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之在一起 (手冢bg)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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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之在一起 (手冢bg) 作者:rousewu

    的,辗转缠绵,温柔吸吮。

    唔,头更晕了……

    原本因发烧而呼吸困难,现在薄弱的空气中更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我难受地扭动,无力地推他。

    他终于停下来,我看到他眼中压抑的情焰,不禁有些羞怯,转开眼不敢看他。他深深吸一口气,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小心地把打点滴的手放在床沿,清凉的手指抚上我的眼。

    “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磨蹭着他的手,撒娇地说:“小光,陪我……”

    “好,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他承诺道。

    安心地闭眼,有他陪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110、定情花海

    我终究没法赶上混双的比赛。

    高烧反反复复,一直不退,每日都像躺在小船上摇晃,头晕得我希望自己干脆昏过去算了!直到第四天,体温才慢慢地降下来,再住院观察几天后,才终于出院。

    可是在我还住院时就已经进行的混双比赛,我甚至都没法到场观看。后来听说艾瑞和另一个选手搭档输给了汉诺伦中学。东尼奥和朱莉配合默契,赢得了“最佳搭档”的称号。

    这场德美交流赛也在此时接近尾声,最后圣米安中学获得了团体冠军,艾瑞是男子单打的冠军,东尼奥第四名;朱莉在女子单打中获得第五名,混双是季军;而我,因为那段时间回日本,视为自动弃权一场,正是和奥达施莱尔的女子单打比赛,所以她是冠军,我是亚军,又因为最后一场团体赛的表现,我获得“最有潜力的选手”称号。

    马修教练似乎比较满意这个结果,我看到他的唇角比平常略上挑了一个弧度。不过他看到我偷瞄之后瞪过来的冷眼威力更甚从前了,我知道他怨念我突然生病而没能取得混双的冠军……

    结束后的宴会上,施莱尔似乎又恢复了原先那种用鼻子看人的样子,向我敬酒时傲慢地说:“虽然这一次是你赢了,但是,以后我会在温布尔登等着你,到时候,我一定会赢你!”

    我碰了一下她的酒杯,微笑着说:“好,我等着!”

    只要你不再觊觎我的男人就好。

    “不过……”她靠近我的耳朵,轻轻地说,“手冢国光,到时候也会是我的!”

    “你想都别想,他是我的!”

    她轻笑出声,转身走向另一个角落。

    我满腹的怒气无处发泄,狠狠地瞪着她窈窕的背影。不一会,我放松下来,浅浅笑了:或许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对手也是件不错的事啊……

    在这个晚宴上,艾瑞史宾利终于向我说出我不希望他讲的一些话,只是有些事,不是我想装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庭院高大的法国梧桐下,艾瑞紧紧地抓住我的肩,深情地说:“helena,我一直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整整五年了!我喜欢你,喜欢了五年!”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从来温柔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英俊的脸上是异常的坚定,在此刻竟然充满了夺人的气魄。

    原来我一直都不曾深入地了解过他……我恍惚地想着。

    “对不起,艾瑞。”我垂下眼帘,不敢看向他。

    他的拳头“砰”一声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整棵树晃动了一下,一直温柔的人突然发起脾气,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helena,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继而又愤懑地盯着我,“你就那么喜欢手冢国光?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我直视着他的眸子,里面复杂的情感让我的心一酸,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艾瑞,我爱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只喜欢他一人,永远都喜欢!”

    “我在你身边五年啊,五年的时光都抵不上你对他的感情吗?”他低吼,湛蓝双眸里满满的都是伤痛、绝望。

    “艾瑞,你是一个很好、很优秀的男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喜欢你。但是……”我轻浅地笑了,带着深深的爱恋,“小光,是我的全部。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一个人独活!”

    他震撼地看着我,似乎被我的话惊住了。

    半晌,他喃喃地说:“你竟对他许下生死誓言,你竟然那么爱他……”

    “嗯,我爱他!”我坚定地颔首,然后看向他,哀求地、柔婉地说,“艾瑞,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他神色恍惚,迷茫地看着我,手缓缓地伸向我的脸颊,轻轻碰触:“helena,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他轻抚着,我一直抬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挣扎、伤痛,心里难受。艾瑞是个阳光的男孩,对待我一直倾注着无限的耐心,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如果没有他,我在纽约的五年肯定寂寞不少。可是,我注定要辜负他了,因为我的心,在很久以前就许给了一个人。

    他倾身在我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带着眷恋、不舍:“helena,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

    他转身走了,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只余一声叹息。

    对不起,艾瑞。

    真的对不起……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就是汉娜突然来向我们告别。

    那是认识她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她不施粉黛的脸,身上没有一丝酒味,整个人终于显出青春少女的样子来。

    “国光,helena,我是来和你们说再见的,我要走了。”

    “咦,你要去哪儿?”我惊讶地问。

    “我打算重返职坛,今年的公开赛赶不上了,我会先去参加之后的锦标赛,重新开始。”

    汉娜竟然自己想通了?

    “你怎么……”

    “和越前龙马比赛过后,我终于明白了打网球的意义,我白白浪费了六年,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了!”

    “汉娜,加油!”小光在一旁慎重地说。

    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是很高兴的,但是没有表露出来,神情仍是淡淡。

    汉娜向他点点头,笑着说:“呐,我比你们先走一步了哦,过几年,我会在温布尔登等你们!”

    她是第二个向我提到温布尔登的人,前几天的施莱尔,今天的汉娜,其实都一样,心中都把网球当成生命一般的看待。

    看着汉娜在阳光下意气风发的模样,我笑着祝福,加油啊,汉娜!

    走出几步,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了,helena,汉克店长那里的莱茵酒还有哟……呵呵,拜拜!”

    “呃……”

    我头皮发麻地看着黑脸的冰山,举起手发誓:“我真的没有偷偷去喝酒,真的!”

    “嗯哼?”

    他双手环胸,斜睨着我,明显不相信的眼神。

    我一步步向后退,转身想冲上楼,却被一双铁钳箍住了腰。

    慢慢地转头,讨好地笑笑,却被他一把压到沙发上,我挣扎了两下,就不能动弹了。

    至于,我受到了什么惩罚……

    望天,啊,天真高啊,云真淡啊……

    两周后我们都回日本一趟参加期末考试,考完后才又回来。

    嗯,全国大赛的日子未到,学科考试也取得优异的成绩,肩伤也越来越有好转了,小光的整个人都透着轻松、惬意。

    最重要的是,科尔医生终于解禁,说目前他可以适当做些运动,只要不是太剧烈,偶尔的练习也是可以的。

    听了这话,他的眼神亮得无法逼视,马上拉着我跑到球场内和我对打起来。

    当然,我也不希望他又日以继夜地练习而使旧伤更重,所以总是故意只打几下就耍赖地说累了,不打了!他亦知晓我的意思,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瞪几下,就乖乖地停下来。

    除了基本的练习之外,我们还一起到邻近德国的周边国家旅游,尽情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

    我们去看了荷兰随处可见的风车和郁金香,比利时布鲁塞尔的撒尿小童,和卢森堡王宫前的士兵照过相……

    最后,陶醉在法国普罗旺斯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里。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孩都把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当成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

    满眼的紫色,随风飘来的香气,梦幻中才有的美景,一瞬间,我几乎想就这样在这儿过一辈子。

    我们去时正是7月初,薰衣草开花的季节。到处可见从不同国家、地区、不同肤色的一对对情侣手牵手徜徉在望不见边的紫色里,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拍照留念。

    我闭着眼在风中穿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担心会摔倒,即使摔了也会是柔软的花儿垫着;更何况,身边还有他一直注视着我的安危。

    跑累了,我直接躺倒在地上,任薰衣草把我全身覆盖起来。伸手拉过他躺在身边,我靠过去,头枕着他的胸口,倾听一声声沉稳的心跳。

    “我喜欢这儿,小光……”我喃喃地说。

    “以后,我会再陪你来。”

    他双手一使力,把我抱到身上,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

    琥珀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我的影子,深情、温柔,一直凝视着。

    我抿唇浅笑,梨涡浅浅:“小光,我爱你。”

    在这一刻,我的眼中只有他,心里也只有他,伴着薰衣草的芳香,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情不自禁地吐露爱语,没有羞涩,仿佛是天经地义的那么自然。

    他轻轻叹息,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薄唇轻吻我的脸颊,不带情|欲,只是虔诚地吻着。我的舌与他纠缠,使得这个吻终于变质,热烈起来。

    在即将失控前,他努力平息下漫天的情潮,嗓音犹带沙哑:“雅,我爱你,此生不渝!”

    我环着他的腰,脸埋入他的肩头,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

    天地为证,花为媒,今生今世,手冢国光和日向雅,生死不离,患难与共,携手百年。

    111、简单生活

    转眼到了7月中旬,我的生活变得平淡起来。

    没有了比赛,我又开始偷懒了。早上他出去晨跑回来我还呼呼大睡,抱着泰迪熊不知今夕何夕。等到他做好早餐,十有八九我还在熟睡。

    不过,这样的早晨也就刚开始的几天而已,后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很自觉地定好闹钟,力争在他做好早餐前一定要起床。

    因为……

    他有无数叫我起床的手段,偏偏就只爱用同一种,乐此不彼。

    有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之后,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青春少艾的少年少女,特别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如果单独相处一个屋檐下的话,最好是闭紧房门比较好。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抱着我一脸痛苦地说:“雅,我真希望你快点长大,我快忍不住了!”

    我也不好受,身体被他撩拨得软绵绵的,闻言嗔怒地瞪他,嗓音犹带慵懒的娇柔:“以后你别来叫我起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他呻|吟一声,身体轻轻撞了我一下,隐忍地说:“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会忍不住……”

    他眼中浓浓的情|欲和抵在大腿上的坚硬让我不敢再说什么,看到他额角的汗珠,抬手轻轻拭去,却被他更用力的压住。

    呼吸沉重地喷在耳际,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自语:“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得疯掉!”

    我无辜地眨眨眼,我又没有做什么,是你意志力不强好不好!

    不过每天被他以如此激|情的方式喊起床,我怕终有一日自己也控制不了,而遂了他的意,还是定了闹铃每天固定响起。

    我脸红的想,自己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每次看到他情潮布满眼眸,原本清俊的面孔被情|欲覆盖,生生流露出一股极具男性魅力的模样,我都怕自己忍不住反扑过去。

    早晨甜蜜又伴着痛苦的一番纠缠后,我会陪他一起去养疗中心做复健。科尔医生和其他医生精湛的医术,还有他本身的努力配合,肩膀上的伤恢复得很快,也许今年夏天的全国大赛,他会以最佳状态出席吧!

    早上做复健,下午陪他练习,现在和他的对打已经逐渐可以连续打上几局了。偶尔我们还和同样在这里休养的一些职业选手比赛几场,这样玩笑性地打球,竟然让我们的球技都有了提高,原先每场都输,到后来也能赢上几回了。

    我最喜欢的还是和小光组成双打挑战他们,赢的次数就比单打多了。因为我们从小培养起来的默契,几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所思所想,不管摆出什么阵型,我们都是游刃有余。

    傍晚,告别了医生和朋友,我们会一起慢慢地散步,顺着林荫道走着,有时兴致一起,会坐上公车到市区游玩,生活自在随意。

    我想,我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吧,和最爱的他一起牵手漫步,细心经营我们的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细水长流,平平淡淡才是真。

    海因里希本家那边一直在催促我们去一趟,甚至派了felix的父亲——我称为伯伯的卢卡海因里希到我们住的地方诚挚邀请,可是那时正是比赛期间,脱不开身,我推辞了。

    不过在交流赛落幕后,小光的肩膀也好转不少,我们终于启程到本家一趟。

    海因里希家族所在地就位于巴伐利亚州的南方,一个叫菲森的小镇。

    菲森镇一直名闻遐迩,就在于四公里远的新天鹅堡。所以,小镇的规模不算小,人口不多,绿化、美化设施做得极好,又临近阿尔卑斯山脉,空气很新鲜。我们去时正是旅游高峰期,世界各地的游客纷纷涌向这里,参观新天鹅堡。

    我以前有来过,所以出了火车站就直接打车到了海因里希本家。

    我得意地瞅了身畔的人一眼,怎样?被吓住了吧?

    可惜冰山模样的他或许伪装过度,我只注意到他微僵的身躯,不自觉睁大的眸子,其他的就看不出了。

    无趣地撇嘴,我当先一步跑向不远处的城堡,跳上高高的台阶,边跑边喊:“迪姆爷爷,尼可拉斯爷爷,温妮奶奶,我来了!”

    是的,海因里希家族就住在城堡里。虽然德国号称是城堡最多的国家,但是高昂的修缮费也让许多城堡拥有者不得不让城堡废弃,或是转交给政府。而海因里希却在这座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城堡生活了好几代了。

    至于说到我家与海因里希家的因缘,那就得追溯到爷爷那一代了。

    据说年轻时的爷爷曾经留学德国,然后认识了海因里希当时的继承人,迪姆海因里希。语言不通、国籍不同的两人竟然一见如故,称兄道弟起来。即使后来爷爷回日本了仍未断过联系,反而隔几年就走动一次。到了爸爸这一代,两家人更是常常见面,爸爸的留学地点也选择了德国。而迪姆海因里希和他的弟弟两人生的都是男孩子,所以把日向家和海因里希家的情谊一直维系下去,即使爷爷过世了也没有淡下去,甚至让爸爸在留学时也取了海因里希的姓氏,并且让他入了家族的族谱,说是迪姆爷爷的义子。

    而我,却是日向家和海因里希家三代下来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小时候是一直住在日本,只有每隔两年才来这里一趟,到后来随爸妈搬到纽约,倒是每年都会来这里住几周。

    所以,我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迪姆爷爷、伯伯、叔叔、哥哥们都很疼我,毕竟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孩嘛!

    这次这么急着叫我带小光一起来本家,我猜测可能他们从felix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想看看小光是个怎样的人吧。

    果然,晚餐后没多久,把我留在客厅和温妮奶奶聊天,两个爷爷就把他叫进书房去了。

    这情景怎地有点像那日felix叫他单独去说“男人之间的私语”那么相像啊?!

    我坐立不安,真想知道爷爷们会说什么。

    “别担心,爷爷们不会说过分的话的。”一旁的温妮奶奶温和地拍着我的手说。

    我的脸一红,不依地撒娇:“奶奶,我才没有担心呢!”

    “还说没有,你都恨不得冲进书房了。”她笑着打趣我。

    我哪有表现得那么明显!红着脸辩道:“我只是想知道爷爷们会说什么……”

    “好了,别狡辩了。”温妮奶奶笑得揶揄,“你挑男朋友的眼光不错哦,小公主。”

    “奶奶,你对他评价很好吗?”我好奇地问,想知道在长辈眼中,手冢国光是个怎样的形象。

    “嗯。”她颔首,“国光那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小小年纪就显得稳重大方,不卑不亢,更难得他对你的那份心。很不错,我很满意!”

    我眉开眼笑,能得到温妮奶奶的夸奖,说明他真的很不错。奶奶看人的眼光很准的,只要她说出好或坏,一般都差不离。

    而且我突然想到,两个爷爷都是典型的德国男人,严肃、正经,对于明显是他们同类的小光应该也是满意多过不满吧!果然我是关己则乱啊!

    不大一会,书房门打开,两位爷爷面带轻微的笑容走出来,而小光恭敬地走在后面。看样子,他们的谈话进行得很愉快。

    “小丫头,国光都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了,我们也认同了他日后会是你的夫婿,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别总是任性地发小孩子脾气啊!”迪姆爷爷说。

    我轻跺脚,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啊!我才没有耍小孩子脾气呢!”

    “哈哈,国光,小丫头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了,你可别欺负她啊!”

    小光郑重地行了一礼,语气诚恳:“爷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爱护雅,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怔怔地望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肃的他,看着这副模样的他,英俊的脸上认真严肃,双眸闪着坚定的光芒,说着誓言。突然觉得他好帅,像是发誓守护公主的骑士一般……我的脸红得像个苹果,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甜。

    第二天一起参观了新天鹅堡,又留下了无数温馨甜蜜的照片留念。

    原本还想多留几天的,没想到一个电话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而且,也不得不暂时告别住了几个月的小屋,回到了日本。

    112、回去当教练

    他挂了电话,沉思了很久。

    我原本还在远眺菲森小镇美丽的风景,注意到他的突然沉默才转身看他。

    他走过来,环抱住我,慢慢地说:“雅,龙崎老师劳累过度住院了,他叫我们回日本当教练……”

    我大惊,赶紧打断他的话:“龙崎老师没事吧?怎么就住院了呢?严不严重?”

    “老师没事,刚才打电话的声音还很有精神。”

    我放下心来,才想到他刚才话里的意思,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的回日本当教练,是什么意思?”

    他的右手轻抚我的发丝,看向窗外,神情有些茫然:“你知道本次的青年选拔强化集训吧?现在龙崎组群龙无首,所以老师想让我当教练,而你是我的助理。”

    这个青年选拔我倒是从大石学长、菊丸学长他们发来的邮件上了解过。

    集合了各个学校的28名精英,教练方面是由青学的龙崎教练,城成湘南的华村教练以及冰帝的神教练组成。为了对抗美国西海岸青少年代表队所以进行强化训练,将队员分散,练习的内容由各组的教练而定。

    由于青学是关东大赛的冠军队,所以八名成员都参加了集训,也被分到三个不同的组里,除此之外,冰帝、立海大、山吹中、六角中……等好几个名校都有两到五名队员参加。

    我记得大石学长的邮件里提到他正是分在龙崎组,成员还有菊丸学长、桃城、龙马、不动峰的神尾、冰帝的凤长太郎、宍户亮、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和山吹中的千石清纯。

    都是个性很强的家伙呢,有教练在的话还好说,但现在龙崎老师突然住院,没有一个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人压制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可能没几日就要发生一些事故了吧?

    现在龙崎老师让我们回去当教练和助理,这等于是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试问如果我是他们,也不服一个同龄人当教练啊!也不知道龙崎老师是怎么想的!

    我在心里暗暗埋怨着。

    但是看了一眼某人,我沉默了。

    他的手仍在一下一下地梳理着我的头发,思绪却不知飞到哪儿,难得的神色茫然,看着窗外景色的琥珀眸子却闪过一丝羡慕、不甘的光芒。

    我在心底暗叹一声,他目前最好还是继续留在慕尼黑治疗比较好,但是我知道他灵魂深处对网球的热爱已经燃烧起来了。自从我和奥达施莱尔的那场宿命对决之后,经常见到他握着球拍发呆,不管他外表多么老成,内心仍然是那个热血执着的青学部长啊!

    “回去日本吧,小光。”

    他回过神来,皱眉问我:“你说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他:“我说我们答应龙崎老师,回去做龙崎组的教练和助理。”

    他定定的看着我,微微蹙眉,不说话。

    我右手指尖抚上清俊的面容,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幽幽地说:“小光,我知道你早就忍不住了,在这里的每一天,对你而言都是煎熬。不能和他们一起获得关东大赛的冠军已经让你很沮丧了,即使你不说,我又怎会不明白?所以,我们回去吧,和他们一起努力!”

    “再说了,科尔医生说过你可以进行适当的练习,只要不过分就行,我想你去当教练肯定不会有太多机会亲自上场的!嗯……如果有非上场不可的时候,我会代替你,绝对不会让你的肩膀再受伤的!”

    他握住我在他脸颊上游移的手指,久久看着我不说话,眼眸中闪过欣喜、爱恋、感激,最后低头在我的指尖上落下轻轻一吻,虔诚如膜拜神明。

    “雅,这一生,得你为妻,夫复而求?”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回响,一直传到心里,激起层层回音。我脸红地埋入他怀里,任他怎么说都不再抬头了。

    于是我们向迪姆爷爷和温妮奶奶他们告别,他们很舍不得,我们才刚来两天就要走了,而且是回隔着千山万水的日本。我也很难过,眼看着那么疼我的三位老人日渐斑白的头发,我也很想留下了陪他们,但是没办法,只有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再回来了。

    离开了菲森镇,我们又回到慕尼黑的临时住所,收拾好东西后,我很不舍地环顾四周。我们在这儿住了几个月,现在要离开了,才知道不知不觉间,这里已经装载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段日子的。

    “舍不得这里?”腰间环上一双温暖的手臂,暖暖的气息吹拂在耳边。

    我放松身子,靠入身后坚实的怀抱,懒懒地说:“是啊,很舍不得……”

    “我们把所有的记忆都装进心里,把心带走,就什么都带走了。”

    我转身面对他,瞪大眼:“咦,小光,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文艺了?说话文绉绉的,让人好不习惯。”我还应景地抖了下身子。

    他没好气地瞟我一眼,屈指在我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就知道油嘴滑舌!”

    我呵呵一笑,经过这么一闹,伤感的情绪去了不少,开心地检查东西是否已经带齐。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纳闷地拿起来一看,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嗯?”他询问地看我。

    我愁眉苦脸:“是马修教练……”

    他不是很满意地回纽约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打电话给我?难道哪个地方又有什么交流赛了吗?

    响了一会,实在不敢不接,我苦着脸摁了接听键。

    “helena,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走到门边,仔细听马修教练说的内容,还真被我猜中了,又是交流赛啊!不过这次也和我即将成行的目的地相同,是关于本次日美的青少年选拔友谊网球大赛。

    挂了电话,我沉吟了一会,走到他面前说:“抱歉,小光,我不能和你一起回日本了,我要回纽约一趟。”

    我们靠得很近,所以我感觉到他的气息突然一乱,虽然只是一瞬,却很明显。

    “……去多久?”他问,没有起伏。

    我主动抱住他,听声音就知道他在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马修教练有事找我,不会太久的,就两三天,我保证一定三天后回日本!”

    他注视着我良久,久到我都惴惴不安起来,但是这次的事情真的不能不理会,我是肯定要回纽约的。

    可能是看到我坚定的神情,他叹息一声,双唇带着眷恋、不舍地吻了上来。

    我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柔顺地张开嘴任他舔吻。

    唇舌交缠,连空气都充满了离别的味道。快窒息前,他轻轻地低语:“雅,别让我等太久……”

    113、狼狈

    我看着手里的名单,不自觉地蹙起秀眉。

    “马修教练,这个是……?”

    “本次日美交流赛的美国队成员。”他好整以暇地十指交叉,靠在旋转椅上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我弹弹手中的纸张,不相信地说,“虽然说是青少年,但是一个国际性的比赛怎么可能才有这么几个选手参赛啊?那我当初干嘛还拼死累活地和施莱尔比赛啊……”最后一句我是含在喉咙里说的。

    “嗯?”他挑眉,警告地瞪我一眼。

    我呵呵傻笑地应付过去,不过心里倒是真的疑惑起来。原本以为是一场不逊色于我所参加的纽约—慕尼黑的交流赛,怎么美国这边就只派出七个正选?连个替补都没有吗?而且这上面连他们的年龄、就读学校等一些基本资料都没有,这算什么啊!还敢号称“美国西海岸青年选拔队”!

    “你认识你父母一些同行的朋友吧?”马修教练问我。

    我点点头,确实认识好几个,关系都还不错。

    “那么,你帮我个忙,让他们帮忙查查这几个人的资料。”他伸手指向我手中的名单。

    “咦,为什么?”

    不就是一场和日本的青少年比赛吗,马修教练为什么那么在意?难道里面有什么玄机?

    “这次美国西海岸青年选拔队的教练是理查德贝克。”他淡淡地开口。

    我不明白地看他,那又怎么样?

    “理查德贝克这个人,以前年轻时打过网球,后来因为一场比赛失利后就不再碰网球,转而当起球探,在美国各地四处寻找一些有天赋的孩子,利用他们的网球才华而牟取暴利。”

    原来如此。

    马修霍特做为圣米安中学的教导主任,爱校爱生,是一个真正师德高尚的教师,所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利用学生进行某些不法行为的人了。看来理查德贝克触犯了他的逆鳞了,即使不是圣米安的学生,但是他仍然无法袖手旁观吧?

    这样的老师啊……

    我微笑起来,有马修霍特在我的成长道路上担任导师,是我一生之幸呢!

    “马修教练,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查清楚一切!”

    “嗯,拜托你了。”

    我找到一个爸妈的同事,同时也是他们的好朋友的约翰逊叔叔,说明了情况后,他答应帮这个忙。

    “难得我们的小公主找我帮忙嘛,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给面子的话,我也没脸见你爸妈了!”他笑眯眯地说。

    “约翰逊叔叔,别叫我小公主了!”我跺脚,娇嗔地喊。

    他一把抱起我,络腮胡满脸地凑到我脸上亲个不停:“哈哈,我们的小公主在慕尼黑大放光彩啊,现在你的粉丝又增加了不少哟!而且大部分是男孩子……”

    我才不想知道有多少粉丝呢!

    不悦地在他手上挣扎,他见状反倒更高兴了,把我举到空中团团转。无奈地放弃,反正他力气大,也不怕手酸。

    两天之后,他打电话来给我,语气少有的沉重:“helena,这些孩子的资料我都查清楚了,虽然我见过比他们惨得多的事例,但是……帮我转告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霍特先生,他们真的很有天赋……”

    我奇怪地答应下来,感觉到他话中有未尽之意,但是不明白是什么……

    直到我通过传真看到那份资料,才恍悟过来。

    凯宾史密斯——从小就是在“越前”这个姓氏的阴影下长大的。以前父亲曾经输给了越前南次郎,所以他有生以来的记忆就是在他酗酒成性的父亲疯狂的训练下成长的。凡是越前龙马能够做到的他也一定要做到,甚至做得更好。父亲把他的梦想和怨念一并传给了他,可以说凯宾史密斯至今为止的人生都是以打败越前龙马为目标而努力的。

    汤姆、泰利葛利菲兄弟,有一个非常悲惨的童年,父母早亡、被婶婶收留,却从小就利用网球才华在街头卖艺赚取一点生活费,却被嗜酒的婶婶拿去买酒,直到理查德贝克看中他们的才华,用一笔钱交换了他们的监护权,从此被贝克精心培养成演员一样的选手。

    安德鲁伊葛利杰夫,被人称为网球机器,遇见贝克之前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只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却不愿过着那种混帮派、贩卖毒品的生活,所以经常被看他不顺眼的人追打。为了摆脱命运而选择了网球,从一个如何握拍都不懂的生手,一年后竟然能准确预测对手的击球落点,并把球送到任何地点的电脑一样精密的机器。

    其他的几名选手,也各自有各自的悲惨过去。

    而理查德贝克,总是扮演着一个救星、恩人的角色,在他们最落魄的时候如救世主般出现,把他们拉出泥沼,他们自然感恩戴德地回报他,所以一直跟着他进行这种交流比赛,而贝克就四处寻找赞助商,并拟好剧本,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剧本上演话剧一样的比赛,或输或赢就看他的剧本怎么写了!

    我感慨着,把资料递给马修教练。他翻看之后,久久不语。

    “helena,你替我回一趟日本,见见他们几个,然后……”

    马修教练徐徐说着,我先是惊讶的瞪眼,最后答应下来,反正我也是要回去当助理的,比赛过后见见他们也未尝不可。

    再次踏上日本的土地,感觉心情和前两次都不同。

    三月时,我怀着激动、欣喜的心情来到青学,认识了很多热爱网球的朋友,还有相交不深却能成为知己的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还有最重要的,和小光在一起,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并且和他正式交往;

    一个多月前,我再一次来到日本,却是带着惶然无助、迷惘的心情来的,没想到却收获颇多,幸村的手术成功了,并且在六角中学解开了心结,得到一把好用的球拍。

    而今天,我的心情很平静。

    原本几天不见而生起的相思因美国选拔队成员的资料而没有那么浓烈,并且这一次马修教练亦答应我,让我在青学继续完成学业,不会逼我回圣米安读书。

    在踏出机场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后,我的平静终于破功。

    困窘地对司机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在附近还有些事要办,对不起!”

    看着司机一脸“没带钱你叫什么出租车啊”的神色绝尘而去,我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唉,我又犯了迷糊的错误了。

    护照、钱包、手机都带了,唯独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

    无奈地拿起手机想打电话,一看,没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身上没钱,不能坐出租车、没法打公用电话,手机没电,不能打给小光来接。怎么办?

    我看着天上的大太阳,还真是万里无云,一碧万顷啊!

    咬了咬牙,用走的吧!

    就不信我一个经过魔鬼马修地狱式训练后的运动员,能走不到选手集训地点!深吸了一口气,我向天空挥了挥拳头,给自己打打气,开始出发!

    一个小时后,我庆幸地压了压头上的遮阳帽:幸好出门前记得戴帽子了!

    两个小时后,我抹去额头上的汗,吞咽了一口口水:嗯,如果现在有一瓶水就好了……

    三个小时后,我拖着千斤重的双腿晃悠悠地踱着步子:太阳啊太阳,您能不能多躲进云里一会啊,让我喘口气……

    ……

    我不再去想到底走了多久,沿着国道一路向前,帽子歪了,粉色的连衣裙被汗浸湿了,贴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脚趾被水晶鞋磨破皮,每走一步都火辣辣的疼。喉咙干渴得像被火烧过,嘴唇干裂,手臂的皮肤被晒得脱皮。而道路仍然笔直地伸向遥远的地平线。

    过路的车在经过身边时偶尔会探出脑袋诧异地望着我,刚开始我还婉言谢绝了,因为没有钱,觉得丢脸;到后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是不是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力在支撑着我也不知道了……

    直到夕阳西下,我终于看到“关东地区青少年选拔集训地点”这几个大字,我站在门口,几乎是松了一口气,想迈步往前走,却怎么也走不动了。双腿一软,我瘫坐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114、被打了

    梶本贵久走出门口,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个穿着淡粉裙子的少女坐在门口,头上的帽子俏皮地歪戴着,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有点嫩红的肌肤和微抿的樱唇,她靠在墙上,似乎睡着了。神情茫然无助,仿若坠落人间的天使,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很奇怪,门口怎么会有人这样不顾形象地坐着?而且还是一名女孩?他好奇地走近那女孩,把自己原本出来买东西的念头都忘记了。

    少女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看向他。

    梶本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仰头看着他的女孩,一张晕染着绯红的精致小脸,一双乌黑的、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似的眼眸迷迷蒙蒙、带着水雾地氤氲着,挺直小巧的鼻子,微微抿着的小嘴鲜艳欲滴。

    (这都是错觉啊!脸被太阳晒红了,累得快睡着了所以眼睛迷蒙,嘴唇干裂得流血,所以鲜艳……)

    (这真是个美丽的错误啊……)

    女孩浅浅一笑:“你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时候梶本才注意到女孩其实全身上下都很狼狈,双唇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一双白皙的小腿沾满尘土,上面还有几条伤口,晶莹的水晶鞋里竟然有点点血丝流下来。

    他的心突然紧了一下,有些不忍地看着她。她遭受了什么事故吗?怎地如此……

    不过平素他一直是个沉着、冷静的人,虽然一眼看出女孩的狼狈实际上应该是走远路所致,但是心中仍有丝颤动。他无法看着一个女孩这样疲累而自己却站在旁边什么都不做,所以他蹲下了来,沉稳地开口:“小姐,请问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女孩的眼睛快闭上了,闻言勉强睁开了些,看着他,即使如此狼狈的状态,仍然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我是来找小……嗯,手冢国光的,他在吗?”

    他微微诧异,竟然是来找手冢的?

    点点头,梶本语气温和地说:“手冢在里面,现在是晚餐时间,可能他还在餐厅吧。”

    少女松了口气,眸中露出些许欢喜:“太好了。”

    动了两下,她挣扎着站起来,却在脚一着地就又软了下来,他急忙上前一步扶住。

    脸微红,她轻声道谢,再一次想站起来,却还是摇摇晃晃,差点又摔倒。

    梶本实在看不下去了,温和地对她说:“你的脚流血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背你进去吧!”

    她脸上红晕更大,但是也估量到自己实在无法行走了,遂点了点头。

    梶本深吸一口气,有些颤抖的背向她蹲下,屏息等待着。不一会儿背上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躯靠了上来,他一恍神,呆愣了一下。这毕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子如此的亲密接触,心中仿佛有只小鹿在欢蹦,快要跳出喉咙了。

    “你怎么了?”背上的女孩疑惑地问。

    他定了定神,双手勾住女孩的膝盖,稳稳地站了起来。

    “没什么。”他说,“我会走慢点,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谢谢你。”

    梶本贵久慢慢走着,背上轻飘飘的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平常华村教练的负重训练比这重多了。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从脸颊一直到耳朵都热烫起来,女孩在他背上,肯定能看到他两只耳朵红红的。

    气氛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刚认识的陌生人,能有什么话题好谈的。

    正在搜肠刮肚地想一些话,谁知脖颈边吹拂来一股温热的气息,他微一侧头,就看到女孩卷翘的眼睫遮掩了那双水汽氤氲的乌眸。

    她竟然在他的背上睡着了。神情信赖,双臂软软地圈在他脖子上,全心全意地趴在他背上睡着。

    他的心突然变得很柔软,手臂紧了紧,突然有些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走到练习场外,现在是傍晚,场上没有几个人,再往前走一段就到餐厅了,他步子沉稳,继续向前走。

    “梶本,你不是说出去买东西吗?怎么……”千石清纯迎面走来,诧异地问,一双眼猛盯在他背后。

    不等他回话,千石笑得贼兮兮地说:“哟,梶本,不错嘛!出门一趟就背回一个女孩子!手脚蛮快的啊!”

    梶本脸微红,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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