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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以色侍人 作者:白素
要多爽有多爽!
温越蔡季程放(用力点头):嗯嗯嗯……
屋里传来声音:韩疯子,打个洗jo水磨蹭半宿,搓衣板没跪巴适?今晚想接着打地铺?
韩攻(一溜烟的):哎唷老婆大人我来啦!
☆、惹上麻烦
005
夜里,大雪渐止,只剩下北风孤鸣呼啸着在城中游走,穿街过巷吹入云林书院。
白素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身边一阵骚动。那叫做阿武的书童高兴凑上来观察,兴奋回头:“少主人,王妪,她没死!”
便有一个穿水纹靛青襦裙的老妪走来,她裹着一件丝棉夹袄,脸上皱纹风霜刀刻,板着面孔:“快过年了不许说那不吉利的话,年轻人嘴上没个把门。”说罢伸出暖烘烘的手,来探白素额头。
白素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梨花长榻上。
“唉,衙门的人真是黑不见天了,连个娃娃都不肯放过,”王妪叹道,“好了,你起来进些东西罢。”
这王妪乃是韩园中的一个老仆,过去负责三少主人韩攻的饮食起居,自打韩攻搬出韩园来到云林书院的茅舍常住以后,王妪便隔三差五地过来打点一番日常。方才正是她看见白素倒在雪地里,才叫阿武把人搬进来烤火。
白素被带到外间,生了炭炉的室内暖若春光,桌上摆满现做的菜肴。
韩攻沐浴更衣从卧室里头走出来,穿了件点淡白梅镶嵌金丝边的嫩黄绸服,一边拴着襟口纽扣,一粒一粒将那修长光洁的锁骨遮起:“妪,您正该天天都来,阿武做的东西喂畜生都嫌粗糙。”
阿武在一边听了委屈,自己不过一个低级书童,只会干点粗使活计,叫他去下厨本就难如登天。
王妪做过韩攻的乳娘,一直以来亲若母子,此刻反而帮着阿武道:“少主人为难阿武做什么,只要您回到韩园,什么山珍海味吃不着,何必在这受苦难。”韩攻笑而不语坐到桌前。
王妪见他不接话,又试探询问道:“这除夕也快到了,不若就搬回府里住,夫人她很挂念……”“吃饭。”韩攻端起了碗筷。
王妪不说话了,叹一口气,然后转头,看见了呆呆站在一旁的白素,忙舒展脸色道:“你也过来吃吧。”既然不是在韩园,就不必讲太多规矩,她双手一端,将白素抱上了凳子。
白素没动筷。韩攻面前鸡鸭鱼肉,她碗里却只得一个馒头。
阿武也来关怀,悄声道:“小姑娘你别拘谨,这我亲手发的馒头。”——果然看起来像块石头。
王妪站在一边布菜,给白素夹了一块鸡中翅:“快吃罢。”
白素去接,韩攻的筷子伸过来,中道劫走了鸡翅膀:“不准给她吃,这小不点狡诈得很,嘴里没句实话。”说罢,还在她碗上敲了敲:“赶紧吃,吃完了滚。”
白素放下筷子,看着韩攻,一板一眼说道:“我本是道宗南派的弟子,因为师父遭人暗算遇害,我也只好被迫从门派逃出来,不幸又被拐卖;如果你现在赶我出去,我不是被那隆通寺的坏和尚们抓走害死,就是冻死;如果你愿意收留我,就是救我一命,日后必会报答。”
阿武惊讶道:“啊呀少主人,您瞧她伶牙俐齿对答如流,真是聪明可爱。”
“可爱个屁,扯了一堆,名字都没交代,藏头露尾非善类。”
白素一眼望见边上的松枝木蜡烛台,一本正经地胡诌:“我无父无母,师兄们都喊我小蜡烛。”
阿武听了又忍不住插嘴:“少主人,她身世也怪可怜的,不如就帮他一把吧。”
“老子闲着没事么,何必去帮她?不帮!你的话怎么这么多,看来晚饭也不用吃了。”阿武悻悻闭嘴。
王妪道:“那些和尚平日里为非作歹,老身亦所耳闻;而且这一回老身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他们带了许多兵器,将书院给围困住了,这分明是不把韩家放在眼里;唉,夫人若知道了,定要担心少主人的安危了……”
韩攻停了碗筷:“书院被困了?”
“是啊是啊,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了,”阿武抢着回答,“程公子现在还在大门口和他们对峙呢。”
……
凌晨三鼓,寒星漫天。
云林书院门口,和尚们三五成群地挤在一团,几根火把棍已经不足以御寒,那些僧人煎熬不堪,便在书院门口的道路旁支起帐篷,搭了临时取暖的火堆。
了成和尚也没想到书院的老板温越胆子这么大,居然收留那小鬼如此之久,心中暗暗地记上了温家;再看一眼门口天神下凡一般伫立的程放,几个时辰过去了,这人竟不动如山一般始终守在那里;了成咬牙,把程家也划入了仇人小本本。
如钩晓月下,吱呀一声,程放身后的大门打开了。
了成一个激灵,振作精神,僧人也纷纷重新拾起兵器。
程放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但他回过头,却笑容一展:“师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