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在一起 (手冢bg)第5部分阅读
网王之在一起 (手冢bg) 作者:rousewu
修淡然一笑,“海伦娜,你很清楚他的梦想,也知道他的坚持,你却不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沉默很久,才问:“……什么意思?”心里因他的话惊起骇浪。
“恕我直言,现在的你,只是他的绊脚石。”
石、破、天、惊!
蝉鸣声、球场的欢呼声、耳边的钢琴声离我渐远,我瞪大眼,看着对面的马修霍特,心思百转千回。
早知道是条成了精的老狐狸,我怎么就轻易答应和他出来!明明早知道他有那个本事让别人都顺着他的话走,我还傻乎乎地给了他这个机会!
只是……我左手按着胸口,那里为什么跳得这般快?马修的胡言乱语我为什么要那么介意?混蛋!别再跳得那么急了啊啊啊!
我踉跄起身:“马修教练,谢谢你请我喝饮料,我先走了!”
走到店门,马修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海伦娜,一个月后德国举办网球交流会,我会替你报名。”
我站立良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了。
32、迹部,陪我打网球吧(1)
现在的你,只是他的绊脚石。
绊脚石……
离开咖啡厅,我没有回会场,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繁华的街道依旧,喧闹的人群依旧,我却像一个人站在旷野中,四顾无人。
初夏的暖阳照耀着大地,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被晒得有些烫,我的心却凉得想打哆嗦。
我……是不是一个很任性的人?
任性地离开,任性地赖着他,任性地缠住他的脚步……
“雅,我们约好,以后,一起打大满贯,我打男子单打,你参加女子单打,然后我们再一起打混双!”
“好啊,好啊!”我拍手,高兴的笑,“雅最喜欢和小光一起打网球了!”
“那么,雅就不能再偷懒了哦,要一起努力哟!”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男孩坚定地说。
我皱眉、撅嘴:“可是……雅想睡觉……小光自己一个人去跑步吧……”
“不行!雅如果不勤奋练习的话,有一天我就会比雅跑得更远,到时候,雅就跟不上我了!”
“不要!”我慌了,抓着他的手,“小光不能丢下雅自己走!说好两个人在一起的!”
“这样,我们一起努力吧!”男孩拉着我的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
童声稚语言犹在耳,而今的我,是不是已经落在他后面很远的地方了?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过,以前只是在视频聊天时知道一些,他从来就是个喜欢自己扛的人,很少透露自己的苦累和无奈。
这几个月,我天天和他一起呆在网球部,看到他总是一言不发的站在球场上看队员们训练,他的表情严肃,也许这就是作为部长所应该有的一种气势吧……无论训练场上的队员如何的吵闹,只要看到他出现就会马上安静下来,不是队员们害怕他而是尊敬他。
获得那么多同龄人的尊敬,他真的很不容易。他曾说过上任部长要他做青学的支柱,他就牢牢地记着,时刻不忘,时刻谨记着自己的使命就是带领信任他的队友们进军全国大赛,哪怕自己再苦再累,都不会退缩。
我也曾誓言一起努力,一起打大满贯啊!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我遗失了自己的梦想?
“日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看过去,眨眨眼,扯出一个笑容:“迹部,桦地,你们好!”
“……”迹部景吾双手环胸,皱眉看着我。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啊?
迹部手抚上泪痣,说:“难受就别笑了,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华丽!”
我、我干嘛要华丽啊!
这时我才发现迹部身上的衣服……黑线,又是走繁复华丽路线。
“你怎么在这?”
“本大爷今天有空,就出来逛逛。是吧,桦地?”
“是。”身后保镖样的大个子一成不变地回答。
我无语,这对奇怪的搭档组合赚了多少行人的目光啊,我可不想也变成路边的风景。
“你呢?你是青学的吧?今天不是决赛吗?你不去看?”
决赛……我忘了……
我眨眼:“应该赢了吧……”最后那局是龙马,我对那小子有信心。
“你这个女人……”迹部黑线,“怎么前两次没见你这么……”脱线?
“呐,迹部,你们也取得冠军了吧?”我记得迹部是他们冰帝学园网球部的部长,好像昨天就比赛了。
迹部嚣张地捋了下头发,笑得肆意张扬:“当然,有本大爷的领导,哪场比赛不手到擒来!下次的关东大赛搞不好会遇上你们青学呢!”
“那就加油了!”我没什么诚意地说。
迹部又皱眉,与他的华丽风格一点都不符。
我发现和迹部在一起,似乎会轻松一些,至少现在,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迹部,还记得上次的街头网球场吗?陪我打一场吧?”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痛快地运动一场,忘掉某些话吧!
“切!那个一点都不华丽的网球场,哪里配得上本大爷!”
怒……上次我不是在那儿遇见你的嘛!
“走吧。”他拉着我,走向路边的一辆豪华轿车。
我一看,今年限量版保时捷……
默……有钱人的世界啊!
“去哪?”我呆呆地系好安全带,问他。
他一打方向盘,车潇洒地掉头,向前驶去。
他单手握方向盘,侧头看我:“你不是说要和我打球吗?我家旗下有全国连锁会员制的俱乐部。”
“哦。”
我看着车窗外倏忽而过的街景,沉默不语。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转头看着迹部:“你未成年吧?有驾照吗?”
“你这女人……”迹部无力地垂下头,“总之,不会让你出事的!”
33、迹部,陪我打网球吧(2)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很豪华的俱乐部,我感叹: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能理解啊!
大少爷淡漠地向小跑过来行礼的经理点头,就带我走向一个室内网球场。
进了相连的更衣室,各式运动服应有尽有,都是最高级的,浴室也是竭尽所能的奢华。
我挑了一件未拆封的换上,走出更衣室。迹部已经换好了,正端详着架上的球拍。见到我,示意我过去。
“挑一个吧,都是最新的。”
我挑了一把prce(王子),是我在美国最爱用的牌子,试了一下,满意地点头,嗯,不错!
迹部选的是一把szenger(史莱辛格),默……不愧是华丽的迹部,首选英国的贵族品牌啊。
“迹部,不要手下留情哟~”我先开球,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球。
“当然!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放松!”他狠狠地把球打了回来。
接下来我们不再讲话,都专心地打。
不可讳言迹部景吾真的是一个很强的对手,青学的众球员,大概只有小光能与之抗衡;不二学长,难说;而龙马,现在还不行。
我甚至不知道现在他和我比赛有没有尽全力,在我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还有余力击球。
这种累到极致的感觉……好像只有和小光打球时才会有,就算和龙马比赛都没那么累。
迹部景吾,真的很强!
我躺在地上,右手盖住双眼,低喊:“我认输了,不打了!”
迹部躺在我身边,大口喘气:“你这女人……实力还真不错!”
“不是比不上你吗!”我狠狠地呼吸,缓解因缺氧而灼痛的肺部。
迹部挑眉,狂妄地说:“能把我逼到这个程度的,你算第一个。有没有兴趣转来冰帝?我们的女子网球部也挺不错的。”
我翻个白眼,不理会他的话。
渐渐地,气息喘匀。我仍躺在地上,闭着眼。
“心情好点了吗?”迹部的声音此刻听来温柔得不可思议。
心里有点感动,他是看出我心情不好才和我打球的吧?真的是……不像普通的纨绔子弟啊!有钱而不仗势欺人,帝王一样站在顶端的男人,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自然地风华绝代。
“我说,迹部……”我调笑地说,“你很喜欢橘杏吗?”
“……橘杏,是谁?”他茫然地问。
我黑线,敢情迹部大少爷调戏完就把人家抛之脑后了!
“你在街头网球场调戏的那个女孩子,是不动峰队长的妹妹,叫做橘杏。”
“哦,是她啊。一个不华丽的女人。”云淡风轻的口气。
突然就想通了,可能我在他眼中是属于和他有点共通之处的“华丽”吧,毕竟我在美国也曾受过淑女礼仪教育,刚好就入了迹部大少爷的眼。
他翻身而起,把手伸向我:“亲爱的日向小姐,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晚餐?”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把右手放入他手中,借势站起:“我的荣幸才对,英俊的先生。”
等我们沐浴完毕,一身清爽地走出会所时,已经傍晚了。原来我们的一场比赛竟然那么久么?
拿出手机,才发现早就没有电自动关机了。
“迹部,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他丢过来一部手机,我犹豫了一下,仍拨了小光的手机。
“你好,我是手冢国光。”清冷的嗓音,如玉珠敲盘。
我定定神:“小光,是我……”
“你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你!”清冷不再,反倒夹杂着一丝怒气和放心。
我不自觉地有些心虚,声音也低下来:“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我现在和朋友在一起,你告诉阿姨一声,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麻烦你了!再见!”
“等等……”
我急忙挂了电话,暗自吐了下舌头。今晚回去肯定会被他念很久了。
把手机还给迹部,他挑挑眉,绅士地把我迎入副座。
豪华的法式餐厅,西装革履的成功男士,巧笑倩兮的美丽女子,好像我身上所穿的普通裙子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吧?
“迹部。”我拉住他,“你觉得……我穿这样适合进这种高级餐厅吗?”
“哼,本大爷说适合就行。”迹部拉着我的手昂首走进去。
大堂经理一见我们,应该是见到我身边宛如帝王巡视领地般的迹部,忙点头哈腰地上前:“景吾少爷,欢迎光临!请问还是在那间吗?”
“当然。”高傲地点头。
“请让在下带少爷和少爷的朋友过去。”经理快步走在前面开路。
……有钱人。
我决定对以后出现的任何与迹部挂上等号的所有高级的地方都保持缄默。
高级包厢里,我推辞了自己点餐,反正这是他家的酒店,让他帮我点吧。
他点了一桌纯粹的法式西餐,还不忘体贴地问我可有忌口?
我浅笑着摇头,恰好也是我喜欢的口味,别说忌口了,我可是满意得不得了呢!
吃饱后,他又开了一瓶1980年顶级波尔多红酒,我浅酌一口,唇齿留香。惬意地眯起眼,静静地品味。
满室静默时传来敲门声:“少爷,老爷过来了。”
我站起来时,门刚好被拉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躬身把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迎进门。
迹部行了一礼:“父亲。”
“嗯。”声音低沉威严,“景吾,不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吗?”
“父亲,这是我的朋友,青春学园二年级生,日向雅。”迹部转向我,“这位是我的父亲,迹部慎明。”
我行了一个晚辈拜见朋友长辈的礼:“迹部先生,您好。”
“你好,日向小姐。”迹部先生点头微笑,“初次见面,招待不周,尚请见谅!”
我连忙摇头,开玩笑,让一个大财团的总裁“见谅”可不是件好事!
“是我唐突了,不知您在这儿,本该由做小辈的我去拜访您的。”
感觉他的笑显得更真诚了些:“我约了客户洽谈公事,听说景吾和朋友在这用餐,就来打声招呼。”
他顿了顿,又道:“日向小姐请随意,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转向迹部,带着父亲对儿子的慈爱:“景吾,好好招待日向小姐。”
“是。父亲慢走。”迹部恭敬地说。
我弯腰目送大老板走出门,大老板在门口时顿了一下,回头又打量了我一下,才离开包厢,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34、浅酌也会醉
这确实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我和迹部在他的父亲离开之后相谈甚欢,他是一个很博学的人,有很多见解我们惊人的相似,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包厢内,伴着餐后甜点,浅酌小酒,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交流着令人愉快的话题,偶尔谈到共同感兴趣的地方还相视一笑。
直到我意识到时间已经较晚,才意犹未尽地向他告辞。
“本大爷承认你是朋友,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迹部脸色微红,不自然地说。
我微笑,从善如流:“好,景吾。你也可以叫我小……”
“雅。本大爷就这样叫你!”
我有点犹豫,爸爸妈妈、亲戚朋友都叫我“小雅”,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雅”,每次听到他低沉磁性宛如暗夜下徐徐的晚风,撩拨着醉人的旋律,一声声在耳畔唤我时,身体总会不自觉地发热,脸会发烫,总觉得那是情人间最亲密的私语,那是只属于我和他的昵称,就像这世上只有我唤他“小光”一样。
眼看着景吾大少爷的脸色随着我的沉默而越来越黑,我不再犹豫,反正他确实是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虽然只见了三次,但我有预感他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我微笑地应了:“好。”
我打开车窗,本来就酒量浅,加上边喝边聊天,不觉多喝了几杯,现在被风一吹,就有点头晕。
我有些昏沉地指点路,意识渐模糊。
“雅,到了。”
谁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一点霸道,又有温柔,很矛盾。
“雅,醒醒……”声音继续,这次还加上轻摇的动作。
“唔,小光……别摇,我头晕……”我呓语。
声音和动作都停了下来,我满意地放任自己沉睡。可不一会,身体轻晃了一下,似乎被人横抱起来。
耳朵贴着谁的胸口,沉稳的心跳声清晰可闻,鼻端嗅到淡淡的玫瑰花香,不刺鼻,很好闻。
我蹭蹭,结实的肌肉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温暖又安全。是谁?
大门打开,灯光照到我的脸上。受到刺激,我把脸往抱着我的胸膛藏了藏。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影在地上。
“手冢?”抱着我的人惊讶地低喊。
“……迹部。”
清冷的声音似乎也有一些情绪起伏,为什么小光在这儿?
他们的声音渐渐模糊,似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夜晚的凉风吹到身上,我有些瑟缩。
身体轻荡,我被转移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我皱皱鼻子,是熟悉的薄荷清香,自动地在他怀中找到舒适的位置,这次终于真正的睡着了。
35、心急如焚的冰山大人
手冢国光神色复杂地看着即使躺在床上仍抓着他衬衫下摆不放的女孩,她正甜睡着,不知道他此刻乱极的心绪。
今天下午比赛间隙,回头时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幸好一年级的崛尾说见到她和马修教练出去了。
谁知道比赛完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她回来,打她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想到她今早被他叫醒后的怨念,心里不禁有些想笑。
这丫头,该不会是趁他不注意跑回家睡觉吧?校车上靠着他睡了一路还不够,进入会场后仍是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
摇摇头,心思单纯的小丫头!
比赛结束,他和大石、龙崎老师又回趟学校,处理些事情后,才照惯例集中在河村寿司店庆祝。临走时还打包一些她爱吃的寿司。
在寿司店里众人都问她去哪了,竟然连最喜欢的寿司也不来吃?
他还未说什么,桃城已经恍然大悟般地大声说:“我知道,小雅肯定是回家睡觉了!这几天她上课都睡!”
“难怪啊,那么重的练习,我们都吃不消,何况女孩子呢。”大石说。
手冢剑眉微蹙,上课也睡?她有那么累吗?马修教练的训练也确实太重了些。
嗯,晚上回去帮她按摩一下吧!
可是她竟然不在家里!问过家人,也说她今天没回来过!
她去哪里了?
手冢马上拨了马修教练的电话。
“海伦娜吗?我们只聊了十分钟左右,之后她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马修说。
“打扰了,再见。”手冢心急如焚,想马上挂了电话,然而马修却叫住他。
“手冢。”
“……是。”
“或许你该想想你和海伦娜之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什么意思?”
“海伦娜是个天才,她的未来不是日本这个小岛国,她有更广阔的世界。”
手冢沉默,马修仿佛看见他的反应般,在电话那头说:“如果你想为她好,就应该知道最适合她的是什么。再见!”
浑噩地挂了电话,马修的话在他心里掀起万丈波澜。
只是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她!刚想出门,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耐烦地接听:“你好,我是手冢国光。”
“小光,是我……”她甜美的嗓音传进他的耳朵。
“你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你!”他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然而更多的怒气上涌,口气不自觉地变得严厉。
她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似乎带着一丝心虚:“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我现在和朋友在一起,你告诉阿姨一声,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麻烦你了!再见!”
“等等……”告诉我你在哪里!
“嘟嘟……”一串忙音。
他瞪着手机,不敢相信她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她和哪个朋友在一起?
由于她一进入青学就当网球部的经理,和班上的女生相处不是很多,能被她称得上朋友的没几个。那么,就是以前的朋友了?
眼神暗了暗,手冢想到了美国来的艾瑞史宾利。雅和他在一起吗?
可是不对,他记得比赛结束后还看见马修带着他的学生回酒店,当时艾瑞史宾利也在其中。
她到底和谁在一起?
不过好歹还知道打电话来说一声,手冢松了一口气,阻止了家人想出去找她的念头,回自己的房间了。
直到习惯早睡的爷爷、父母都已经回房休息,雅也没有回来。
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在房间坐不住了,他又回到客厅,在黑暗中来回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才一会?客厅的灯突然亮起来。
“妈,怎么起来了?”
“啊,醒来想喝点水。”妈妈笑着说。
他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递给妈妈,被妈妈扯着坐在她旁边。
“妈?”
妈妈手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后说:“国光,你很喜欢小雅?”
“啊。”他脸有些红,不习惯和妈妈说这种亲密的话,但是仍坚定地点头,“我很喜欢雅。”
“好儿子!”妈妈眉开眼笑,一掌拍上他肩头,“我一直都喜欢小雅,从你们还小的时候就盼望着她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我真是迫不及待抱孙子了!你可给我努力点!”
“妈,说这些还太早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又带着羞赧。
“不早,不早!我想过了,既然你们相爱,干脆就先订婚吧!等你十八岁了马上结婚!过几年我就有孙子抱了!可爱的、小小的孙子……”妈妈简直是陷入幻想中。
“妈……”手冢无奈,他们年纪还小好不好!可是不可否认,妈妈的话让他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订婚吗……
把她订下来,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她,谁都别想觊觎!
这个想法让他怦然心动。可是下一瞬,马修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沸腾的思绪马上沉寂下来。
“如果你想为她好,就应该知道最适合她的是什么。”
最适合她的……
“国光?”妈妈推推他。
他回过神,托了下眼镜,说:“妈,您先去休息吧。”
“你没事吧?”妈妈狐疑地看着他。
“我没事,妈别担心。”
妈妈放下水杯,说:“那好吧,我先去睡了。你继续等小雅吧。”转身却打定主意找时间问问看小雅的意思,她可是很期待小雅成为国光新娘的那天呢!还有,也该电话联系一下小雅的父母了,他们也期待了很久了!
手冢一个人在客厅沉思,马修的话、妈妈的话一一在他心里翻腾,让他不禁烦躁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他快步走到玄关,拉开门。
“手冢?”惊讶的低喊。
“……迹部?”
为什么迹部抱着雅?他们今天一直在一起呆到这么晚吗?
“原来这是你家啊?”迹部仍是笑得嚣张,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
“为什么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双狭长的眸子看着睡在他怀里的娇小女孩。
“哦,这个笨女人,明明酒量不好还喝了那么多,在车上就睡着了。”
他伸手接过,雅自动自发地找到舒适的位置,继续沉睡。
直到把她抱在怀里,他担心了一天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迹部,谢谢你送她回来。”
“没什么,谁让她喝酒了就睡着呢!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
“嗯,再见。”
向后摆摆手,迹部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不一下,豪华跑车就消失在夜色中。
手冢关上门,把她抱回房间。
找来湿毛巾擦拭她的脸,靠得很近,她呼出的气都带着酒香。酡红的小脸,卷翘的睫毛,微张的樱唇,呼在他脸上的轻柔的气息,他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头越来越低。
“唔,景吾……我喝不下了……”她突然呓语。
手冢一僵,她怎么会那么亲密地叫迹部的名字?
冰帝的部长从来都是自恋嚣张的人,除非是得到他承认的朋友,否则是不屑与理会的,他骨子里比谁都高傲。
回想刚才迹部虽然嘴里嫌弃,可动作却很小心,眼神带着他自己都不察觉的温柔。
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认识迹部的?
手冢轻捏她的脸颊,无奈地低语:“你又到处拈花惹草了。”
起身想去放毛巾,却走不动。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衬衫下摆,握紧。他轻轻地掰开,她抓得更紧,半天都动不了。
无奈地吐了一口气,算了!
他很干脆的跨上床,把她抱在怀里,闭上眼。
36、部长的心理(2)
已经是半夜,手冢国光仍睁着清醒的眸子看着怀里百看不厌的容颜。
“雅,我该怎么办?”低低的呢喃,熟睡的人儿自然听不到。
他明白马修教练绝不是单纯带圣米安的网球队员来青学的,来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让雅和朱莉博特比赛,接下来的一周更竭尽全力地训练她,他保持缄默,只在放学路上把累得走路都费劲的她背着走一段。
马修教练在训练美国学生的同时,也在观察他。很多次他在练习时都感觉到马修若有所思的视线。
心中隐约有个想法,他却不敢真正深入地去想。就怕一旦成真,他承受不起。
他记得大和部长的那句话:“手冢,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当时的他已经被高一级的学长挥拍打到手臂,伤害已经造成,也心灰意冷地想要退出网球部,却因大和部长的一句话而留下。
他也和大石在夕阳下许下要一起进军全国大赛的承诺,三年来每日带着信任他的队友们辛勤地练习,明年他就要上高中了,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
开学后,上天就给予他一个惊喜。
越前龙马,武士南次郎的儿子。看到他,他总算了解当年大和部长对他的感觉。
一块未经打磨的宝石。
他很期待,越前龙马能走得多远,有越前在的青学,全国大赛又多了几分把握。
只是最初,越前让他很失望。
越前似乎找不到打球的目的,他的打法也都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为了燃起越前龙马的斗志,不顾医生的劝阻,和越前在高架桥下的网球场认真的比赛一场,观众只有大石一个。
那天,他用尽全力打败越前,对着他的双眼说:“越前,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
看着越前因他的话而呆怔,他转身捂住抽痛的左臂,唇角微勾。
还好雅没有看到,不然她肯定会猜到他隐瞒的伤。
公车上,他想,大和部长交托在他肩上的重任,他似乎找到了下一个继承的人。
青学最强的阵容全部到位,他可以无后顾之忧地为全国大赛做准备了。这段时日他过得最舒心,有他爱恋刻入骨血的雅陪着,有干劲十足的队友,他的左臂也好转了。
雅从小就时而精明、时而糊涂,他利用她的糊涂把手臂受伤的事糊弄过去了。然而他的雅厉害的地方也在她的精明。
人人都知道青学有个数据狂人乾贞治,乾的数据确实很厉害,但雅的眼睛更亮,她总能在观察一局比赛后精准地指出比赛双方的弱点和不足,制定相应的练习计划,她这个经理干得很称职。
只是……
就如马修所说,雅是个天才,她的未来不在这儿,她有更广阔的天地。
雅的天赋不是在场外指挥,她是天生在场上发光发热的人,她打的网球让人看得目不暇接,不管对手多厉害,她总能在一两局后把比分拉近,即使输了也没丢多少分。
美丽的笑脸,优雅的动作,华丽的举止,让她在美国青少年网球界获得很高的赞誉。他曾看过她的比赛录相,观众对她的喜爱和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他默默地看着,为她骄傲的同时,心里有块地方悄悄抽疼,她越走越远,已经超越他很多,他快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然而,在他失落的时候,她竟突然地出现,转入青学,当网球部的经理。
为什么?
他们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他只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在他身边,住在他家里,日夜相伴。
他曾猜测过她在美国是不是碰上一些事,或遇上某些人,才会回日本?
他从她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岁月真的很无情,小时候的她心思全都写在一张脸上,喜怒哀乐直白得很。
然而现在,她长高了,变得更美了,他却再也看不出她的心思了。
有时候看她坐在场外,眼睛里却闪过渴望的光芒。他们都一样,早就把对网球的热爱刻入骨子里,而她回国那么久了,竟没有正经地比赛过一次!
她陪他练习过,和越前龙马玩笑性地打过,其他队员如何请求她都推到他身上,不愿和他们比赛。
她……在逃避什么?
马修带领着她曾经的队友来到青学,托马修的福,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她。原来她在美国就是这样进行训练的吗?比他们任何一个正选强度大的训练,她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怎么承受得了?
曾想阻止过马修,然,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他看到即使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她的脸上仍露出笑容,比他见过的还要绚烂的笑,极美。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
心底有些苦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大,他已经成为阻挡她前进的墙,他利用他们之间的羁绊把她囚禁在身边,折断她的翅膀,以爱为名,画地为牢,强硬地留住她。
可是,她是破茧的蝶,在马修的刻意训练下,她终究会展翼飞翔,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手冢低头,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从额头、眼睛、鼻子到嘴唇,带着眷恋、不舍,最后俯身在嫣红樱唇上印下轻浅的一个吻,缠绵悱恻,却尝到苦涩的味道。
37、送别
第二天在头痛中醒来,本来还担心会被骂,谁知他只是双手环胸,静静地看了我半晌,半天才淡淡地说:“以后别再喝酒了。”
很反常!
我瞪着车窗上他的侧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照理说我不吭一声就跑去玩到深夜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还是由一个男孩子抱着回来的,他即使不说我未成年就喝酒,也该吃吃醋呀!
真奇怪!
难道我有被虐的习惯?没被他骂就全身不舒服?
一路胡思乱想,不一会车就停在机场。
今天,魔鬼马修和圣米安的队员们就要回去了!
我简直想欢呼雀跃,终于摆脱魔鬼的蹂躏了!
我嘴角含笑,心情高兴得不得了,看什么都顺眼。
“海伦娜,难得来一趟日本却没有玩到什么,真不甘心!”朱莉嘟着嘴说。
“没关系,放假了你再来,我保证带你玩遍日本!”我抱了抱她,安慰道。
“到时候我也要来,海伦娜可不能不理我!”东尼奥有力的双手把我高高抱起,我晕眩地挣扎。
“海伦娜,你过来一下。”艾瑞拉着我走到角落。
我有点心虚,这一周我都没怎么理会他:“艾瑞,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这几天你很累,马修教练也说别让我去打扰你,可是,我想让你明白,我完全是为了你才来日本的。”艾瑞温柔地看着我,语气有些哀伤,“海伦娜,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但是不是现在,我只希望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让我说出来。”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哦!我爽快地答应:“好。”
“海伦娜,”艾瑞捧着我的脸,依依不舍地说,“你要继续练习,别松懈下来,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好了,艾瑞,你说的我都会记住的!你也一样,要保重呵!”我看着面前这张金发蓝眼的熟悉面孔,想起在美国时的点点滴滴,终于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保重,艾瑞!”
我走向马修教练,他正在和龙崎老师寒暄。见我走过来,他看了我一眼,对龙崎老师说:“龙崎老师,海伦娜就拜托你了!”
“霍特先生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安排表好好训练小雅的!”
晴天霹雳!
我惊慌地问:“龙崎老师,什么安排表?”
“我留给龙崎老师一个针对你的训练表,在我离开后由龙崎老师继续训练你,免得你趁我不在就偷懒。”马修勾唇浅笑。
我惊悚地瞪着马修,为什么他在走之前还留有一手啊啊啊!!!
难道我水深火热的日子还要持续下去吗!
“海伦娜,”马修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别忘了昨天我说的话,一个月后的德国交流赛……”声音细微得只有我听到。
我欲言又止,他又说:“别忙着拒绝,好好想清楚。几天后给我答复。”
他直起身体,看着来送行的青学正选,颔首道:“这一周感谢各位同学的热情款待,希望大家闲暇时能到圣米安做客。”
部长代表发言:“有空我们会去的!”
马修深深地看着某部长:“手冢,你是个出色的球员,假以时日,你必定大有成就!”
“谢谢!”
飞机起飞了,我手搭在额上看着两道弧线渐渐消失。马修,为什么你那么执着呢?
“好了,”龙崎老师拍拍手,“既然所有正选都在这儿,我有件事要宣布。”
“什么事喵~,教练?”菊丸猫睁大双眼。
“趁这次绿之日和宪法纪念日放假,我们所有正选队员到轻井泽进行合宿,为期六天!”
“耶,太好了!”桃城首先跳了起来,一把搂住龙马的脖子,“轻井泽啊,旅游休闲胜地啊,真是太棒了!”
“想来肯定很有趣吧!”不二学长咪着眼说。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讲个不停。
“所以,”龙崎老师提高声音,“大家今天就不用训练了,回家收拾合宿用的东西,明天早上九点到校门口集合!”
“是!”
我转身向外走,龙崎老师又说:“小雅,你也要去。”
“咦?为什么?”我惊讶。
“因为你是经理,还有……安排表。”为什么我看到龙崎老师笑得很不怀好意?
“知道了……”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冰山身后,沮丧至极。
呜呜,我美好的假日,我期待的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就这样拍拍翅膀飞走了!
38、幸村
走进医院,远远地就见草地的长椅上一堆小孩子围成一圈,不时发出欢呼声。
我微笑,缓步走过去。被小孩子围在里面的男孩抬头看到我,笑着说了句话,孩子们欢呼雀跃地散了。
我浅笑:“小孩子都很喜欢你呢,幸村。”
“啊。”幸村精市笑得有些腼腆,捋了一下头发。
我把手里的花束递过去:“送给你。”
“是紫蓝爱丽丝啊。谢谢。”
真是一副精致美丽的图画啊!我在心里赞叹。
紫蓝的头发随风轻扬,眉眼如远山含笑,波光流转,白玉无瑕般的脸庞,在树影斑驳间露出唇畔微泯的笑意,低头轻嗅怀中的花,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岁月沉淀后凝聚在身上的优雅、尊贵。
我坐在他旁边,四周很安详静谧,间或传来几声蝉鸣,很悠闲的一个午后。
这样的环境让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脸上也露出浅笑。
“你不是说被魔鬼教练蹂躏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幸村问。
提起这个我就很兴奋,语调也轻快了不少:“教练已经回去了。我可以轻松一下了!”
“啊,那真要恭喜你了!”少年笑着说。
“嗯,嗯!”我猛点头。
自从那天我把病发倒在街道上的幸村精市送到医院后,来看望过他几次,觉得他周围的气场都不同,很安详、舒服。偶尔想静静时,在他身边就能得到一个宁静的氛围。
青学,除了少数几个外,其他都是青春热血的代名词,平时吵闹得很,亏得冰山部长手段厉害,能镇压得下。
几次下来,幸村也不在意我偶尔的发呆,他从身后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
“日向,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在我盯着他看,思绪却飞远的时候,幸村突然带笑说。
“啊,”我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你在看……”望望书名,“魏尔伦诗集?”
“是啊,住院这段时间突然迷上的。”
“那……”我拖长调,慢吞吞地说,“能读给我听听么?”
“好啊。”
少年优雅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我闭上眼安静地倾听:
chanson d&039;autone
les sanglots longs
des violons
de l&039;autone
blessent on eur
d&039;une ngueur
onotone
tout suffocant
et blê, quand
sonne l&039;heure,
je souviens
des jours anciens
et je pleure
et je &039;en vais
au vent auvais
qui &039;eporte
de?à, delà,
pareil à
feuille orte
秋歌
秋声悲鸣
犹如小提琴
在哭泣
悠长难耐的阴郁
刺痛了
我心脾。
沉沉闷闷
迷迷蒙蒙
钟声荡起
往事如烟
在眼前重现
我泪落如雨 。
我走了
恶风卷着我
东飘西零
飘呵,飘呵,
宛如那
枯叶飘零。
春末夏初,幽静的午后,清风吹拂,树叶沙沙,这样的好天好景,美丽精致的少年却诵喃着一首凄婉的秋歌。
“幸村,你心情不好么?”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笑着说:“没有,只是想到我的病……”那笑容虚渺得像随时飘散的浮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身就不会安慰人,憋了半天,我故作轻快地说:“呐,幸村,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嗯。”幸村点头。
我知道自己的话很公式化,干脆就转移了话题:“呐,幸村,这么好的天气不应该读魏尔伦,这样的天气呀,最好是……嗯……”
“什么呢?”少年笑看我。
“一盏清茶,一首春之歌,一本《泰戈尔诗集》。”
幸村煞有介事地思索半晌,才说:“听你这么说,我下次就试试吧!”
反正他不再沉浸在那悲哀的情绪中就好。
“幸村。”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们转头,发现几个穿着金黄夹杂黑色统一队服,胸前印有一个椭圆形徽章的男孩子站在后面不远处。上次到青学捣乱的切原小海带也在。
应该是幸村的队友吧,
我颔首打招呼,转向幸村:“幸村,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
“嗯,再见。”
“再见。”
我向几个男孩点头示意,转身走出医院。
39、球场上的公主
大家目送着娇小的身影步出医院,表情不一。
“部长,没想到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啊!”丸井文太说。
柳莲二眼睛半睁:“据我的资料和直觉,应该不是部长的女朋友。”
欺诈师仁王雅治一反常态,没有出言调侃,反倒低头思索:“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切原赤也兴奋地扑到仁王身上:“我也一样耶!感觉曾经见过的!”
戴着帽子的真田玄一郎黑着脸给了切原一个爆栗:“真是太松懈了!还不从仁王身上下来!”
柳生比吕士走到幸村面前:“呐,部长,那女孩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幸村笑笑,云淡风轻:“不是的,她只是朋友。”
“真的很眼熟啊。部长,她是哪个学校的?”仁王问。
“青学二年级生,日向雅。”
“啊,我想起来了!”切原大叫,“有一次我到青学侦查,就是她带路的。我记得她是青学网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