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之心锁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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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把雕花大铁门打开了。

    “夜风里的百合。”淡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却看到手冢国光离开的挺拔背影。

    “夜风里的百合?!”我重复着他的话。

    碧蓝天空下的玫瑰雨

    又是一天清晨。

    我掀开淡蓝色的窗帘,看着阳光洒进房间。站在这个窗口,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今天在那门口,我没有看到迹部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的身影。

    或许他也已经放弃了吧!我想,在我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换作是我同样也是不会再自讨没趣了吧。

    其实后来想想,我说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些,迹部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大抵就像是幸村说的那样,我是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人,在感情上,我的确是永远像是一杯温水,我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我的沸点,所以我永远都准备不好,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我走进洗手间,打算洗漱之后去上课,然后放学之后打算去神奈川看看幸村,昨天一切都有些意外,让我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连他的病情都没有问。

    我慢吞吞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还有大概两百三十步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我们青学的校门。

    怎么回事?怎么我们校门口围了那么一大群人?是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看着那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校门,有些个女生的脸上的种掩饰不去的妒忌?!

    “小歆歆……”英二的动态势力真的很好,一眼就望见了在人群外的我,他兴奋地挥着手。

    人群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通道,就像是达摩分开红海那样,动作整齐而一致。

    我看到了所有人所见到的画面。

    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那震撼人心的画面

    整个青学的主干道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在那满是红玫瑰的路上,每搁十米就有在红玫瑰的中心用白玫瑰拼成的“风涧抱歉”的字样。

    那红玫瑰铺天漫地,娇艳无比,白玫瑰圣洁的白色与红色相互交辉,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风一吹,花瓣迎风而起,像是海浪般劈头盖脸的袭来,天空像是下起了一场美丽的花雨,缠绵而悱恻。

    “是不是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道歉中了?恩哼?!”一个自信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向所有人一样转过身,然后看到站在清晨阳光下的迹部景吾,他扬着头,手指抚上他右眼下的泪痣,笑容妩媚而自信。

    “因为你有支气管哮喘,这是本大爷送你花的唯一方式。”他走进我,“这是本大爷让人摘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和一百十一朵白玫瑰才制造出来的效果。告诉本大爷,你喜欢吗?”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花的吧!我想。至少我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也是挺震撼的。但是绝对没有震撼到像看客群里一些女生的那什么‘若是我是风涧,保证死也要嫁给他’那种想法。

    “很美。”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幕真的是有些震撼人心的,美的很极致。

    但是用那么多红玫瑰和白玫瑰营造出这种短暂的美丽似乎有些不太符合经济效益,有点奢侈和浪费。很抱歉,学经济的人就是那么的实际,脑海里只有怎么用最简单的投资去赢取最高利益的回报。看着迹部自豪的模样,我没有把心理的想法真实地表达出来,我怕我说了,迹部的浪漫细胞会当场被我扼杀的一干二净。

    “本大爷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迹部笑的很是骄傲,他昂扬着头。

    “你今天要去神奈川吧!”迹部看着我,很肯定地说。

    “如果你要去就去吧,我不会再让人跟着你。”他说。

    我有些讶异迹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以为他会说不准去或者是让人跟着我去之类的话,昨天我们还为此争吵过。

    “本大爷曾经说过如果你要自由本大爷会给你自由,可是本大爷却为你患得患失了起来,才会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想本大爷迹部景吾可不是幸村精市所能比的了的,”迹部的眼里满是自信的光彩。

    那样的迹部景吾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时的那样自信骄傲,如同帝王降临般,一时间夺目的让阳光都失了颜色。

    他终于找到了自我,但是我呢?

    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时我是谁。

    来时欢喜去时悲,

    合眼朦胧又是谁。

    突来的一阵风,再度席卷起了玫瑰花瓣,花雨下个不停。

    “你就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爱里吧。”迹部俯下了头,一个轻柔的像是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听见四周围的尖叫声,抽气声的响起。

    因为被眼前绚烂的景致所吸引,所以我措防不及。等我反应过来时,只看见迹部景吾那张放大的脸庞和唇上传来的温暖触觉。

    我的初吻终结在这十一月份的第一天,在这漫天花雨中,在他迹部景吾的手上。

    “语歆……”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我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带着笑意的幸村精市,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了,我好象一个字都没有留意到。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你好象是很心不在焉似的。”幸村温柔地问道。

    “有吗?”我真的有那么心不在焉吗?

    “你是不是太累?如果你要是累的话,可以不用过来也没有关系。”

    “没有。”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早上那一吻的缘故吧。

    拜今早上的事件所赐,这个风波简直堪比在学园祭上不二和手冢的意外之吻事件,现在无论我走到校园哪个角落都逃脱不了好奇的目光的打量。

    想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竟然在今天突然失去了,虽然迹部的吻轻柔的有如蜻蜓点水一样,但是对我而言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我没有预料到迹部会这么突然吻上来而失去了初吻,但是我后来我在想,如果不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吻我时我会接受还是像当初对瑞一样瞥过头去?

    可是这种事情想也没有用,事实已经发生。

    初吻失去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惜或是后悔的感觉,只是在面对手冢国光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昨天一个抱着他痛哭流涕的女生,今天却当着学校同学的面和一个男生接了吻,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是怎么看待我的?可是他的反应还是一贯的清冷,好象对什么事情都漫不关心的样子。看来大概只有那个在他心里占据了重要地位的女生才会引起他的注意力吧,像我不过是一个同学而已,或者荣幸一点可以称之为半生不熟的朋友而已,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他而言或许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吧!

    但是这个认知让我有点沉闷。对,就是沉闷,说不出原因来的沉闷。

    算了,还是不要去想这种沉闷但是又没有意义的事情好了。

    “幸村,要吃水果吗?”我拿起两个红艳艳的苹果……多巧,这苹果也叫国光呢……

    “我去帮你洗一下吧。”

    “不是有水果刀么?”幸村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问。

    “知道吗?苹果最好能带皮吃就带皮吃,苹果皮也是很营养的。”我很是理直气壮地说。

    当然我的理直气壮是用来掩饰我不太会削苹果皮,如果被我这么一削估计留下的也就只有半个可以吃的苹果了,所以每次吃苹果的时候我总是用这个理由连皮带肉一起咬。

    幸村温柔的笑着,从我的手上拿过苹果,拿起柜子上的水果刀。

    细细长长的苹果皮被削了下来,连绵着,没有断。

    我看着幸村递过来的苹果,光洁,他削的很漂亮。我觉得苹果在他手上比我那连皮带肉的啃下来这个死法更加完美呢。

    “谢谢!”我不客气地接过来咬了一口。

    “我很高兴语歆能来看我呢,在这医院真的是很寂寞。”幸村的眼神里流露出忧郁的色泽,“每天都是一个人,等着日出盼着日落,有种悲凉的颓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幸村,“幸村,一定能够再回到球场上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幸村到底有没有再度回到球场上,因为我穿过来的时候全国大赛才出了没多少集,还没有到青学和立海大比赛的场景出现,至于全国大赛之前的情节,雅有说,我没听。但是我相信幸村一定是会再度回到球场上的。

    “是吗?”幸村扬起了一抹浅笑,略带忧郁,但是倾国倾城。

    “语歆那么说的话,那我一定会回到球场上的。”

    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应该可以的吧。

    “那等我回到球场的时候,语歆会来看我打球的吧?!”幸村温柔地问道。

    “网球我不懂。”我很诚实地说。

    “没关系,只要能让我看到你就好了。”幸村微笑地说,“只要能看到你来替我加油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赢的。”

    “语歆可以只为我一个人加油吗?”

    我看着幸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觉得,只有两个人在的病房实在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尤其当其中的哪个病人还是曾经对你有过意思的人。

    而且这个问题回答是有些难度的。

    “我想听到你肯定的回答,语歆。”幸村的脸越靠越近,在那么近距离看着幸村那张领人惊艳的脸,空气中有种迷惑的气味。

    我沉默着,不敢轻易地答应下来,诺不轻许,就是我因为轻许了诺言所以才会出现迹部事件。我怕万一我再轻易应允下来,只会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部长,我们来看你了……”

    在我沉默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了。一群身穿土黄|色背着网球戴的少年门鱼贯而入。

    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感激他们的出现……

    平凡而不平淡的日子

    十一月份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上个星期,迹部被选入了什么青年选拔队进行集训,因为见不了面,他每天无论多晚都会打电话过来,一直到和我聊过才肯罢休。

    听说手冢国光原本也收到了邀请,但是他拒绝了。英二一直因为这件事而替手冢国光可惜,在英二看来能够从这么多的学生中脱颍而出选入青少年选拔队的话是对自身实力的一种肯定,拒绝的话实在是一种损失。

    不过我觉得手冢国光拒绝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平常练习的分量就已经不少了,要是进入那强强联合的选拔队只怕会增加更多的压力,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需要休养的人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很好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实力问题的话,应该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隔几天去神奈川看望幸村一次也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幸村的病似乎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情况还是老样子。倒是我因为去的次数多了,渐渐地也和立海大的人熟识起来了。知道了喜爱吃甜食的文太最爱的是草莓口味,切原赤也的英文水平破的足以把老师气成中风,仁王雅治最爱玩的游戏是扮演他的搭档柳生比吕士,所以有个外号叫“诈欺师”……

    日子也在这种平凡而不平淡中一天一天过去。

    十二月初,天气变的越发的清冷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被吵醒了,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把手伸出温暖的被窝去接电话,好不容易才有的校庆假日会有谁这么大清早的来扰人清净啊?

    “汪汪……”val跳上了我的床,轻声叫着,用它那湿湿软软的舌头舔着我的脸。

    “知道了……”我呻吟着,有些不甘心地睁开眼,手探向床头柜,摸索到了手机。

    “么事么事?”

    “是本大爷。”那头传来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你还在睡?”

    “恩。”我应了一声,真的很困啊。冬天真的是个很适合让人睡懒觉的季节。

    “起来吧,本大爷在你家门口。”

    “那么早?”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呃,已经十点多了,不算早了。

    “给你十分钟,要不然本大爷就进来你房间了。”迹部命令兼恐吓式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十分钟?!我看着传来“嘟嘟”声的手机。我相信要是我在十分钟之内没有出现在他迹部景吾面前,他绝对会跑进我的房间来的。

    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掀开被子,起了床。拉开窗帘,迹部那辆鲜红的法拉利果真停在那大门口。

    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我和迹部景吾到底算不算是在交往的?我们像是情侣一样交往着,一样见不了面的时候会打电话会发短信,看电影,吃饭……

    但是,我感觉不到悸动。

    不管是他迹部景吾也好,幸村精市也罢,我都没有什么异样特别的感觉。

    是的,悸动。

    我不知道我到底还算不算是有感觉的人?

    还是我遇上人是我正好没有感觉的人?

    这些问题,我无从解答。

    还好,迹部没有问过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回答他。

    等我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还是超过了十分钟的。

    迹部正倚在他的车上。

    一个星期没有见,似乎他更加张扬夺目,眉目中流露的风采又增加了。

    真不愧是冰帝的帝王,这一次的集训想必又增加了不少自信,所以使得他的自恋度数又增加了。

    “上车吧。”见到我,他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去哪?”我坐了进去,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带你去个地方。”迹部嘴角上扬出自信的笑容,“保证不错。”

    这家伙的保证不可信,上一次他说什么有一步新上档的电影听说很不错,结果拉着我去看。后来去看了才知道是一部恐怖片,结果是在全场女生的尖叫声中和那鲜血淋漓的分尸画面中结束了一个多小时的迹部嘴里的那所谓的广受好评的电影。

    如果不是看到这家伙出了电影院一脸铁青和僵硬,一副他完全不知道是恐怖片的模样,我差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带我去看恐怖片,好在我尖叫连连的时候乘机吃豆腐。不过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打算的话,恐怕他的算盘就要落空了,因为以前雅是个超级恐怖片爱好份子,所以在和他相处了三年之后我练就已经可以对着这种血淋淋的镜头照吃照喝不误的功夫。

    这一次迹部嘴里所说的保证不错的地方的确是不错。

    因为这一次的地点是在轻井泽的迹部家的别墅那,风景优美,环境清幽,当然要扣除那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还有那比东京要低上十度的温度。

    在车子在迹部家的别墅前停下来的时候,车门还没有打开,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地跑了过来,顺便还帮我打开了车门。

    “歆歆,你真的来啦!真是太好了,你可以来陪我玩了呢。”慈郎拉着我很是兴奋地说。

    在迹部家别墅门口已经站了一群我所认识的人,笑的暧昧的关西狼,可爱的向日岳人和长太郎弟弟,一脸倔强的|岤户还有日吉,那个头发顺直飘逸的可以去当洗发水广告模特的泷,当然还有芭比娃娃佳奈。至于魁梧的桦地老兄已经被我很华丽地忽视过去了。

    还不等我发问,迹部已经开始像我解释了。

    “我们冰帝在这集训一个星期,你不是正好校庆放假么,所以身为本大爷的女朋友,你也一同来这边玩上几天吧,反正是包吃包住的。”

    什么包吃包住?什么叫做“你也一同来这边玩上两天”?他们在这练习?我在这能干吗?难不成是要我做指导还是在这当废人啊?

    “至于你的衣物,忍足已经通知你家的佣人,他们晚一点会送过来的。他也顺便通知了你的家人,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家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我看这迹部那笑的很灿烂的脸孔,真的是很碍眼啊……

    难道说我难得的几天假期都要断送在他们手上吗?

    “好了,你们还楞在这干吗?还不去练习吗?怎么一个个都想当本大爷的对手吗?服部,带风涧去她的房间。还有慈郎,你还要磨蹭多久?”

    在迹部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乖乖地各自行动起来。除了腻在我身边的这只小绵羊。

    “迹部,我可不可以陪着歆歆不去练习啊?”慈郎讨好地望着迹部,一边还巴着我不肯放手。

    “你说呢?”迹部笑的妩媚。

    桦地单手抓住慈郎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望网球场走去。

    “迹部,你一定是妒忌歆歆最疼我,不要让桦地拎着我,这样很没有真实感,歆歆,晚上我们一起睡聊天好不好……”

    慈郎的声音渐渐隐没了下去,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渺小。

    “风涧姐姐……”佳奈走了过来,“走吧,我带你去看房间。”

    不愧是迹部财团,在轻井泽的别墅还是那么的奢华。客厅里挂着名画家的著作,还有什么古董啊之类的搞的跟艺术殿堂有的一拼,还有在这用来渡假的别墅中,还有御用佣人。

    “风涧姐姐的房间是这一间,迹部部长的房间就在那一边,我是不介意风涧姐姐晚上去部长房里的,但是尽量不要声音太大……”

    “佳奈,你最近是不是和迹部还有忍足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我狠瞪着她,一个小孩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肯定是被那一个没品一个没操守的家伙给带坏的。

    我和迹部之间最亲密的动作就是那天清晨中的淡淡一吻,淡如风薄如翼。自那之后迹部的吻都是在我的脸颊上的,怎么可能有下子从二垒直达本垒甚至击出全垒打呢?!他肯我还不高兴呢!在我的骨子里还是有些保守的。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佳奈怏怏地住了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对了,风涧姐姐,你觉得你们学校那男子网球部部长怎么样?我觉得他超酷的,我们冰帝什么美男都有,就是没有这种冷酷型的……”佳奈一脸花痴的模样,只差没有流下哈喇子了。

    “他人是还不错,但是如果没有泰坦尼号的决心就不要去碰那块千年冰山。”我很认真地说,“而且人家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所以你没机会了。”点清事实,让这个做着幻想的小女孩早点清醒过来比较好。

    “那就太可惜了……”佳奈一脸的惋惜。

    “的确,死会难活标。”依我看来,手冢国光这种人一旦喜欢上人就会认死理,不动则矣,一动情就是一生一世那种类型,如果没有想和他就此纠葛一生的想法,还是不要招惹来的好。

    一生呐,真的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段呐……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生,值得让手冢国光用一生相伴。

    夜风里的百合?那到底是怎么样的?

    遇上这些王子,真的是我人生平凡但不平淡的经历

    过往,放手

    我有些轻微的认床习惯,在换了一个陌生地方的前两晚,我是很难入睡的。就像我从法国回到日本的时候,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形。

    所以已经十二点了,尽管很想睡但是意识却清醒无比。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在床上的辗转,决定下楼去厨房喝水。

    整幢房子静悄悄的,窗外树影重重。这种场景通常是恐怖电影的最爱了。

    我尽量放轻了脚步,往厨房而去。

    还没有走到厨房门口,我就看到那昏暗的厨房里有着隐隐的绿光亮着,很是吓人。迹部家的别墅该不会是真的闹鬼吧?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奇取胜了恐怖心理,所以我的脚步坚定地往厨房走去。

    我按亮了厨房的灯,看着眼前的情形,呃,还真是闹鬼,一个酒鬼。

    我看着站在厨房间倚靠着冰箱的忍足侑士,他的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酒杯中那红色的液体折射出一种美丽的色泽。

    “你来啦?”忍足看着走进厨房的我,嘴角上扬着。

    “来喝水。”我打开冰箱门,拿出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还不睡?”我看了他一眼,今天看他们练习份量也不算少了,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样子,还有心情在这喝红酒呢?

    “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还不想睡。”忍足看了我一眼。

    “哦。”我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不问我在想什么?”忍足看了我一眼问道。

    “不是很好奇。”我放下水杯。

    “是和你有关的,”忍足靠了过来,把我困在了他和冰箱之间,他的呼吸带着微醺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引起一阵酥麻,“我正想着你,你就来了。”

    “你喝醉了。”我试图推开他,但是他这个长期运动的少年结实的在我的用力推动下,依旧文风不动。

    “你知道吗?以前的你是一个很爱笑的女生,是那种笑的很发自内心的那种笑。但是自从那次之后,你就不再那么笑了,你渐渐变的忧郁,眼眸中的忧伤是我所没有见过的,”忍足把玩着我的长发,“是不是我的错?如果哪个时候我真的有遵守约定的话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你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也许也就没有那件事情了……”

    “你真的很恨我呢,连我的记忆都一并抹去,那样真的是对我最好的惩罚了,语歆,你真的做到了,你说你不会再想起我,你说你会把我从你的心底连根拔除,你真的是做到了。”忍足苦笑着,“再见面,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呢。”

    我看着笑的温柔但是又带着凄凉的忍足侑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

    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一个小女孩拉着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小男孩。

    “侑士,你长大以后还是会和我在一起的吧?”小女孩拉着小忍足侑士的手,不依不饶地问着。

    “恩,当然会。”小忍足侑士点着头,这个问题她总爱问,从春天问到夏天,又从夏天问到冬天,如果他不说肯定的答案,她就会一直粘着他直到他说出肯定的答案为止。所以只要他给了肯定的答案,她就不会一直像无尾熊一样粘着他了。

    听到她想要的肯定答案,她笑的很是灿烂,但是还是不忘警告。

    “那就好,如果在我去了法国之后,你要是喜欢上其他的女孩子,我就会把你给忘了,是那种完全不认识的忘记法……”

    ……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她哭的不可遏止紧拉住忍足的手,死都不肯放手。

    “语歆乖,飞机到点了,我们该走了。”妈妈蹲下了身劝着,“如果不舍得侑士的话,我们可以有空就来看他。”

    “忍足侑士,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她哭着说。

    “你不准喜欢上其他的女孩子。”她哭着说,“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我真的会彻底地忘了你。”

    “我不会的。”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那根本没有度数的眼镜,很是轻松平淡地说着每个男人一生都会说的谎话。

    “你要记得你答应的。”她得到了她要的满意答案,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

    在满是云彩的傍晚,她站在他学校门口等着他,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她今天特地从法国回来看他呢,她可以想象呆会他看到她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惊喜的。

    看见了,她看见了那抹幽蓝的像是寂静夜空的身影。

    她的嘴角扯出灿烂的笑容,她真的很想就这么冲过去,扑到他的怀里,然后告诉他,她可是为了他特地回来呢。

    可惜她有很严重的支气管哮喘,是属于不能激烈运动的那一型人,而且现在又是在花粉过多的春天。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冲动,既然不能跑,那就只好用言语来表达了。

    “侑士……”一个穿着网球连衣裙的少女大声地叫着,然后,这个女生做了原本她风涧语歆想要做的事情,她奔跑着,扑进他忍足侑士的怀里。

    然后她听见那女生用娇嗔的声音说道:“侑士,你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呢?”

    然后她看到她的忍足侑士很亲密地拥住了那个女生的腰,然后她看见他的唇贴上那少女的唇。

    一时间,她的世界就这么崩塌了,事先毫无一点预兆。

    原来她以为的天长地久,她重视的誓言承诺,在别人的眼中不过只是一相情愿而已。

    “忍足侑士……”她哭着,叫着,“我要彻底地忘了你,彻彻底底的……”

    她彻底地忘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跑了出去……

    “梅花开似雪,红尘如一梦。枕边泪共阶前雨,点点滴滴成心痛。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种。情如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我呢喃着,看向忍足侑士,原来我错了,风涧语歆和忍足侑士真的是曾有一段过往的。

    这个男人对风涧语歆有着愧疚,所以那一次他会对我说出“可以把你的忧郁交给我收藏”的话,所以那次在我从医院醒来时,怕我再次忘记了他。

    “你会原谅我吗?”忍足望着我问着,他的眼底有着雾气弥漫。

    “一切都过去了,忍足。”

    我不知道,为什么属于风涧语歆的记忆我会知道,但是这种被人彻底忘记的滋味估计也是不好受的,不过一切真的都已经成了过去,过去那段青梅竹马的感情或许真的只是那风涧语歆一段执着而已,这段情感早就随着我进入这个躯壳而烟消云散了,而他也应该把这段过往放下了。我想若是风涧语歆真的有喜欢过他的话,那么她想必也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的吧!

    “风涧,我真的是很抱歉。”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小就把她归于妹妹的话,或许他真的会爱上她。

    “这种事情不需要说什么抱歉的。”我拍了拍忍足的肩膀,“所以,我们都可以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了。”往事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对于我们,人生才开始了几分之一而已。

    “谢谢。”忍足把我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和他都了解这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只是在对以前的回忆正式告别的拥抱。

    我伸出手,环住了忍足侑士。

    “你解脱了,忍足侑士,你有自由了。”我靠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那个执着只是年少时的一个错误而已,所以选择放手。现在,我们的关系回到了最初,就像我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我本来就是自由的吧。”忍足轻笑着。

    “砰。”的一声撞击从门口传来。

    我和忍足动作一致地看向门口。

    一身紫色睡衣的迹部景吾站在门口,他一脸铁青地看着我和忍足侑士,他的拳头砸在墙壁上。

    “看来本大爷来的真不是时候呢!”他冷冷地说道,“妨碍到你们了吧!”

    “喂,迹部,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忍足推了推眼镜想要解释。

    “本大爷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迹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忍足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吧。”我拿过忍足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然后倒满,接着一口气喝完了酒瓶里的红酒。

    “喂,你也不用这样吧。”忍足有些心痛地看着我如牛饮水般的喝完那剩下的红酒。

    “这样比较容易睡的着。”我放下空空的酒杯和酒瓶,差不多了,这点酒就够我酒醉了。

    “还以为你借酒浇愁呢,”忍足推了推眼镜,“你不去向他解释吗?”

    解释什么?现在他这种情况听的进去才有鬼呢!而且他那眼神摆明是对我和忍足的不信任,算了,我也不想现在去自讨没趣,还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或许,我也应该冷静一下才是。

    “晚安,你也早点睡吧!”我走出厨房,我得在我还没有出现晕旋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才行。

    你的肩膀借我一分钟

    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空气中的异动。

    迹部景吾见到我时,仿佛是见到空气一样,视线从来没有落到过我的身上。

    不过最惨的还是忍足侑士,被作为练习对手的他被迹部景吾那什么“破灭的圆舞曲”扣杀的干净利落。

    整幢别墅被一种沉闷的低气压所笼罩着。连一向单纯的慈郎都感受到了,他悄悄地问我是不是和迹部吵架了。

    吵架?根本算不上吧,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并没有吵架,顶多是所谓的冷战吧,闹成这样的局面,我和他都是有责任的。

    他的愤怒,让他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忍足的下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也曾试图向他解释,可是事与愿违。而我也懒得向他解释什么,他迹部景吾有他的高傲,我风涧语歆也有我的自尊,既然他都把我当作空气一样,视若无睹了,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唯一的就是太冷。冷的好象下一秒天空就会下起那纷扬的雪。

    我在别墅里觉得太过沉闷,所以走出了别墅,四处闲晃着。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好象四周的树木好象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绿色树木和绿色的灌木丛。

    我想我的方向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尤其是在我漫不经心的时候更加的差,算了反正已经不知道在哪个方位了,也忘记了回到别墅的路,而且,我还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不会走的太远,所以也就没有带手机出门。这下子可好了,想找人求救也没有方法了,我索性就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可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乡故知是仇敌。

    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灰头土脸的,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手上衣服上全都沾上了泥土,手上还被小树枝给戳破了,混着泥土的血变成了暗褐色。最要命的是,我的右脚扭到了,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看来今天真的是不适宜出门的日子,我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溪水里。

    真的好冷,那水的温度真是有够冰的。我打了个寒战,清洗的速度加快了。

    还好,伤口不算太深。这应该算是唯一可以庆幸的事情。

    我望着树林发呆。

    只是现在我要怎么办?迷失了回别墅的方向,而依我现在的状况,刚刚走到这溪边就费了我好大的功夫,现在如果要我走下山的话,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难不成是要等忍足他们发现我不在之后来找我吗?如果找不到的话,不知道这日本的山里有没有像是熊啊野猪啊老虎啊这些个凶猛的动物出没的?

    通常依照小说和电影的模式,在女主角落难的情况下,应该就会有英雄出现。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好命?!

    我想我是摔糊涂了吧,居然会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山里,更何况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有人经过,除非是有奇迹发生。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隔岸不远处响起。

    我抬起头,看着出声的地方。呃,这世界上还真的是有奇迹的吧。

    我看着他踩踏小溪中突起的小石块,利落地来到我面前,宛如神谛般。

    “你来爬山。”我看他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很肯定地说道,

    “恩。”他轻应着,看着我那洗的像胡萝卜一样通红的双手,还有那一身的狼狈。

    爬山这项运动还是挺适合他的,也可以适当地减轻压力。

    他蹲下了身,捉起我的手,看到手心上那伤痕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来的?”他问。

    “摔的。”我很老实地说,反正在他面前丢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象最近见他时,我都是挺狼狈的,他也应该已经见怪不怪了。

    “摔的?!”他看了我一眼。

    “手冢国光,不要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瞪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摔的。主要还是被地上那乍一眼看上去和枯树枝无异的藤蔓给绊了一脚,然后很不幸地摔了,手心正好压到一个小枝桠。

    “你也知道?!”手冢国光淡淡地道,然后放下身上的背包,从中拿出消毒水和创可贴。

    “你轻点……”在消毒水触到伤口的时候,我忍不住轻哼,戳破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来的疼,“你不要借机报复,我顶多是砸坏过你家的碗,蹭过你两顿饭而已。”

    手冢国光的脸上有着无奈的神情。

    但是他还是放轻了手劲,轻轻擦拭着伤口。

    他对着伤口轻轻吹着。

    凉凉的,减轻了伤口的疼痛。

    看着他那俊美的侧脸,专注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态度,好象我是公主一样被他呵护着,我的心在刹那间突然跳的很厉害,好象要脱膛而出般。

    我怎么会出现这种心跳加速情况?

    我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心动的悸动。

    我疯了吧,真的是摔傻了吧?

    我怎么可以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他可是有喜欢的女生的!

    我像是被烫到手一样,霍地从手冢国光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冢国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哪个,要是你的唾沫不小心吹进去了要怎么办?那这消毒不就白费了……”我哼着,掩饰自己的惊慌。

    手冢国光的额头有隐隐的井字出现,但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给我的伤口贴上了创可贴。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手冢国光站了起来,背上包,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我送你回去。”手冢国光看着我坚定地说道,语气是那样的不容拒绝。

    “你不会是又迷路了吧。”手冢国光看了我几秒后,很是肯定地说。

    该死的,他怎么猜的那么准?谁让我在他印象里有迷路的记录呢。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带手机?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我对他说。

    “手机没电了。”半晌后,手冢国光给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

    难道我真的要和他一起下山,然后再通知人来接我吗?我迟疑着。

    “起来吧,呆会可能会下雨。”手冢国光看了看天青色的天空对我说道。

    “那个,我脚扭到了。”我小声地说道。

    手冢国光叹了口气。

    “哪只?”他再度蹲了下来。

    “右脚。”

    手冢国光抬起我的脚,脱下我的鞋子,拉低了袜子,检查着我那已经红肿的脚裸,眉头皱的让我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有香港脚了。

    “挺严重的,痛吗?”他问。

    “还好。”只要不走路的话还好不算太痛。

    “可能要让医生看一下。”手冢帮我穿回了鞋子,系好了鞋带。

    他把背包解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背你下山。”他说。

    “啊?”我看着他,这里离山下应该还很远吧,他说要背我下山?

    “上来吧。”手冢国光背对着我,拉过我的手,把我背了起来,开始往下山的方向走。

    他不算很强壮,有些清瘦,有些单薄。

    但是他的脚步却一步也没有迟疑。

    豆大的雨水打在发梢,湿润了发丝。

    真的下雨了,而且还越下越大了。

    不一会儿,零星的雨滴连成了一道雨帘。树林中出现了淡淡的烟雾,像是袅袅炊烟般,美丽梦幻但是又极其危险。

    雨越下越大,烟雾也越来越浓。

    这对我们而言不是件好事,泥泞的道路,可能会导致意外,还有那水雾会让我们迷失方向。

    “手冢,你还是自己下山吧。”我知道,在这山上多呆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而我只会成为他的包袱和负担。

    “很快就到了。”手冢国光淡淡的声音在雨中响起,音量被雨声冲淡了很多,但是却冲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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