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是乌有乡的内容。接“10的尾声”
写到一半觉得“乌有乡”没写对。应该修订一下,所以继续写万杰罗的内容了。
以下是未成气候的诗人瓦伦丁·图卢斯的遭遇:
在五月中旬,雨季刚刚结束的第一次诗歌集会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事情是这样的——
他曾经在蒙特利斯小姐举办的小型晚宴上谈起参加哀怒剧院诗歌集会的好几个人不是失踪就是发疯,甚至还有人死亡。但是,请伟大的苏西莫斯明鉴,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增加谈资,绝不是因为剧院或者集会有任何可疑之处,更不是要鼓动谁去调查此事。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所愿,在晚宴之后第三天,也就是雨季刚结束的第一次诗歌集会,他意外遇到了诺明乃商会的金月小姐,对方还特意穿着一身旧巴巴的衣服,很显然是打算从剧院里挖出一些神秘内幕。
图卢斯就是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该大肆宣扬有人遇害的流言,虽然金月作为一个有正常判断力的成年人,主动听信街谈巷说是她不对,然而起初发明这套流言的人却是瓦伦丁·图卢斯本人。倘若日后剧场老板与诺明乃商会为此事发生矛盾,最后双方都将矛盾的起源怪到图卢斯头上,那么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给剧院写评论和小广告的工作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图卢斯恨不得马上给金月解释清楚。幸而在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上,他的心愿实现了。金月在诗歌集会结束后主动拦住他。
“我那天说的全是假的!”他主动承认。
“全部是假的?”金月有些嫌弃。“为了讨拉菲尔开心你也很努力呢。”
图卢斯觉得这也是一种很让人尴尬的误会。“不……那几个人确实离开了诗歌集会,但是并不是失踪,他们很可能只是不喜欢参加集会了,或者改行了,或者离开万杰罗了。还有我说的发疯那个人,他本来就患有癫痫,而且还经常抽大麻。对了,去年秋天哀怒剧院演的那个恐怖剧你看了吗?”
“《幽灵残留》?”
“对。在首日演出的时候,他坚持说舞台顶上的照明灯架上蹲着一个动物,长着巨大的黄色眼睛。”
“是吗……”
“就是抽了过多大麻出现了幻觉。他会进疯人院真是太正常不过。所以没有什么神秘的事情,你还是别来了。”
金月似乎还不肯放弃,“那被咬死的那个人呢?”
“那人本来是在锯木厂工作。后来不小心被机械锯子轧死了,看起来太恐怖,才被说成是怪事。”
“就这样?”
“就这样。千真万确,我保证就是这样!”——图卢斯很遗憾此时找不出铁证来证明自己已然坦白。
幸好金月表现得十分通情达理。她思考了一会儿,“嗯……是这样哦……好吧,那就是这样吧。”
然后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仅仅是金月这边结束了而已。
就在这天下午,瓦伦丁·图卢斯收到了自己的资助人,拉菲尔·德·蒙特利斯的书信。对方在信中以极为坚定的语气要求图卢斯去查明哀怒剧院多人受害的真相,并规定他每三天写信汇报一次,每个周末当面详细讲述,如不照办,就终止资助。
从事着古往今来最不稳定职业的诗人,瓦伦丁·图卢斯,在这个五月深刻地明白了口风紧是何其重要的品格。
***
在同一天得到教训的不止图卢斯一人。
银星大街某座小房子里的女仆贝琳胆战心惊地站在书房里。她的主人金月小姐正坐在书桌前仔细翻阅她的赌博记账本。
“赌博是个恶习呢,贝琳。”
“我,我……我错了,小姐!”书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因此显得更加可怕。贝琳丝毫不怀疑,金月有可能用小钳子和小锉刀把她的指甲一片一片拔下来,绝对有可能。
“确实是错了呢,”金月把账本放进抽屉里。“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嗯……”她说着拿起手边的剪刀咔嚓咔嚓试了几下。
贝琳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这样吧,”她说着放下剪刀,贝琳松了口气,险些膝盖一软跪下。“从今天开始,你按照这个时间表,去哀怒剧院后门对面的那个出租公寓顶楼蹲点,每周四下午去参加剧场的诗歌集会,把剧院内外的任何情况都告诉我。”
贝琳知道自己的账本肯定是拿不回来的,但那个已经不重要了,她接过时间表,“我这就去准备。”
“很好,有人问的话,就说你是河滨那边洗衣房的人。”
贝琳连连点头,万分感激地逃离了书房。
她关上门之后,金月拉铃叫起居女仆艾妲到书房来——在家里聚众赌博是严重的恶习,这几个人必须严厉惩罚。
***
到晚上的时候金月体会到了贴身女仆不在的麻烦之处。
索伦特大夫开给她的药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习惯性地拉了铃,但是没有人回应。
“贝琳不在吗?”塞伊看着她在屋子里翻找。
“嗯,贝琳……有点事。”金月把药箱里所有的东西倒出来再一件一件放回去。“明明是药却不放在药箱里,真是的……”
“说起来,索伦特大夫开的药还剩几天?”
“一天。”
“也许昨天就用完了吧。”
“塞伊……”金月丢下只装回去一半的药箱坐到他身边。“我说还有一天就还有一天。休想蒙混过关。”
“绝对不敢蒙混。我保证已经发自内心地接受了这个惩罚,而且也充分吸取教训了。”
“真的吗?”
“真的,”塞伊拉起她的手摸到胯间那块硬硬的金属物件。“现在把它打开检查好吗?”
金月觉得嗓子发干,几乎要下意识地答应了。“不好。”她把手收回去。“我想起来药在哪里了。”
索伦特医生开的最后一颗栓剂非常顺利地滑进柔软湿润的入口,然后男人的手指依然在她腿间流连,非常娴熟地拨弄她敏感的位置。
金月觉得眼前一阵阵模糊,刚刚塞进身体里的那颗药几乎要顺着源源不断的液体流出去了。“塞伊……停下……”她竭尽全力集中精神想清楚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今天我绝对不会打开那个。真的……停下……”
“嗯,没关系,”塞伊在亲吻她的间隙里说。“这样,也不错。金月小姐不管做什么我都会觉得开心。”
“……不正常。”
“嗯,很不正常。”他说着打开金月的腿舔舐那片黏湿的地方。
然而金月抬起脚尖拨开他的脸,“讨厌,那里有药啊。”她爬起来坐在他身上,把捂得温热的那个金属笼子掏出来。性器的大小加上金属的分量格外沉重地压在她手中,前端渗出的液体从金属框架的缝隙里漏出来沾湿了她的手心。金月扶着这东西贴近自己腿间,借着黏湿的爱液滑动起来。圆滑但凹凸不平的金属格摩擦着阴蒂,陌生的触感混合着熟悉的温度让人停不下来。
无处纾解的胀痛混合着吝啬的快感令人莫名地想要做出一些暴力的事情。比如抓住她脖子上那个小钥匙吊坠,用力一把扯断那根细细的银链。但与此同时顺从地接受最后一晚的惩罚又让他对自己感到万分满意。