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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听风声寂 作者:钻石君
。她没有半丝异状的继续往前冲,雪椰一步踏上了沙发跃起,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秦少白和雪椰的目光终于在空中交汇了,他最得意的杀人机械眼神黯冷,她正持着那黑洞洞的枪落地直戳过来,空气也好像结成了冰。
他将右手的枪切换到了左手,两人同时手枪比向了对方。秦少白是左撇子,双手皆能开弓。
雪椰安静的持枪凝视着爸爸。每次呼吸都令她感到左胸剧烈作痛,就像里面有根烙铁筷子在不停的搅动,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窗外又是数道闪电惊现,隆隆的轰鸣雷声频频传来。
客厅中对持的二人都没有一丝表情的举枪望着对方,一样的身直如松,一样的后背侵湿了冷汗。
秦少白指尖微微颤抖,他需要狠狠攥住枪柄才能不被雪椰看出异样。他的右肩关节被彻底击穿,窟窿处正浸透着血水,染红了他的高级睡衣。
雪椰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反而更糟。但万幸的是她身穿着纯黑运动服,在黑夜中看来伤口没有那么明显。
此时‘咣’地一声声音忽然传来,原来是客厅里的座钟到了准点时间自鸣。
它还在‘咣’‘咣’的报着时,父女二人已经‘啪’‘啪’两声同时开枪。只见秦少白摇晃了一下,眼前似有血雾蔓延开来。接着他四肢朝天,笔直砸下地板去。
雪椰被爸爸那一枪打的往后飞了几米,她闷哼一声站住了。腥红血水自她的发迹线里流下,侵湿了雪椰的左眼。
她狠抽搐了一下,单腿控制不住的跪地下来,鲜血一滴滴渗进了地板凹槽里。雪椰明白必须强忍,否则她可能将陷入永眠。
眼前的视线已经花了起来,她双手撑地,艰难的喘着粗气。鲜血不停的涌动,她的脑仁似乎要爆炸了。雪椰晃了两下脑袋,这个动作让她颅脑发生震动,她抽搐了一下直接歪倒在了地板。
雪椰固执的单手成爪撑在身下不让自己倒下,她缓缓的,踉跄的站了起来,身子却控制不住打摆子。
原本毫无重量感的手枪此时拿在雪椰手中比千斤铁还要沉重,比这更糟的是雪椰的视力完全模糊了,原本再清晰毕现不过的视物现在只剩一片黑红。
雪椰牙齿‘咯咯’作响着,她控制不住自己要往地板上软倒。但是还不行,她还没能确定爸爸到底死了没有,她不可以这么快失去意识!
她的背影像是一个醉醺醺的酒客,没有一步踏在她该踏的位置。
此时,又是一际轰鸣雷响。先只有几丝雨水飘过,很快就滂沱起来,敲打的玻璃窗毕波作响。
雪椰终于踉跄走到爸爸的面前,她摇摇摆摆的蹲下去,将爸爸左手攥得紧紧的手枪拼命抽出,力道之大让她往后仰倒。
她面如金纸,颤抖着将两把手枪举起。雪椰试图瞄准爸爸的要害,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准头。雪椰天旋地转,肺叶的火灼和颅脑爆炸的疼痛感让她豆大的汗珠频频冒出。
雪椰抖着手,困难地扣动扳机,将最后一颗子弹喂进了爸爸的腹腔。
秦少白瞪大着眼睛,眉心一点血痕。不甘心的涓细血水从他嘴角蜿蜒留下,裸露的腹部被近距离的补枪炸开了一个血窟窿。雪椰再次将爸爸手里搜过来的那只枪举起,她记得爸爸的枪里面还有一颗子弹,她要把爸爸杀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威胁到欧邵峰……
她浑身急促的颤抖着,呼吸声比破风箱还要恐怖。
雪椰的牙齿上下拼命咬合,她两腿发软,手根本就抓不住爸爸的那柄小手枪。她又喘息了一会儿才再次努力扣动扳机,但却怎么也没有力量按动。
她双眼发黑发沉,喘息起来怎么就那么困难呢?突然,她心狠无比的一手往自己左肺叶按下去,那剧烈的疼痛让雪椰瞬间爆发出了难以言说的力量,她终于猛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啪’地一声,爸爸的身体随着那最后一声枪响而徒劳的颤动了一下,两个血窟窿并排出现在他的腹部,猩红血水流的到处都是。
雪椰瘫跪在那里,半边脸被发际线里的枪伤血水侵透,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这个恶鬼的双手又宛若琉璃般白皙脆弱,她在爸爸的腰间盲摸着,颤抖着却又翻到了爸爸别在臀上的一把军用匕首。这把匕首称之为剔骨刀,刀刃不过短短十厘米,却可以一刀凿穿三英寸的钢板。
雪椰颤栗着抽出了刀刃,寒芒在她被鲜血染满的脸上一晃而过,她几乎是本能的闭了闭眼。
她牙关拼命紧咬,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烈疼痛和颤抖。
雪椰双手反握刀柄,狠辣的将刀刃往爸爸腹腔送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她狠狠的插着,一次比一次凶猛。她从来没有在杀人一事上做到狠毒如斯的地步,也可能是雪椰本身被爸爸调教的已经三观不正。这让人作呕害怕的刀刀入肉又刀刀拔出,居然让雪椰的心情奇异的平复了下来。
她默数着自己插刀的次数,但却总是记不住自己到底数到了几。
爸爸的腹部已经被雪椰戳成了筛子,五脏六腑全都烂成了棉絮,大肠搅的稀烂。就连胃里那些食物残渣的颜色都被糊弄在其中,雪椰还在手起刀落拼命的戳着。
其实爸爸早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