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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疯急 作者:顾了之
道赐你个大点的官,中郎将位份低了些吧?”想了会儿道,“太尉怎么样?刚好缺着呢。”
“……”
冯晔是爱屋及乌,真不吝啬,三公之一,武将里头顶大的官,说给就给了。
走走后门吃软饭,天下谁人不喜欢,但魏尝却摇头:“不了吧,臣和太尉这俩字不大合。”
可不,他都扳倒两个太尉了。
冯晔却没理解,想了想说:“魏太尉,听着好像是不大顺口,那就把太尉一职改个称呼,叫……大司马,魏大司马,怎么样?”
魏尝看了眼将决定权交给自己的薛璎,还是摇头,笑说:“树大招风,臣不做大司马,做驸马就够了。”说罢悄悄捏了捏薛璎的手指,与她相视一笑。
*
婚典就定在五月初,一切从简。魏尝如愿以偿,以一身喜服的姿态回到了公主府,成了这里的男主人。
当夜就像是个普通的日子,魏迟也穿着应景的小红袍,等阿爹阿娘行完礼,就吵着说饿了,要和他们一起用晚膳,美其名曰,妹妹也一定饿了。
魏尝猜是弟弟,魏迟猜是妹妹,父子俩口径总是不统一,反正指的都是薛璎肚子。
但薛璎近来胃口不佳,见许多吃食胃都翻腾,所以只简单用了几口。
入夜后,什么也干不成的俩人并肩躺在床上,魏尝悲戚感慨说真是宿命,上回洞房花烛,她也在孕吐,当时她大晚上想吃酸梅,他还特意跑出去给她拿,跟夜半偷食的老鼠似的。
薛璎被他这一提醒,说她想吃酸梅了。
已经爬上榻的魏尝咬了咬牙,叫她等着,不久后抱了个罐头回来。
薛璎笑盈盈坐起,拿起一颗咬,还问他要不要。
他哆嗦着摇头:“太酸了,牙受不了。”
“挺甜的。”她吃了两颗以后由衷道。
魏尝将信将疑,起了点心思,说:“真的?”
“真的,不信你尝尝。”说罢递一颗给他。
“那我尝尝。”魏尝抬手来接酸梅,临到头却顺势一转,捧着她的脸尝了她的嘴。
薛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惹得一颤,手里的酸梅滚落到榻子上,口齿间又酸又甜的味道合了他的气息,像极了这仲夏五月的天气。
她迎上去与他交缠,最终与他一起喘息着收尾。
魏尝把头埋在她颈边,说:“真是甜的。”又苦恼道,“但我不好了。”
他毫不避讳地指指身下。薛璎垂眼一瞅,问:“难受?”
他点点头。
薛璎将他靠在自己身上的脑袋轻轻掰起来,学他方才一样,捧起他的脸,目光是澄澈却炽烈的:“那让它也尝尝?”
魏尝一懵。
让,它,也,尝,尝?
它!
他脑袋里猛地蹿起一团火,瞠目结舌:“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薛璎点点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记得怎么做。”
从前的薛璎奉命讨好引诱他,的确为他做过这事,但如今时过境迁了,魏尝真没想到她还会主动来这一出。
他怔愣在床边,薛璎看了看他,说:“不要拉倒。”说罢又开始咬酸梅。
魏尝咽了咽口水:“我问问它要不要。”完了低头一抽裤带,“小魏尝,你要尝尝吗?”
“……”薛璎嘴里含着半颗酸梅,眼睁睁看那玩意儿点了点头。
魏尝一脸诚挚地看着她:“那就辛苦你了。”
薛璎吐了酸梅,舔了舔唇,别开眼不动声色稳了稳心神,而后凑过去。
香甜的气息染上来,魏尝激动得牙齿都在打颤,到最后收拾完满榻狼藉,才拥着她入了被衾,长吁一声道:“薛璎,你对我真好。”又问她,“酸梅好吃么?”
薛璎已经累困了,低低应一声:“嗯。”
“那我呢?”
她稀里糊涂,用仅剩的半点意识随口道:“嗯……”
魏尝低头,啄了口她的唇。一股属于他的味道立时在他口中化开蔓延,他皱皱眉头,忍住想“呸”的冲动,说:“苦了你了……”
*
但苦日子总有个头,眼见着出夏入秋过冬,又是新的一年,到了元月,薛璎临盆的日子也渐渐近了。
这几个月来,她搁下了大半的政务,一方面是冯晔渐渐能够着手了,另一方面,魏尝虽不领高职,却也一样处理着朝廷的紧要事务,需要她动手的,私下都由他代办。
元月休朝,诸侯王们又陆陆续续来上贡了。郑王来的那天,冯晔拿不定主意如何面对他,便召魏尝入宫,叫他一道作陪,席间终于将太后的事说开。
将郑王送去住处安置后,冯晔感慨起去年这时的情境,一时惆怅。
魏尝知道他记起了太后,宽慰几句,说:“太后临走留下的信,其实就是希望陛下能够做个好皇帝,振兴大陈,您眼下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必再流连回头。”
他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