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高校狼与羊 作者:北星觉罗

    真田，虽然心底因为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比他高，但就是很在意他。

    他不喜欢这个人愁眉苦脸，他不要！

    「荻野……」相反地真田怔住了，他伸出手抚上荻野的脸轻轻地摇头。「你头还会痛吗？」

    「不会！」荻野感觉自己还晕晕的，但是为了不要让真田担心，所以他笑了一下甩甩头。「你看，我没事喔！」

    表情变得很丰富的荻野，再度让真田的泪水滚落下来。

    「咦？欸欸欸？不要哭啦……唔……」慌张的荻野忽然脸一皱，眼泪也跟着掉出来。「对不起……不要哭了啦……我会乖乖的……」

    荻野边哭边转过身爬上床，依照医生的吩咐用不会增加伤口负担的姿势趴好。「我听话……乖乖睡觉……好不好……？」

    发现自己吓到荻野，真田马上收起眼泪硬挤出笑容，然後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嗯……你乖乖睡……我在这里陪你喔……」帮他盖上被子，然後像是对着普通小孩子一样拍拍荻野的背部。

    「真的喔……不可以溜走喔……」可能是因为麻醉刚退，也有可能是因为一醒来对陌生的环境感到紧张，荻野伸出手抓着真田外套的袖子，很快的就进入睡眠。

    真田拭去荻野眼角的泪痕，这样子的荻野的确就有如医生说的一样，心智年龄完全是十多岁的孩子，可是为什麽他不会在乎自己的感受，相反的尤其对别人的情绪敏感？这年纪的孩子会这样地为人着想得这麽周全吗？

    有那麽一瞬间，他怀疑这是荻野跟医生串通好的闹剧，但是马上被荻野的梦话推翻。

    「妈妈……小森会乖乖的……」荻野皱起眉头，就跟孩童一样含糊地呢喃着。

    妈妈？他把自己当成妈妈了？真田失笑，但是下一句梦呓却让他愕然。

    「所以请你……看我……」

    根据医生的说法，现在的荻野是回到以前十多岁的时候，所以他的所有想法跟行为都会跟那时候一样，那麽……

    小时後的荻野到底发生过什麽事……？

    联络上清本 秀之後，没想到电话才挂上不到十分钟，父子两人马上出现在医院里。

    「啊……」看到熟悉的脸，真田一个放松眼泪又滚了出来。

    清本 秀将真田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用眼神示意清本 翎先进去看荻野。

    外面其实听不到病房里面的声音，只有看到清本 翎先是一愣，然後表情一变，像是对着小孩子一样跟着荻野玩闹着。

    「好了，别哭了，你电话里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拍拍真田的头，清本 秀拉着他到旁边看得到病房内情况的位子坐下。

    「说吧，到底是什麽问题？」

    「荻野他……呃……我也不知道怎麽问……」真田搔搔头，明明心里有好多问题，可是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才好。

    「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我想……说给你听阿森应该不会有意见……首先，我第一次遇到阿森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

    「老师！这小子要怎麽处理？」一位门生押着浑身污泥的孩子，看上去约十来岁，但是却有双冷漠的双眼。

    他不哭不闹，也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瞪着清本 秀，而後者沉默且面无表情地与他对望着。

    「看他在後院鬼鬼祟祟，我怀疑他是前阵子破坏我们练习场的凶手。」押解的力道不自觉的变强，那孩子却只是皱起了眉头，丝毫没有吭声。

    「……放了他吧。」清本 秀向那位门生挥挥手。

    「可是……」边犹豫边放开手，那孩子站稳身子揉揉发疼的手腕。

    「你的名字？」清本 秀边微笑边掏出一条手巾，想上前帮他擦掉脸上的脏污，但是却被他一手拍掉。

    「荻野 森，多谢你的好意。」然後面不改色的自己抹掉脸上的泥。

    「老师……」门生小声地上前提醒，可是却被清本 秀一手挡住。

    「那不是他做的，一个小孩子没有那麽大的破坏力，可以光用斧头就能把地板跟墙壁劈得面目全非，你这样鲁莽地押人还误会他，现在该道歉的人是谁？」他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是不怒而威的语气让门生不自主地冷汗直冒。

    「是！真对不起！」

    「抱歉，你能原谅他的冒失吗？」清本 秀弯下身问荻野，这才发现他那异常瘦弱的手臂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已经愈合的撕裂伤疤，也有还未散去的瘀伤。

    这孩子，怎麽会有如此的皮肉伤？而且仔细瞧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跳脱了那个年龄该有的神情。

    荻野摇摇头，发现到清本 秀的视线，他赶紧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後。

    「没关系，以後如果你想来看我们练舞随时都可以来，可是要从正门进来喔！」拍拍荻野的头笑了笑，清本 秀心里对这样的状况大概有个底。

    荻野无言地对着清本 秀点点头，才转身离去。

    之後大概隔了快半年，才又看到那孩子出现在宅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