脑袋,“……我不好意思。”

    “你什么?”幸村又把书拿回自己跟前,“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留纱抬起脸,一眼瞪过去,语气有些生硬,“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听清了?”

    幸村忍不住笑起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差不多是谈情说爱的一个必经阶段,拥抱、亲吻什么的,其实跟这些差得不远……总之,”其实还有生理需要,不过他没好意思说,“总之,你不要觉得这些很奇怪,只要你自己眼光端正,那么这些场面其实也很正常。”他说着慢慢移开目光。

    留纱也不好意思再看他,低着头只顾瞧着自己膝盖,声音很细地说:“其实我懂……不过,我就是很好奇……另外,还有点怕。”

    “你怕什么?”幸村眼光又停在她身上。

    “那上面不是说……不是说……”她别过脸去,“很痛吗?”吞吞吐吐讲完一句,说完以后脸更

    红了。

    幸村愣了一下,“啊……这个,按照常理来说,”他咳咳两声,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按照书本上来讲,应该是不怎么轻松。”

    “岂止是不轻松?”留纱嘟囔着,“别人都写的是,‘痛死了’。”

    “大概吧。”幸村又往嘴里塞了个面包圈,重重咬一口,然后喝一口牛奶。

    “而且……”留纱偷偷望一眼他,几乎要把脑袋埋到自个儿胸前,“而且……我还没试过。”她的声音很轻,蝌蚪一样从石缝里溜过,几乎要不见踪影。

    但是幸村听清了,捏着玻璃杯的手忍不住用力,说:“这个,其实没什么关系,总有一天,是要试的。”

    不等她做任何反应,幸村从椅子上站起,手里拿起那本小说,“书你回家再看吧,带去学校也没时间。”

    留纱不敢抬眼瞧他,“嗯”了一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已剧透了小部分《华莱士人鱼》,不好意思~

    不要这样

    第一个学期期末那天,留纱试着往家里又拨了个电话,发现还是空号,心里顿生一股难言的惆怅。

    她想起第一次往回拨电话的情景。是在去年,当时和幸村关系稍微转好,终于不用绷着脸过日子了,更重要的是,手里开始捏着部分零用钱。平时幸村也不怎么管她,只在闯祸时才挺身站出来。

    她花钱买了张电话卡,专打国际长途。结果第一个电话拨回去,号码通知是空号。纱纱只楞了三秒,然后挂断,辗转又开始拨老妈的手机。这一次有人接听,是个男的。她犹豫一下,说你好、能不能让某某某来听下电话?对方不怎么耐烦地说不认识。她挂断,又很礼貌地问了次,没来得及说那是我老妈,电话被对方粗鲁地掐断。

    当时她没拉下脸打老爸的手机,他家的电话自己也记不住,反正,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按照纱纱的说法是,他现在日子好过,估计也想不起我是谁了。

    纱纱一次都没拨通过老妈的电话,尽管如此,她还是固执留着那张长途卡,不定期地往回打,很想老妈时就打一个,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打一个,和幸村闹别扭也打。不过没一次打通。

    她叹了口气,想还是快存钱好早点回去看一看。老妈指不定会吓一跳。她一直没什么想象力,又从来不看科幻片,要说服她相信自己还活着估计要花点时间。

    留纱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证据一二三,清点完毕后决定外出寻分兼职。

    上次多亏幸村骗她,之后自己特意去问清了立海大升学制度,发觉只有不犯大错即使科科不及格也能升去大学部。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暑假开始她找到第一份兼职,一家快餐店打工,收银还没资格,只负责一些简单的工作,比如收拾餐桌打扫卫生擦擦窗户玻璃,一周去四次,干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中川和她一起。

    留纱才打工时幸村并不清楚,只感觉她隔一天就背着小挎包出门,过几个小时再回家,有些奇怪。某一次幸村忍不住问她,“今天又出门?”

    留纱正半蹲在玄关换鞋,边系鞋带一边抬起脸来,“我和中川一起的。”

    幸村点点头,不再多问。

    很快到了第二周,那天幸村几个练完球决定出去吃顿饭。仁王说去哪儿吃,桑原提议一家快餐店,嘿嘿地笑两声,说“中川在那家店打工,顺便看看她”。

    幸村听着有些诧异,“打工?”

    “对,”桑原据实以告,“在快餐店,一星期去四次。”他没说“和你妹妹一起”。

    幸村几个到快餐店时刚好一点半,。快餐店顾客很少,零零星星只坐了三桌。留纱背对着玻璃门,拿了抹布正奋力在擦饭桌上洒下的油污。

    幸村一怔,“纱 纱。”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神色惊诧,“你怎么来了?”

    “我们来吃饭。”幸村说不出话了。

    切原向留纱挥手致意,说:“昨天听你说要换班,我还以为今天你不在。”

    “是打算要换的,”留纱点点头,“不过,临时有点事,干脆不换了。”她说着两只眼睛偷偷去瞄幸村脸色,发觉没什么变化,心里顿松一口气,之后又觉有些不是滋味。

    幸村突然问她:“你什么时候工作结束?”

    “五六点。”留纱瞟着手里的抹布,又抬起眼看了看幸村,“你们先坐吧,我看能不能要些优惠券。”

    留纱帮忙要来几张折扣券,趁着人少递给幸村,“拿去,用这个点餐便宜一些。”

    幸村抬起头,“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现在人少,所以没什么关系。”

    仁王和柳生拿了券去点餐。桑原问幸村,“我打算等中川下班,不过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我想去体育用品店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幸村摇摇头,“你去吧,我就在店里。”

    饭后他果然没打算离开,又点了杯冷饮,默默一个人坐位置上等。

    留纱趁收拾餐盘时问他,“你不和他们一起?”

    幸村说:“我等你。”

    “可是还要四个小时。”留纱动作熟练地收好盘子,把餐具收拢,纸巾揉在盘子一侧,她端起塑料制成的餐盘,“不然你先回去吧?坐四个小时很无聊的。”

    幸村摇摇头:“没关系。”

    “那不然你去逛逛?”

    “天气热,店里凉快。”

    留纱撇着嘴走开,兀自嘟囔“真顽固”。过一会儿她又回到幸村桌子边,手指敲敲桌面,“喂。”

    幸村抬起头,瞧见她换回一身便服,吃了一惊,“你请假了?”

    “是啊,我请假了,”留纱嘟起嘴,“总不能真的让你等四个小时吧?我跟经理说你难得回来一次,她就准我假了。”

    “什么难得回来一次?”幸村一头雾水。

    “我说你在国外念大学,好容易放假回来一次。”听语气她有些得意。

    幸村没好气朝店深处望一眼,说:“这样她也信?”

    “她信,而且她还夸你,说你长相很端正,看着年纪轻轻。”留纱挽着他胳膊走出门外,幸村听了哭笑不得,“年纪轻轻……”

    “她说你看上去就像十八岁,还问我你是不是刚念大一。”

    幸村有些无语,“十八岁……”

    “我说没有,你已经念大二了,今年十九岁。”留纱嘿嘿地笑。走到一个红灯下时,幸村突然停下,转过头说:“纱纱,我觉得你不该撒谎。”

    “嗯?”留纱一挑眉毛,“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过你请假也可以说实话的。”

    “怎么说?”她有些不

    高兴,嘴巴撇了撇,“我说实话她不会准我假的。刚才就是看在你好容易回来一趟的份上,她才准我提早下班。”

    “你直接告诉她,你男朋友来了。他有点事想和你谈,所以你必须请假。”

    “这一听就是借口,她不会信的。”她歪着脑袋看他,“你不知道,我们经理很严,请假要说清楚理由才批准。”

    “这不是借口,”幸村说,“他的确有事要和你谈。”

    “啊?”她瞪起眼,像不认识他似的,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眼光最后停在他t恤袖口,“那你要跟我谈什么?”她不情不愿地开口。

    幸村叹了口气,“你去打工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不同意。”她吸吸鼻子,低着嗓子说。

    “我为什么会不同意?”

    “那得问你啊,”她抬起脸,眨了眨大眼睛,“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幸村摇摇头,“我不会不同意,你去打工是好事,可以锻炼自己又可以多赚一些零花,我怎么会不同意?”

    “可是你不担心会影响功课?”

    “担心有什么用?”幸村望着她,“你不去打工待在家里,也不见得就会学习。”

    “那……其实,我还是有看书的。”她把两手抄在背后,脑袋低下,红着脸说。

    幸村抬手敲敲她脑袋瓜,说:“你看的是小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小说也比不看的好。”留纱歪起脑袋,脚尖踢出去一块石子,便便嘴说,“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可以直升的。”

    “谁告诉你的?”幸村有些吃惊,“切原?”

    一听切原的名字,她忍不住鼻子里哼出一声,咧着嘴说“早猜到了,你们连着一起骗我,说什么不及格不能毕业”。

    “真是他说的?”幸村还是不信。

    留纱摇摇头,“不是,他什么都没说。我无意中听别人提起,凑过去问了几句。”她特意绕开远野的名字,想起上次他劝弟弟把所有照片拿出来,顿时觉得他还算有种,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他笑着点头,“切原是没说,但你不是说了?”

    “我说什么了?”留纱张大眼睛,表情莫名。

    “你没告诉我你在快餐店打工,可是告诉有告诉切原。”

    “这个……”她踟蹰不定,期期艾艾的问他,“你……你很在意啊?”

    幸村面露一丝微笑,“老实说,是有一点在意。”

    她惊讶得顿时合不拢嘴,一手指着他磕磕巴巴地说:“啊……你、你、你!”

    “我什么?”他看着她。

    “你吃醋了啊?”终于她憋出一句。

    “其实也不算吃醋,就是有些在意罢了,”幸村很镇定地摇头,“我知道,你对切原没那种想法,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在意不就是吃醋?”

    “那不一样,”幸村有条不紊向她解释,“吃醋的话我对切原也会有想法,不过我倒没觉得他做了什么多余的事,你们关系好我一早就知道。”

    留纱被弄糊涂了,“那你到底在意什么?”

    “当然是你,”幸村顿了顿,“你怕我不同意自己就会放弃,但你又很想去,所以才不肯告诉我?换个角度想,其实你是太在意我的想法,所以才不敢对我说。”

    留纱露出佩服的神色,“没错,你要是不同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介意,”幸村犹豫几秒,面露一丝难色,“因为,我希望,有什么事你可以第一个告诉我。”

    “噢……”她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唇垂下脑袋,在他视线触及不到的角度,两边嘴角偷偷往上翘,披散后背的长发随风乱飘。

    幸村盯着她头发,说:“你头发越来越长了。”

    留纱缓缓抬起脸,冲着他微微一笑,“你说,我把头发烫卷怎么样?”

    “烫卷啊……”幸村先微抚她飘逸发丝,几缕头发丝停在手里,又迅速被风吹开,从他指缝之间倏地滑过。

    幸村笑了笑,说:“给建议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先前的事?”

    “先前的事?什么事?”她瞪着眼睛,“撒谎请假的事?那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也是为了不让你等,所以才……哎,”突然她“哎”了一声,“算了,你不高兴我以后尽量不说谎了。这样总行了吧?”

    幸村摇摇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没有第一个告诉我。”

    她楞了一下,脸顿时又烧起来,慢慢低下头去,“那你说,要怎么样?”

    幸村只笑,“也不要怎么样,你适当补偿一下就是。”说完他立马凑过去,也不等她有任何反应。

    幸村双手握着她肩,脸几乎要贴着她脸。这一回他亲的是嘴唇,只轻轻碰了碰,也没怎么用力。俩人嘴唇之间还隔了几根留纱的长发。

    “啊……”留纱捂着嘴唇一连倒退三步,两边脸颊又泛起红晕,像是残留天边的红霞。

    过一会儿她松开手,慢慢又往前迈了一步,在幸村跟前站住,说:“你……你好色/情……”

    “我怎么色/情了?”幸村微微眯起眼。

    留纱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期期艾艾的,“你、你……你隔着头发亲我……感觉好色/情。”

    幸村一怔,觉得隔着头发吻她嘴唇是比直接亲她要刺激不少,忍不住也脸红起来,解释说:“那是个意外,因为在吹风,你应该明白,那并不是我有意想……”

    “算了,我明白,你别说了。”留纱摆摆手,抬起脑袋左右一阵张望,发现此刻四下空无一人,撇了撇嘴说,“我发觉你有些不老实。你只是表面看起来很正经。

    ”

    “为什么?”幸村听得莫名其妙。

    “你看,”留纱伸手指一指四周,“每次回家你都带我走捷径,可是捷径基本没什么人经过,只有我们俩。”

    幸村哭笑不得,“是你自己说想走近路,能散步又不会走得太累。”

    她瞪他一眼,“我哪儿说过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有说过。”

    “我不记得了。”留纱扭过脑袋。

    幸村说:“那好,以后我们不走捷径。”

    “啊?”留纱眼皮翻天,“我说精市哥哥,你也太容易改变立场了。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听我的话,可是也不能句句都听我的吧?我承认,你可能有些居心不良,不过嘛,看在我们关系不一般,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幸村说:“我没对你居心不良。”

    “好吧,”留纱动作豪气地挥一挥手,“那就是对我不安好心。”

    “也没对你不安好心。”

    “算了吧你,做都做了还怕承认?”她说着慢慢扭过脑袋,声音也渐渐低下去,“你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还敢说自己安了好心?”

    幸村有些无奈,“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留纱使劲拽他t恤,撒娇说“你还敢说……”突然没了声响。她有些诧异,发现斜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正一动不动注视着她。那人穿一件土黄|色夹克,脸庞微胖,五官有些大众化,不奇怪也不好看,就是凑在一起瞅着有些阴险,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留纱皱着眉头往幸村身上靠,“精市哥哥,那边有个怪人。”

    幸村回过头去,那人咧开嘴朝他笑了笑,转身走开。

    “他为什么要对着你笑?”留纱拽着幸村衣角。

    幸村摇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我也不认识……啊,不对,我见过他。”她突然叫起来,“上次在校门口,在立海大马路对面,好像就是他。”

    “你确定?”

    “这个……”她歪着脑袋思索一会儿,“也不怎么确定,当时我也没仔细看,只觉得衣服有些像。现在穿土黄|色夹克的人可不怎么多。”

    幸村也想起来了。上次那人站在立海大对面,眼睛瞅着门这边。当时中川还说,或许是来找她的。

    所谓女仆

    九月之后留纱回去学校上课,此前特意辞去快餐店的工作。中川问她,“你不去打工了?平时没空,其实周末也能上班的,反正工资按时计算。”

    留纱摇摇头,“我问你,快餐店干一个小时能买什么?”

    “一碗拉面,”中川看着她,“或者两碗。”

    “两碗拉面能换什么?”

    “啊?”她有些诧异,表情有些茫然,“能换什么?”

    留纱竖起一根手指,“两碗拉面等于什么?”

    中川想了想,说:“可能等于两个苹果。”

    留纱点点头,“我干一个小时才赚两个苹果,每周干四个小时,也才赚八个,就算一周干八个小时,也才十六个。假设一周能赚十六个,一个月就是六十四个。假如我坚持干半年,也就是六个月,”她停顿一下,“能赚三百八十四个。”然后皱起眉头,“你说,三百多个苹果能换什么?”

    中川“哇”了一声,称赞说:“你数学真不错,马上就算出来了。”

    “这个简单,六十四乘以六,小学我就会。”

    “不过你算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留纱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没算错?”

    中川楞了一下,说:“我帮你验算过了,没错。”

    留纱又问:“你还没回答,三百多个苹果能干什么?”

    “开苹果party?”中川歪起脑袋,露出一脸很无辜很茫然、很像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苹果的表情,“多和田,你为什么要拿所有工资去买苹果?你很喜欢吃苹果?”

    留纱有些受不了了,觉得中川平时还算机灵,一牵扯到赚钱的事思维立刻就变迟钝了,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苹果本身,一点也不察觉这水果背后隐藏的意义。

    留纱说:“苹果是个比喻,我不开party,也没打算拿钱去买水果。”

    中川点点头,“我懂,我懂。”她顿了顿,眨巴着眼睛说,“对了,刚才你想问我什么?”

    “快餐店来钱太少,所以我不去了。”

    “你不是已经辞职了?”

    “你没懂我的意思,”留纱摆摆手,“我还要打工,不过不去快餐店了,我决定去咖啡店。”

    “有什么不同?”

    “工资不同。”留纱说,“那种店生意不错,所以给钱也大方。”

    “那种店?”中川有些疑惑。

    “女仆咖啡店。”

    “在哪儿?”

    “东京。”

    中川大吃一惊,“你要休学啊?”

    “周末才去,”留纱撇撇嘴,“我去问过了,人家工资高,是快餐店的几倍,除去来回车费我也划算。”

    “你怎么会选东京?”中川顿时对留纱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找个兼职也不远千里跨越区县,连车费都囊括进去,计算得真是万无一失,“可是东京消费高。”

    “午餐她们提供,还有免费的

    咖啡和饮料喝,我根本不用花钱。”留纱说,“其实工作条件挺不错的,工资又高,人家肯要我我当然要去了。”

    中川叹一口气,“听得我都想去了。”

    “你可以去试试嘛,其实她们对员工的要求很简单。长相、身高、声音。”

    中川摇摇头,“算了,我还是继续留在快餐店,我不想每个周末都跑东京。”

    留纱暂时没把这事告诉幸村,当然也没告诉切原。她拜托中川帮忙保密。中川说:“你每个周末往外跑,学长肯定会起疑。”她咧了咧嘴,“最开始不会,等我工作半个月再告诉他。”中川不解,问为什么。留纱撇撇嘴:“我怕他不准我去。”

    很不幸的是,留纱在第一个周末就遇见冰帝的忍足。对方是一个人来的,手里提着笔记本,要了个包间。留纱端咖啡进去时眼睛还偷偷去瞟屏幕,她怀疑忍足是不是偷偷出来看a 片。

    倒霉的是,忍足也认出她来,眼光先停留在她脑袋上的一副毛绒猫耳朵,而后才是她脸。他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

    留纱点点头,含着笑把咖啡放下。当然她不可能拜托他去保密。忍足和幸村基本等于不认识,平时不短信也不电话,见面也只点头打个招呼。

    恐怖的是,忍足虽然没把遇到她的事放在心上,但也没忽视到转个身就忘。于是,在某一次闲聊时他把这事讲出来,其实只说了一句“我看见幸村妹妹了,她在女仆咖啡店打工”,然后话题迅速转移。后来芥川某次网上问丸井,你周末到东京来是不是看幸村妹妹?

    丸井一头雾水:我看她干什么?哦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又不在东京,我去了也看不到……哦也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和她根本没约。

    幸好芥川很单纯:她在女仆咖啡店打工,上次忍足遇到她了。

    丸井摸着下巴,对着电脑意味深长笑了笑,忍足还去女仆咖啡店。

    隔天他把这事当成八卦讲给众人听,努努嘴说:“幸村你可要当心,忍足追女人很有一套。你要小心‘资源’被他拐走。”

    “呵呵。”幸村只温和地笑,其实心里有些恼火。留纱换工作的事又没告诉他,唯一得到的安稳,是切原也不知道。

    仁王说:“幸村你用不着担心,听说忍足只对性感长腿妹感兴趣。他是先看身材后看脸,你可以放心了。”

    幸村还是笑:“我没担心。”

    但他回家以后就笑不出来了。幸村问留纱:“听说你换工作了?”

    “你听谁说的?”留纱吓了一跳。

    “我听他们聊天知道的,呵呵。”幸村又在笑了,而且笑得很含蓄、很斯文,看上去像是心中充满了慈爱。

    留纱咬着嘴唇,“哪个他们?”她有知道被谁出卖的权利。

    “丸井和

    芥川聊天,听他提到忍足在咖啡店遇到你的事。”

    “芥川是谁?冰帝网球部的?”留纱眼皮翻天,觉得忍足实在有够长舌,大家又不熟。她和他不熟,和他们也不熟,这样也能拿出来说?

    幸村盯着她看一阵,终于切入正题,“纱纱,你换工作为什么又不说?”

    “因为我还是怕你不同意。”她迟疑一会儿,“你不同意我肯定不会去了,可是我真的想去,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工作环境好,工资又高,中午还提供午餐。”

    “就是规定要穿女仆装,脑袋上要戴猫耳朵。”他没能意识到,语气里带着点酸,“要对着客人笑,要对着客人装可爱。”

    “我没装可爱,”留纱嘟起嘴,“再说了,笑很正常,就算我在快餐店打工,一样也是要对客人笑的。”

    “那装束又如何?”幸村有些不高兴了,“你每天穿着蕾丝花边系蝴蝶结的裙装,头上戴副猫耳朵,不觉得很累?”

    “那就是店服!”留纱撇着嘴,“猫耳朵又不是我一个人戴,别人都戴着呢,我有什么资格说不戴?我说精市哥哥,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她“嗤”了一声,“对着客人笑也有意见……”

    幸村一时语塞,皱着眉看她一会儿,微红着脸辩解,“你搞错了,我没吃醋。”

    留纱望着他,样子不依不饶,“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能穿店服?为什么不能戴动物耳朵?为什么不能对客人笑?怎么?你真的怕我累?”

    幸村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留纱双手在胸前交叉,仰着脖子,模样看起来十足的神气。

    “什么错误?”

    “刚才你说‘每天’,我要纠正你,我可不是每天都穿,只有周末打工才穿。”她看着他,轻轻地笑了,“所以,我一点都不累。能不怎么累的赚钱我很高兴。”

    幸村说:“那你也该说一声。”

    “我是打算跟你说的,不过怕你不同意,所以想半个月后再告诉你。”

    幸村摇摇头,“半个月后说和半个月前讲有什么区别?你不一样还是会去?”

    “当然有区别!”留纱叫起来,“半个月前我还没开始工作,那时候你反对我肯定会去了。半个月后我已经工作了两周,这时候你应该就会同意了。你要肯同意,我才干得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笑眯眯地望过去,“你这个人,做事很讲道理,又有原则,就算有什么事弄得你不爽,只有那事本身没什么错,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幸村笑了,“这么说来,如果我不同意你去,那就是不讲道理也没什么原则可言?”

    “差不多吧……所以我之前才说,你吃醋该有个

    限度!”她扬起眉毛。

    幸村无话可说,只能三不五时提醒她注意安全。结果留纱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啰嗦?

    下一个周末,他挑好了时间去店里找她,刚一进门就瞥见忍足和迹部。迹部背对着他。忍足冲他挥挥手,等人走近了就笑,指指迹部一旁的空位说:“不嫌弃一起坐?”

    这话问得很有水平,至少幸村就不好意思说不了。说不就等于承认“嫌弃”。

    忍足看着幸村,“我们刚才还在商量,什么时候请立海大来东京打练习赛,这么巧你就来了。”

    幸村笑了笑,“我们随时可以奉陪。”

    忍足和幸村对笑,伸手指了指某个靠窗的角落,说:“青学不二的弟弟在那边,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幸村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发现裕太对面的柳泽,正低着头卖力地摁着手机,就笑着摇摇头。

    迹部看他一眼,“接妹妹下班?”

    幸村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吧。”

    “差不多?”

    他觉得没什么理由非要告诉迹部那不是他妹妹,是他女朋友,也不再多解释,反而和对方神侃过去的练习赛。气氛一时还算融洽。

    当然,如果他们其中的某位看见柳泽发给木更津的短信,估计融洽的气氛立刻就会变得怪异不自在。

    柳泽一瞅见幸村和迹部两个坐在一桌时,立马掏出手机联系木更津,说:两个冰帝的和一个立海大的坐在一起,你猜是为了什么?

    木更津问:具体是谁?

    柳泽说:冰帝的是迹部和忍足,立海大的是幸村。

    木更津沉默几秒,发过来一句:三角关系?

    柳泽捶着桌子狂笑,惹得裕太一个劲叫他:你低调一点,低调一点。

    没过多久,留纱端着盘子在幸村跟前站住,把咖啡先递给他,抿了下嘴唇说:“你再等等,我就快下班了。”

    见忍足盯着她直笑,把咖啡一放,嘴上抿出个甜甜的微笑,“学长您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您好像特别喜欢我们咖啡店。”

    迹部看着忍足,“这地方你经常来?”

    忍足哭笑不得,看一眼留纱说:“你记错了吧?我一共就来两次,今天第二次。”

    留纱朝他一吐舌头,拽着盘子蹬蹬地走了。

    角落里柳泽立刻向木更津报告情况走势,说:两个冰帝的,一个立海大的,再加一个女生,你猜是什么?

    木更津觉得没什么新意,就懒洋洋地回他:四角恋?

    柳泽立刻又解释:不,那个女的有猫耳朵。

    房间里木更津瞬间挺直了腰,说:难道是人兽?

    柳泽再次捶着餐桌狂笑。裕太很鄙视地说:“你最好小心别让他们知道,不然他们三个联手恐怕你连家都回不去。”

    后来留纱下班,换回了便服,挽着幸村胳

    膊高兴地离开。背后柳泽继续报告战况,说:胜负已分,幸村胜出。

    木更津对此只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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