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心锁第7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在这样耗下去,估计大家今天都不用吃午饭了。
“你是在称赞本大爷的聪明才智吗?”他颇为自豪地道。
“的确,对你的形容只有这样的一句评价最为贴切了。”我浅笑着,缓缓地说道,“杯子沿着杯壁往下流。”
“什么意思?”迹部有些困惑地问我。
真是个虚心求教的好孩子。
我浅笑着公布谜底。
“卑鄙下流。”
真不愧是迹部大少爷的手笔。
这装潢的富丽堂皇的法国餐厅除了我们这一桌,其他都是空无一人的。因为他迹部少爷已经把这餐厅全部包下了。
这种做法,的确是很符合他一贯的行事做风。
但是我无心欣赏这种充满着浪漫情调的午餐,只想赶快吃完赶快走人。
“迹部少爷,想听点什么音乐?”正装打扮的小提琴手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
“风涧,你想听什么音乐?”迹部问向我。
“多拉a梦吧。”我随口说道,“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当然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
小提琴手的额头有着冷汗的溢出。
“迹部少爷……”他询问着那端着红酒杯呈呆楞状的迹部。
“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迹部的呆楞只存在了一小会,他示意小提琴手开始演奏。
欢快的《多拉a梦》在这充满着浪漫氛围的餐厅响起。
“风涧,我劝你还是不要耍什么花样比较好,因为那样我会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迹部饮下一口红酒,对我说道。
“是吗?”我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还真是应了你那句‘瘦田没人耕,耕开人人争’吧。连迹部你也被我迷惑住了吗?”
“也许,”迹部似笑非笑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在本大爷还没有找到你为什么可以迷惑住那么多人的答案之前,你是属于本大爷的。”
“很抱歉,我不属于你。”他以为他是谁?他说是就是啊。我又不是商品,有着属于谁的标签。
“本大爷说过了,本大爷就是准则。所以没有你反对的权利。”
这个男人也太嚣张了吧!还真的有够自以为是的。日本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全都有了,尤其是这大男人沙猪主义。
“如果我要交往的话,我宁愿选择幸村精市也不会是你迹部景吾。”的确,如果是幸村精市的话,至少不会像他迹部景吾一样的傲慢。
“是吗?”迹部眯起了双眼,那样的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同时又有如领土受到侵犯即将展开报复的狮子一样危险。
“你认为过了今天,你风涧语歆还能够和幸村精市交往吗?你早就被贯上了‘迹部景吾的女朋友’这个华丽的称号了。”
的确,经过今天的事,就算我说我和迹部景吾真的是没有什么,只怕也没有人相信吧!
迹部景吾他的确不愧是大财团的继承人,动作够快而且心思慎密,我敢肯定,迹部财团在他手上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这一次,我真的是甘拜下风。他几乎把我的所有退路都已经切断了。我输只输在我的疏忽大意上。只怪我一开始就把他的话当作玩笑来对待,所以才会被他一路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
迹部景吾,你还真是有够狠的。
我有些疲惫地躺在自己那柔软的床上。
我想我是要好好冷静一下了。
但是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迹部那句话还回荡在我的耳边。
他说:“在本大爷喜欢你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你是属于别人的。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喜欢上本大爷的话,本大爷会放手。”
这家伙真狠!在餐桌上扔下这么一个炸弹。
不但炸的我没有了任何食欲而且还炸的我失去了反应能力。
才不过一个学园祭的时间,竟然有两个王子先后向我告了白?现在是瑟瑟的秋日,又不是桃花盛放的春天。
一个是温文尔雅的幸村精市,一个是誓在必得的迹部景吾……
我有些头痛,这根本就不算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么。
不知手机震动声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是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手冢国光?”我有些惊异,他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呢。
“恩。”他应道。
“有事吗?”
“你下午没来上课,是出了什么事吗?”他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问道。
“没事。我有些头痛,所以就回家了。”真的是很头痛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他手冢国光竟然会打电话来关心我呢,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没什么事了。”他淡淡地说道,“我挂了。”
“等等,你陪我聊会天吧!”我阻止他的挂断。我现在心情挺糟的,爸妈好象要出席什么慈善晚会所以家里除了佣人外就根本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话了。
电话那头沉静了好久才轻轻地来了一句“好”。
手冢国光的话真的不多
大多的时候是我在说他在听
偶尔听到他淡淡的应和声
但是
他那清冷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
让我凌乱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心安的很自在。
自由方向
围墙好象不是很高。
我看了一眼我眼前两米左右的围墙。
应该是可以翻过去的吧。我想。
以前在大学时期,我和雅经常在半夜翻墙出校门去吃夜宵,因为校门在十二点准时会关门,而我和雅又不想浪费十五分钟走到小侧门,所以当年可是练出了不错的翻墙本领。
只是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孱弱的身体能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我把书包先丢出围墙外,然后,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退后了几步,摆出了冲刺的姿态。
1 2 3
我奋力地往上一跳。
安全着陆!
我舒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是很远久的事情了,但是动作并没有生疏,看来我在这翻墙技术还是可以再度笑傲江湖的。
我弯下腰,拾起在地上的书包。
“我不知道小歆除了会跳舞外,原来还会翻墙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动作还挺利索的呢!”
“不二,小声点!”我横了不二一眼,他想搞到人尽皆知吗?
“怎么放着好好的校门不走却要翻墙出来?”不二帮我拿掉了头上沾到的树叶,有些不了解地问。
“一言难尽啊……”我叹了口气。想想看我最近的遭遇的确是挺凄凉的。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好,这里除了我和不二外没有其他人,虽然这里离校门口是有点距离,但是谁敢保证迹部家的司机大叔会不会像是乾一样突然冒出来。
“小歆要是这样走了的话,迹部可是会生气的吧。”不二笑眯眯地说道。
“拜托……”我有些受不了,迹部景吾这四个字简直就是我的一场噩梦。
因为自小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中成长的迹部家大少爷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管我说什么。只要是他不想听的,他都会华丽丽地忽视过去。
他好象完全生活在自己的思维里。
从那一天开始,我几乎是无从选择地和迹部景吾开始了他所谓的“华丽丽的交往”。
迹部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度高。每天只要是出了家门保证会见到他,不管我会不会上他的车,他绝对会跟我到青学之后再走,中午的时候,他也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我和他一起用餐,还有下午放了学,他也特地来司机接我回家……他这紧迫盯人的方式实在让我受不了,简直快把我逼疯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他的方式。
迹部这个人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从现在的相处方式来看,如果他一直采用这种方式的话,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迹部的。他的占有欲太强,有着过多的控制欲,他要的是喜欢的东西就要完全的臣服,哪怕是人也一样。
他的作为就像一张网一样密不透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而我生性不喜欢被束缚。
对于我而言,爱情也应该有彼此呼吸的空间的。我受不了那种时刻被监视的爱情。
所以,如果在这样下去,不是迹部对先我没兴趣,就是我在他对我没兴趣之前先疯掉。不过,按照这样进展,我觉得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最高。
而且我最讨厌的事是,这一切都是在被他设计的情况下发生的。
“你啊,一定是受不了迹部对你的拘束。他越是拘束你,你就越想逃离对不对?”不二看了一下围墙,“真是难为你连翻墙这种手段也使出来了。”
“还是不二你明白我。”听着不二的话,我还真是哟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知音啊……
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监视式的日子,所以我才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在这不顾形象地翻墙而出。
与其在金屋中做金丝雀,我宁愿折断羽翼也要美丽地飞翔一次。
“要不,我们两个交往吧!”不二笑眯眯地说道。
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身体好象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他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迹部事件已经让我分不出他们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现在的我已经是草木皆兵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惊吓。
“小歆的反应就和我想象的那样有趣呢!”不二笑的很是开心,就像上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玩具一样。
“一点都不有趣!”我有些不满地冲不二喊。
我刚刚差点被他的话给吓死,而他还敢笑的那么开心,不二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腹黑。
“我把小歆当妹妹来看的,”不二笑的优雅,“会有哥哥喜欢上妹妹的吗?”
“那倒是,青学的人谁不知道,天才不二周助最爱的人是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而且还有照片为证呢!”在学园祭之后,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说是不二和手冢是最佳情侣,还有那意外接吻事件,让这谣言是愈演愈烈,可信度也越来越高昂,光是青学女生的眼泪就可以引发洪灾了。
“小歆你……”不二优雅的嘴角终于失去了那上扬的弧度,变成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对于校内的诽闻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我说的都是事实。”是谣传的没有经过考证过的事实。
“好了,算我说不过你。”不二叹了口气,“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刚想反驳不二,可是我的眼角看到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身影。
他的出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不知被谁扔进了一颗小石头,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面容如玉般的温和,还有嘴角那云淡风清的浅笑。
“幸村……”我轻轻地叫出他的名字。
“我听说了呢,语歆在和迹部交往的事情。”幸村好听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终究还是失败了,对不对?”
我喝了一口咖啡,明明已经加了四勺糖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苦涩?那种苦涩一直从喉咙沿伸到了心里。
“对不起。”曾以为我可以不带给幸村伤害的,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幸村淡淡地微笑道,“而且语歆本来就可能会拒绝我不是吗?”
“其实,语歆也并不是喜欢迹部才和他交往的吧。”
“你知道?”的确我和迹部的交往并不能算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
“但是,迹部喜欢你。”幸村微笑地说道,“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清楚,他是喜欢你的。有时候,这种事情只要一眼就会明白,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把你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语歆你很让人没有安全感。你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你都不会准备好,让喜欢你的人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到底是不是就是你等待的,害怕你就这么转身离开。”
好相似的话,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是的,是他。是那个曾经说过矢志不俞的话后又拥了其他女生的瑞。
在分手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就像是沙一样,渺小而又尽是棱角。”我笑笑说。当初我就是这么自嘲的吧。
“那你是在等待可以把你的爱深埋进灵魂的蚌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爱情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困扰的课题。
“爱情有时会让人变的没品,我可以理解迹部的做法,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也会这么做的。”幸村笑着说道,“只可惜,没有时间让我这么做了。”
没有时间?
我看着幸村,他的浅笑中带了一丝苦涩。
“语歆,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
离开?
“你要去哪?”我问。
幸村没有回答,如玉般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悲伤。
“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就不要勉强自己和他在一起。语歆。” 幸村缓缓地说道。
幸村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温柔,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的温柔却让我有着一种愧疚感。
那个在海边问我为什么不扔许愿瓶的少年,那个把画画的那么优秀的少年,那么美好到极致的少年幸村精市。
那样的美好
为什么我却没有为他动心呢?反而却伤害了他的美好。
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从法国到日本来吧。
我坐在公园的坐椅上,看着夕阳缓缓的西沉,看着漫天云彩的慢慢隐去,然后看着夜幕的慢慢降临。
这次,我是真的迷失了方向。
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了。也许,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吧。
谢谢你捡到了我
夜幕终于在这静谧中降临了,公园里的灯亮了起来,昏黄而又迷离。
我叹了口气,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家了,要不然会急死一群人的吧。
我站起身,发现有一双友善的眼神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
我浅笑着,在昏黄的灯下站着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要过来吗?”我像它招了招手
听到我的声音,歪了一下头,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很愉快地跑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小掸子一样的尾巴在地上左右扫动,没有半点戒心。
它小小的,黄|色的毛短短的,均匀地杂着咖啡色的的杂毛,短短的耳朵尖端往下折,红色的舌头老是讨好地落在外面,搭上那两个老实的眼睛,整张脸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伸出手试探地摸摸它的头,它却直接摊下翻出肚子,右前肢抬的高高的,眼睛里带着期盼,一副想要我抚摸的模样。
看它的毛色应该是在外面流浪了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并没有被训练出流浪狗的野性……反而像是被人养着的宠物狗,见到人就想要撒娇。
“要跟我回家吗?”我扶摸着它头顶的杂毛,看着它顺从地舔了舔我的手心。这样温顺的狗是怎么样在这流浪生活中生存下来的啊,它也一定很寂寞吧。
“你多好啊,被我捡到了。哪像我,才没有你那么幸运。”我叹了口气,把它抱到了怀里。
和幸村分手之后,我都是处于漫无目的式的闲逛,而后有在这发了太久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位置,简单来说,我迷路了。
“你怎么在这?”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其中带着。
“手冢……”我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我面前的人。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毛衣,手中抱着一个装有蔬菜的纸袋,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突兀的感觉,反而很是有种邻家男孩的亲切感。
隐隐地,我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气息。
他真的很让人安心。
“吃过了吗?”他看了看我身上还是青学的校服,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淡淡地问道。
手冢国光家有种中西合壁的味道,前面的是西式的房子,院子里有着养着锦鲤的小池塘,而后面的房子好象是传统的日式房子。
没有想到,那个小公园离手冢家不过五十米的距离。
我跟着手冢走过院子,来到他家房门前。
手冢国光开了门,按亮了灯,原本黑暗的房子一下子变的明亮起来。
“进来吧。”他对我说,然后从鞋架上拿了一双室内拖鞋给我。
“谢谢。”我接过鞋子,然后换上它,走进手冢家。
客厅很干净很整洁,装潢也很简单,但是却很温馨,有种家的味道。
“这是你的狗?”手冢国光看了一眼我怀里的狗,淡淡地问道。
“恩。”我看了一下,它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这个对它而言是新奇的世界。
“浴室在那边,毛巾在浴室的柜子里。”手冢国光指了一个方向给我,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的确是需要好好清洗一下的。或者还要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我清洗着它。
“叫你什么比较好呢?”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看着这只浑身湿透的小东西,这个小笨蛋见到谁都不害怕,也不叫,只会愉快地摇着尾巴,友善的不知道人间险恶。
“就叫你val吧。”我随口说道,“val你呆会见到那个冷的像冰的家伙就好好地去撒娇,说不定,他会良心发现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呢!”
“牛奶可以吗?”
“可以啊,”我擦着val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被他捡回家的,不能够太挑剔,要知足……”
我突然发现val是绝对不会讲话的,我回过头,果然在浴室门口杵着那清冷的身影。
“你在这很久了?”我问。
“不久,刚好听到你叫val呆会见到那个冷的像冰的家伙就好好地去撒娇那句话开始。”手冢淡淡地说道。
那他来的还真是时候。我有些尴尬,人家好心请我吃饭我还说了他的坏话,虽然这句形容是事实。
“可以吃饭了。”手冢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气氛实在是有点尴尬,我偷偷瞥过头看了一眼喝牛奶喝的正欢的val,这个小没良心的笨蛋,有了牛奶就把我这个主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手冢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但是我就是有种心虚不敢去看他,早知道的话,我死也不会说他坏话的。
“风涧……”
“有!”我猛地抬起头。
“你不喜欢这些菜吗?”手冢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问道。
“不会啊,很好吃。”
“可是你从来没有夹过菜。”
“是吗?”我嘴角抽搐着,真是很白痴啊!
“对了,你爸妈不在家吗?”我适时地转移话题,好象整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连晚饭都要自己解决呢。
“不在。出去了。”手冢的话还是那么的言简意赅,绝对不说半句废话。
“哦。”我看我还是赶紧吃完赶快带着val回家好了,虽然我只是蹭饭的,可是要是让人看到这种孤男寡女的情况影响不是很好,而且会比较难解释。
“国光哥哥,我听说叔叔和阿姨去参加同学会了,你要不要来我们家……”门被打开了,那个像夜一样美丽的女生夜舞倾城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然后笑容凝固。
“风涧语歆,你怎么会在这?”夜舞倾城指着我尖叫,“为什么会和国光哥哥一起?”
“她是我捡回来的。”手冢国光面不改色地吃着晚饭。
“咳……”我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什么叫“她是我捡回来的”?这个开玩笑也要有够限度好不好,而且这种笑话一点也不适合从手冢国光的嘴里说出来。
“风涧语歆,我讨厌你……”夜舞倾城哭着跑了出去。
“那个,你不去看看?”我看着手冢国光,这家伙平静的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吃饭吧。”他夹了一筷子菜给我。
“她哭了。”我提醒说。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吃他的晚饭。
“喂,你……”居然还能吃的下饭,这家伙果然不愧有着“冰山”的称号。
“我追出去,那又怎么样呢。”手冢国光放下了饭碗,看着我说道。
“什么怎么样?安慰她一下啊。”正常人大概都会这么做的吧!
“然后呢?如果她说要和我交往的话,我是不是就应该同意她?”手冢国光淡淡地问道。
“如果你高兴的话。”怎么说那夜舞倾城也算是个美人啊,和手冢国光看起来的确是挺速配的,而且夜舞倾城真的是很喜欢他的。
“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还要和她交往的话,那种给人希望又给人失望才是真正的残忍。”手冢国光淡淡地说道,“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如果要交往的话早就交往了。”
“如果真的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是吧。”我挖了一口饭。
“你还真是够冷漠呢……”的确,他总是那么冷静,很清楚明白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也从不被别人所左右。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给人希望后再给人失望才是真正的残忍,现在一时的残忍总好过隐瞒着到最后才讲明白后的痛苦,换句话说,还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或许,我也应该这么做才是正确的吧。
“你真的会洗碗吗?”手冢国光看了我一眼,有种不敢置信。
“要是摔碎了,我会赔偿的。”在他家蹭了一顿晚饭,我总不好吃完就直接跟他说“byebye”吧,那样似乎太不厚道了,所以我主动要求洗碗筷。
可是看看手冢国光的语气与表情,真是佛都有火,什么嘛,虽然我不会做菜,但是洗个碗多少总是会的吧!
好吧,我承认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家的家境都是不错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这种做饭洗碗的经验,是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没有人生来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吧,不洗洗看我怎么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洗碗啊。
“随你。”手冢国光看一下水池里的碗筷,有种告别的意味。
“我一定会洗的很干净的。”我保证。然后用拽拽的表情扔到他的脸上。
当然,在家务上我的保证永远是不可信的,尤其还是在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家务的时候。
当我摔碎了两只盘子和一只碗的时候,当只有一只碗和一只盘子在我手上幸免于难的时候,当手冢国光听到碎裂声来到厨房的时候,我终于看到,手冢国光除了冰山扑克脸外的表情。
他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黑夜给了你明亮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我看了手冢国光一眼,喃喃地说道。
“什么?”手冢国光把注意力从地板的碎尸残骸上转移了开来。
“没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盘子太滑一下子没有拿稳而已。“我会记得赔偿的。”
“算了,你去客厅坐着,我来收拾就好了。”手冢国光的声音里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挫败感。
“那个,今晚谢谢你。”我看着手冢国光,由衷地感谢他,不仅仅是因为收留了我一顿晚饭,而且也让我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问题了。
“恩。”手冢淡淡地应道。
“真的谢谢你。”我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恩。”还是那淡淡的单音节。
“那明天学校见。”
“恩。”
我坐进了计程车,在关上车门前我听到那清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路上小心。”他说。
我点了点头,关上了车门。
“手冢国光,谢谢你捡到了我。”我轻声说道。
谢谢你捡到了那个不知所措的我
生日愿望
远远地就见到那金碧辉煌有如皇宫般的风涧家的大宅。无论看几次,无论在这个大宅子里生活多久,我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每次看到这撞房子,都会让我想起,这是漫画中的产物,而我现在也算是漫画里的人物。
在昏黄的街灯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是那么的显眼,还有两个被灯光拉的欣长的身影。
“风涧,你上哪去了?为什么池田在学校没等到你?”一见我下了车。迹部立马走上了前来,语气不再是那种嚣张,而是无可抑制的紧张,“为什么手机都是关机的?你知道本大爷在这等了你多久?……”
“迹部……”忍足轻叹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迹部,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我看着迹部,认真地说道。
“你想和本大爷谈什么?说你是故意甩了池田不让他接到你好让本大爷担心?还是想说你突然发现你已经深深地爱上本大爷了?”张扬而自恋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我叹了口气,迹部又回到原来那个迹部了,仿佛刚刚在门口那个焦急的人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
“今天,我遇上了两个人,他们都告诉了我同样一件事情,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下去……”
“够了,本大爷不想听。”迹部的脸色微微一变。
“迹部……”
“本大爷知道你想说什么,放手是吗?”迹部望着我,那眼神幽深的似要望进我的灵魂深处,想要就这样把我看透似的。
“本大爷做不到。”他一字一顿地坚定地说道。
“本大爷可以接受你现在还不像本大爷喜欢你那样地喜欢本大爷的事实,你说你受不了这种被接送的事情,本大爷也可以让池田不用再来接送你,你若是还有其他的要求,本大爷也可以尽量满足你。哪怕是要天上的繁星,本大爷也会想办法呈现在你面前,但是,惟独这件事,本大爷绝对做不到。”迹部望着我很是认真地说道。
“就算你说什么都好,我现在绝对不会放手。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突然发现迹部的眼里满是没有人理解的寂寥。
“迹部……”我看着迹部慢慢地走出了客厅,然后,听到中庭花园里跑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还真的是有点残忍呢。”低沉而带着暧昧的关西腔在客厅门口响起。
那一抹像是秋日夜空一样深沉的幽蓝。
忍足动作优雅地倚靠着墙壁,脸上那暧昧的弧度不减。
“爱情真的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他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还没走?”我以为他已经和迹部景吾一起离开了呢。
“想和你聊聊迹部。”忍足笑了笑,在沙发坐了下来。
“迹部?”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想到和我聊迹部起来了呢?
“迹部家的大少爷向来就是要风得风要雨,所以除了网球,我从来不见他对其他的事物有过兴趣,他就像是屹立在顶端但又孤寂的帝王。但是,现在不仅是网球,还包括了你。我第一次见到迹部他对女生那样的执著。”
“可惜的是,你不喜欢他,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他。”忍足看了我一眼,轻叹了口气。
“或许你是想现在讲清楚对他的伤害会比较小一点,但是,付出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收回来的。”
“而且,你知道吗?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本来打算让池田接到你之后带你来冰帝,我们为迹部他准备了一个生日party,可是怎么也不见你来……知道我们在这等了你多久吗?如果你再没出现的话,迹部他就要出动所有人去找你了。”
“而你,却选择跟他说清楚,对迹部而言可真是个值得纪念的生日啊……”忍足看了我一眼,“不过,也不能怪你,你的确是不喜欢他的么。”
“只是不知道,一向心高气傲的迹部景吾受不受的了这样的打击?”忍足幽幽地说道,“不知道现在东京湾的水冷不冷……”
这根本就是在怪我好不好?
我的额头溢出冷汗,忍足那最后一句未免也太过夸张了,那个向来自诩“华丽”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去做那种对他而言不华丽的要命的事情。
不过,我还真是有点愧疚,没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而我却在今天跟他说这种事情。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走了。”忍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看了手机一眼,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可是打了电话我又要说什么呢?说生日快乐还是说对不起?
可是如果不打电话的话,我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十二点只剩下五分钟了。
算了,还是打吧。
我下了个决心。要说清楚的话可以明天后天再说,但是这生日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又要再等上一年了。
而且今天原本的party就已经因为我而搞糟了,这生日的祝福还是要给的。
我从联络名单中找出迹部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在长长的几声嘟声后,迹部的声音透了过来。
“喂?”
“是我。”
“我知道是你。”迹部带着佣懒,好象再说“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没有挂”。
“生日快乐。”我说。
“是忍足那家伙告诉你的吧!”迹部楞了一下之后说道,“要不然你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恩。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有些愧疚地说。
“如果知道的话,你不会在今天跟我说,对不对?你会在明天或者是后天跟我说是吗?”迹部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自嘲。
“对不起。”除了这个,我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风涧……”迹部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意味。
“我今天还没有许过愿,你可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吗?”他说。
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挂了。”
“等一下,”我阻止了迹部的挂断,“可以先说你的愿望吗?如果太高难度,我……”
“不会很高难度的,不会让你很为难的。”
离十二点还有十秒。
“好吧。”我答应了下来。
这个还叫不高难度?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机,它已经正式宣告寿终正寝了。
我好像怎么也学不乖,明知道迹部这家伙人品下流,居然还一时心软。
还有那忍足侑士这头阴险狡诈的关西狼,居然联合起来一起设计我。
刚刚在电话里,他的笑声我可是听的真切。
“把你今晚想说的话留到半年后再对我说。”迹部是怎么说的,“这就是我的心愿。”
弱水三千
迹部景吾,这是本大爷的名字。
很华丽,也很符合本大爷的美学。这是本大爷在有意识后对自己名字的评价。
在本大爷的意识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的更加明确。本大爷是值得所有人妒忌的。光是迹部家的大少爷迹部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这一点就可以让所有人嫉恨了,更何况本大爷还有一个华丽的聪明脑子。
本大爷一路走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包括成为临立于200人之上的冰帝网球部部长。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说,绝对也是理所应当的,本大爷生来就是应该这么优秀这么华丽的,不是吗?
可是,一切的理所应当让本大爷的生活变的很无趣,甚至是有点乏味。
终于,本大爷也开始有点期望生活可以有些改变。
直到她的出现,让本大爷的生命开始变的有些起伏,有些不再是死水一样平静。
她出现的那一天是九月的一天下午,阳光明媚。
本大爷还记得哪那天看到她时,她穿着一身草绿色的校服,有点矬,那不是适合她的颜色,但是她穿的依旧很好看。
突然地,本大爷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一些句子,好象是这么说的:我在桥畔以指端渗出的血涂改着“奈何”二字,来生 你依约持莲而来,我犹在桥畔水中如波火,如尘地等你,等你携手过桥。
有些人终其一生寻寻觅觅,但却终究不曾找到。但有些人只消一眼就会知道那就是今生所等待的那个人,就像是前世已经烙下烙印一样 。
她就是让本大爷有这种想法。
本大爷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这种感觉就是那俗称到烂的所谓“一见钟情”的东西吧!
可惜,她好象是和忍足那个花心大萝卜很熟的模样。
在本大爷还在猜测她是不是就是忍足女友团的其中一名成员的时候,本大爷突然发现,她的眼眸中有种叫作恶作剧的成分出现了。
听着她对向日那个单细胞暗示地说着忍足在某种不正经的地方做某事时,本大爷的心里偷偷有些暗爽,想不到出了名足智多谋的冰帝军师也有认栽的时候啊……
当然,最开心的大概还是当她和忍足异口同声地说着和对方没有特别关系的时候,本大爷的心窃喜着,虽然没有表露出来。
风涧语歆似乎真是个特别的女生。她不买任何人的帐,包括本大爷的,对于本大爷的话,她根本就不于理睬。
她和本大爷印象里的女生完全不同。
她不做作,她甚至很诚实地说她不喜欢网球。要知道,敢在冰帝说不喜欢网球的女生估计还没有出生。其他的女生,就算看的懂,也喜欢围在球场外大喊大叫,把花痴这一点发挥到极致。
她的眼神很清澈,完全没有那种随处可见的痴迷。而是带着淡淡的忧郁。
但也这些与众不同,她让人转移不开视线。
忍足说的不错,她风涧语歆真的不是会随便买别人的帐的人。
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她全部的注意力一样,她总是淡淡的,好象什么在她眼中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这样的她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才不过一次见面而已,对她,本大爷似乎已经沉沦。
本大爷调查了她。因为想知道她多一点的事情。
调查的结果很让本大爷感到意外。她竟然是风涧家的唯一继承人。本大爷当然知道风涧家这个在商界有着传奇色彩的家族,光是与迹部家族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合作对象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她真的很不像任何一个本大爷所认识的千金小姐。喜欢坐公车和电车上下学,有事没事就会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念的还是称不上贵族学校的青春学园,她的思维还真是易于常人。
那天,在走出拉丁舞表演大厅时,只消一眼,本大爷就已经认出了那抹清瘦的身影是她。
大脑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唤出了她的名字,好象这早已在心底默念了千万遍般的熟捻。
她站在台阶上回过了头。
在见到本大爷时,她的脸上划过淡淡的意外,但是稍纵即逝。
那夜她很美。
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她纯洁的像是天使一般。
不过,她真的有整人的本事,竟然可以把堂堂的迹部家大少爷当作车童来看待。
但是在她说出本少爷心底的隐痛时,那一刻,本大爷真的觉得她是很了解很关心本大爷的。
是的,她说的没有错,就算是本大爷再喜欢网球也不可能把它当作事业的。本大爷的人生早就已经规划好了,允许本大爷驰骋的是商场而不是球场,这是作为迹部家唯一继承人的本大爷早就注定好的事情。而她却看透了我。
那样的她,本大爷想是绝对不能放弃的了。
青学的学园祭邀请函,本大爷看着摆在面前的东西,若是以往,本大爷才没有兴趣去其他学校这种不华丽的学园祭,但是今年,本大爷很想去看看青学的学园祭。
除了那天看到她把入场券只送给佳奈、慈郎和凤这三个而造成本大爷的不爽这个主要原因外,本大爷还想会会青学的某个人,那个人常年的冰山脸却拥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