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夕夏第36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的。
“不过,就算宍户君重新当上正选,只怕也不会成为单打选手了吧!”夕夏想了想说道。
“哦?!”迹部景吾扬了扬眉,想要听的再详细一点她这个论断是从何而来。
“就算冰帝破格用了,但是曾经在单打场地上失败过一次的人,我想是不会再让他上单打比赛了。不过,他和凤的配合倒也不错,组成双打的话,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双打的队伍。”
迹部景吾静静地听着夕夏说着,侧头看着她解说时的样子。
她总是能够分析出最贴合的情况,迹部景吾相信,网球社虽然有两百个成员,但是能者的话,还是少数居多,宍户亮也算是其中一个吧!如果宍户亮真的是重新回到正选队伍的话,大概也就只能这双打队伍中还能占得一席之地,而身为正选的凤,性格太过于柔和,即便是出场了单打,也不见得会占得多大的便宜,按照今天这种情况来看的话,似乎这个双打还算是过得去眼,要想真正地上场比赛,只怕还欠缺点些。
宍户亮光有毅力是不够的,他现在还有着自己的骄傲所在,等到一个人真的连什么都舍弃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让人感到害怕。
迹部景吾看着夕夏的侧面,她大概不会知道,每当她这个时侯,她整个人就会变得特别的有吸引力。
“你在看什么?!”
说了半天之后,夕夏觉得就她一个人在那边分析状况,而这迹部景吾却是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夕夏几乎想要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难不成她脸上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分析的挺不错。”迹部景吾由衷地说了一声,基本上是把最有利的情况分析了出来。
“谢谢夸奖。”夕夏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本大爷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迹部景吾抚上自己的泪痣,问道。
“现在听到了。”夕夏点了点头。
“你把本大爷的冰帝分析的这么透彻,难道不怕到时候会对青学造成不利吗?!你那个宝贝弟弟不是在青学么?!”
“你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夕夏嘴角弯了弯,问着。迹部景吾看着也不想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即便就算是没有她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所以的事情也是会按照原本的故事进展下去。
凤和宍户,原本就是冰帝的双打成员之一。
“越前夕夏,你还真是有趣……”
听到夕夏这么说,迹部景吾嘴角弯了起来,笑的肆意,的确,他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不过,聪明的女孩子很危险……”迹部景吾收敛了一下自己那有些过于张扬的笑意。
“不过相比较愚笨的女生,本大爷还是比较欣赏你!”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夕夏。
“谢谢夸奖。”夕夏微笑地承接下迹部景吾这似褒若贬的话!
“不客气。”迹部景吾一脸自当如此的表情。
聪明的女孩子很危险,所以,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最是安全。
逢魔时刻
“你怎么会同意帮凤做这些事情?!”
想了想,迹部景吾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他也觉得这一点比较奇怪,她一向对别人的事情不怎么在意,这一次怎么会想到帮凤呢?!
“你可以当作是我心血来潮了。”
夕夏笑了笑,其实也觉得没有什么,说到帮的话,其实也算不上,顶多就是打了个电话把迹部景吾叫出来罢了。
“那么……”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四周,东京的星期日,这街头上的人还是真是有够多的。
“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
迹部景吾看着夕夏问道。
夕夏囧了一下,刚刚只顾着和迹部景吾说关于那场比赛的事情了,现在一回神,才发现他们两个此时此刻就站在周末人潮拥挤的街头,这情形,有点像是很普通的学生情侣的假日约会。
“呃……其实我想回家。”
夕夏楞了一下之后反应过了来,她昨晚一夜没睡,虽然说刚刚那场球赛没有这么尽力,但是至少还是出那么一丁点的力,她不是超人,不可能在这种超负荷消耗能量的情况下还一点都不知道疲惫为何物。
言下之意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迹部景吾的眉梢抽了抽。
“利用完了就想退场了?!”迹部景吾‘嗯哼’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不爽的意味在里头。
“不然呢?!还要请你看一场电影吃个饭,然后再送你回家?!”
夕夏自然的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问出了口,一开始她就是找他出来打球的,这‘利用’两个字似乎是有点严重了吧?!
“这个么,”迹部景吾的嘴角弯了弯,像是在考虑着夕夏的话似的,在深思熟虑之后,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晚饭还早,现在也不饿,看场电影这个主意似乎是挺不错的。”
“然后?!”
夕夏歪头看着迹部景吾,似乎是在思考他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你的提议很不错,那么,本大爷就陪着你去去电影院看看最近有什么新片上映吧!”
眼见绿灯亮起,迹部景吾举步往前,嘴角噙着了一丝浅笑。
“喂!我只是说说而已……”
夕夏跟了上去,她真的是开玩笑的,刚刚那句话也没有说是认真的成分在里面。
“是啊,你说了,本大爷听到了。还有,本大爷有名字,不叫‘喂’!”
迹部景吾脚步不快,所以夕夏还是赶了上去,赶上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那嘴角扬起的狡黠的弧度。
夕夏看着迹部景吾,刚刚自己说话的一个漏洞,好巧不巧,被他给抓住了。
算了吧,反正是她自己把他叫出来的,打完比赛就直接把人踹回家,似乎是有点不道义。不过,看到他那模样,夕夏脑海中闪过一个词,那词叫做小人得志。
这看着怎么就让人觉得忒想狠狠地把那有些嚣张笑容给扯下来。
“好啊,去看电影吧!”夕夏微笑地点头表示赞同。
恩?!迹部景吾原本还以为夕夏会想理由来反对呢,倒是没有想到夕夏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这么同意了下来……为何看到她的笑容,迹部景吾觉得自己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在那边。
因为是周日的关系,即便是白天,这电影院的人还是蛮多的。
才走进去,迹部景吾就有些受不了里面那有些吵杂的声音,实在是太不华丽了啊太不华丽了!
“迹部君,你没有来过电影院吧?!”
夕夏没有错过迹部景吾刚刚那一皱眉的情形,那眼底有着明显的不以为然,似乎也挺有趣的呢!
“怎么可能,”迹部景吾咬了咬牙,“本大爷偶尔也是会平民化一点的。”
偶尔,真的是很偶尔。而且这种偶尔通常都是遇上了越前夕夏之后才会产生,骑脚踏车,去街头网球场打球,来这种电影院里面看电影,这些他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面对她的时候都做了,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有更多的曾经没有做过的事情。
“这样啊,要不要可乐和爆米花,我出去买,你先去位置上坐着。”夕夏颇觉得有趣,微笑着提议着,把票塞到迹部景吾的手里。
“哎,等等……”
听到夕夏这么说,迹部景吾一下子急了,他第一次来电影院,他怎么看得懂那张薄薄的纸片上的那所谓的x区x排x座的位子是在哪里。当然地,迹部景吾自然不可能把这些实话说出口的。
“本大爷觉得,在看电影的时候喝可乐吃爆米花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哦。这样啊……”夕夏那一个语气词拖的很长,给人一种意味深长在里头,也让迹部景吾有些开始窘迫。
“那是什么语气?!”迹部景吾挑了挑眉,“难不成你会认为本大爷是会找不到位子的人吗?!”
“我没有这么说过。”夕夏笑了笑,“你自己说的!”
真是有趣,这迹部景吾的反应还真逗,夕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比较好,明明就是第一次来电影院,这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干嘛那么在意?!
迹部景吾一张俊秀的脸一下子变得郁结了起来。他这不是属于不打自招么他……
电影是一部很无厘头的搞笑剧,从故事开场就以搞笑开始,整个电影院里面就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你喜欢看这种电影?!”
迹部景吾瞥转过头,眼神中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喜欢这种……低俗而又无趣的电影?!
“谈不上喜欢。”
夕夏右手撑在座位的扶手上,支着自己的整个脑袋,不坐着还好,一旦坐下来,夕夏觉得很困,超级想睡的,但是却又不能在这边睡着。
“那爱情剧?!恐怖片?!” 这是忍足说的,女孩子看电影的话,大多都会选择一些爱情片,看着屏幕上那缠绵的爱情幻想自己是其中的主角,然后在那边感同身受一般哭的死去活来的,而男生和女生一起看电影的话,那大多是会选择恐怖片,因为方便占便宜……
迹部景吾突然觉得很囧,当初他为什么要和忍足谈论这种?!
“都不是很喜欢。”
夕夏摇了摇头,因为有些犯困的原因,她自然也没有留意到迹部景吾此时此刻囧的要命的神情。
“反正看电影不过就是一个休闲罢了,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夕夏是这么觉得的,书虽然也是一种休闲,但是怎么说也是一种增长知识的手法,而这电影就不同了,除了一些寓意深含的,大多都是一个商业电影,爱情片是,商战片是,恐怖片不也是,反正都是用作休闲的话,那还不如直接看看这种无厘头的搞笑片得了,至少还能笑的开怀,当是解压也不错。
“那你呢?!”
夕夏点吧点吧脑袋,如果刚刚按她说的做的话多好,她现在就直接躺在自己那张床上,睡的舒服了,也不会像是现在一样,这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本大爷的品味自然是高雅的。”迹部景吾哼了哼,“本大爷看得自然是非一般的类型。”
“哦……”
夕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电影看了一半,迹部景吾还真的受不了这种类是白痴一般的剧情,这电影只是单纯地以笑为卖点,一点内涵都没有,而周遭的人居然还能笑的那么开心,一个一个像是白痴一样。
“嗯哼?!”
话说出了口,却是没有得到半点反应,迹部景吾狐疑地转头看去。
她竟然睡着了?!
就着那影片放映产生的光线,迹部景吾看到的场景就是越前夕夏歪着脑袋靠着椅背睡着了。
居然在这种全场爆笑的情况下她都能够这么舒坦地睡着了?!
“还真是不华丽!”
迹部景吾轻哼了一声,却是轻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运动外套盖了上去。
“笨蛋!”迹部景吾轻斥了一声,伸手帮夕夏抚好颊边凌乱的头发,在这电影院里面睡着,也不怕感冒了。
夕夏醒来的时候,正是电影散场的时候,观众也走的差不多了,而她,却是被人叫醒的。
不巧的是,这个人正是迹部景吾。
他大爷站立着,一脸惊奇的模样,整一张脸上写着的是‘能够在放映着搞笑片的剧院里面睡着,你也真够本事的啊!’这么一句话。
夕夏也颇觉得无奈,这个她也不能控制的么,她的确是困了么!
夕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盖着的运动外套,心下一下子便了然了,其实迹部景吾这人的确是还不错的。
“本大爷是觉得太热了所以才脱下来的,又不是特意给你,笑什么……”
迹部景吾从夕夏手上扯过自个的外套,眼神闪躲着。
“谢谢。”夕夏微笑着对迹部景吾说道。
“白痴!”迹部景吾轻斥着。
“对啊,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白痴么……”这种蹩脚的理由,就不要拿出来用了么,他这么说难道她就会这么信么。
“迹部君,其实你人很不错。”干嘛每次都要让别人曲解了自己的好意,难不成那样子他觉得很帅?!
越前夕夏这一句话让迹部景吾楞在原地,半响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废话,本大爷的人品还需要你来评价?!”
“嗯哼……”
夕夏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径自往出口处走。
出了剧院,夕夏才发现,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黄昏的景致,总是美不胜收的,那落日微微地透着红,看着让人觉得像是一个咸蛋黄一样,有一种诱人的感觉。
“这个时候是逢魔时刻了呢,你知道逢魔时刻吗?!”
迹部景吾突然出声问道。
“恩。”
日本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逢魔时刻’的吧,逢魔时刻,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
“据说,这是一个被诅咒了的时间。所有的邪魅和幽魂会在这时候出现在天空中。”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一个单独行走在路上,会被迷惑而失去灵魂。”
“你信?!”
看着迹部景吾那认真的神情,夕夏忍不住想笑。这种只是一种说法,算不得准的。
“是的,我信!”
迹部景吾的神情如他说话的语气一样认真。
“我?!怎么不用本大爷了?”夕夏轻笑了一声,他不是总喜欢用本大爷来自称我的么?!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夕夏,然后伸过手,握上夕夏的手,与其紧紧地十指相扣。
“如果,你找不到让你认真的事物的话,那么,就对我认真吧。你找不到让你在意的事物的话,那么,尝试着在意我吧!”
在这逢魔时刻,在这血色夕阳缓缓地沉下这座繁忙的城市最远处的那灰色楼顶,当那晚霞铺满了整个街道的时候,少年的声音像是一种蛊惑一般。
“越前夕夏,我的灵魂现在交付在你的手上,你愿不愿意牵着我,一起走过这逢魔时刻?!”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回来了……”
在厨房中准备着晚餐的伦子听到从玄关处传来的声音,从厨房探出了头,看着走进客厅的夕夏。
“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
伦子上前把手背按在了夕夏的额头上,想要试试这体温是不是正常,怎么整一个人看上去像是病怏怏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呢?!
“好像没问题啊……”伦子喃喃着。
“我昨晚没有睡好……”
夕夏拉下了伦子按在她额头上的手,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要不先上楼休息一下?!”伦子问了一声,“现在晚饭还没有做好,等等吃饭的时候,妈妈去叫你!”
“恩。”夕夏点了点头,转身往楼梯间走。
上了楼,躺在自己那床上的时候,夕夏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的灵魂现在交付在你的手上,你愿不愿意牵着我,一起走过这逢魔时刻?!”
那句问话,反反复复地在夕夏的脑海中重复着,那曾被紧紧地十指相扣过的右手,似乎还能够感受到那种力度和温暖。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跑开的话,自己会怎么回答?!
夕夏自问着。
在那种情况下,气氛景致什么的都是极其ok的,尤其是对方还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少年,面对那样的表白,很有会有女生不会出现头脑发热的情况。
会答应的吧!
这样一个想法出现在夕夏的脑子中,很诡异的,她竟然找不到一点反对的想法。
老实说,她并不反感迹部景吾,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起来,还是蛮轻松的。他除了高傲了点,自恋了些,其实总体来说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总是别别扭扭的,用其他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关心。
只是觉得相处的时候比较轻松罢了,那样,也算是一种喜欢吗?!
夕夏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她又一次的逃避了,挣脱开了他的手。她想要清楚自己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话,她要怎么给人一个答复?!
她想要好好地想想清楚,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样选择。
其实,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他要拉住她的话,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迹部景吾看着窗外,看着那最后一丝霞光被夜幕所覆盖,脑海中想起了傍晚时分,那个女孩子挣脱开他的手跑开的画面。
第一次的告白,居然换来了人家的落荒而逃。
迹部景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他是认真的呢,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认真,由欣赏到喜欢。
没关系,这一次跑开了没关系,下一次,下一次他会紧紧地扣住她的手,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度从他的身边跑开了。
迹部景吾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人,有时候就像是这红酒一般,只有慢慢地品尝,才会悟出真谛,要是太过猴急,只会成为牛饮,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时间似乎是在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五月渐渐进入了尾声。
在回首时,大家才发现,树梢上,出现了知了,那一声声叫唤,脆的慌。整个世界的颜色也变得更加的明媚了起来,从那色彩比较清淡的泼墨山水画晋升到了油画的级别。
夕夏发现其实在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面,也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像是在东京都大会上,青学以全胜之姿挺进了关东大赛,冰帝也以败者复活的身份进入了关东大赛。
自然的,立海大也不例外,在神奈川县的地区赛上,立海大网球在没有幸村精市的情况下每场比赛,不超过一个小时便已经全部结束。立海大的王者实力再度创立出了一个奇迹。
在关东大赛的抽签会上,青学遭遇了劲敌冰帝,这场比赛,可能要经历一些腥风血雨。
这些事情,有些是龙马说的,有些是切原赤也告诉她的,那孩子是第一次参加这关东大赛,明显的整个神经都是兴奋的。他把这些事情说的简直比电视台那些个说书的还要来的精彩。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面,夕夏再度回到了她那平淡的学生生活里面。闹心的人不见,闹心的事情不想,原本还以为繁华过后,重新回到这种生活的时候,她会觉得很满足。
可是有些时候,夕夏觉得这种生活平淡的开始有些让她觉着有些无味了起来。
这做人也忒贱了点吧,夕夏同学极其鄙视自己的这种心理,她把闹的时候嫌闹了,静的时候又觉得静了的心态归结为青少年的反骨心态。
“只是可惜了,原本还在想要是第一场能够遇上冰帝该有多好,那么说不定就能够报当初那一箭之仇了!”
切原赤也砸吧砸吧嘴巴,对着夕夏嚷嚷着。
“下一次要是遇上冰帝的话,我一定会赢的!”
夕夏看着那个一边和她聊着天,一边分心顾着击球练习的切原赤也,他和龙马一样,完全的小孩子心性,一旦输了,就想着要赢回来。
“如果立海大要遇上冰帝的话,冰帝首先得先赢了青学吧?!”夕夏视线没有从手上的书本上移开,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啊……只要这一场比赛输了,那就没有机会进全国大赛了!”切原赤也解释道,“不过,像我们立海大的话一定会ok的,因为我们是要蝉联全国大赛的。”
“是吗?!”
意思就是说,这场比赛如果输了的话,就等于是和全国大赛绝缘了是吧!夕夏翻着书页的手一顿。
“青学和冰帝的实力是旗鼓相当的吧,不过前几年,青学都是输在冰帝的手上,不知道今年会不会赢……”
切原赤也挠了一把头发,想起了那次他乘车的时候不小心睡着到了青学的那次,那个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还真是名不虚传啊,那种气势,和真田部长有点相似,很严谨啊……
不过最后给他指路的青学小鬼好像很有意思,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惜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啊,谁知道呢!”夕夏轻应了一声,世事无常,那有人能够未卜先知的啊!
夕夏翻过书页,想接着看下去,却觉得这书里面原本还算是吸引她的内容一下子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不过,不管是哪个队伍胜出,对我都是没有影响的,因为我答应了部长不会再输了!”
切原赤也举起球拍,狠狠地一球击向墙面,看着那球以凌厉的姿态朝他的面容飞扑而然,在球砸上他的前一秒,切原赤也伸出手,紧紧地扣住了球。
一时间,那个单纯的少年,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竟也多了几分狰狞的意味。
夕夏看着切原赤也,感受着他那周身突然骤变的气息,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面,隐隐有着红光的掠过,夕夏眯起了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切原赤也像是感受到了夕夏在背后投来的视线,回过了头来,朝夕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质朴而单纯,那一双墨绿色的一片清明。
刚刚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夕夏回了一个笑容,表示没事。
五月底,已经是近乎夏天,就连这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略带着热气的。白天的时间段开始拉长了,长的让人有些觉得空虚。
放学回到寺院的夕夏看到的便是在那球场上,龙马鼓着一张包子脸和自家父亲打着球,片刻之后,便被父亲修理了一顿,剃了个光洁溜溜,然后便鼓着一张脸走了。
“这是怎么了?!”夕夏忍不住开口问背着网球袋经过自己身边的龙马小朋友,他今天怎么搞的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卡鲁宾似的?!
这是谁招他了?谁惹他了?!
“没事!”龙马咬着牙,从牙齿缝中吐出两个字,那两个字带着顿顿的磨牙声。
没事才怪!
夕夏看了龙马一眼,然后把询问的视线投到了自家老爸身上。
“大概是那什么大赛吧!”南次郎想了想,之前龙崎老太婆好像是打电话来说过这件事情吧!
“是关东大赛?!”夕夏皱了皱眉头。龙马生气和关东大赛有什么关系?!
“没有上场机会?!”夕夏揣测着。
龙马脸色一僵,从鼻子中哼出一声‘切’,一脸的不以为意的样子,那眼神中气鼓鼓的模样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果然如此。
看到龙马的反应,夕夏相信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其实,青学作出这么一种选择的话,应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话,青学大部分是三年级生,参加这一系列的比赛经验自然是多过于龙马的,不是说不信任龙马的实力,这种做法只是单纯地为了确保青学的胜利。
按照前车之鉴,龙马是不可能出场双打的,在单打上,头号种子有青学的帝王手冢国光,二号种子有天才之名的不二周助。龙马的球技是不错,但是还不能和那两个人相抗衡,因为年龄的因素,龙马在力量上也不能和比他年长的人相比较,所以龙崎老师也不会兵行险招贸贸然地用还在一年级的龙马出任这种攸关青学前景的比赛吧。
这一点,也的确很符合龙崎老师保守派的作风原则。
“没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龙马拉了拉身上的网球袋,一脸的‘其实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不就是当后补队员么,不就是没有机会上场么,这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他才不会在乎这个呢!
“我先回家了。”
龙马说了一句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说了不在意,其实心底还是很在意的吧,夕夏看着龙马远去的身影。
“龙马还是倔强地不肯说出心里面的话啊……”夕夏轻叹了一声。
“那么,你呢?!”南次郎难得严肃了神情,望着夕夏问道,“你就肯说出心底的话了吗?!”
“诶?!”夕夏疑惑地向父亲看去。
“面对少年的表白,转身逃走是不对的哟,至少要给人家一个回答么,要不然是会伤透少年的心的……”
南次郎念叨着。
“什么?!”夕夏大为震惊。
“你跟踪我?!”
震惊完了之后,夕夏发现这么一个事实。
“逃避的够久了吧,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拖着的,喜欢了就去交往,不喜欢就去拒绝,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罢了,少女……”南次郎收敛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头一次,像是一个正常的父亲一样对着女儿进行教导。
“还有……”南次郎把脸凑了过来,忽地扯开了笑容,用着理所应当的语气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辩解,“不要说跟踪那么难听么,人家只是想当一个关心女儿的好父亲罢了……”
伊芙利特之祭
关东大赛第一场比赛,很多年后,当那些曾经在现场观看过这场比赛的人回忆起来的时候,当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谁都忘不掉青学王者手冢国光和冰帝的王者迹部景吾的那一场比赛。
那是一场像是‘伊芙利特之祭’一般的比赛,任凭时光荏苒,那色泽依旧是鲜艳不褪,像是这场比赛在前一秒刚刚结束一般。
很多年后,当迹部景吾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觉得这场比赛除了一点,其余的都是完美到了极致。
“学长你能出院吗?!”
夕夏看着穿着一身便服出现在她面前的幸村精市,这不穿病服的幸村精市的确是比穿着病服时候来的精神些。
一大清早的,夕夏也有些奇怪幸村精市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让她在九点半的时候在医院大门等,虽然对于幸村精市的要求有些困惑,但是夕夏还是照办了,为此她只得和原本已经约好了要一起去球场的龙马说抱歉。
在她很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了医院的大门口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穿着一身便服的幸村精市站在那,笑意盈盈的。
“只有一会的时间是不打紧的。”幸村精市笑了笑,“我还不至于虚弱到那种地步。”
虽然说他的病的确是有些严重,但是现在还不至于到大门不能出的地步,而且之前的调理和控制,他也不至于到那种动不动就会病发晕倒,看这一场比赛,应该不会这么样的。
“虽然说这两个学校对于我们立海大而言够不上什么大的威胁,但是怎么说这两个人物在全国也算是排的上名次的,这场比赛应该会比较精彩吧!”
说实在话,幸村精市也很好奇这两个人的实力,虽然他并没有和他们两人交过手,但是有一个共通点是他们两个都是和真田弦一郎交过手的,手冢国光曾在国一的时候在关东大赛上打败了真田,那个时候,他便已经是展露出了锋芒。迹部景吾,他是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和真田交的手,那种敏锐的洞察力,至今叫人震撼。
不知道,这两个人站在同一个球场赛的时候,会是谁占了上风呢?!
幸村精市不否认他的好奇,他也的确想要知道这么一个答案,知道这个答案的话,可以预测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谁会成为立海大在广东大赛甚至是全国大撒上的劲敌。
好吧,既然幸村精市都这么说了的话,夕夏也不多做反驳,自己的身体总是自己最清楚,既然他已经是下定了这个决心,她又何须多言。
关东大赛的比赛场地没有采用当初都大会上的场地,而是换了一个场所,所以,这个具体位子离幸村精市所在的医院有些偏远,只有坐公车才能够到达。
等夕夏和幸村精市来到这青学和冰帝的比赛场地的时候,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了。
青学和冰帝在关东均是有一定的印象力的,青学历史成绩辉煌,而这冰帝又是后起之秀中的翘楚,去年的关东大赛上,青学和冰帝的部长皆是败在当时还身为二年级的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的手里。
今年的关东大赛的第一场比赛便是青学和冰帝的全国大赛入场券之争,怎么能叫人不激动,相对的,其他学校想要来观摩这场球赛的人也更加不在少数。
球场四周围全都坐满了人,全都观望着这场两所名校之间的龙争虎斗。
在看过青学那一场三个人的双打,冰帝的那有着永不屈服精神所在的宍户凤的双打之后,这比赛迎来了最精彩的部分。
单打,像是双方最后较劲的地方,在双打一胜一败之后,最终决定胜利的便是这三场单打了。
在万众欢呼中,比赛进行到了最高嘲的部分单打一。
两个学校的帝王,在这场比赛上,以对手的身份站上了球场。
同样俊秀的少年,在这同一片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在这一方小小的球场上,挥洒着汗水,肆意地张扬出了自己的才华,挥霍着那青春。
时间,在迹部景吾张扬地笑问手冢国光‘凭你那脆弱的肩膀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时变得缓慢了起来,像是沙漏中缓缓漏下的细沙。
比赛,已经成为了一场延长赛,在对手冢国光完全不利的情况之下,球场上对于迹部景吾的怨气开始四起了起来。
“真像是宿命一般的比赛呢!”幸村精市的话,在夕夏的耳边响起。
“是啊,就像是宿命中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谁都不能够去反抗,只能照着剧本这么发展下去。”
夕夏也觉得,这种事情,真的就像是一种宿命,命运之中便该有此一遭。就像是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一般,如果身在一个学校中,有可能会成为好友,可惜偏偏是在两个不同的学校之中,那么也只能成为对手了。
“比赛已经成为延长赛了,不知道手冢君,撑不撑的住?!”
这个问题,夕夏觉得整个球场的人都已经很明了,在迹部景吾开始拖延着比赛的进展速度的时候,手冢国光便已经是接受了这么一个挑战了。
球场上,那一刻橙黄|色的小球,似乎已经成了那两个少年中的整个世界,一开始,他们用尽了彼此所有的技巧,只为了把球打进对方的球场之中,可是越到后来,其实只是为了打到球罢了,只是想要把所有的来球就这么接起来罢了。
“那个笨蛋呀……”夕夏轻斥了一声,语气也不见一点凌厉倒像是带了几分惋惜。
夕夏看着那个在球场上奋力奔跑着的少年,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做法已经完全把自己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了吗?!
幸村精市顺着夕夏的视线看去,球场上,那有着一头紫灰色微翘头发的少年那右眼角下的泪痣张扬而又邪魅,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华在其中。
恍惚之间,幸村精市心理好像明了了些什么。
她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对着他说过这些话,想必,在她心里,那个人是不同的吧!
夕夏看着在球场上奋力拼搏的迹部景吾,她猜过很多人的心思,但是第一次,夕夏觉得自己懂别人的心思。
迹部景吾,真的是一个笨蛋呢!
他在球场上对着手冢国光发出延长赛的邀请函时,其实,他并不是想要真正地毁了他的手臂,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的。谁都没有想到,这手冢国光也是一个倔强的人,楞是咬牙接受了这个邀请,等到迹部景吾领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整个比赛的基调,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破坏的了的。在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面前,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接到球,打回去。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球员,他是冰帝的队长,一个统帅着两百多个部员的人,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即便是再尊敬对手,他唯一能够选择的也只是赢,那是他身为部长的职责。
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或许,他会很随行地一甩拍子,很是用很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语气说出一句‘本大爷不想打了’这样的话,可是,这场比赛不同,是攸关着能否晋级全国大赛的重要比赛,如果输了,冰帝将会被拒之全国大赛的门外,他也输不起。
对于一个对手的尊重,对于这种比赛的重视,迹部景吾完全没得选择,他只能这么打下去,拼尽自己的全力。
这是一场‘伊芙利特之祭’。
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都唤醒了心里面沉睡的战士,跨越了畏惧,毁灭了那所谓的极限之墙,也许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面只有一种宁死也不停止的斗志。
这场‘伊芙利特之祭’不是一场血祭,而是一场其中一方不倒下便永远也不可能会结束的祭祀。
这场比赛,迹部景吾赢了手冢国光,但是却是青学最终赢得了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整个球场上一片欢腾。
在这欢腾之中,夕夏却很轻易地在那重重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一抹有些落寞的身影。
他就这么地坐在冰帝区的休息椅子,头上覆着一条毛巾,好像周遭的事情都与其无关似的。
有那么一种冲动,夕夏很想就这么走下台阶,从这看台的最后一层走上前去看看他。
“你能送我回医院吗?!”
在夕夏刚刚踏出脚步的一瞬间,幸村精市那带着歉意的声音在夕夏身边响起。
夕夏回头看去,幸村精市的脸色有一些苍白无力,像是之前病发的时候一般。
“好。”
夕夏点了点头,幸村精市的脸色让她看了很忧心,万一要是在这种情况下病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夕夏最后深深地看了身影一眼,然后陪着幸村精市往出口处走。
“谢谢。”
“不客气。”
幸村精市听着这客套无比的话语,想要扯出笑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以往的自然。
如果,他没有找她来看这场球赛,那该有多好,那么,或许他什么也不会知道,如果,他的敏锐再低一点的话,也许……
或许,幸村精市觉着自己该尝试着去忘记了。
但是在忘记之前,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占用你的时间。
又是逢魔时刻
迹部景吾看着那漫天的霞彩,心理觉得有些复杂,明明是该欢喜的,他赢了手冢国光,赢了这个在全国中学界很有分量的选手,可是,他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不是因为冰帝输了的缘故,冰帝不怕失败,怕的是失败之后会有那种无法站起来的弱者行为。
他今天,似乎是毁去了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的网球生涯了……虽然不是存心要毁去的,但是确实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亡。
迹部景吾看着那空空荡荡的球场,现在,只要他稍微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面浮现的便是手冢国光握着自己的肩膀跪倒在球场上的情形。
虽然觉着有些对不起手冢国光,但是,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终归还是冰帝的部长,不可能说因为尊敬他所以放弃比赛。
“你……还在?!”
有些诧异的声音就这么在身侧响了起来。
夕夏看着迹部景吾,他还是坐在她离开的时候坐的位子,好像从始至终,像是磐石一般,不曾动摇过分毫。
她以为他该回去了的,可是莫名地,她就是想要回到这个球场上看看,好像,她知道他会留在这一样。
“比赛已经比完了。”
迹部景吾像是提醒一般地说道,声音有些沉闷。
“知道,我有看到比赛。”夕夏点了点头,然后在迹部景吾的身侧的位子坐了下来,冰帝和青学的比赛,除了第一场双打没有看全之外,其他的比赛,她都看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
“你不也在这?!”夕夏轻笑了一声,反问着。
“本大爷这是……”迹部景吾楞了楞,却是找不到半点正当的理由,“本大爷这是在思索人生的价值!!”
这么一个胡诌的理由,在迹部景吾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